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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神棍要上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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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长廊这人,当真是纵容不得。
  再次醒来,商燕洲是被勒醒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他用力扒开箍在自己脖子上温热的双手,借着暖黄的灯光看向温长廊,却见他依旧紧闭这双眼,但是口中却振振有词:
  “大胆小鬼!敢拒绝你温爷!当鬼当得不耐烦了?!”
  商燕洲楞了半响,忽然反应了过来,温长廊这是,又梦游了。
  果然,嘴上念叨了那么几句,就腾地一下从床上蹿起来,在房间里游走,像个幽灵,飘来飘去。
  偏偏,此人只穿着一条亵裤,看上去,滑稽至极。
  商燕洲就这样等着温长廊从房间游荡出去,然后小半个时辰之后,就光溜溜地飘回房间,直接压在商燕洲身上,气势十足地说:
  “商燕洲!我已经洗干净了!快来快来!”
  说完,就滚到一边,爬下来,撅起光溜溜的屁股蛋,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蛋,语气十分地急不可耐。
  商燕洲不动声色地任由着他闹,目光转移到那挺翘结紧致的地方,渐渐染上了暗色。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就连梦游,都这般……难以形容。
  最后,商燕洲勉强地转移了视线,抱着枕头在另一侧躺了下来,闭上眼睛,至于能不能静下心来睡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房间里连续了好一阵的拍打声,以及温长廊那,,,甜腻勾人的声音,等他真正消停下来的时候,商燕洲额间,已经渗出汗珠,可见隐忍之最。
  第二天,商燕洲聪明地选择了提早一些起床,巧妙地避过了温长廊的震天嚎叫。
  果不其然,在他在洗浴间里洗漱完毕了之后,就传来了温长廊撕心裂肺的嚎叫:
  “啊!!!!”
  温长廊一脸惊恐地拿被子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对于自己如今的状况,似乎十分不能接受。
  以至于商燕洲一从洗浴间里出来,他就脱口而出:
  “商燕洲!我的亵裤是不是你脱的!你玷污我!!”
  商燕洲冷笑:“你当你是黄花大闺女?亵裤是你昨晚自己脱的,你昨晚又梦游了。”
  温长廊闻言,霎时僵直了身体,脸色有一瞬间苍白,他嘴唇动了几下,然后就颓然地垂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商燕洲见他那般,眉宇皱起,往常这个时候,温长廊哪里会肯善罢甘休,非得闹上一阵不可,可是如今,却突然安静下来。
  他走近床前,伸手抚上他的发顶,声音温柔:
  “怎么了?”
  叹了口气,温长廊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郁闷地说了出来:
  “我每次梦游之后,便会术法失灵,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温氏管家头七夜之前,我就梦游过一次,所以那时候我的术法失灵,才会差点折在那怨鬼手里。”
  “而且,术法恢复的时间,并不确定,有时半时辰便恢复了,有时半月余,都不会恢复。”


第178章 大祭至
  商燕洲放在温长廊发顶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你上次,就是术法失灵了?”
  “嗯嗯。”
  看着他没了生气的样子,商燕洲不由笑笑,说道:
  “既然术法失灵了,那就少惹些事,安分地在我身边待着。”
  闻言,温长廊抬头,眼睛里划过笑意,那股失落郁闷,瞬间消散,只见他痞笑着蹭了蹭商燕洲,声音带着明显的调戏:
  “督长大人,那以后你洗澡,我也跟着吗?可是,人家会害羞耶。”
  说完,还真的搅了搅手指,低羞怯。
  一声失笑,商燕洲摇摇头笑了出来:
  “你还真是,行了,起来吃早餐吧。”
  温长廊妖孽的脸上挂着十足痞气的笑,穿上衣服之后,就一直围着商燕洲追问,言语之间的恶趣味,可想而知。
  如此潇洒地过了几天跟商燕洲形影不离的日子,整天浑话不断,警督局里被带得风气都一片浑浊,商燕洲一边头疼的同时,一边还得想着怎么让他安分下来。
  没成想,这样潇洒的日子,温长廊也就过了几天,只因,一天晚上,一张从天而降的冥纸。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
  “不孝孽子孽孙!五日后阴阳铺大祭!还不快滚回来!”
  温长廊捏着那张冥纸,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恍然如梦初醒。
  日子过得太潇洒,差点忘了阴阳铺三年一次的大祭。
  这等事要是真的搞砸了,那他以后也就不用过安生日子了,从阴阳铺第一代祖宗下来,必定轮流来他的梦里追究,宗祠家法伺候。
  三年一次大祭,布施游魂,大赦两界,列请阴阳铺历代渡怨师,归位接受祭礼,为接受大赦的世间游魂引路唱魂,这是对游魂的恩施,也是调剂阴间与阳世之间的平衡。
  对于历任渡怨师来说,一点,都马虎耽误不得。
  温长廊虽然性子懒散,日子随心过得恣意潇洒,没有像历代渡怨师那般兢兢业业,可是对于这三年一次的大祭,还是非常重视的。
  第二天,温长廊便将此事与商燕洲说了,还有五日,从深京回去,坐火车,尚需两日,耽误不得。
  跟商燕洲说的时候,温长廊免不得带了点私心:
  “督长大人,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开汽车,说不定更快!”
  带商燕洲回去,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关于通灵眼的线索。
  “哦?为何想让我一起去?”
  商燕洲放下手中的人民日报,声音温润。
  温长廊嘿嘿笑了两声,厚脸皮地说了一句:
  “自然是舍不得与督长分开啦。”
  总不能说是惦记着你眼眶里的,属于本小爷的通灵眼吧,不妥不妥。
  沉吟了半刻,商燕洲便点了下头,就连温长廊,都不知道他为何会答应得这般干脆,弄得他那一点羞愧之心泛着泡冒了出来。
  一边跟商燕洲纠纠缠缠,一边却又打着那眼睛的主意,他都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人了。
  可是,事已至此,他只能被推着往前走。
  商燕洲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一说了之后,便吩咐了下去,整理好需要带的行李,然后又拨线回商公馆,让他们开一辆适合开长途的汽车过来。
  交代好警督局的事务,最后跟商公馆那边知会了一声,温长廊就被带着上了车。


第179章 治野鬼
  一直到车开出了深京城区,温长廊都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就这么走了啊?这一走可是要上半月不止的,局里那堆事你就不管了?”
  商燕洲摇摇头:“事实上,那些事并不需要我亲自经手。”
  额。。。好吧。
  温长廊看向车窗外,一直倒退的风景,生命不止,生生不息,有人降生,就有人离开,轮回就是这样,恒古而残忍。
  脑袋里想着乱七八糟的,渐渐地就感觉困意袭上,眼皮子挣扎了半响,便再也抵不过,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不过,温长廊的眼睛,向来习惯了直视黑暗,所以他一瞧着这地势,便立马让商燕洲把车停路边了。
  商燕洲把车停好之后,才问:
  “怎么了?”
  温长廊摇摇头:“没什么,你先在车里等一下,我去拿一下我的国民身分证。”
  商燕洲皱眉,有些不解:“你的身分证?在这荒郊野岭?”
  说起这个就窝火!
  温长廊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句,然后边打开车门边骂骂咧咧的:
  “这群胆大包天的小鬼,趁小爷睡觉的时候顺走了小爷的包,早就想来教训教训这些小鬼了,这次路过,正好!”
  下了车,温长廊还不忘叮嘱了句:
  “督长大人,你待在车上别乱走,我等下就回来,这附近是乱葬岗,邪门得很。”
  商燕洲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了句:“小心些。”
  就倚靠在座椅上休息了,开了一天车,正好休息一下。
  温长廊这边走下大道,沿着小路来到了他上次去深京时,中途休息的乱坟地,在漫天黑暗中点起一道灵符,脚下一噔,整个山头虚空震动,地底下的东西一溜烟地钻了出来。
  还没吼两句,就被温长廊那要杀鬼的目光给瞪了回去,规规矩矩地飘在自己的坟头上,瑟缩着肩膀,不敢直视那令人压抑的金光。
  温长廊来回巡视了几遍,然后才愤愤地说:
  “你们这群小鬼,胆子倒是不小啊!几个月前,小爷光临你们这,小憩了一晚,结果就丢了个东西,害小爷蹲了好几天牢狱,你们自己要是够自觉,就站出来,不然,就别怪小爷一把符把你们全给烧了!”
  温长廊此话一出,那肠子流了一地的鬼,颤巍巍地后退了两步,狰狞的脸上五官被搅成一团。
  那点小动作全被收进了温长廊眼里,他走了几步,来到那流肠鬼的前面,目不斜视地盯着他,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数到三,要看到东西,不然,后果自……”
  咻……
  “负!”
  最后一个字出口,他那久违的小破包,已经呈在他面前了。
  望着前面颤得一地的肠子都跟着抖动的熊样,温长廊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被气笑了:
  “瞧你这熊样,当时怎么有胆子偷你小爷的东西,嗯??”
  那鬼思虑半响,然后抬起惨兮兮的头,声小如蚁:
  “死的时间久了,……肠子不听使唤。”
  温长廊有些嫌弃地拿过那沾了尸腐味的包,心想这要是拿回车上,那商燕洲还不得宰了他,从里面拿出自己的身分证,温长廊就将那包给丢了。


第180章 归家时
  收好自己的证件,温长廊幽远的目光扫了一圈这些游魂,看着大多都是无人祭拜的,多半是已经被遗弃了。
  临走之际,温长廊如大赦一般,抛下了一句话:
  “过几日便是阴阳铺布施游魂的日子,你们若是想投胎,就机灵点。”
  说完,温长廊便加快脚步下了山,世间游魂多如牛毛,他不是圣人,只能做到其一二完满。
  回到车上,温长廊发现商燕洲似乎已经熟睡了过去,安静的睡颜光洁如白玉,就算是这样坐着睡觉,他都是这般优雅从容,姿势端正。
  许是那道注视的目光太热烈,商燕洲不得不醒了过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一股异味就传到鼻翼,商燕洲皱紧眉,有些严肃地问:
  “你身上的什么味?”
  温长廊突然一阵干笑,鼻子要不要这么灵,他都把外面的包给扔了,就拿了身分证。
  不过,在棺材里躺了好几个月,有点味道,也是正常的。
  温长廊慢慢地将自己的身分证抄出来,然后心虚地开口:
  “在棺材里待了几个月,可能有点味……”
  “扔了。”
  商燕洲果断地丢下两个字,然后就打开了车窗,敛着眉不说话,脸色看着,就十分沉郁。
  温长廊顿住表情,随后低头看了看身分证,又看了看商燕洲,然后果断地在身分证上卷了一张符箓,手一挥,身分证就被他毫不留情地给扔了出去。
  督长大人比身分证重要。
  外面的小鬼飘到被扔出去的身分证旁边,一行大字袅袅升起:
  “送至阴阳铺!”
  阴阳铺渡怨师大人的话,小鬼们莫敢不从。
  解决了身分证之后,温长廊就陪着笑摇着商燕洲的胳膊:
  “督长大人,你看,我扔了,所以你就别生气了。那破东西在棺材里待了这么久,想来阴气也是极重,那咱就不要了,再办一个也好!”
  斜睨了他一眼,商燕洲声音恢复了温润,脸色也缓和了些:
  “继续赶路吧。”
  说完,就发动了车辆,在暮霭沉沉的夜色中,黄色的车灯,照着前行的道路,弯路曲折。
  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车速放慢,一座在烈日下散发着厚重历史气息的古城,缓缓入眼。
  温长廊看着熟悉的景致,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快,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心里头,舒畅多了。
  这无疑是座很古老的城,汽车对于这里的人而言,是只出现在话题里的,却从没见过的稀罕物。
  所以商燕洲一开进温家镇,便糟了一群的围观人,车子根本没有办法行进。
  见此,温长廊摇下车窗,对着他们大声招手道:
  “你们快让让,是我廊小爷啊,你们挡着路了!”
  还以为是外来人,没想到竟是阴阳铺那混小子,出去几个月,就开着这玩意回来了。
  一群人窸窸窣窣地让开,议论不止。
  感受着那些羡慕的,不敢置信的目光,温长廊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一本正经地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急吼吼地扯着商燕洲问:
  “督长大人你快看!快看我!好看吧!有没有一种衣锦还乡的成功人士做派?”


第181章 丢面儿
  商燕洲失笑地看了看他,言语之间带着无奈:
  “勉强普通的好看。”
  切了一声,温长廊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不可挑剔俊脸上,沉醉不止。
  因为阴阳铺在巷子深处,没有办法开车进去,所以就将车停在了一颗古树底下。
  下了车,商燕洲抬头看了一圈高耸若云的古树,痕迹斑驳,经历了岁月的轮转,却依旧青葱茂密。
  这温家镇,就好像隐藏在日益繁华之下的,一位羞怯的姑娘,保守纯真,独有自己的那一份韵味。
  下了车,温长廊自豪地向商燕洲展示着这个他从小生长的地方。
  “看,这颗古树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壮观吧。”
  商燕洲清隽好看的脸上,温润的笑意,如酒甘醇:
  “确实。”
  “走吧,带你回去。”
  温长廊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就撒欢了跑,两条腿飞快地转着,在路过一个小糖人摊前,还吹起了口哨,摊主见着是他,当即嘿了一声,就大方地递了一串糖人过去。
  “你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我这摊车扶手坏了,一直没人修,你既然回来了,得空了记得过来一趟,帮老叔修修。”
  “得了!嘿嘿,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温长廊爽快地应了之后,就拿着手里的糖人走到商燕洲边上,边走边同他说:
  “老叔的糖人我从小吃到大,人也对我也好,爷爷走后,还经常照看我,虽然嘴上有时候骂骂咧咧的,但人挺好的。”
  商燕洲吃了一口糖人,眉头就动了一下,然后就在手上拿着,没再吃了,太甜了。
  温长廊见他不吃,就抽过来,自己吧唧吧唧地吃着,好不快活。
  他带着商燕洲,在青石巷道里慢悠悠地走着,这里的巷子跟老皮街的那种阴暗潮湿的老巷不同。
  相对而言,这里的巷子要宽得多,地上铺着平坦光滑的小石头,五颜六色的很好看,两边是高高的围墙,围墙上都是一片绿意盎然,上面爬满了牵牛花。
  由于不是开花的季节,所以只是绿油油的一片,看上去,很是壮观。
  大约走了几条这样的巷子,前面的视线就变得狭窄起来,抬头一看,一块高高悬挂的巨大的匾额静静地横在大门正中上,上面雕刻的:阴阳铺,这三个大字,龙飞凤舞。
  温长廊看着这三个字,一时间眼睛里变得水雾水雾的。
  娘的,几个月没回来,竟然更破烂了,够丢人的!
  而商燕洲却还在以为他是近乡情怯,伸出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地说道:
  “别太伤心,这不是回来了吗。”
  温长廊回看了商燕洲两眼,心里一阵嗷嚎。
  伤心个屁!小爷是觉得丢面啊!这门庭萧条破败的样子,一踹就能散架的门,嫌弃!
  这间屋子里头,恐怕最值钱的就是那一溜烟过去的温家祖宗的牌位了。
  嫌弃归嫌弃,这到底是阴阳铺的老巢,温长廊还是得细心伺候着。
  拍了拍门口的玄武石象,温长廊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第182章 心思异
  里面好几个月没住人,到处都是灰尘,院子里头的杂草,也差不多有半人高,商燕洲进来之后,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艰难地找到了落脚点,然后有些揶揄地开口:
  “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阴阳铺?”
  温长廊不自在地咳嗽两声,梗着脖子反驳道:
  “寒酸是寒酸了点,但是这可是个福地!不然哪能养出我这般优秀的人来。”
  商燕洲伸手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矜贵的身段站在一堆狼藉中,有些无从下手,想了想,他就走进里院,里面光线很暗,空气中都是又湿又潮的霉味。
  视线扫到一扇陈旧的木门,商燕洲却愣住了,盯着那扇门,商燕洲没来由地眼睛一疼,他反射性地狠狠闭了起来,那种感觉,心有余悸,就好像忽然之间眼珠子要飞出去一样。
  而且,在那瞬间,他有很强烈的感觉,那种致命的熟悉感,到底是来自哪里!
  在商燕洲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睛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只是瞬间,却让那扇木门后的东西,蠢蠢欲动。
  幸而这时候温长廊走了进来,他看到商燕洲有些苍白的脸色,赶紧撒腿过去,担忧地问:
  “怎么了?”
  商燕洲放下手,脸上的表情已然恢复了冷静,他笑了一下,说:
  “没事。”
  打量了几下,确认他真的没事之后,温长廊才放下心来,他踹了踹那扇木门,然后自顾自地说起来:
  “这是供奉我们温家阴阳铺历代祖宗牌位的屋子,里头晦气重,你别老在那待着了,上二楼吧。”
  温长廊走开了之后,商燕洲幽深的瞳孔倒映着那扇木门,唇慢慢地抿紧。
  果然,还是有关系的。
  转身,商燕洲移开脚步,上了二楼,他上来的时候,温长廊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经过几小时的收拾,基本上是恢复了些许阴阳铺原本的模样。
  陈旧的的木板,却无处不透露着神秘的气息,整个用来支撑的柱子,上面的符文都带着厚重的历史气息,每一处摆设,陈具,都好像是精准算量过,十分讲究方位。
  坐在温长廊咯吱响的木板床上,商燕洲心情有些微恙,他看着来回忙活的温长廊,突兀问道:
  “温长廊,你带我回阴阳铺,到底为何?”
  温长廊整理东西的身形顿住,然后哈哈笑道:
  “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况且你还长得这么俊,当然是带你回来见见我祖宗们啊。”
  商燕洲沉默,随后微怒道:“口无遮拦。”
  背对着商燕洲,温长廊一阵唏嘘,这种心虚又愧疚的感觉是什么鬼!
  娘的!
  知他满口胡言,必不会说实话,商燕洲也懒得问了,有些事情,即使他不问,时间到了,恐怕也会明了。
  只是,温长廊,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拍门声打断了商燕洲的思绪,他走到二楼的小阳台隔板上,正好看到外面拍门的人,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爷爷,此刻正在不停地拍门。


第183章 泼猴子
  跟温长廊走下去,刚打开门,一根粗重的拐杖就飞了过去,继而就是一声中气十足地怒吼:
  “你个泼猴子还知道回来啊!是不是在外面日子过得潇洒了就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那一下是打得真结实,温长廊一边躲一边嗷嗷叫:
  “九祖宗你轻点!打死我可就绝后了!”
  “要是误了三天后的大祭,我可就不止打死你这么简单了!你真是要气死我这老头子才罢休!”
  温长廊是真怕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被自己气出什么好歹来,于是就硬着脸站在院子里头,任他打累了骂累了,然后就笑嘻嘻地从里边端出一杯新烧开的茶,好不殷勤:
  “九爷爷,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大祭不止是阴阳铺的大事,更是咱们温家镇的大事,我怎么会忘了呢,快别生气了,小心气坏自个身子,多不值当啊。”
  “哼!”
  老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剜了他一眼后,才把目光转移到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商燕洲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和蔼地说道:
  “这位小兄弟看着气质矜贵,温润文雅,一看便不是温家镇的人,可是这泼猴子从外面带回来的朋友?”
  看着这跟自家爷爷一般年纪的老人,商燕洲不由轻笑,温声回道:
  “在下商燕洲,是长廊的朋友,这次跟着他一起回来,是总听他说家乡的故事,觉得有趣得紧,便想跟着来见识一番,希望,没有给老先生带来麻烦才是。”
  被温长廊称作九爷爷的人,越看商燕洲越喜欢,瞧瞧这文质彬彬的斯文人模样,定是受过高等教育之人,一句话都说得这般谦虚有礼,如此对比,他又嫌弃地看看那站没站形的人,就更加恼火。
  气得他手上的拐杖再次挥了下去:
  “你这泼猴子,交到这么个优秀斯文的朋友,怎么也不知学学人家的好?”
  温长廊妖孽的脸上笑意浓郁,眼角轻挑地勾了商燕洲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说:
  “斯文不斯文,优雅不优雅,九爷爷啊,这可是只有我亲身体验过才能体会的,你这光看个表面能看出什么来。”
  商燕洲眉宇轻扬,随即温柔一笑,危险道:
  “长廊这是在说,我过于斯文优雅了吗?”
  “没!我可没这样说!”
  温长廊当即摆手,脸如菜色般难看。
  那一声长廊叫得千回百转,真是鸡皮疙瘩都起一身。
  被忽略的某九祖宗,拐杖一甩就直接敲在温长廊头上:
  “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大祭需要的东西可准备齐了?往生咒可背熟了?阵法位可算好了?”
  温长廊眼睛一瞪,就像个孩子一般扯皮:
  “九祖宗,我这才刚刚回来!而且,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一本往生咒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
  “我看着你长得就一副不靠谱的样子。”
  温长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低声嘟囔道:
  “小爷这副样子不知迷倒多少姑娘,也就您老看不上。”


第184章 温风眠
  这位九祖宗,是温家镇如今唯一的族老,也八十高龄了,跟他爷爷一辈,据说年轻的时候被江湖尊称一声九爷,也是风流潇洒的一个人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娶妻。
  他当时还拿此事作弄过他,后面被他爷爷吊起来狠狠打了一顿,最后说了一句:
  “你九爷爷前半生过得潇洒,后半生却太苦。你若再拿你九爷爷开玩笑,我便宰了你!”
  这句话,他至今都不能明白。
  看着那张被岁月碾压得只剩一副苍老皮囊的人,佝偻着身体,步履蹒跚,很难想象,他爷爷说过的,那如火一般热烈的少年,是他。
  对了,九爷爷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温风眠。
  恭恭敬敬地将九祖宗送走之后,向来桀骜不驯的温长廊,此时竟也出了一身虚汗。
  温长廊朝商燕洲摆了摆手,语气苦哈哈的:
  “我跟你说,我从小到大,没少挨这位九祖宗的揍,早几年他身体还硬朗的时候,论身手我都打不过他。”
  这么说,商燕洲倒是有些诧异:
  “你的身手也算顶尖,连你都打不过的,那恐怕得飞檐走壁?”
  “你还别说,我还真就见过他飞檐走壁,不过那都是小时候了,不值一提,哎对了,督长大人你饿不饿,我去煮点面吧要不?”
  开了这么久的车,饿想必是饿了,温长廊自顾自地说完之后,不等商燕洲说话,就径直进了厨房。
  商燕洲在院子外面环视了一圈,然后就赤着手将院子里的一些杂草拔走,沿着墙跟过去,最后,商燕洲蹲在了一个狗洞前面,凝视不语。
  这里……商燕洲伸出手,还没来得及触碰上,就被一个人横空给抓住了。
  “你是谁!在这干嘛!”
  商燕洲眉一拧,回头的瞬间就挣脱了束缚,向后退了两步,看着面前这个扎了两条大辫子的姑娘,不发一语。
  没敲门就进来,还如此熟门熟路,看来是亲密之人。
  商燕洲思及此,脸色便有些难看,他冷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但是却有一种让人不敢侵犯的矜贵气质,孤高清傲,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你是哪位?”
  商燕洲脸上慢慢换上一副淡笑温和的面容,仿佛刚才迸发出逼人气势的,只是错觉。
  望着那如沐春风的温柔浅笑,温柔脸上的戒备之色瞬间散开,一张小脸霎时红扑扑的,好……好好看的人。
  跟镇子上任何人都不一样,这个人,就好像是独立于烟火尘埃之外的,仙一般的人儿。
  “我……我是温柔。”
  她好半响才从那漩涡一般的温柔笑意中回过神来,然后磕磕碰碰地回了话。
  闻言,商燕洲再次笑道:
  “你是来找温长廊的吗?”
  “啊?啊!是啊,我……我来找廊哥哥,给这个!”
  说着,她就把手里的簸箕递到商燕洲面前,然后就有些羞怯地低下了头。
  商燕洲稍微低下视线,就看到了簸箕里的东西,是一些纸钱蜡烛,还有两个牌位,一小袋生米。


第185章 阑珊处
  温长廊从厨房里出来,看到的便是以下一副画面:
  姑娘害羞地低着头,隐约能从侧脸看出那少女怀春的小心翼翼,再看那笑得一脸温柔的好看男子,宠溺地看着面前的姑娘,多么恶寒的一幕!
  温长廊拉着脸上去将商燕洲扯到自己后边,然后语气十分不好:“你是来看我的吗?”
  “啊?”
  见到温长廊,温柔似乎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不由又是闹了一个大红脸。
  她把手中的簸箕递给温长廊,解释道:
  “廊哥哥,娘说让我把这些东西给你拿过来,还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看了眼簸箕里的东西,温长廊脸色才好了些。
  原来是送需要安魂的牌位过来。
  温长廊让她自己拿到宗祠去,按照辈分放好,然后就二话不说将她打发了出去。
  人走了之后,温长廊瞪了那依旧笑得勾人的家伙一眼,龇牙咧嘴地开口:
  “笑得这么招摇要勾引谁呢!”
  商燕洲挑眉:“这院子里头没别人。”
  温长廊当即嘿嘿笑着,荡漾地跳到商燕洲身上,也不怕身上的油污沾到他身上,他附身在商燕洲耳边,呵气道:
  “督长大人,这阴阳铺里可是有无数双老祖宗的眼睛在看着,尤其是入夜之后,你说我们要是在这干那档事,会不会气得他们再升天一回?”
  商燕洲清隽的眉眼带笑,道:“试试?不过我怕你明天下不来床。”
  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说着这般下流胡话的,恐怕只有商燕洲了。
  温长廊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
  两人闹了一下,然后就挤在一张小木桌上吃面,吃面的时候温长廊还特地伸出粉嫩的小舌,一卷一卷地将苗条卷到嘴里,吧唧响。
  商燕洲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然后低头吃自己的面,全程没有说话。
  到了傍晚时分,天慢慢地黑了,这座古城也不像深京的繁华,往往在入夜之后,这里就会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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