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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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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纵发布了任务以后就从览清阁中离开了,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便是睚眦一族,即便有族长令牌,那些睚眦未必会服他,但是帮他们对付了另外一族的恩情在,寻求便利却是可以的,至于睚眦族是否在他的掌握之中,在这个世界上,权力重要,却又不是最重要的。
  利益冲突不大,才能够让他与睚眦族继续交好,齐冕没有继续发难,但是目前的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朝纵再入睚眦族中之时已经不需要有人打开星域了,睚眦族令在手,按理来说他就是新任的族长。
  长老汇聚一处,百位渡劫修士之前能够被崖君统领,那是多年的信任和积威,如今朝纵想以大乘期修为镇压这么多的渡劫修士,基本上不可能。
  “虽说君族长生前所托,我等也同为睚眦,一族,小友之才着实出众,”一位大能看着朝纵说道,“但是大乘期的修为是不够的,只凭信物并不足以服众。”
  他的话一出,诸人之中点头者诸多,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虽是修为不够,但是朝纵道侣二人与灵兽各族交好,且予以我睚眦一族传承的睚眦蛋,此举已然胜过历任族长万千,”崖君所倚重之人还是有很多选择支持朝纵的。
  “此话倒也有道理,”刚才点头的大能一听睚眦蛋,态度便有所转变,睚眦一族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上面有多少渡劫修士,而是血脉的传承,百枚睚眦蛋看着不少,但是真想继续绵延下去,绝对是不够的。
  若让朝纵统领,血脉延续放不输给四灵族才对。
  “只是不知览清阁主现在何处?”有人问道。
  朝纵扶在椅子上的手微微收紧,他们支持的原因是因为朝砚,而不是他朝纵本人,他就像是太阳旁边的月亮一样,只要有朝砚的存在,那些人就会下意识的忽略掉他。
  但是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需要掌握睚眦族。
  “他有事在忙,我二人婚契性命相牵,关于睚眦一族血脉传承之事,若我为族长,必然以睚眦族的繁衍为先,”朝纵扫过诸位在座的人,蓦然笑了一下,“自然,朝某力量不足,在力量到达渡劫期之前不会贸然干涉族中事务,随意指手画脚只会影响大家的事情,还请诸位放心。”
  在座渡劫修士自然想要血脉绵延,担心的也是他人指手画脚让睚眦一族乱七八糟,如今朝纵即能保证前者,又似乎打算放权,有族长令牌在手,倒是再无什么不妥了。
  “族长说的有理,”崖古的伤势已然恢复。他有朝砚的重恩在身,倒是第一个支持的。
  有先例在,后面的人便足以跟上了。
  “日后还请族长多多指教,”诸位行礼,算是认过。
  会议并无太多的不快,诸人散去之后唯有崖古留了下来,他那时也算是与朝纵生死与共,又有恩情在身,便是崖君不在,此时对朝纵也颇为客气:“族长,君族长积威甚重,他初初飞升,诸人不服也是常理,待日后修为提升上去,此时之忧虑便也荡然无存了。”
  “我知道,”朝纵半撑着头道,“此事已然算是顺利的了。”
  以他本身的运气来讲,想要这么轻易的征服睚眦族并不容易,而此行的顺利却让人觉得那替命咒好像不在了一样。
  “君族长为何会突然飞升?”崖古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他算是最了解崖君的人之一,也知道崖君这些年在忌惮着什么,崖君出行之前匆匆,似乎有什么急事,现在又是毫无准备的贸然飞升,实在是于情于理不合。
  朝纵微微揉了一下额头道:“是为了救我受了伤,当即飞升的。”
  崖古微微蹙眉,再问道:“此事可是族长亲眼所见?”
  朝纵睁开眼睛看向了他,意味不明道:“并非我亲眼所见,我那时重伤濒……死,醒过来时是在龙族,清长歌告知的上一任族长飞升的事情。”
  他重伤到那种程度,真的是龙血救的命么?若非重伤,崖君怎会飞升的那般急切?
  “原来是清族长,”崖古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从朝纵的脸上略过,“族长现在不戴面具了么?”
  “既是自己的容貌,何须遮掩,”朝纵拂过那鳞片道。
  “只是若就此出去,只怕会引人非议,”崖古有些担忧道,“世人的目光和话语皆是刀子,便是想坦然面对,也不必这般急切。”
  “不必说了,”朝纵伸手阻止了他的话语道,“如今样貌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找到一个人的踪迹,各处若有异象也要尽快来报。”
  崖古话语凝滞在了嘴边,半晌后道:“不知要找何人?”
  “长海门齐冕以及魔修的动向,”朝纵坐直了身体道,“其他事情我都不会插手,唯独这件事情加紧去办。”
  崖古拱手道:“明白了。”
  朝纵结束此行,又以玉符传信九尾狐族,凤凰族以及奉天剑宗剑寒星,以纯狐玥跟朝砚之间的交情,在朝砚最困难的时候必然不会袖手旁观,消息很快回转,纯狐玥保证了一旦有消息会立刻通知,剑寒星上无暇传信讹兽一族帮忙,也是同样的回信,只是传话之中多了几分的担心,问及有无后患之事,方知笙他们也在,同为师兄弟帮忙是应该的,只是即便白泽生而博知,也无法探索到朝砚现在的踪迹为何。
  至于凤凰族中,凤栖梧传来的消息之中带着些许怒气,他本是跟着朝砚的,奈何初初离开便发生了此事,就像是专门挑好了时间一样,如此挑衅,就像是将凤凰一族的威严当做儿戏一般,不能轻易忽视。
  凤栖梧打算前来,便是不能够找到朝砚,至少要护好朝纵的安危,即便朝纵说明他接下来要去鸿蒙仙宗之内闭关修行,凤栖梧也打算就此守在鸿蒙仙宗之外。
  碰面是在睚眦族的星域之外,金凤展翅,凤舞九天,宛如星河坠落,当有百鸟追随知绚丽,朝纵站在虚空之中听着一声清唳,光芒散去的时候,一个华贵俊美的男子出现在光影之中,凤眼轻眯,威严无限。
  这副模样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朝纵却并无太大的意外,见到人时拱手行礼道:“前辈。”
  凤栖梧的目光从他的脸上划过,并未有什么异样,只是负手说道:“你如今已是睚眦族的族长,不必多礼,当日之事可否与我细说?”
  朝纵点头,自无不可。
  当时之事如今回想起来仍然有呼吸凝滞的感觉,但是其中的厉害关系非要言明不可。
  凤栖梧负手听罢,开口道:“若能限制那种力量,只怕力量还在我与清长歌之上,只是按理来说不该,事无绝对,当小心应对。”
  朝纵点头:“以凤凰族的能力目前也无法察觉异样之处么?”
  凤栖梧微动眉梢:“渡劫期可以自行开辟空间居住,虽是不能长期稳定,但是想要察觉并非容易之事,就像清兄知道的那样,他若想要朝砚的命,你也会同样身死,他如此大费周章,目前倒是不必担心朝砚的生命问题。”
  “但此事不宜拖的太久,”朝纵沉吟道。
  “朝砚是鸿蒙仙宗宗主的徒弟,”凤栖梧看着他道,“周夺的能力很强,你若进了鸿蒙仙宗,可以询问他一番,或许能够有所收获,只是以你如今的修为,便是找回来了也护不住。”
  朝纵捏紧了拳头:“我知,凡事总要一试。”
  凤栖梧看他的神色之中有几分的淡漠,天选之子便是气运之子,受天地之钟爱,让他人嫉妒,羡慕,难以望其项背,而朝砚又是其中之最,这天道像是要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那个人一样,若朝砚狂妄任性,目下无尘,早晚会将那份运气挥霍光,可他广交好友,分明在这修真界之中立的很稳,来日飞升必然不会少了他。
  而朝纵虽然资质绝顶,却似乎有着太多的不幸,若无朝砚,他未必能够有今日之成就,凤栖梧并非看不起他,因为以他自己在朝纵这样的年龄未必有他优秀,只是追逐一个那样受天地钟爱之人是一件让普通人觉得疲惫至极的事情,一旦被落下,遇上的敌人不足以对抗,他就显得能力不足,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无法护好是一件让男人挫败的事情,事情累加,对于心境的磨损不是一般的大。
  那个人看似带走了朝砚,想要对朝砚做什么,目的却在眼前的人,他想要磨去这个人的骨气,一旦累积上最后一根稻草,那强撑着的骨气垮塌,即便朝砚想要牵住他的手,他只怕也会放手。
  “你觉得还好么?”凤栖梧问道,“若是……”
  “我很好,不必担心,”朝纵打断了他的话道,“睚眦族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动身了。”
  他飞离此处,凤栖梧微微蹙眉跟上道:“朝砚不在,我可否保持现在这样?”
  朝纵并未回头:“前辈觉得舒服就好。”
  从清长歌的话中,他知道凤族族长不会是那般苍老的模样,只是因为朝砚在乎他,所以才有了那样的变化。
  他生性敏感多疑,虽不觉朝砚会背叛他,却也知道因为自己的性格,朝砚让步的地方比他多出许多,论起深爱,朝砚的爱更加潜移默化些,但若换成旁人,更加优秀的人,或许不会让他那样的被动。
  若是清长歌,凤栖梧这样的人,遇上当日那样的情况,必不会让朝砚被人带走,不会像他那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若要赶路,我可用袖中乾坤带你一程,”凤栖梧道。
  大乘期的修为不如渡劫,凤栖梧会如此忍让他,也是因为朝砚。朝纵转头道:“那便多谢前辈了。”
  有凤栖梧带着,不必从界阵之中穿过便能到达鸿蒙仙宗的外域,外域距离鸿蒙仙宗还是有段距离,颇有些繁华,降落之时朝纵被放了出来,高空之中凤栖梧负手而立:“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再靠近已然不能,下次再出之时记得传玉符给我。”
  朝纵点头多谢,随即离去,从此处到鸿蒙仙宗还需经过一处界阵,他自前去,身后凤栖梧的眼神似乎还在盯着。
  父亲送儿子去读书,朝纵的脑海之中蓦然闪过了朝砚说过的这句话,顿时有些暖意上涌。
  “注意自己的心境,不要太勉强自己,”凤栖梧在背后提醒道。
  人总是能够指出别人的错误,而无法认知到自己的,若是陌生人贸然指出太多,反而适得其反。
  “是,多谢,”朝纵微微停滞了一下,再度向前。
  界阵之处人来人往,鸿蒙仙宗本就是高山仰止之地,修士也多以能够靠近而自傲,只是以往并不允许靠的太近故而冷清,今日却有人山人海之势。
  朝纵隐隐听到了招募之事,算着时间似乎也到了鸿蒙仙宗十年一次招募的时候,当了鸿蒙仙宗弟子数十年,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了数次,也算是稀疏平常。
  朝纵不在意此事,只是落地之时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知道自己的这副样子会引起什么情况,可是当出现在诸人面前时,心中仍然有些许茫然。
  那些本是等候之人见有陌生人出现本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却是在下一眼的时候与同伴面面相觑后退散了开去,他们倒是未曾说什么,只是异样的目光仍然让朝纵藏在衣袖下的手指捏紧。
  刚开始只是打量,后来便有了人议论的声音,招募之人中各大宗门是由大能带往,至于其他散修来往,则颇有些参差不齐。
  “修为无法察觉,会不会戴了什么遮掩的法器一类的。”
  “还是不要讨论的好,万一是个厉害的,倒霉的是我们自己,快走吧。”
  “说的也是,他人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别影响了自己。”
  事不关己者诸多,却也有管不住自己的嘴的。
  “那人不会也是来参与招募的吧?”
  “莫非是妖兽?那鳞片看起来……噫……”
  “好生恶心,像是怪物一样。”
  “不会是生了什么怪病吧,或者以妖兽血液锻体什么的。”
  窃窃私语,法不责众。
  朝纵所在仿佛被人语所包围,真正面临这一刻的时候比他想象之中似乎要难受很多。
  “长成这样估计一辈子都不用娶道侣了,着要是看见了隔夜饭还不得吐出来。”
  “说的也是,能跟这样的结成道侣,估计下半辈子都得呕死。”
  “其实另外半张脸还是不错的。”
  “你瞎吧。”
  人言可畏,想要杜绝一人之言可能,想要杜绝天下人之言不可能,虽有杀鸡儆猴,可是背后无人时又怎会停止自己的话语,若杀人太多,还可能像曾经的黄德那样引来众怒,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了。
  界阵开启,朝纵迈步进入其中,跨进之时声音仍然不绝。
  “要我说嫁给这样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唯一的能力就是丑的出奇。”
  “别说了。”
  有人劝阻,那人不耐烦的嘁了一声,转头时觉得一道阴影笼罩,抬头看见朝纵时蓦然往后退了一下:“你干什么突然凑这么近,找死啊。”
  “对啊,找死,”朝纵轻扯了一下唇角,在他动手之前直接捏住他的脖子拎到了跟前,大乘期的威势出现,让周围围观之人蓦然色变,尤其是那被朝纵捏着喉咙的人。
  手指收紧,那人哪里还不知道惹了不能惹的人,面色惨白不说,汗水更是刷的一下流了下来,他的身躯离地,呼吸有些上不来,几乎是哀求的掰着朝纵的手:“前…前辈,我再也……不敢,敢了……饶……”
  大乘修士他人不敢轻易招惹,围观诸人更是纷纷退避三舍,不想惹麻烦上身。
  朝纵的手指收紧,手中这人的面孔已经从惨白转为了面色通红,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呼吸更是凝滞,眼睛向外凸起,只要朝纵发力,这个人都会从世界上消失。
  轻松掌握一条人命的感觉很好,因为他们脆弱不堪,随你摆布,而这种心态一旦有了,就会上瘾,就像黄德那样。
  人命轻贱,朝砚却不认为轻贱,这个人的想法是否也与他那时一样,只是想活下来。
  手指轻轻松开,那本来以为送命的人掉落在地上拼命的咳嗽打滚,涕泪双流,待不小心触碰到朝纵的衣摆时紧张的连连后退,哪里还有之前说话的半分嚣张:“前,前辈。”
  “希望你记住今日的教训,”朝纵垂目道,“下一次他人可不会像我这般轻易放过你。”
  那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是,是,前辈,晚辈再也不敢了。”
  周围人屏气凝神,朝纵转身跨入了界阵,待一人之时,他看着自己的掌心微微出神,他从前不惜命,如今开始惜命,他的这双手可还能杀得了人?他……在怕死么?
  手掌紧握,没有答案。
  棋子落在棋盘上,咔哒一声轻响,齐冕分明背对着那画面,却是笑道:“你的道侣似乎变得心软了,在修真界中,心慈手软可是大忌。”
  “能饶过知罪之人是气度,”朝砚捏着棋子沉吟,“滥杀无辜还要引以为荣么?”
  他的子落下。
  下棋最初时似乎简单,可以落的很快,后来看着难,会思索沉吟,但是却是最初的棋子掌控大局。
  齐冕目光从棋盘之上扫过笑道:“你似乎并不怎么担心他?”
  朝砚指尖微动:“担心有用么?他是成年人,替命咒已解,该做什么都会自己处理好的。”
  “没有,我还以为你早已备好了后招所以不担心呢,”齐冕紧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落下了子,“局势现在是我占优,但是你一定有办法赢的对不对?”
  “前辈若想看我担心的情态早说不就好了,”朝砚刷的打开了折扇贴在心口之上,目露忧伤,“晚辈真是好生担心他的安危,他若吃不饱,穿不暖可怎么办,夜里踢被子着凉了又怎么办,万一想的太多脱发长不回来似乎也是一种烦恼……”
  齐冕皮笑肉不笑:“你在担心谁?”
  朝砚笑道:“自然是担心前辈的。”
  每天想那么多鬼主意也不怕脱发,最好脱成地中海。
  说起来那些皇帝们每日处理国事焦虑成那样,要么头上剃半个弄个马尾巴,要么头上扎个发髻,或许就是在掩饰脱发的烦恼。
  齐冕捋了一下鬓旁的长发:“那倒是多谢澜清关心了,我心甚慰。”
  朝砚也只有最后一句是担心他的,剩下的……他被困这里,为今之计也只能靠朝纵自己了。
  朝砚摆上了职业的假笑:“应该的。”
  “哦,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后来的招数是什么么?”齐冕蓦然问道。
  朝砚认真道:“您想多了,我都被困在这里了,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耍什么花样?”


第240章 告知
  齐冕笑了一下道:“说的也对; 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随时看着; 即便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也能像抓兔子一样的把你抓住。”
  朝砚笑道:“原来我在您的心里是这么软萌可爱的生物呢。”
  继树懒之后他又成了兔子; 进一步朝着百兽靠近。
  “不,是看着无害; 惹急了咬人比谁都疼; ”齐冕落子道。
  气氛有些许的凝滞,朝砚笑道:“那您就像小强一样呢。”
  “那是什么?”齐冕问道。
  朝砚笑着道:“一种美好的顽强的生命。”
  齐冕微微侧头看他:“我觉得你好像在骂我。”
  “没有的呢; ”朝砚笑得弧度跟定制的一样; “骂你我是狗。”
  说像蟑螂怎么能叫骂他,那岂不是侮辱了蟑螂。
  朝纵到了鸿蒙仙宗之外由仙士带入; 多年未入其中; 原本神秘的星域看起来都似乎没有原来那么神秘了。
  仙士对于他的样貌倒无什么不一样的态度; 只是告知他应该前往大乘期的星域之中修行。
  “不知朝某可否去面见宗主?”朝纵问道。
  那仙士微微侧目:“若有要事; 一般弟子是不可轻易面见宗主的。”
  “是关于朝砚的事,”朝纵说道; “他是宗主的亲传弟子; 可算是要事?”
  “朝砚; ”那仙士显然是认识的; 只是对于朝纵却有些疑惑; “你是他的什么人?”
  鸿蒙仙宗之内仙士众多,可能他们都认得朝砚,却未必认得朝纵。
  从前朝纵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彼此之间的关系,甚至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朝砚是他的; 但是现在,“道侣”二字到了嘴边却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感觉。
  “……道侣,”朝纵说道。
  那仙士的眼睛明显放大了一些,待想要去看时却已经恢复了之前平淡的态度。
  “原来是道侣,那也同样算是宗主的弟子了,既有要事,随我来吧,”那仙士说道。
  有他引路,想要见到人就容易的多了。
  朝纵想过这鸿蒙仙宗宗主生的是何模样,但真的见了以后才觉得威严这种东西真的是只有长期处于高位者才能够拥有的,而统领着整个鸿蒙仙宗,让无数宗门俯首称臣的这个人的确是一身气度就让人仰望的。
  仙士离开并不旁听,朝纵先是拜见,还未开口说事,便听他那上位之人道:“你所说之事已经知道了。”
  朝纵抬头道:“宗主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周夺直直的看着他,分明面无表情,未动灵气,却让朝纵有被震慑之感,他沉稳开口道:“自然,长海门齐冕暗中策划,伤我鸿蒙仙宗弟子者不可轻饶,但他未伤朝砚分毫,伤你者乃是桂穹门前门主黄德,黄德已死,此事便是你与那人的私事,鸿蒙仙宗不管弟子的私事,你可明白?”
  鸿蒙仙宗维护弟子本身,但是背后的利益牵扯却不能干涉,若是事事干涉,人人动权,这修真界也就乱了。
  朝纵拱手道:“弟子明白,只是齐冕与魔修有所牵扯,不能不防,可否请宗主告知迹象?”
  “你是朝砚的道侣,我也算是你的师父,”周夺道,“此时你的实力便是告知了也无济于事,不如潜心修行,留待日后。”
  一人如此说,两人如此说,再加上眼前这人,朝纵微微垂目,只觉心头像是放置了一块巨石,怎么样都无法挪开一样:“弟子受教。”
  “你且去吧,”周夺道,“若有不解,也可随时来问询。”
  朝纵行礼道:“是。”
  大乘期的修行之处乃是一片独立的星域,远看就像是一大朵美丽的云彩,但是近看,却是无数的小型星辰自行运转着,可以自行选择无主星辰居住。
  朝纵并无挑选圣地的心情,既是都让他修炼,留待来日,那就修炼吧。
  鸿蒙仙宗是修行圣地,自然有它可供给修行的地方,魂狱,十三星,三朝,大乘期又开放了心魔阁,朝纵先入魂狱,待杀到快到死斗的极限之时出来调息,再入十三星,其上凶兽震惶,星辰毁损无数,心魔阁中数百万道拷问,心神磨砺,然后才是三朝之中一修行便是数百年。
  或许是太过于疯狂,即使大乘期修士居住的极远,也有人听说了朝纵的名字。
  “如此苦修实则不是上佳之道,若是稍有不慎,极有可能不进反退。”
  “但观其修行稳固,似乎并无妨碍,只是若是真要磨砺,却不见上登仙榜,连比斗台都未曾来过一次,”有弟子聚集在一处,总会讨论一番。
  倒并非爱好背后说人,而是鸿蒙仙宗之内的弟子本就门派诸多,拉拢结交都需要了解背后的势力。
  “据说是览清阁主的道侣,只是似乎修行出了些岔子,容颜毁损了一些,却未见恢复,也不知是何原因?”
  “听说似乎是半灵兽转化为睚眦时所致,”有人到底是了解情况的,当日灭睚眦半族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其中干系总能透出一些来。
  “览清阁是真的厉害,只是若能一见览清阁主比上一场也是好的。”
  此处流言并不纷扰,只是或许比较成风,总能分出个高下,比如说鸿蒙仙宗宗主的弟子朝砚被所有人期待,他们想要寻找可堪一比的对手,却似乎对朝纵有几分的敬谢不敏。
  朝纵深知以如今这番面貌,以及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若无朝砚在,并没太多的人愿意亲近结交,即便他的能力看起来超凡脱俗,但是有朝砚珠玉在前,后来者皆是会被忽视掉。
  天选之人受天地钟爱,受他人敬仰,受灵兽各族亲慕,那样的人的确该如此的。
  心魔阁中拷问无数,修士闭目其中接受来自内心的拷问。
  于天下苍生何解?
  于个人何解?
  于被掩藏在他人光芒之下何解?
  于……心爱之人若与他人相爱何解?
  待天下苍生只需要做到尽力而为,量力而行,于个人只需做到问心无愧,于掩藏他人光芒之下,需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者才是这苍生大多数,于心爱之人……无解。
  心魔阁中万般拷问皆是有,唯有这一道朝纵无解,一道无解便需要在阁中磨砺三年。
  “心爱之人若无他人相爱,无解……”齐冕轻轻捻动着棋子,看着棋盘之上黑白二色交错的棋子并未落子,而是顺着朝砚的目光落在了水镜之上。
  一盘棋下了数年,棋子纵横交错,谁也没有半分的相让,虽是思棋,但是朝砚的目光更多的汇聚在朝纵的身上,就像是那里才有着他所在乎的一切。
  朝砚看向了他道:“的确无解。”
  若是背叛,自然需要割情断爱,但是心伤难减,只有真正经历了刻骨铭心的感情,才能够了解其中的牵绊,断情如同挖心,即便朝砚一直表现的游刃有余,但深情在心,自不必言说。
  朝砚的目光扫向了齐冕手中的棋子:“莫非前辈有解?晚辈倒想聆听受教一二。”
  “若心爱之人恋慕他人,自然要剥了他心爱之人的皮,挖了他的心,将他做成最丑陋的模样摆放在他的面前,”齐冕笑道,“你觉得如何?”
  朝砚笑道:“如此做法恐怕会让曾经的爱人恨你。”
  “可他伤了我的心,我自然也要伤他的心,”齐冕轻轻点了点桌面道,“这才叫做公平不是么?”
  他的言论巧妙,朝砚几乎要被他说的觉得有理了:“可他所爱之人是无辜的。”
  “弱肉强食,是这修真界中的规则,亘古不变,”齐冕笑道,“我要杀一个人,甚至不需要理由,只是因为我想杀了。”
  朝砚觉得三观不合,这家伙明显拿的是反派boss的剧本。
  几乎所有故事的结局之中,都是正义一方获得胜利,反派不得好死。
  朝砚觉得他喜欢这种结局,虽然他也不算正义的一方。
  “你不喜欢这样处理?”齐冕问道。
  朝砚答他:“各人有各人的处理方式,朝某只是讨教,并无指责之处。”
  想要感化齐冕这样的人可不容易,他不认为自己有本事教化这样的人。
  “是么,”齐冕看准了位置落下一子,“话虽如此,可若将那人刻入骨髓之中,便是心穿万刃,又怎么舍得他伤心难过一丝一毫,所以……无解。”
  各人有各人的解法,没有人能够说明哪一种解决的方法是对的,根据感情深厚来划分自己的方法,便有了千千万万种不同的解法。
  “所以说朝纵真的很聪明,”朝砚笑的好像在夸耀什么令他觉得骄傲的宝贝一样,“这心魔阁可能坏了,也是需要时常维修一番了。”
  齐冕神色微动一分,笑道:“该你了。”
  朝砚低头,觉得照这么拖延下去,这棋得下到猴年马月,他落子道:“前辈下棋着实慢了些。”
  “慢工出细活,我实在很想赢你,”齐冕捻起棋子道,“况且我早已将你的修为封禁解了,着急什么?”
  朝砚只是心神总是飘到了别处而已,说是那一问无解,但是朝纵那种几乎在搏命边缘反复横跳的修行方式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
  清长歌说了不要死斗,朝纵倒是不上比斗台,但是他就像是一直在那个的底线徘徊,朝砚从前便见过他那般搏命式的修行,不过那是在他们相爱之前和朝纵失忆了以后。
  没有相爱之前他似乎就是以折腾自己为目的的,朝砚那时虽是教导于他,却没有打算管束他的一生,人应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作为父母的不能够看顾一生,只要他不伤天害理就行,后来关系转变,那家伙听他的了,除了偶尔吃醋,简直就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再到了失忆,教的又给忘记了,又开始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然后便到了现在。
  没有朝砚在他的身边约束,朝纵那家伙又开始无节制的磨砺自己,就好像除了救他,已经没有其他的事情能够让他上心了一样。
  “原来前辈怕输,”朝砚悠悠道,“若是输不起的话,为何最初要提那个彩头的事情?”
  输不起就别玩。
  齐冕抬眸道:“谁说我输不起,况且我记得彩头的事情应该是你提的。”
  “前辈年纪轻轻记性就不太好了,”朝砚笑道,“多吃核桃,以形补形,对身体好。”
  齐冕落子:“玩赖?”
  “朝某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全都是认的,”朝砚轻笑了一声道,“若不是自己做的,自然也不会承认,前辈若说晚辈玩赖,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话语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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