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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浪荡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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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的颌骨将光影切割,映照出好看的颜色。
席天擅长于讲道理,擅长于剖析自己,但他至今依然不明白为何会对艾利斯一见钟情。无数个夜晚,他在心中静静思索,都没有一个答案。
仿佛艾利斯天然是他缺失的一部分,遇到艾利斯的那一刻,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是如此渴望完整。
有些事情,不需要过度探究为什么。只是时机恰好,恰好在那一刻,恰好遇到注定的人。
席天向艾利斯走去,避开灯光,贴着无人的角落前行。
路过一棵树时,却听到人语低低交谈,不时传来一点点笑声。
原来是有的人,趁着夜色,躲到阴影里,说着调情的悄悄话。
想起方才,少年人谈论起自己的暗恋对象时红着脸的模样,席天无声地笑起来,望向艾利斯,那笑意化成一缕柔软的清风,荡漾的春水。
席天慢慢走到艾利斯背后,艾利斯专注地忙着手中的事,倒是有坐在对面、烧烤架旁边的人,手中不停,在一串串烤肉上刷上酱料,边向身边的人挤眉弄眼,露出一副尽在不言中的笑。
席天从背后搂住艾利斯,忙得热出一身薄汗的艾利斯打了个哆嗦,停下手中的事。
“你还真忙啊,连我都冷落了。”
围观的人们投来了善意的目光,艾利斯被雄子的冷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嘴唇抿得紧紧,手包裹住席天冰冷的手指,不由分说带着他进了屋。
旁边闲着的雌子立马上前来,把他的活接下来。
院落里的人,感慨着新婚夫夫感情就是好。
艾利斯双手干燥,热意源源不绝传到席天的手上。
“哎,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像个犯人似的。”
席天的身体轻轻颤抖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但依然带着笑意。
艾利斯在客厅衣架找到挂好的外套,是一件驼色风衣,给席天套上。
下午来时,他心不在焉,甚至没有注意到雄子衣裳单薄。
艾利斯揪着心,认真给他系上一个个扣子。
艾利斯的衣袖比席天长了些,袖口堪堪遮了手掌小半,穿在军雌身上撑得起来,在席天身上却显得清减。
“今天一下午,你都锁着眉。”
席天伸出手,抚平他眉间的紧锁。
微凉在眉间移动。
艾利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紧紧抱住他的雄子。
那些无谓的担忧,在这一刻都变得无关紧要。
他就像是以往不安时一样,一遍遍叫着雄子的姓名。
雄子也如往常般,一遍遍回答着他。
雄子从未变过,变得是他心中对雄子的想像。
他以为雄子单纯,便乐于在他身边。
他以为雄子温柔,便乐于享受这样温柔。
但当他以为雄子博识多通,为何又认为这会成为他们的距离呢?
雄子从来未变,变得只是他对他的想法。
而后,在艾利斯还沉于自己世界时,席天给了他一个吻。
当他们走出去时,主人和他丈夫亚雌开始向大家分发传递摆放着烤好的食物的托盘,滋味丰美的烤肉,锡纸包裹的水果菜蔬,还有他们闻所未闻过的烤的柔软的棉花糖。
主人家的幼崽,小路易斯也捧着卡通图画的聚乙烯盘子,向他的小伙伴们送上食物。
科拉瓦开启了席天带来的葡萄酒,倒进高脚杯里。
刚才还在亚雌们身边偷偷吃为烤制准备的水果的少年们也有点不好意思,抢着将托盘、酒杯送给来回走动的成人面前。
杉莱将盘子递到艾利斯手上,“喏,这是你们的一盘。”
说着还向席天眨眨眼睛,艾利斯不知所谓,席天哈哈大笑。
“刚才我告诉他们,说我雌君不喜欢吃甜的,他们不信,非说没有人不喜欢吃甜,看样子是这里头一定加了许多甜味的。”
“不可能全是甜的吧?”
席天挑起盘中角落一点点烤软的棉花糖,甜腻腻的滋味,还是需要配面包来才能好吃。
艾利斯首先拿起烤肉,吃了一块,忙不迭吐出来。
“是甜的吗?”
“不,是烫的。”
艾利斯着急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席天都逗得笑出来,把他手中那杯也递给艾利斯。
此刻,雄子面容,美得惊人。
艾利斯的嘴角翘起来。
第43章 喝醉
天空中星星眨着眼睛; 夜风微凉。
吃完了烧烤,不耐困的幼崽们昏昏欲睡,带着孩子的家长便纷纷告辞。剩下的人坐在一起玩游戏; 喝酒吃东西,笑声琅琅。
席天很少喝酒,他不喜欢会使自己会失控的东西。但今天玩得太过高兴,葡萄酒喝完; 主人又拿出了酒精度数较高的酒,一杯接着一杯; 醉意微醺。
席天喝醉酒; 脸上笑容不停,无论看到谁都笑眯眯的; 这倒是明里暗里不知道勾引了多少桃花飘。席天心情高涨; 自认为意识清醒,就是脚步不稳,站起来时踉踉跄跄,还是靠他身旁的艾利斯扶住了他; 他就紧紧地贴着他。
当席天和艾利斯终于向主人家告别; 席天玩得身上发热,他将风衣的扣子解开; 艾利斯则放下了卷起的衣袖,上衣单薄; 牢牢扶着雄子。
回家的路被路灯照亮,路灯是二十多年前的旧式灯泡; 灯光耀眼,白得让人无法直视。
席天拉着艾利斯的手,嘴里哼着小调,席天总是向艾利斯相反的方向走去,牵在一起的手距离拉开,又被艾利斯扯回来,就这样拉开又拉近,艾利斯不肯放开,席天也笑嘻嘻的,无甚所谓。
席天脚步不稳,好几次都差点在平地上摔倒,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嘴上哼着调子,是艾利斯听不懂的方言,柔软都仿佛含了一口水,低柔婉转,温和动听。在得知雄子出生在南方以前,艾利斯一度以为他是在首都长大的,一口普通话完美得无可挑剔。
席天又一次被他拉了回来,力度太大,雄子一下子倒在他身上,很快有转到眼前,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眼睛里闪烁着来自身后光源反射的光彩,歪着头,带着笑意,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松开手向前跑得没影,艾利斯还没有反应过来,笑声便散落了一路。
回到家时,席天对着门锁上按了好多次,都不见门开,他生气拍门,嚷着门坏了,让随后赶上来的艾利斯一阵好笑,家中的门才是指纹锁,而这里的门则是要用钥匙。
钟表的时针一圈圈走着,艾利斯做了醒酒汤,端来给席天,席天却早已睡在了沙发上,胳膊盖住眼睛仿佛不堪强光刺激,他的外套已经被脱了下来,艾利斯捡起外套挂好,还是哄着雄子醒过来,喂他喝了醒酒汤,扶到房间里去睡。
小镇的白天,大人们送走上学的孩子,有工作的出门工作,没有工作的则在家里呆着。
席天醒来时,头钝钝的痛,和前阵子的尖锐疼痛不同,现在只是感觉很重,果然,他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喝酒了。他抬起胳膊,挣扎看时间,发现又睡晚了,不禁哀叹一声蒙上被子,假装自己没有发现这个事实。
和昨天不同的是,艾利斯依然睡在旁边。
艾利斯维持了他一贯的生活作息,晚上要熬夜熬到眼睛睁不开,才肯自然睡去。以前在家里,他还知道他是在上网逛论坛,但是在这里,上母星网站速度实在太慢了。个人终端从来不离手,艾利斯的终端戴在左腕上,席天一伸手就能摸到。艾利斯的终端权限对他始终开放,不过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那是属于艾利斯的隐私。
席天抱着头,叹息一口气。懒惰具有可重复性,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维持了近几年的良好作息习惯就要被打破,这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席天推醒了艾利斯,艾利斯眼睛都睁不开,就说一句早安,闭上眼翻个身又要睡。席天不肯给他这个机会,他有一点恶劣心思,凭什么每天我醒那么早,而你却舒舒服服的在床上多多躺上两三个钟头,这不公平。席天选择性的忽略了艾利斯睡得比他晚这个事实。他不肯承认这是将对自己的不满转移到无辜的艾利斯身上。
他推醒艾利斯,掀走他的被子。
艾利斯睡迷糊时,永远是秉持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的原则,不甚清醒时不自觉阻断别人打断他睡觉的行为,席天扯着他的睡衣前襟拉他起来。寒冷刺激的艾利斯十分不悦,眼睛半眯着,不满的嘟囔着,雌性的有力臂膀直接将力量瘦弱的雄子紧紧拉扯过来,翻个身将他压得身下,无论席天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禁锢。
席天并非没有力量挣脱,只是和伴侣之间的打闹谁又会真拼了命似的。艾利斯压在他身上,头埋颈侧,又说了一句话,这次席天终于听清楚了:“乖,别闹,不要打扰我睡觉。”
席天到底是被气笑出来,要说生气也没有真的生气,没一会儿艾利斯就这个姿势,又陷入平稳睡眠中,被子在刚才落到了地上。
好吧,就这种情形他依然能睡着,席天算是服了他。
这么打闹下来,他不禁有了一些困倦,把身上的艾利斯推到了一边去,捡起被子重新盖上,算了,今天这一天,从起床的那一刻就已经废了,还是继续废下去吧。
艾利斯醒来时神清气爽。熬夜的习惯持续近十年,但身体并不见得比同龄人有更衰弱,他始终认为这他睡眠时间比较充足的缘故,但他也搞不懂为何入睡前容易被吵醒早上却雷打不动。
瞄到床头的钟表,才晓的事情坏了,时间已经接近中午,甚至听到附近的一所小学中午放学的铃声。
雄子早已经起来了,但他的思想还停留在昨天晚上查询的当地的风俗习惯上面。
这件事儿可真是坏了,他居然起的这么晚,陷入了一丝惶恐。
屋外响起了送快递的铃声,他飞似穿上衣服拖鞋跑出去,看到了雄子已经在签收快递。布尔德的机器水平不发达,许多方面依然依靠传统人力来做工作。
席天笑着和快递员告别,那个快递员穿着黄色工作服,戴着一顶鸭舌帽,再次扬起脸时,艾利斯看到他脸上的震惊,那个人竟是昨天在聚会上最后喝得烂醉比尔。
艾利斯感到一阵的难堪,脸火烧似的,雄子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单手拎快递走了进去,艾利斯搞不懂雄子的意思,颇有些惶惶。事实上,他不像两个月前那样,一心想要照书本技巧讨好雄子,时时刻刻担心犯规矩。
心中惶恐,却不是随时准备好道歉下跪求惩罚。
他有点不解,有点害怕,但总还是要向雄子问个清楚。
当他硬着头皮说起晚起这件事时,雄子坐在椅子上冷着脸,面无表情瞪着他,艾利斯就杵在那里,像个侍人一样,低眉顺眼,手足无措。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错在哪里,以前席天总是明明白白告诉他。现在席天不说话,他也不知说什么,气氛就这么僵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席天瞪到眼睛都酸了,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就不会向我服个软,撒个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艾利斯脑中一团浆糊,毕竟以前都是他把事情解释给他听,他也只会顺着雄子的话去询问些问题,但却没有向雄子主动去了解信息。
艾利斯怯怯地看了眼席天,嘴上说不知怎么蹦出一句:“我要跪下认错吗?”
席天终于绷不住了,他本来就是爱笑的人,装严肃时间还没有他笑时的百分之一。
他站起身,把手边的报纸卷成筒,在艾利斯头上敲了一下:“咱们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冒出了这种愚蠢的想法?”艾利斯连忙点头,算是承认自己的过错。
这一次他终于主动向雄子问了个问题:“雄主为什么会生气?”
席天笑容收敛起来,又瞪了他一眼,总不好说,是因为你早上硬把我压在床上起不来吧?
不过,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在艾利斯急忙要赶着去做饭时,席天说不急,他煮了粥。艾利斯惊讶之际,不由得担心起来,雄子的做菜技能真不怎么熟练,昨晚喝醉时还惦记着要艾利斯教他怎么做菜。
想到昨晚,艾利斯问了一句,“雄主还记得昨晚喝醉以后的事情吗?”
席天摇摇头,说“想不起来。”
他一边拿碗盛了粥,递给艾利斯,嘱咐一句“我没加糖。”
粥是杂粮粥,一看就是雄子凭心情随便抓的比例,水加得少了,粥稠稠的。
艾利斯有了一点糟心,明明做饭是他的责任,却被雄子夺走了,就好像是他的不尽责一样。
“我试了试,粥还可以做,水量把握得不太好,下一次再调整一下。”
“哦,好。”艾利斯答道。
“怎么这么冷淡,不会是记恨我刚才冷了你?我可没生你的气啊,你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没有。”艾利斯吐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很不称职。”
“什么方面不称职?”席天引导着他。
“这不该是雄子来做的。”他依然以为上一次做菜只是他的心血来潮,没想到是真的上了心。
“没有活儿注定是一个人该做或不该做的,我想做就做了,这个事和你无关。
就像上一次在饭点里,你给我道歉说不该忘记点汤,这些小事情,不值得花费精力去注意,可有可无的再补救一下就好了。”
席天笑着看他,“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那双眼里倒映的,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解释一下艾利斯的“应该”想法
第44章 邀请
因为早上起晚的事情; 席天决定坚决不能再发生这种事情。
规律的生活从自律开始,美好的早上从早睡开始,他不仅对自己这样要求; 对艾利斯也提出了早睡早起的要求。
艾利斯听得直摇头,他习惯晚睡这么多年了,要一个晚上改正过来谈何容易。
就这件事席天无论怎么说,艾利斯都坚定地摇头拒绝。
席天头疼不已; 他向艾利斯问道,“你觉得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你睡得那么晚?”
艾利斯一口气不停地就列举出一二三四五条原因; 听上去每一个都充足翔实。
然而如果要根据这些原因找什么意义; 那就是白费力气了。人们都是习惯于找原因的生物,问一个为什么; 总能给你归纳出无数条原因来; 还振振有词。
席天以前就在书中看过这个道理,这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掉入了这个陷阱里,他暗骂一声愚蠢,改变了提问:“要早睡的话; 你觉得需要怎样做?”
艾利斯这会儿摇头多了; 听到提问又开始摇头,终于反应过来; 瞄了一眼雄子没说话的意思,不禁开始顺着“怎样做”这个思路思考起来; 他早就习惯了晚睡,很久没有过独自入睡的经历; 每一次都是看论坛熬到累了困了自然而然的睡着。
艾利斯犹豫着地提出睡前摘下终端,席间点头算是同意了。然而艾丽丝却突然问道:“起那么早,能做什么呢?”
“一起晨跑怎么样?”
艾利斯点点头,复又想到另一个可能:“如果我起不来呢?”
“难不成这件事也要列一个计划书,写明违规惩罚规则?”
席天迟疑地看了艾利斯一眼,“那罚又要罚什么?”
席天将艾利斯上下打量个遍,艾利斯被盯得有点发抖,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席天依然在思考着,家里事情基本都是艾利斯在操办,难道要罚他多做一个菜?或者是多洗两件衣服?席天不是没看过惩罚手段花样百出的重口味教程,但是那些惩罚他自己看了身上都疼得很,当然第一时间就完全否决。
罚人做本来就做的事情不叫惩罚,但若是只为了惩罚就要故意为难,那就不是惩罚的目的了,目的是为了让他能记住,但绝对不是为了让他痛苦。
席天最后决定先把惩罚这件事扔到一边,今晚一定要监督艾利斯早睡。
早上被自己的伴侣压在床上无法动弹,这事儿让席天耿耿于怀。
席天想了下问题所在,还是因为他力气太小,于是便和艾利斯说了一下自己想要健身的事,艾利斯第一反应自然是排斥的,雄子只要安安心心的待在家里就好,由雌性来照顾就好,为什么想去健身呢?难道是因为他无法提供为雄子提供足够安全感吗?
艾利斯说出这个疑问。
席天则觉得两件事完全无法联系在一起,为什么他想健身,却让艾利斯认为是他安全感不足?
“难道不是这样吗?”艾利斯这样反问。
席天稍微捋了一下话里的意思,将刚才的话肢解开来,“你认为,我是没有安全感才去想健身,这件事,让你觉得你做的不够好,是你的责任对吗?”
艾利斯点头。
“你想过没有,我想去健身,这是我的意愿。
你认为我没有安全感,这只是你的推测,不代表事实,对吗?”
艾利斯犹豫一下,点了头。
“然后你就根据这个推测,又推出了另外一个结论,是‘因为你做的不够好’,对吗?”
艾利斯这次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点头了。
“那是你的推测,不是事实。
我想去健身,这件事和你做的好不好没有关系。
要不要一起去健身,反正现在生活中也没什么事干。”
席天拍了拍艾利斯的小腹,被艾利斯一下子按住手:“其实我一直想知道,离开部队多久以后,你的腹肌会消失。”
艾利斯一下子就像炸了起来,但又难以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身体的强健要算是雌虫最值得骄傲的一个部分,但没有了部队严苛而规律的锻炼与作息,布尔德的安逸环境使他自然而然放松下来,如果不是还要照顾雄子,他毫不怀疑自己的作息会乱到一团糟。
艾利斯这次飞快站到一定要去健身的立场上。
席天说着笑着,按在他腹部的手就那么揉了起来。艾利斯自然而然放开了,他从不拒绝雄子这样的调笑,很快,两人肌肤相贴。
钟表走了一圈多,分开时还在恋恋不舍。
席天十分喜欢和艾利斯搂搂抱抱,无论是不是情热时,都会自然而然的贴紧他。艾利斯虽然嘴上不说,但也很享受这种依赖就是了。
然而再看时钟,不伦再想怎样腻歪也还是要收拾收拾起来了。昨天聚会兴起时,席天答应邀请那些少年雄子来家里玩,现在也快到了他们放学时间。
艾利斯问着:“要不要请他们在家里吃饭?”
席天:“没必要了,昨天他们就单纯说来玩一玩,没提到这个事就不要弄了,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还是要给他们准备点零食吧?”
艾利斯已经穿戴好了,席天依然趴在床上,慢吞吞穿着衣服。
席天认真想了一会儿,苦恼着,“我不知道他们这个年纪都爱吃什么。”
“要不我出去买一些?”
他们家里零食的储量特别少,两人都不怎么吃零食,艾利斯是没有这个习惯,席天是到点吃饭,吃饱后就什么都不再想吃,也就不约而同的选择无视零食。
少年的雄子会喜欢什么样的零食呢?
两人双目对视,都得不出什么样的答案,席天只能气馁道:“干果零食之类的哪个看得顺眼就买回来吧,反正我不吃,他们能吃就吃,不能就扔在那里吧。”
艾利斯走之前,向他的雄子讨了个拥抱。
艾利斯在超市货物架上百种眼花缭乱的包装前犹豫不决,购物车里已经放进了一些零食,那是母星上吃过的经时间筛选过的安全食品。
艾利斯视线落在一个看起来外形很炫酷的包装袋上,打算看看介绍,另一只手先他一步把最后一个拿走了。
艾利斯下意识抬眼一看,惊讶发现这个人正是比尔,他现在已经脱掉了工作服,穿得一副干练的样子。
对面的比尔也发现是他,殷红的上下嘴唇一碰,一句话就吐了出来,“真不敢相信,竟然是你,果然是来自大地方的人,在家里面穿着就那么随便,连快递都要雄子出来拿,还真是够娇贵的。”
艾利斯此时心情甚好,才懒得理他这种无聊的话。
毕竟,昨天夜里,他可是确确实实的看到比尔在房屋外阴影里,拿着一瓶酒自斟自饮,又哭又笑。
比尔看艾利斯没说话,向艾利斯购物车里瞄了一眼,看到里面尽是些酸酸甜甜的加工零食,“是给你家雄虫买的吧,我昨天可是看到了他在那些青春期雄虫们处得挺好的。”比尔话锋一转,“不过,你可要小心点,别让你家那个单纯的雄虫学了这里人的坏毛病。”
艾利斯眼皮没抬,“您自说自话有意思吗?我雄主爱怎么样,都轮不到你来说吧?”
比尔自讨了个没趣,仰着头,推着购物车就从艾利斯身边擦过。
“你最好不要和这个镇子上的人走太近,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一句完全不含情绪的话语,轻飘飘地吐了出来。
艾利斯不明所以,也不当回事,依然继续专心挑拣零食。
艾利斯回到家中,在门口就听到了原本安静的房子里充满了笑声。
“嘿,你回来了!”
席天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来接下艾利斯手中的袋子,给了他一个拥抱。
来做客有四位少年雄子,有杉莱和他的同学朋友,他们看见两人,嘘声、口哨声在后面响起来,艾利斯不好意思了,收到雄子在耳边低声抱怨:“他们好吵啊。”
艾利斯不由得笑出来,被雄子拉到沙发坐下。
雄子看了一眼艾利斯,艾利斯心领神会,把手中的袋子打开,很快少年们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当打开时,少年看到里面的零食不由得哇出声来。
“我的天,居然有糖哎!”
他们纷纷从里面抓出一大把的糖果包装,对里面的水果、饼干则视而不见。
席天敏感的察觉这里面可能有些问题,很快摆下脸色,“每个人只能吃一袋,不要多拿。”
“喂喂!不要这么小气吧,雌父不许吃糖,买了这么多糖还不许我们多吃点吗?”
“家长都不让多吃,我这里可也不能放纵你们。”
席天眨眨眼睛,“不然小心我背后向你雌父告状,昨晚我可是要到了他们的通讯号。”
“……真是哪里都少不了家长,什么时候才能快点长大。”
杉莱撕开糖,忿忿地说。
艾利斯在一旁看的好笑。
席天的终端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名字,起身走到外面去接电话。
其中一个少年,杉莱的弟弟莱文,表情从刚才夸张的喜悦转变为面无表情。
莱文声音冷淡,连正视也不正视艾利斯,说道,“下次不要买这个味道的了,还是换成咖啡味的更好。”
另外三个少年也点点头,那目光里,是曾经的艾利斯最为嫌恶的轻视。
第45章 第 45 章
很快; 席天接完了电话,他表情轻松,走回了屋中。
当席天回来以后; 少年们的表现又如同之前一样热情,他们的笑脸在艾利斯眼中却像是带了小丑面具一般,看着就无端丑恶。
当他开始嫌恶时,所有不耐情绪都表现到脸上; 席天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变化,嘱咐他说:“感觉不舒服就先去休息。”
少年们在背后起哄着。
艾利斯直接回到卧室; 关门以前; 听到了其中一个少年意有所指的话语:“席哥性格真好,不愧是大地方的人; 在我们这; 雌虫可是要一直帮忙的。”
临近晚饭时刻,席天送走了少年,他的心情很不错,在艾利斯做晚饭时; 像以前一样蹭过来; 从背后抱过来,跟他嘀嘀咕咕讲着刚才的趣事。
艾利斯想了想; 还是不打算破坏雄子的好心情,
吃过晚饭; 艾利斯看到隔壁房东的屋子在亮着,他带了超市买的烘焙小饼干; 去了房东家里。
艾利斯向卢瑟福敲开了门,卢瑟福正在抱着大包薯片,屋子里,电视上正放映着肥皂剧。
卢瑟福疑问地看向自己的租客。
艾利斯露出一个苦笑,按照以前论坛里学的方法,黑了一把自己雄主:“晚饭做糟了,惹我雄主不开心了,他一直在和我感慨您聚会上带的芝士焗玉米很好吃,向您来讨教一下。”
卢瑟福神情放松下来,请他进了屋子。
卢瑟福先是感慨一句,雄子都是娇贵的,想要讨好太费力了。
艾利斯适时递上饼干,笑着点头赞同。
想要从一个人那里获得信息,最自然的方式就是从日常小时开始,再自然而然的将他向自己想了解的方向引导。
从卢瑟福的口中,艾利斯得到了关于比尔的信息。
比尔本人不是垦农星人,是另一个二级星球的小镇的人。他的雄主是从垦农星走出去的,雄虫上了大学以后带着比尔回来,不顾他人劝阻与他成婚。
二人生活不错,但在比尔怀有第一胎时没有发现,意外流产了。这以后,雄虫始终认为是因为比尔不够小心,坚持要工作的缘故。
垦农有一个最重要的传统,他们高度重视孩子成长,孩子在一个家庭中的地位来说远远高于大人。失去第一个幼崽使得雄虫精神不振,甚至回到他的雌父家中抱着哭了三天。
这以后,二人之间有了隔阂。失意的雄虫在外面买醉,受到另一个亚雌的温柔安抚,情迷意乱间就在一起了。
“难道比尔和他雄主的感情就因为幼崽的事便再也没有了吗?”
“失去孩子这事打击得有多大,雄虫他也不容易啊。”
“比尔和雄虫就再也没有感情了吗?”
艾利斯紧抓着情感这个事。
“感情这东西又不能吃。镇上的家庭,哪个不是为了幼崽才坚持下来的?
幼崽嘛,总要有个完整的家才能健康长大。”
“昨晚聚会上,我看到宾格的雄主就搂了另一个人……”
“你是大地方来的,不懂我们这地方风气。
刚结婚时,感情可不都是好得不行。过两年,新鲜感都磨没了,吵完了。雄虫们也就腻歪了。
雄虫哪个不是下半身生物,他们总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你管也管不住,倒不如让他们随便去,只要这个家还好好的不久成了。
宾格是个挺好的雌虫,他把家里收拾井井有条,孩子教育得有礼貌,连他家雄虫都很是敬重他。”
“雄虫既然敬重宾格,为何又能做出在他面前抱着别人这样的事?”
“一看你就是太年轻,没经历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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