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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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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霜寒点头:“好。”
  旁人想有这样的徒弟还没有,断没有觉得不好的意思。
  剑霜寒与无暇的结缘果没有朝砚他们的大,但也红润剔透,看起来极为的喜人,吃下去的时候就剑师父僵硬的手指和无暇连连喝水的动作,朝砚觉得吃瓜子挺好。
  而因为他在那里嗑瓜子,来往宾客竟是有样学样,纷纷开始嗑瓜子,整个场地仿佛一片瓜子的海洋。
  “大家都这么喜欢吃瓜子的?”朝砚琢磨了一下道,“嗯,看来嗑瓜子的确有利于身心健康。”
  一旁的方知笙呛了一下,虽然按照某种程度上来说,朝砚说的没有什么问题。
  结契很顺利,想来这天道有感,总是愿意有情人终成眷属。
  道侣仪式举行的盛大,结束的时候其盛景之说也传遍了整个修真界,爱看八卦真的不是只有凡人才有的习惯。
  “……据说空璃珠都在那道侣仪式上出现了,唉,让人艳羡,做览清阁主的师父真是一件美事……还有……”有人艳羡道。
  “灵兽各族贺礼,我就没有见过大乘期比这更加奢华的道侣仪式了,简直就是梦想中的道侣仪式,”说话的乃是一位女子。
  “说的也是,也不知道览清阁主生的何许模样,想来也是英俊潇洒,风采出尘,”另外一位女子接话道,“听说他已经有道侣了,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这样的人就算为妾也是值得的,”女子接话道,“可惜,像你我这等连面都见不到。”
  “就是说……”
  “两位的拉面,多加了二十份肉,客官请慢用,”小二端来了两大碗的拉面放在了旁边的桌上,又附带一大叠切好的牛肉片。
  话音打断,几位女子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隔壁一桌两个男子坐于那处,一人样貌端正,唇角自带一抹笑意,虽然气度上说不上什么,但是这样貌在这修真界中着实算不得出众,而另外一位虽然唇型姣好,但是面具却是让人窥伺不到。
  “哪来的土老帽,点那么多肉跟没有吃过一样,”一个女子嘀咕了一声。
  “好了,别说了,人家愿意怎么吃是人家的事,若得罪了人就不好了,”另外一位女子劝道。
  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中,一举一动都要注意,否则得罪了人都不自知。
  “算了,我还是继续憧憬览清阁主吧,如果真的能够见上一面就好了,”女子憧憬道。
  隔壁的桌上拉面香气扑鼻,红色的辣椒在上面微微漂浮,葱叶去了几不可察的油腥,朝砚尝了一口道:“味道真是不错,我的鼻子厉害吧。”
  “嗯,厉害,”朝纵夹了肉片放在了他的碗里,层层堆积,看起来特别的有食欲。
  朝砚捂住了碗道:“好了,一人一半。”
  “我不爱吃肉,”朝纵笑道,“都归你。”
  “那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朝砚笑着全部霸占,吃拉面的最高境界就是肉比面多,“夫君最好了。”
  朝纵笑道:“你就算夸我,这事也不能轻易放过。”
  “她们喜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朝砚顿时觉得肉都不香了,“那还有不少人喜欢你呢。”
  “你可以吃醋,”朝纵敲了敲他的碗道,“快吃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朝砚知道这茬是躲不过了,他怎么知道在这里吃个面也会碰到这种想要嫁他的人,委屈,超级委屈,面吃到嘴里都不……挺香的。
  吃面最大,吃醋的事情都可以押后。
  朝砚二人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参加完了剑霜寒的道侣仪式,打算在清长歌找过来之前赶紧开溜,谁想到在此中转就找到了一家新开的面馆,朝砚鼻子一动就这么找过来了。
  至于为何跑的如此急切,一是因为剑师父结了道侣以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夫夫恩爱的事情,朝砚怕自己没忍住去捣个乱,比如夜晚房顶掀个瓦片这种事,所以赶紧走人才能抑制,第二就是因为清长歌了,此次道侣仪式庆贺者众多,他们见过了朝砚,这消息自然也就传了出去,再加上凤栖梧回凤凰族的消息传去,那条龙自然知道他们跑了,不找才怪。
  至于要精血却躲着那条龙,谈判这种事情他们属于有利的一方,多晾晾那龙,到时候条件才会好谈。
  “丑人多作怪,还多少人喜欢呢,也不看看自己长的那个样子,”旁边的女子嘀咕道。
  另外有女子阻拦:“燕儿,不可胡言,师父说了不可在外面乱说什么。”
  “怕什么,若是辟谷哪里会在这里吃饭,”那女子反驳道。
  朝纵的眸色厉了一下道:“要不要解决掉?”
  祸从口出,她们得罪在先,这因果自然记在她们自己的头上。
  “看你自己,”朝砚专心嗦面,他不太在意别人说什么,却不代表还要阻止朝纵,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人本来就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应有的后果。
  朝纵本有些许怒气,可那些怒气在看到对面的人专心致志吃东西的时候又皆是消失了,罢了,杀人影响吃饭的心情,他就当日行一善好了。
  两碗拉面朝砚解决了大半,心满意足后便打算结账离开:“小二。”
  旁边的几位女子似乎也有起身之意,金丹期的修为本不用吃什么,桌上的东西也未动太多,显然只是想找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那小二匆匆而来:“二位吃好了?收您……”
  “小二,这边先给我们结,”那叫燕儿的女子说道,“他们那能值几个钱,快点,我们赶时间。”
  “这……”小二不想得罪人,明显有些为难。
  “你先去给她们结吧,”朝砚笑道,“我们不急。”
  小二感激一笑,有女子在劝阻,奈何那叫燕儿的女子哼了一声,放下了一枚上品灵石:“这修真界就是力量强的有理,有灵石的是主子,你们敢说不是,小二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您说的对,”小二捧着那灵石看似喜笑颜开,因为除了酒菜钱剩下的都是他的,只是待几个女子起身离开,他低头的嘴角若有似无轻撇了一下后又恢复了笑容满面来到了朝砚这里,“一共十颗灵珠。”
  朝砚给了他一枚下品灵石笑道:“不用找了。”
  真给他找了灵珠大概只能当弹珠玩了。
  小二得了额外收入,自然态度又客气了些:“您慢走,下次再来。”
  “穷酸,一块下品灵石还……”那女子瞥了一眼。
  旁边的女子皱眉:“燕儿!”
  “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小声的!”燕儿不满。
  朝砚未曾入耳,与朝纵相携出门,刚刚跨出,却见一戴着面纱的女子从远处而来,那群女子皆是上前行礼:“前辈。”
  那叫燕儿的女子更是雀跃,直接搀上了来人的衣袖:“娴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刚好来此有事,”那女子一身白衣温柔至极,正要再说什么,在看到朝砚二人的身影时顿时顿在了原处,“你们……”
  “娴姐姐,这两个男人很讨厌的,别理他们,”燕儿搂着女子的胳膊道,“我们快走吧。”
  那女子看了她一眼,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朝朝砚二人行礼道:“朝前辈,朝公子。”
  朝纵冷漠不言,朝砚却是笑道:“洛姑娘来此为主子办事?”
  来人却是洛娴。洛娴是齐冕的人,当初算计的重要一环,不能轻易忘记,要不然马失前蹄可就不能怪别人了。
  洛娴许久之前便被朝砚已然知道那时的阴谋,但此时未曾撕破脸,她仍然笑的温柔道:“是,不知二位前辈在此,有失远迎。”
  多年未见,朝砚二人在这修真界中风起云涌,实力早已不是她能够仰望的,而当初恋慕的那个人,如今连看她一眼都是不屑。
  “只是恰巧路过此处罢了,”朝砚笑道,“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他走的轻松,朝纵垂目跟上。
  待两人离开,那叫做燕儿的女子小声道:“娴姐姐,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呀?您怎么称呼前辈?”
  她可是知道洛娴的修为在分神期的。
  “他们就是你一直想见的览清阁主和他的道侣,”洛娴笑的温柔,如画如仙。
  燕儿明显很是惊讶:“怎么会?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低阶修士一样,吃面的时候颇为粗俗。”
  可如今再看,却莫名觉得那人一举一动都是有着别样韵味的,谦让女子,有君子之风。
  洛娴笑道:“先不说这个,你刚才也是这样同他们说话的?”
  燕儿讪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两位前辈,而且前辈未曾怪罪,不知者……啊!”
  她的话未曾说完,却是被洛娴蓦然出的一巴掌给扇飞了出去。
  燕儿从地上爬起的时候被扇的脸颊直接开始滴血,满目惊慌:“娴姐姐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洛娴仍然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如果不是从她手上滴下的血液,谁为不会认为那一巴掌是她打的,“府主都不敢得罪的人,你倒是胆子大的很呢。”
  主人捧在掌心的人,怎么能容他人轻慢半句,她在意的人,自然也是不行。
  在场女子从未见过她发怒,皆是缩起了脑袋,燕儿浑身有些颤抖,捂着脸颊上的伤口一边掉眼泪一边嘴硬道:“前辈都未曾在意。”
  “他们若在意了,你现在连张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洛娴仍是那副轻声细语的模样,“给你一巴掌是让你记住今日的教训,你可知错?”
  “知错了,”燕儿垂下了脑袋,嘴唇紧抿,眸中闪过了不甘。
  洛娴笑着点了点头:“既然知错了就走吧。”
  她话语之中毫无杀意,眸中却有一抹意味深长闪过。
  朝砚带着朝纵离开了那处,本是前往界阵,却是蓦然拉着朝纵调转了方向道:“换个地方走。”
  朝纵自然跟从,只是有几分不明:“怎么了?”
  “洛娴会在这里出现绝对不是偶然,”朝砚与他登空道,“先离开此处禁制,然后……”
  话语未尽已经终止。
  从星辰禁制之中脱出不难,但是如果在行星辰禁制之外再加渡劫期的封锁呢?
  系统的传送无法突破朝砚实力之上的禁制,即使进了秘境也不行,这也就是为何当初要让崖君打开禁制他们才能够传送的道理。
  可现在……朝砚二人站在星空之中,一道强悍到无法匹敌的气息蓦然出现,随之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中年人的身影。
  “晚辈不知前辈在此做事,打扰了,”朝砚笑了一下,心神一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无法进入带着朝纵进入秘境之中。
  糟了!
  来人观他神色微动,蓦然哈哈大笑道:“果然这东西能够克制你的能力。”他手执一座玲珑宝塔,爱惜的摸了摸道,“真是不错的宝贝,朝砚,你可知道我是谁?”
  朝砚无法进入空间,此界之中唯一有可能抑制他能力的只有一个人,既然无法挣脱,那就不能慌了心神,落了下风:“桂穹门主远道而来,不知这是什么礼节?桂穹门特有的么?”


第238章 换咒
  “你小子倒是聪明; 可惜有心算无心; 你可能算出老夫今日会出现在这里?”黄德的态度之中带着些许的蔑视; “可惜了这惊世之才; 今日竟然要折损在老夫的手上了。”
  “晚辈自然是算不出的,”朝砚笑道,“只是不知前辈阻拦所为何事; 晚辈应该并无得罪之处。”
  “无得罪之处,”黄德哈哈笑了两声; “与黄江云合谋可是你做的?挑拨离间可也是你做的?”
  “前辈,那不过是晚辈无意间得知的事实,若是前辈觉得有所冒犯,珍宝阁内物品任由您挑选; ”朝砚面不改色,只是握着朝纵的手腕微微发汗。
  空间封锁,秘境无法进入; 消息传不出去; 又无法传送; 两个大乘期的人遇到了一个渡劫修士,即便有宝器可以避难,又能避多久?
  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踪迹。
  朝纵垂眸; 他这是第一次见朝砚紧张的模样,但是面前的确是条条路都被封死了。
  “若你之前提出,老夫还可能放你一命,”黄德看着朝砚道; “只可惜现在不行了,若放你离开,老夫才是逃不过一死。”
  “你我之间并无深仇,”朝砚笑意淡了许多,“晚辈自然不会轻易杀人。”
  “无深仇……”黄德喃喃这两个字,看着朝砚哈哈大笑了起来,“无深仇?无深仇的话我儿子是怎么死的?黄江云亲自去接他回来,可他却死了,难道不是你们里应外合?堂堂览清阁主出尔反尔又不是第一次,看着心胸宽阔,其实气量狭小至极,我的列儿不过数语挑衅,你就非要要了他的命不可么?”
  他的话说完,满目的血丝,看起来颇有几分的狰狞。
  朝纵手心微动,他知道朝砚断然不会就当日的事情揪着不放,甚至没有黄江云后续的事情,朝砚甚至可能连黄列的名字都记不得,又怎会联合黄江云杀人?
  可他刚刚动了一下,就被朝砚拉住了,朝砚心情略有复杂,他当初算是一片好心,奈何导致黄列之死,如今不管怎么辩解也是无用,因为黄德已经认定了。
  至于他为何会如此认定,自然是黄江云的主意,交易暴露,他知道自己活不了,报仇一事无从谈起,就要借助外来的力量,一旦这件事情咬死了,朝砚就会与黄德对上,以朝砚现在的力量,若是有所准备,对付区区一个黄德不成问题,偏偏有心算无心,朝砚毫无准备。
  而这背后的事情,那座玲珑宝塔还牵扯到了一个人——齐冕。
  从布局开始到现在,黄列和黄江云未必不是棋子,最重要的是要扣上现在这一环,其他有牵扯之人不敢动他,但是黄德妻子没了,父母没了,门派没了,孩子也没有。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毫无牵挂之人,因为没有希望,所以敢疯狂。
  “我什么都没了,也不怕你死了被人报复,”黄德笑的上气不接气,“朝砚,一个汇聚数百渡劫修士灭了睚眦半族的朝砚,我若将你杀了,即便死了只怕也会扬名立万吧,哈哈,哈哈……”
  朝砚看着他的举止未动声色,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道:“齐冕,我知道你在,你给我出来。”
  朝纵掌心微震,一声轻笑听着像从天边传来,却又响在耳畔,一袭白衣如水,人笑起来也像水一样的温柔。齐冕的样貌胜过黄德万千,但是朝砚知道,这个人也是一个疯子。
  “果然聪明,一猜就知道我在,”齐冕笑着对朝砚说道。
  “你想做什么?”朝砚直直的看着他道。
  “你来猜猜看,”齐冕完全无视了黄德的存在,目光之中只有朝砚一人的缩影,“难得见你紧张,真想把这一刻都铭记下来。”
  朝砚没有去猜,而是反问道:“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还记得么?”
  “当然,”齐冕笑道,“不杀朝纵,你可以放心,他的命跟你相牵,我怎么舍得杀了你。”
  他的话出口,朝砚的手指蜷缩的更紧了些,不是杀人,就是诛心,诛心之举,朝砚看向了一旁的朝纵,却发现他的目光从未从自己的身上远离。
  “朝纵……”朝砚叫他的名字。
  “你想做什么?”朝纵的目光转移到了齐冕的身上。
  “不做什么,英雄救美而已,”齐冕笑道,“渡劫修士面前,你朝纵无能为力,只能靠朝砚与你的婚契保住自己的性命,垂死挣扎,苟延残喘,而我却可以救他。”
  “说的好像这一切不是你布局的一样,”朝砚看着他,眸中没有丝毫的笑意,“你若伤了他,不怕我讨厌你么?”
  齐冕轻笑出声,眸中有些扭曲之意闪过:“不怕,你甚至可以恨我,不过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现在你该跟我走了,这里好危险。”
  “齐长老,你要带走他?”黄德在旁蓦然开口道,“朝砚若不死,后患无穷。”
  齐冕侧目道:“他二人婚契相牵,只要你杀了一个另外一个也会死,本座不过是想要收集一具完好的尸体,若是被撕碎了多可惜,”他转向了朝砚笑道,“我说过我不动朝纵的性命,没说别人不动,可算是遵守诺言?”
  朝砚笑了一下:“自然算的。”
  “那就过来吧,”齐冕伸出了手,朝砚却是拦在了朝纵的面前道,“多谢齐长老的厚爱,可惜朝某人不喜欢冰恋。”
  尸体装在柜子里面很奇怪的好么,死都死了请让入土为安谢谢。
  可他的身后,朝纵扶住了他的腰道:“跟他去。”
  朝砚转头看他,有些惊讶:“什么?”
  朝纵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腰身道:“去他那里,如果不能活,至少死前是不痛苦的。”
  他痛恨自己的无力,却又在赌那个人不会想要朝砚的命,因为那双眼睛虽然疯狂扭曲,可是那双眼睛看着朝砚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就像是他一样,只看得到这一个人。
  “你让我丢下你一个人?”朝砚看着他道。
  “这是最好的办法,”朝纵握住了他的手,微微垂眸,“我想活,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才能有将来……”
  他二人做着告别,齐冕眸光微闪,笑了一下的时候,朝砚周身的灵气都被彻底封住了,颈骨后一点,人直接昏迷了过去。
  渡劫期出手可见一斑,那样的力量根本不是大乘期能够拦得住的。
  身体漂浮,朝纵牵了一下他的手,最后却是缓缓放开,垂下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咔哒作响,却没有再去阻拦。
  “真是感人肺腑的爱情,”齐冕将人扶住抱稳了,目光从那沉睡的脸上划过,一抹满意闪过后对着朝纵道,“你若真爱他,若能将婚契解除了才是好的。”
  “性命相牵的婚契需要双方同意才能够解除,”朝纵看向齐冕的目光森冷无比,“况且我怎会将他留给你?你妄想。”
  “很好,”齐冕笑了一下道,“这个眼神不错,这才像他教出来的人,朝纵,我等着看你的结局。”
  他将朝砚抱起,朝黄德示意了一下后消失不见。
  寂静星空,唯有远处的星辰闪耀划过,朝纵取出了自己的剑看向了黄德,虽是力有不及,却无丝毫的退缩。
  是男人,能心软,但是骨子不能软。
  “有点儿意思,”黄德没有取出武器,只是紧紧的盯着朝纵怪笑了两声,“这样杀了,才不至于无趣。”
  朝纵挥剑,万千剑光几乎遍布这整个区域,大乘期的修为足以轻易撼动星辰,但是在渡劫期的面前还是太过于渺茫了,溪水与海洋的比较,那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你这个境界来说不错,”黄德伸出了手,只是那么轻轻一握,那万千的剑光都被他收拢在了掌心之中,“但可惜你没有成长的机会了!”
  那剑光在的掌心之中挣扎翻转,然后重新朝着朝纵迸发过去的时候,却比他原来全力一击的力量还要高出十倍不止,光芒不过转瞬就到了眼前,想躲却是不能。
  朝纵瞳孔蓦然放大,万千剑芒从身上擦过,完好的法衣被洞穿无数,随之洞穿的还有四肢,剑芒没入胸膛,丹田之中,没有光芒穿透出来,可朝纵仍然口鼻之中皆是溢出了鲜血,直接喷涌而出,让面具都被血污沾满了。
  握剑的手震颤不休,剑身几乎脱手,朝纵来不及拭去脸上的鲜血,便被黄德提着脖子拎了起来。
  无力,大乘期的修士对上渡劫期比之蚂蚁对上大象也是不遑多让了。
  黄德捏着他的脖子,撕碎了领口扯住了里面极为绚丽夺目的衣衫:“我说怎么一击只是重伤,孔雀族的羽毛,还真是大手笔。”
  朝纵握住了他的手腕,眼前不知是被血糊的,还是失血过多引起的一阵阵发黑,里面的衣衫是朝砚送的,那一整套华丽夺目到只要出现在人前就是最吸引人眼球的那个,即使戴着面具也显得极为的璀璨。
  他那时只穿了一次,因为不舍得,所以只着了最里面的,剩下的都收了起来,还被他说这种应该叫做闷骚,而如今,他的心意救了他一次,却不知还有没有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了,”黄德的手在收紧,朝纵隐隐听到了自己喉骨碎裂的声音,而眼前的人面露兴奋,因为他这样的垂死挣扎而像是遇到了什么极为兴奋的事情一样,“嘿嘿,嘿嘿……哈哈哈哈,濒临死亡的感觉怎么样,哈哈哈……”
  他在享受杀人的快感。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命的珍贵只有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才能够感觉得到。
  所以即便这修真界弱肉强食,朝砚他也不会轻易的因为某些话,某些事去夺了他人的性命。
  “再挣扎一点儿,”黄德的呼吸有些粗重,他的脸上没有鲜血,看起来却像是恶鬼一样的邪狞,似乎因为看不到表情,他更是一把扯下了朝纵的面具,“故弄……”玄虚。
  话语停滞,他的眼睛睁大了些,嘲笑的话钻进了朝纵的耳朵:“原来是个丑八怪,就这种呕死人的样貌还被其他修士憧憬,还真是比不上齐长老一分一毫。”
  朝纵的身体一颤,喉骨已然被捏碎了,眼前昏暗,摸不到自己的剑,找不到自己的路,唯一印象之中的只有朝砚被那人带走的画面。
  那个人抱着他,看起来多么的登对,接下来应该是丹田和灵台,一旦毁灭,就彻底毁了。
  应该把他留下的,同生共死,死在一起多好,在黑暗之中也不会冰冷的这么彻骨。
  不!他不该看到他这副模样,这样的痛苦让朝砚来经受,他于心不忍,他那个人就应该拥被围炉,过着安逸被人宠着的生活,若不是因为他,他想必会安逸一生。
  如果死了,不应该带上他的,当初定下婚契,只觉得同生共死是好的,如今若是未曾定下这婚契就好了,他还能活的好好的……
  彻底的昏暗降临,朝纵在昏迷之前似乎听到了谁的呐喊声,但是已经不重要了……朝砚。
  星域禁制破碎只在一瞬间,龙吟之力从黄德的手上穿过,洞穿之时他猛的松手,被拎着的人毫无知觉的漂浮,似乎能随着这星空的力量漂浮到远方一样。
  崖君接过人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四肢,喉骨,扶住的人软的支撑不住,气息微弱,若非侵入丹田之中几乎感觉不到,经脉碎裂,不知道经受了怎样的搓磨:“黄德,老夫要你的命!”
  “那就来要啊,他活不了了,”黄德捂着手腕后退,哈哈大笑,状似癫狂,“那是他自找的,谁让他找了一个不该找的人,杀了我儿子,你们都去死,你们都应该去死!!!”
  “朝砚呢?”清长歌的声音之中带着冷寂,看了朝纵的惨状,他的心都提了起来,那个人不能出事。
  “走了,被人带走了,”黄德有几分恍然道,“不过他们之间有婚契,这个死了,那个也活不了,这爱慕朝砚的还挺多,怎么就轮到了这么一个丑八怪?”
  “被谁带走了?”清长歌问道。
  他知道被朝砚耍的时候刚好遇上了崖君的匆匆离开,却未曾想到竟然是这种事情。
  “我知道是谁……”崖君目中有水光,他想要将朝纵扶起注入灵气,却发现他连坐起来都困难,第一次在天劫一下濒临死亡,第二次在渡劫修士的手下奄奄一息,而每一次,朝砚都不在。
  天选之人的运气能保他不死,可是若是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若无人救他呢?正常人可以度过的劫难对于身带替命咒的人来说就像是天堑一样难以跨越。
  灵气只够维持气息不绝,崖君根本腾不出手来,只能看着清长歌道:“清族长,杀了他!你若杀了他,睚眦一族必有大礼奉上!”
  清长歌微微蹙眉看向了黄德:“你还有什么遗言?”
  “遗言,你以为你杀得了我?”黄德取出了玲珑宝塔,“想报仇的话等下辈子吧。”
  “试试吧,”清长歌出手,黄德动作未动,那宝塔已然从他的手上消失,蓦然出现在了清长歌的手上,“上品仙器?”
  宝塔被他随意收起,面对着黄德的惊慌失措和灵气磅礴,清长歌只是随意一挥,那灵气荡然无存,而他的力量已然让黄德毫无抵抗之力的悬浮在了空中,动弹一下都是不能。
  渡劫期也有差距,而清长歌与黄德之间的差距肉眼可见,之间的情况就像是逆转了一样,黄德拼命的想要张口说什么,可惜即便眼珠瞪的极大,却也只能肉眼恍惚的看着那蔓延而出的龙魂呼啸着吞噬了他的神魂,神识抹去,龙魂在虚空之中咆哮一声,随即俯冲入了清长歌的体内。
  解决一个普通的渡劫修士,对于龙族而言不过随手为之,清长歌看了一眼那已然没有了神智的尸体,袖袍一挥,那尸体直接化作了粉末消散不见了。
  “多谢清族长,”崖君抱着人道,语气之中还有些许的颤抖。
  清长歌落在了他的面前,手指搭上了朝纵的手腕道:“情况不妙,这样的状态即便恢复了,也无法再继续修行。”
  这不是普通的经脉受伤,而是以渡劫期之力强行震断,想要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着实不易,若有失误,修为尽毁都是轻的。
  “那要怎么办?”崖君手臂颤抖,“他还这么年轻,资质尽毁要他怎么活下去?”
  容颜毁了不要紧,资质修为废了却是修行大忌,他的孙儿那么努力的追逐朝砚的步伐,紧追不舍,却还每每自觉不如,若是修为废了,以朝砚的速度,或许再数百年就能够渡劫飞升,渡劫期与大乘期的命数到底是不同的,即便朝砚能够抵挡得住成仙的诱惑,朝纵能甘心成为他的累赘么?
  “他身上有要命的诅咒,”清长歌说道,“这个诅咒不解,他日后的路都不会顺,没有解决的办法么?”
  “有,”崖君低头看着朝纵,摸了摸他鳞片遍布的右眼,只有在孙儿这么安静的时候,才能够乖巧的任他摸摸头,“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他似乎做了某种重大的决定,清长歌看了他一眼起身道:“跟我来。”
  一片荒无人烟的星辰,连生命的迹象都没有找到分毫,清长歌落地后道:“需要我护法么?”
  崖君点头道:“多谢。”
  “你之前的承诺我会找朝纵要的,”清长歌的话语毕,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但是无形的力量环绕周围,不让他人来靠近一丝一毫。
  巨大的水镜之中,崖君将朝纵放在了地上,似乎深吸了一口气将一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脏,血液喷涌,却顺着灵气飞舞,形成了某种特殊的法阵。
  朝砚已经醒了,但却是在一处晶莹剔透的宫殿之中醒来的,且灵气被封锁,只能坐在同样的椅子上看着水镜之中的画面。
  齐冕站在他的身后,温柔如水:“你说他若是知道他的祖父为他解了替命咒,会不会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我若捅你一刀,你妈给你输血,你觉得你被爱着么?”朝砚笑了一声道,他虽笑着,眸中却一片的冷漠,就像是冰封万里,没有丝毫的活物存在其中。
  骂人不带家人,但是他现在已经顾不得什么涵养教养了,只想一刀捅死身后的人了事。
  “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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