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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神棍要上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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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是谁?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温长廊心想,死前如果太痛苦,确实有可能在死后失去生前的记忆,这叫忘前尘。
如今要确认这女鬼的身份,只能使用血脉牵了。
这女鬼虽不记得自己是谁,但却始终惦记着自己的孩子与丈夫,只要在她尸体上牵一根血线,血缘的牵引,一定会把她带到她最思念的地方。
只是,这前提是得找到这女鬼的尸体才行啊。
这女鬼肯定是不会记得自己死后被抛尸的地方的,如今,他只能先将这女鬼暂时封印起来。
“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那只能等找到你的尸体,我才能帮你找回身份,所以,进来吧,在里面好生待着,你且放心,阴阳铺一诺,必让你干干净净地踏上黄泉路。”
温长廊说话时,拿出一似炉非鼎的明黄色四方盒,将上方盖打开,让女鬼钻进来。
女鬼缓慢地曲起身子,重重地磕了一下头,额头上血肉挤压成一片,恐怖更甚。
在她钻进了四方盒之后,温长廊盖上盖子,且在上面贴上一张符箓,长吁了一口气,客厅中的灯光,才重新亮起,灯光一亮,客厅中那一路蔓延的血迹就消失了。
放眼过去,那女鬼留下的痕迹,一丝未见。
商燕洲睨了温长廊一眼,问:
“你哪来的这些玩意?”
“行走江湖身上不得随时准备一点保命的东西嘛!对了,刚才你也听到了,女鬼的身份不明,如今,只有找到女鬼的尸体,我才能确认女鬼的身份。”
商燕洲神色凝重,脸上的温润之色被压了下来,他语气沉沉,隐隐之中带着担忧:
“我已经命人扩大搜查范围了,如果真的在附近,明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温长廊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行吧!那就这样吧!困了,得去睡了!”
说完,温长廊就收起招魂幡,抱着那四方盒,转身上了楼梯。
上楼的时候,极其自然地打开了商燕洲的房间,也理直气壮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商燕洲接着上楼去,打开房门,就看见温长廊只穿着一条亵裤,四仰八叉地占据了大床的一半位置,他走过去,脸上的温润之色,渐渐转为冷然:
“这是我的房间。”
温长廊翻了个身:“反正床这么大,我又不嫌弃你!”
商燕洲额间隐忍:“我嫌弃你!”
这对话,莫名地熟悉……
温长廊翻身正对着商燕洲,妖孽的脸上眉眼一勾,就抬起手撑着脑袋,笑嘻嘻地问:
“督长大人这么怕跟我睡一张床,难道是怕把持不住?”
第43章 赤相见
商燕洲嗤笑:“你觉得,你全身上下,有哪点,是能令我把持不住的?”
摇了摇头,商燕洲就转身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连体的丝绸睡袍,转身进了洗浴间。
随着水声响起,温长廊想到了他第一晚偷偷潜进来时的场景,那触感,当真是回味无穷。
温长廊睁眼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堕落了,他似乎对商燕洲这具肉体上瘾了。。。
抱着睡觉,真舒坦。
商燕洲出来了之后,尚在滴水的发梢有些凌乱,睡袍的带子松松散散,与他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相差甚远,不过却多了一份禁欲系的美感,若不是那身上温润的气息,温长廊都要以为,这是禁欲版商燕洲了。
温长廊吹了一个口哨,嘴皮子忍不住撩骚:
“督长大人真是绝色,看得我都要硬了。”
商燕洲擦拭头发长动作顿住,脑海中闪现过另一句如出一辙的话,眸色一凛,却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随后不浅不淡开口道:
“这句话,同样是在这个房间。我听一个潜入我房间的贼人说过。”
温长廊脸色一僵,连忙打哈:
“是……是吗!谁啊这么大胆!敢调戏我们督长大人。”
商燕洲脸上似笑非笑,盯着温长廊的脸,附和:
“是啊,谁呢,这么大胆。”
温长廊眼神闪烁,笑得一口白牙亮闪闪的,商燕洲眉一挑,就移开了视线:
“去洗澡。”
“行!”
温长廊应了声,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蹿进了洗浴间,这里面还残留着淡淡的竹香,清新淡雅,商燕洲的身上,似乎就是这种竹香。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一股热流冲着小腹下去,一股原始的冲动莫名地发涨,温长廊洗到一半,突然扯过白色的浴巾,跑出来,毫不羞耻地说:
“督长大人,我真的硬了!你负责吗?”
此时拿着一本书在的商燕洲,脸色随着目光所至,顿时发黑,额间隐忍,似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
“给我滚出去!”
温长廊扁着嘴,靠近商燕洲:
“可是我难受……”
“温长廊!”
商燕洲怒然起身,将书一甩就欲起身走出房间,岂料温长廊动作更快,一把扑了上来,商燕洲身上的睡袍本来就松,而温长廊身上的浴巾,就更加地松散了,这么一扑。
商燕洲身体反射性地向身后的床倒下去,身上的睡袍带子被扯开,而底下,却直接赤诚相见,只因为,温长廊围在下身的浴巾在这一扑中,掉在了地上。
此时的温长廊全身光溜溜的,且还趴在商燕洲身上,热源正精神地抵在商燕洲的小腹上。
饶是温长廊脸皮再厚,这下也腾地一声爆炸了,涨红涨红的,他底气不足地垂死解释着:
“我……就是开个……玩笑,嘿……嘿?”
商燕洲怒极反笑,身体用力向上一顶,无视温长廊震惊瞪圆的眼睛,直接俯在他耳边,轻声呵气:
“玩笑吗?我可记得某人说过,今晚在床上,要风骚给我一人看的。”
第44章 戏长廊
“那……那随口胡诌的!”
温长廊手脚慌乱地退开,坐到床头边上,大口地呼着气,期间还时不时地转头看商燕洲两眼。
商燕洲从床上坐起来,淡定地顺了一下自己睡袍上的褶皱,随后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躺上去,闭眼睡觉。
温长廊有些郁闷地看着床上那隆起的一团,心想,坐怀不乱吗这是?还是自己真的魅力下降了?他男女老少通吃的魅力在商燕洲这怎么不听话了?
温长廊一边绞尽脑汁地想,一边理直气壮地就着床头的位置躺了下来。
掀开被子将自己包起来,温长廊侧着身体,在被子里的手戳了戳商燕洲的腰身,问:
“督长大人,你觉得我浑身上下散发着勾人的妖孽气息不?”
商燕洲翻了个身,努动嘴唇:
“不睡的话麻烦出去。”
“没意思!”
温长廊嘟囔了一句,就将手拿出来,放在被面上,一手枕在脑后,睡意袭上来脑袋昏昏沉沉时,都还在想着,难道他真的魅力下降了吗?
天刚破晓,商燕洲动了动身子,发现整条胳膊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又僵又麻,而且上面还枕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蓬松的头发黑得油亮,此时正使劲地往他胳肢窝里钻。
商燕洲低眉沉默了半响,一向冷静的脸上眸光微敛,随后直接移开身体,将自己的胳膊给拯救了出来,刚刚拿出来的时候,胳膊已经没有知觉了,缓和了好一阵,才缓和过来。
反观温长廊,只是在刚刚拿开胳膊时抗议了一下,随后就反手抱住商燕洲腰身,继续呼呼大睡,且嘴边还嘟囔着什么烤鸭啊,腿啊的。
商燕洲被气笑了,他直接起身,将死死抱住他腰身的树袋熊,拖下了床,哐当一声,温长廊长腿扫过,床头柜的摆饰就掉在了地板上。
商燕洲没有办法,只能弯下腰,伸手捏住温长廊那睡得通红的脸颊,使劲一扯,且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
“进小偷了。”
“啊!小偷哪呢!敢偷小爷的钱!”
温长廊依旧是条件反射地蹿起来,捂紧自己光溜溜的腰侧。
“呵呵呵,露点了。”
视线触及到商燕洲那脸上戏谑的表情之时,清越明朗的笑声也传入了温长廊耳中,他脸一僵,向下看去,只穿着一条亵裤的他,浑身光溜溜的,站在床上蹦哒,很是滑稽。
不过,羞耻了两秒,他就立刻反应了过来,脸上的红晕退去,转而换上了一股自豪,他站在床上,比了比自己的胳膊,对着商燕洲炫耀:
“怎么样?身材不错吧!瞧瞧这肌肉,结实紧致,瞧瞧这身材,黄金比例,简直是完美得人鬼共愤!”
商燕洲上下打量了半响,随后温柔一笑,道:
“确实完美,只是,容我提醒一句,你的耻毛露出来了。”
说完,就转身拿上警服,走进了洗浴间,徒留温长廊一人,在房间中,迎着风凌乱。
温长廊低头一看,果然,几根耻毛正对着刚才商燕洲站的方向迎风飘扬,甚是神气。
第45章 芦苇荡
温长廊穿好衣服下来的时候,商燕洲正在接电话,脸上的表情凝重,一挂电话,就拿起警帽,到玄关处穿长军靴。
温长廊一边下楼,一边问:
“怎么了?尸体找到了?”
“没错,就在发现第一具尸体不远的芦苇荡中,尸体的情况不是很好,我需要过去一趟。”
说完时,商燕洲已经穿好了靴子,温长廊拐弯到楼梯处,仰头喊了一句:
“记得带两根死者的头发回来!”
“嗯”
商燕洲应了声之后,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温长廊倚靠在楼梯口处,眉宇微蹙,既然找到了尸体,那女鬼的身份就不成问题了,他现在,只要等到商燕洲从尸体上取回发丝,他就能使用血脉牵,查清楚这女鬼生前到底是何人。
扒拉了两下头发,温长廊拖拖沓沓地往厨房里走去,还没进门,门口就响起了按门铃的声音,他转头心想,难道是商燕洲忘记拿什么东西了?
抬步向门口走去,打开门,却意外地看到了商公馆的管家。
“这位不是很好看的叔叔,你怎么来了?而且还带了这么多人。”
温长廊打开门,让他们进来,自己则转身率先走了进去。
管家被温长廊的称呼一噎,就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手推开他,嫌弃地问:
“我们家少爷呢?!”
温长廊转头勾唇一笑,道:
“我们家督长大人当然是挣钱养我去了呀。”
“你!不知羞耻!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管家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让自己平静下来,免得被气死了不划算,他直接忽略了温长廊,招手让后面的几人进来,吩咐道:
“你们几个从今天起,就住在这里,负责少爷的日常生活起居,记得要认真对待,态度很重要!至于这个小王八蛋,你们不用管,直接忽略就成。”
“小王八蛋?谁是小王八蛋?”
温长廊颇为不解地看了看周围,然后一脸认真地去问管家。
管家咧嘴一笑:“谁问是谁。”
嗯?温长廊后退几步,审视了管家一番,随后摇了摇头,无奈地开口:
“这位不是很好看的管家,没想到,你是这么嫉妒我的美貌与能力的,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理解,毕竟,老人家嫉妒心是比较强的。”
管家一听,胡子一瞪,怒:
“我嫉妒你这毛头小子干什么!”
温长廊摊手:
“我一来就是管家,而你工作了几十年还是管家,你说你是不是嫉妒我能力?我温家血统优良,生得风流倜傥,俊美无双,你说你是不是嫉妒我美貌?”
“强词夺理!”
——
芦苇荡。
商燕洲过去的时候,尸检官已经到了现场,一边出勤的警员,都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前去看,据说发现尸体的警员,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商燕洲戴上手套,就朝尸检官走了过去。
尸检官戴着口罩,手套,全身防护,此时正在给尸体清理杂草。
商燕洲走近了,问:
“怎么样了?”
尸检官摇了摇头,叹气道:
“尸体腐烂得太严重了,情况不好,而且,死者生前,全身的皮都被扒了下来,这,应该也是尸体腐烂得比较严重的原因。”
第46章 外商案
全身被扒皮?而且还是活着的时候,商燕洲半蹲下来,表情凝重地察看着,已经爬满腐虫的尸体,一靠近,就散发出浓浓的恶臭,商燕洲却眸光不变,反而动手,在尸体的脸部上,按压了一下。
“脸部神经僵硬,死前应该受过惊吓,或者经历了巨大的痛苦。”
尸检官跟着在脸上按压了一下,然后翻开那深深陷进去的眼睛处,用仔细地看了一下,说:
“瞳孔深陷,死前确实是非常痛苦。”
商燕洲抬头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芦苇荡将近半人高,郁郁葱葱的一片蔓延过去,平时这些地段,很少有人会来,除了一些钓鱼的渔民会偶尔过来一下,选择在这里抛尸,确实很难被发现。
商燕洲在尸体的头部扯了几根头发下来,然后对尸检官说:
“先把尸体运回去,再出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
“是!”
将那几根头发用透明的袋子装起来,商燕洲就开车回了警督局。
刚刚回到警督局,就有警员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说有军区司令长的连线,让他马上过去。
商燕洲将车钥匙丢给警员,自己就快步地走回办公室,按了几个数字,把军区的连线给接了进来。
“阿洲,我让你查一下烟草实业公司的刘大昌跟租界外商之间的往来你查了吗?”
来电的,正是商燕洲的父亲,商允意。
商燕洲回:“已经安排下去了,但是我这边有案子要跟进,所以具体的情况,我还不清楚。”
商允意撸了一把头顶,急冲冲地说:
“奶奶个腿子,我们刚刚得到消息,那些外商竟然成批销了大量的大麻,到深京附近的附属镇,我们军队操练的时候,刚好碰上他们交易了。这件事你必须要重视!这么多的大麻销下去,得损害多少百姓的身体!”
听到商允意这跳起来的语气,商燕洲拿着电话换了一边耳朵,一手拿着笔在桌面的本子上记了两行字,然后回道:
“知道了,父亲,此事我会调查的,这刘大昌我本来就是要查的,但是若要光明正大地调查租界外商,恐怕势必会引起各国驻馆的不满,此事还需谨慎。”
“嗯,就是跟你这边提醒一下,这是你担任警督局督长办的第一件案子,父亲相信你的能力,行了那就先这样吧!”
挂了电话之后,商燕洲俊雅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低头沉默了半响,然后动手摇了一串数字:
“接市长办公室!”
——
温长廊站在院子外面,看着一片萧条的前院,有些心酸,摊子没了,他这生意,应该怎么维持呢?
每天画这么多符箓,也是需要精力的,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珍贵呢?
叮铃铃!叮铃铃!
客厅里面电话不停地响起,像是催促着温长廊。
温长廊有些点烦躁地走进去,拿起电话,把线接进来,然后就机关枪一样开口:
“谁!小爷不是很有时间你有事就说!要是找商燕洲麻烦出门左转找辆黄包车去警督局,不用谢!”
第47章 点阴烛
电话另一头的商燕洲,拿着电话的手紧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
“死者的头发我已经让警员送回去了,我另外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说完,商燕洲停顿了半响,然后又补充了一句:
“以后请注意一下,你的说话态度。”
温长廊:“……”
抵拳在唇边咳嗽两声,温长廊狗腿地开口:
“那不是别人嘛!我要是知道是督长大人,那我肯定态度诚恳!语气亲切!柔情蜜意!”
商燕洲优雅淡笑,道:“最后一句可以收回。”
“别啊!我这前边说了这么多可不就是为了引出下边那一句吗!昨晚上督长大人那一顶!真是,一个字,销魂!”
商燕洲沉默,咬牙道:“那是两个字。”
说完,商燕洲就啪地一声挂了电话,一向冷静自持的脸上,脸上无懈可击的温柔笑意,隐隐有了龟裂的迹象。
而另一边,温长廊颇为可惜地摇摇头,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呢,就挂了,真是,调皮!
温长廊在沙发上躺了小半会,果然就有人按门铃了,温长廊跳下沙发,赤脚跑出去打开大门,果然是一辆警务车。
“温先生,这是督长让我拿给您的。”
鉴于温长廊上一次在警督局里伟大的英雄事迹,所以警督局里的警员,都记住了温长廊这大名,这不一见到,就认了出来,笑得一脸殷勤崇拜。
“嗯,小伙子有前途。”
温长廊一手接过暗黄色的小盒子,一手拍了拍那警员的肩膀,甚是欣慰。
他上下扫了两眼警员,闭起一只眼,用手一量,然后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警员眼前一晃,眼神就有些朦胧,额中一点黑烟萦绕,盘旋。
这小伙子,刚刚夸他有前途,没想到这血光之灾竟然就找上门了,被鬼缠上,可不是个好兆头,看在这小子长得还算顺眼的份上,温长廊随意在裤兜里掏出一张符箓,贴他脑门上,说:
“看你长得还顺眼,这玩意送你了,记得当佛祖供着别离身。”
“啊?这什么东西?”
那警员有些愣怔地将脑门上的黄色纸拿下来,上面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跟图案,凑近闻闻,还能闻到朱砂的味道。
“能救你小命的东西。”
温长廊努努嘴,然后就砰地一声关上门,拿着盒子走上了二楼,打开房间走进去,手中的盒子也被他给拆开了。
里面是透明的证物袋,袋子中装着几根头发,应该就是死者的头发没有错了。
头七夜已过,血鬼必须要尽快化解怨气,踏上黄泉轮回路,不然,继续留在阳间,只会让她的怨气越积越深,最终迷失了自己,成为孤魂野鬼。
温长廊打开自己从阴阳铺带过来的木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块中间画着阴阳八卦图的黄布,铺设在地上,然后就是招魂铃、引路香、四盏点阴烛。
按照乾四方位摆开,温长廊将封印了血鬼的方盒子放到中间,然后取出四根头发,用术法定住,漂浮在四盏点阴烛的上方。
第48章 黄泉伞
最后,温长廊将全部的窗帘都拉了回来,太阳被隔在窗帘之外,房间中的光线霎时暗了下来。
而后,温长廊一手执招魂铃,一手指尖生阴火,引燃四盏点阴烛,森绿色的火焰开始在点阴烛上慢慢地变大,变高,一直到,燃到悬浮在上方的四根发丝。
方盒子开始剧烈震动,温长廊将盒子上的符箓拿下来,被收在盒子里的血鬼便冲了出来,化作一阵青烟,钻进了其中一根发丝中。
而附上青烟的那根发丝,森绿色的火焰熄灭,冲开四乾方位点阴烛,但是却在房间里胡乱冲撞着,想要冲出去却又在恐惧着什么。
温长廊见此,眉宇轻扬,不慌不忙地开口:
“要是不想灰飞烟灭,就别急,”
说着,温长廊就慢条斯理地从压底的木箱子中抽出一把伞,这把伞,他除了必要的时候,根本都不想拿出来,实在是太骚气了,不符合他爷们的身份。
此也并非是普通的雨伞,而是专门护送阴灵上路的黄泉伞,可以遮挡白日阳气,防止阳气侵蚀魂体。
黄泉伞通体用特制的红丝线编成,丝丝缕缕,紧密衔接,如同一朵巨大的,正在盛开的黄泉之花。
伞柄则是由俗称黄泉之树的阴槐根制作而成,通体暗红,雕刻着符文,最让温长廊不能接受的是,伞骨尾部,垂满了红丝线,红丝线上,红铃铛相缀,每走一步,就会铃铃作响。
现在是大白天的,要他拿着这么骚气的一把伞出去,确实是……嫌弃!这么一出去,说不定明日就上人民日报头版了!
可是看那越发躁动不安的发丝,应该是血脉牵起作用了,血鬼感应到了血脉的呼应,所以才会这么躁动不安。
温长廊狠了狠心,咬紧牙,豁出去了,反正当做他们都眼瞎看不见得了。
打开黄泉伞,温长廊施了一道术法在伞顶,对了那躁动的发丝说:
“钻到伞骨中,控制这把黄泉伞,我顺着方向,带你过去,不然,你刚出去,外面的太阳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附在发丝上的青烟听到温长廊的话,就顺从地钻进去,缠绕在伞骨上,一句苍老的话从伞骨中传了出来:
“谢谢。”
温长廊没说话,弯腰拿起招魂铃,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下到客厅,正好跟刚刚分派过来的厨师长碰上,温长廊神色如常,迎着那震惊的目光,淡定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出了小洋楼的外院门,放眼过去,毫无遮挡的太阳光照射在黄泉伞顶上,伞骨开始时,还不安地震动了一下,在温长廊紧了紧拿着伞柄的手时,才安静了下来。
温长廊顺着伞骨中的方向牵引,加快步伐地走着,一路过去,皆成为了路人眼中的焦点,如此诡异的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再加上温长廊那一脸坦然自若的表情,和手中三步一摇的招魂铃众人就更加地好奇,一路过去,都有人在指指点点。
说的,莫不都是这人在装神弄鬼。
第49章 道不明
走过了几条街,从黄埔大街穿过去,手中的伞骨越来越躁动不安,温长廊被迫跟着手中黄泉伞的速度,加快步伐,最后,最斜穿过黄埔大街的辅街时,躁动就停止了。
辅街一号路,就是西阜学堂,西阜学堂是由政府开设,主张中西结合教育的第一个试点学堂,许多深京当地有权有势的财阀,和各界名人,都会把自己的子女送到西阜学堂。
此时的学堂,前门停了好多辆小汽车,由于快接近中午时刻,这些人,都是来接自己孩子放学的。
温长廊呼吸一定,仿佛听到的伞骨中的哽咽声,伞骨慢慢地震动着,温长廊顺着方向,就来到了前门的一处,在那里,有一个穿着小西装,梳着小平头的男孩子,正站在一名教学先生的旁边,翘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观望了半响,那男孩子就失望地低下了头,像是蔫了的草儿,没有了生气,而他旁边的教学先生,则半蹲下来,安慰他:
“小贺安,可能你家人有事,所以走不开,不能来接你,你要不要让老师送你回去?”
“不用了,反正也不远,我还是自己回去吧,谢谢老师。”
小贺安说着,对教学先生弯了一下腰,就跑开了。
他这一跑,温长廊的黄泉伞就跟着跑过去,到了小男孩的后面,不停地呜咽着,隔着半指的距离,却是阳世与黄泉。
温长廊此时也已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他迈开长腿往前探了一步,就跟被称作小贺安的男孩子平行了。
似乎注意到身边太过近的距离,小贺安就往路旁边挪过去了一些,小手紧张地捏着自己斜挎在肩上的小黑书袋。
温长廊见状,也跟着挪了一小步过去,并且开口问道:
“你叫小贺安?你为什么自己回家呢?你家里人呢?”
小贺安警惕地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奇怪的叔叔,奇怪的伞,奇怪的行为,一看,就不像是一个好人。
“你是个坏叔叔,我不跟你说话。”
说完,小贺安就迈开小短腿,使劲地往自己家里跑回去。
温长廊还没来得及翻白眼,就被黄泉伞的的一股大力,跟着给拖了过去。
小贺安的家,其实离西阜学堂真的不远,转过一条街,一排过去的新式洋房,第一栋,就是他的家。
温长廊跟着跑了过去,在那栋华美的新式洋房前停下了脚步,而一来到大院门前,附在黄泉伞中的的那根青丝,化为灰烬,一缕青烟弥漫着悲伤的气息,那声声的哀凄悲鸣,只有温长廊,听得清清楚楚。
这里,应该就是之前那具无名尸,和这女怨鬼生前的家。
可是,那具男尸是刘大昌家的管家,那她呢……温长廊复杂的眼神扫过只有他能看到的一缕青烟,刘家报失踪的,只有管家一人。
这个隐藏了这么多悲伤和冤屈的灵魂,有是怎样的身份呢?
看她刚才对那小男孩的态度,他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可能,但是,这又是不成立的。
刘大昌的夫人,明明还好好地活着……
第50章 牵生乱
“你怎么在这?”
在温长廊微低着头沉思的时候,头顶却突然传来商燕洲一惯温润似竹的声音。
听到声音,温长廊倏地抬头,震惊道:
“督长大人你怎么也在这?”
商燕洲敛眉:“有些事找刘老板了解一下,不过你,这……是什么意思?”
商燕洲拧着眉,上下扫了扫温长廊手中,那柄灼眼极了的黄泉伞,微风吹过,上面的红铃铛,还随着节奏摆动,铃铃作响。
温长廊有些汗颜地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解释道:
“那什么,挡太阳嘛!你瞧这太阳这么烈,不得晒黑了。”
“哦,对了,你现在是要进去是吧?带我一个呗。”
温长廊朝商燕洲眨眨眼睛,眉角之处勾起一丝春意,笑得耀眼,入心。
商燕洲神色不变,语气还是一惯的温润:
“我为何要带你?”
“这你就小气了啊!我这不也是为了你能尽早破案吗!我告诉你……”
温长廊撑高了点黄泉伞,将商燕洲也罩在其中,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红丝线的缝隙,打在商燕洲脸上,映衬得媚色生花,晕红一片,眼眸中倒映着温长廊妖孽的脸,眯着眼,带着笑,十分醉人。
温长廊怔了半响,才恍然从美色中回过神来,稍微踮脚附在商燕洲耳边,轻声地呵气道:
“我用血脉牵为那女怨鬼引路,最后就停这了,而且,据我猜测,这女鬼,应该就是刘大昌的夫人。”
商燕洲闻言,挑眉,语气淡然:
“猜测?那你可知,刘大昌的夫人,现如今,正在阳台处,看着我们?”
温长廊:“??!”
顺着商燕洲的视线过去,果然看到了阳台处一名身着青瓷色修身无袖旗袍的女子,此时正定定地看着他们,在温长廊看过去的时候,她就转身走了。
温长廊咋舌:
“她是刘大昌的夫人?不可能啊!明明……!”
“走吧,是不是,进去一看便知。”
商燕洲不想再跟温长廊在此多费口舌,大掌抓住温长廊的手腕,便把人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温长廊低头,眼睛扫过那拉着自己手腕,修长温暖的大掌,突然轻笑,反手便勾住了商燕洲的小指,且还暧昧地摩挲着,沿着小指,一直到掌心,如同俏皮的妖精,在一寸一寸地骚弄着他的掌心。
商燕洲脸色一僵,气息一乱,便气急败坏地把自己的手从魔爪中拽了出来,恰逢此时,大门打开,一名身穿新式灰色长衫,头戴毡帽的老者,朝他们走了过去。
“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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