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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虐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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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靖凤眸酝酿着幽黑的风暴,粗粝的大手勾起她的下巴,轻佻地呵着灼热的气息,“宝贝儿,你这么想被我压吗?落地前也不忘了躺在我身下。”

月如影之所以急于做肉垫,是因为她怕被他看穿她的小把戏,但是穆靖这么插科打诨地审问她,她真怕她一句话不慎,触怒这只禽兽腹黑,被他先那啥后杀!

无话可说,就说实话。

月如影甩了甩胳膊,指着手腕间缠绕的那团血蚕丝,再指指悬崖高处那棵不起眼的歪脖树,笑眯眯地解释,“我有血蚕丝在手,从那个高度飞下来应该摔不到我,再说,草地软绵绵的,比你软多了,你太硬,我怕我摔不死,也会被你咯死!”

穆靖哼一声,“你就算费尽心机知道了姬无情是我的人,又能如何?”

月如影笑得精明,“你别想再摆**阵,我知道姬无情是逍遥岛的人,想不到堂堂越国国君会跟逍遥岛扯上关系。”

逍遥岛一直是武林人士最忌惮的力量,岛上人武功奇高,善于经商,异常富庶,且盛产草药,有数十类药草格外稀有,弥足珍贵,甚至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比如姬无情赠给她治疗内伤的天香丸,汇聚了岛上独有的数种药草,极其难得。

穆靖笑而不语,将她禁锢在怀里,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跳下来?”

月如影风轻云淡,“我已经讲的很清楚了,我不想欠你。”

穆靖不满,“第一次算是不想欠我,第二次呢?”她跟着他跳了两次,他不相信,她做这个决定纯粹是为了算计他,对他无一丝一毫的情意。

月如影朱唇无情开启,字字冰冷,“穆靖,你是不是想问,我对你有没有感觉,哪怕是一点点的爱慕,对不对?”她讥诮地笑,“我们两个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在相互算计,算计的太过真实,不可避免把自己的心算进去,你不会入戏太深出不来了吧?”

穆靖沉沉地看她,神情认真,没有玩笑的痕迹,心中一揪一揪的痛,脸上不动声色,双手稳稳地握起,手背青筋暴跳,“我哪里算计你了?一直都是你算计我。从九泉城里你就开始算计我,一个荷包就骗我娶了顾凝玉,你还让顾凝玉冒充文昌公主来见我。如今你又通过装死,从我口中套取情报,这都不是算计吗?”

月如影嗤笑,“穆靖,你真的挺自大,我与你素未平生,为何要为你费尽心机?”

素未平生?穆靖的怒火像点燃的烟花爆竹,“腾”的一声磅礴而起,“素未平生,会让我在你的芙蓉帐中**一晚?素未平生会勾腿缠着我一次一次要你?”

月如影羞愤。

他总是这么混蛋,将那些难以启齿的话堂而皇之地挂在嘴边。

“穆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一直以来最精于算计的都是你,你知道我皇兄的所有计划,你却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赵皇后逼我嫁给连咏的时候,你已经料到我皇兄会搬出顾青城,你也料定我会对他们心怀芥蒂,所以你才会提出让我跟你私奔,但是你唯一漏算了我的心,不论我皇兄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那都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会怨他,我会恼他,我会对他生气,却惟独不会恨他,我今天这么算计你,无非是逼你放手,逼你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我跟你绝、不、可、能!”

穆靖沉着脸,“我不娶顾凝玉,我只娶你。”

月如影看他冷硬的侧脸,微微叹口气,“我们虽然算不上朋友,至少我不希望与你做敌人,你明天就要返回越国了,你好好待玉姐姐,我看得出,她很在乎你。”

他与顾凝玉若安好,越国与诏国便能保持短暂的和平,她就可以帮月清远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包括未央宫那把万人瞩目的椅子。

穆靖沉沉地凝视她,半晌,突然冷笑一声,“月如影,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丝毫的爱慕之心吗?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会照顾生病的我,如果没有,你为什么不拒绝我的亲热,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来?不要说什么不想欠我这样的鬼话,你那样惜命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不欠我就让自己置身死境?”

月如影脸色一白,有种让人窥破心事的难堪。

穆靖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她,“你之所以再三逼我不再纠缠你,无非是因为发现了你自己对我的那份心思,你不想承认,你更不敢承认。因为在你的内心深处,你一直以为你是月清远的,你不允许自己的心脱离你的掌控,所以你一次次说一些狠话来伤害我,你敢说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你的心不是颤抖的吗?”

穆靖的右手覆在她的心间,又拉起她的右手覆在他的胸膛,“月如影,你自己听一听你的心跳,你再听听我的心跳,是不是一样的节奏?”

无骨的小手刚刚感触到那猛烈有力的鼓动,便如同烫到一般迅速撤离。

穆靖唇角微微扬起,“月如影,不要再欺骗自己,你已经对我心生爱慕了,你不妨认真地跟着自己的本心做一次选择,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越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116 文昌公主身败名裂

月如影抿唇,心跳如雷,还没有从被穆靖揭穿心思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就被他的提议逼的重新窒息。

微风徐徐,听着耳畔鼓动的心跳,她有一瞬的恍惚,雾蒙蒙的心中生出一种现实安稳,岁月静好的错觉,想到月清远斑斓星空下灼灼誓言,他说——我,月清远,一生只爱月如影,非卿不娶!如违此誓,万箭穿心!

她怎么忍心负他!

她能清醒地分辨出那份感情来的更加厚重,更加的不可割舍,或许她应该庆幸,她对穆靖的感情,远远没有到非君不可的地步。

有喁喁人语伴着野花的幽香传过来,她知道有人来救他们了,脑中月清远星眸中的伤痛让她的一颗心不可抑制的疼起来。

月如影神色认真,“穆靖,如果我的行为给你造成了错觉,请你不要相信,我心中只有我皇兄一个,哪怕我不能光明正大地嫁给他,我也不会放弃,我并不看重名分,我会一直等,等到他跟我走。如果说我要的,他给不起,你也同样给不起,而我对他十五年的感情,足以支撑我容忍他一次次的伤害,我却无法不介意我跟你并不美好的开始。一切始于算计,也该结束于算计,过了今天,你是越国国君,我是文昌公主,我们是毫不相干的人。”

“我已经答应过我皇兄,不再见你,你也不要在心存奢望。”

“就这样,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月清远带着浩浩荡荡的侍卫,还有穆靖随驾的贴身影卫越来越近,从来没有觉得时光如此的短暂,月如影漠然的目光甩过来,重重击中他的心,一眼万年。

穆靖突然觉得自己的无私付出全部沉入黑夜,永不见天日,刚才的哀恸又是多么愚蠢,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不分好歹。

穆靖的心痛过以后,长出硬硬的外壳,他心中冷笑,在他的眼中,世间万物只分为两类——我想要的,我不想要的,前者巧取豪夺,后者彻底毁灭。

既然流水无情,他不介意将流水阻断,引入一方静止的深潭,日日赏玩!

所以,月如影,你不让寡人如意,我们一起下地狱好了!

*

月如影伏在月清远的怀中,闻着淡淡的血腥气,心中不安分地焦躁着,她的脑中依然回荡着在谷底时穆靖那个狠绝的背影。

每想一次,心痛一分。

马车一路颠簸,月清远的脸色很不好看,素来温润的眉目间染了冰霜,冷飕飕的低气压让她心生愧疚,月如影紧紧掐着月清远的腰,撒娇,“皇兄。”

轻轻柔柔的尾音扫过他的耳窝,传递到心中,月清远拦着她的手紧了紧,却没有应声。

他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要跳下去。

却又不敢问。

一直到她回到淡泊居安顿下来,月清远尊贵的金口都未吐露一个字,这让月如影很挫败,看来她皇兄这次气得不轻。

穆靖内伤很严重,回国的行程便拖了下来。事关两国大势,消息被封锁起来,外人只知道文昌公主遭遇刺杀坠落悬崖。

不到两日,花弄影挺着肚子急匆匆来了,眉目焦灼,拉着她问长问短。她跟月清远一个反应,仿佛天塌下来一般的慌乱,看的月如影心中暖暖的。

这两日,月如影躺在病床上也不安心,盛京城中突然传出许多文昌公主的流言,有人说她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芍药宫少宫主,阴狠毒辣,杀人不眨眼睛。

有人说文昌公主因为不满意与弦国太子的婚事,时常留宿烟花地,曾经被赵寻抓那啥在床,一怒之下,向诏帝退婚,险些引起两国的刀兵之祸。

还有人说,文昌公主勾引了越国国君,白日宣淫,太常寺的官员曾经亲眼看到公主与越国国君衣衫不整地厮混在一起。更过分的是,越国国君被文昌公主迷得晕头晕脑,竟然向诏帝提出联姻的对象换成文昌公主,武阳公主盛怒之下卧床不起。

这让诏国的忠臣们格外耻辱,他们认为一国之公主不为表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是这样不守妇德的公主让他们整个国家脸上都蒙羞了。这件事居然拿到朝堂上商谈了,顾青城铁青着脸将上书的御史驳斥的哑口无言。

大臣们回家之后抱着小妾,纷纷称赞英勇的顾将军居然也是能言善辩之辈啊!

顾青城的辩驳反而为这件事增加了一丝亮色,顾将军冲冠一怒为红颜,朝堂上灿舌战群儒,于是事情似乎越演越烈。

这些消息本来只是贵族大臣之间流传,后来渐渐流传到酒坊茶肆之间,一时间街谈巷议,为寻常百姓徒添了茶钱饭后的谈资。

文昌公主的名声尽毁,大有身败名裂的趋势。

月如影卧在花荫中幽幽地啜茶,并不理会,她并不是一个追求名利的人,名声都是身外之物,她又没想过青史留名,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随他们去吧。

花弄影在一旁不满地絮絮叨叨,她只是低眉浅笑地招呼她——“师姐,喝茶!”花弄影看她胸有丘壑的模样,更不淡定了。

“文儿,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诋毁你吗?”

“师姐,人家喜欢说,就让他说好了,最容易燎原的是流言,最容易消弭的也是流言,就让流言自生自灭是最佳的方法。”

花弄影冷冰冰的眉眼不为动容,“让咱们的人出手吧?”

花弄影又泡了一壶花茶,“师姐,你想找人吵架,那人却好脾气地不理你,不论你说多么伤人的话,他都当做没听到,你会怎么办?”

花弄影冷哼,“杀掉。”

117 盛京城的口水战

月如影噗嗤一声笑了,心中对她翘起大拇指,她师姐果然强悍!怪不得赵寻总像供奉佛爷一样供养着她啊。

花弄影冷厉的眼风狠狠地扫了她一下,语气不耐,“你说怎么办?”

暴力是解决事情最坏的方法,但是对付穆靖那样既无耻又腹黑的人,暴力反而是最有效最直接的途径,但是舆论大战,是暗流涌动的战争,最不宜用暴力解决。

月如影眉眼淡淡笑,“师姐,我的地盘听我的,盛京城的舆论可是掌握在姐的手中,姑娘我不出手,是因为不屑,非不能也!”

直到顾青城铁青着脸来找她,“公主殿下,你知道外面都怎么传颂你吗?”

月如影掐着兰花指捻着樱桃往嘴里塞,哼哼唧唧不理他,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戴绿帽子了吧,活该!谁让你丫的当初上杆子来娶本姑娘。

顾青城硬朗的侧脸淡淡,在阳光下平添了一丝杀气,“家里老夫人被你气病了!”

月如影笑颜淡淡,转手递给顾青城几颗樱桃,顾青城恨恨地瞪她,月如影人畜无害地回笑,“你戴的绿帽子又不是本宫给你织的,要拼命去找穆靖!”

顾青城皱眉,但是看她淡定的样子心中十分不爽,顿了顿,说了一句让月如影不淡定的话——

“王爷也被你气病了!”

月如影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稳了稳心神,尽量使自己平静一些,手指中的樱桃被她捏断了梗,“他的病到底严不严重?”

顾青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里,“王爷卧床不起,华神医已经在来的路上,王爷说不想让公主伤心,因此将病情瞒了下来。”

月如影皱眉,“病了多长时间了?”

“从迎春山回来以后就病了,后来听到有关公主的风言风语,郁结于心,病情加重了。”话中责怪的意思很明显,若不是她跟着穆靖跳悬崖,月清远又怎么会郁结于心?

月如影负手踱了几步,吼道,“花小小,你去吩咐下去,尽全力去打压那些流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要就让大街上的人们不再说文昌公主这四个字。”

于是,以听云阁为风向标,芍药宫展开了大规模的娱乐反攻。

不足半日,不利于她的流言全部肃清。

现在大街小巷酒坊茶肆之间都在津津有味地谈论越国国君,从他的宠妃的脚趾头到他的寝宫中婢女的头发,甚至还有板有眼地谈论着穆靖的**习惯,勾勒出一个混乱不堪的越国皇宫,所有的流言蜚语全部秉承一个宗旨——

穆靖很卑鄙无耻!

穆靖很阴险狡诈!

穆靖很昏庸**乱!

当然,老百姓最感兴趣还是最后一点。

月如影不足一个时辰就整合出一部40集的宫廷丑闻的狗血电视剧,笔锋遥指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穆靖。

盛京城中百姓纷纷指责,他们神圣伟大的武阳公主坚决不能下嫁这样一个人渣!有些老人约好了到太常寺衙门门口搞起了静坐,太常寺官员表示压力很大!

那阵势有些像微博上论坛里的口水战,唾沫横飞,杀气四溅。

芍药宫完胜!

文昌公主勾引越国国君,致使武阳公主卧床生病的段子,变成越国国君觊觎文昌公主美貌,武阳公主两肋插刀,夫妻反目,武阳公主卧床。

文昌公主是芍药宫少宫主的故事变成了越国国君贼心不死,故意散播流言诋毁文昌公主美好形象的事实。

……

月如影听到花小小的禀告,笑的花枝乱颤。

那些风月段子可都是惊才艳艳的文昌公主亲自操刀写出来的,明清小说中才子佳人中的风月故事拼拼凑凑,什么“贴的密不透风”这样的话都不足挂齿,她用的是活色生香的白话,浅显易懂,最是便于无知妇孺私下传扬。

于是,百姓口口相传的故事中,穆靖变成了史上最流氓混蛋的渣男。

月如影在英王府陪着月清远吃饭的时候,嘴角都是翘起来的,心情好的不得了,脑补一下某只郁闷惆怅地滴水不进的场面,她就觉得人生如此美好。

一场舆论大战轰轰烈烈。

盛京城中异常热闹,大家纷纷奔走呼告,扬言要驱逐越国国君出境,使馆门外总有激愤的人群往里面仍臭鸡蛋烂菜叶,八旬有余的老奶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扔鸡蛋的场面让月如影委实痛快了一场。

月如影女扮男装,闪着一把无骨扇,端的是风流倜傥,在人群中呐喊助威,觉得实在是不过瘾,大摇大摆进了使馆。

穆靖斜倚在树荫中,午后的阳光格外明媚,他的内伤似乎很重,脸色惨白,又或许是被流言气的。

月如影笑眯眯地打招呼,“陛下,您吃了吗?”

这句招呼啊,秉承着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多么有礼貌啊,多么亲切啊,多么关注民生啊——陛下,您吃了吗?您有胃口吃饭吗?

穆靖脸上各种冷艳,幽幽吐出一句话——

“听说外面都说寡人夜御八女,金枪不倒?看来你对寡人那方面倒是很满意啊!”

月如影有一瞬间的石化,这个男人这时候不是应该格外愁苦,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明媚忧伤吗?古来帝王,最珍重的莫过于生前身后名,他怎么可能浑不在意?

一定是装的!

腹黑都是演戏的高手!

不过,月如影姑娘还是很厚道地劝他,“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盛京城是本姑娘的地盘,陛下还是赶紧娶了武阳公主回国去吧,要不然那天发生兵变,诏国的军队不允许您娶武阳公主,您的如意算盘可就白白算计了!”

穆靖冷笑,小眼神犀利得让她抖落一地鸡皮疙瘩,“月如影,你就折腾吧,到最后你会来求我要你。”

118 定力越来越差了

月如影看着他幽深的黑眸,后背涌起极大的不安与悚然,这是动物对危险的本能感知,她觉得穆靖的眼中似乎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狠辣,又少了些柔软的东西。

月如影稳下心神,潇洒地摇着无骨扇,青色的男士外袍被微风吹起来,更添了几分衣袂飘飘的洒脱气质,“小爷我今天来,主要是劝告陛下,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虽说本公子温文尔雅,宅心仁厚,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圈养品,平素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见招拆招,逞强斗狠,如此,也好让陛下知晓,盛京城是本公子的地盘。”

月如影拽的二万八五的样子,就差对着苍茫的天空鬼吼一嗓子——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穆靖只是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便扭过头去看地上忙碌的蚂蚁。

月如影不甘心地凑到他面前,笑的万般风情,“陛下,我为你编的风月段子你听了吗?有没有感受到本公子文法之谨严,字斟句酌之精妙?”

穆靖波澜不惊,“还行,比早朝上那般腐朽大臣的奏折略好一些。”

月如影妖娆的笑里闪过几分细碎的寒光,听听他说的什么话,这就相当于你问他,我今天这身衣服好看不,他看都不看,哼哼唧唧回答,比街边那个乞丐稍微干净一些,这种回答绝对是赤果果的瞧不起,对吧对吧?

月如影东拉西扯一堆,她早忘了来时的初衷,像夏日午后的蝉,聒噪的你想一巴掌拍死,穆靖静静的听了半晌,抬头说,“寡人乏了,无影送客。”

月如影不干了,他怎么能如此淡定呢?

“陛下,难道不想知道那群黑衣刺客的真实身份吗?”月如影抛出杀手锏,希望能勾起穆靖一点点的兴趣。

穆靖沉沉地看他,眸中划过最后一丝亮光,幽深的让她窒息,“月如影,你有没有心?”

月如影捂住自己的心口处,那里还不停地跳动着,她想对他说,我有心啊,只是我的心比较小,容不下太多的人和事。

月如影盯着他离去的背影,鼻子有些微酸,她又何尝不明白,穆靖为她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她聒噪了半天,却惟独没有问一句——你还好吧?

他惨白无血色的脸似乎变成无数把流箭,瞄准她的心,齐头并进而来,她来不及呼救,已经被毁天灭地的疼痛湮没。

或许,她只是打着挑衅的旗号想来看他一眼,看他好不好,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他一定不好,可就是想过来瞧一瞧,哪怕瞧一眼也是好的。

如今,瞧过以后,反而心里堵得慌。

******

淡泊居大殿中的矮榻上,月如影斜倚着软软的靠垫,柔柔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餍足地打个饱嗝,她身旁的赵寻面前散了一地的荔枝壳。

“夫人,还要不要吃?”赵寻骨节修长的手娴熟地剥着荔枝壳,捻起温润晶莹的果肉送到花弄影的唇边,狭长的桃花眼中一派妩媚。

弦国妖孽的太子殿下嚣张跋扈,横行无阻,却偏偏在花弄影面前俯首为奴。

“我吃饱了,儿子也吃饱了,你可以滚了。”花弄影慵懒地伸个懒腰。

“夫人吃饱了,为夫还饿着,夫人喂我?”赵寻一听说她吃饱了,果断扔下荔枝,修长的指节灵巧地探入她的裙子里。

花弄影冷冰冰的眼风扫过去,赵寻心不甘情不愿地缩回不安分的手,给自己往嘴里塞一颗剥好的荔枝,哀怨地嚼着,鲜嫩的果汁沾在红唇上,显得更加魅惑。

见花弄影盯着他看,赵寻的桃花眼中染上几分迷离,伸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一圈朱唇,当真是风情万种,无限魅惑,某冰山女顿时没出息地看直了眼。

一直到赵寻俯首堵上她的唇,舌尖闯过她的牙关,她才幡然醒悟,后知后觉地回应他,反守为攻,贪婪地啃着赵寻那妖艳的红唇,赵寻心中得意,双手再次探入华丽的裙子里。

花弄影姑娘身姿翩跹地迈入大殿的时候,刚好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有些……惊诧,禁不住在心中慨叹道,她师姐的定力是越来越差了啊!

仔细瞄了一下满地的荔枝壳,脑中闪过一句诗——

红尘一骑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月如影晃晃头,她这师姐比杨贵妃当年的待遇还好,赵寻亲手为她剥荔枝壳,但凡与她有关的一切,赵寻总会亲历亲为。

但是,杨贵妃最终被李隆基抛弃在马嵬坡,一缕**断幽幽了!

但是赵寻呢?

月如影自忖,在她有限的认知里,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如此的宠爱一个女人,而花弄影理所当然地挥霍着赵寻的宠爱,却不肯给他一个安心的承诺。

花弄影眼角余光瞥见她,猛地推开赵寻,那表情有点被正室夫人抓那啥在床的调调,眼神慌乱,脸上染上两团疑似的红晕。

月如影讪笑几声,夸赞道,“赵寻,你勾引人的功力见长啊!”

赵寻不满地甩过几级眼刀,“不及某人!穆靖都甘心给你当了几回男倌了,普天之下没第二个女人有那魅力。”

花弄影不乐意了,冰凉的小眼神嗖嗖地瞟过去,赵寻讪讪住嘴,眸中闪过几抹黯然。

月如影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果断转移话题,“阿寻你不在弦国坐镇,怎么又跑到诏国蹚浑水来了?”

赵寻闺怨地瞥了身边人一眼,“你师姐听说你遇到刺客了,人还没到洛城(弦国都城),就快马加鞭返回来看你,我实在放心不下她,就跟着过来了。”

月如影挫败地叹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阿寻,你再不回去,弦国的朝政就快全部落入白丞相手中了,到时候你就真的只能捧着白千千的脚丫子苟延残喘了,到那时候我师姐也就只能跟着我了。”

119 我从未爱过霍离

赵寻对着她翻白眼,实话可不可以不要讲的这么粗鲁啊?他那穷兵黩武的老子,根本就不喜欢处理政事。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赵寻起身遁走。

月如影挪到花弄影身边,席地而坐,“师姐,你怎么看待我遇刺这件事?”

花弄影摇头,“刺客很狡猾,并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花小小都跟我禀告过了,听说英王殿下那里关押着一位活口?”

月如影意味不明地看了花弄影一眼,“那个活口还是个小头目,他骨头硬得很,再如何严刑逼供都不肯招,只不过他的眼睛是紫色的。”

花弄影呼吸一滞,“莫非他是凤国人?”

凤国的皇族有许多紫眸人。

月如影眨眨眼,“师姐,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想不想跟赵寻在一起?你总是那样任性,他对你好,你就天经地义地接着,就算你不爱他,你总有一天也会离不开他,相信我,感情是会产生惯性的。”

“而你要是想他永远守在你身边,你就要付出你该付出的那份。我的意思是你眼睛的颜色,最容易出卖你的身世,你若想做赵寻的皇后,弦国的贵族恐怕会团结起来第一个反对。”

“如果赵寻在登基之初就能握有绝对的实权,在政事上说一不二,操控列位大臣的生杀大权,事情就会好办很多,可是如果他那时候只是一个权力被架空的傀儡皇帝,不仅你保不住,你腹中的孩子也性命难保。”

“我说这么多,无非是劝你跟他会洛城,为你们的将来早作打算,弦国的老陛下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你们得抓紧时间。”

花弄影目光沉静如水,半晌讷讷道,“我不知道。文儿,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用去想,你嫁谁,我就跟着嫁过去,那样多好啊。”

“师姐!”月如影不满地责备她一声,伏在她小腹部听着里面的动静,“感情都是讲究投资与回报的,没有一个人不希望自己的付出能换来应有的酬劳,如果你长此以往,赵寻难免有累的一天。”

“师姐,谁都会累的。”

花弄影沉沉地看她,心中重复那句话——谁都会累的,所以,月如影,我也会累的。

那一瞬,月如影抽空眼神,脑中突然想到穆靖,他似乎也为自己付出过不少,“月如影,你有没有心?”

她自嘲地笑笑,是谁说,世上最不恒久的是人心,那是因为心受伤了。

因为痛,所以才会变。

花弄影看她沉迷的表情,嘴角划过一丝无力地苦涩,“除了你跟师父,没有人对我那么好,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对他是依赖还是习惯,但是我知道,我并不爱他,我这样的人怎么会爱上另外一个人。”花弄影有些哀伤。

月如影抱住她,“师姐,别再折腾了,赵寻就是你的良人,不要错过他。”

赵寻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如此用心地呵护过一个人,就连对曾经身为他未婚妻的她,也只是比寻常人多几分亲近而已,但是他对花弄影,真的是无与伦比的宠。

“花弄影,你能不能擦亮眼看看,不要再被动的活着了,赵寻不会伤害你,敞开你的心好好感受一下。”

花弄影不为所动。

月如影冷笑一声,“花弄影,你该不会还想着霍离吧?你趁早死了这颗心,你就是跪在芍药谷前跪死,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答应,他肯为你死,也肯为你活。”

花弄影急急地回一声,“我没有。”

我早就忘了他!

霍离,多么遥远的前尘旧事了,她怎么会记得他,她当年对自己说,对一个人最狠的惩罚莫过于将他忘的一干二净,就当你从未遇见过那么一个人。

月如影妖娆地笑,双手撑在她的两侧,逼近她,吐气如兰,“你最好不是为霍离。”

花弄影冷冰冰的表情有一丝颤抖,“霍离,他怎么了?你瞒着我什么?”

“没错,那些刺客是暗卫军,凤国的暗卫军。”月如影冷哼,“其实,你也应该猜到了吧,这次刺杀事件的幕后一定是霍离,他一定醒过来了,在凤国只有他的手中才会有这么庞大的黑暗力量。”

“这次的谋杀明显是冲着我来,我皇兄之所以被攻击,是因为他们要毁掉我最爱的人,就像当年我把你推向赵寻,霍离要加倍地报复我。”

“你在如此敏感的时候跑过来,你想过赵寻的感受吗?赵寻的消息有多灵通,你不会不知道,他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你迫不及待地跑过来,是为了霍离。”

“所以,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回洛城,不许再趟这淌回水。”

花弄影有些气结,“赵寻没告诉我霍离在盛京城,我并不知道,我回来是担心你,不是为了霍离,赵寻不会多想。”

月如影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赵寻没告诉你,你有芍药宫的情报系统,你会不知道霍离来盛京城了?别说赵寻不相信,我也不相信!”

月如影虽然比她小一岁,性子有些活泼,没有她浓郁的杀气,骇人的气场,更没她武功高,但是腹黑的月如影常常让她畏惧。

月如影的手段,她不是没有领教过,所以有时候她们之间,师姐没有御姐该有的霸气,师妹也不是平时表现的那般乖顺。

花弄影冰冷的紫眸中闪过杀气,“我不回去,我要亲手杀了霍离!”敢伤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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