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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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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笑不出来,桌子上的东西被她随手挥了下去,洒落了一地,血迹沾染在了地毯上,看起来分外的骇人。
  “夫人,”一旁粗壮的奶娘捡起了东西,试图劝解道,“您不是说好了跟老爷好好说么,这怎么又动气了。”
  “哼,好好说,你看他那像要跟我好好说的样子么?”王夫人趴在桌子上道,“我看以后也不必好好说了,这几天把他给我关起来,不准他出门,”她抬手抹干净了自己脸上的泪水道,“家里的一切都不准他插手,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是,”奶娘应道,“这次潮庄的事情,真的要惊动那位么?”
  “我王家铺子周转不灵都可以容忍,”王夫人缓缓站了起来,发丝沾在脸上,阴影之下形同鬼魅,“但是那个小畜生绝对要死。”
  王庭看似不在意那个孩子,但是一旦他察觉以后再也不会有别的孩子,曾经被忽略的就会成为宝贝,而她的誉儿,他的娘被那样的讨厌,又怎么可能受到那个男人的待见。
  所以只有除了誉儿以外的孩子都死光了,再没有人的脸能提醒王庭那个女人的存在,他们才有可能好好的过日子。
  她不喜欢受委屈,所以就只能别人受委屈了,王夫人哈哈大笑着伸脚去踩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噗叽噗叽的声音发出,仿佛取悦了她一样:“你们该死,你们都该死……”
  旁边的奶娘寂静无声,仿佛木头一样立在原地,再也不敢说话。
  岭佑城的城门高约十几米,城门宽敞,即便十辆马车并驾齐驱也绰绰有余,这里每日进出的人很多,有坐马车进入的,也有步行的,步行的未必就比坐马车的人地位低,只因岭佑城入城不允准飞行,往往那些步行进入的,入城不到十步,十个里面就有一个是驾驭法宝飞走的。
  刚刚入城的马车虽然金碧辉煌,在出入城门的人中却不足为奇,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了几眼就匆匆忙忙的放下,胸膛极度的起伏不定,岭佑城这种地方,不管来了多少次,也让人仰慕到不敢仰望。
  车子驶进了仿佛一整块大理石点准的府邸,令牌伸出,自然有人迎接。
  碎石的花园,白玉似的亭台楼阁,娇媚绽放的花朵,团团簇簇,将这院子映衬的充满了生趣,而在那湖中心的凉亭之人,一位轻纱女子手执罗帕,正端着一个小碗往湖中撒着鱼食。
  粒粒鱼食掉落湖水之中,那条条金色的鲤鱼争先恐后,若是猛地跳跃显了全身,最小的一条都有一米长的距离。
  府中的侍女同着轻纱,正引着那大红宫装的女人前来,那湖中女子似有所感,转头看了过来,柳眉弯弯,那水眸像是含着烟雾似的,凭空带了满身的柔情似水。
  她身上的轻纱虽以粉黄为主,头上也只是简单的戴着一朵娇艳的山茶花,可等那满头金色步摇,大红宫装的女子靠近,却将人硬生生的比了下去。
  就好像一个是满身仙气的仙子,一个是那人世间最为平凡的贵妇,显得粗俗不堪。
  虽说事实的确如此,可是王夫人在明显察觉这样的对比以后,本是带着笑容的嘴角微微降了一个弧度。
  “姐姐怎么有空到我这里闲逛,平日里唤你你都不来的,”那轻纱女子开口笑道,话语中都带了一股子软糯清甜之气,只听着就让人觉得舒心。
  “家里烦闷,来这里坐坐,”王夫人在那大理石的凳子上坐下,看着女子宛二八年华的柔情楚态,心里略微有些发酸,但到底是她的亲妹,于旁人不能说,于她却是说得的,“多年不见,小妹还跟当初一样水灵美貌,若再过一段时日,只怕我们出去说我们是母女都会有人信的。”
  “妹妹是小女人,不像姐姐一样威严端庄,”那女子轻笑了一声道,“姐姐这次来找我有事?”
  “威严端庄有什么用,唉……不提也罢,”王夫人轻叹一声,转了话题说道,“这次来的确找你有事,是家里的事情,本不应该来打扰你的,可是连前辈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看了郝禄传过来的音信,也查过了朝砚的身份,朝砚的的确确是天选城朝家的天之骄子,”女子轻描淡写的开口道,“而且岭佑城比之天选城差之甚远,即便岭佑城的城主,在朝家面前也要恭恭敬敬的。”
  “那该如何是好?”王夫人眉心蹙了起来,她只是想杀个孩子,为何如此多的阻挠,“妙音,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一定要帮帮我。”
  “姐姐不必着急,”柳妙音轻笑了一声道,“他虽是天之骄子,但是也只是曾经了,一身修为化为乌有,资质被废,连普通人都比不上,若没有扭转乾坤的丹药,也不过是一个被朝家驱逐的废人罢了,并不必过分忧心。”
  “可他的确将前辈一掌打了出去,”王夫人顿时打起了精神,却仍然有些担心。
  柳妙音的手指微微撑住了水嫩至极的脸颊道:“虽被驱逐,但是曾经的嫡系子弟身上怎么可能不带些护身的法宝,不必在意那个人,也无谓他如何,姐姐不就是想除掉那个孩子么,我再派个人与你同去,这个可比郝禄要厉害多了,姐姐觉得可行?”
  “那那个朝砚,就这样放过了?”王夫人想想那少年当日高傲的神情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可是拿走了我王家所有的积蓄。”
  “一些银钱而已,无谓为那些小事招惹麻烦,”柳妙音轻笑,“当然,这次派去的前辈并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爱好美食美酒还有……美色,你若招人将他伺候好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一个弃子还是可行的,这可不是我跟他讲的,万事还要看姐姐自己的了。”
  “我明白,”王夫人眯了一下眼睛,事情说完了,她的心神也放松了下来,带着几分姐妹间的亲切问道,“妹妹,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把你那个相公拿捏的那么紧的?”
  “想我教你?”柳妙音笑道。
  王夫人点了点头。
  柳妙音朝她招了招手道:“附耳过来。”
  女人吸引男人的最初是美貌,自古万般皆下品,唯有美色动人心,可拿捏的准,让男人爱上却凭的是手段。
  柳妙音倒也算是全无保留,她们本都是平民家的女子,柳妙音因为有资质进入了这座府邸当丫头,却一朝被这里的主人看上,从通房丫头到妾室,再到如今的正妻,自然凭借的高人一筹的手段。
  王夫人返程回去,马车上细细品味着那些手段,只觉得那样的手段若是放在自己身上,的确是远不得,近不得,摸不清,看不到,却偏偏让人惦记的紧,抓心挠肺的想才能尝到一点儿甜头,的确是让人容易为之所惑。
  只是以她这种情况,最开始却要让自己放低姿态……
  王夫人侧头凝思,后面的车厢却传来一阵阵女子娇笑的声音,声音娇媚,只恨不得连声音都能挤出水来,而其中还夹杂着一个男子略带着些猥琐的声音。
  柳妙音给王夫人的那位高人的确是高人,只借一片叶子就能够涉水而来,可见厉害,可是那人的颜色却颇有几分的不堪入目。
  倒三角的小细眼,看女人的时候仿佛随时在打量女人衣服下面的颜色,只是对视一眼,就让王夫人恨不得挖了那双眼睛,也就是柳妙音说了她是亲姐姐,那人的视线才勉强收了回去。
  只是自返程以来,就日日在马车之中笙歌不断,什么淫词浪句都能够传进耳朵里面来,比之那些下贱的勾栏之地还要让人闻之生厌。
  王夫人心中虽有不耐,却也极力忍耐,却不想一天马车浪荡声音是停了下来,可不过一刻就从马车之中扔出了两具衣衫不整的女尸,那人嘴中没个好词:“居然还敢顶撞,真是反了天了,小嫂嫂,若是可以就给我再换两个,我这个人啊,一天都离不开女人。”
  那目光在王夫人的领口扫过,见她蹙眉,哈哈大笑的上了车厢,王夫人虽然心中恼怒,余光却瞥见了那两名死去的女子,总觉得那两个女子虽是刚刚死的,可脸色也太过煞白了些。
  “夫人,这两具尸体怎么处理?”跟随的家仆问道。
  王夫人嫌弃的掩了掩鼻子上了马车道:“扔出去就行了,索性脏了,还指望干净的人给她们埋了么。”


第35章 三只鹤
  马车继续前行; 一直到了灵仙镇的地界停了下来。
  马车停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却没有停下来; 不仅是风月坊的姑娘一波又一波的往府里进,连带着府邸每晚夜夜笙歌,从无停止,连最孤陋寡闻的阿婆都在说这王家的夫人一下子转了性子; 豁然大度起来了。
  这些王夫人都能容忍,即使那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她; 可就在她一天晚上在那些女人堆里发现了自己的丈夫时忍耐达到了极限,那男人与那修士饮酒作乐; 就仿佛同道中人一般,享尽了这世间所有的美色。
  “吴前辈,朝砚带着那小畜生已然在山上躲了许久,”王夫人低着头对正在饮酒的修士说道,“我怕时间拖的太久他们就跑了,您可否行个方便,将他们斩草除根呢。”
  “小嫂嫂; 磨刀不误砍柴工,他们既然跑了就说明怕了; ”吴德懒洋洋的靠在女人的怀里嘬着酒道; “着什么急啊?”
  王夫人咬了一下嘴唇; 那吴德的视线一下子亮了:“其实吧去找他们麻烦也行,小嫂嫂,看见这壶酒了么; 你喂我喝一口,我就帮你宰了那小兔崽子。”
  王夫人的拳头猛地收紧,可是吴德的视线看了过来,她只能忍着心中的一团火走上了前去,拿着那酒壶递到了那修士的嘴边道:“请吴前辈饮酒。”
  “酒香人美,这喝到嘴里就是美酒啊,”吴德本是嘬住了酒壶,却在一口饮尽时伸手握住了王夫人的手,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两下,在王夫人猛地抽手的时候就势松开,见她往外跑,哈哈大笑道:“小嫂嫂别跑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去派人找到他们的踪迹,我自会派人去灭了他们,要不然我这漫山遍野的找,得找到猴年马月了。”
  王夫人背对着听他说完,收紧自己的拳头跑了出去。
  王家请来新一任葫芦娃的消息朝砚自然是没有收到的,他在刷完了今天的日常任务以后顺着凶兽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般来讲凶兽的洞穴都在那个方向,他得去瞄瞄那里有没有人类遗留下来的盐巴,好回去给小崽儿交差。
  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每天往外面跑个不停,朝砚也大致了解了这里的地形特征,飞禽走兽,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的,哪一个不是精明的跟猴儿一样。
  在树上钉了一只悄摸想要吭哧他一口的毒蛇,朝砚捏了捏那即使脑袋被钉住也仍然卷一卷的身体,上下品评了一下:“肉质柔韧,烤着吃应该挺好吃的。”
  至少小孩儿做的应该好吃。
  杀了凶兽一只,顺带的带回了今晚或者明早的食材,朝砚心情十分不错的翻过了一座小的丘陵,在怪石嶙峋之间看到了一个狭窄的山洞。
  只是当他靠近的时候,却隐约听到了里面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里竟然并无兽类看守,真是可惜……”
  “没办法,凶兽哪里是那么好找的,不过这石莲花不错,好像是用来做什么驻颜丹的……”
  “女人用的东西,于修炼并无任何益处,我才不要呢。”
  那些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年轻清越,应该不是王家派来寻仇的,有那几个人在,估计是洞里的东西也被搜刮个干干净净,那他就没必要去凑热闹了。
  朝砚扒着山石跳了下去,悄无声息,可谁料就在此时,他用草茎捆起来的蛇在此时嘶嘶吐了一下舌头,声音倒是极其的细微,若是普通人自然是听不到,可洞窟之内的少年却直接厉声呵斥道:“谁在外面?!”
  几道身影从洞穴之中纷纷越出,朝砚还来不及上树躲一下,就被几个直接看到了。
  这个时候再躲已经来不及了,朝砚手上捏着刚刚闯祸的蛇站在原地,决定回去以后还是自己亲自处理这条蛇心情比较美妙。
  “花斑蛇,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偷窥我们?有什么目的?”一锦袍少年斥声问道,眉眼虽还青涩的很,那眉毛却飞扬的厉害,看他面相,听他话语,不像是脾气好的主。
  朝砚可没想在这里惹是生非,看这三人的衣袍,虽是方便行动的衣服,却的确是贵的很的东西,而且人人身负修为,且成双结对,还不知道是哪个仙城出来历练的弟子,惹一个王家已经让他被迫搬家了,他可不想再惹上什么别的麻烦。
  幸运的是,这三个少年不过炼气一二层的修为,朝砚的修为虽然只比他们高一层,但是这也导致朝砚能看透他们的,他们却看不透朝砚的。
  “诸位仙人好,”朝砚捏着毒蛇先是行了个礼,带着几分局促道,“在下乃是住在这山中的猎户,这蛇是在下抓的,万万没有想到几个仙长居然在此。”
  好话谁都爱听,少年有三位,那眉宇微挑的少年尚未说话,另外一位面容清秀者开口道:“仙长?你这人倒是有几分的识货。”
  “多谢仙长夸赞,”朝砚点头微笑道,“那没有什么事,在下先走一步。”
  他转身就走,身后却传来一声“慢着”,朝砚止步,隐隐感觉自己在有了朝纵那个小祖宗以后,还得给自己再招三个中祖宗。
  “不对啊,这山里凶兽横行,若是普通的猎户,怎么敢深入到这里来?”那唯一没有说话的少年几步飞跃到了朝砚的身前,靠近了打量道,“而且看你的衣服也不差,怎么会沦为猎户,你是不是看我们年龄小就觉得好骗?说,究竟有什么歹意?”
  朝砚:“……”
  他真的就是路过。
  其他两个少年也围了上来,他们的剑都别在腰间,不说剑身,只看剑柄就华丽夺目,每个上面还镶嵌着宝石,朝砚看过去的时候,一人的剑已经拔出来架在了朝砚的脖子上。
  “说,不然就杀了你,”那面色略有傲气的少年鼻子里面一哼,瞅了瞅朝砚的脸,眯了眯眼睛道,“还是说你瞧不起我们?”
  “我就长这样,”朝砚也瞅了一眼那略有桀骜的少年,隐约觉得这小脸上眼睛的位置跟自己这张脸的位置有些相近。
  人在看到跟自己比较类似的人时,情绪都不会特别稳定的。
  “你还敢顶嘴,”那少年越发不满。
  旁边面色清秀的少年说道:“鹤凌别闹,听他怎么解释。”
  那桀骜少年总算有几分收敛,看着朝砚明显在寻求一个答案。
  虽说剑架在脖子上,但是明显没用什么力道,朝砚默念了两声,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了也没有必要跟几个小孩子计较,略微叹了口气道:“不瞒各位仙长,在下其实是灵仙镇的村民,只因被人追杀才躲到了山上,依靠狩猎为生,实在不是有意欺瞒。”
  他说的充满了苦闷与无奈,那三名少年神色之间略有怔松,那叫鹤凌的少年问道:“你说真的?”
  朝砚点头,伸手发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若是撒谎,直叫天打五雷轰。”
  反正估计这会儿王家也反应过来了,要是还没有人想要上山来找他的麻烦,他就跟着朝纵姓。
  誓言在无神论的世界可以随便发,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天打五雷轰,可是在这个世界却是实实在在的有着实际作用,若是胡乱发誓,一旦说了谎,报应可是实打实会来的。
  当然,平日里随意骗人的那些话不算,要不然朝砚真怕天道的雷电不够用,整天没啥事干,就劈他了。
  “哼,那就信你一回,”鹤凌收回了自己的宝剑,对其他两位少年说道,“鹤摇,鹤泉我们走。”
  面色清秀者直接跟上,那略有稳重者仍站在原地道:“此地凶险,你若想躲避仇人,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多谢仙长,”朝砚捏着他的蛇颇为恭敬的感谢,这几个熊孩子看起来本性应该不坏。
  只是修士与凡人到底有所不同,他曾在天选城中之时,那些个修士看凡人的神色还比不上眼前这三个呢。
  “鹤泉快点儿,跟他在这里废什么话啊?”鹤凌远远的朝这边喊道,等那鹤泉跟了上去后,远远还听得到他们之间的谈话,“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多管凡人的闲事,免得给自己惹麻烦上身。”
  “提醒两句不算管闲事,”鹤泉反驳道,“长老也说了要爱民如子。”
  “你说了人也得听啊,”鹤凌似乎拉了身旁的少年,“就看他那鼻孔朝天的模样,还指不定瞧不瞧得上你说的话,你说对不对,鹤摇……”
  声音有些远了,朝砚扒了扒头发想你真是说的一嘴的大实话。
  他的确是坑了王家一半的家底,王夫人必定恨的想起他的脸就觉得牙痒痒,他也的确长的鼻孔朝天的模样,并且对于那提醒的话真的不会听。
  透过现象看本质,小伙子,有前途。
  人已经走了,山洞里头也腾空了,朝砚估摸着那三个少年也就拿走了一些对修士有用的东西,即使有盐巴一类的应该也不怎么感兴趣,随即从小山坡上跳了下去,落在了洞口前。
  山洞里面有些漆黑,进去的时候隐隐泛着些潮湿的气息,只是却出人意料干净的很,看来这里的主人喜欢在外面用餐,生活质量相当的不错。


第36章 又见
  再往里面; 干草铺满地面,散乱的石头随意的堆放着; 有的明显是从什么地方被挪开的,还带着些初初分开的潮湿气息,青苔的痕迹十分明显。
  山洞挺大,朝砚在里面走了一圈; 发现那三个少年颇有搬家小能手的潜质,该拿的都拿走了; 一点儿有用的东西也没有剩下。
  由于这凶兽喜欢在外用餐,自然也是没有盐巴那种东西的; 朝砚踢了踢那堆枯草,本来打算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蹲下身去翻了两下。
  枯草挺厚,看来是那凶兽平时睡觉的地方,那么个大块头还挺懂得享受生活,只是枯草上面的地方沾着水珠还好理解,或许是在哪个地方淌了水没有甩开就上了床; 可是连带着最底下一层都湿漉漉的,就不是简单的淌水那么简单了。
  这个山洞背阴; 潮气重是正常的; 但是若无水源; 只怕没有那么这么容易潮湿到这种程度。
  朝砚起身,在石壁上附耳上去,敲敲打打; 在听到些微的水声和空旷的声音传来时眼睛亮了一下,然后看到了旁边格外庞大的石头。
  石头没费什么力气就被推开了,而在推开后那水声也响亮了起来,带着丝丝的回信从那更深的地方传了过来。
  朝砚没有着急下去,而是在洞口猫了猫,里面一股水汽扑面而来,却隐隐夹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看来这个凶兽不是不喜欢在家用餐,而是人家有专属的卧室和餐厅。
  这不还懂得把石头当门给关起来了,说好的凶兽没有太大的智慧呢?
  不过也算,那猫拉了屎还知道埋起来呢,狗啃了骨头还知道藏起来呢,凶兽关个门在这个世界似乎也不足为奇。
  更深的里面一片的漆黑,朝砚扔了块石头进去确认了一下深浅,然后指尖点燃灵火小心翼翼的顺着石头攀援了下去。
  洞倒不深,大约也就是朝砚遇到的那个凶兽一个跳跃的深度,只是漆黑的很,即使有灵火照耀,也时不时的磕一下。
  这里骨骸堆的遍地都是,有些身上还穿着破碎的衣服,但是骨头上已经缺胳膊少腿了,有人的地方有的东西就有迹可循了。
  比如盐巴这种东西,朝砚还真从一个破碎的包裹里面找到了一小罐儿的盐巴,顺带的还从一个角落找到了一个把手已经摔掉的铁锅。
  想想以后终于可以用锅做饭,菜里可以放盐,朝砚就想炖一锅鸡汤喝。
  不过在此之前,朝砚还是参观了一番凶兽的餐厅,水声嘀嗒却并非那种淅淅沥沥的,朝砚借着灵火的光芒看着那滴水的地方,钟乳石的尖端凝聚着水珠,一个尖端之上将落未落,看来还要凝聚很久才有可能落下,可其他的尖端却是已经凝结完毕直接落下。
  水声嘀嗒,却并非给地面砸出坑洞,而是落进了下面一小片的水洼之中,晃悠的那浅浅的水微微漾起。
  朝砚低头靠近,只觉得一股子极为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只是一个呼吸之间,那丹田之内的灵气就在瞬间盘旋了一个轮回。
  修士修炼需要灵气,能够提供灵气的除了灵石,还有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眼前的灵水就算是一类。
  水洼平铺,水层有些浅,但是并不影响朝砚舀取灵水,因为他出门的时候带了竹子,好多根的那种,就是以防碰上有的水状物无法收取,毕竟鹿茸花虽然有了,但是炎火浆和钟乳泥还没有看到……
  朝砚用手戳了戳那水洼底下,软绵绵的像是海底的细沙一样,又像是棉花糖,轻轻一抓就软了下去。
  捏了一把,朝砚打开了系统的图鉴,上面出现了两个新亮起的图标。
  灵气:一种水,提供灵气所用。
  钟乳泥:一种泥,强身健体,锻骨所用。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朝砚咔哒咔哒的截着竹子,也不管竹筒里面的是水是泥了,通通装满了以后丢进了背包格子里面。
  感谢在这里有个家,除了那个咋都没有办法取出来的血包,鹿茸花锻骨草这种不易保存的跟灵石塞进了一个箱子里面丢进了背包里面,他还有三个格子可以使用。
  三个格子297个竹筒,等到背包里面已经满满当当的时候,朝砚看着眼前坑坑洼洼的地面告了个罪,伸手试图将仿佛狗刨的地面按平了,水洼里面的灵水已经没有了,倒是那细沙一样的泥巴还剩了很多,朝砚瞅了瞅上面的钟乳石,只要有这些东西在,以后这里还能生出同样的灵水出来。
  朝砚收拾着痕迹,指尖却猛地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难不成是那凶兽某次把骨头喷进来了,他看了看身后凶兽餐厅的距离,那凶兽显然也不想毁了这块福地,吃东西的地方离这里相当的远。
  那硬硬的东西被朝砚挖了出来,虽是从泥中挖出,却奶白色的一块不沾泥沙,看起来跟块奶酪似的,只是没有奶香的味道。
  有不懂,问系统,朝砚点开了系统图鉴,果然又看到了新的点亮。
  帝流石:一种灵石,钟乳泥孕育而出,千年得一块,精华所在。
  不是奶酪不能吃,朝砚将那块帝流石揣进了衣领里面,拿起了自己的金玄剑往出口的地方走去。
  寻个宝没有储物袋什么的,连他的宝剑都得给人家腾位置。
  朝砚从洞口攀援上去,怀里揣着那一小罐的盐巴,剑上还挂了个缺了把的铁锅,在将石头挪回去以后,朝砚总算往家里赶了回去。
  进入石洞的时候天色还大亮,可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一片漆黑了,天空之中没有星辰明月,朝砚也估摸不出时间,只能顺着记忆里面的方向朝着竹林的方向而去,跨过溪水以后,小屋已经近在眼前。
  这么晚了,朝砚以为小孩儿已经睡了,可是到了跟前的时候却发现屋前的火堆烧的如火如荼,一点儿也不像是要熄灭掉的样子。
  朝砚平常坐的躺椅上,小孩儿正抱着一个小毯子在上面晃悠,似睡非睡的,在听到朝砚刻意发出的脚步声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声音有些朦胧:“你回来了?”
  “不是说不用等我,”朝砚啧了一声,在他的旁边随意坐在了台阶上面,说了不用等还等,感觉有点儿小感动呢。
  “在烤夜宵,练功练晚了,饿了,”朝纵板着小脸看着朝砚,表示自己的话语之中没有一丝的谎言。
  朝砚:“……”
  他要生气了,他不想给小孩儿钟乳泥了。
  “练功不要熬这么晚,多熬夜的孩子以后长不高的,”朝砚诉说着现代社会的真理。
  朝纵眨了眨眼睛道:“就像你这样么?”
  男人最忌讳被说的就是你不行和你好矮,朝砚前世的身高也是过了一米八可以称之为男神身高的那种,奈何到了这里海拔直线下降,连瞅人都感觉视野不够空旷,底下的空气不够清新。
  “我现在才十六七岁,还有的长呢,”朝砚估摸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俗话说二十四五还要窜一窜,他这年龄还大可不必那么担心。
  朝纵眨了一下眼睛,从躺椅上面爬了下去,在火堆跟前扒拉扒拉,两个黑乎乎的煤球从里面滚了出来,一个竹竿戳了一个,一个递到了朝砚的面前,一个小孩儿自己举着:“我吃完了就睡觉。”
  显然小孩儿作为未来的男人,对于自己的身高已经开始有所追求了。
  “吃完了再走两圈,免得积食,”朝砚接过那根竹竿。
  没等他结果烤了两个,这小孩儿。
  吃完了夜宵,两个人纷纷入眠,朝砚躺在自己床上以为能够睡到自然醒,然而事实证明他在做白日梦。
  他没被那鸡吵醒,却被远远过来的脚步声给吵醒了,脚步一重两轻,一共三个人。
  远远的还能听到略带着点儿惊喜的声音:“鹤泉,这里有一间屋子,今晚咱们终于不用风餐露宿了。”
  朝砚:“……”
  兄台这声音分外耳熟呀,他还以为此生不见了呢。
  “也不知道屋子里面有没有人,在这么个地方有这么一间屋子,你们不觉得相当的诡异么?”另外一个清韵的声音传来。
  朝砚心中默默念着——鹤摇兄。
  “这火堆还有热度,想来是生过火的,”还有一道略有些沉稳的,“看来这屋里是有主人的。”
  朝砚心中默念——鹤泉兄。
  “有主人更好,跟他说借宿一晚,我们付他些银钱不就行了,”鹤凌少年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却似乎被人阻止。
  “天色已经这么黑了,屋主人已经睡了,这个时候不方便打扰吧,”鹤泉说道。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再睡树上了,”鹤凌抱怨道,看来小少爷在外面住的相当的不习惯,“要不然我们直接占他一间屋子,明天早上再赔个礼道个歉,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不是。”
  “不行不行,”鹤摇连忙拉住了他道,“竹林小屋,还有炊烟,一般住在这里的可能都是一些隐世的高人,万一得罪了人,给鹤归城招惹了麻烦,只怕不在这里丧命,回去也得去刑堂领罚。”
  朝砚心里哦豁了一下,看来小少年看的话本还不少呢。


第37章 幼稚鬼
  “真的假的; 你从哪儿看的?”鹤凌少年似乎有些好奇了,“那要是高人; 我们是不是能学到什么高深的功法什么的,这有意思,你到底从哪儿看的?”
  “国士斋的话本上,”鹤摇嘿嘿笑了一下; “哎,回去别告诉长老我去过那种地方看过那种书; 要不然一准被骂。”
  “晓得晓得,”鹤凌说道。
  他们在外面嘀嘀咕咕; 显然对于高人的事情极为的感兴趣,只是讨论到了高潮的地方,那鹤泉一声疑惑:“若是真有高人,高人这个时候应该早就听到我们说话的声音了吧?”
  “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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