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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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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旋照期直接觉醒到元婴期,纵使有血脉的加成,若不压制收敛,只怕于根基有损,原本可与戚裕匹敌的元婴后期压制到了中期,灵气继续翻滚,还待往朝砚身体内融入之时,却被那蓝芒反转。
金丹的力量相比于元婴期而言虽是仍然相差巨大,可是再不如之前一叶扁舟一般无一丝的作用,蓝芒过去,助他平复经脉躁动,灵台之上的混沌因为头顶上贯彻而下的清凉意味一直未曾复发。
灵气翻滚,朝纵闭目扣紧了朝砚的手指,修为的大幅度攀升的确很吸引人,可是如果只是这样,他即便不会成为最弱的元婴,也会泯灭于众人,朝砚从来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他若突破,必然胜过同等级所有的人,若被落下,朝纵不甘心。
功法运转,原本在中期的境界再次遭遇到了压制,就宛如压制那本就涨满的水池一般,很艰难,几乎压制不回去,那蓝芒似乎察觉了他的意图,所过经脉之处隐隐血气翻涨,极致的星光呈现。
那本是涨满的水随着鼓动的经脉仿佛被吸纳一般,虽说要压制身体的兽性,可是这具身体到底是灵兽与人类结合的产物,这注定他的肉身比之普通人类更加强悍,而这份力量如果不用,岂不是太过于吃亏。
朝纵找寻到了压制之道,那本是涨满的水逐渐被他压到了之中可控的范围之内,丹田宛如潮水倾泻而入,功法的流转在那处不断的汇聚着,似乎要凝出什么东西来,那蓝芒流转,似乎也有几分的好奇,在元婴修为体内转悠一圈并不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他可以提前窥伺到这个境界的运转方式,可以窥见其中的奥秘,不说照本宣科,至少在自己突破之时不至于全无准备。
而此时丹田之内的异动也同样吸引了蓝芒的注意,它静静的趴服在丹田之外看着那处的动静。
经脉之中的灵气宛如奔腾入海,直冲击的漩涡四起,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样,不见任何的停顿,汇聚凝结,那蓝芒被吸引的仿佛要被牵扯进去时,却被一道虹光包裹在了原地,以避免好奇害死猫。
而那丹田之地,先是一小块的长出,然后好像凝聚出了四肢,最后是脑袋,在那蓝芒好奇至极的注意之下,那凝聚的雏形却在不断的变化着。
一时变为了人形,一时又转为了兽型,他是人又是兽,又非人非兽,该为人还是为兽,自己的思维竟是一时不得安宁。
“顺从本心。”
灵台之中再次清明,那只是雏形的状态在人形与兽型之间不断的转化着,待尘埃落定之时,那丹田之中一个有些影影绰绰的小人静坐,手脚都宛如刚刚出锅的馒头一样白皙绵软,当它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与朝纵的模样一模一样。
蓝芒有些躁动,在那虹光的壳子里面上窜下跳,丹田之中仍然风起云涌,却再不如刚才那般惊险,虹光暂去,那蓝芒直接冲进了那处丹田之中,围绕着那小小的人儿转了两圈,似乎有着主人的意愿在惊叹着什么,上下环绕一圈,那小小的人儿水汪汪的黑红色眼睛,本只是上下看着那蓝芒围绕,待那蓝芒小心翼翼的戳上它的脸颊的时候,却是直接伸出软嫩的小手毫不犹豫的抓住,那蓝芒跟被抓住的兔子一样挣扎了一下,却是又安静了下来,然后被那小人儿放在脸颊上蹭了蹭。
朝砚身体微颤,连呼吸都有几分的不平稳,那样亲密的抚摸与接触,就好像灵魂在触碰一样,直接挠到了人的痒处,有点儿痒,但是很舒服。可是天光中蓦然的一声炸雷却仿佛天打五雷轰一样,直接让那缕蓝芒从那小手之中溜走,呲溜一下蹿回了朝砚的体内。
朝砚睁眼抬头,看着愈发压低的云层道:“元婴期好像有雷劫加身?”
境界到了元婴,才可真正称之为在修仙,不再需要各种灵米灵粮,御空之时不需要借助武器,在丹田之中凝聚本我,可于虚空之中藏匿,这个境界真正的与金丹期划分开来,便是有一个四九的小雷劫。
其他元婴修士往往都是突破之时劫云汇聚,而朝纵之前强行觉醒,虽是力量到达了元婴期,可是他未聚元婴,未领会心境,一不留心便会爆体而亡,只能说是假的元婴期,而此时丹田之内元婴盘坐,真正达到元婴之后,还要经历天劫加身才可。
一为考验磨砺,二则是为了进一步的提升。
天劫之力非比寻常,若能领会其中的一丝意味,于日后自然是有好处的。
按照朝砚的理解,那就是馒头做好了那也得经过真火灼烧一遍,要不然生的没法吃。
只是雷劫降临之时,对谁就是对谁,要是多一个人在那里帮忙抵挡,雷劫的威力还会更加扩大,天威之下,人人皆是公平的。
朝砚拍着朝纵的肩膀道:“好好加油。”
他这种修为还是在一边看着吧,虽然发誓老是说天打五雷轰,但是朝砚可一点儿不想被天打五雷轰。
朝纵点头,他本对元婴期不了解,可是冥冥之中能够领会到雷劫的威力,若朝砚在此,还要多加一重。
朝砚后退,朝纵挥袖登空,那雷劫仿佛在展示自己即将降下的威力一般,每每雷龙翻滚,可怖异常,仿佛震慑着那雷劫之下的修士,天威不可冒犯,只可惜朝纵看着那雷云只有一丝的不善,好不容易跟朝砚那么亲近,什么天威也不过是扰人好事的东西罢了。
朝砚退出数里之地,而朝纵当空提剑,高大修长的身影矗立其下,竟有悍然不可摧动的感觉。
“我们家崽儿真帅!”朝砚毫不犹豫的赞扬道。
米团儿趴在他的肩头,前肢支起道:“您要是当着小主人的面说就好了。”
小主人一定非常的开心。
“我每次都当着他的面说,”朝砚侧头蹭了蹭兔子道,“他不信啊。”
米团儿捋了捋耳朵:“……说的有道理。”
雷云之中一道光芒蕴酿,几乎凝聚成了一片光团,然后以万钧之势直接破下,咔嚓一声,那电光曲折,却直接将朝纵贯穿在了里面,只是第一道雷霆过去,朝纵迎上第二道时却是直接挥剑前往,虹光仿佛在天空之中搭了一座虹桥一般,却不如虹桥虚幻,而是直接将那雷霆抵御而住,碰撞不休。
“小主人好,好厉害!”米团儿的头从沙子里面钻出来道。
朝砚低头看着自己把自己埋在沙堆里面的米团儿,虽说兔子胆小,但是这只兔子明显孵蛋孵的都快要忘记自己是一只兔子了。
不过朝砚想的是,传说中的瘦成一道闪电得胖成什么样子啊。
雷光又落,朝纵的眸敛了起来,这雷来的又急又快,不像是要让他渡劫,而像是想要他的命一样。
不过无所谓,不管什么样的磨砺,什么样的霉事,他皆无所畏惧。
剑光冲天,直接朝着天空之中的雷云而去,没入其中之时,那雷云仿佛被炸裂开了一瞬,又一道雷光落下,碎雷溅落,直让这黄沙之地震颤不已。
朝砚从沙堆里面挖出米团儿,沙漠之中最可怕的不是风沙,而是流沙,一旦陷入其中,就宛如陷入弱水一般,想要浮都浮不起来。
雷光每每抵御,也顺着剑身流转到朝纵的身体之内,雷光过处,破坏一片,经脉之中雷光轰鸣,可每每毁损之际,却被那星芒修复,比之之前更加坚韧几分,至于创伤,每每到那丹药的时间到时,他受过的所有伤皆会被平复。
这天要不了他的命,何惧之有?!
无数剑光呈交错之势破天而出,一道又一道的雷光,刚开始朝砚还有点儿小紧张,毕竟被雷劈这种事倒不要紧,想要成仙,谁没有挨过劈,但就他家崽儿平地摔的运气,还不知道这天劫出什么幺蛾子呢。
天劫并非一日,七七四十九道雷劫每每降临都声势极为的显赫,但是朝纵神智已回,对于力量的把握重新回归之时,有顶级红药和双生丹在身,想受伤都是难事,想死都死不了。
朝砚与兔刚开始是站着的,然后坐下,最后直接拉出张床侧卧,米团儿还四肢伸展,露出了优美的又长的后腿,极为安稳的睡了一觉。
虽说兔子胆小,但是这雷劈着劈着就习惯了,反正又不是劈自己的头上。
不过朝砚只是休息,还没有过份到跟米团儿同吃大餐庆祝一下,并且还在数着那雷劫的数量。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结束,”朝砚睁开眼睛看着那处,朝纵同样知道雷劫的数目,可是当他打算收起剑时,那乌云却未散去,而是一道极为明显的光团破空而出。
其中黑色的雷电交错,不知道蕴酿了多少的雷霆之力,朝砚坐直了身体,朝纵同样严阵以待。
九为极数,过满则亏,这是修真界谁都知道的道理,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便是留下一丝生机,而这第五十道由天而出,却像是要断绝最后的生路一样。
朝纵望着那光团靠近,唇角缓缓勾起了笑容,想要他的命,那就要来看看吧。
雷霆压顶。
凤凰纯火第三式:百鸟朝凤。
你有雷霆万钧,我亦有破天之势。
唳的一声,那火光之中双翅招展,无数的火光从四方八面的汇聚而来,直直的冲着那光团席卷了过去,仿佛要将这一片的领域都化成火焰的的所在一般。
力量交鸣,皆是当仁不让,而那溅落的雷光和火焰直入地下,扬起偏偏尘沙,仿佛要将这一片的地域都掀翻一般。
火光与雷光的光球落下,朝纵凝视这那处,握紧了剑柄,输了么?
一道丝线缠至腰间,蓦然的拖拽使他远离了那片火光雷球,而那片光芒却是无可逆转方向,只能直直而落,没入地面的一瞬是沉寂的,可是下一瞬,冲天的力量将这地面的沙子震颤的皆是流动不息,朝纵反客为主,直接搂住了朝砚飞速往后退去,翻手之间,所有的攻势都被阻挡在了力量之外。
直待地面震颤停止,风沙落定,那云层被那冲天的力量散去,一片艳阳当空照射着这处黄沙之地,而那原本力量落下的地方,数百丈的大坑直通地下,就在朝砚有些可惜那绿洲被毁,连纯天然的椰子都没有吃着一个时,那地面再度传来震颤之声。
“嗯?”朝砚扭头,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了水声,而下一瞬,无数的水流顺着那坑洞席卷而上,直接喷涌而出,难掩的这一片的黄沙都被湿了个通透。
朝砚没事,倒是朝纵为他挡了一下,身上溅落了不拍的水,水迹顺着脸颊滑落,滴下的那一瞬,朝砚没忍住用手接了一下,捻了捻,微凉。
“崽儿,你真是跟水有着不解之缘,”朝砚抬头调侃道,结果对上的却是朝纵沉沉看过来的眸光,那本来漆黑的眸不知何时转为了黑红的色泽,看起来比之之前更多了几分的昳丽。
嗯,就跟戴了纯天然的美瞳一样,还不用每天摘下来洗一洗再戴上去的那种。
瞳孔之中映这朝砚小小的身影,朝砚悄摸的试探往后挪了一步,结果因为修为的差距不仅没有挪动还被直接扣紧了腰身带进了怀里。
在朝纵开口之前道:“我跟那魔头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朝纵揽着他腰身的手臂不断收紧。
朝砚伸手直接掐上了他的脸道:“可是你满脸都写着你要秋后算账。”
“不算你的,”朝纵低头道,“算他的。”
那个魔修对于朝砚的控制以及威胁,日后这笔账都要一一清算的。
“没错没错,冤有头债有主,谁干的找谁,”朝砚欣慰他家崽儿终于找对了方向。
“所以他是如何第一眼就看上你了?”朝纵紧紧的盯着朝砚道,“你拈花……”
朝砚直接顺手捂住他的嘴:“跟我无关。”
这次真的跟他无关,他只是想脱身而已,谁知道那个魔修怎么回事。
朝纵被他捂着嘴,说不出话来,此时却是直直的凝视着他,固然他对当时的情况回想起来每每觉得后怕,朝砚的生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而那个人还对他存在着不轨的心思,可当时心境的变化是在朝砚毫不犹豫答应那人的条件之时,即使知道他只是为了蒙蔽,但是当时魔气趁虚而入血脉觉醒,到底是因为他心有不安。
跟朝砚无关,他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微微的濡湿从掌心传来,朝砚正要说明一下这种行为是有多少细菌的行为,结果手被拿开,吻却过来。
炙热的仿佛要将一切点燃一般,带着属于这个人的急切。
那双幽深的眸像一块极为深邃的宝石,可是却不如石头一般冰冷,而是带着将人燃进的温度。
胸膛之中的本是沉静的心脏跳动了起来,噗通噗通的一下很沉稳,但是却宛如在耳边轰鸣炸响一样。
完了完了,他也要得心脏病了。
吻顺着下巴划下,朝砚现在也不想什么手心细菌的问题了,都是修士,杂质都快榨不出来了,绝对比凡人要干净很多,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因为那当喉结被咬住的时候,一种毛骨悚然又苏麻的感觉从脊背涌了上来,像是被一头美丽至极的兽咬住了喉咙一样,难以呼吸却又有点儿期待。
人类这种思想有时候真是超脱极限的可怖。
就当朝纵惊喜的发觉那身体的变化,打算做点儿其他事的时候,远远却听到了铃铛的声音,踢踢踏踏的传播的极远,修为在筑基左右。
这样的修为连打扰都无力,可是就这么一岔眼的功夫,朝砚睁开了眼睛看了过去:“咦,骆驼。”
之前所有的反应皆是归于平淡,只有对于那缓缓迈过来的驼队的兴致盎然。
“你想吃骆驼?”朝纵颇有些无力,却也知道此时想要再挑起什么情意根本不可能。
然而朝纵到底是了解朝砚的。
朝砚点了点头:“你知道沙漠里面有一道名菜叫烤骆驼么?”
朝纵开口道:“第一次听说。”
他们说话的时候,那驼队叮叮当当的走进了,有人眼尖的汇报道:“老大,有人。”
那骑在骆驼上的为首之人将喝干净的水壶挂在了骆驼身上,眯眼看过去的时候满脸的惊艳之色:“美人。”
“会不会是什么鬼魅一类的?”有人眺望到朝纵的面容时小声说道。
那为首之人看了两眼,朗声笑道:“不会,你们看那衣衫褴褛的,显然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驼队靠近,朝砚二人却没有离开,那为首之人本是眺望着朝纵的方向,可是到了近前,看着那一片流淌的湿润之地时却是更多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水源?!我们找到水源了!”其他人也皆是被那翻涌而出的水流吸引了视线,皆是兴奋雀跃不已。
“太好了!”
“二位,此处水源可否与我等汲水?”那为首之人打量着朝砚二人问道,心中却有思量。
此二人虽一人衣衫褴褛仿佛遭了什么劫难,但是朝砚身上的法衣却不是什么俗物,非寻常散修可以穿的起的,虽然无法探查修为,但此二人举止亲昵,非富即贵。
“请便,”朝砚伸手道。
那人在打量着他们,朝纵也在打量着这只驼队,驼队数十人,皆是骑骆驼而行,且骆驼身上挂满货物,行路之人皆是有修为在身,商队?
此处一片荒漠,但并非没有人居住于此,有商队也是正常。
那些人一部分守着驼队,另外一部分则抱着水囊去灌着水,两厢有些沉默,商队之中却有人道:“老大,这里之前好像是绿洲?”
商队最常行走的话,哪里有绿洲自然也要明确的掌握,否则堂堂筑基修士渴死在路上,那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那为首之人没什么反应,他身材生的高大,未着法衣,只布匹裹在身上,间隙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出来,充满男人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他看向了朝砚二人道:“我们在远处听到了极为可怖的震颤之声,不知二位可否知情?”
“的确是有很强烈的震颤,”朝砚握紧了朝纵的手腕,一脸凝重道,“我们到达此处时差点儿被埋在地下。”
那为首之人一愣,朝纵点头道:“的确如此,不知此处可是发生了天灾?”
如果让人知道造成那样大坑洞就是他,修为之事必定会暴露一些出去,此处不知道是何处,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他二人的疑惑不似作假,驼队前往此处之时听到震颤也避难了几天,其中发生如何的变故也未可知,荒漠之中人虽不多,却也算不得人迹罕至。
“我们也不知晓,”那驼队之中一人说道,“只知道三日之前一个大火球从天而降,极为骇人,天都黑了,那时候还以为是日头直接落下来了呢,对了,你们怎么来这里的?”
朝纵虽不爱说话,但他生的好看,人对长的好看的人总是额外的多一份的宽松,而朝砚仿佛天生一副笑模样,并非那种容易欺负的软弱,却又让人极为容易亲近。
“我们御剑来的,”朝砚笑眯眯的开始胡说八道,“没想到中途遇到了风沙,直接给吹下来了,幸亏命大,不过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哈哈,哈哈,”几个人皆是笑了起来,“你在沙漠里面御剑?那可真是命大了。”
他们没一会就聊到了一起,这些人跟朝砚说了沙漠的危险之处,风沙席卷而来时,若是御剑,可能连开光修士都得栽在里面,而且此处地盘划分严谨,若是一不小心碰到了沙匪的地界,那就不是一般的惨了,他们这样的商队即使人人皆是修士,却也采用骆驼这样的方式前行,便有这个原因在内。
天灾之前,即使是修士也是人,很多的力量也非人力可能挡住的。
“那货物为何不用储物戒指?”朝砚坐在骆驼的驼峰之上,背后靠着朝纵这个垫子,虽有日头当空,但是有它没它一样,相当的舒服。
“那玩意贵啊,”一个人叫嚣道,“也就只有老大有一枚,回纥城不是什么大的仙城,等我们攒够了家底,到时候一个手指头戴十个。”
他们自然是瞄见了朝砚他们手指上的储物戒指,只是有人眼睛发亮,有人却是看了两眼后就强行调转了视线,羡慕虽有,却无人眼中闪过什么贪婪之意。
选择这么艰难的行商之路,他们的骨子之中似乎就有着吃苦耐劳的本质。
所以当知道朝砚他们不知道此处是什么地界的时候,很是热情的邀请他们同往。
“有志气,”朝砚夸奖道。
那人摸着头嘿嘿的笑了起来。
他们诉说着沙漠之中的事情,例如他们行商的时候是在沙漠之中的几城之间行走,而这片沙漠东起回纥城,西到格桑城,南边还有平城。
而想要从这片沙漠之中出去,就要从回纥出去最好,那里出去以后直往东走,再隔万里就有大的仙城林立了。
他们没有问朝砚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朝砚倒是说了一些与沙漠不同的风光景象,只秘境之中的雪域与大海便足以让这些人惊叹不已了。
“无边无际的水,那岂不是要美死了,不过你说的海水很咸,必然是没有这绿洲之地的水好喝的。”
绿洲之地的水源要么是地下水,要么是雪山上的雪水,看似甘甜,实则也是有种微微的咸味的,不过解渴降燥,比一般的水要好上几分。
“若是能去看看就好了。”
“我倒是见过雪,但是却没有见过把天地都给遮掩住的雪,这么说你们去过很多地方了?”有人问道。
朝砚笑眯眯的点头:“对。”
虽然不爱旅游,但是的确去过很多地方没错。
只是之前去哪儿一直借助系统的地图,逛起来都没有什么兴趣,此次有人带路,朝砚虽能带着朝纵直接离开此地,但是难得脱离了万剑城那处的势力交杂,他觉得像现在这样也好,不必疲于奔命。
“啊,老大,等我们攒够了底也出去看看吧,”有人叫嚣着。
“嗯,”那为首之人提着水囊,倒出来的却不是水,而是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味。
“老大你答应了,太好了!”
“棒,我以后也要去看看什么大海。”
司徒,也就是那为首之人一抹嘴边的酒水,背过身来看着朝砚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道侣,”朝纵的手扣在朝砚的腰间答道。
司徒叹了一下气:“好看的人都有主了。”转过头却是又去饮酒了。
而夜晚驻扎之时,围着火堆有人悄悄的告诉朝砚,他们家老大的毕生理想就是找个顶漂亮的大美人做道侣,虽然一直没能实现。
公然的看脸,人都是视觉动物,朝砚还稀罕他家崽儿的模样呢,虽然美一点儿丑一点儿无所谓,但是能美一点儿自然是更好的。
“挺好的,”朝砚用棍儿拨着火堆里面的土豆道。
“好什么啊?”叫平安的小个子嘿嘿笑了两声,“本来老大觉得格桑城城主的女儿最漂亮,以后找对比那样的来,结果今天见了朝砚你的道侣,老大觉得这辈子可能娶不到道侣了,哈哈……”
显然标准又拔高了一层,这个世界对看脸的太不友好了。
朝砚也乐了起来:“哈哈……”
这只是插曲,正事是朝砚的烤骆驼,此种做法在此处倒也有流传,大约是因为食材少的缘故,琢磨琢磨着便也跟现代有了异曲同工之妙,将蛋塞进鱼腹中,再将鱼塞进鸽子的腹中,鸽子塞进鸡腹中,再到羊,最后再到骆驼的腹中。
其中的流程颇为繁琐,若是处理不好,或是火候不到位,那样的膻气只能说是浪费。
“烤骆驼回纥城的人会的不少,不过还是我们老大做的最好吃,”平安笑嘻嘻的道,“不过我们老大说只做给媳妇儿吃,朝砚你没有最好的口福了。”
“那你怎么吃过?”朝砚反问道。
“……”
第141章 回纥城
平安沉默了一下; 那边靠在骆驼上喝酒的司徒也呛了一下; 咳嗽声不绝于耳; 显然呛的厉害。
“老大给我吃之前还没有说那句话呢,”平安往火堆里面添着柴火道,“我们可是很纯正的兄弟,走南闯北托付后背的那种。”
“好,兄弟情,”朝砚摸了摸鼻子,表示自己特别相信。
夜晚的沙漠跟白天是不一样的; 白天那温度,埋个面团在沙里都能熟了; 而一旦到了晚上; 普通人若是不做好取暖措施在这里过夜; 可能一觉睡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
当然,这一点在修士的身上是不通用的,至少朝砚一身轻薄飘逸的衣衫在身上; 完全不受此处酷暑的影响。
没有躺椅,靠在骆驼柔软的毛发上; 旁边还有个坚实的肩膀做依靠,这一觉想想就相当的舒服。
朝砚睡的很沉; 虽然手脚有时候不太安分,但是比之之前满床翻滚已经好多了,要不然就这么个大沙漠,可能一觉醒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而待他熟睡; 朝纵低头看着他,手指轻轻划过那眉眼,万剑城的一切遭遇好似还近在眼前,在那里费心绸缪也好,建立根基也好,其实对于朝砚而言似乎都没有那么的重要。
他虽然看似对人无情,实则重视情意,心肠柔软之下,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像变成了他的负担,因为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都能够做到,而为了朝家,为了他的师父,朝砚所需要付出的心力或许跟他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驰。
虽然他说了在哪里都一样,水滴落在水里,很多的事情就避无可避,但是在这里,明明不是多么舒适到极致的地方,朝纵却能够感觉到他的舒心。
即使水落在水里避无可避,可是他本身却似乎并不喜欢那样的牵扯。
啪的一下,手臂打在了朝纵的肩上,他神思回转,有时候思维不在同一个平行线上,又或许身处其中,连朝纵都很难弄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自己又想要什么。
事情的开端是极好的,但是往往过程却事与愿违。
司徒的队伍皆是有经验的人,一夜平安无事,朝砚睁开眼睛的时候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看着刚刚收回视线的朝纵道:“崽儿,你不会一晚没睡盯了我一夜吧?”
朝纵起身,流沙自然滑落,他将朝砚拉了起来道:“有何不可?”
“怕你想太多啊,”朝砚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一路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好似浑身骨头都软了一样,“在哪儿都一样的。”
人生嘛,就是有松有紧,虽然他的梦想是每天什么事都不做过着猪的生活,但是一直过那样的日子,十年八年还好,再长也会觉得无聊,而且自己做出的决定和举动与他人无关,自己做了就不后悔,多思才是最累的。
朝纵若有所思,缓缓跟上。
驼队趁着天色刚亮便启程了,朝砚趴在驼峰上面晃晃悠悠,一会儿去揪揪人家的铃铛,一会儿不知道从哪里挖来了人家的仙人掌:“根系的确很长,这也算是特产了吧?不知道米团儿吃不吃仙人掌?”
他随意的拿着,那驼队之中的人看着他手中长约一米的仙人掌却是纷纷惊叹:“这可是佛手掌。”
“这么大的佛手掌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东西很贵么?”朝砚摆弄着那仙人掌,掌身翠绿,好像有什么液体在其下流动一般,而那整个的形状呈五指的样子,跟佛手像不像的不知道,但是像手指就是了。
司徒啧啧了两声:“就这么一根佛手掌能买下半个回纥城,你说它贵不贵?”
其他人也皆是艳羡不已,他们行商十年也未必比得上这一根沙漠传说佛手掌的价值。
朝砚为自己一顿能吃下半个城觉得有点儿胃口太大,他将那所谓的佛手掌分成了两半,一半扔给了司徒道:“见者有份,分你一半。”
另外一份则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
他此举朝纵连侧目一下都没有,显然非常的习以为常,而司徒接过那半个佛手掌却是一愣,如此珍贵的东西别人藏都来不及,更何况是在他说了价值之后。
即便朝砚没有任何分出来的意思,司徒也不会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念头,毕竟是人家发现的,若朝砚不取,他们可能连见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他如此大方,倒是让司徒另眼看待了几分。
世人皆重视身外之物,若遇宝物,每每争抢时甚至能豁出自己的性命,却不知有命拿有时候也没命享。
驼队之中皆是筑基修士,数十位筑基修士若想离开此处另寻生路,绝对比在沙漠之中来的舒适简单,可是他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修为很重要,但是日子更重要。
因此对于佛手掌的出现,司徒就没有想过会落在自己手上。
可是当朝砚毫不犹豫的分出一半时,司徒知道朝砚多日来的随性与适应并非装出来的,而是他同样也不在意这样的身外之物。
一个长的好看,一个性格好,结果两个人在一块儿了。
“多谢朝兄,”司徒也大大方方收下了,想要的东西到手还矫情的推辞一下,就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出了回纥城若还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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