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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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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棉被结界
  经脉修复丹,这样的性能和品质简直就是为现在的朝砚所准备的,一旦经脉修复,他就能恢复从前的资质,听起来相当的不错。
  只可惜要是原来在天选城还好说,锻骨草这种东西应有尽有,可到了这种人迹罕至的穷乡僻壤,他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这种草,修真之人的东西,即使是从指头缝里面漏出来的,也很难用凡人的金银珠宝去购买。
  更何况采集二字估计不是摆设,按照这系统的劣根性,说让你采集就让你采集,买的送的都不行。
  朝砚找了一圈,愣是没在页面上找到放弃或者关闭光屏的按钮,这样一个明晃晃的页面放在身前,让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吃饭睡觉看手机的时候。
  马车再次停下,马夫打开车门小窗探了进来道:“少爷,天色晚了,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下明天再赶路,夜晚赶路容易走岔。”
  “好,没问题,”朝砚打量着他的神色,跟他的视线直直对上,在马夫背后一寒,颇觉不妙的时候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少爷,我喜欢大胸的!”马夫的表情堪称惊恐。
  毕竟少爷可是跟另外一个男人订过亲的人,喜欢男人也很正常。
  朝砚看着马夫双手交叉捂住胸口的模样,默了一下:“哦……”
  现在再想解释什么也都是欲盖弥彰,有功夫费那个口舌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不过试探了一下,这个系统果然只有他本人能看见,个人隐私倒是保护的不错。
  至于光屏横在身前吃饭走路的问题,作为一个曾经看着电视,开着电脑,玩着手机的人来说,这点儿小儿科还不放在眼里。
  虽然光屏内容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吃饭看手机又不是真的为了看什么内容……简单来说,没有任何障碍。
  光屏耀目呈现,在晚上还能当个小夜灯,如果光屏本身知道它自己的用途,怕不是要被气死。
  千里之行对于这个时代的凡人来说到底是有些远的,即使是马夫这样好的车把式,也有分不清道路的时候。
  “老伯,你知道罗宋庄怎么走么?”在马夫问了几个人无果以后,朝砚从马车里面探出来问道。
  就在他出现的一瞬间,站在那里的老伯看着他的脸愣了一下,指了岔口的左路道:“公子,那边直走就是罗宋庄。”
  “多谢老伯,”朝砚十分感激的朝他拱了拱手。
  马夫扬起马鞭抽在了马背上,路途确定,一路绝尘,朝着左侧的道路狂奔而去。
  而在马车的身后,那位老伯弹了弹衣摆上的尘土,朝马车的方向啐了一口道:“瞧不起谁呢,让你多跑冤枉路。”
  朝砚他们一路路过了几个城镇村庄,愣是没有找到一个名字叫罗宋镇的,不过问朝庄倒是有一个。
  三个人站在‘朝庄’的门口,庄子的门破旧的仿佛随时能够推倒,锈迹斑斑在傍晚的时候看起来跟血迹一样,探出墙的枝头上站着几只乌鸦,不知道被什么惊扰了,嘎嘎嘎的叫声给这个仿佛冒着黑烟的院子更增添了几分阴诡气息。
  马夫:“……”
  朝砚:“……”
  “公子别看这朝庄破旧,实际上里面的东西都好着呢,”给两个人指路的那人积极夸赞道。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庄子里面传来了一声嘎吱木板倒下的巨响,哐的一声震的群鸦狂舞。
  那人抽了一下嘴角,似乎察觉到了冷场,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道:“只需要一百两银子,这里就是您的了……”
  他这话委实说的艰难,马夫在地上抽了抽马鞭,弹起了些尘土道:“你说啥,你再给我说一遍!”
  “买了!”朝砚在那个人打算拔足狂奔的情况下一挥手,一锤定音,十分有富家公子的豪气。
  马夫看向朝砚的目光宛如看一个傻子,还是人傻钱多那种的傻子,然而出于仆从的职责,他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少爷,朝庄光仆从就有上百人,良田八百亩,不是这里能比的。”
  这话就差直接告诉面前的傻子身边那个人是个骗子了。
  然而朝砚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人都有家道中落的时候,钱财乃身外之物,切不可太过于贪心……虽说这宅子面积大,但是你看这门都锈了,我还得换新的,里面估计也破破烂烂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个数怎么样?”
  他这边拍完了马夫,另外一边就去跟那个带他们来这里的人砍价。
  “五十两?”那人一咬牙一切齿道,“行吧,看在你这么诚心要的份上……”
  “不不不,你看错了,我的意思是……五两,”朝砚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道,“卖不卖一口价,不卖我们就走了。”
  那人:“……”
  朝砚作势就要往车上走,头都不带回的那种,那人一见马夫都坐上了车前,就差一鞭子的事了的时候,一个跺脚叫住了两人:“五两就五两,我卖了!”
  一个庄子交接的很快,朝砚拿着地契看着旁边一脸欲哭无泪的原庄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潇洒的离去。
  两人重新回到庄前,天色漆黑,月色无光,借着光屏的光芒,朝砚看着地契最顶头的两个字——潮庄。
  读音都是一样的,虽说此潮非彼潮,但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看着就让人觉得亲切。
  “少爷,您不进去么?”马夫看着车厢内拉被睡觉的人问道。
  “大晚上这地方阴森森的,万一出现个鬼,少爷我可对付不了,”朝砚裹紧了棉被道。
  马夫的表情一言难尽:“少爷,我们住门口出现个鬼,您也对付不了。”
  “那门不是关着么,”朝砚从棉被中探出双眼睛道,“而且我裹着被子了。”
  棉被结界护体,十分有安全感。
  马夫:“……”
  少爷的疯病又加深了,那鬼还能因为你裹着棉被就不跟你钻一个被窝怎么滴?
  天选城朝家内院,一人跪地禀报。
  “主子,失败了,朝砚未到朝庄,沿路寻找也未见其踪影。”
  “哦?学精了,继续找,死伤不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第6章 招家仆
  夜尽天明,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几声鸡叫,朝砚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好像骨头都散了,发梦似的说道:“今天吃叫花鸡。”
  然而这样的发梦并没有人理他,朝砚掀开被子起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除了鸟叫以外安静的有些过分,揉揉眼睛打开车门的时候才发现这过分安静的原因。
  车辙被绑在了树上,原来能够驱使的三匹马通通不见了,朝砚默了一下,拉开了车厢旁边的暗格,里面的金银珠宝同样被马牵走了,连带着马夫也一并牵走了。
  孤宅老树寒鸦,早风萧瑟……朝砚拍了拍衣襟里面鼓鼓囊囊的银票,轻轻的叹了口气,作为一个现代人,狡兔三窟是最基本的常识,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也是老调重弹,重点是他一个凡人抱金过闹市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人家赶紧来抢。
  至于马夫,人各有志,眼看着跟着他一个疯病加重,脑袋有病的少爷没有任何的前途可言,换他他也跑,就是顺银子这事过份了,一点儿没考虑给可怜巴巴的少爷留点儿治病钱,下次让他见着了,这个道理还是要给他讲通的。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朝砚扶着绑的稳稳的车辙下了车,揣上钥匙和地契走到了门口,门上的锁年久失修,锈迹斑斑,钥匙插进去的时候细碎的渣滓掉的满手都是。
  但或许是里面塞的太满,朝砚探到锁孔的位置往里面瞄,使劲拧动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在他拧了一上午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中的钥匙一转,心中一喜的时候拿起了仅剩个把的钥匙。
  朝砚:“……”
  看来他得找那个卖房小哥问问有其它钥匙么。
  朝砚的手松开了那个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的锁,锁头在门上轻轻一砸,嘎吱一声声响蓦然响起,簌簌的土从头顶上宛如小雨转暴雨一样的往下洒落,得亏朝砚退的快,才有幸在尘土飞扬的外围窥见门板直挺挺倒下的全貌,非常的动人心魄。
  “这下不用去找钥匙了,”朝砚弹了弹衣摆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踩着嘎吱作响的门板大步迈入其中。
  林深人静,整座的庄子一进门仿佛都被树木荒草长满了,从街道踏入原始森林的感觉,大概就是朝砚此时的感受。
  鲁迅先生曾说,世界上本来是没有路费,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所以这座庄子是没有路的,只能靠朝砚自己开辟。
  大致的探索了一遍原始森林,废弃的房屋,破烂成渣的桌椅,参天大树直接从屋顶长出去,成功诠释着对于阳光的热爱,想要住人?要么当野人,要么重建。
  灵仙镇地处偏远,虽有一些富户,却也都在有条件的时候纷纷搬离了,只留下一些务农的镇人,在来往行人都极为稀少的情况下,整个镇子显得格外的冷清。
  可是今天却突然热闹了起来。
  一个是因为那个仿佛建着阎罗殿的潮庄卖出去了,大家刚才探讨那个傻子人傻钱多呢,结果那个傻子就开始公开招收家仆了。
  “谁会去啊,那种鬼地方,进去了还不知道出不出得来,”一人扛着锄头摇了摇头说道,“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好好种地呢。”
  “说的也是,没意思,这种人傻钱多的,家仆能给几个钱。”
  “老老实实干活吧……”
  潮庄招佣人,一月一两银。
  一两银对于修真者来说就跟路边的石子没有什么区别,说不定还膈脚,可是对于凡人来说,一个普通家庭三口人一年可能才能用上三两银,一月一两银简直就是巨款。
  平日里门可罗雀的潮庄门口顿时人声鼎沸,之前扛锄头的,说人傻钱多的,老老实实干活的赫然在列。
  这就是另外一个原因了。
  “老爷这是要选几个家仆?”
  “选家仆的条件是什么?”
  “……”
  门口人声鼎沸,门内朝砚躺在牵进来的马车上晃晃悠悠的抖着腿,周围是芳草幽香,头顶是蓝天白云,偶尔有一两个鸟雀飞过头顶,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反正从太阳底下看都是黑色的,这样充满着诗情画意的场景,简直是诗人词人们的毕生追求,然而这些并不能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首先得找一个会做饭的,”朝砚掰下了一个手指,“衣食住行,再找一个会做衣服洗衣服的,打扫屋子的来两个,看家护院来两个,以后估计不出门……不出远门了,车把式和养马的就不需要了。”
  朝砚的招收标准简单,不论外貌体型如何,他要找的是有真本事的,而这样的条件一出,不到一个下午,该选定的人就已经选定完了。
  两个大个子手臂粗壮,肌肉有力,专门用来干重活的,干农活的干的多了,拔草也是一把高手。
  不到三天,朝砚规定范围内的草叶树木枝干全部化成了厨房院子里的木柴,灶台烈火熊熊,一碗又一碗的美食被摆在了朝砚的桌面上,香气扑鼻,直接让他从那个新买的黄梨木大床上翻滚而起,并且不想吃叫花鸡。
  “这才是生活,”朝砚躺在新制作的躺椅上看着院子里面翻新的土地,舒适的舒了一口气。
  “少爷,这块儿土地您想种点儿什么?我这去集市里面好买点儿种子,”打理园子的家仆恭敬的问道。
  “空的院子?”朝砚睁开眼睛看着大片大片的空地道,“买点儿葡萄藤回来,在这里支喝葡萄架,那边种点儿小青瓜,再隔边开辟一块儿草莓田,剩下的你们想种什么种什么就行了。”
  家仆:“……”
  少爷长的这么附庸风雅,做的事为什么这么不附庸风雅。
  潮庄的家仆一月一两银的消息久久不息,灵仙镇上还是有一些富贵人家的,这样的小事本来应该传不到他们耳朵里面的,偏偏最近家仆躁动,失误连连。
  一个巴掌刮到了丫环的脸颊上:“怎么?这是也想去做那一两银的活计?告诉你,卖到我们家是死也要死在我们家……”


第7章 背锅
  “奴婢没有,只是一时没走稳,夫人饶命,”丫环连忙跪地求饶。
  “没走稳?”那穿金戴银的妇人放下手中的眉笔瞄了她一眼,看着那纤细玲珑的身形挑了一下嘴角道,“既然长着腿都走不稳,那就砍了吧,免得毛手毛脚的惹得本夫人不高兴。”
  一句话让那丫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她想要求饶,却被人破门而入的家仆直接捂着嘴巴拖出了屋子。
  血液浸润了泥土,活生生被砍掉一双腿的人倒在湿润的土地上死活不知。
  “死了?”朝砚听到八卦流言的时候微微阖了一下双眼。
  人命轻贱,在这种时代尤为凸显,当命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时候,杀一个人真的不过头点地的功夫。
  “对,听说那血流的把井水都染红了,”家仆见朝砚感兴趣,继续说了下去,“说不定还会化成厉鬼呢……”
  “打住,青天白日哪有什么厉鬼,我们要相信科学,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去把我的棉被抱出来,”朝砚挥手止住他的话头道。
  家仆瞅了瞅头顶的大太阳,秉持着少说多做的原则,帮朝砚抱出了他的棉被。
  有了棉被护体果然感觉温暖很多,朝砚清了清喉咙道:“来继续说吧。”
  家仆抓了抓头发道:“少爷,说什么呀?”
  “原因啊,要砍掉她的腿,总要有原因的,”朝砚在椅柄上点了点手指,“你都说到我跟前来了,有我的原因?”
  那家仆顿时咽了一口唾沫,有几分紧张的抓紧了衣摆道:“少爷,我不是……”
  “没事,你说……”朝砚懒洋洋的摆了摆手道,“你家少爷这么大度的人,不会随随便便砍人腿的。”
  “哦,其实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家仆开始追本溯源了。
  事情的起因的确简单的很,就是因为朝砚贸然的将家仆的月钱涨了上去,灵仙镇除了朝砚以外还有三个富户,莒家,柳家还有王家,这些富户虽说比上不足,但是比下有余,家中仆从不少,听说了月钱的差距难免人心浮动。
  三家之中的家仆大多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即使浮动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可其他两家还好,偏生那王家的夫人悍妒之名远近闻名,借着这件事情收拾了不知道多少丫环,也就死了一个才传出了声来。
  “看来不算是我的罪过,”朝砚考虑着他当时招纳仆从心切,的确是忘记了考察这里的民风民情,但事情已经做下了,就不能因为那些事情将钱再降回去,人无信不立,真的失了信,他在这个灵仙镇才是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
  “嗨,这事当然算不到少爷你的头上,”那家仆说道,“但是那个女人天天借着少爷的由头发作一些人,到时候就算不是少爷的罪过,也是少爷的罪过了。”
  他这话倒说的在理,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居住在这里,更没有什么纵横捭阖,将整个镇子都纳入自己的统治之下的伟大理想,所以这事还真得解决不行。
  “你说她悍妒,那她那个丈夫是不是十分花心?”朝砚问道。
  家仆一拍大腿道:“少爷真聪明,不过那也怪不得王家的家主,就那样的女人摆在家里谁受得了,男人都喜欢温柔解意的……”
  朝砚挑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一个悍妒的女人家中绝对有一个极为差劲的男人这是常理,现代社会尚且如此,更何况这个女人依附于男人的时代,不过不管谁是谁非,传出来的为人诟病的也都是这个女人不好的名声。
  悍妒不可怕,可怕的是要了别人命的时候还给他这个无辜的人泼上一盆脏水,他多冤枉。
  “这话放家里说就行了,别拿出去说,要不然惹了事少爷我都自身难保,”朝砚叮嘱了一句后问道,“既然这王夫人悍妒难处,那么她丈夫为什么不休了她?”
  “当然是因为王夫人背后势力强大,听说她好像跟什么城的一个仙人沾亲带故的,”家仆面露向往,“听说仙人飞天遁地,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一样,王家家主哪里敢休了她呀,啧啧……”
  这听着跟说书似的,还别有一番风味。
  仙人,大约也就是跟修士认识,灵仙镇地处偏远,几个村镇就跟从前的凡人一样老老实实的生活着,对于求仙问道一事也只是存在于耳闻之中。
  跟修士沾亲带故,是沾了多少,那修士的修为几何都得弄清楚,是炼气?筑基?还是更高的境界?
  虽说修士入了仙道极少再去理会凡人的事情,因为寿命不同,许多事情只会徒增烦恼,但若是亲缘十分亲近,也有那种鼎力相助之人的。
  “好麻烦啊,”朝砚撑着头看着长的正欢的葡萄架,他本意是想自己栽个葡萄,谁知道家仆这么有用,直接搬了个葡萄架过来,真是省了不少的功夫。
  要解决这个事情还要考察这个,还要考察那个,朝砚都想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名声这种事情随便,他本来就不太在意,人是给自己活的,老是活在别人眼光里面怕不是要累死。
  “少爷,您看怎么办?”家仆小心翼翼的问道。
  朝砚眯了一下眼睛盯着那葡萄架,突然皱起了眉头:“哎,不对啊,我昨天数的我那葡萄还剩十五串,现在就剩十四串了,怎么少了一串?谁偷吃了?”
  “没人偷吃啊,”家仆也瞅向了葡萄架,他们想吃的话潮庄也不会短了他们几串葡萄,没人手贱去摘少爷葡萄藤上的葡萄的。
  “不对,不对,这事不对,”朝砚严肃道,“这事估计查不出头绪来,那就只能一起发落了。”
  家仆抽了抽嘴角道:“少爷,您还没查。”
  “不用查了,所有人负重绕庄子跑十圈去,跑完了才能吃饭睡觉,去吧,”朝砚的话不容违拗。
  家仆一脸悲壮的去了,当天晚上就有人看到了潮庄门口瘫了一地的家仆,个个呼呼大睡,以天为被地为席,看那样子明显是累的。


第8章 崽儿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潮庄之中各种各样的传闻又传了出去,一种是潮庄的少爷就是个守财奴,铁公鸡,这钱花出去就要收到相应的回报,人是往死里使的,半夜三更都不让睡觉的,还有一种是潮庄闹鬼,那个地方邪乎的很,能把人的精气都吸收干净,第三种是朝砚就是那个鬼……
  朝砚:“……”
  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他发誓只传出去了前面两种,他好歹是个男人,吸什么精气?都说女鬼吸收精气,男鬼采阴补阳,男女搭配,那才能干活不累。
  不过这种传闻一传出去,之前还每天祈求潮庄再收人的人通通消失不见了,那些浮动的人心似乎也在一瞬间安宁了下来。
  “少爷真是受大委屈了,”一个家仆叹了一口气。
  朝砚摆了摆手道:“不委屈不委屈,其实付出的是你们,以后每隔三天负重奔跑一次,巩固一下。”
  家仆们:“……”
  众人面露苦色,一次奔跑简直终身难忘,,一人咽了口唾沫走了出来说道:“少爷,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停?”
  “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只是跑了十圈就累的就地睡着么?”朝砚终于坐直了身体,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
  众人齐齐摇头,一脸疑问的看着他。
  朝砚慈祥的笑了一下道:“那就是因为你们的身体素质太差了,知道锻骨期么?那都是一根手指头举起一块巨石的仙人,知道仙人们都是怎么锻骨的么?这就是最基本的,什么时候你们能绕潮庄负重奔跑一百圈,气都不带喘一个的,什么时候就锻骨成功了知道么。”
  听他一番话,众人的眼睛纷纷发亮。
  “少爷又是怎么知道的?”一个家仆举手问道。
  朝砚展露了亲切友好的微笑道:“你家少爷我之前游历四方,虽说什么引气入体不会,但是锻骨一道还是有所耳闻的。”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之前的抵触情绪都被一腔热血化的干干净净。
  “既然如此,那少爷要跟我们一起练么?”一名家仆再次举手问道。
  朝砚看着不断发问的那个家仆,每次提出问题的都是这位仁兄,小老弟你这话怎么馁多。
  朝砚一想起负重奔跑就想起曾经被一千米体测支配的恐惧,重新躺回了躺椅上扶着椅柄才找回了点儿安全感:“你家少爷我胸无大志,身娇体弱,只愿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想修仙。”
  众家仆:“……”
  少爷你满脸都写着忽悠两个字了。
  虽说谎言被揭破,但是规矩并没有改,负重奔跑还是有的,而为了平衡家仆们极度不平衡的心,朝砚在家里安顿的差不多以后拿着登山棍,背着背篓上了山。
  虽说游戏光屏不碍事,但是该做的任务还是要做的,这仙可以不修,但是如果恢复了资质能多一个永远不会生病的身体和更加长一些的寿命,朝砚还是情愿的。
  山路崎岖,都是未开发过的道路,灵仙镇什么不好,就山好,高大挺拔,恨不能与地面呈完美的直角比例,一座又一座连绵不断,想要从这么多山里面找到几棵草,真是太为难人了。
  这破游戏连个新手指引都没有,什么自动导路,某个地方无限生长的锻骨草更是没门……这种游戏,迟早关门倒闭。
  朝砚坐在一块儿山石上喝了口水,捶了捶腿,深感修仙这事就不是人干的,开个外挂也不是他这个凡人能够招架得住的。
  不过既然开始了第一个任务,就不能半途而废,要是今天再找不到,他就回去让别人找,连根挖了他再采集。
  这么一想,这主意相当的不错,简直是躺着就能把仙给修了,啧……
  朝砚正沉浸于躺着不动等级狂升的美梦之中,突然一边的草丛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本来有些困倦懒怠的神思顿时清醒了过来,朝砚握紧了登山棍谨慎的看向了草丛的方向。
  这不能怪他紧张,若是现代未开发的山林,顶多是有些野兽毒蛇什么的,他一个大男人还是对付得了的,打不过还能跑,但是在这个世界,山林之中除了野兽,还有可能出现凶兽,妖兽一类,这种兽类吃他这么一个就跟嚼个萝卜没有什么两样,说不定还能嘎嘣脆一下。
  朝砚看向了那一米高的草丛,那处似动未动,似乎有什么蛰伏在里面伺机而动一般,但是最开始气氛虽然有着紧张,朝砚却并未感觉到有什么杀气。
  登山棍朝着草丛里面拨了拨,朝砚的目光撞上了一双尤为漆黑漂亮的眼睛,睫毛纤长,水光流转,那瞳孔黑到极致似乎透出了点点红色来,虽说那目光忐忑惊恐下还有些凶狠,但的的确确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就是眼睛的主人脏了点儿,身上穿的是灰扑扑破烂烂的好像随手一拍就能拍出半斤土的衣服,头发宛如冬天被各种风沙雨雪肆虐过的枯草,裸露出来的皮肤都透着黝黑,泥壳仿佛包裹了整个身体一样。
  好吧,不是脏了点儿,是很脏。
  这样的脏放在大人的身上可能会让人难以忍受,但是放在一个娇小的孩子身上,就让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大人可以自理,这样小的孩子却需要被人照顾,到底是怎样的放任不管才能让孩子脏兮兮瘦弱成这个样子?
  “哎呀,这是谁家的崽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朝砚蹲下身伸手去掐那乌黑的小脸蛋,结果代表亲切友好的问候被无情的打断了。
  娇养的白皙修长的手指刚刚靠近那脸颊两边,就见那本来戒备盯着他的孩子猛地侧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住了朝砚的大拇指头,那架势真是恨不得直接咬掉了算完。
  “啊,疼疼疼,疼,放手,不对,放口放口,”朝砚拼命拉自己的手就是拉不出来,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牙口这么不错,急中生智之下只能将那小家伙一把抱了起来。
  小孩儿似乎有一瞬间的惊讶,松口之下朝砚才将自己的手指头抽了出来,深深地牙印,血液滴滴答答的顺着手指头往下流,滋润了这座山中有些干涸的土地。
  “崽儿,你属狼的吧?”朝砚疼的呲牙咧嘴。


第9章 福星?
  小孩儿明显对于咬到嘴的东西又从嘴里掉出去的结果感到了不满,因为被朝砚抱在了怀里,回应朝砚话的动作就是朝着那极为挺翘的鼻梁咬了过去。
  幸好朝砚一次被咬已经有了防备,他快朝砚更快,直接一个后仰身保住了自己的鼻子,顺手捂住道:“小崽儿,你不会饿了吧?”
  身体是后倾了,穷尽了这个身体的柔韧性,但是顶不住这小家伙角度极为刁钻,吭哧一口朝砚的肩膀又挨了一记,这哪是抱着个孩子,这简直是抱着个仙人掌,哪儿碰哪儿扎手。
  朝砚感觉自己就跟个大蛋糕一样,哪儿哪儿都能被这狼崽子啃一口。
  为了避免他这娇弱的身体被一个小孩儿咬的血枯而亡,朝砚选择将人放下来再进行批评教育,这样的行为是大大的不对的,是要被揍屁股的。
  但是人刚刚被放下来,那小家伙蹭的一下四肢迈开,跑的溜快,朝砚见他往山林里面跑,连忙追了上去。
  “喂,等等。”
  这会儿天色近黄昏,不管这是谁家的孩子,夜晚待在这山林里面都不安全的很,可朝砚刚刚要跟上去,那本来跑飞快的小家伙停下来撑在地上朝他吼了一声,那唇角还沾着血液,看起来好像凶狠异常,其实就跟一只受到威胁的小兽炸开了全身的毛一样。
  朝砚脚步一顿,那呲牙的小家伙已经从山林里面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风吹动草丛的声音,无从去寻觅踪迹。
  带着凉意的风吹来,朝砚嘶了一声,看着虎口处一圈的牙印动了一下眉头,这伤口深的很,可见下口的人一点儿留手的痕迹都没有,这年头要是得个破伤风,他就得挂了。
  难得起个恻隐之心逗个小孩儿把自己整挂了,那他不得悔的肠子都青了。
  不妥不妥,得赶紧处理伤口。
  朝砚背起了背篓再看了一眼丛林的方向,之前是他疏忽了,小孩儿四肢着地见人就咬,而且还跑的飞快,现在想想,那似乎是野兽的习性。
  那样小的孩子能在山林之中活下来,总是有几分自保能力的,只是人就是人,既然生了聪明的头脑,就不应该那样浑浑噩噩的像野兽一样活下去。
  想着小孩儿暂时没有危险,朝砚背着背篓匆匆的下了山,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山路陡峭,又或许是朝砚走的太急,一下子没踩稳,吧唧摔一下都是常事。
  “难不成最近水逆?”朝砚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揉着屁股,打算回去就把各路神仙都拜拜,去去身上的晦气。
  [正在采集中……]
  万年不变的光屏上突然的变化吸引了朝砚的视线,而在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朝砚下意识的瞅向了自己撑着地的左手,在那个山石旮旯里面,一株银灰色的小草正在随风招展,那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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