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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在下养了个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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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晋之心中恼怒渐深,白肴分明不似女人,无论是什么男人被这样说定然不悦,可惜他一来胸口发闷说不出什么话来,二来他毫无反击之力,这是白肴的事,也不知……
白肴看了一眼身边的沈晋之,见他额头虚汗不止,又瞥了一眼高青阳,面色依稀尚有些温和道,“你是谁?”
高青阳歪了歪头,轻“嘁”了一声笑骂道,“我是你祖……”
话音未落地,高青阳瞳仁猛缩,一柄长剑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他的右眼处,那剑与地面平行而腾空,剑气犹入眼眸,他脑海中仿佛一下子便空了,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便听见那个少年温温润润的声音问道,“你伤他一鞭,我毁你一眼,你觉得如何?”
高青阳动了动喉咙,仿佛那便有千万巨石阻碍,艰涩地不能发出一丝一毫。
沈晋之愣了愣,众人死寂,大概是……谁都没有看到他出手吧。
仿佛是从小学生打架突然变成了科幻片,白肴面色淡淡的,也看不出有多恼怒,沈晋之恍惚间想起来,只有和他在一块的时候白肴才像个十五岁的少年,而他似乎对于外人总是这样的,不闹不怒,一派风轻云淡的温温润润。
似乎是久久等不到回应,白肴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你怎的不说话了?”
高青阳似乎这才从梦中抽出神来,双膝一软倒在地上,那剑好像收敛了光芒,静静停在半空中,他痴痴看了一眼那剑,又呆呆看了一眼那人。
“你……你……”
白肴抬手一张,那剑微光一闪消失在空中,他垂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方才那骄矜傲慢之色荡然无存,他的眼眸里映着他,满怀恐惧。
“你害怕了吗?”他轻轻呢喃了一句,似是不解,“我做的和你做的是一样的,你为什么要怕?”
高青阳似是想起了什么,闭紧眼睛,咬了咬牙道,“怕个屁!我告诉你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这么对我的!”
其实他已经落泪了,在刚才对于生死的恐惧之中,他的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全然是求生的本能,可是自幼的骄横跋扈别说是服软了,自己的身份何等高高在上,岂容一个凡间的……
白肴反而认同地点了点头,道,“你不怕就好,这是因果循环,你要懂得。”
言罢手一挥,那剑又是凭空出现,沈晋之一惊,白肴还真是要动手了。
“你们在做什么?!”
平地一声惊雷,筑基期修士的怒气自然不是这些练气小辈可以抵挡的,沈晋之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在震动,原本已经清凉下来的伤口迸裂,气血不停地翻涌起来,白肴下意识地看向他,眉间微微一皱。
泰博离出现在众人面前多是白胡红脸,温和善气,然而此时盛怒之中自然不可相提并论,他板着脸颊从正门走入,身后跟着两名低头的落紫宗弟子,手中也没有拿着酒葫芦,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形,首当其冲地向白肴发怒。
白肴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在泰博离眼中简直像是挑衅。
“我问你,你在做什么——”
白肴眼眸微微失神,神色不变,嘴角却染了一丝血色,沈晋之看得心惊,这肯定是那葫芦老者使的招数,周围人都已经平复下来,唯独白肴却在此时负伤。
高青阳见他一来,重重地呼了口气,下一秒一改方才的嚣张,哭诉道,“求掌事为我主持公道!”
泰博离看了一眼高青阳,又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始终一言不发的白肴,刚要再让他吃上一记,旁边的慕容婉儿却是忍不住了。
“掌事!这高青阳目中无人,为一己之私先出手伤我哥哥,又随心所欲伤害同门,错不在他,求掌事明鉴!”
随着慕容婉儿的发话周围的应和声越来越高,这高青阳方才得罪的可不是沈晋之他们几人而已。
沈晋之咽下刚刚要脱口的辩解,心中一松,却听见那慕容婉儿闷哼一声,放眼望去不由得一愣,少女倒在地上,满眼不可置信。
这下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少年们立刻静了下来。
泰博离看也不看慕容婉儿一眼,“我让你插嘴了吗?”
慕容婉儿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无话可说。
沈晋之心中一冷,那哭诉的高青阳严重分明满是得意,这之前还对白肴赞誉有加的掌事,如今翻脸不认人起来倒是比谁都快,这其中若是没有猫腻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想想也是,那才十二三岁的高青阳纵然是单灵根之资,若只是平民出身又怎么敢当中挑衅所有人。
白肴久久不说话,泰博离怒极反笑,“好得很,小子,你倒是很有胆识,一定要与我较真到底不可了?目无尊长,光是这一条……”
“掌事,我劝你你还是不要继续下去得好。”
泰博离一愣,青衫少年捂着肩上的伤口,在众人皆寂之时,抬头冲着泰博离轻轻一笑。
白肴也是没有想到沈晋之会开口,他对于泰博离的偏袒毫不在意,可是沈晋之的凡人之躯一定承受不住。
泰博离扫了沈晋之一眼,挑眉道,“你不要以为……”
“掌事可知道,”沈晋之垂下头,嘴角轻扬,“什么是仙灵根吗?”
泰博离一怔,下意识道,“什么?”
沈晋之声音坚定,笑意渐深,纪初柏的脸很柔和,嘴角甚至还有个浅淡的酒窝。
“仙灵根!掌事昨日不是也见到了吗,古书云,五龙齐飞,仙灵体出,此体——必可成仙。”
“哼,你这凡间小儿满口荒谬,难不成这我从未听闻之事你倒是知道了!”泰博离袖口一摆,一股极为强劲的气流击向沈晋之,白肴眸光一闪,持剑而挥,他也略微顾及到了沈晋之是个凡人,这一击倒是让白肴挡了下来。
沈晋之见白肴闷哼一声,血落白衣,心中惊怒更盛,嘴角笑意愈深,“掌事还是三思吧!仙灵根千年难出,若是掌事不知,请翻阅古典,若是让此子留下甚么后遗之伤,可不是掌事能担当得起的!”
泰博离心中其实已有松动,若是这白肴只是普通的五灵根那验灵柱做不得假……
见泰博离略有松动,沈晋之忙继续道,“掌事不信不成?!那验灵台上之事如何解释?我这兄弟以五灵根之资,又在凡间灵气如此稀薄之处,毫无奇遇却修炼到练气六层,掌事,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这……”泰博离细细打量了一眼白肴,的确是练气六层做不得假,自己三灵根之体又是在修真界之中,是多少岁到达练气六层来着……这凡间之灵气与修真界的的确确是完全不可相比,这……
见泰博离有所松动高青阳自是不服起来,他白了一眼沈晋之,意有所指地高声道,“掌事不要被蒙骗了,仙灵根?哼,我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我曾祖怕是也不曾听过吧!”
泰博离看了一眼高青阳,心下有些犹豫不决,又有些恼怒这高青阳真会惹事。
高青阳身份高崇是不假的,他的曾祖乃落紫宗乾真长老,乾真长老修为已臻元婴中期,为镇宗八大长老之一,一身青源灵剑出神入化,其修为高深莫测,脾气古怪,膝下唯有三子,却单单只有一子有灵根之体,剩下二子竟因为他的盛怒被贬出修真界,又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这凡间一子中,出了一个同乾真长老一模一样的单木灵根高青阳。
这高青阳来这不过是走一走形式,谁还敢真难为他不成?
可这仙灵根之事,虽闻所未闻,却还不好说假。
泰博离思索再三,头痛不已,挥手道,“参与私斗者皆关入东涯洞面壁思过,稍后……再听发落。”
沈晋之瞥了一眼满脸不服的高青阳,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然后便眼前一黑,不知意识。
☆、第19章 开副本(一)
沈晋之先是老老实实吃了那高青阳一鞭,又在筑基期修士的威压之下活蹦乱跳地瞎讲一气,虽然这其中参考了之前看书时勉勉强强看到的一些,可是能把那葫芦老头唬住也不错了,半真半假这老头也不能拿他怎样。
白肴的脸更是完全能压住剩下的气场。
于是他安安心心地昏了过去,这倒不能说他太弱,凡人与修士完全是两个概念了,哪怕是练气期,也是洗筋易髓过来的。
醒过来的时候他又看到那把剑了,这次不是在星辰虚空之中,而是在一片灰蒙蒙里,他一开始望着周围一片虚无有些迷迷糊糊,等看到那把剑悬空挂在他的面前,神儿一下子缓了过来。
它也还是老样子,装在剑鞘中,静静的,散发出来的气息既不亲近,也不疏离,只是有几分熟悉而已。
他抬头扫视了一眼四周,这次底下是有实物踩着了,周围是一种更接近于黑的灰色,似有浓雾,无边无际。
他低头叹了口气,掐了一把自己果然也醒不过来,好在是第二次,走了半天没看到边也有些认命了,于是反而带着两分调侃道,“哎我这次啥时候能走啊,外面还有我兄弟等我呢。”
那剑自然不会说话,兀自悬空着。
沈晋之又满怀好奇地打量了它一会儿,怎么说也算是个挂吧,虽然还没看出有什么卵用,看上去也不能凭借它把到妹子,暂时也称霸不了天下……听着有点凄惨呐,沈晋之有点泄气,开始怀疑自己好像是不是并非天资卓越。
看肴,练气六层了,那验灵台上以五灵根体艳压群芳的,嚣张得不得了的高青阳直接秒的,纵是不解风情,那还不是一边一个小公主,一边一个慕容婉儿的。
他连个练气期死活都进不去呢,唯一勾搭到的是老板娘,老板娘还懒得搭理他。
思来想去大概还是脸的问题,沈晋之琢磨着纪初柏这身子实在是算不上高大威猛,年纪又尚小,否则那老板娘也不见得这样看不起他了,等到时候他入了练气期,苦修闭关个几年,这脸也定了个型,出去招摇一阵也不怕没妹子了。
说起妹子,沈晋之脑海里闪过纪初莲的脸,也不知她怎么了,开头几章作者把纪初莲塑造得挺惨,后期稍微叼上一些还被废了仙根,还好身边有个师父不离不弃,后来又……
得,这一茬又是公子肴了,白肴若是公子肴这剧情还真是乱套了,好端端的万瑞宗大师兄不当,跟着他来个落紫宗还被个葫芦老头儿欺负得这么惨。
思及他,沈晋之心情有些复杂,忍不住叹口气,索性不打算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地盘腿打个坐,说不定梦里有突破来着?
谁知他方方闭上眼睛,那把剑便开始铮铮回响,仿佛那剑鞘里有被束缚的灵一般,金属撞击声越来越大,在这空寂的白色里显得极为空灵。
沈晋之一愣,犹豫了一下,将手掌触上面前的剑身。
冰凉而光滑,繁复精致的暗色花纹触手凹凸不平。
然后那剑静了下来,似是得到了安抚。
沈晋之微微挑眉,好奇心又重新被勾了起来,这把剑神出鬼没过于神秘,不知来历不知归处,却太吸引人了。
他手上轻轻发力,想将那剑从空中拿下来,谁知那剑竟是纹丝不动,仿佛这空中有巨大的引力在拉扯着它,沈晋之微微蹙眉,随即眼神一动,在没有触碰到剑鞘的情况下,将剑从上轻轻拔/出。
周身都是晦暗难明的,若混沌未开之际,唯见这一处银月流辉似的清冽。
那剑抽离开剑鞘,剑身停留在剑鞘之上,是这混沌中唯一的清亮。
不是意料之中如同之前那般的锈钝模样。
那是一把真正意义上的剑,剑芒锋利摄人,剑身清澈若水过。
男人没有不爱刀剑的,沈晋之有些着迷,这把剑无论是从质地,光泽,身量都完美无缺。
就在此刻异变突生,那剑身清澈原本便倒映着沈晋之的模样,突然剑身向后折影而去,白蒙蒙的光束中出现了一个人影,正与他一般无二,隔着那柄剑与他相望。
沈晋之一惊,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等到定睛看时才发现那分明是与纪初柏这具身体一模一样的投影。
那投影面无表情,乍见到一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人,沈晋之心里难免有些发毛,尤其对方面色发白有些可怕,沈晋之原以为投影与他一模一样,可当他抬起一只手时对面仍是原来的样子。
他心中一紧,不免想起从前不知哪里听来的鬼故事。
那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无聊着呢和镜子里的自己玩石头剪刀布,谁知道过了一会儿竟大声哭了起来,母亲忙问她为何哭泣,她抽噎道,“因为我输了。”
他舔了舔唇角,脑海中一时掠过别的和镜子有关的鬼故事,不免有些煞人。
只是脑海中还是那些不着边的东西,那剑身上又有了变化,之前便是清辉亮丽,此时一道道符文从那剑身上抽离出来,沈晋之猛然一愣,这符文正是第一次见到这把剑之时的古老文字,他看不懂却又隐约明白其中意思。
那是剑诀。
那剑诀符文散发着淡淡金芒,缠绕这剑身旋转,沈晋之看得目不转睛,这实在是极为奇妙的感觉,分明不认识,可是却明白。
剑唤无名,剑诀也唤无名。
它初始于天地,诞生自万物,浑然天成,不做雕琢。
第一式,风影。
还震惊于剑诀上文字的晦涩含义,对面那个“纪初柏”却动了,沈晋之又抬头望去,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个猜想。
果然,那投影手中清辉一闪化作一把剑,投影持剑而立,随即身形一动,开始舞剑。
剑诀为诀,投影为谱。
“纪初柏”身形翻飞流转,动作行云流水,沈晋之目不暇接,他不懂剑术,也知这剑术的巧妙,“纪初柏”第一遍剑法使得很慢,似是为了让他看清楚,至第五遍时已有残影,第八遍时已有□□。
再这之后那速度过快,沈晋之实在看不清了,只能依靠大约的猜测,这剑法第一式大约会交托投影行十遍,十遍过后剑身“刷”得落了回去,投影随即烟消云散。
沈晋之观这剑法过深,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满目依旧是方才那“纪初柏”的身影,那剑法也不知有什么术法,生生刻在他的记忆里。
那剑法实在是过于高深了,无名剑诀生于天地万物,包罗万象众生,纵是单单第一式,也不是沈晋之这样一个凡人可以承受住的。
正当他头痛欲裂之时,身体忽然被一阵极为强大的引力吸去,再睁眼之时耳边只传来巨大的水流冲击声,他一怔,脑海也安静了下来。
下一刻他意识到自己躺在地上,还是一些干草堆叠的简陋床铺上,有些腐朽的味道,好在没有蚊虫的声音,四周黑黢黢的,唯有最远处隐隐有光,他疑惑地皱了皱眉,等到站起来磕到头的时候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现世之中。
头顶有些湿,地面很凉,沈晋之搓了搓胳膊,回忆起那葫芦老头说要把他们带到东涯洞面壁思过,大约就是这里了,因为这洞过矮,沈晋之微微弯着腰,后来渐渐开阔起来,光芒也盛了些,他步伐也不拘束了,大块步走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块瀑布,巨大的水流声便是瀑布的声音,顺着风向,一阵微凉的水雾洒在身上,阳光正好,他微微侧过头,便看见那个白衣少年正站在瀑布边的一块岩石之上,正回头看着他。
“你醒了?”白肴怕他听不见,喊了一声,面色似乎有些担忧。
沈晋之勾了勾嘴角,也跟着喊道,“醒啦,你离瀑布那么近不便成落汤鸡了?”
白肴摇了摇头,轻轻朝他走过来,认真地回答道,“我有结界,不会湿的。”
沈晋之总是很喜欢不管怎么逗肴,他总是会认认真真回答,干净温和。
静了一会儿,沈晋之刚要开口,白肴便突然道,“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要去一灵隐径了,如果你再不醒我就要抱你走了。”
听到“抱”字沈晋之微微挑眉,随即脸色一变,“等等,这样一来我不是睡了很久?”
白肴思索了一下,“一天一夜,也还好。”
沈晋之关注的自然不是自己睡了一天一夜,他复杂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那……那他们不曾来和你说仙灵根之事?”
白肴顿了顿,眼眸一垂,“那掌事说文中典籍并无仙灵根一事,若不是看在门派珍惜弟子,才不会让我们进一灵隐径。”
沈晋之脑袋一空,不管白肴是不是公子肴,至少公子肴仙灵根之体千真万确,怎么会没有典籍记载?
他脑海许多片段闪过,突然觉得哪里不对,那高青阳和那葫芦老头原本便是一脸愤怒,如果真的发现自己作假,按照那小鬼的小肚鸡肠还能放过他们不成?
☆、第20章 开副本(二)
沈晋之沉默了一会儿,白肴见他面色古怪,问道,“你是怎的知道仙灵根一事?我亦闻所未闻,难不成是真的?”
“啊这个,我……听带走我妹妹那位仙师提过一点,当然是否是五灵根我当时只是诈一诈那老头儿,”沈晋之面色不改随口便来,“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灵隐径一定有鬼。”
白肴也不追问为什么,沈晋之倒是面色有些发愁地原地徘徊了一阵,他觉得有趣,便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地看着他。
沈晋之看不得他这么悠闲,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气乐了,“你倒是一点都不急啊,你想想就知道,那高青阳和那老头儿随随便便就会放过我们吗?一灵隐径要是没做手脚我可怎么都不信。”
“我不着急啊。”少年的声音轻描淡写。
沈晋之犹豫了一下,从衣袖里拿出几张符咒来,递给他,“喏,你拿着,我现在还着实用不上,你可得好好保护我。”
白肴略微有些吃惊地看了看手中的几张,“我还以为你没去买呢。”
两张有些陈旧的火焰咒,气息有些衰弱,显然是已经用过几次的了,还有一张隐身符,崭新的,还有一张……
“对这也是幻灵符,”沈晋之见他眼神一闪,这才得意地摸了摸鼻子,挑眉道,“厉害吧,我那可是砍了半天价才下来的,两百两成交,哎这修仙修得太贵了,若不是小爷英俊潇洒,气势过人,人家还真不卖我。”
白肴也喜欢沈晋之得意之时的笑,如春分惬意。
这张幻灵符显然没有白肴那张的气息强大,却是崭新,上面是一条盘身而立的蛇,约莫是一阶圆满的修为,三分之一的实力也有练气十层左右,在这个实力段中练气期保命定然没有问题。
“是还不错了,”白肴点了点头,抬眸笑了笑,“你肯定又去骗人家了,像当时骗老板娘那样。”
“我这可是真金白银换来的,别坏我名头啊……”
“两位师弟!”沈晋之话音未落,那落紫宗的两名弟子却来了,依旧是那身门服,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叹了口气,“看来两位师弟在此过得也还不错,这次之事是我们当时管理不周,毕竟此地人手太少,也听闻了当时那事端……谁让人家是单灵根呢,哎,倒是让两位师弟受罚了。”
沈晋之见他们态度颇好,语气也软和两分,“无事,敢问两位师兄可是送我们去一灵隐径?”
那人点了点头,“两位师弟随我们来吧,说起来……这位师弟原本应与博离掌事一同前往的,可惜惹怒了他……”
沈晋之耸了耸肩,脚步放快跟上。
这东涯洞位于紫霞山最东面,走过去的路还有些陡峭,沈晋之也不忙着走路,只是开始旁敲侧击地问道,“两位师兄,落紫宗内人手定然不少,怎么这紫霞山上寥寥几位?”
“哦,这个啊,来凡间各点招生之处都是我们外门弟子接的任务,虽然简单但油水太少了,往往人数很少,”那弟子叹了口气,“这紫霞山还不错了,竟然有三位筑基期掌事在,我之前去过一次别的地方,那里才是凄惨,报名者也寥寥无几的。”
沈晋之心下有个念头,继续问道,“这样两位师兄也是第一次来紫霞山了,这一灵隐径是每个凡间之处都有的么,我一个凡人,心中实在没底。”
这次倒是另外一人开口了,“可不是,筑基期掌事能力也有限,破开修真界的结界那也是不容易的,一灵隐径虽然麻烦了些,不过也安全,哎想想我当年也是经过那一灵隐径的……”
沈晋之一愣,“这位师兄也是紫霞山上来的?”
“不是不是,”那人摇了摇头,“我是另外一个凡间界升上来的,你不用紧张,一灵隐径是筑基期以下弟子往返两界最常见的地方了,每一个凡间界与修真界连接的一灵隐径都是不同的,我当年那里的一灵隐径是一片沙漠,走起来实在是累人啊。”
沈晋之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心下却一沉,看来不是一灵隐径有鬼,是紫霞山这边的招生有鬼。
原来那位插嘴道,“不过你们紫霞山这边来的人可真多啊,我之前去的那地儿也不是人家不想来,而是那里的掌事只会挑选几个有缘之人,紫霞山这边不论是知名度还是招人的数量都太高了,哎师弟你就好命了,双灵根呢,别像我和袁老鬼这样进不了内门,修行了这么久还是个练气八层。”
那袁老鬼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五六岁,憨厚地笑了笑,“别这么丧气,我也就一个目标,四十岁前能筑基那就够了,再多咱也不求。”
沈晋之笑笑客气两句,“两位师兄一看就福泽绵长,定然仙缘不浅。”
原以为目的地还是那座小山庄,没想到却直接上了山顶,步伐还很快,沈晋之气喘得有些厉害,看了一眼周围没事儿人一样的三个,强忍着面色不改还是不是微笑一下。
白肴却知道他肯定受不了,看着他强忍着也觉得有趣,手一扬一张符咒贴在他的身后,正是神行符。
什么叫身轻如燕沈晋之很快就体会到了,原要把这符咒留在该用之时,现在累的半死也顾不得了,脚下生风,丝毫不觉得累反而慢慢地开始回复体力。
“就是这里了。”到了山顶一个平坦处,两名弟子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双手结了一个普通的咒印,一道几近透明的约莫两人大小的门出现在他们面前,说是门有些勉强,像是缓慢旋转的水流,如同漩涡一样。
两名弟子见沈晋之果然一脸诧异,笑了笑,其中那名袁老鬼先走了进去。
说来也神奇,明明是透明的一处,那人一进去就消失了,另外那名弟子转头对有些犹豫的沈晋之道,“来吧,其他师弟师妹们应该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沈晋之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先试探着伸进去了一只手,突然见自己的手臂消失也觉得挺神奇的,谁知刚刚还想回头朝肴笑笑说点话,那端竟然有一只冰凉的手直接便要把他拽了过去。
沈晋之本来便满心防备,骤然有些自乱阵脚,脸一白,脚下一个趔趄直直地摔了进去。
白肴一惊,连忙跟着进去了。
沈晋之摔得七晕八素,却没有想象中的疼,一股草香拂面竟然是摔在一片草地上,抬头想象中的妖魔鬼怪一个没有,一眼望去就是小公主娇美的面容。
沈晋之恼了,觉得自己此刻难得地想和一个妹子动粗口。
萧雪薇蹲在他面前,沈晋之正好摔在那里,她满意地笑了笑,总算报了平日对方不恭敬之仇,“庶民平身吧。”
边站起来还有些嫌弃地四周张望着,“肴呢,我怎么没见到他。”
沈晋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心里哀叹一声这可是纪初柏原来那身,是他目前最拿得出手的衣服了,能靠装逼买到幻灵符全靠这身价值不菲的。
望了一眼四周,和那名弟子说的沙漠果然不同,天空挼蓝,空气清净,脚下是一小片草地,不过颜色并不绿,有些黯淡,丛生在这边一块地方,放远一点可见还是一片荒原,这里大概是少见的绿洲,不远处是一泉清澈的湖水,分外清透。
沈晋之看着小公主嘴边毫不留情,“草民可谢谢公主了,可惜我兄弟心已有所属,公主也知道我家兄弟那标准了,您哪还是省省力气吧。”
萧雪薇脸色一变,一脸震惊,“他有喜欢的人了,不可能,难道本宫还比不上一个庶民不成?”
沈晋之脑海一转有了最好的人选,笑了笑,“那人唤作纪初莲,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个莲,没错正是不才在下草民的妹妹,论美貌,我妹妹生的绝世无双,哎我说长得像刘亦菲你也不知道谁,论地位,我妹妹那是落紫宗余枫仙师嫡传弟子,知道余枫仙师谁么?”
萧雪薇瘪着嘴摇了摇头。
“金丹后期的剑修,金丹后期懂吗,”沈晋之见萧雪薇呆愣的样子倒是多了几分娇憨可爱,伸出一根手指弹了弹对方的额头,“就是您现在连练气期的边儿都没摸着呢,不用动小指头都能灭了您呐。”
小公主眼圈一红,“你瞎说,他从来没和我说过……”
“等等!”沈晋之脸色一变摆了摆手,萧雪薇见他总没个正经,面色难得这样严肃红眼睛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怎……怎么了?”
沈晋之看了一眼四周心都凉了,肴就跟在他的后面,那两位师兄走在他的前面,可是周遭空空荡荡除了萧雪薇毫无一人,肴就算慢了点,看他摔进去肯定也会马上跟着进来。
沈晋之嗓子涩了涩,转头问萧雪薇,“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人?”
萧雪薇眼睛睁大,本来小公主心大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沈晋之这么一问一下子就被吓到了,“我……我是第一个进来的,没见别人,只还以为剩下的人很慢,好不容易看见一只手我就有点着急……拉了一把……那,那别的人呢?”
沈晋之脸色沉了下去。
☆、第21章 开副本(三)
“你是说……他们不在这里是吗?”萧雪薇小脸也变得煞白起来,“那,那我们怎么是好?”
沈晋之又仔仔细细望了望四周,的确是一片荒原毫无人烟,这里仿佛是另外一个独立的世界一般,也不知这里有多广阔,也许是那扇门出了什么差错,不然怎么单单就他们两人来了这里?
“喂——”见沈晋之不答,萧雪薇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擅自来紫霞山实在是太冲动了,走到他边上,小眼神怪可怜的,“庶民你说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慎得慌。”
沈晋之按了按太阳穴,长叹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边上,“一边待着去。”
“我不,”萧雪薇一口否决,叉着小腰一脸不服气,“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法子找到他们啊?”
沈晋之看了一眼小公主,自己随便寻了块草丛坐下,正好把背上的神行符撕了下来放在袖口,又从袖口里拿出折叠好的一灵隐径地图出来。
萧雪薇一愣,随即好奇心压过了恐惧感,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看。
沈晋之看了一眼萧雪薇的动作,倒也觉得有些好笑,玩心一上来,把地图一收,眉毛一扬,“公主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呐?”
萧雪薇毫不心虚,努了努嘴,义正言辞道,“庶民你这样可不厚道呢,那是地图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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