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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城小祖宗1-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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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熊猫一边整理仪容一边不耐烦地摆手:“不聊了不聊了,赶紧拿五截白骨来,老朽赶时间。”赶紧走,太跌面儿了!
骷髅身上的利剑依旧从后背插|到前胸,头上盘踞的一窝彩蛇吐着蛇信子,不似上回在集市上遇见林元时那般热情了,数不清的蛇眼只是机警地盯着林元,好似再看什么了不得的大妖。
林元扬手一甩,一袋子干壁虎干蜈蚣哗啦啦洒在了骷髅头顶的蛇窝里,又翻出一只手,手上空空如也。
他道:“以物换物,可否?”
骷髅头上的上下颌骨“咔咔咔”机械地阖动起来,发出几声呵呵的笑声。
“寻常白骨恐怕是接不上斩妖钉斩断的妖骨,”白骨精道,“小公子想必也不需要那寻常白骨,既不是寻常白骨,自然不能拿寻常物件来换。”
“你怎么知道我接的是斩妖钉所斩断的妖骨?”林元面色不善道。
“斩妖钉万年龟甲所制,小公子应是碰过斩妖钉。”骷髅道。
林元嗅嗅摸过斩妖钉的那只手,龟甲有味道吗?难道是鱼虾腥味?
老熊猫又变成了雍容华贵的富态老爷,面色愠怒指着白骨精骂道:“休要趁火打劫!小心一把火将你烧成灰烬。”
老熊猫话刚落,林云非常配合地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阿嚏!”
只见他口鼻迸出一团火焰,直喷向骷髅头顶的蛇窝。
“……”
正吃干壁虎干蜈蚣的一窝彩蛇眨眼间成了一窝焦糊的蛇干。
神鸟后裔狂鸟属火,所以他天生不怕火;并且他又是雪灵后裔,天生不怕冷又不怕水。可以说林元是一个很矛盾的妖体。
神鸟之火堪比三味真火,骷髅复活头顶的那窝蛇好生耗费了一番工夫,但还是没忘了讨价还价。
“小公子与少时一般,”骷髅似是很无奈道,“且听我把话讲完。”
林元搓了搓没控制好冒焦烟的鼻孔,没再打喷嚏,看着那窝蔫了吧唧的蛇,心想造孽啊,红烧应该比烤了好吃。
“寻常物件我这里不缺,还望小公子返回雪山之巅时,送再下一个雪灵,其余别无他求。”骷髅说罢将自己五指并拢伸向林元。
“不许炼丹炼药,不许扼杀,不许奴役,不许转赠。”林元并没手伸手接骷髅的白骨。他算是半个雪灵,自然不可能看着妖医白骨精虐待雪灵。
“哈哈哈……小公子多虑了,妖医怕死,恐怕哪天天降横祸,也好用雪灵寄存一下我这残魂残魄。得之我幸,如若得了必然好生供着。”骷髅笑道。
老熊猫捋着花白胡须,眯着熊猫眼,似是在斟酌白骨精的话是否可信。而林元那边已经攥住白骨精伸到面前的五指,“咔吧”清脆的一声,掰下了五截指骨。
白骨精被掰断的骨节很快又长了出来,还递到眼前攥握了几下,适应着新生出的五根手指。
“恕不远送。”说罢顶着一头打蔫的蛇又瞬移回屋内。
出了白骨精家,一直沉吟不语的老熊猫若有所思道:“天降横祸?”
林元也觉得这具骷髅话里有话,他问:“猫叔,他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一具骷髅骨头架子上非得插一把利剑,头顶还养了一窝蛇,真是够怪的了!
“它本是蛇妖,作孽太甚身毁魂未消,逮住一个修行几百年的相顾尸,强|占尸|身后两厢共存,改头换面成了妖城的妖医,如今算得上一个好妖……这事想来已有上百年了,那时你与少主人还未出世。”老熊猫不想再被狂鸟带着狂飞,所以出了门抓起林元的胳膊踏风而行,转眼回到了竹坊。
他推开竹坊门继续道:“相顾尸是一种戴罪赐死的古尸,双手反绑,戴着刑具和戈或剑,具体戴着什么要看朝代,相顾尸灵魂不死,以尸的形态继续活动在几界,只是不被常人所见。”
“难怪他御蛇之术了得,又身负白骨之术,也算是个奇妖了。”林元兴味盎然道,“回头得空去问问他死于哪朝哪代,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被利剑胸穿赐死哈哈哈哈……”
老熊猫在心理给白骨精烧了一打纸钱。心道,忍着吧骷髅,谁让你从良做好妖了呢,不过你不从良估计也打不过这位小祖宗。
后山竹屋外,狐狸和兔子眼巴巴地趴在结界上瞅着屋里的两只小猫。
猫妖三两百岁着实不算大,秦疆身陨前一千八百多岁也不过是正直壮年的猫妖,眼下一黑一白小猫在众人眼里就是两只小奶猫。
林元和老熊猫各打开一道结界,狐狸和兔子迫不及待跑进去围着受伤的主人叫唤。
秦月被林元打的有些惨还在昏迷,秦清听见狐狸和兔子叫也只是抬头对着两只小妖叫了一声。
林元将白骨抛掷空中,五截白骨被万物之灵包裹冲秦清和秦月飞去。
妖骨再生痛苦异常,秦月疼醒了,眼神迷茫间锁住了小白猫,顾不得蚀骨之痛,先百般疼惜地舔了舔小白猫的脸。
两只小猫交颈轻蹭,虚弱地叫着。
林元听不懂,但能看懂,他……特么好想竹楠!
出了后山竹屋化作一只大鸟奔着竹楠闭关的竹山飞去。
他这一等就是两月有余。
狂鸟一直蹲在竹山山顶,竹叶落了一身,落下时是绿叶,如今已是枯黄的叶子。
山洞结界打开时,林元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啾”狂鸟一歪头,诶?他明明叫的是哥哥。
竹楠神采奕奕玉树临风地站在山洞外,仰头看山顶的大鸟,温柔道:“下来。”
双翼两月未舒展,乍一展开遮天蔽日。
林元未化人形,大鸟撒娇似的围着竹楠飞了一圈,竹叶如暴风旋涡顷刻间将竹楠裹成了一个大茧。随后狂鸟呼扇羽翼将竹叶扇了个精光,独留竹楠长身而立,发丝与袍袖翩跹飞舞,面带宠溺又纵容微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玩闹。
“想我了?”
狂鸟落地,体型庞大走起路来笨拙,它走到竹楠面前小心翼翼地展翅将竹楠拢紧,宝贝地用黄白的鸟喙蹭着竹楠的侧脸和左耳鬓那撮五彩头发。
“啾!”是。
林元自以为压制住了因兴奋浑身乱窜的灵力,又自以为非常小声的叫了一声。
实则后山竹屋里的狐狸和兔子直接“嘎嘣”一下倒地不起,被狂鸟这声啾鸣震晕了过去。
正挖竹笋的老熊猫,手里的小竹铲“咔咔咔”碎成了齑粉,这还不算完,竹叶被劲风扫落如牛毛将老熊猫结结实实地埋了。
竹楠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鸟腹柔软顺滑的羽毛,鼻尖嗅到了林元身上的味道,于是迫不及待的将林元化回人形。
“咦?”林元收回拢住竹楠的两手,惊奇地看看自己的翅膀没了!
他还不想变回人形,人形较之竹楠纤细又矮,也只有做大鸟的时候才能将竹楠霸道地拥住,哎,还没过够瘾呢。
竹楠勘破他那点小心思,一手托住他白玉似的脸蛋,拇指腹擦过淡粉的眼尾,声音低哑道:“不是想我了吗?”
“嗯,”林元突然害臊起来,低头垂眸一副羞臊模样,又总是撩眼皮瞄一眼正热切地望着他的竹楠,“就,你伤好了吗?”
“想知道吗?”竹楠目光里的热烈有如烈火,眼看就要将后山竹林付之一炬,他牵起林元的手,踏风而上,随后踏着随风摇曳的竹稍,一路急切又兴奋地飞回青竹小楼卧房。
交叠着摔在竹榻之上,两个多月未放下的四面竹帘齐齐落下,将一方竹榻及竹榻上缠绵的二人掩映住。
一时间只闻情动的呼吸声,以及难耐的呻|吟。
竹楠身体力行的让林元知道他伤好了,而且身强体健勇猛非常,可以陪他彻夜不眠只做最亲密无间的欢愉之事。
林元承受不住的几次要逃,都被抓了回来。
“……之前五十年……我不在……你怎么过的……”林元被折腾狠了,也不反抗了,任由竹楠狼性大发。
“去看你……只是你不认得我……”想起过往,竹楠不免伤感,惩罚性地索吻,加重了力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
第33章 春宵帐暖柔情似水
天青池里温泉水氤氲出厚厚的水汽,林元趴在池边,一手抚着散发荧光的玉白鹅卵石,一手拿着细腻清香的糕点往嘴里送。
竹楠站在他一侧,撩起温泉水帮他清洗脊背。
温热的水流自后颈游弋至腰下,林元闭眼枕在鹅卵石上舒适地“唔”了一声。
散发着荧光的鹅卵石将他的脸颊趁的温润又妖冶,特别是被大肆蹂|躏红肿的唇以及生来就淡粉的眼尾——好似不经意间落在眼尾的桃花瓣,美的惊心动魄。
竹楠浅啄在熏熏然半眯的眼尾上,唇移至眉梢再落下一吻随后自眉心而下,沿着挺翘的鼻梁最后含住那双诱人的唇。
林元嘴里正嚼着糕点,他不像竹楠和白二一样可以辟谷,每日只喝清水。
他大概和老熊猫一样是个吃货,忌不了口腹之欲。
“唔……”他睁眼便对上竹楠火热的双目。
这一夜无数次从这双眼睛里看见能将它吞没的欲望。将口中的糕点咽下,他抬手揽住竹楠的脖颈,顺带咬了一下竹楠的舌尖。
“还来?”林元退出后问。
“嗯……”竹楠翻手一抄,轻而易举地让林元骑乘上来。
两人同时难耐又享受地仰起脖颈,竹楠不忘在天青池外罩上一层结界,隔绝外界一切视听,专心致志地伺候起林元。
池畔的鹅卵石不停地被溢出的池水冲刷着,天青池外的结界被林元控制不住的灵力反复撞击。
他也是十分纳闷了。
体内那些控制不好的灵力在他恐惧害怕是会四处乱窜,在他极致欢愉时竟然乱窜的更厉害。如果不是五十年前竹楠就找到了和他相处的方式,此时不定被他折磨成什么样了。
温泉水不停地冲刷鹅卵石发出湍急的水流声,乱窜的灵力撞击天青池结界发出有如琵琶音似的铮铮声响,竹楠迈力时发出的连续撞击声,以及林元痛苦又难耐的呜鸣………四重奏似的演奏到天明。
直至天光大亮,奋战半天加一夜的两人才睡下。
竹榻上,昏睡的林元时不时发出几声呓语,不是连声求饶地叫着“大竹子”就是发号施令指挥“快慢轻重”。
竹楠在他睡前哄了几次,让他召来万物之灵治愈自己,他偏不听,就要这么半死不活地让竹楠看着难受。竹楠无法只能唤来竹林的灵力将两人裹住,但来自竹林的灵力相较于万物之灵着实渺小又微不足道了一些。
日头高高挂起,刺眼的阳光穿过帘帐,倾泻在两只交颈而卧的妖精身上。
日斜西山,林元才堪堪转醒,身上乏力地挣脱不开竹楠搂着他的胳膊,于是抬手不轻不重地打了竹楠额头一下。
竹楠抓住他的手递到嘴边挨个指腹吻过,闭着眼嗓音沙哑道:“还睡么?”
林元见搂着自己的胳膊松了,一翻身趴到了竹楠身上,戳着他下巴道:“说话不算话!”
竹楠用下巴蹭他额头轻笑,语气讨饶地唤了声“小元”,这两个字念的柔肠百转,林元心软地趴在他胸膛苏成一堆妖精渣子。
心想,这个妖精可真会勾人!
从昨天下午竹楠出关,他们折腾到今天凌晨。最开始亲昵时竹楠说不做……结果不知道是谁先诱惑谁的,两人都是一副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拆吃入腹的急切模样。
结果就变成了顺理成章。
这妖做的也太肆无忌惮了些。
林元还记得竹楠曾问过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乘虚而入”,他现在知道了,体会的特别深刻!
除了第一二次他不虚,后面不知道多少次,总之前半夜加后半夜他都是被“乘虚而入”的。
青天白日下一本正经的竹楠,进入竹帘内就变成了禽兽,丝毫不逊于六曲独木桥“酒池肉林”里的那些粗暴的兽人。
并且无师自通地边行事边在他耳畔讲着让人羞臊的话。
给他讲什么叫抚琴吹箫,什么叫深谷探秘、曲径通幽,何谓雨打芭蕉、幽兰泣露,邀他共赏桃花吐蕊、云霄雨霁……
这样的竹楠……让他欲罢不能。
两人从青竹小楼出来后,着实被老熊猫会说话的眼神揶揄打趣了一番。老熊猫自顾饮茶只时不时瞄一眼吃饭的两人,只是他不话说要比说话还让林元羞臊。
竹楠时不时地揩一下他嘴角,夹一筷子菜送他嘴里,可看得老熊猫俩熊猫眼频频闪光。
“不吃了!”林元气呼呼放下碗筷。
“哎呦,这赖床还赖出起床气了,看看看看啧啧啧……”老熊猫一副老妈子絮絮叨叨地模样,要多辣眼有多辣眼。
“我没赖床,我天亮时才睡……”林元说了一半赶紧抿唇,脑阔有天坑鸭接这个老东西的话!
“我就说嘛,好端端地怎么睡了这么久,原来是彻夜未眠,不知小公子昨夜可是得了什么趣事可与老朽探讨一二?”老熊猫一副殷切模样。
跟你探讨得着嘛!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你就是个没破处的老熊猫!林元又气又得意。
下一刻……
“呼啦!”
“砰!”
“哎呦,小祖宗诶!”
体型庞大如小山一样的狂鸟掠地而起,起飞前先将竹楠用翅膀抟到了背上,然后两个十几丈长的宽大羽翼一扇,竹坊内顿时刮起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老熊猫被连着掀出去几十米远,接连滚了十几滚,滚的老眼昏花,刚站起身,一个栽歪直接一头扎进竹叶堆里。
“啾!”
这声啾鸣再次让后山竹屋内的狐狸和兔子倒地不起。昏死前在心理咒骂,哪个没脑仁儿的又惹了那只鸟!
刚要推开竹坊门的白二感知到竹坊的结界正惨遭撞击,于是收回手,知趣地在门外静立了半晌等气劲微弱下来,才踏入竹坊。
“白二白二!我得跟你商量个事儿!”老熊猫一见白二险些喜极而泣,“借借借借你三山半住百八十年!等这小祖宗什么时候能控制一声灵力了我再回来。”
老熊猫说着已经收拾起了小包袱,平时稀罕的灵物,时时不离手的竹笋,吃的惯的竹米全都打包带走,包袱往肩上一抗拉着白二就要走。
这个家待不下去了!
白二漠然地看看老熊猫的追风发型,以及被竹叶划成了流速的袍子,叹口气道:“你挪了窝,就不怕我的三山半跟着遭殃,那下面可还震着一位。”
三山半下震的是凥女。
老熊猫身形一僵,随后负气地将包袱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气成一个黑底白斑的球。
竹楠和林元此时完全感觉不到白二深似海的无奈以及老熊猫高如山的怨气。
他俩从竹坊出来后,直奔天蟾宫。
此时刚落在天蟾宫大门外,随着狂鸟落地,天蟾宫两旁的妖侍卫全被扇倒在地,两排侍卫飞速起身后立刻布起困妖阵。
一群妖哪还管什么竹坊少主人来访,眼前的大妖简直要吓破了他们的胆儿!
“住手!”佛桑从院中转瞬落在天蟾宫高门前,喝退一众妖侍卫,接着对竹楠和他身旁有如小山一般的大鸟拱手,恭恭敬敬道:“有失远迎。”
竹楠将手覆在狂鸟羽翼上,将正在拿黄白鸟喙梳理羽毛的林元变回人形。
林元不快地一撇嘴道:“天蟾宫的大门还是矮了点。”他不化回人形根本走不进去,这个城主做的也太穷酸了。
佛桑一梗,不由失笑:“小公子担待。”妖城也就属您坨大,多大的高门也盛不下您本尊。
竹楠也笑着牵起林元的手,低声道:“休要胡闹小元。”
林元闭嘴不说,但脸上还是好大不乐意。吃个晚饭被老熊猫用眼神打趣了一段饭的工夫,好不容易出来又被一群妖侍卫拿困妖阵对付,他脾气真是好的可以了!
林元第一次见妖城城主朱槿。
朱槿是红扶桑花妖,曾居东海甘渊汤谷之中,上古扶桑树就生长在汤谷里。后世事变迁,红扶桑花迁至妖城。
上任城主林云身陨后,论修为功德朱槿成了妖城新任城主。
此时,朱槿一身男子劲装,白玉束冠,正在院中射箭。她射的不是什么箭靶而是空气中浮动翻飞的花瓣,弓箭也是灵力所化,箭矢周身散发着花瓣的光晕。
只是这个貌美如花的红扶桑美人却有容颜颓败、花褪残红之势。
林元学着竹楠拱手的姿势,也冲着转身人模人样地朝他们走来的朱槿拱了拱手。
“容貌肖父,气质肖母,当真是好容貌。”朱槿虽容颜渐颓,却依旧英气非凡,将二人让到院中桌旁。“你未归前,这妖城俏公子的名头是竹楠的,现下想必归你了。”
林元斜眼打量竹楠,心想,我家大竹子最俊了!他收回目光,恭敬地叫了声:“城主。”
“我该唤你声‘小公子’,”朱槿打趣道,“听说我天蟾宫的高门还不及你三分高,看来天蟾宫要重建高门了。”
林元面上赔笑,心里腹诽道:你老让着你好了!
竹楠适时解围道:“让城主见笑了,小元生性顽劣,冲撞城主晚辈替……”
朱槿截口打断竹楠:“无妨,神鸟自有神鸟的习性,算不得冲撞。”
佛桑上了茶退到朱槿身后,三人品茶赏月。
朱槿问起两月前林元回城时的事,竹楠将林元误入魂归林以及被凥女抓进凥穴,后又闯进六九佳境简略讲了一遍。其实朱槿未必不知,双方也只是例行客套。
林元请求朱槿开凥穴,让他取回被凥女抢走的雪灵血。朱槿欣然应允,并指派花仆佛桑和日及一同前去。
因不是三月三上巳节,开凥穴必会引发囚困在凥穴内的一众妖怪出逃的念头。佛桑和日及刚好可以帮着他们守住凥穴出入口。
出了天蟾宫,竹楠随手捻来一片竹叶,默念几句后将竹叶放开,嫩绿的竹叶快速朝竹坊方向飞去。
林元尤其习惯他的鸟身,出了门就要化回原形,好在竹楠拦住了他。
“稍后我们会从妖城上空飞过,你的鸟身会引起骚动,忍忍,等打开雪山禁制,以后我陪你住在雪山之巅。”竹楠道。
佛桑笑笑,贴心劝道:“这妖城对于小公子来说着实小了些,还是快写讨回雪灵血的好。”
“我能变小吗?”林元不悦地看向竹楠。
“等你能控制灵力和精元后,可以试试。”竹楠道。
几个人说话间已经从妖城上空飞过,脚下是妖城繁华热闹的夜市。
市集上各色妖怪精灵比比皆是,妖精身上的服装更是千奇百怪。
街道两旁林林总总的店铺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有两三百年前的明清建筑,也有魏晋朝代的小馆和民国时期西洋大饭店,以及现代的主题会所。
竹楠放出的竹叶在老熊猫和白二面前化作一缕绿色荧光,荧光在空气中挥洒出“半刻中后凥穴汇合”几个字随后消散。
两人起身出了竹坊,眨眼之间落在凥穴外时,竹楠提着一个黄蜂窝牵着啃糖葫芦林元也刚好落地。
“这!”老熊猫跳着脚躲到白二身后,他是熊猫不是鸟最怕黄蜂,“少少少主人这是作甚?”
佛桑和日及是花,同样不怕蜜蜂,只是忍笑。
林元鼓着腮帮道:“刚它们追我,我把它家端了。”
蜂巢不知道被林元做了什么手脚,黄蜂只能在蜂窝里外晃悠,就是飞不远,反复撞壁后又被反弹回去。
说来这黄蜂一家也是倒霉。上个月一大家子才成精,小一些的刚开灵智。为了安全起见全搬来了妖城,哪成想刚来就被这小祖宗端了老巢。不过也怪刚开灵智的小黄蜂没长眼,远远见林元像个软弱可欺的小妖,就想上前比划两下,哪知还未靠近就被大妖的威压秒成了黄蜂标本。
竹楠脸上挂着无奈又纵容的浅笑,道:“进去吧。”
林元对佛桑笑笑:“有劳二位姐姐了。”
佛桑、日及恭敬道:“小公子请。”
老熊猫见黄蜂飞不出来,立刻从白二身后站出来,拿出长辈威严道:“何故端了人家的老巢,修行不易,尤其是这些小生灵。”
林元作势要解开蜂巢禁制:“现在就放?”
老熊猫连忙抱住他的手:“罢了罢了罢了出来再放!”现在放了,不得蛰他一屁股包。
白二看竹楠:“你就这么纵着他,久而久之众怒难平。”
竹楠笑笑:“拘在一个凡胎肉体里五十年,想来是闷坏了,放心,我看着必不会让人伤他分毫。”
白二:“……”大侄子你重点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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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二入凥穴讨雪灵血(一)
凥穴内光线暗淡,依旧死气沉沉。与上次树妖将林元抓进来时别无二样,只是没了集市。
凥穴内空间很大,一眼望不到头,但成形的屋舍很少,囚困在这里的妖多数都以原形自居。他们有的被抽了一魂有的被压制住了一魄,总之各个妖怪周身戾气,面貌或狰狞狠厉或凶残暴虐。
林元指着一处二层黑木飞檐小楼问:“那是餐馆?”大小妖精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佛桑:“是酒楼,与木槿城中的酒楼相仿。”
林元有些诧异:“老板也是被囚困在凥穴的妖?”
佛桑:“老板是囚困的妖,但必须是修为较高的妖修,且罪刑不至于单独囚困的妖。”
竹楠见林元懵懵懂懂,于是详解道:“罪刑严重的妖会单独囚困起来,譬如凥女和狼妖——会将他们限制在一个禁制或结界内活动。而妖修被囚困至凥穴内可以带着身家,罪刑较轻的妖修可在凥穴内随意活动,但不可滥杀无辜。倘若此妖修修为较高又身家不菲,可在凥穴内做些买卖营生。”
他顿了顿,“这家酒楼是犀牛妖开的,前面那家药铺是槐树精开的。每年三月三上巳节,凥穴大开时,老板会去城中采办一年中用的货,如此往复。有些修为尚浅的小妖,被囚禁后为了寻求庇护都会在这些大妖开的酒楼、茶楼、澡堂、药铺里找些差事做。”
林元很服气频频点头,觉得还挺人性化。
一个妖修少说活个三五百年,千年小妖比比皆是,万年的大妖也不是没有。形形色色的妖关进来后只能让他们自给自足、自娱自乐,才不至于搞得凥穴像妖界炼狱,也不用耗费多余物资食物来供养这些犯错的妖。
留下佛桑和日及守着凥穴出入口,其余四人几个起落已经来到了凥穴最深处。
甫一落地林元就觉眼前一花,他赶紧闭眼。这种脑内思绪被掌控的感觉他太熟悉了——是魇术!
他闭眼的瞬间,一张红通通极为喜庆的画面在他脑内一闪而过——绿意盎然的竹坊内到处挂着喜庆的红纱帷幔,绿地上铺着大红地毯,穿大红喜服的竹楠牵着一名红衣女子向竹榻缓缓走去,红烛摇曳,春宵帐暖……
这是什么?
竹楠与一名娇俏女子的大婚之夜!
他倏地睁开隐现红光的眼睛,转头盯住一个尤其昏暗的角落,即便再昏暗他也感觉到了那里有千只眼睛正盯着他!
林元勃然大怒:“出来!”
老熊猫几乎同时大喝一声:“何方小妖?!”
不等两人话落,竹楠已经甩出密密麻麻的竹叶。叶片锋利如刃,散发凛冽寒光,转瞬没入黑暗中,只听“噗噗噗噗”仿佛扎在了一坨厚厚的肉上。
未闻惊呼,只听到了竹叶钉进肉里的闷响。
因为看见了竹楠和女子大婚……林元完全压不住因暴怒而乱窜的灵力以及不停外放的肃杀气劲。
一时间方圆几里草木尽毁,大小妖怪抱头逃窜惨叫连连,狼狈不堪。
就连老熊猫和白二也未能幸免,两人这些天着实逃出经验来了。见林元怒极了,眨眼间便跳出几里外,并且迅速地在身外罩了个结界挡住随之而来的肃杀气劲和乱窜的灵力。
“是魇昧。”白二在几里外传音给林元和竹楠道。
林元怒极反而无所顾忌,手中聚起一大团万物之灵拧成手臂粗的光绳。光绳霍地破空而出,甩出的瞬间好似劈开了一个斑驳陆离的世界。
万物之灵拧成的光绳领了主人的命令,活物一般游刃有余地钻进黑暗中,轻而易举地锁住鬼鬼祟祟的妖物,彪悍地将它托了出来,“砰”地一声丢到了林元近前。
果真是千眼魇昧!
竹楠的竹叶不偏不倚地刚好盯在了魇昧诸多眼珠上,只是被钉破的眼珠流出的不是血也不是鬼魅的妖气,而是梦魇。
梦魇如流萤野火般丝丝缕缕地从魇昧眼里倾泻而出。
魇昧每一个眼珠里都承载着数不清的梦魇,那是从每个妖怪身上窃取来的。魇昧以食梦魇为生。越强大妖修的梦魇对他的诱惑力越大,所以他几次三番以身犯险也要吃林元的梦魇。
况且它第一次就窃到林元灵魂深处最恐惧的梦——林云和玲珑身陨魂消的时刻。
那些自魇昧眼中倾泻而出的梦魇,齐齐朝林元飞去。
数不清的流萤野火将昏暗不明的凥穴深处照得有如天蟾宫的流光池,五彩斑斓,绚丽奇异,仿佛天生吉象一般。
竹楠揽住林元的腰脚尖点地轻盈地向后飞出几丈远,袍袖在两人身前倏地一划,顷刻间立起一道屏障。
数之不尽的流萤野火好似飞镖“当当当当”全部钉在了屏障上。
魇昧这是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放开我!我要抠了他的眼珠当炮摔!”林元在竹楠手中挣扎怒喊。
“听话,先收收你的灵力,你看看方圆五里之内还有没有活物?”竹楠收紧手臂道。
“他!”林元气愤地指着屏障那面的梦魇,“他不是活物吗?!”那个千眼怪物正从眼睛上一个一个地拔竹叶,竹叶拔下后钉破的眼珠瞬间就长合上了。
还有比这更气人的吗!
他气愤的同时扫了一眼不远处—— 树精捂着被气劲割光了叶子的秃脑袋边嚎边跑,野猪精裤子被划成了碎片,又尴尬又惊恐地不知道是捂前面还是捂后面……
一时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土里长的全都狼狈不堪。
明明都是干过坏事祸害过生灵的妖怪,此时却都是一副天降横祸就要大难临头的恐慌又无助的表情。
林元试了几次才堪堪压下外放的气劲,收回乱窜的灵力。结果不知道运错了什么气,两个十几丈长的大翅膀居然毫无预兆地“呼啦”撑开了!
狂鸟羽翼舒展时带起的气劲有如百丈海潮席卷而来,凥穴内顿时又扬起一阵飞沙走石,地皮都被掀去了一层。
刚钻进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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