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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大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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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饱了吗?要不秀儿再去煮一碗来”钟灵秀接过李月轩的碗,见他意犹未尽的模样,关心道。

“够了,秀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哈哈~”李月轩吃了面精神好了不少,拉着四位妻子坐了下来。

“相公,爷爷说明日就是中秋了,叫你明日不要进宫了,早朝时他会和皇上说一声的”赵嫣儿乖巧的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李月轩,甜甜的道。

“中秋?”李月轩心里算了算日子,不由脑门一紧,真的是中秋了,这些天办了喜事又进宫,一转眼就是半个月过去了,时间过的还真快。

“恩,我知道了”李相公点了点头,笑笑说:“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说着,李月轩站起身来,四个妻子却都没有动,羞答答的站在那。李月轩不禁心里奇怪起来,正想问问还有什么事?不想黛月儿开口了。

“相公,今夜你在哪位姐妹那宿夜?”黛月儿始终还是比较大胆一些,瞧见姐妹们个个面露矜持羞涩之态,开口道。

“啊---哦,原来是这个问题呀”李月轩讪讪一笑,脸色怪怪的。这些天,咱们李相公经常半夜三更从一个房间摸到另一个房间里,弄的四位妻子每天晚上都等着他。有时他没去光临时,人家可能就要等他到天亮。不免过于辛苦。所以四位娇妻还是决定先问清楚相公的意思。

“嫣儿,今晚相公去你那”李月轩瞧见黛月儿那期切的目光,心里一阵瘙痒。只是这些天他每次在赵嫣儿房中都是“有始无终”,心里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赵嫣儿脸上一喜,羞答答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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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李月轩一大早神清气爽的携着赵嫣儿从房中出来,他身穿一件天蓝色的右衽,布带束腰,精神奕奕。

赵嫣儿乖巧的依在身旁,一身湛蓝色的花纹长裙穿在身上,蓝色的布带紧束着腰肢,呈现出一道婀娜动人的曲线。一头长长的亮油油的头发自然柔顺的披着,显得那么飘逸好看。额前的刘海堪堪齐眉,露出一对宛如新月的秀眉,秀气而娴雅。

而且今日赵嫣儿还披了件湛蓝色的披帛,使她看上去更是显得那么高雅,美丽。

李月轩拉着赵嫣儿来到大厅,其他三个妻子已经在了,五人一起吃过早饭,李月轩陪着娇妻玩闹了一会,李东阳就回来了。

李东阳脸色十分难看,坐到椅子上气得将侍女送上来的茶杯直接砸到了地上。把侍女吓的一哆嗦跪到了地上。

一旁的侍女小彤见老爷这副模样心知肯定是朝中出事了,赶忙叫上一个丫鬟去把李月轩叫来,她知道如今老爷最听少爷的话了。

没过多久,李月轩急急走了进来。瞧见爷爷正发着脾气,脸上忙笑道:“爷爷,今日怎地生了这么大的气?”

李东阳见着孙儿来了,脸上才稍稍舒缓下来,眉头却拧的紧紧的,道:“轩儿,今日早朝,刘谨将王侍郎贬到金陵去了,爷爷本想劝劝皇上,可是没想到皇上的态度也和刘谨一样坚决,还把劝说的大臣臭骂了一顿,说什么王琼自个的儿子都管不好,还当什么官,谁敢劝说,一起去金陵。

爷爷还没从皇上话中的意思反应过来,刘谨竟然又劝说皇上任命了山东巡抚刘宇为兵部左侍郎代尚书事,将总镇三边的杨大人给免职了”说着,李东阳苦苦一笑,继续道:“轩儿,刘谨这是在报复啊,前几日王大人就是附议了爷爷,结果就遭了贬斥,这刘谨当真越来越嚣张跋扈了”

听李东阳说了这么多,李月轩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吏部右侍郎王琼今早让刘谨给贬到了南京去当礼部尚书去了,明升暗降。李东阳想去给他求情,不想王琼的儿子王景隆才得罪了正德,正德哪肯卖面子。还把李东阳一干人都教训了一顿。李东阳不知道其中原由恐怕还以为又是刘谨搞的鬼呢。

李月轩听完不由也苦笑了一下,安慰道:“爷爷,王侍郎去金陵也不算是坏事,日后再调任回京也就是了,”顿了顿,李月轩笑道:“今日是中秋,爷爷就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了,一会孙儿陪您老人家去东四牌楼买些月饼回来,咱们好好过个中秋”

李东阳瞧见孙儿这么孝顺,脸上终于露出了个宽慰的笑容,道:“轩儿不必担心,爷爷自有分寸,哈哈~月饼管家早已经准备好了,哪还用去买呀”

李月轩见老人家终于有了笑容,终于松了口气。

下午,天空下起了场小雨,初秋的微风送来阵阵凉爽。李月轩陪着老爷子在后院散散步,看看花草,惬意无比,直把李东阳高兴的一路笑个不停。

傍晚时分,月亮就已经露出了一张淡淡的,圆圆的脸蛋儿,瞧着天色越来越暗,老李家的下人们开始准备起中秋的事宜来了,到了晚上,又要拜月,又要赏月的,也会忙的不可开交。

入夜时分,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已经传开了欢乐的欢呼声,随着点点闪光的星星越来越多,月亮终于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圆。

西楼见月似江城,脉脉悠悠倚槛情。万里此情同皎洁,一年今日最分明。京城里,人们不光是在自家赏月,很多有点墨水的骚客们,在这个时候也喜欢齐聚在一起到酒楼里一边赏月,一边把酒言欢,悠哉不已。

李月轩换了身礼服,在李东阳的嘱咐下,领着四位妻子在香案前恭恭敬敬的跪拜三次。弄的李月轩满心的好奇。寻思着这古代原来还要拜月亮的?自己那个年代早就不兴这样了。

拜完月亮,就要开始赏月了,李月轩一大家子坐在后院的凉亭中,看着那又圆又大的月亮,光滑似玉,柔和似水,当真美不可言。

李月轩瞧了半晌,嘴角忽然泛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他凑过头去向赵嫣儿,低声道:“嫣儿,你觉得这月亮像什么?”

赵嫣儿嗔怪的看了眼相公,柔柔道:“这个嫣儿又怎么说的准,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眼中的月亮都有不一样的意思”

“嘿嘿,不过相公却觉得这月亮很像嫣儿哦”李月轩俏皮一笑,引的赵嫣儿满脸好奇和欣喜。

“嫣儿哪有月亮那么好看,相公就爱取笑嫣儿”赵嫣儿喜滋滋的说着,任谁都看的出她的口不对心。

“当然有拉,我的嫣儿最美了”说着,李月轩把声音压的低低的,凑到赵嫣儿的耳边,轻声道:“相公觉得嫣儿挺俏圆滑的玉股比月亮好看多了”

赵嫣儿听得一羞,一双藕也般的玉手忽地蒙住了脸,缓缓转过头来发现姐妹们都没听见,才羞涩道:“相公,讨厌”

李月轩哈哈一笑,这小妮子真是逗人喜爱。昨夜两人在房中,赵嫣儿那浑圆挺俏的玉股高高翘起等待他进入时,李月轩当真看的快喷出鼻血。此刻见着这月亮,如嫣儿那美丽不可方物的两瓣白嫩嫩,滑溜溜的雪臀,哪有不起点坏心思。

一旁的秦月儿、钟灵秀、黛月儿这时都拥到了李月轩的身边,指着天上的月亮,说着那流传千年的动人故事。

〃嫦娥因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嫦娥的故事看来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那么有名啊。李月轩看着几位妻子神往的模样,脸上淡淡一笑。

李东阳乐呵呵的在旁边看月亮,边看孙儿和媳妇开心的模样,一张老脸笑的如个小孩子般纯真,可爱。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应念散郎千里外,去年今夜醉兰舟”。李东阳忽然想起去年中秋还尚在的儿子李先兆,如今却已经物事人非,心里难免有些伤感起来。老人一双饱经沧桑的眸子,只有看着李月轩时,才会流露一抹欣慰和暖色。

“月轩,朱寿我来了”正在李月轩和妻子们开心赏月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呼喊。李月轩转过头去,正德赫然正站在回廊的出口。

六十四章 楼外楼

 正德穿着一身锦缎常服,笑眯眯的站在回廊的出口处,向着李月轩大声的叫了一声。

李月轩愕然回过头来,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皇帝微微有些失神,片刻后,急忙快步走了上前,笑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正德一张脸满是兴奋的神采,听到李月轩的话,佯怒道:“怎么?不欢迎朕?朕今日可是专程来找你去看热闹的,嘿嘿,快,快,跟着朕走”

说着,正德就要拉着李月轩往外走。这时,李东阳也整衣理冠走了过来,向正德抱拳一揖,道:“臣李东阳见过皇上,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正德见李阁老来了,忙换了副脸色,摆摆手,轻轻咳嗽两声,肃容道:“李阁老不必多礼,朕是来找月轩去看热闹的,阁老还是去赏月去吧”

李东阳听了正德的话,说了声“是”后不再说什么,只是站在那一动不动,面色如常,仿佛上朝时一般。

见着李东阳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对自己来找李月轩玩耍没有唠叨,正德心里一喜,暗暗想道:看来上次朕答应让杨廷和入阁果然英明啊,李阁老欠朕人情,连话都不敢说了,哈哈~好,下次再多卖两个人情给他,以后让他再也不用烦朕了。

正德想的开心,嘴角不觉露出个神秘的微笑,看的李东阳爷孙两一头雾水。心想正德今日中秋佳节不在宫里陪着两宫皇太后过节赏月,怎么跑到自家来拉人去看热闹了。

李月轩瞧爷爷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心知自家的首辅大人这次是有意放任正德了,他微微一笑,向正德道:“陛下,容臣换身衣服再走”

正德瞧了瞧李月轩一身天蓝色右衽,健腰紧束,英气勃发,哪还用换什么衣服。不免有心捉弄道:“月轩穿这身就已经可以迷死街上那些小姑娘了,怎地?还想穿套更好看的衣服?”

李月轩闻言微微一愣,旋即淡淡一笑,道:“是,是,臣这就跟陛下走,这话陛下可别在臣内子面前提起,否则臣可惨了”说着李月轩顿了顿,瞧见李东阳已经走了回去,才苦笑道:“莳花馆那三位我都还没有向月儿她们说起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正德嘿嘿一笑,贼头贼脑看了眼不远处的四位佳人,神色怪怪的笑道:“月轩要不要朕帮忙?到时候朕下道圣旨,李阁老和四位嫂子也不能说什么了。”

正德说完,见李月轩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忙正容道:“月轩,朕可告诉你啊,那三个姑娘都是朕做的媒,你可一定得娶回家,否则朕就要失信于人了。而且,那三位姑娘都喜欢月轩,你可不准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痴心,最重要的是不能让王景隆那混蛋占到这么美的人儿”

“是,是,陛下,臣哪敢让您失信于人呀,臣明日便去替她们三人赎身”李月轩微微一笑,道。他终于知道了正德这么上心原来还是因为王景隆。想起今日李东阳为王琼给贬到南京去当礼部尚书的事而伤神,李月轩心中不由有些好笑,这个皇帝,始终还是太年轻了,容易感情用事。这一刻,李月轩仿佛像个稳重成熟的兄长似的,温和的看着正德,浑然忘了自己也不过才十八岁而已。

李月轩向妻子和爷爷打了声招呼后就跟着正德出了门。引得四位准备和相公出门的妻子一通抱怨。最后还是正德拿出身份来,才让四位娇妻无奈的答应了。

中秋是我国三大灯节之一,又叫团圆节,过节要玩灯。当然,中秋没有像元宵节那样的大型灯会,不过普通百姓们喜欢拉家带口的聚在一起赏灯赏月也是颇为壮观,有趣的。

除了赏灯外,还有放天灯,舞龙,办诗会都挺有趣的。正德、李月轩两人从宣武门出来,走在宣武门大街上,只见人潮涌动,热闹非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面带笑容,穿戴着平日不舍得穿的漂亮衣裳,在一轮皎洁的皓月下,四处留连张望,开心不已。

街上点着大大小小的彩灯,都是一些商家装饰门面用的,尽管不多,不过却也十分新奇,它们形态各异,有:芝麻灯、蛋壳灯、刨花灯、稻草灯、鱼鳞灯、谷壳灯、瓜籽灯,直看的路人流连往返。

正德满脸笑容的领着李月轩四处游赏,时不时看看灯,时不时又去商贩子的路摊上瞧瞧新鲜货色。忙的不已乐呼。只是李月轩跟在后面,可就玩的没那么自在了,他一路走来,直引的无数的目光紧紧相随,想到路摊上为四位妻子买点礼物,都不敢久留,直接价都不问,丢下银两拿着看中的东西就走,像做贼似的,模样颇为有趣。

大街小巷转了一圈,正德已经累的满头是汗了。最后两人在安国寺附近的一家名为“楼外楼”的酒楼休息了一下,光听这酒楼的名字就颇有诗意,让人不由想进去瞧瞧。

两人走近酒楼只见里面人头攒动,热闹不比大街上逊色多少。小二瞧见有客人进来了,笑脸迎人,道:“两位客观里面请,请问要吃点什么?”

正德举目看了看似乎没有位置了,不由皱眉道:“还有没有位置啊?不要点了吃的让咱们站着吃呢?”

小二听完哈哈一笑,道:“客观不必担心,这一楼客满了,二楼和三楼还有位置”说着,小二顿了顿,细细看了眼正德、李月轩二人,才继续道:“而且今日咱们楼外楼举办一个赏月诗会,两位若有兴趣可到三楼看看”

小二说的彬彬有礼,不卑不亢,让人不由好感顿升,正德、李月轩二人对这家店不禁更来了兴趣。两人听了小二的话上到三楼,发现这里原来是个通间,整层楼全部连在一起,只有和阳台的分界处有三扇木门隔开。一群身穿直裰、头戴四方巾的文人正摇头晃脑的看着月亮吟诗作对。

正德对于这些文叨叨的东西不喜欢,李月轩对诗歌也没什么墨水,上来不过就是瞧瞧热闹,此刻见着一帮人在那高声朗诵着什么“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此时瞻白兔,直欲数秋毫”之类的古诗颇为陶醉的模样,二人不由瞧的一笑。

小二送上酒菜,被正德拉着介绍了一下那些文人里的名士。小二口若悬河,倒还真有点水平,从左到右一一介绍起来,这些人大多都是京城里国子监的学生,和翰林院的学士。有几个正德也听过名字,时不时点点头一副恍然的模样。

小二介绍了大半,接着指着一位二十多岁,粗眉毛,脚长体高,身体削瘦,头带灰色四方巾,穿着一件同样颜色直裰的青年,道:“那位客人名叫严嵩,是翰林院庶吉士刚刚结业升任的编修,听闻他不但诗作的好,而且字也的也非常不错,乃是京里颇为名气的才子”

小二说起那人名叫严嵩,李月轩可被吓了一跳,一口刚喝到嘴里的茶“噗”的一下全喷了出来,喷的小二一身都是茶水。

“你说那人是严嵩?”李月轩循着小二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人相貌还算英俊,只是身体太过于削瘦,一身直裰穿的仿佛随时都会跨掉似的。他心想难道这人就是历史上那位大名鼎鼎的奸臣?

小二见这位样貌不似人间有的公子一副吃惊的模样,也不理会自己那一身水渍,笑道:“公子可是认得这位严编修?”

李月轩就算再无知也不会连严嵩都不知道,他收回目光,瞧见正德也在好奇的看着他,忙笑道:“没有,只是听爷爷提起过他,甚为欣赏他的才学,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所以才有些惊讶”

“哦?李阁老都欣赏他?哈哈~看来这个严嵩倒有些过人之处”顿了顿,正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前些天焦芳向朕上表提升这个严嵩时,朕还没觉得什么,今日听月轩这样说,那日后朕少不得要关照一下他了”

正德想的入神,一口一个朕的自称,直让小二听的脸色变的一片惨然,还以为遇到了两个不要命的狂徒,忙端着盘子溜了。

李月轩看着小二走了,不禁苦苦一笑,看向正德道:“皇上,严嵩那里不管怎么样都好,可是这下咱们恐怕要进官府了”

正德听到李月轩的话才回过神来,手望脑门一拍,恍然道:“哎呀,我忘了在外人面前不能说朕了”说着,正德讪讪一笑,道:“没事,没事,进不了官府,有我朱寿在,谁敢让咱们进官府”

李月轩淡淡一笑,默然不语。这时,那边忽然响起一片推崇之声。两人的目光不禁被吸引了过去。

“张公子果然不愧为刘公公的首席谋士,见解果然独到,佩服佩服”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文士哈着腰一句恭维之话将一旁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高兴的哈哈笑了起来。

“雕虫小技而已,文冕献丑了”

PS:抱歉,抱歉,今日回学校,马上开学了,很多事要忙,所以直到现在才有时间码字。

六十五章 严嵩激论

 姓张名文冕的男子傲然四顾,看着大家对自己推崇的模样乐不可支,一张保养的光滑油亮的白脸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那个中年文士哈着腰,见张文冕喜笑颜开,掐媚道:“张先生才情高绝,老夫虚长岁数,论才学却难及先生十分之一,实在汗颜,今日中秋月圆夜,先生何不即兴创首赏月诗,为大家祝祝兴?”

一旁的严嵩不屑的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对张文冕的,还是对那个中年文士的。

中年文士名叫孙聪,是个翰林院的翰林,和严嵩往日还有些交情,不过这个人岁数一大把了,对权势的欲望却依然旺盛,前些天不知道从哪得知刘谨府上有位颇为受其器重的谋士,便有心攀附,通过一些门路倒真让他和张文冕攀上了关系,今日这中秋赏月诗会,更是他一手操办巴结张文冕的手段,让翰林院的其他同仁们深为不耻。

严嵩不屑一笑,然后渐渐离开了人群,走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一杯酒往口中一灌,似乎图一个耳根清净。

李月轩、正德正悠哉惬意的吃着饭菜,见着严嵩一人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两人一个对视,李月轩心领神会,起身走到严嵩身边,微微一揖,笑道:“这位先生,与其一个人在此独坐,何不到在下那里共饮一杯”

严嵩愕然回头,见着和自己说话的是一个相貌超群的公子,忙正襟回礼,道:“在下与公子素无来往,如何好去叨扰公子,在下在这稍坐片刻,就要回家去陪伴妻子了”

李月轩瞧着严嵩话说的得体大方,完全没有半点权臣的样子,不由想到,这个未来的大奸臣看来还没有后来那么狠辣狡猾,只是严嵩说这话时,眼光时不时透着鄙夷的看看那边的文人,让李月轩不由奇怪的想,看样子他对那个叫张文冕的男子不是十分喜欢,不知道张文冕是什么人。

思忖片刻,李月轩淡淡一笑,道:“先生此言差矣,正所谓“相逢何必曾相识”,先生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在下那边还有位朋友,也是很想结交先生”

叫李月轩这么文绉绉的说话还真有些为难他,平日他对正德和家人都是说白话,少有说的这么有文化,此刻说完,不免心里一阵轻松。

严嵩见李月轩面色诚恳,略略想了想,抱拳道:“如此,在下叨扰了”

“哪里,请”李月轩手作请状,严嵩顺势起身,随着李月轩往自己那边而去。

正德正笑眯眯的瞧着孙聪一副巴结讨好的模样,仿佛在看一出颇为滑稽的戏曲,见着李月轩领着严嵩过来了,忙摆正身姿,打了个招呼,让严嵩坐下。

严嵩向两人行了一礼,缓缓坐下,见着正德、李月轩两人俱是仪表不凡,长相出众的公子,心里不由暗暗盘算起来,看这两位少年的样子不过十七八岁,却气度不凡,想必是哪家有身份的公子,若是能与他们结识,说不定日后对自己的前程有所帮助。

一念至此,严嵩微微一笑,向二人行了一礼,先开口道:“在下严嵩,字惟中,多谢两位公子盛情相邀,不胜荣幸,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李月轩暗暗观察着严嵩的神色,他对历史上这个名人,哪还能不仔细看看,此刻见着他略略思考后先开口心里顿时也想到了什么,忙回道:“原来是严先生,在下姓李,名月轩,这位是在下的好友朱寿”说到这,李月轩顿了顿,看了眼那边的人群,狡黠一笑道:“刚才看先生从那边过来,想必认识他们了,不知道先生为何不与同伴一同赏月,反而一个人喝闷酒?”

严嵩听到李月轩的话微微一愣,随即苦苦一笑。道:“公子有所不知,今日这个赏月诗会是在下的同僚,翰林院翰林孙聪所办的,他今日请来的那位客人姓张名文冕,是当今司礼监掌印太监刘谨的心腹,孙聪一心想往上爬,便。。。”说到这,严嵩苦色更浓,李月轩和正德都知道了他的意思。

“严先生这话说的让我有些不明白了,孙聪想飞黄腾达,巴结上官其实也是情由可原,先生为何这般愁色?”李月轩心里略略计较了一下,看了眼正德,淡淡道。

刘谨这人全天下对他都万般痛恨,喜欢他的恐怕也只有正德这个皇帝了。李月轩一直以来都没有忘记对刘谨的仇恨,他派人袭击小渔村,害死了钟宁海,这一切李月轩都默默的记在心里。只是根据他的观察,正德对刘谨宠信不减,想动他恐怕很不容易。即便正德同样宠信自己,可是没有消除正德对刘谨的宠信,却是很难铲除他的。而李月轩自己却又不能正德身边突兀的斥责刘谨,否则不仅让正德左右为难,恐怕还会打草惊蛇。

此刻看到严嵩一副不愿与那些攀附宦官的文人同流合污,心里才想到让严嵩来说那些自己不好说的话。

听到李月轩的话,严嵩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犹豫之色,过了片刻,才舒了口气道:“公子有所不知,张文冕此人虽有才学,可是却助纣为虐,朝中多位公卿被贬都是他为刘谨出的主意,他明知刘谨唆使陛下玩闹,荒废朝政,乃是我朝的大奸宦,却仍然尽心辅佐,真是把我们读书人的脸面全丢尽了”说着,严嵩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道:“孙聪五十岁才进的翰林院,一生为了攀附富贵,连读书人的骨气都没了,不过说起来,人各有志,我也没有资格去评论人家,只是若是为刘谨卖命,我却是大大的不齿”

严嵩的话,听得正德脸色顿时一变,不由反驳道:“严先生,你说刘谨是我朝的奸宦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刘谨从正德还是太子时就伺候在旁,两人不止是主仆,常年来还建立了一种淡淡的亲情,而且正德平日接触的人少,听得最多的就是刘谨的话,哪会相信刘谨会是奸宦,此刻不免跳出来为他抱不平了。

“哼,证据?”严嵩嗤笑一声,正气凛然道:“刘谨在当今皇上还是太子时就经常弄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让太子不思学业,在太子即位后,更是用声色犬马的东西迷惑皇上,让皇上无心理政,连早朝都荒废了两年之久,直到近日才重开,这样的阉人还算不得奸宦?还有刘健、谢迁两位大学士对朝廷忠心耿耿,辛劳一生,乃是先皇留下的辅弼之臣,先被刘谨赶出朝堂,又被他以莫须有的朋党之罪而削除士籍,实在让天下士子寒心啊,试问这样的阉人还算不得奸宦?”

说到这,严嵩重重的舒了口气,见正德脸色越来越难看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道:“再者,刘谨举荐大学士焦芳先以吏部尚书入阁以违反了我朝的祖制,其权比起当年的宰相有过无不及,对皇权形成了莫大的威胁,而且焦芳此人心胸狭窄,就因当年马尚书扣了他几次折子,就只用北方人,不用南方人,让南方的士子无为在家,让国家损失了大片的人才,这难道不也是刘谨一手造成的?刘谨的恶行不胜枚举,在下就是再潦倒也不会去攀附这么一个奸宦”

看着正德脸上一阵绿一阵红,李月轩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看来今晚严嵩的话对正德来说冲击实在过于大了,以前不管刘谨做什么,都是打着为正德办事的幌子,这一切指责刘谨的恶行,听在正德耳里更像是指责自己。

严嵩一通正气之言说完,像是吞下一块梗喉之刺,舒畅的舒了口气,看着“朱寿”脸色难看已极,心里也有些莫名起来,不由看了眼李月轩。

李月轩向严嵩微微一笑,然后轻轻拍了拍正德的肩膀,对正德笑道:“朱寿,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就是真的,严先生说的也许你不爱听,可是也要想想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某些人就真的没有指责之处吗?”说到这,李月轩顿了顿,看见张文冕在众人的恭维下即兴作诗,心里不免有一丝可惜,过了片刻才道:“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不如先回去吧”

正德今日被严嵩的一翻话说的心头百念交杂,想起刘谨为自己做的种种,心里忽然一片茫然。他一心相信刘谨,刘谨从他八岁时就陪在了身边,对他呵护倍至,有时因为贪玩被弘治责罚,都是刘谨甘愿顶着,昨日种种,在士人眼中却完全变了味道,正德真不知到底是严嵩在欺骗自己,还是刘谨在欺骗自己。

听到李月轩的话,正德脸色稍稍缓了下来,出门时的兴致不由全无,便默默点了点头,道:“好吧,咱们先回去吧”

说着,李月轩、正德起身,向严嵩告辞,严嵩一头雾水将两人送出楼外楼,然后自个也回家去了。

楼外楼中,只听见孙聪那极尽献媚的语词和张文冕狂妄开心的笑声在一轮皓月下回荡。

六十六章 平淡的幸福

 正德一路上板着张脸,一句话也没说,李月轩也并没有说什么,直走到了午门前,正德才重重一叹。转过头来看向李月轩道:“月轩,你说刘谨真的是个坏人吗?”

李月轩哪能回答这个问题。好人坏人也不是凭一句话就说的清楚的,刘谨的作为看在李月轩的眼里自然是不能容忍的,可是在刘谨自己看来,说不定又是顺理成章。

是非好坏,有时根本就不可能分的清楚。

李月轩沉吟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眼夜空中挂着的那轮大大的月亮,忽地一笑,道:“厚照,刘谨是好人是坏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些人是需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看清楚的,呵呵~你还是别烦恼了,刘谨如果是个坏人,就让我帮你收拾他,好吧?”

正德微微一愣,然后也笑了起来,道:“好,如果刘谨当真是个坏人,那就让月轩去收拾他,哈哈~算了,朕也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读书人会这么恨他,其实朕觉得刘谨还是。。。”

说着,正德忽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李月轩看的出正德对于刘谨还是相信多于怀疑,刚才严嵩的那翻话虽然对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但却没有改变正德在心底对刘谨的看法,李月轩自知这个时候不是进言的时机,还是先让正德放宽心,日后再说吧!

“好了,厚照,不要想太多了,一切以后都会弄清楚的,我也该回去了,家里面那四个今天可一肚子气呢”说着,李月轩嘴角不觉带上了一抹苦涩的笑意,“如果月儿他们要发难,你可得帮我顶着,否则我可惨了”

“哈哈~好,有朕在,你放心好了。对了,记得明日去把莳花馆那三位接回家去,嘿嘿~朕可是要来查收的”正德看到李月轩苦着一张脸,说的可怜兮兮,不禁被逗的一笑,也没个正经的开始打趣起来。

李月轩似模似样的向正德作了一揖,一脸诚恳道:“皇上有旨,臣岂敢不遵?”

“去~~少和朕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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