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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轶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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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鬼灯桑小天使支持


第18章 无封
  “呦,道派小子,你倒聪明得很。不错,我的确有所图。我观你天资极佳,根骨不凡。年纪嘛,虽然大了些,不过谁叫你我有缘。我要渡你入我玄冥山门下,做我嫡传弟子,你看如何?”柳如是抱胸说道。
  “满嘴胡言!”那南鸣子吐出此言,又是一阵鲜血蹦出。
  柳如是摸摸自己的下巴暗道:看来是伤得不轻了,可别没撑到玄冥山就挂了呀。
  大战之后,周围千里之地尽皆夷为平地,风中却可隐隐听见,一阵淡淡的呜咽之声。
  “不会吧,你哭了?”柳如是诧异问道。
  南鸣子却不答话,而是以手中长剑为拐,左手并指于胸口前,抱元守一,梳理体内灵力。尔后,才慢吞吞地挪步向斜前方走去。
  柳如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他此时已明白哭得不是南鸣子,而是另有其人。
  那南鸣子走到一处微拱平地,俯身两手使劲扒拉,柳如是在他身后,摸着愈发滚烫的眉心,心里纳罕道:“难道是我弄错了不成?且看这小子挖出个什么宝贝出来?”
  南鸣子扒拉了半天,那股呜咽之声越发清晰,分明是个婴儿的声音。
  柳如是凑上前去,南鸣子也只是侧头瞟了他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
  一个被半圆的波纹围裹的婴儿显露人前。
  南鸣子面上露出一点淡淡笑意,伸出两手透过自己所布置的结界,将这个小小的啼哭孩童,给捧了出来,小声道:“幸好你还没事。”
  小家伙也只顾啼哭,声音几近嘶哑。
  柳如是碾碾自己的眉心,面上闪出一阵古怪之色,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口气之后,南鸣子手中的婴儿,已经落入了他的怀中。
  “魔道妖孽,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南鸣子一柄长剑哗啦指向柳如是。
  “放心,不是吃了它。唉,原来之前是我弄错了,这娃娃才跟我有缘。今日我既然助你封印了妖狐,这娃娃我就要带到玄冥山了。”柳如是但倒也耐心解释了下。
  “妖孽,你休想得逞!”南鸣子一脸义正言辞,如果不是又吐出一口血来,估计会显得更加有气势。
  柳如是却不管那么多了,他此行出山的目的已经达到,外面的世界也玩得差不多了。
  归宁剑的皓白清气闪烁,横在柳如是脚下,他手捧这哭累得娃娃,口中说道:“南鸣小子,这娃娃我是要定了,你若是心下不满,只管御剑来追吧。切记,不要过分着急,半途就吐血而亡了哦,后会有期,哈哈哈。”
  哗啦一声,归宁剑的皓白清气,消失在了远处天际,化为一点星芒。
  南鸣子的残阳剑嗡地一声啸响,被他插入了尘埃之中。
  “喂,娃娃,你可真是命大啊。”柳如是逗弄着怀中的娃娃,这娃娃闭着眼睛,委屈地皱着小鼻子。
  说来也奇怪,他哭了这么久,到了柳如是怀中一下子就不哭了。
  “哎呀,此时任务圆满完成,回去也不用听三十六堂主唠叨了。说来这娃娃如今既到了我玄冥山门下,合该赐他一个名字。归宁,你说叫什么名字好呢?”柳如是问道。
  他身下的那柄巨剑又是微微晃了晃。
  “嗯?说来名字这种事情也的确难为人。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归宁,我们速度回玄冥山吧……”柳如是说到中途,又捂住了胸口,叹息道,“这八尾妖狐的功力果然不可小觑,我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那个叫南鸣子的小子,修行时间虽然没我长,竟然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了,能力也是不俗。”
  归宁剑晃动了下,加快了速度。
  “归宁,你不用担心。这种小伤,我去抚月台打坐三日,也就好得差不多了。还有,那种诅咒,分明是那妖兽垂死挣扎的困兽之语,吓唬人用的,不用为惧。哼,求而不得,我无所求,哪里会得?”柳如是哂道。
  俄顷,便可见到那粉色交映,云雾缭绕间的殿宇楼阁,恢宏大气,气派天成。
  归宁剑速度渐收,缓缓落入这方天地之间,柳如是双脚轻一掸地,仰面看着玄青石板两旁,缤纷馥郁的粉色花瓣,神情满是愉悦。
  “想不到我离开数月,这玄冥山的荆冥花,都到了绽放盛开的时节……”此时似乎是为了响应他的心绪,一阵清风拂过,满树的粉色花瓣,化为一波花潮,微微打旋着,落了柳如是一头一脸。
  他怀中的小婴儿,此时睁开了眼睛,眼里映衬着粉色花瓣,还有花瓣下的那个俊秀人儿,“咯咯”地笑了起来。
  柳如是若有所感,将落在娃娃额间的花瓣拈起,口中低低言语道:“荆冥花开,荒芜之地,立命起封。小娃娃,看来这荆冥花,你也喜欢得紧。以后你便叫做荆无封,如何呀?”
  小小的娃娃如何懂得,他只是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似乎在看着手中的花,花前的人,看着漫天飞旋的的粉色瓣雨,在他眼里,绽开朵朵缤纷。
  柳如是不知,自此之后,他悠闲的尊主生活将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繁忙地奶爸生涯。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柳如是肯定想着: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进入婚姻包办的牢笼吧。
  ……
  风声嚣嚣,腥气遍天,妖灵坂前,巨大的黄色妖兽,龇牙齿将前腿抬了起来,往嘴里掏出,神色狰狞而恐怖:“璧魔,璧魔,汝竟然还不肯伏诛!吾要将汝掏出,拍成个稀巴烂,璧魔,璧魔,啊,啊!”
  鲁山被妖尾箍着,甩东甩西,差点就要将胃里的酸水吐了出来。不过他渐渐发觉这妖兽痛苦异常,连箍着他的妖尾,都松懈了不少。
  他眸子一转,已然明白其中缘故,口中叹道:“不愧是我鲁山看重的朋友,柳道友果然有一手!正好趁着这妖兽松神之际,伺机逃出!”说着,手中蓄积灵力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黄色光芒,掺和着一阵飞溅的妖血,从妖兽的嘴间逶迤而出。
  那妖兽仰天一阵长啸,痛苦异常。剩下的三只尾巴像是三柄利刃,化为利刀扎向这黄色微芒。
  那黄色微芒乃是一人手中的剑身,发出的光芒。那人衣衫褴褛,神形落魄,黑黑的长发结成一缕一缕的,搭在他的额角鬓间。此时他挥舞长剑,于烟嚣中四处冲突。
  眼见那狐尾袭来,他便横剑当胸,一把直面这攻势,一条血线正沿着他的嘴角沁出。
  这妖兽打得发了性,三条尾巴只管四处戳向半空之人。尾巴上的人,也被他乱石一样地往前掷出,合着四周的碎石乱块,化为一道粗长的漩涡妖风,猛烈地将柳如是包裹进去。
  乱石飞块,犹如道道细小而尖锐的利刃,割得柳如是脸手皆破,沁出许多细小的血痕。
  此时,烟嚣之中还可看见一个昏睡的人儿,随风而动,仿若逝去。
  “燕南飞!”柳如是疾呼,手上用劲,喊道:“醒醒,燕南飞,快醒醒!”
  可是任凭他如何呼喊,这个人就跟死了一般,不做声不回应。柳如是胸口间一动,探出来一根白色的长须,也在微微抖动,似乎也在呼喊。奈何风嚣太大,声音渺不可闻。
  两只相执的手,被狂暴的风力牵扯,渐渐地褪却分离,此时风嚣里又扎进了一条狐尾,柳如是单手抵挡,支撑不住,随即滚入了风暴之中,承受被狂风撕裂的苦楚。
  手中之人也随之滚入了这道道风嚣之中。
  突然,一道白色身形飞跃过来,一把别扯住了燕南飞,随即又艰难地挪动身形,将柳如是也给扯住,手中执出一物,艰难喊道:“柳道友,这是我们炼器仙门的定风丹,你先含上一颗缓缓吧!”
  “好!”
  此时也不是多客气的时候,柳如是干脆利落地将丹药食了。瞬间,周围狂暴风嚣的威力降了一大半,最起码够柳如是勉强稳住身形。
  “好东西!”柳如是感叹。
  “东西是好东西,不过就是有时效,尤其是这样狂暴的妖风,大概还够我们说几句话就不行了。”鲁山苦笑说道。
  “几句就够了。这丹药你留下两颗,和燕南飞自用。剩下的全都给我!”柳如是干脆说道。
  “你?”鲁山面有不解。
  “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到时这妖兽,他的尾巴扎进时,风嚣会撕开一个口子。趁我和它僵持之际,你带着他含着定风丹,有多远跑多远!”柳如是拂去嘴角的血线说道。
  “那你?”
  “我?我自有法子!”
  突然,风暴又激烈开来,柳如是口含定风丹,大声嘲笑道:“外面的胆小鬼,你以为区区一道龙卷妖风,就能把我撕裂了么?喂,胆小鬼,难道是怕了我,不敢直接与我开打么?”
  “啊,璧魔,璧魔,汝既然着急送死,那吾现在就让汝,痛苦死去!”那妖兽在外面喧嚣。
  “哈哈哈,谁比谁痛苦,你心里难道没点自知之明么?你柳爷我可是好得很呢!”柳如是口中轻松,面上却是一片凝重,那柄光芒暗淡的长剑,被他郑重横在胸前。
  他咬破指头,凌空画出一道玄妙血符阵,口中喃喃有词,手中长剑陡然光芒大盛,变得巨大,犹如一道山岳,向前压去。
  “你难道又要……”鲁山哑然失声,后面的话语被那三条戳进来的狐尾打断。
  柳如是面色急剧得化为纸张一样苍白,他的灵力正在急剧流失,即使这样,他倒还有力气咬着牙说道:“你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带着他走!走啊,快走啊!”一条血线又从他嘴角蜿蜒而下,去势不止。
  鲁山咬咬牙,嘶声道:“那你小心点,出去以后,我会立刻通知清虚剑宗,和炼器仙门的师叔伯来救你的!”
  话音刚落,便趁着两方僵持之际,鲁山带着燕南飞,就从撕开的风暴缝隙里窜了出来。
  瞥一眼已经远去的两人,柳如是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柳如是啊柳如是,重活一世,你比之从前反而退步了不少。如今竟然都化身成了圣母,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鬼灯桑小天使支持,么么哒


第19章 屠狐
  “璧魔,吾要将你嚼烂,璧魔!”那妖兽三尾并做一尾,化作一把削金断玉的长剑形状,粗大的尾巴猛得一抽过来。
  橙黄中带着点点黑气的光刃扫击过来。
  柳如是手中法诀不断,暗含玄妙,黄色巨剑横胸格挡,原本暗淡下来的光芒,又一次茂盛了起来。
  然而那略带黑气的光刃气势太盛,猛得铺打过来,柳如是就仿若风中的一盏残烛,岌岌将灭。
  “喀嚓”“喀嚓”之声不绝于耳。
  “什么!剑断……”
  柳如是话音未落,法阵少了灵器支撑,威力大减。碎裂开来的剑刃反而顺着妖兽的攻势,顺势往他攻击过来。
  他胸口一阵剧痛,碎刃嵌入他的胸口,他仰头喷出一大口鲜血。“吧嗒”一声脆响后,法阵化为齑粉消散于天地之间。
  柳如是猛得跌落在半天之外,犹自呕血不止。在这种时刻,他意外的察觉出了一丝冷意。
  天色将晚,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夕阳的光芒一点点穿透过来,烟嚣中那抹黄色长尾也向他扫射了过来。
  嘛,我就知道,命运从来都不会让人,称心如意。何时我方可回到玄冥山呢?
  傍晚,玄冥山,衡芷宫。
  一身玄衣的长袍之人,一头及膝的白色发丝微动,他身量极长,两只欣长的手抬起,解下带子间的衣纽。身后两名粉色衣衫的秀丽女子,恭敬地自他伸展的两边胳膊上,褪却了他的外袍。
  “好了,退下去吧。”这声音低沉而苍茫。
  “是,尊主。婢子告退。”
  两名婢子恭敬俯身,将这宽大的玄色外袍,各执头尾,便悄无声息地退下去了。
  那仅着白色亵衣之人,挥手间,一抬白色晶莹剔透的棺木出现。其中正安憩着一位,额顶浅蓝兰花的俊美男子,神态安详而宁静。
  他微一勾指,这棺盖便无风自动,掀开了大半,这白发男子两手微捧,这人便是进了他怀中。
  他俯头微微摩挲男子的脸颊,笑着道:“师尊,就让无封来为您洗尘吧。我知道,这碧华池的热泉之水,向来得您的喜爱。”
  他抬脚间,两人都浸入了碧华池中。这尊主将他口中的师尊搂在怀里,右手一动,一条白色的绸巾落入他手心,他便浸润了这巾帕,小心翼翼地自他的眉眼开始擦拭。
  “师尊,您知道么?帆儿日前回来复命,召魂密盏只差一盏了。我实在是等不及了,马上我们就可以相见了,师尊。”
  这尊主已经擦拭到了他师尊的指间,他于是止住了话头,只是耐心地将他的五指进行磨洗。
  碧华池的的热泉之水,是采自玄冥山的山底,领由九泉寒石抽吸其中的热毒,方才流入这衡芷宫内。
  它的温度是极端舒适的,连带浸泡在里面的人也越发温软起来。仿佛那人真的只是睡去,略微出声就可将他唤醒。
  突然,在静谧的楼阁内,自那棺木中亮出一道皓白的光芒,这尊主闭着眼睛,脸庞微动,诧异出声道:“归宁,你为何?难道是……”
  白发之人的右手一动,绸巾化为齑粉,裸|露的莹白色胳膊间,一条条经络突出体表,似乎激动得不能自已。
  碧华池水轻漾,其间已不见任何人影,只余下道道波纹,褶皱了阁顶的横梁。
  傍晚,北邙山,妖灵坂。
  千钧一发之时,异变突生,半空之中一丝绿芒闪烁,猛得将那条粗长的尾巴挡在了前方。
  那是一柄厚重粗大的绿色巨剑,只见盛大的光芒之中,那黄色的毛尾急剧地萎败下来,分明是生气急剧流失之状。
  那条粗大毛尾仿佛不胜这光芒的灼眼,猛得收缩回去。
  绿色巨剑里,跃出一个眉眼狭长的俊美青年,一把将柳如是拦腰抱住,绿色巨剑化为原样,凌空围绕在两人四周。
  “柳如是,你怎么变得如此,如此模样?”那青年眸色中带着关切,暗含着几丝愁痛。
  柳如是两眼迷蒙,只是呐呐地叫了声道:“无封……”
  那青年手蓦地握紧了,冷声道:“我不是无封,是千帆。你不是捏碎了召唤玉符,叫我过来的么?”
  柳如是吐出一口鲜血,话语支离,随即昏迷。
  “柳如是,柳如是!”千帆两指探在柳如是额间,失声道,“剑入肺腑,灵气全无,脉络……尽碎!柳如是,我带你回玄冥山,让师尊施法救你!柳如是,要想活,就千万不要睡,听见了么……”
  “小子,快将你怀里的璧魔给吾,吾就不追究汝的冒犯,听到了么,小子!”黄色的巨大妖兽,一步一步踏了过来,地面被震得嗡嗡作响。
  “畜生,你竟伤他如此之深!来日我千帆定要灭了你!”千帆看也不看妖兽方向,只是挥手间厉声道,“翠花,疾!柳如是,你坚持住!师尊向来疼我,我带你去见他,他会有法子救你的,柳如是!”
  千帆抱起怀中之人,抬步间就准备离开。
  那妖兽一条长尾,瞬间截断了他的去路,口中呼喝道:“汝既不将璧魔还给吾,吾就连汝一起吃了,啊!”
  千帆微一侧身,躲过这条尾巴的攻击。两手衍生出一道绿色结界,将柳如是包裹其中,抛到半空,口中恨恨道:“不知死活!翠花,合!”
  绿色长剑瞬间与他化为一体,陡然变作一柄巨剑,倏忽间就穿透了妖兽的一尾,贯穿了它的眼睛,从它的腰脊中,随着喷射出来的鲜红血液而出。
  那妖兽疼得很了,猛地往侧面一滚,口中长啸因为痛到极致,渐近嘶哑。
  绿色长剑倏忽间便落到绿色的光球旁,其中跃出的蓝衣青年,一把堪堪将柳如是搂住,口中厉声道:“畜生,翠花剑夺万物生气,你的伤口不可修复,慢慢享受着这痛苦吧,来日我再来取你的命!柳如是,我带你去玄冥山,你若有感,切忌不可深眠,听到了没有!”
  “啊,啊,休想!吾要连汝一起吃了!啊,璧魔!南鸣子!汝等可恶的蝼蚁,我要把汝等吃光,全都吃光!”
  那妖兽翻滚着哀嚎,慢慢支腾起身子,血水簌簌下落,肚肠皆出。它却丝毫不惧所痛,坏掉的那只眼睛,血水混杂着黑气涌出,余下的一只完好眼睛里,涌动着滔天的恨意,整个兽显得狰狞而怪异。
  它仰天长啸,周围的丝丝灵气被它抽进嘴里,天空中乌云急布,闷雷阵阵,眼看着就要落下来。
  一个又一个绿色的火球被这兽吐了出来,往千帆的四周砸去,阻了他的出路,撩烧他的衣衫。
  千帆神情狰狞起来,他的心里就跟拉锯一般,一方是急需救治的柳如是,一方是让他恨得切齿的妖兽。最后他一咬牙,手中又衍生出了四五道绿色的结界,将柳如是团团包裹住,厉声道:“畜生,你既然急着求死,我就让你神魂皆灭,以泄我心头之恨!翠花,合!”
  话音刚落,千帆就化为一道光影进了这长剑。剑光烨烨,光华夺目,左冲右突之下,先后将妖兽的两条烂尾斩断,第三条尾巴断与不断,也在片刻之间。
  长啸不断,剑光凛冽,倏忽间这绿色长剑,犹如一道流矢,嵌入这眼兽的另一只眼眶内,在它体内四处翻搅。
  妖兽疼得嘶鸣哀叫,四处打滚,却无无可奈何。突然这妖兽猛得一抽搐,口中无奈地呐呐道:“汝等无耻的蝼蚁,坏吾修为!坏吾命数!坏……”
  一柄绿色巨剑,自它的腹部冲刺而出,携带漫天血雨,还有一颗灼灼闪烁的金色内丹。
  巨剑迅速陡移到绿色光球身侧,带着他飞跃到了千里之外,空茫大地上,只余下一具渐渐僵硬冰冷的狐尸。
  俄顷,酝酿许久的闷雷,终于一声霹雳打了下来,响彻了半边天际。一道黑色的流焰哗啦一下落入此处,从其中走出一个独眼怪异的老人来。
  “嘿嘿嘿,神魂全灭。玄冥山的娃娃也真是太狠了,这么好的妖兽之魂也不给我留点。那不成器的万木春也是,坏了我的五方尸魁!不过,这娃娃受了重伤,又带着一个负累,走不了多远的!嘿嘿嘿,这上乘的八尾妖狐的内丹,略微祭炼一下食用,修为就可攀升至少一个境界!我尸幽老祖是要定了!”那怪异独眼人说完,又化为一道流焰,直向天际追去。
  半空中,一柄绿色的巨剑,猛得斩断一簇黑色焰火,轰得一声斜插入地底,扬起阵阵烟尘。
  此时,地面之上,这绿色巨剑化为一个俊秀青年,他眉眼狭长,嘴角含笑,双手间搂着一人,笑问道:“前辈好急的性子啊,敢问前辈高名?也好让我玄冥山交识一番呀。”
  “嘿嘿嘿,高名算不上,只是和小友手中的某样东西有缘,想把它讨了过来罢了。”黑色火焰化为一个,身量狭短的独眼老人。
  “哦,想我千帆在星月大陆,虽然修行的年岁短,只有短短三十载。不过承蒙师尊他老人家爱护,如今已达凝元后期修为,不久前方领悟了人剑合一的技能。”千帆言笑晏晏,“见过的人虽然不上千,却也过百,同为魔道之人,听到玄冥山,莫不是让我三分薄面。前辈又何苦阻了我的路,也阻了您,未来的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鬼灯桑小天使支持
  终于灭了这只狐狸了,欧耶


第20章 千帆
  “嘿嘿嘿,千帆小友,话说重了。你天资好得你师尊看重,我又怎会阻了你的路呢。老朽不过是想要你身上的那颗狐丹罢了。”独眼老人笑嘻嘻说道。
  千帆眉眼一凝,随即又笑道:“哦,前辈既然不愿意说出高名,那我千帆就代你说了吧。六十年前,尸魂窟图谋不轨,被我师尊一剑毁了大半,门下弟子死伤无数。怎么,六十年过去了,你还没学乖么,尸幽老祖?”
  那老人气息一噎,面上神色忽青忽白,衬着他那只独眼更显狰狞。许久,他才又嘿嘿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千帆小友。你若将狐丹舍了给我,我们也各自方便。不然,就算你消磨得起,你怀里的那个心肝,也消磨不起了呀,嘿嘿嘿。”
  “你!”千帆手心猛得握紧,随即背过身道,“尸幽老祖,千帆虽是第一次见你。却曾听闻师尊提起过,你性子狠辣,不做则已,一做就要做绝。你说我如何能安心将狐丹现在就给你呢?”
  “嘿嘿嘿,这可由不得你了。千帆小友,别以为老朽不知道。你虽然伪装得精妙,可惜老朽天生对血腥敏感。你此刻怕是光忍住吐血的冲动,就费尽全身心力了吧?”
  “哦,既然如此,你何不现在就从我这“重伤”之人手中,夺了那狐丹,也省得白费口舌呀,尸幽老祖?”
  背对着独眼人的千帆,此时面上一阵微白纠结,好在他又立刻压制下去,又恢复一片淡然含笑模样。
  他身后的那独眼老人,面上也是一片怪异之色。按照他的推测,这千帆定然是受了重伤。可恨这小子伪装得精妙,弄得都怀疑自己的推论。想到月前自己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那隔绝神识,隐藏行踪的重宝。尸幽老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罢了,就算这千帆伤得不重,但也绝不轻,我夺了这狐丹提升修为。再杀了这受伤和濒死的两人,抽了他们的神魂,祭炼我这万魂幡。到时候借重宝之力,逃之夭夭,天大地大,何愁没我修炼的所在。
  说干就干,尸幽老祖手心里,蓦地凝结出了一道黑色焰火,转瞬间就拍打在千帆所在的方向。
  千帆虽然背对着他,可是十二分的心思都密切注意着他,此时感觉风声不对,瞬间就偕同翠花剑飞至半空,单手掐诀,口中厉声道:“疾!”
  绿色吧长剑犹如一把流矢,刺向尸幽老祖。他也不恋战,抱着怀中人就想往天际逃去。
  “嘿嘿嘿,想逃?千帆小友,你也未免想得太美了吧。一把无主驱使的长剑,也能阻挡的了我的攻势么,嗯!”尸幽老祖嘴上虽然如此说着,手下却很小心,这翠花剑夺取生气的霸道之力,他也是颇为忌惮的。
  他一方与翠花剑缠斗,另一方右手心凝出了九把黑色的方旗,掐出一诀,口中喝道:“疾!”
  九把黑色方旗,化为九道怪异的黑色焰火,其中发出犹如鬼怪哀嘶之声,带着不祥的气息,瞬息间来到千帆四周。将他的围得水泄不通,去路和退路一并都给堵住了。
  千帆眉眼一动,哼了一声道:“看来尸幽老祖,记吃不记打啊。你就不害怕我师尊璧荆尊者,来找你的麻烦么?”
  “嘿嘿,麻烦?”九道焰火化为九张怪异的人脸,口中嘻嘻道,“我尸幽老祖从不怕什么麻烦。千帆小友,你现在很难受是吧?我的九幽魂音,是不是听得你心神剧震,痛不欲生啊?嘿嘿嘿。”
  “你!”千帆话未说完,身子微歪,已经是吐出一口鲜血。
  他两眼渐渐迷蒙,心神犹如万虫嘶咬一般,难受得紧。尸幽老祖说的没错,他杀了那妖狐,看似轻松,其中凶险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身受重伤,且是强弩之末了。
  他的两只手也渐渐把握不住,时松时紧。
  “我不能松手!我一松手,这人就没了!我不能松手,不能松手!”他喃喃自语着。
  不知是何处生出来的力量,他上下齿一动,猛得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嘴角两畔沁出粗长的血线。腥甜夹杂着疼痛涌上心头,让他心志清明。
  千帆一把将怀中人抛向高空,早有三条黑色魂焰伺机追击过去。见此千帆口中厉声道:“想追?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货色!尝尝我玄冥山密阵流月矢!起!”
  随着千帆口中的一声暴喝,他的舌尖血在他十指摆弄下,化为一道洪阔玄妙的法阵,将九只魂焰困在其中。俄顷,道道血色的光矢哗哗地射向九只魂焰。
  九只魂焰发出痛苦的哀嚎,隐隐可见到处在中心位置的黑色小方旗。
  “很好!”千帆白着脸笑言,口中兀自呕血。两手却不停,十指间夹杂着数枚极品灵石,身体在疯狂地吸吮灵力,来支撑这法阵的耗损。
  “千帆小友,你又何必做这困兽之斗呢,这样耗损你的身体,若是伤着根基,岂不是得不偿失!”一只黑色魂焰,化为一个独眼老者,口中不善称道。
  “疾!”千帆眉眼一凝,法阵之上的数道光矢化而为一,直直地射向那老者魂形。
  “哼,你身受重伤,又使了这燃命的法阵,且看你这破败的身体能撑多久!早晚间,你和他都要进了我这魂幡……”说到此处那魂形被打灭,又从另一边凝出形道,“……千帆小友,看在你这么痴情的份上,我到时候便将你二人放在一处,好全了你这一片,赤诚的痴心,嘿嘿嘿……”
  “疾!”千帆不多话,集中光矢攻击。指间的灵石碎裂便又执出数枚,来支撑法阵。
  “嘿嘿嘿,你玄冥山可真是物阜人丰,手中的极品灵石这般之多。我真是迫不及待灭了你,好看看你除了狐丹之外,还有多少好东西……”
  尸幽老祖口中说得轻松,心里却是一阵惊怒。这千帆一心二用,翠花剑缠得他脱不开手,九幽魂音阵被他流月矢压制住。这小子于魔道修行不过才三十载,就已如此厉害,若是再给他些时日成长,日后恐怕就没自己的活路了,简直和他师尊一样得惹人厌!
  这人,非杀了不可!
  尸幽老祖想到此处,眼中厉芒一闪,咬咬牙,便凝出了一把长杆旗帜。这旗帜生得十分怪异,它与尸幽老祖一般高,乌黑的旗帜上绣着一个惨白的骷髅头。
  最渗人的是,这乌黑的旗帜无风自动,若是凝神去看,便可看见其上密密麻麻,布着数不清的人脸,仿若一个个骷髅扭曲哀嚎,令人目眩神迷,心神剧震。
  尸幽老祖看着这旗帜,脸上肉痛之色一闪而过,抬手间便挥舞了一下,铺天盖地的黑色骷髅自其中跃出,先是痴缠着绿色的翠花剑。不一会儿这翠花剑的锋芒,便被难以计数的黑色骷髅掩盖。
  尸幽老祖口中低喝道:“好歹毒的剑,毁了我这么多生魂!”
  随即又是一挥旗帜,又是一道黑色的骷髅,潮水般地偕同之前的骷髅,涌向了不远处千帆所处的流月矢。
  喀喀之声剧烈响动,数以万计的骷髅哀嚎着,张开扭曲的大口,不停地啃噬着法阵,流月矢岌岌可破!
  尸幽老祖脸上又是一阵肉痛,随即又扭曲地笑道:“嘿嘿嘿,杀一个你,废了我这么多生魂!你的神魂,我是要定了!疾!”
  阵中的千帆面色俱白,口中支撑不住又是数口血水吐出。在他身后,一道不怀好意的黑焰静静蛰伏。
  “什么!”千帆口中犹不可置信,十指间的灵石俱化为齑粉。
  卡擦一声,法阵碎裂。
  一道黑色的焰火贯穿了他的胸腔,绿色的翠花剑带着微弱的锋芒,一把截断这无耻的偷袭者,随之顶在千帆的背间,支撑着他歪落的身子。
  “翠花,别管我,带他,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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