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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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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觉得那日着实精彩。
“听你的口气,似有遗憾,不知是否是未能得胜导致的?”
“不是。”我摇着头,“输赢我倒没那么执着,只是在遗憾,自己没能见到当日那位棋中圣手。”
却霜神色恍然,随即盛情相邀:“要不我陪你走一局?”
我看着他,他目光真诚,似不是说着玩的,要跟却霜下棋,我悄然勾起嘴角,他该是个好对手。
目不转睛的他手上的卷轴,心里还是充满好奇的,“那你总得先去把手中的东西挂起来才行吧。”
对方笑容满面的说:“这个不挂,我准备放床头柜子里面,怎么你想看?”
睁大眼睛期望的望着他:“你给我看?”
他立刻收起了笑容,“不给。”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棋逢对手
脑中忽然反应过来,他在耍我。
“以后给你看。”
这下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盯着他的背影我决定扳回一城,他说要跟我下棋,于是抢先捏了数颗白子于手中握紧,待他在我对面坐下,在将拳头伸向棋盘之上,眉飞色舞的说:“猜先。”
却霜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的手看了会儿,我赶紧将另只手覆上,他本事很大,要耍阴谋我肯定看不出来,迅速声称:“不能瞒着我用术法窥探。”
他噗嗤一声笑了,“我们哪里用得着这么正式,又不堵个什么!”
随后便伸手拿开我覆盖在拳头上的手,再掰开了拳头,将我所藏手中的棋子悉数取了出来往棋盒中放去,顺便将他面前的棋盒一并送来了我的面前,口中大方的说:“你执黑执白皆可,我不挑。”
这倒叫我为难了,他不挑我怎么挑,我没和却霜走过棋局,不知道他棋艺到底几何,是和问茶一样需要让步还是需要拼尽全力?
我挑着眉毛:“这不好吧,那你岂不吃亏?”
却霜听后反问道:“聂容觉得我能在你手上吃多大亏?”
一想到外界对他的评价,我立马赔笑:“算我的不是。”不过他既然如此云淡风轻,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两指夹住一颗棋子举起,内心已有打算:“我执黑子。”
左手将装有白色棋子的棋盒拿给却霜,他接过后笑了笑,“聂容选择执黑有三层意思,一是不轻敌,二是客人执黑理所应当!三是若是自己胜了我,理由可以全赖黑子所占之优势,不知却霜说的对否?”
正要落子时被他这么一吓,我直接将子掉在了棋盘上,张大嘴惊问:“却霜你是学了读心术吗?”
“世间是没有读心术的,心要能读懂,这世界真的就太过无趣了,我猜准了是不是?”
何止是准,简直就是跟我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神色自然的出手欲将棋盘上我不慎掉落中间的棋子捡起,我忙抓住他的手制止,“君子有心,落子无悔。”
房间中在这句话之后陷入短暂的沉默,二人视线不约而同的注视棋盘上相握的手,两只手皮肤肤色近乎透明,关节处骨节分明,都隐约可见底下血管青筋脉络,看去竟像是同一个人的,而我的视线则被他腕上的那抹红色吸引了去。
伸手去碰了碰那一颗颗剔透晶亮的珠子,一时不觉自己此刻有多不礼貌,我失神道:“却霜,你这个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连忙将手抽回了去,生怕我要给他谋走似得。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聂容可不能打它的注意。”
他这样顾得紧,想必那个很重要的人在他心里一定地位超然,我显得有些讪讪,直觉也直觉不到是谁送的,只知道肯定不是自己,随即立刻道:“下棋,我们下棋!”
一时间,小小棋盘立刻布满刀光剑影,却霜果真高手,他的棋艺就跟他的人一样,需要我运用全部心神相待。
纵横交错间,盒中棋子已所剩不多,我们开始每走一步都要思虑良久,却霜走一步仿佛能预见后面一百步,而我慎之又慎。
生平快事,得遇知音与对手,不管最后胜负如何,有此一场对决已是极幸。
在下完所有棋子之际,棋盘上胜负已现,“这……不应该呀!”
“呵呵!”却霜显得很高兴,“何其有幸,却霜做了一会聂容口中的棋中圣手。”
显而易见,珍珑局下到最后竟再一次出现了无休无止的和局,而我,跟上次一样,没有相让于人。
下意识出手朝一旁摸去,却没能发现想要的东西,这才忆起自己此时身在定宁天不在方偏门。
“你要喝茶?”却霜眼精,一眼就看出我要干嘛。
我忙道:“不喝也行,这只是我在下界和方偏门养成的习惯,今日在这儿一时没控制住,叫却霜见笑了!”
“我从不沾这些,今日也没想过你会杀过来,不然就备着了。”他眼里所含的东西有些复杂,想起自己的莽撞,我颇觉难堪,只听他接着说:“法术变的也不是什么好茶,不过下界现在该是严冬,我去敛取万物灵气时可以带你去收集瑞雪,你要去吗?”
“我可以去?”问茶也曾说要带我下界,可惜还没来得及,眼下却霜也这么说,抛弃难堪我有些跃然。
“可以是可以,就看你届时能不能躲过盘查了!”他停顿了一下,“不过我认为你还是要先学会自己御云。”
我的表情有些定格,心里虽说还是抗拒他的提议,不过若是他还肯教,还是能够试上一试的,毕竟不会确实麻烦。
在这件事上,他表现得比我自己还上心:“眼下你是身边有人所以觉得无所谓,若是哪天他们都不在你身边了你该怎么办?”
他循循善诱,只是静静陈述一个事实,丝毫没有逼我的意思,当下心里已有决断,我道:“我们先去,去了再回来学行不行?”
“只要你肯学,怎样都成!”他似是松了一口气,还十分好心的说:“作为奖赏,等下我会将你的朋友罪责减半。”
却霜对我的态度我真的很不了解,像是久别重逢,又像是苦心孤诣,还像是故意捉弄。
“这是为何?”我道。
“你在上界为仙,而我掌控仙根,若是你连最基本的法术都不会,会对我在外的名声产生影响,所以奖赏。”
他这个解释我一点都不相信,“你的名声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明明风马牛不相及好吗?”
“你跟我来。”却霜一把捉住我的手腕,起身将我向外面带去。
我们来到仙侣居中的那个花坛旁,他指着之前说的那根绿藤对我道:“这是你仙根所幻化出的形态,它住我仙侣居这么久,竟还是这么根幼嫩细藤,看去一摧即折,长得实在不大乐观,你说你对我的名声有没有影响?”
我被他吓了一跳,直接就要伸手去摸,却霜立刻制止:“别碰它,会伤到你,我不是跟你说过它上面有结界吗!”
悻悻的将手收了回来,“它怎么在这里生根发芽,为何又要给它布上结界?”
“定宁天的仙根各个角落都可能有,它们可以自由移动,随意栖息,如果它们自己不幻化成一些事物,除了我!所有人都将看不见。就你的怪异,偏待这儿不动,或许是因为这里灵气比较强大吧,而且仙根的茁壮与仙者的修为息息相关,它们每一个都有其存活的道理,这是我生来的责任与义务,怕你的不小心死了,就稍稍多护了些。”
却霜说的很直白,也很平淡,似乎那多护了些没什么值得多提的,只是看着我的眼里带有谴责的意味,本人十分了解,自我修炼失败后出来,确实没考虑过要做一个神通广大的神仙,所以各方面都表现平平,但我曾努力了十年,所以这不能奈我。
当即带有几分讨好的说:“你可以让我摸摸它吗?”
面对我的要求,却霜面露难色,我便决定放弃,谁料他等了下才道:“这上面的结界除非我不在了它才会消失,你要真想碰它的话可以和我一起碰。”
“什么叫你不在了?”恍过神后我惊呼:“难道你设下的是禁封?”我皱着眉头看着他,期望得到一个答案。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朋友
他睫毛低垂,脸膛上落下一道漂亮的剪影,似有些不敢与我对视,只点头道:“是的,我设下了禁封。”
“你傻呀!居然尽职尽责到拼命的地步。”一听他承认,我丝毫不理解他的做法,立刻就想好好教导他一番,做人做事尽力就好,拼命是不理智的。
禁封这个东西需要耗费设结界那人的半生修为,也就是说,只要他设下了这样的结界,无论他后来多么努力的去修炼,得到的结果只能事倍功半,这是仙家大忌,搞不好在天劫或对战时被重伤,而若是有外人破除这道禁封,他就会被上面的法力所反噬,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哎,越想越感觉恼火的很!
“聂容,它是你的仙根,我护着它你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上界仙们口中的紫徽仙君果真不是盖的,可他如此逼自己的做法,换我却是不同意也不接受的,更不能理解,所以我无所谓的对他讲:“就这么一根藤,死了就死了呗,反正我做仙也没什么天赋,大不了让我永世为人好了,你何故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太执着不好,会过得很苦的!”
说到最后,我都有些苦口婆心了,上界少个仙就跟下界去世一个人差不多,更何况还是个飞仙,就更不值一提了,他那么聪明,怎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不在意?”
他将我看着,目色深如寒潭,叫我一时辩不分明他的喜怒,只得诚实道:“我只是替你觉得不值得。”
仙侣居中清风徐来,吹起却霜脸侧的发丝停留在他凉薄红唇畔,一双标准的单凤眼镶嵌在他脸上实属点睛之笔,总能叫人由衷盛赞:彼其之子,美无度。
“可我很在意!”
他的语气幽远,叫我内心一阵悸动,听起来似有无尽之语想要说与我听,可最后说的却是:“因为我的仙根也在里面。”
悸动因这句话瞬间变成了激动,若面前有堵墙,我一定要撞几撞,若脚下有个坑,一定要跳一跳。我还以为他是专门为我设的结界,没成想他竟是为他自己,跟他每次谈话都像是在城头上骑马,尽绕圈子,关键是我总是抓不到重点,次次闹笑话,好在都没旁人在,不至于颜面扫地。
如此我赶紧腆着脸道:“你当我之前的话没说。”随即又问:“那现在你的仙根在哪儿?”
“就是这颗树咯。”他用手指给我看了看,“这里灵气足,它俩的日子过得不错。”
难怪他这么用心了,我把目光锁定在绿树那里,上下打量我那攀权附会的小仙根,它这日子过得真是实诚,居然长久都挨着却霜,比我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却霜再次牵着我的手,风吹起的发丝完全垂落,露出姣好的侧脸,我问他:“你又要带我去哪儿?”
他摇了摇头,直接将我的手放在藤树缠绕处,与我一起倾身抚过那片起伏,并在我耳边解释:“这样你就能碰到它了。”
青光一层层激荡在我们眼前,有了却霜的带领,它们丝毫不具杀伤力,若是我擅自去碰,不知道会不会被它给一分为二?
忆起初到上界之时,我还想着能翻墙进到这里泄仙根的仙气,嘴角就不由自主的上扬,只笑自己幼稚。
“你知道吗?一年前我还在想,上界这仙不好做,我到底要不要制造一个借口进你这里损一损我的仙根,以此为由好下界过活,现在看来,当初的想法实在愚不可及,它居然会靠着你,福气好的逆天,却霜说的不错,这么大的靠山被它赖着,确实比我会过日子,不知旁人该怎么羡慕了?”
下意识的去看他,唇边的笑意来不及收,他也正好将头偏过来看我,我们俩面部距离此刻不过三寸,与他隔得越近,我就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反抓住他的手退了回来,却没勇气将其松开,只想紧紧握着,空气中涌动着一股名为暧昧的东西,它叫我心头战栗不已,当下大惊,不管身份地位还是能力姿容,却霜可不是我能肖想的人。
本欲不动声色的放开他的手,谁知他抓的比我还紧,一句话直接将我砸的晕头转向,“聂容,我喜欢你。”
我的心被他这话给瞬间抛到了万丈高空,结结巴巴的道:“却霜,这,恐不和礼法!”
他似是不解,直问:“礼法?和你做朋友为何不和礼法?”
我发誓我的心已经落地了,暗骂自己龌龊,居然想到另一层意思去了,长久与子恒打交道,方偏门还有什么都敢开我玩笑的仙侍,可见耳濡目染果真有害。
“啊,没有,却霜说什么是什么。”
他似有所悟,眼珠几经转动,面带揶揄:“聂容你真是个活宝。”
我只得干笑!
“若要做你那般理解,确实得先忘掉礼法,不过你别担心,我可以陪你一起忘。”
他眉眼弯弯,我已经有些慌乱了:“子恒他们老是拿我和问茶打趣,却霜你就别寻我开心了,若是我哪天当真跑去断袖,可是会被你们给害惨。”
他见我这样讲,显得无比开心,“你肯这样同我讲话,是拿我当朋友相待了吗?我保证绝不拿你打趣,所以我说喜欢你便是真的喜欢你,你怎样理解这两个字都行,对我并没影响。”
那他也太会推卸责任了吧,我差点没一口气噎死自己。
“既然你拿我当朋友,那我不得不以朋友的身份说一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太过引人瞩目了吗?各方面出色的过分,跟你做朋友压力绝不是一般大。”
他的笑容有些勉强,我看到他双手抓住自己的衣袖,口中轻问:“所以你不愿是不是?”
定宁天这般空旷,却霜一定是寂寞的吧!谁要能跟他成为朋友,只怕做梦都会笑醒。
我本想像捉弄问茶一样捉弄他,但在看到他眸子里的失落之后立马对他笑着保证:“没事儿,我一向抗压能力强。”
自问从未怕过谁,可只要他没有笑脸,我就恨不得立刻把他想要的东西送到他面前,大概这就是下界说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吧!
眼前之人眉飞色舞,他道:“既然这样,那我再问你一件事,你可不准欺瞒我,答案让我满意了我就捎你下界去。”
“啊!”我有些迷茫,追问道:“要是你届时不满意呢?”
“若是我不满意,那不应该是你的问题吗?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被一只鸟吃了
他一通话说的我脑子里稀里糊涂的,总感觉哪里不对?相比别的,还是先下界转一圈比较重要,我还是挺怀恋那里的山水的,不过也只是怀恋而已,做神仙不比做人差,说差的纯属瞎扯淡!
于是我跃跃欲试的说:“好吧,你问吧!”
“今日你看到阿泽给威越的旨意干嘛那么生气?”
他是很认真的在等我的答案,这问题一点也不难答,我立刻扬起头对他说:“我怕你算计我啊!先前在傲霜堂,你走的时候不是弄出了很大阵仗吗?而且还故意当着素雅上仙的面要了我一个承诺,这不摆明着让他求我来求你吗?”
拐弯抹角他不喜欢,我也不愿对他做,心里对他的疙瘩都挑明了,眼下该看他怎么给我解释了。
“原来如此!不过你却是会错意了。”却霜对我说到:“那是子恒当时所要见的,我只是顺手,谁料刚要走的时候你出来了,于是就顺便提醒了一下你而已,倒是从未想过素雅上仙会以此求你,对不住了!”
“子恒?”我在信与不信之间挣扎徘徊,“他喜欢看漫天火红?他不是一向喜欢下冰雹的吗?”
“不是。”却霜当即摆首,“他母亲喜欢,也就是前天后朱雀,他是替他母亲看的,素雅上仙那些花原本就是朱雀带上界的,她十分喜欢在它们开放的时候让其漫天飞舞,子恒原本想看真的花瓣,但看在素雅上仙培植不易,我便用法术幻化了出来。”
“那前天后也太无聊了吧,那些花好不容易开了,被她一看岂不就全死了?”
却霜忙解释道:“话虽如此,但却不能这样说,据说那是阿泽和她定情时的场景,你我旁人又怎么会懂!”
本人不甚欷吁,有些事看似不可理喻,若是知道其中典故,便可以理解,所以,永远不要轻易用自己的经历去衡量别人的做法,世人要学,我也还不大会。
既然说到了这里,我索性决定一次将问题解决干净,将声量压小,我悄悄问他:“那你知不知道离愁天仙喜欢筠平天官?”
却霜眉头明显一纵,我就知道我是真的误解他太深了,离愁犯错,本就该罚去刑司殿,他的做法压根儿没毛病。
“你是想知道我当时为什么那么笃定离愁愿去刑司殿吧?”
我道:“也可以这么理解。”
“因为素雅上仙和筠平天官的交情,离愁天仙去他那里出不了什么事儿,他自当乐不可支!不过你说的事我倒是闻所未闻,但是筠平天官绝不会喜欢离愁天仙。”
轻轻的对其点头:“这我大概也了解,筠平天官司上界刑罚,想是非常正直的一位天官,怎么也不会亲自扰乱礼法。”
“不是啊!”却霜一脸平静的纠正我的话,“多年前在月宫中我曾见过,筠平天官的姻缘线牵的是素雅上仙。”
这么大的事,由他说来仿佛轻若浮云,我当场倒吸一口凉气,“那离愁天仙知晓了还得了!”
“所以我告诉了你,你放心里就好,这可是我们的秘密,不带拿出去说的,那会为你带来想不到的麻烦。”
有却霜这个强大的朋友真不知是福是祸?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知道,知道了又必须装不知道,本人演技一向不靠谱。
见我出神,他郑重其事的问我:“聂容,你记住了吗?”
事情轻重我还是有个衡量的,不靠谱也得逼着自己往谱上靠,当即点头如捣蒜,并对他保证:“我绝对守口如瓶。”复又问道:“那我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老实直白,还算过得去吧!”
他眼里明明带有笑意,这样说绝对是故意的。
待在却霜的仙轿里,我感觉像做贼一样心虚的很,律令里说未及三百年的仙要去往下界除非得到天帝许可,不然是会被重罚的,更何况我才上界这么短时间,若被拿下可不是一般的惨。
“马上要到尘界门进行检查了,你这样大大咧咧的坐在这里,当守护那里的十二位天神的如炬慧眼是瞎了不成?还不想办法躲起来。”
“躲起来!”我瞬间无措,“却霜,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要我自己躲起来?”
和他靠着窗边对坐,却霜睁大眼睛将我看着:“我说我出去时可以捎上你,并没说我要将你偷出去呀!”他显得非常无辜,“再者说,再讲义气也不能去犯法是不是?聂容休要害我!”
瞧他那一脸退避三舍的模样,难道我很像是个逼良为娼的奸猾之徒吗?
“得嘞!”站起来将袖子一撩,双手插着腰,颇有骨气的对他说:“我自己有办法。”
“聂容请!”他一脸期待。
空中白光一晃,此时我已化作了一颗小小的‘石头’,落在靠窗的方桌上滚了滚,这是我的拿手本事,问茶几乎都看不出来,只不过眼睛跟那针孔差不多大,所以视线很有问题。
“看你这个样子真不是一般的滑稽!这么小一颗,活像颗‘种子’,两根手指都捏的碎你。”
若我能开口,绝对会讲,甭管它是种子还是石子,能博却霜一笑,就算被认出来也值了。
“拜见紫徽仙君!”
一位天神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努力扭动着身体向最里边滚去,却霜说过,到了这里他会将仙轿留下来给人检查,我得藏好。
“聂容,我出去了!你保重。”
走吧!走吧!他的话带有藏不住的笑意,我这是交的什么朋友,本事一个比一个大,却一个比一个能坑我,呜呼哀哉!
待他们在外面客气了几句后,有位神仙探头进来扫视着仙轿,他的视线连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只怕暗处有颗沙子都能发现,真不知道他干嘛那么用心勘察,敬业变态。
那位天神麦色的皮肤仿佛铜墙铁壁一样牢实,身上两层衣服露出胸前一大片,跟下界胸口碎大石的卖艺者颇为相似。突然,他那对铜铃眼陡然盯上了我,吓得我当场差点滚动。
他伸手将我捏了起来,厚厚的嘴唇说着混蛋话:“紫徽仙君怎么把吃剩的枣核给留桌上了?从来没有机会帮他做些什么,今次必须把这小垃圾帮他清理掉。”
后复又自言自语道:“我清理垃圾应该不算是私自碰他的东西吧?”
兄弟,感情你有的不是慧眼,而是昏花老眼。
他退出了轿门,我现在被他捏在手中,闷热到快窒息的地步了,耳边只听到他们的谈话,他恭恭敬敬的对却霜说道:“篪嬴已查看完毕,恭送紫徽仙君。”
“篪嬴当差,看来现下下界该是未时了吧?”
却霜还不知道我被这个篪嬴当垃圾拿在手里,不知今日会发生什么?我直觉没好事。
“紫徽仙君容秉,现下未时将过,只怕看守申时的尧放天神快要来了。”
“既如此,我便不做停留了,告辞。”
话音还未落地,却霜仙轿的铃铛声便响遍四周,看来他是真没发现我不见了。
那个篪嬴天神拿着我在空中上下抛丢,随后用力一掌扇过去,我便被他好巧不巧的扇去了一旁的锁仙镜。
锁仙镜是为了锁住神仙强大修为的一块巨大又虚空的镜子,它就在临界门,其中蕴含无边法力,是给被打下凡间历劫或无事去消磨时间的仙用的,不过这一般也该是满三百年的神仙才承担的起的,我一个飞仙,直接会被它锁成一个凡人。
越过锁仙镜,直接往下坠去,作为问茶口中的石子,却霜口中的种子,我今次的命运绝对是一波三百折,而且何止一个惨,简直凄惨加悲惨。
唯一的好处是看不到下方的大地,飘摇陨落,摔不死我也就不害怕了。
耳边隐约有听到那阵熟悉的铃声,但好像只是在我的上方一闪而过,是我幻听了,还是却霜回来找我了?可我如今这个样子,就像天空掉下的一坨鸟粪,莫说他了,我灵魂出窍都不一定认得出自己来,可惜过了锁仙镜我什么都做不了。
“哑!哑!”
几声鸟叫由远及近,听起来它好像很兴奋啊!
下方有微弱的冷气传来,却霜说下界是严冬,只怕是快要落地了吧!
我那两针孔眼努力向鸟声那边看去,没办法,视线范围太短,直到它到跟前了我才得见一张恐怖如斯的血盆大口,上界的候颜飞仙死在了一只鸟的肚子里,其实我真的很无语。
在温热潮湿漆黑的环境里,我经过喉咙,划过食道,直接奔向它的胃中,那个死亡之地,还来不及看一眼曾经生活过得大地母亲就要死了,内心犹如壮士扼腕。
我是那么想要活着,可上天偏偏总是和我作对,我又没撬它墙角,它干嘛老对我不满?稍不注意就想要我的命。
这只鸟只怕是很久不得东西吃了,它胃里边的胃酸犹如黄河泛滥,瞬间将我淹没,整个人被慢慢腐蚀的滋味太他妈痛苦了,我又没能力恢复正常,疼的当场就想咬舌自尽。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担罚
正当将心一横之际,周围的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看见除我之外,这鸟的所有心肝脾肺肾瞬间幻化成烟,它好像被人给灭了!
眼前的天空豁然开朗,下方寒气变得逼人起来,我以为自己会跌入雪地,却稳稳当当的落入了一个温热手心。
“聂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大意了,知道篪嬴看不出来,却不知道他会将你做枣核丢弃。”
却霜音调比平常高,语速也比平常要快,看去那么自责,又不是他的错,可惜我还无法开口缓解他的焦急。
他空着的手汇聚出了强大的青光,我闭起眼不敢去看,待光芒消失,脚踏地面,终于被人给放出来了,外面的空气不由冷的我直打哆嗦。
“聂容,你还好吗?”
是冷的吗?怎么却霜语气也有些颤抖,我也颤抖着回他:“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些冷而已,冷的我都感觉不到身上伤口疼了。”
此时我们待的地方是下界一座雪山山顶,到处都是飞舞的大片雪花,却霜头上已经白了一片,我可能也差不多。
云雾在下方蒸腾弥漫,远眺也可以看见稀疏的几点峰峦,看来这里地势颇高,要不然我怎么感觉整个人快成冰雕了呢!
突然,身上多了两件衣服,寒气被瞬间抵挡,“过了锁仙镜,你就跟个凡人差不多,衣服穿好,回去给我好好修炼,不然有你好看。”
哆嗦着嘴没法儿解释,却霜将外套脱下给了我,自己只有两件衣服,里白外紫,在这样的天气中看去十分单薄,他头一次对我表现出超严厉的表情,我被他唬的将衣服赶紧穿好,竟还很合适。
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的双手哈着气,不忘问他:“那你不冷吗?”
“我可没过锁仙镜,再说,看着你那样子再冷也不冷了。”
当时我的样子是有些不堪,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可不少,不是这儿破了皮,就是那儿流了血,好在却霜来的及时,全是皮外伤,不过也够我一顿好受的了。
只见他一把拉过我的手,撩开数层袖子,我龇牙咧嘴道:“轻点儿,掉一层皮可比划一刀来的钻心。”
却霜愁的不是一般,仿佛这疼他也受着似的,他速速给我说道:“你这是伤到了本体,法术与丹药都无用,走,我们赶紧回定宁天,上次采集的生命灵气还有剩的,全部给你应该够了。”
“我不回。”我斩钉截铁的说:“花这么大代价才下来,回去我好吃亏的!”
“你以为你不回就能赚钱了吗?”
场面一下僵持住了,他很坚持,我也很有立场,“我不。”
最后终是他妥协了,他许是见我冷的话都说不出多少,干脆一把将我拉进他怀里靠着,手臂轻环,低沉着嗓音说到:“现在这里对你来说不是一般的糟糕,你给我个现在非要待在下界的理由。”
怀抱很暖,但他不高兴,头枕在他的肩上心里有些难过,只得无力道:“我想回我下界的宅子一趟,去寻样东西!”
“很重要还是很珍贵?”却霜问。
我侧望着他,“对我很重要也很珍贵。”
对于别人来说那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的话他应该能明白。
好在他没表现出反对,探头轻问:“是什么?”
“一把扇子。”怕他生气,我忙向他解释:“它是我在下界的护身符,我至今都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某一天凭空就出现在了我的房里,有它在无论我在哪儿都会感觉特别安心。”
“长什么样子?”
却霜居然会感兴趣,看来有戏。
“就普普通通的一把折扇而已,一面被我写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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