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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夫夫的驱魔日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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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违背约定呢?”宗忘川问萧铭
萧铭笑了笑,低头,深情吻过带上钻戒的无名指:“那就——等你办完这边的事,我给你在尖叫主题乐园办庆祝派对,好不好?”
“……好……好……”
宗忘川的身体僵硬了。
萧铭抬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又捏了下他的耳垂,说:“亲爱的,有我在你身边,你永远都不用担心遇上危险,嗯~哒~”
话音刚落,空气中让人不适又莫名陶醉的味道消失了,陈英的身体也像散架木偶般瘫在宗忘川怀中。
恶魔暂时离开了。
宗忘川长吐一口气。
趁着陈英还处于恶魔附身导致的神魂出窍状态,他将她平放在床上,单手按着额头,问:“你对你爸爸到底有多少了解。”
陈英睁开眼睛,迷茫而机械地回答。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我、我妈妈、我弟弟……镇上一大半的人都恨他恨得要死。”
“最恨他的人是谁?”
“我。”
“为什么?”
“他毁了我的未来,我本来可以上大学,本来可以有更好的未来,他毁了这一切,还差点因为二十万的礼金就把我卖给隔壁镇的瘸子做老婆!”
“但是你最终并没有嫁过去,为什么?”
“瘸子死了,去年夏天收衣服的时候掉进泥潭里,淹死了。
算命的人说,瘸子是被我克死的,我是克夫命,没过门就克死了未婚夫。
事情传出去以后,方圆百里的人都不敢上门提亲,我爸爸也只能暂时放弃卖女儿的想法。”
“除此以外,你还有别的恨他的理由吗?”
“有,他让我从小就一点都不快乐。”
“具体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也许是催眠作用稍有退却,陈英没有立刻回答宗忘川的问题。
她平躺在枕头上,空洞地眨着眼睛,涣散的瞳孔试图汇聚理智。
情急之下,宗忘川只能拿起落在枕头旁的自动眉笔,在陈英的额头上花一个梦魔的符号。
随后,他低声念咒,催动梦魔,本来已经开始清醒的女人再度陷入沉睡。
“……曾经,我向往大城市,想要离开梅田镇,成为白领,坐办公室,开豪华汽车。为了这个梦想,我努力学习,考进全县最好的高中。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镇上的人都来恭喜我,他却当众打我耳光,他说我不该考进第一中学,以后要是考不进名牌大学,会害他成为全镇人的笑柄……”
“高中三年,你是不是也曾因为他受过不必要的委屈?”
陈英没有说话,眼角有泪水滑下来。
宗忘川叹了口气。
他为陈英擦掉脸上的梦魔符号,转身走出她的房间。
房门外,陈英的母亲已经等候多时。
当她看到宗忘川果真从女儿的房间走出时,立刻走了上去,说:“你们……”
“放心,你女儿不是那种人。”
宗忘川笑了笑,说:“阿姨,家里有空房吗?”
“今天晚上,你睡我们的房间,我和英子一起睡。”
陈英的母亲和善地笑着,随手顺了下头发,露出耳朵旁的伤疤。
明显的家暴痕迹让宗忘川心头猛然一抽。
他故作随意的问:“阿姨,你耳朵上……”
“三年前,英子他爸拧我耳朵的时候不小心拧破了,”女人满不在乎地说着,“陈家男人都这样,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回家打老婆出气。”
“阿姨,你受苦了。”
宗忘川同情地看着陈英的母亲。
陈英的母亲却说:“比起我婆婆,我已经很幸运。英子她奶奶当年被她爷爷吊在屋梁上打,打得半条命都有了。是隔壁婶子看不下去,趁着英子她爷爷出门的时候把我婆婆解下来,连夜送她坐船逃去外地找了个当地的男人,成了个新家……”
“这也太……”
宗忘川难以想象当时的场面。
烦躁间,他又一次想抽烟,但是香烟已经被萧铭附身陈英时处理掉,他在口袋里摸了几圈,最终只找到一包戒烟糖。
吞下两颗戒烟糖,宗忘川的精神状态稍显稳定:“阿姨,陈大叔这么对你,妇联不知道吗?”
闻言,女人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又没有出人命,怎么可能惊动妇联。再说,当地人从来帮亲不帮理,我一个外地媳妇……”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说:“瞧我这臭嘴巴,怎么净就和你说这些不痛快的事。天色不早了,你早点睡吧。喜欢吃什么早饭,阿姨明天早上给你弄。”
“我在戒烟,清淡一点的就可以。”
宗忘川又吃了一颗戒烟糖。
陈母看他吃戒烟糖都吃得那么凶,劝告着说:“小伙子,抽烟不是好习惯,早点戒掉早点好。”
“我已经戒得差不多,最近在巩固疗程。”
宗忘川随口扯了个谎话,送走了陈母。
……
走进房间,脱下风衣,宗忘川双手摊开,躺在双人大床上。
陈母的话让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心里烦躁?想抽烟?”
萧铭的声音再度响起,阴嗖嗖,带着冷意。
宗忘川看着苍白的天花板:“想抽烟也不可能,衣服袋里的烟都被你扔进垃圾桶了。”
“并不是我不许你抽烟,是你每次心烦抽烟的时候都会失去节制,我不想你再像过去那样一天抽四十根烟……”
“肺熏黑了,你帮我把癌细胞挖出来不就行了,比挖肺更痛的事情我也熬过来了。”
宗忘川翻过身,脑袋埋在枕头里。
镜子另一边的萧铭见不得他的这幅样子,眼中红光闪过,随后真人出现在房间里。
“别闹别扭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说着,萧铭单腿坐在床上,拍打宗忘川的背。
“你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生活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宗忘川烦躁地说着,甩开萧铭的手:“你当年就不该救我,你该让我死在他手上,也好过现在无止境的……”
“我要让你得偿所愿的话,就抢上帝的工作了。”
萧铭低下头,略带硫磺气息的呼吸划过宗忘川的脖子:“我是恶魔,恶魔喜欢不惜代价地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
宗忘川沉默。
萧铭放软口气,说:“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沮丧……林秀芬的遭遇让你想起你那倒霉的姐姐,还有你那长了一张好像畸形牛油果的的脸的姐夫,对吗?”
林秀芬是陈英母亲的名字。
“……是的。”
宗忘川的声音里带着疲倦的味道。
萧铭贴过去,圈着他,温柔地咬着耳朵说:“别难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你姐夫已经掉进深渊,永世不得超生,你姐姐还有你的小侄女也已经进入顺利轮回,投胎转世,你如今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履行约定和我在一起……”
指腹轻滑过宗忘川的嘴唇,带着情意的味道。
臂弯间,散发着杂糅了松木和硫磺的诡异香味。
宗忘川有些沉醉。
他眯起眼,说:“不要骗我。”
“骗你又怎么样?你不敢自杀的。”萧铭笑着说,“自杀的灵魂无法入天堂只能进深渊,而深渊——你把多少恶魔关进了深渊?他们会放过向你复仇的机会吗?除了和我在一起,你没有其他选择。”
“我知道,我永远逃不出你的控制。”
宗忘川转身,看着萧铭的眼睛:“告诉我,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陈爱国?”
“这个……”
“不能说吗?”
宗忘川的眼中燃烧着淡淡的热情。
萧铭伸手,抵住他的嘴唇,柔声细气地重申着:“我是个有原则的恶魔,不提供免费服务。”
“如果是有偿服务呢?”宗忘川又问。
萧铭微笑着,说:“你得先把旧债还清,例如……背着我和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女人谈情说爱这笔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珺主(づ ̄3 ̄)づ╭?~第一个给我投雷~
第4章 矿洞里的声音
穿过镜子的只是虚体,无法做实体能做的事情,萧铭又不想附在他人身上让第三方赚便宜,因此,名为讨债的夜晚,他却只是换着花样地绕圈打转,没法做进一步的事情。
但即使如此,清晨到来时,宗忘川还是因为过度劳累和过度失水外加少量失血,出现浑身乏力、头重脚轻、眼前发黑等症状。
卫生间里,刷牙漱口完毕的宗忘川看着镜子里的萧铭,说:“你能剃一下胡子吗?”
“为什么!”
萧铭得意地摸着精心修剪而成的胡子。
“这可是严格按照十大时尚杂志的年终评选结果修出来的胡子,需要每天早上花费起码两个小时才能维持的性感造型,弗洛蒙浓郁,却不会给人邋遢随便的感觉……”
“但是你的胡子昨晚上扎到我的肉,就在……的时候……”
宗忘川放下毛巾。
萧铭坏笑起来,说:“这不可能。穿过镜子的不是实体。虚体通过神经刺激给你感觉,你会觉得胡子扎肉,说明……你想要这种感觉……”
萧铭的影像突然从镜中消失了。
下一秒,萧铭又出现在宗忘川的身边,半透明的手指捏着恋人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镜子里还在滴水的脸颊。
“你看,镜子里只有你没有我……”
“恶魔的脸本来就不能出现在镜子里。”
“但如果是实体的话,镜子里至少能呈现衣服。”
萧铭低头,亲了亲他的喉结。
宗忘川不爽的呜咽了一声,随后走出卫生间,穿衣,穿鞋,准备外出。
将打火机和香烟揣入怀中后,他警告萧铭:“我今天可能下矿洞探查,如果我在矿洞时因为你的恶作剧突然体虚乏力发生意外,你要负全责。”
“如果你担心昨夜体力透支过度导致工作时体力不支晕倒,我可以陪你一起下矿洞。只要你不介意我在陪你下矿洞时顺便做点多余的事情、要求多余的补偿……”
“我介意。”
说着,宗忘川推门出去了。
……
……
宗忘川将车子停在离矿场有十多米远的树林旁,徒步进入矿区。
如陈英所言,硫铁矿早在一年前就因为环保问题被彻底废弃。
铁丝网外围停着七八辆生锈的推土车,红漆脱落的铁皮门上悬着长满红锈的大铁锁。
四周静悄悄,连鸟叫声都听不到,硫磺的味道倒是异常浓烈。
宗忘川拿老虎钳在铁丝网上剪出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洞,钻进矿区。
铁丝网内的世界比外面更荒凉。
杂草丛生的荒地上躺着大小不等的硫铁石碎片,空气中飘荡着呛人的硫磺味,整个矿区都笼罩在不自然的安静中,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宗忘川听不到其他声音。
这很不正常。
宗忘川深吸一口气,踩着煤渣路找到废弃很久的矿山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不过是三间连在一起的简易白铁皮房子,屋顶铺着防水化合板,墙壁用铁皮混合三夹板订成,表面涂成蓝白两色,大门涂成红色,门把手表面有肉眼可见的红褐色锈斑。
宗忘川带上手套,推了下铁皮门。
咔……
被雨水锈蚀得又脆又薄的铁皮门因为这轻轻一推掉出碗口大的洞,洞里,霉味扑面而来。
宗忘川只能侧到一边,等房间里的霉味散得差不多后,才小心地打开脆弱的铁皮门,走进霉味浓郁的房间。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地上积着厚厚一层泥水混合物,办公桌的抽屉大半敞开着,办公电脑自然已经搬走,留在桌上和抽屉里的纸质文件不是发黄就是发潮,好不容易找到几张保存相对完好的,也因为管理处的打印机用的碳粉太廉价,字迹淡得几乎无法阅读。
“一团糊烂。”
宗忘川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却迟迟没有点燃。
内心深处,一个声音阴嗖嗖的响起:“别忘了,这里原本是私矿,你爸爸也曾是私矿场的工人……”
“私矿……”
宗忘川心念一动。
梅田镇的硫铁矿除了环保问题,多半还存在其他违法乱纪行为。
所以,矿山被迫关停时,担心事后被清算的老板才会把所有可能对他不利的文件都——
或是销毁或是带走,留下的全是无关紧要的废纸。
为了验证猜测,宗忘川走到碎纸机前。
碎纸机前的篓子里只有一团被雨水浸泡成黑灰色的纸灰:矿山老板将文件粉碎以后还担心有人将碎纸条一张张地拼回去,又把纸条变成了灰!
“这么一来,确实没法通过潜入调查获取有价值的东西,不过也反向证明矿场的问题很严重……”
自言自语地说着,宗忘川走出办公室,靠着锈迹斑斑的铁皮墙,抽了一支烟。
呼……
烟很快抽完,宗忘川看了下钟表。
现在是下午一点,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
然后,他看了下天空。
太阳依旧停留在他穿过铁丝网进入矿区时的角度,影子的角度也没有任何变化。
“果然,这地方很邪门。”
宗忘川舔了下干涸的嘴唇,扔下只剩过滤嘴的香烟,随手拿起一个表面有锈水痕迹的矿工帽,走进矿洞。
……
矿洞里一片黑暗。
宗忘川打开探照灯,白光只能勉强照亮前方两米。
宗忘川放慢脚步,一边打量一边前进。
地上到处是硫铁石碎片,皮鞋踩在上面,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
空气很糟糕,硫磺的臭味让人联想到地狱。
即使宗忘川长期和一个身上散发着地狱味道的恶魔住在一起,对硫磺味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突然置身如此浓度的硫磺毒雾中,也难免呼吸不畅,头昏目眩,脚底发虚。
呼……呼……
他果断停下脚步,单手扶着岩石调整呼吸。
呼吸逐渐匀称。
这时,矿洞深处传来清晰地敲打声。
噹……噹……
悠长,清脆。
宗忘川怀疑自己出现幻听,轻轻敲了几下岩石。
咚、咚!
手指敲打岩石发出的声音略带沉闷,完全没有深处传来的声音的清脆质感。
谁在敲打岩壁?
用什么敲打岩壁?
宗忘川全身都警惕起来。
这时——
噹!噹!噹!
更加清脆的敲打声响起,连续不觉,源头在矿洞的更深处!
宗忘川没有寻声而去。
整个矿山都已经被废弃,矿洞里不该还有矿工。
有人偷偷潜入矿洞挖矿石?
念头刚生出,宗忘川立刻摇头。
进矿洞前,他已经仔细检查过整个矿区,并没有发现除他以外的人类活动痕迹。
此时在矿洞深处挖矿石的是谁?
是人,还是……
宗忘川拿出纯银打火机——
咔!
清脆的声音过后,以圣水为燃料的火苗蹿出,呈现在他面前的是黄雾朦胧的世界。
黄雾中,灰色人形提着类似铁锹的棍形物摇摇晃晃的走来走去,被凿得坑坑洼洼的岩壁上、堆满碎石的地上,不断冒出酷似溃烂的凹凸。
这些凹凸一旦冒出立刻破裂,释放硫磺毒气,将本就黄雾缭绕的世界变得更加毒雾茫茫。
正当宗忘川手持打火机认真打量矿洞时,他脚后的碎石中,突然窜出一个如煤渣的灰色人影!
嗤!
体表燃烧高温的灰影从碎石中窜出,立刻扑向宗忘川!
目标明确,快如闪电!
嗤嗤!
火焰在空中留下高温的弧线,灰影却扑了个空,直直地撞上前方岩石。
没想到自己会落空的灰影立刻身体一百八十度反转,准备再次扑杀。
“没脑子的低级恶魔,连对手是谁都没看清楚就上岗!”
嘲讽地笑着,宗忘川挥舞打火机,火苗在空中画出一个闪亮的守护符!
随后,他低声念咒,声音在狭窄的空间回荡、重叠,变成气势恢宏的奏鸣。
灰影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守护符压过来,将它封在岩石上,最终变成一滩灰色的粉末……
噹!噹!噹!
低等恶魔被灭,洞中的黄雾却没有减淡,雾气中,灰色人形依旧浑浑噩噩地挥舞工具,不知疲倦地敲打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是鬼魂。
消灭低等恶魔的快乐因此荡然无存。
宗忘川再次抽出香烟,靠着墙壁点燃:
这里的硫磺味道太浓太重,严重影响他的判别能力。
……
……
“艹,居然在这里爆胎!真是便宜没好货!”
应红华不爽地踢了两下助动车,翻出手机,正要打电话给丈夫陈明,突然看到前面有车子经过。
她赶紧把助动车横在路上,挥手大喊:“喂!喂!”
车子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露出俊美得让人窒息的面容:“你怎么在这里?”
“车胎爆掉了,能带我一程吗?”
应红华露出讨好的笑容,指了指地上的助动车。
“没问题。”
宗忘川下车,和应红华一起将爆胎的助动车放进车子后备箱。
随后,两人上车。
应红华不等邀请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火热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男人。
脸蛋长得像偶像男星也就罢了,连身材也又高又瘦,不输模特的细腰长腿,坐下来没有一点小肚子……
想到这么完美的男人居然眼瞎看上陈英,应红华更加气打不出一处!
趁着同车的机会,她向宗忘川搭话:“准姐夫,你这么帅的人怎么就看上了大姐?”
“工作的时候认识的,志同道合,”宗忘川目不斜视地说着,“怎么,怀疑我是她花钱雇来撑场面的临时男友?”
“如果有公司可以租借准姐夫这么帅的临时男友,我倾家荡产也要租一个……”
应红华一脸轻佻。
宗忘川笑了笑,说:“你已经结婚了。”
“结婚也可以离婚,又不是古代,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一而终。遇上准姐夫这么帅的男人,哪个女人能——啊!”
斜对面突然窜出一辆车。
宗忘川急忙转动方向盘,以间不容发的操作与横冲车辆擦身而过。
咚!
肇事车稳稳的撞上路边扶栏,车前盖扭曲,车子被迫停下。
劫后余生的应红华见状破口大骂,“靠,怎么开车啊!”
没等宗忘川把车子停稳,她就推门下车,要找那三脚猫司机理论。
然而——
肇事车上一个人也没有。
没有驾驶,没有乘客,也没有人下车。
见到这一幕,应红华面色大变,她连滚带爬地回到车上,对宗忘川说:“快!快回去!回镇上!”
“怎么回事?”宗忘川问。
应红华干笑着说:“遇上幽灵车了。”
“幽灵车是什么东西?”
宗忘川故意装傻。
应红华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路边还在冒烟的车子,上牙打下牙地说:“就是幽灵车……矿也是因为这东西才关掉的……”
“硫铁矿不是因为环境问题才关停的……”
宗忘川露出不解的表情。
“……你知道什么!要真是环境污染被勒令关停,我们怎么还用井水洗菜烧饭!”
应红华的牙齿不住地颤抖。
宗忘川看着应红华的脸:“到底是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
宗忘川见状,握住应红华的手,安慰说:“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你到底在怕什么?”
“……怕……怕……怕鬼……梅田镇的硫铁矿是因为闹鬼才关掉的……”
*弗洛蒙和荷尔蒙不完全是一回事,弗洛蒙就是俗称的信息素,能够吸引异性接近,荷尔蒙是激素的统称。
作者有话要说: 玄学认为非人生物是无法照镜子的,或是在镜子里只能显现为空白,或是在镜子里显出非人真容……前者不禁让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镜子前面做活动,如果对象在镜子里面是一团空气的话……是不是……嘿嘿……
第5章 诅咒石
“闹鬼?怎么可能?”
宗忘川一边开车一边嘲笑应红华的神经质。
应红华看帅哥不相信自己,急忙说:“我没有胡说八道,矿上真的闹鬼!”
“怎么说?”
宗忘川漫不经心地看着风景。
应红华平生第一次遇上这种帅哥,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
她见帅哥完全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心里又气又急,当即不顾丈夫的叮嘱,要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倒出来。
“就是闹鬼,”她说,“矿上一直都在闹鬼,从三年前开始闹鬼。”
“说来听听……”
宗忘川侧过头,冷淡的脸上露出一点兴趣。
恰到好处的欲擒故纵让应红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帅哥,这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传出去。”
她鬼祟地看了眼周围,说:“三年前,有两个矿工在洞里挖到了红石头。从此以后,矿上就开始闹鬼。”
“怎么个闹鬼?”
“最开始的时候,管食堂的阿姨发现按人头准备的鸡腿总会提前发完……”
“也许是阿姨数错了。”
“阿姨不可能数错鸡腿,梅田镇的矿上总共有两百个矿工,她每次都准备两百二十个鸡腿,鸡腿不够只可能是有鬼混在队伍里领了鸡腿……”
“听着有点道理……”
宗忘川继续引诱应红华:“除了食堂的鸡腿不够吃,还有其他异常吗?”
“……有……有人下洞后听到奇怪的敲打声,‘噹!噹!噹!’,特别清晰,但是顺着声音跑过去,又什么都找不到……”
“大概是回声吧?”
“不是回声,绝对不是回声,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没多久,矿上就死人了!”
应红华咽了口唾沫,说:“第一个死掉的是矮脚七,他下工以后和朋友一起喝酒,突然拿瓶子抡自己的脑袋,等大家把他拉住的时候,已经……满脸是血……脑浆都流出来……非常可怕……”
“然后呢?”
“然后矮脚七就死了。他死了以后才过三天,陈阿狗也死了。陈阿狗是喝醉酒掉进鱼塘,被同样掉进鱼塘的电缆电死的……”
“这好像只是一场意外。”
“不,不是意外,”应红华战战兢兢地说,“矮脚七和陈阿狗就是挖到那块奇怪的红石头的人。”
“石头上面有诅咒?”
宗忘川嘴角浮出一抹淡笑。
应红华见他还是不信,把心一横,说:“其实,全镇的人都知道,我公公在浴室里被烧死,也是因为那块石头!”
“什么?”
“对,因为那块石头……”
应红华喃喃地说着。
“三年前,矮脚七和陈阿狗挖到奇怪的红石头后不久,矿上开始闹鬼,他们两个也前后死掉,老板很害怕,借口环保问题把矿关掉,又在大师的指点下把石头交给我公公保管,给了很多很多的保管费。
我公公贪钱,收下了石头,又怕石头留在家里会带来不幸,请神婆帮忙化解。神婆让他找瘸腿做上门女婿,可以镇住石头的邪气。
我公公于是找上瘸腿,他是个贪财的人,又怕瘸腿知道镇邪的真相不肯娶大姐,向男方要了二十万的彩礼钱。没想到那块石头邪气根本镇不住,婚事谈妥没几天,瘸腿就莫名其妙死了。
后来,我公公他又找到了我,花了三十万的礼金才把我娶进门,给陈家镇邪……”
说到这里,应红华露出得意的笑容。
“陈家有打老婆的传统,我婆婆被我公公打得好几次进医院,陈明他奶奶被他爷爷打得离家出走。但是陈明不敢,他甚至不敢凶我!我是替陈家挡灾的福星,他敢打我,我克死他全家!”
……
……
回到镇上后,应红华闭口不谈矿场闹鬼的事情,推着爆掉的助动车去修理。
宗忘川把车子停好以后,也上楼洗澡。
哗哗……
冷水冲下,冲走从矿洞带出的硫磺臭味。
宗忘川伸手顺了下头发,准备关花洒,耳边却响起恶魔的低语:“看样子,你今天收获非常丰富……”
喃喃细语间,水流被恶魔操纵,不断地变换花式,刺激神经。
身处其中的宗忘川不由皱眉。
“别乱来,”他说,“我不想感冒!”
“感冒多好,身体滚烫发热,神经变得更敏感,反应也更直接……”
“滚!”
宗忘川骂了句“变态”,强行关上花洒,拿起浴巾开始擦水。
讨厌被无视的感觉的萧铭又一次开始恶作剧。
他故意坐在浴室镜子前,让宗忘川无法正常照镜子,还翘起二郎腿,尖锐的脚趾甲在宗忘川的小腿上勾来划去。
“你……”
宗忘川的脸色越发难看。
意识到恋人正处于发作的边缘,萧铭赶紧讨好着问:“亲爱的,你相信诅咒石的存在吗?”
宗忘川闻言摇头,说:“我相信人性的恶意比恶魔的诅咒更可怕。”
“是的,人性的恶意……”
萧铭欢快地说着,从洗漱台上跳下来,绕到宗忘川身后,抱住他的腰,亲昵的同时暗示说:“给你一个提示,为什么女人比男人更容易迷恋轮回报应这种虚无的东西?”
“因为弱者很难用武力为自己伸张正义,只能寄希望于超自然的存在……超自然的存在……女人和小孩……”
宗忘川的脑海划过一道黑色的闪电!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飞快地擦干头发,冲出浴室换衣服。
“我必须马上阻止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会死!会被深渊恶魔杀掉!”
嗙!
房门关上。
再次被抛下的萧铭躺在床上,捏着一杯酒,洋洋得意地说:“每次都这样,套完情报就把我扔一边……”
……
……
大厅里,陈家四人正坐在沙发上谈论父亲的出殡事宜。
“明天就把老头子运去火葬场烧掉吧,”陈英说,“死都要死得不干不净,搁在家里惹晦气!”
“大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再怎么说也是咱们爸!”
应红华阴阳怪气地说着,眼神在陈英和陈明的脸上反复打转。
陈英见不得她这口气,冷笑着说:“他是你老公的爸,是你的爸,但不是我爸!”
“大姐……”
应红华眼珠一转,笑着说:“我知道大姐你心里委屈,觉得咱们爸对不起你。可是自古死者为大,爸都已经走了,你就给他一个面子,别再甩脸子说难听话,好不好?让准姐夫瞧见了多不好!”
应红华提起宗忘川,陈英顿时面露迟疑:“这个……”
应红华这时又推了推丈夫陈明,说:“阿明,你现在是一家之主,你说咱爸的事情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陈明抓了抓头发,说,“要不,咱们先把收到的白份子钱给大姐分了?”
“不行!”
应红华脸色阴下来,说:“份子钱要等老头子烧掉以后才能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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