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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大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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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再度起用,官复原职。这两日他才刚刚到京赴职,所以便来拜访一下李东阳,没想到竟在路上遇到了好友何景明和刚被从龙场召回的王守仁。三人便相邀而来了。这才促成了这大明四大牛人难得一聚的的场面。

说罢,李梦阳三人向唐伯虎告了个罪,便跟着李月轩出了书房,临走前,李月轩忽然悄悄在唐伯虎耳边,低声道:“相逢一笑泯恩仇,唐大哥,好好把握啊”

唐寅本来还心中忐忑的内心,在听到李月轩的话后,不由一窒,他沉吟了片刻,眼中渐有笑意。

壹四八 忘年交

 李月轩领着李梦阳、何景明、王守仁三人出了书房,将唐寅一人独留在房内。李梦阳三人是何等智慧的人,一见小太师如此动机,脸上虽不动声色,但心中片刻便想到了两人当年科考的那段恩怨。

出了书房,四人来到偏厅,李月轩命人奉上香茶,取来古琴,请三人分宾入座。

李梦阳、何景明、王守仁三人平日醉心诗文,琴艺上造诣虽不高,但品琴论琴却是颇有权威。三人往日便接触过李月轩所作的曲谱,对这位后生晚辈的才华心中亦是感佩。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行行出状元,李、何、王三人在诗文辞赋上虽少有人可及,但琴艺上却为眼前李公子的超群技艺和创作才华所折服。

李月轩向三人微微作了一揖,坐到琴前,面含微笑道:“三位先生,小侄闲来无事作了几首小曲,本难当大雅之堂,今日权当消遣。”

李梦阳三人从未向李月轩授过业,如今听着他一口一个先生,又自称小侄,把三人当作长辈,言语间甚是恭敬,不由心生好感。李梦阳拱了拱手,道:“太师过谦了,太师有李阁老悉心教导,才情过人,我等早有耳闻,太师切勿妄自菲薄。”

李月轩虽说轻描淡写,但心里却是怯怯不已,他暗暗强自定了定心神,淡淡一笑。三人都是当下名望极高的大家,能为他们弹琴,他心里感受到的压力何止一点。何况他所作的曲子都乃后世的曲子,不过是借来演奏而已,并非原创,现在被人家大肆赞誉,不由心中惭愧,偏偏他还不能把曲子出处说出来,否则,他一提“这些曲子乃是五百年后的高人所作,并非自己创作”恐怕更是叫人难以相信。所以在三人面前如果能不弹,他当然不想弹了,只是刚刚为了给老爷子和唐寅腾出空间,把话都说出了口,现在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如此,小侄献丑了”李月轩轻舒了口气,微微闭目,脑中回忆起前世的自己喜爱的经典曲目。片刻后,睁开双眼,双手轻抚在琴上。

顿时,一串悠扬、美妙的的音符从李月轩指间流淌而出,溢满了整个偏厅。

李梦阳三人刚闻琴音,顿时神色一变,只觉得听到这首曲子,眼前竟浮现出一副美妙绝伦的画面。仿佛已经身处于秋夜姑苏城外,客船停泊在苏州城外的枫桥边。明月已经落下,几声乌鸦的啼叫,满天的寒霜,江边的枫树,点点的渔火。清冷的水乡秋夜,陪伴着舟中的游子,让人感到是多么凄凉。

曲调时而轻缓悠扬,时而凄凉萧瑟,琴音的声声起伏拨动着人的心弦,让人彻身感受那月落乌啼的凄美意境。

一连串抑扬顿挫,悠扬婉转的曲调经过跌宕起伏的高潮,骤然而收。顿时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声音。有的只是刚刚那点点音符回旋于耳际梁间。久久不散。

“好曲”李梦阳、何景明、王守仁三人静了半晌,豁然睁开双眼,面上掩不住的欢喜,几乎异口同声的赞叹道。

“让三位先生见笑了”李月轩心里重重舒了口气,他自从入朝后,已经很久没有碰琴了,本来心里还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弹奏不好,现在见三人似乎很喜欢,心里不由顿时一轻。

“哈哈哈,好曲,好曲,李某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好的曲子了,”李梦阳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满脸激色的看着李月轩问道:“太师所作此曲,灵感可是来自张继的《枫桥夜泊》?”

李月轩所奏这曲,名为《月落乌啼》,本是后世不可多得的佳作。意境与《枫桥夜泊》相合,他也不知是根据此诗而来,还是另有蹊跷,不过李梦阳骤然说起,他便也只好点了点头。

何景明一向不爱多话,此刻也不由击节赞叹道:“太师又作传世佳曲,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李梦阳、何景明二人喜形于态,赞叹之情溢于言表,直让李月轩不由心中惭愧。他只好拱了拱手,一脸谦色。李梦阳三人不明所以,还道是太师才高而不傲,虚心谦谨,心中不由更喜。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守仁,此刻眼中绽出一丝明亮,看着李月轩忽然开怀笑道:“恕下官放肆,可否称太师一声小友?”

李月轩微微一愣,心怀激荡的看了一眼王守仁。他知道王守仁是吏部左侍郎王华之子,两年前因为得罪了刘谨而被发配到贵州龙场(现贵州修文县),前些日才回京。对于王守仁这个名字,李月轩前世似乎听人说起过,不过因为当时年少,而且又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所以并未记得他的生平事迹。不过,听老爷子对王华这个儿子的评价却是极高。王守仁一心寻求圣贤之道,又饱读兵书,甚至身怀武艺,可谓文武全才。倍受当今兵部尚书王琼亲睐。

只是,王守仁虽然才华横溢,文武兼修。但为人处事却常让人大跌眼睛。据说当年王守仁二十一岁第一次参加乡试,就中了举人,之后弘治六年(1493)和弘治九年(1496),王守仁两次参加会试,却都落了榜,铩羽而归,王华见儿子两次不中,着急不已。要知道,王华可是成化十七年的状元,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他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金榜题名了。王华着急,王守仁自己也沮丧不已,终日闷闷不乐。

当时王家上下都以为他经过两次落榜的教训,一定会发奋图强,悬梁刺骨。谁知,没过多久,王守仁忽然跑到王华那说:“,父亲,孩儿错了。”

听到这句话,王华欣慰地笑了:“以你的天分,将来必成大业,落榜之事无须挂怀,今后用功读书就是了,下次必定中榜。”

发完了感慨的王华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好儿子,按照通常逻辑,王守仁应该谢礼,然后去书房读书,可是意外出现了。

王守仁不但没有走,反而向父亲鞠了一躬说道:“父亲大人误会了,孩儿想了很久,适才明白,落榜之事本来无关紧要,而孩儿却为之辗转反侧,忧心忡忡,为此无关紧要之事烦恼不已,实在是大错。”

王华又一次发懵了,可是王守仁却毫不理会,继续说道:“孩儿以为,书房苦读并无用处,学习兵法,熟习韬略才是真正的报国之道,今后我会多读兵书,将来报效国家。”

说完这几句话后,他才不慌不忙地行了一个礼,飘然而去。

据说还有一次,王守仁为了参悟圣人之道,格物穷理,对着自家竹子看了整整七天,最后什么也没格出来,反而生了一场大病。一时被京里的人传为笑谈。

李东阳对王守仁的评价甚高,对他十分喜爱,老爷子对李月轩说起他时,说道:此子所作所为看似荒诞无稽,细细一想,却总是深含道理,发人深省。日后即便能成就为一代宗师也并非可能。

不过,李月轩既非士子,也非读书人。在老爷子那耳听这么多关于王守仁好玩又有趣的事情后,没去在意他文滔武略,反而对他那新奇的想法啧啧称奇,大赞有趣。所以李月轩对他倒比另外两人来的喜欢。此刻,听到王守仁愿与自己结交,他心中高兴不已,忙道:“月轩正有此意,月轩昂慕王大哥久矣,今日能与王大哥诚心相交,月轩自然求之不得了”

“哈哈哈,好,好”听到李月轩如此洒脱的开始称呼自己为王大哥,毫无半分在意两人的身份差别,王守仁不由心中略惊,片刻后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李梦阳、何景明二人见王守仁与李月轩称兄道弟,自己却没搀和进去,有些不乐意了。两人含笑插话道:“王阳明与太师结交,可是想撇下李某不成,真是一遇新人忘旧人啊”

李梦阳与王守仁本是至交,这话说的俏皮,王守仁如何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王守仁与李月轩相视一眼,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李月轩赶忙起身向李梦阳、何景明二人长长一揖,道:“月轩见过两位兄长”

听到李月轩以兄长相称,李、何二人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急忙扶起他,直道:“小友请起,小友请起”

四人诚心结交,如今心想事成。都哈哈笑了起来。李月轩要是知道他叫大哥的这三位兄长,在历史上是多么了得的话,恐怕睡觉都会笑醒了。

“一生伏首拜阳明”“天下推为大家”。这三人在历史上地位和对后世的影响可是极起了得的。

李月轩认了三大猛人为兄长而不自知,一个劲在那哈哈傻笑。过了良久,笑声才停歇下来。

偏厅里,刚刚本还在听曲的,现在变成了兄弟谈心叙旧了,几人分别说起各自的趣事,气氛显得轻松融洽,意趣横生。

里面四人谈的开心,门外正苦苦正着李月轩再弹琴的几位穿的漂漂亮亮人儿却是不耐烦了,只见马怜儿柳眉微微蹙起,俏脸儿渐渐冷了下来,对着一旁的玉堂春不满的嘀咕道:“相公怎么弹着弹着就跟人家称兄道弟了,真是气人了”

玉堂春也略有恼意,使劲的点了点头。平日几位女孩儿在家中虽然也会自弹自奏,但李月轩忙于朝政,又常外出,却少有见到他抚琴的。今日难得一见相公兴致高昂,为客人抚琴,而且还是新曲,几位妻子自然是闻音便赶来了,谁知道,刚抚完一曲,正让众人大感醉心不已,等待下曲时,竟然就再无声息了,想想,怎不让人生气。

“姐姐,相公平日怎地这般小气,对客人还抚琴相迎,对咱们却是吝惜动指,真是恼死人了”马怜儿被刚才那一曲倾心不已,透过门缝,见着李月轩那神采飞扬,俊逸洒脱的身姿,早已陶醉其中,此刻见着他竟然不再继续,不由心感若有所失。

一旁的雪里梅见着马怜儿满脸幽怨,笑嘻嘻的道:“怜儿姐姐若是想听,下次便叫相公独自弹奏给你听好了,相公平日无事也会弹琴给我们听,嘻嘻,可惜那时怜儿姐姐还没来而已”

马怜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脑中忽然闪过一念,顿时脸颊一热,忙讪讪道:“下次定要他为我独自演奏一次”

几位女孩见她脸色羞怩,也不知她想到哪去了,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微微笑了起来。

壹四九 妙笔生花

 门外几位妻子耐着性子等了半晌,见里面相公和人家越聊越欢,似乎再无抚琴的意思,不由都略感失望的回去了。心想,一会儿大名鼎鼎唐寅还要帮自个作画,这妆容可不能马虎,既然听不成曲,便再去试两套漂亮衣裳吧。

几位人儿想到作画一事,心里又高兴了起来,莺莺雀雀的往房中而去。她们刚走片刻,李东阳和唐寅便来到了偏厅,两人面上含笑,举止虽还显得生疏,却已不似刚才那般冷眉相对了。

走到门前,唐寅恭敬的让李东阳先行入内,然后自个才入。屋里,李月轩几人见着李老爷子和唐寅一前一后紧跟着走了进来,言行举止与之前较之已经亲昵不少,顿时都会心的笑了。

相逢一笑泯恩仇,两个聪明人之间的芥蒂,有时候其实是很容易便解开的,只是看有没有这么一个契机罢了。

今日李梦阳三人虽任了李月轩这个小友,心里高兴,但公事却还是不能忘的,三人现在都是刚刚回京,各自衙门里的公务都还没交接,眼下都很忙。此刻,阁老已经拜会过了,又结交了一个小朋友,几人便也就告辞而去。

李梦阳三人走后,唐寅便就和李月轩去给几位妻子作画去了。今日几位妻子都穿上了平日最漂亮的衣裳,好些都是夏秋才穿的绸锦缎丝制成褙子。漂亮是漂亮了,可是如今大冷的天,穿上这么一身美丽清爽的装扮,当真是美丽又“冻”人。

唐寅见李月轩的几位夫人穿戴的漂亮动人,个个都是目若秋水,肤若凝脂,气似幽兰,朱唇素手,乌珠顾盼间,回眸生花,直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不觉想入非非。几位美人儿往那一站,就是天底下一道最美丽的风景。

唐寅此时此刻心下不由羡慕起李月轩来。这么多红粉佳人,无论是哪一个都是男人一生的梦想,想不到眼前这位小友竟然一人就拥有了一个,两个,三个。。。整整九个之多。怎么能不让人羡慕?简直就是羡慕的要死。

唐寅定了定心神,然后细细看了看眼前,就开始着墨动笔了。首先入画的是赵嫣儿,她今日身穿一身白色的锦缎褙子,将那窈窕动人的身段,勾勒出一道迷人的曲线,甚是迷人。然而就在唐寅要着墨时,赵嫣儿却忽然跑到李月轩身旁,把他拉到了身边,脸色嫣红,羞羞道:“相公,你能不能从身后抱着嫣儿”

李月轩微微一愣,见着赵嫣儿满脸恳求的神色,顿时哑然失笑。便就顺从了她,成了画中一个最抢眼刀具。

唐寅见本来单画美人变成了画俊男美人,也是微微愕然,像这种为夫妻作画的,他以前倒是没有过,不过见着眼前两人仿佛一对壁人,衬着院中梅花,却真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唐寅刚刚已经把赵嫣儿的五官,身形记在了脑中,此刻便看了看李月轩。

---月轩小友相貌真是不同凡响啊,若单论五官,比其他夫人更为精致漂亮,面如冠玉、丰神如玉有如何能形容他的无双容貌,这样的男人天下间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唐伯虎心中长长一声赞叹。平日他不会去注意一个男人的长相如何,即便对李月轩长相感到惊讶,却也没有像今日这么细细看过。此刻,只见眼前的这位小友,简直比起他的几位夫人还好看不少。

时间在等待中,悄悄流逝。

“好了?”唐伯虎大笔一收,一声笑叹,一副画已经好了。

李月轩不由一愣,唐寅作一副画,一刻钟都没要,是不是偷工减料了,他忙走过来一看,只见画中赵嫣儿明眸、皓齿、红颜、粉颊,无处不现出清新雅丽之美,仿佛一朵出水芙蓉。画中的她一身白裳,身材婀娜,美态动人,衬着身后那点点梅花,在自己的怀中,美目轻抬,深情凝望,满脸幸福的红晕,端是惟妙惟肖,仿佛真实。

“真厉害”李月轩心里不由一身赞叹,旋即满脸佩服的向唐寅道了声谢。一旁的李东阳也走了过来,见着此画笔墨流动爽利.转笔方劲,线条抑扬起伏,仿佛是从南宋的院体脱胎而出的新风格,不由也击节叫了声好。

唐寅自信一笑,对于自己的画技,他可是有着绝对的自信。虽然刚才在画李月轩的神韵时,似感难以把握,略有停顿,不过最后总算是大功告成。他自己也是相当满意。

秦月儿几人见着嫣儿妹妹的画如此漂亮,画中相公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脸上满是幸福,不由一脸羡慕,几人目光不由同时看向了李月轩。

毫无疑问,李相公就成了接下来众位妻子画像中不可或缺的必备道具了。

九张画作完,唐寅已是累的不行,往日他还没有像今日这般一口气作这么多画的,今天也算是自我挑战一番了。

唐寅作好了画,接下来就看李月轩的了。按照两人说好的,十画换十曲,画虽然才画了九副,不过唐寅已经想到了第十副画如何作了,给谁作了。

李月轩当然不可能抵赖了,见着人家为了自己家的事这么辛苦,便叫人取来软垫,众人在院子里分宾坐了下来。

雪影梅香间,李月轩一身雪白袍子,飘然坐于琴前,说不出的俊逸出尘。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将一片美丽的风景带到了大众人的眼前。

《夜莺》《迟暮》(故宫之迟暮)《月落乌啼》《玉满堂》《梦中仙灵》《千年的祈祷》《英雄的黎明》等,一连十首时而悠扬婉转、时而凄凉深邃、时儿俏皮大气的曲子把大家带到了一中美妙绝伦的意境。久久不能自拔。

寒风轻轻抚过脸庞,留下一片冰凉的冷意,暗香浮动,弥漫在鼻间点点清雅。

美,无与伦比的美,众人睁开了双眼,满脸激色的看着已经把手指弹破的李月轩,一时竟说不出一个字去赞叹他,去形容心中的感受。

李东阳、唐寅以及府上下人今日彻底感受到了李公子的强大,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几位妻子更是激动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曲终人散,唐寅离开了李家,带走了一副画,一副在李月轩抚琴时,他画下的第十副画,他说这副画是他一生中画过最好的一副画,也是最喜欢的一副,而且再也无可能作出一副和这副一样的画了。

唐寅把这副画要走了,几位美人儿也喜欢相公抚琴的这副画,虽心有不舍,但见相公给了人家,也只好不再说什么。

临走时,唐寅风趣道:“若是日后唐某再落魄到身无分文,此画可就是救命稻草了,哈哈哈~唐某敢打赌,此画若是公诸于世,唐某定会大赚一笔”

然而,这副画最后却都没有让世人见到,因为它又让唐寅送人了,送给了一个江西的一位官员,并引发出了另外一段故事。不过那是后话了,在此暂且不表。

********************************

三日后,杨廷和回京。上折子称霸州灾民安顿妥当,然而元宵刚过,霸州又传来八百里急件。满朝震动。

壹五零 灯火阑珊

 今日是元宵节,京城里大大小小的酒楼,高挂各色彩灯,路边小贩们热情的吆喝着,热闹非凡。过元宵,最热闹的还是要属看灯会了。京城的灯会乃是大明最有名、最热闹的,从初八那日起,京城里便办起了灯会,直到十八才结束,整整十日之多。

一年中除了元宵外,中秋,元旦有时也会有,总是很吸引人。然而要说最热闹的,还是元宵的灯会。

“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春风”,暮色刚刚降临,皎月从东方升起,整个京城像是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轻纱。宽阔大气的街市上,渐渐点亮起了盏盏灯火,不稍片刻便成了闪闪烁烁的一片灯海,灯月交辉,五彩缤纷。

李月轩今日一早便吃完饭领着全家老小上了街。平日家里的妻子们足不出户,今日元宵对她们而言,可是十分重要的。秦月儿、赵嫣儿二人前两天便叫小彤去裁了些好看的布料,给各位姐妹做了身漂亮的衣裳,就连小彤也有,为的就是元宵这天能漂漂亮亮的跟相公一起逛灯会。

天刚黑,李家老小便上了街,京城的灯会可是久负盛明,因为是国都,这里的每年元宵时的节目比其他地方都来得多,比如猜灯谜、办诗会、舞龙、耍狮子、踩高跷、划旱船扭秧歌、打太平鼓等,热闹无比。

而且这一天不止是百姓们看灯会的日子,也是待嫁姑娘们寻求如意郎君的日子,正所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书;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灯会为那些平日不得随意出门的姑娘们提供了一个与未婚男子交谊的机会,元宵灯会是个浪漫的日子,流传着让年轻男女们津津乐道的浪漫故事:陈三和五娘是在元宵节赏花灯进相遇而一见钟情,乐昌公文与徐德言在元宵夜破镜重圆。无不让人神往。

所以到了元宵灯会,让无论是深闺小姐,还是百姓家的闺女都期盼着能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李家一行人来到街上,那多彩多样、形状多变的彩灯惹的几位少有出门的妻子脸上开心的咯咯直笑,拉着李相公这里看看,那里瞅瞅,甜蜜幸福的模样,羡煞旁人。

今日楼外楼中又举行了一场诗会,诗会上京城里大大小小的才子云集,翰林院的,国子监的,甚至还有朝中的大臣。李月轩就从人群中看到了张彩的身影。

今日张彩一身宽袖儒衫,衬着白净英俊的脸旁,当真儒雅俊逸,气质不凡。张彩本就是京城里有名的美男子,当初他刚到京为官,初任户部主事,每次出门都会引得路边的摊贩赠送蔬菜瓜果,一示昂慕之情。可见他当年英俊潇洒。

现在张彩虽然留了三寸短须,年纪也已经快到不惑之年,不过气质却愈发成熟,充满魅力。再加上他如今年纪不大却已入阁拜相,俨然成了读书人的偶像。一举手一投足都让得那些读书人热心追捧。

诗会上,李月轩和李东阳的出现自然引来了人们的注意,李家一门两公,名动天下,他们出现在楼外楼里,顿时引来了众人的围观。李东阳今日坳不过孙儿,被他非拉着也来凑了回热闹,如今见着大家这么热情,不由苦苦直笑。

张彩见着李阁老来了,忙也过来见礼,两人说说笑笑,俨然成了一旁士子们心中童话。内阁两位大学士如今竟然齐聚一堂,士子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求教的机会,一个两个围着李东阳和张彩,品评天下大事,热闹的很。

李月轩见着老爷子倍受读书人尊崇,不由会心一笑,然而此刻玉堂春却明显感到了不适,轻轻扯了扯李月轩的袖子。

李月轩不明所以,见着玉堂春满脸的不岔,不由微微愣了愣。一旁的唐一仙这时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李月轩目光霍然向人群中看去,只见一双思慕的眼睛正满是深情的凝视着玉堂春。

“王景隆?”李月轩微微一愣,旋即便明白了过来,前些日子跟王琼刚从金陵回京上任,王景隆也一道回来了,本以为他和他父亲去金陵几个月,应该忘了那段事了,谁知道。。。王景隆那痴心的目光中,满是不舍和思念,直看的人浑身鸡皮疙瘩。看来他对玉堂春还是痴心不改啊。

“相公,咱们走吧”玉堂春受不了王景隆那火热的目光,心中陡然而生一种厌恶之感,不由拉了拉李月轩道。

李月轩感受得到玉堂春的心思,微微一笑,不急不缓道:“在这等相公一会儿,相公过去和他说两句”

玉堂春以为李月轩要为了自己而去找王景隆理论,不由心中担心,不肯让他去,李月轩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两句,便走了过去。

王景隆被他叫到了一旁没人的地方,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王景隆听后脸色忽然变的很难看,最后又变的很沮丧,随即无奈的看了眼玉堂春,悻悻而去。

李月轩回来,几位人儿见王景隆被相公说了两句就走了,不由都十分好奇,便都问道:“相公说了什么让他离开的?”

李月轩嘿嘿一笑,没正经道:“相公对他说,若是你再敢偷看我老婆,我就把你送进宫里做太监”

几个女孩听的噗嗤一笑,见相公没个正经,还道是相公故意逗自己开心,心下感激的把刚才的不快都抛到了脑后,然而,她们哪知道,李月轩却是本着天地良心说的实话。

楼外楼里呆了一会儿,李东阳的崇拜者们又开始谈论起茶陵诗派来了,看情形是不肯让他走,李月轩无奈,留下李圆照顾好老爷子,便先行离开了。今日他不止要陪几位妻子看灯会,一会儿还要进宫陪宫里那两位看烟花。

时近亥时,一家子在灯会上留下了一串轻快的脚印和如银铃般动听的笑声,回了家。只是这次灯会结束,不知又有多少偶见公子佳人的年轻男人要犯相思了。众里寻它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今年元宵灯会难免会留下一段美好的传说。

亥时一刻,李月轩将妻子们送回家后,便进了宫。家里的妻子都清楚相公与两位公主之间的关系,这些日子来他不在家,两位公主也时常会来李家串串门,看看黛月儿身子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刚开始几位女孩儿惊惧不已,然而一次两次后,两位公主的平易近人,让家中几位妻子便不再感到畏惧,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对于永福永淳也渐渐亲近起来。

其实对于这件事,已经不是她们能管的了,恐怕就连老爷子都管不了,谁叫人家当皇帝的大哥在那暗中支持呢。

李月轩进宫后,早已穿着漂亮礼服正等着他的两位小公主顿时高兴的笑了起来,拉着他在乾清宫前坐在台阶上喜滋滋的看烟火,正德为了不破坏妹妹的好事,则带着夏皇后则去了豹房。

漫天烟花,绚烂多彩,虽刹那陨落,却美的惊心。看着烟花如一朵花儿随着“砰”的一声瞬间绽放,永福、永淳甜蜜幸福的靠在李月轩肩头,笑了。

如果不是那不知是谁不小心把烟花烧到了门帘上的大火,这个夜晚肯定是美好而浪漫的。

“着火了,救火啊”小太监们慌乱的大叫着,四处寻水救火。宫里没那么多水桶,摆放在乾清宫里那景德镇的清花瓷碗便成了救或工具了。

然而火势虽不大,却也不是几碗水就轻易能浇灭的,大火很快便烧到了乾清宫这边,这下李月轩可吓坏了,乾清宫乃是内廷三殿之首,象征着皇帝的权力和尊贵的地位,这里被烧了可不得了,于是他忙领着人去救火去了。

此刻在豹房里,正德正抱着夏皇后,见着乾清宫着火了,怡然一笑,低着头对怀里的人儿道:“好一棚大烟火啊。”,

李月轩要是听到正德这话,肯定要气的七窍生烟。

正德三年的元宵,就在这场大火里让人揪心的度过了,当然,除了那没心没肺的正德外。

第二日,早朝,大家还处在元宵带来气氛中时,霸州的八百里急件又送到了京城。

壹五一 未雨绸缪

 正月十六早朝,正德冷冷的看着玉阶下的杨廷和,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众位大臣谁都不敢说话,眼下皇帝正在气头上,谁愿去触这个霉头?就是平日深得正德宠信的超武侯爷,今日也乖乖的闭上了嘴。

气氛一时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兵部尚书王琼偷偷看了一眼正一脸愧色跪于殿前的杨廷和,心想,老伙计,你不是说霸州的事已经安置妥当了吗,怎么刚过几日又弄出这么多破事来。

王琼微微一叹,又看了一眼前面的李东阳和李月轩。昨日王景隆回家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对,王琼担心儿子,便问了问可是有什么事。王景隆哪敢跟他老子说实话,敷衍了几句,就回了房。

然而王琼对这个小儿子却是宠爱无比,见儿子闷闷不乐,又不肯告诉自己,便叫他夫人去问了问,王景隆平日对母亲比较亲,有什么心事也比较喜欢跟她说,王夫人听了王琼的话也有些心急,便跑去问了问儿子。王景隆与母亲倒没什么秘密,便满心愁苦的把在楼外楼中遇到玉堂春的事说了出来。

王夫人一听,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无奈。那玉堂春现在已是人妇,所嫁之人又是当朝权势第一的李家,如何还可能有回转余地。他安慰了儿子几句,便去跟王琼把这事说了说,王琼一听,顿时气的脸色发青,他还以为这个宝贝儿子为了什么事而愁眉苦脸,原来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王琼当初对王景隆去青楼游逛就十分不满,奈何王景隆根本不听劝,每次都偷偷去,王琼不给他钱,他就跑去找母亲和两位哥哥要,把王琼气的半死。

后来王景隆稀里糊涂的把正德给打了,这才怕了,王琼也担心朝中有人拿此事作文章,便急忙带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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