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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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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又大着胆子准备去碰。
  “别碰它,会伤到你!”
  这下我没去管它,径自朝前去碰。
  开门吱哑一声传来,紧接着就有一道突如其来的法力打在我伸出去的手上,那法力长眼睛似得,居然好死不死的打中了那道伤口,疼的我当场不顾形象的嗷嗷直叫,“谁偷袭我?”
  “谁叫你不听话。”
  训话声从身后传来,我猛地回头一看,瞬间觉得这座院子的魅力在蹭蹭蹭的往上飙升,压都压不住。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我从未在现实中见过的仙,耀眼夺目到晃眼睛的地步,他手中抱着一个白瓷罐子,不像酒坛,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看情况应该是从屋里刚出来。
  我握着受伤的手有些不敢看他,不知道自己要跟他来个什么开场白才好。
  等了半响,竟是对方先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有浓到化不开的忧郁,所以语气听起来有些漂浮,仿佛生怕惊落枝头细雪。
  我弯着腰对他拘了一礼,“在下聂容,受天帝安排暂代筠平天官管理刑司殿,拜见紫徽仙君,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初次见面,往后请多指教。”
  来到上界少有说过这么正式的话的时候,大都是被别人白眼暗骂,我觉得有几分别扭,所以多说了两句。
  谁料对方突然猛烈的咳了起来,手中抱着的瓷罐轰然落地,碧绿色的液体随着碎片四下飞溅。
  心徒然如针扎了一样剧痛无比,抬腿朝他行了数步后又停了下来,天帝说他身体有些不好,而传闻中他对谁都十分疏离,所以我又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无意中触碰到他什么禁忌。
  紫徽仙君将身体倚靠在门边,没怎么在意我的奇怪举止,他眼睛往上看着,正在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
  “聂容大人寻我何事?”
  我赶紧跪下求他:“聂容想请紫徽仙君救救上界的舒到神君。”
  对方问:“他对你很重要?”
  我想也不想就说:“胜于生命。”
  “那我重要吗?”
  不由将视线全部放在他身上,他望着上方的眼神是空洞的,话也十分空洞,仿若自言自语。
  我在心里斟酌着最适合的说辞,“紫徽仙君对三界很重要。”
  “好官方的说辞啊!”
  虽说话是官话,但也是实话啊,不过被他当场直接点破,我还是有些尴尬的,他看着我突然扬唇一笑,整个院子都跟着灿烂了起来,我偷偷的看着他,也跟着觉得心情很好。
  谁知对方又问:“那你知道你对他重要吗?”
  记得威越曾说问茶喜欢我,我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扬,我也喜欢他呀!
  “当然。”
  紫徽仙君将视线放在我身上,他绕过那一片狼藉开始朝我走来,动作不疾不徐,天生骨子里带着高贵优雅。
  “你起来吧!”我的笑意凝固在他布满伤痕的眼眸之中,他错过我身边时还说:“可惜三界对我并不很重要。”
  我有些不知所措,他应该是不喜欢我之前说的那句话吧,马屁没拍好,大大的失利。我还以为大人物都希望自己能影响天下呢?没成想,这紫徽仙君竟是这般特立独行。
  站起来转身看着他的背影,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孤独与落寞萦绕不散,我竟然涌起一股想要冲上去抱着他的冲动,好替他分担所有的不开心,心里却立刻又对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嗤之以鼻,我要真这样做,恐怕十条命都不够死。
  忆起他说天下对他不重要,那他愿意出手救问茶的几率就非常小了,我紧张的问道:“不知紫徽仙君看重什么?聂容愿为其拼尽全力,只求你能出手救救问茶。”
  他在前方对我答非所问,“聂容大人这是第一次到定宁天吧?”
  他是准备责怪我不知礼数吗?我回:“是,是啊,之前听说仙君不喜外人叨扰,所以聂容未曾拜会,失礼失礼。”
  他身子动了动,我原本以为他会转身,谁知他最终只是轻轻将头低下了一点,顺便轻问:“那往后还会来吗?”
  我以为他有事想请我做,立刻在后面颔首:“但凡紫徽仙君需要,聂容随时待命。”
  “如果我要你永远留在这里陪我,你愿不愿意?”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突然变的轻浮,听上去玩笑的成分占了大半,我的心却是因此漏掉了一拍。
  抬眼跟着他的手移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才合适,只见他正伸手轻轻采摘着那颗树上绿叶,我没来由的变得十分紧张,下意识的就出口制止,“你别摘它们。”
  可惜对方置若罔闻,他自顾自撷取了一大把下来,转身拉起我的手,将那些绿叶全塞进了我手里。
  他的手冰凉凉的,上面还有冷汗,而面色也很苍白,语调气息皆不大稳,“内服外用都随你,不出三日伤口定当痊愈。”
  这么简单就搞定了,那天帝还框我说要他半条命?我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该对这棵树三跪九叩还是该对他三跪九叩,想想这是他的地盘,将叶子安放妥当之后立刻给他跪下道谢。
  “你是天官,不用总是行这么大礼。”
  “那不行。”我立刻拒绝,“聂容今日承紫徽仙君这么大人情,怎么也不能免了这份心意。”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心意。”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探望
  他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专注,又是那么难以捕捉,仿佛透过我在看别的人。
  我在地面将手平放,弯腰又是扣头,抬头后极其为难的开口:“定宁天是个好地方,可惜聂容已经对人有了承诺,还请紫徽仙君不要为难聂容。”
  他突然蹲下了身子与我平视,我立马低头看着地面,却只看到我和他的衣服相互交叠。
  “新任的天官真有趣,我跟你开玩笑呢!”
  迅速抬头,视线透过高举的手背刚刚与他的眼瞳碰撞,对方浅笑安然的样子是那么值得倾尽所有去守护。
  察觉到他越发浓烈的笑意,我方才知道自己已经盯着他看了许久,心下难免慌张:“聂容失礼。”
  他起身将我一并拉了起来,眼神虚浮的很,嘴里说着让我完全一头雾水的话:“三生石不可信,一眼万年看来也不可信,下界那人说的对,无论是人是仙,果真没有永远。”
  他松开了手,又自顾自的朝敞开的房门口走去,说的话我虽听不懂,但却搅得我胸口闷闷不乐的。
  眼看他即将踩到碎片,我赶紧边说边跑,“等一下!”
  他没在继续前行。
  这个紫徽仙君给我的感觉非常非常的不合常理,所以我的动作也非常非常的不合常理。
  当下直接越过他跑进了房间,在桌子上取过一个托盘后蹲在门口捡着那些白瓷碎片。
  没办法,我法力不济,地面上碎的是仙物,没有将它们挥袖一扫而光的本事,谁知手中伤口一经接触地面上洒落的液体,竟然自动愈合了。
  “这是我前段时间提炼的药,效果好过那叶子很多,可惜被我失手打翻了。”
  他突然低着头,样子犹如孩子般无措。
  我边捡边说:“没事,谁还没个手滑的时候。”
  总算是捡完了,我端着托盘站了起来,准备带到外面替他丢掉,却看到对方眼里涌现着十分明显的难过。
  我和他不熟,也不好追问别人的私事,就算问了,他也不见得会告诉我,所以我只当没看见。
  “那,聂容就先告辞了。”
  躬身退离他身边,他却在后面小心翼翼的问了我一个问题:“聂容,如果你爱的人活不了,你会怎么办?”
  这个话题此刻对我无疑是沉重而沉痛的,但却是有答案的,我捏紧了手中的托盘,背对着他坚定不移的说:“若他轮回,等!若他灰飞,随!”
  “如果他一心想让你活着呢?”
  不知他话语中为何有些激动,紫徽仙君难不成为情所困?这个想法实在大逆不道,不是我该乱猜的,只好很诚实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除非他能死而复生,不然为什么一定要留下一个单独活着呢?我一直觉得能做到生死相依的俩人是非常完美的幸福,同生欣然,共死从容,聂容一直都是这样向往的。”
  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再次开口,我头也不回的开始朝外面走去,心头难免有点想要八卦一下:不知这位鼎鼎大名的紫徽仙君是在为谁这般伤情?那人简直太有福气同时也太招人羡慕了。
  行到转角处时恰好回了神,成功避开头撞墙壁的危险,耳边一道刺透心扉的自省随着他的面容在我脑海里化成烟雾:“难道我不该瞒着你?”
  行云跨过定宁天,我焦急的朝九天行宫赶去,药是求来了,可却没能想起怎么求的,大概是那紫徽仙君不想别人记住他吧,毕竟他在上界神仙们口中颇具吸引力。
  数日下来,问茶早已可以活蹦乱跳,我也终于放心的回了刑司殿。
  方才踏入屋内,济笙不知道从哪儿就冒出来了。
  “大人可算回来了,看来舒到神君是好了。”
  问茶用药后不止好了,我感觉他是好过头了,整个人自醒来后变得比往昔更多话,更爱赖着我,一刻钟不在他身边竟然还要发点小脾气,我在天行居完全被他颐指气使的当奴才使唤,容我掬一把辛酸的泪先。
  眼下济笙这样子问,本仙简直十二万分之为难啊!想说好了说不出口,想说病了又舍不得。
  “难道济笙眼花,大人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模样?”
  济笙都看出来了,我内心深处越发的彷徨无奈起来。却无法跟他说出口,转而问道:“济笙,最近几日没出什么事吧?”
  他随我步入殿中,“哦,之前的事紫徽仙君说不用再查了,他拿走了你放在桌上的一个盒子,说是看着眼熟,要问问你从哪儿来的?不知他给大人说了没有?”
  问茶今日莫名其妙的闹了一顿脾气,他追着我问我手上的珠子是哪儿来的,其实我也没什么印象,不过它确实是我的,脸皮薄的我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送给他,他却冷着脸要我把它丢掉,我好说歹说他都不接受,碰都不愿意碰它一下,自己不要不说,还非得让我当他的面毁掉,最后天行居那气氛简直一塌糊涂,若不是天帝来的及时,我可能真的保不住这份下界纪念了。
  所以济笙的话我应付的颇为漫不经心:“盒子?什么盒子?我怎么没印象了。”
  “就一个紫檀木制作的精美盒子啊,正面有朵青花,需要济笙去信定宁天问问紫徽仙君吗?”
  “不用。”我漫不经意的摇头。
  “大人刚来刑司殿的前段时间时时拿着律令对着它发呆,怎么说没印象了?”
  看着手上那鲜艳明亮的珠子,简直头疼,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和问茶的矛盾,所以我无所谓的应着:“知道了,等遇见那位仙君了你给他说一下,就说给他了。”
  济笙眉头一纵,有些不明就里。
  “济笙啊,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他立刻弯腰道:“大人请讲。”
  “你可知什么仙施加的障眼法是舒到神君看不出来的?”随后紧接着又加了一句:“说我能请的动的。”
  他张口结舌,随后在我期望的目光下认真回说:“舒到神君眼光一向锐利,筠平天官和素雅上仙应该可以。”
  广浩和沈故都不在,说了等于白说。
  他可能看出我的不满,便又说:“威越殿下我不敢保证,但子恒殿下可以一试。”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
  很久没见着子恒了,惦琴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亮堂堂。
  “见过聂容大人。”
  他门口的守卫恭敬的对我行礼,我抬手以示不必多礼,“你们子恒殿下呢?”
  其中一个守卫答到:“子恒殿下被天帝禁足,他这几天都在二楼凭栏而望,不论谁来看他他始终都不发一语,之前紫薇星君也来了,此刻应该是在规劝。”
  “哦!”
  我甚是了解,这闹喳喳的子恒被禁足,没发疯实属不易。
  “盛行自傲霜堂变故之后不是一直在监督下界国运吗,他怎么有得空闲的?”
  傲霜堂那一日闹出了大事,我只模糊的记得好像是因为沈欢和他哥吵架引起的,只是最后沈欢为什么要拿剑戳我成了一个谜。
  那个守卫遂解释道:“是因为威越殿下近几日和紫薇星君换着管理紫薇宫,所以紫薇星君才有时间来惦琴。”
  本仙感觉威越的形象简直一下就伟大了起来!诚然,对待感情,我还没修炼到他这份上来,略微有些小心眼,常常不想让问茶和子恒他们碰头,就怕哪天他会被什么人给拐了去。
  点头再次表示了解,这子恒碰谁不好,偏要碰他碰不起的紫徽仙君,跑去给人家下药,他难道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嘛,被人家直接在九霄宫阙隔着仙轿给递交了证物,我也是佩服。
  惦琴的大厅被天帝布了结界,子恒眼巴巴的伏在二楼的栏杆处看着我在下方大摇大摆的对他打招呼。
  “子恒小君这般模样可不多见!活脱脱一深闺怨妇,可别想不开寻了短见。”
  他身边的盛行见到我倒显得喜笑颜开,“聂容,最近可还顺当?”
  我瞬间坐在了子恒左侧,先对着他右侧的盛行回了句:“自当顺风顺水的很,全权仰仗外头那无限风光。”
  盛行恐是对着子恒自言自语的久了,看到我像看到了救兵,双簧演得恰如其分。
  “聂容这话说的对,以前还不觉得上界哪里好,不过如今我才觉得上界外头越□□亮了。”
  盛行话音刚落,我马上又接了过去,不刺激刺激这棵柳芽,他可能真的要在这里生根成柳树。
  “可不是,几日前我看到百花神女又在南边培植了一地仙花,不若待会儿我们一道去欣赏欣赏?”
  “甚好甚好!”
  远眺远方的子恒终于挪动了一下他那金贵到不能在金贵的脑袋。用能杀死人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折腾,我见了简直就是太扬眉吐气了,当场用手顺着自己的前胸无限感慨的说:“果真是风水轮流转,报应不爽。”
  忆当年,我们被上界群仙追着打去惦琴的时候,子恒那一脸只有本仙能罩你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我那脆弱不堪的小心灵,想如今,那脆弱不堪的小心灵,在他眼神的治疗下好的连疤都不剩,本仙深感欣慰,只后悔没早些过来瞧他。
  我知道,如果可以,他此刻很想变成一只鸟飞出去,哪怕是他最不喜欢的乌鸦。
  “你们俩尽量嘚瑟,小爷眼前早已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还能出声,不像寻短见的样子嘛!”我看到盛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道:“还是聂容有魅力,若不是知你前几日忙着查紫徽仙君的事儿,我早把你拖来惦琴了。”
  我和子恒异口同声的问:“紫徽仙君出什么事儿了?”
  说完之后我便和子恒面面相觑,徒留盛行不可置信的瞧着我,他说:“子恒不知尚情有可原,聂容你这一脸疑惑我就不懂了,连我在紫薇宫都有听说,你亲自督办的案子你没印象?”
  他和子恒一起望着我,我努力想了想,总算是有点眉目,当即就跟他俩说:“济笙说紫徽仙君说不用查了!我刚好乐的清闲。”
  “紫徽仙君说不查就不查,你能放心?”
  此刻盛行的语气和表情都变的高深莫测起来,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那紫徽仙君的事儿一定很难办,要我查的话我可能才不放心呢?
  看我说不出话,盛行又道:“我还听说,舒到神君续上了你的姻缘线。”
  子恒皱着眉将我打量,样子有些不可置信,张口就道:“为你续姻缘线的竟然不是却霜?”
  我不知道他怎么又会突然吐出一个不想干的人出来,结巴着问:“问茶怎么了?”
  盛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道:“昨日我又听说,数日之前,刑司殿中发生了一件事,说是天宝府的吟啸伤了问茶也伤了你。”
  “天狼星君的狼崽子,哼,他不是将他它送人了吗?居然还敢替它主人找你麻烦,简直一个德性。”子恒懊恼的将我看着:“这么几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过有却霜在,倒不担心你搞不定。”
  这是第二次听他提这个名字了,听他的语气,这个叫却霜的对我很好,我本欲问问看他是谁,偏偏盛行抢在了我前头开了口,他今日不知怎么回事,总是要提上界那深居简出的紫徽仙君。
  “舒到神君是替聂容伤的,而聂容却是为紫徽仙君伤的,这就颇有意思了。”
  子恒听后和盛行一道直看的我浑身不舒服,他拖着尾音跟着一字一句重复:“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们仨在一起还真是有意思。”
  汗,子恒的意思我听不懂到底什么意思,怕天帝一走问茶便要找我,我还是立刻解决正事要紧。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父子争执
  “子恒,咱先别那么多意思了,帮我一个忙。”我将手朝他伸了出去,对着他道:“你用障眼法帮我将它藏起来。”
  盛行被我这话惊的瞠目结舌,他指着我说:“你几时偷了紫徽仙君的东西?他可是最宝贝这几颗石头了。”
  子恒此时谁都没有看,自己愁眉不展的一个人在哪儿自言自语:“衣服在他身上,珠子在他手里,却叫姻缘线续在问茶身上,他在做什么?”
  “盛行你怎么老提紫徽仙君,这原本就是我的啊!”
  谁知对方却不依不饶:“在你还没到上界的时候我们就看见紫徽仙君带着呢,你怎么证明它是你的?”
  今日不说个清楚恐怕不仅事办不了,我还要担负一个窃取他人物品的罪名,这紫徽仙君简直有毒。
  “它上面隐藏着我的名字。”怕盛行不信,我特地取下来递给他验证。
  “这倒是奇事。”
  将珠子递到子恒面前,盛行便准备施法来接,子恒突然一把抓起来盛行那只手,语气从来未有的严厉,“不要用法力碰它盛行,你碰不得,我也碰不得。”
  见子恒一脸慎重,我讪讪的收回手,大惑不解的问着他,“怎么碰不得了,它又不吃人?”
  盛行再次认真瞧了一眼我手中的珠子,嘴角拉出一个微笑:“我竟然方才看出端倪,真是该好生修炼了。”
  子恒瞟了一眼它,说:“它上面汇集了叫我都害怕的法力,所以你的这个请求我实在爱莫能助,好生收着吧,除了你自个儿,可别让别的什么不相干的人碰了,出了事没人担得起。”
  怯怯的将珠子带回手上,怎么瞧也瞧不出它有什么法力,不死心的问:“强大法力?难不成我偶然得到的那块石头还是什么强大法宝不成?”
  “这倒不一定。”盛行意有所指的答到:“也许是旁人渡的呢?”
  我心迷惘,谁那么无聊渡法力在我珠子里,连子恒都怕。
  “怪不得我送都送不出去呢?看来有空我还得追溯追溯它发生了什么事!”
  子恒不屑的用眼瞅着我,“送人,你要送谁?”
  我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系数告诉了他,他听后不由自主的和盛行靠近耳鬓厮磨了许久,再看向我时面色都带有说不出的猜疑。
  子恒问道:“聂容,你今次说了这许多,怎么独独不见你说却霜啊?”
  怎么又是这个名字,我一时有些哑口,正待询问对方是谁时,楼下传来了齐海天官的呼喊。
  “天帝有令,命聂容大人与子恒殿下一起去邢司殿。”
  我们几乎同时一咯噔,这是要对子恒做出惩处的节奏啊!
  盛行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问子恒:“子恒若被判下界,会想要当帝王吗?”
  “不会。”子恒当场特不解风情的摇了摇头。
  盛行管理下界国运,他存的私心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奈何子恒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视而不见,只一心追寻他梦里的一个虚幻身影。
  冷场的感觉好尴尬,我立马活跃气氛:“子恒什么作风我们又不是不清楚,他要做皇帝,一准染指万民,荼毒朝臣,不出一年不是惹下天雷,而是惹下天火。”
  子恒不在乎的一声冷哼,“都是天劫,我子恒像是怕天劫的吗?我要做就要做比皇帝还大的官,它若没有,爷就去开山立派,一代宗师舍我其谁,届时领着一帮徒子徒孙,与山羊胡分庭抗礼,你们都来投奔我。”
  面对子恒的踌躇满志我等只有顶礼膜拜,果真,活在梦里的人就是敢想敢说。
  他说完又道:“齐海天官还在下面等,我们走吧!”
  子恒潇洒的落下了地,盛行的目光进紧随着他的身影。
  我看后只觉不忍,不过劝还是应当劝上一劝,哪怕半点作用也无。“子恒性子风一样居无定所,盛行你何必苦撑着不放。”
  下方的子恒正在和齐海天官打着官腔皮笑肉不笑的寒暄,我耳边却陡然响起了盛行一句惊天之语。
  “聂容,我告诉你,其实我知道子恒在找谁。”
  盛行的表情是那么认真和纠结,如果不是身后有栏杆,我绝对已经掉下去了,我们一直以为,子恒寻的影子只是他臆想出来的,真有这么个人在的话,为何他寻了几百年都没找到。
  “你有机会帮我告诉他,横霜绝世其实跟紫徽仙君半点关系都没有,它不是一句誓言,也不做他那么写,它只是一个动作,是由那人摆出一把名叫霜的古琴弹奏出一首名叫绝世的琴曲,完整的说法应是我自横霜奏绝世,伊人竖笛演惊天!”
  在九霄宫阙中,天狼星君曾说出了一句惊天绝世曲,我记得在场所有人皆脸色大变,看情况盛行绝对知道那人是谁,但他为什么不说,他难道就忍心这么看着子恒痴痴的寻找。
  质问的话刚到嘴边,却在看到盛行紧闭双目的表情时再无法开口,堕入情感漩涡,谁比谁有资格去苛责。
  本欲再和盛行聊两句,奈何齐海天官已出口催促。
  “聂容,记得要判子恒下界,当我欠你一份人情。”
  这是盛行离去时最后一句凄凉之语,一团乱麻呀一团乱麻,现在我只希望威越能在紫薇宫好好陪陪盛行,最后想了想,他们还是自个儿陪自个儿好了,免得到时候另一个也凄凉起来就难办了。
  身后跟着一大帮子随我回到了刑司殿,大厅里面还是只有济笙和问茶陪着天帝,他们都在右方,但我却将视线先放在了左边那个位置上,看到它是空的,心里不知怎么也跟着空了一块,好像那里该是有人坐着才对。
  “聂容,我们在这边。”
  问茶柔和的声音突然传来,撤回头对他笑笑后我立马就去向天帝拘礼。
  子恒对刑司殿的讨厌不亚于好梦被扰,他自来熟的一屁股坐在了左方靠门口的椅子上,齐海天官带着人赶紧围了上去,子恒翘起二郎腿人来疯般的道:“齐海呀!瞧你这草木皆兵的样子,至于吗?就不能让我听听他俩预备怎么整我,死也要死明白不是。”
  齐海退到他身后略无措道:“子恒殿下言重了,齐海只是觉得应该把大门口让出来,恰巧你身后地方广。”
  子恒朝天翻了个白眼。
  “好了。”天帝把他身侧的搁茶的地方敲了敲,道:“让你来就不怕你听,聂容坐这儿来和我一起商讨吧。”
  看到子恒那兴致勃勃的狡黠样,我直觉最近脑瓜子里不仅是在雾里看花,还疼的紧。
  记起盛行最后的叮嘱,想着他应该不会坑子恒,坐下后遂对天帝提议:“在下认为子恒比较适合下界。”
  抬眼去看子恒,他不置可否,哪知天帝立刻就冷着脸反对,活像我踩了他痛处一样,“下界,他下界还得了,上次去若不是有却霜给你们坐镇,他就该把天狼星君给杀了。”
  又是却霜,子恒说到了他,天帝也提到了他,怎么我就不知道上界有这号人物呢?
  我道:“咱们不是可以让他托生肉体凡胎吗?”
  天帝手摆的跟跳舞似得,问茶借着这个空挡说:“子恒天生仙胎,凡人无法孕育。”
  子恒挑着眉跟着在一旁建议:“没事,我可以做妖。”
  “做妖!”天帝炸毛:“我看是作妖吧!你楼中那本群仙风华录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诶!天帝说话可要负责任,那本书明明就在方偏门,可不在惦琴,再者来说,上界谁不知道,本殿下多年前早已改邪归正,风流却不下流。”
  面对子恒的挑衅,天帝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冒充聂容惹出了这么多烂摊子,还不下流。”
  子恒显得有些轻浮,他没甚感情的笑了笑,“那些烂摊子又不是你收拾的,还不知道谁比谁更甚一筹呢?”
  我早已悄悄和问茶济笙挪到了一边,齐海天官和他身后的天兵见状也往后退了些。
  天帝满口吐沫星子,“确实不是我收拾的,不过你心里应当清楚明白上界纵容你的原因,累教不改。”
  子恒淡定反唇相讥,“其上不正,其下何直?”
  “反了你了。”天帝猛地在身边小桌上一拍,吓得我们这些站着的小蚂蚁们又往后退了几退。
  “聂容。”天帝往他身边的位置看去,可能才察觉我不见了,“聂容去哪儿了?”
  我在问茶身旁轻声回道:“天帝,下官在这儿。”
  他冷声以对:“你倒是会明哲保身,赶紧想法子治治这小兔崽子。”
  我再次恭敬的答到:“聂容还是觉得子恒去下界合适。”
  天帝盯着子恒愤怒的道:“不成,换一个!”
  问茶小声问我:“怎么你这么坚持让子恒下界?”
  “待会儿回天行居告诉你!”
  问茶看了一下如今的场面,感觉有些闹心,“那得等多久啊?”
  “不久。”鉴于气哄哄的天帝不能开罪,我四两拨千斤的在他身后道:“子恒既然在上界开罪了那么多人,下界刚好可以偿还一二,日后渡劫时可轻松很多,两全其美呀。”
  看天帝的样子貌似有些松动,就在我以为大功告成之际,他突然对我表现出了十分强烈的怀疑态度,且张口就道:“最近看来真是昏头了,我居然让你来商讨怎么处置子恒,济笙,去信定宁天,请紫徽仙君来一趟。”
  看到济笙领命而去的背影我立刻为自己正名:“天帝,聂容一向大公无私,绝不会刻意轻纵子恒。”
  “大公无私跟护短比起来,我还是觉得后者在你心里所占的分量大,况且你们还有个司下界国运的盛行,子恒下界他怎么舍得叫他吃苦。”
  问茶和子恒同时对我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盛行的嘱托恐怕危矣!
  随后子恒和天帝动作出奇的一致,他们皆朝自己手边看去,同时皱眉后又同时说了句话,“聂容,茶呢?”
  看着他俩此刻一个朝外一个朝里的脸,问茶跟我都感觉很无奈。
  “我去煮茶,他们唇枪舌战这么久,该是需要解解渴压压火。”
  看着问茶离开大殿,我也忙说:“我去帮忙。”
  和问茶说话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所以我们走的很顺利。
  行至半路,问茶站定后抬头看向远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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