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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修真]-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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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气宛如大河倾泄,直接灌输到了丹田之内,更因为这样无压制的纳入,让经脉处都有了极为饱胀的感觉。
  只是每每鼓胀,那经脉之上便有无数的荧光闪过,让那经脉在拓宽之余能够丝毫无损,灵台下映,飞速盘旋,引的那灵气一路攀涨,一举冲破了那本就脆弱的壁障,格局已定,灵气潺潺,滔滔不绝。
  朝纵的瞳孔之中本有一缕深红的光芒从极深的地方蔓延而出,此时察觉灵气翻涌,抬眸之时那缕红光却是消失不见,他看着那戚祟的目光之中有几分嘲讽:“他心甘情愿与我在一起,我何必去走你说的那条道路,若你真有本事,不妨试试说服他,他若跟你去,我必然是跟随的。”
  朝砚为正道,他便为正道,朝砚想要拯救那些人,他便遂着他的心愿,而若有一天朝砚不想待在这正道之中了,便是入了魔道他也心甘情愿。
  天空之中雷鸣之声贯天彻地一般,直让这本就摇摇欲坠的天选城又是震颤了一下,可是在这最后一声响过,那到几乎要压到人头顶上的云层便悄然散了开来,从中间露出的一抹天光,直直照射在了朝砚的身上,竟让他有恍然登仙的感觉。
  其他人只是有这种感觉,朝纵却是眸色一变,在心思动之前已经拉住了朝砚的手臂,那双紧闭数天的眸睁了开来,微微一眨,那其中的光芒敛去,他顺着朝纵的力量站起身来道:“怎么了?”
  光芒散去,朝纵心神微微一松道:“无事,你怎么样?”
  “突破了,”朝砚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使过这么大的劲,要不然真在这里突破个三年五载的可着实不好玩。
  “恭喜,”朝纵一边感受着差距的拉大,一边又真心为他喜悦。
  “无事?”戚祟之前被他压着打,如今自然能够感觉到他的修为又上了一重,此时再对上,他断然吃不了好,但若是能将这两个人拉过来,这次的损失便好报备了,“有事,你的道侣决定加入我们之中了,你可要舍他而去?”
  “我没有,”朝纵直接反驳。
  朝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没有,别急别急。”
  他自然知道戚祟是瞎说的,却没有想到这个人比他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年龄小,读的书少,你可不要骗我,我会当真的,”朝砚笑眯眯的看向戚祟道。
  这话跟他与朝纵说的话分明不一致,戚祟审视他片刻,却是心下微沉,他能看出朝纵极为在意朝砚,却无法看出朝砚到底在意什么,这两个人几乎密不透风,想要下手,只能从朝纵那里下手,偏偏在朝砚醒来以后,朝纵之前的破绽也像是消弭的无影无踪了一样。
  这般天才若能为魔都所用,何谈大事不成,真是可惜了。
  戚祟看向了他道:“我从来不骗人,你可以当真。”
  “崽儿,魔修每天喊打喊杀的,一看就是个累的地方,咱们不去,”朝砚侧头嘀咕道。
  朝纵点头道:“我听你的。”
  钟司商却是胡子都吹了起来:“混小子,那要是不累呢?”
  朝砚的折扇抵在了下巴处,思索道:“他们的审美我不太喜欢。”
  天天一身黑这要是大晚上过来都看不见人影的。
  “罢了罢了,不准与他们同流合污,”钟司商教训道。
  “是,”朝砚答应的可好,随即问道,“之前告诉您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等消息呢这不是,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重复一遍,发个誓,”钟司商是知道朝砚生性淡薄,什么都不太放在眼里的,他不将修为放在眼中,很大的程度上也很有可能不将正魔放在眼中,这样的人,于正道而言是好事,可是若是一念之差入了魔道,于正道便是灾难了。
  为师为友,钟司商都要把这种后患给杜绝了。
  “好,我发誓,绝对不与魔修同流合污,”朝砚特别郑重道。
  虽然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入什么魔道,却是未曾想到钟司商这般的在意。
  发个誓就发个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发誓,你是谁啊,名字呢?”钟司商吹着胡子,“发誓这么没有诚意,加上名字,我朝砚……”懂么?
  “哎,”朝砚阻止不及,只阻止了钟司商后面的两个字,最重要的全暴露出来了,他默了一下开口道,“老师你怎么还把我名字叫错了?学生要生气了。”
  钟司商愣了一下,也是意识到不对,传音道:“你跟这仙城什么关系啊?不是说出来练功的么?怎么窜这儿来了?”
  朝砚:“……”
  老师您也太后知后觉了。
  朝砚补救倒是及时,可惜却已经有人脱口而出了:“你是朝砚?!”
  出口者为朝辉,朝砚与钟司商互对了一眼,看向了朝辉道:“嗯?我是啊,不小心撞了朝家的姓氏,真是罪过。”
  他语气之中全是诚恳,朝辉打量着他,目光游移不定,眼前的青年与他印象之中的青年实在是大相径庭,让他这个做父亲的都认不出来,此话说出来有些丢脸,可是若他真的是朝砚,是曾经的那个朝砚,多了一个能碾压辟谷期的旋照修士的朝家,将不会将这天选城放在眼中。
  巨大的期待和喜悦在心中炸响,在其他家主不知所措的目光之中,朝辉道:“我儿子也叫朝砚。”
  “在下与令郎竟然同名同姓,真是荣幸,”朝砚笑着看向朝辉道。
  “砚儿,当年将你送走,为父实属无奈之举,当时你被众人欺辱,狼狈不堪,为父事务繁忙,即便一时护你,也不能处处护你,只怕一个不小心让你为人所害,这才将你送走远离那漩涡之中,”朝辉深深的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我知你改名换姓是对为父有着怨恨,可是砚儿,当年我的确是出于无奈,后来在金琳城中也寻你了,你若怨恨,不管怎样,为父都认。”
  钟司商摸了摸胡须传音道:“他是你爹?”
  “不是,”朝砚也同样传音回去。
  这可是大实话。
  朝辉认出了人,无非是想让他为朝家所用,朝辉能想到这一点,其他家族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有着公输迟的公输家稳坐天选城第一把交椅,而当这个天才换成了比公输迟更为出色的朝砚时,便无人能够阻挡朝家的步伐。
  可朝砚当年的确是被废去了修为资质,他人修行数十年甚至上百年都得不来这样的修为,朝砚又是凭什么?
  “朝家主,我真的不是你儿子。”朝砚并不想跟朝家有什么牵扯,毕竟他当年修为被废至今不过十几快二十年,这样的修炼说出去,别人不怀疑他是秘境得主才见了鬼,“我若说谎,天打五雷轰。”
  他伸的是发誓的手势,可是誓言过后,安然无恙,朝辉面露尴尬之色,喃喃道:“这不可能,那你为何要改姓氏?”
  “自然是避免冲撞了,”朝砚笑道。
  他如此举动,公输迟却是蹙起了眉头,他不会认错,可是为何朝砚说不是朝辉的儿子却安然无恙,联想之前朝家的秘辛,他眸中略有一丝深思闪过,莫非朝砚真的不是朝辉的儿子?那他为何要养他,还认作嫡子?
  之前毫不留情将人送走的举动似乎有了解释,只是这样的猜测却无法言说。
  “朝家主,吾等也知你思子心切,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随意攀扯呢?”一位家主看着他尴尬的神色开口说道。
  若是朝砚真是那个朝砚,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可若不是,看朝辉如此急功近利的想要将人绑到朝家的船上,真是一场笑话了。
  朝辉面色不渝,他虽认不得朝砚的容貌,却总感觉这人就是,不知他是得了何等机缘突破至此,对,剑心学院,上等仙城的剑心学院或许能够让他恢复修为,然后再行修炼。
  可朝砚不认,他也无法让他强行认祖归宗,唾手可得的权势与富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走,他不甘心,总有哪里有破绽的,总有哪里有的。
  “朝兄,此事不可急切,”公输昱眸光一转,对朝辉安抚道,却是未曾嘲讽。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钟司商传音问道,显然也有点儿不信,纵使朝辉的态度和眸中难以掩饰的贪婪让他瞧不上,可是他也觉得朝辉不像是在撒谎,哪有这么巧合的。
  朝砚传音道:“我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老头年龄大了,不好骗,”钟司商没好气道。
  “真的,”朝砚不理会朝家那边的变化,给他普及知识,“传说有一座花果山,有一块女娲补天留下来的石头,经过风吹雨晒,然后一天开裂,蹭的一下从里面蹦出了个我。”
  反正也是从现代来的,跟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有什么区别。
  “你猴啊,刚出生就蹦出来,”钟司商也是因缘巧合就撞上了真相。
  朝砚却是唔了一声:“老师你知道水帘洞么?”
  莫非同是穿越人士?
  但很明显钟司商不是,他胡子差点儿没揪断:“什么山啊洞的,别扯别的,老实说。”
  “我真的不是,”朝砚道,若真要认个爹,他宁愿认老头为爹。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外如是。
  “真是好感人肺腑的父子相认啊,”岁瑞看了半晌,似是完全没有忍住哈哈大笑道。
  天选城的家族或许还给朝辉留两分的情面,毕竟日后还要相处,岁见城却是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了。
  “的确,”岁炼嗤了一声道,“朝家可真是正道修士的典范,儿子没有了修为便驱逐,如今看见一个修为高深的就赶着上来认儿子,他便真是你儿子,恐怕也会为有这样的父亲而耻辱吧。”
  他虽在嘲讽,说话却是事实。
  戚祟啧啧的摇了摇头道:“这就是名门正道,污糟糟的让我们看了都觉得恶心。”
  “魔头休要在此放肆!”朝辉呵斥道。
  戚祟面色一变,眸色危险了起来:“你想死么?”
  他语气阴森,直接让朝辉瑟缩了一下,可是看到钟司商的身影,他又挺直了腰板道:“有前辈在此,你这魔头岂敢滥杀?”
  他说完还向钟司商行了一礼。
  钟司商摸着胡须继续给朝砚传音:“他真不是你爹。”
  “真不是,”朝砚再次给他确定。
  “其实我真的挺想把他丢到魔修堆里面去的,”钟司商叹了一口气道,“得亏他不是你爹,要不然天天生活在眼皮子底下得怄死。”
  “老师我们心有灵犀啊,”朝砚夸赞道,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别,”钟司商瞄了朝纵一眼,“咱俩就别心有灵犀了,朝纵什么都好,就安全感不高,你是怎么拈花惹草了,还是虐待人孩子了?”
  朝砚:“……您跟朝纵挺心有灵犀的。”
  “狗仗人势,”戚祟看向了钟司商道,“前辈莫非就想跟我们这么耗着?这么耗下去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的,当然,对于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您大可不必相护。”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钟司商虽然认可他的前半句,但是比起对于朝辉的印象,还是对魔修的恶感更深。
  毕竟谄媚者,顺着台阶就下者,顺着杆子就爬者委实不少,比之魔修的滥杀,到底是勉强可以忍耐的。
  “莫非您还能跟我们耗几年?”戚祟深深看着他,不知为何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还是尽快脱离此地为宜,“从现在开始,您若不放人,你拖一天我便杀一人。”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一道冰凉至极的女声从天外传来,在这焦灼的氛围之中宛如天籁一般。
  白衣如雪,翩翩而落,宛如一朵雪花一般轻盈,在跟随的众女子之中也最是出类拔萃。
  “少主,”牧宿与丁胥上前行礼,其他人包括万铭城在内,则皆是向钟司商见礼。
  看见朝家来人朝砚很是欣慰,可是在观到朝纵看见万聆雪的目光时,他悄摸的传音给钟司商:“怎么把她带来了?”
  “你传的急,又要分两波,又要保密,刚好这女娃娃来了,你们不是关系挺好么,不叫她叫谁,”钟司商摸着胡须道。
  朝砚哑口无言,不过万聆雪前来帮忙,的确比剑心学院的长老要来的合适,万铭城人品不错,他的姐姐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希望能够保密。
  万聆雪问过好,目光却只是朝朝砚这边轻轻一点,然后悦声道:“前辈,此次金琳城剿灭魔修共计百人,旋照修为者一人,开光修士六十,无损伤伤亡。”
  筑基期在她这里并非不放在眼里,只是没有任何的威胁罢了,就跟人不会去刻意数蚂蚁的数量一样。
  她的话语既是说给钟司商的,也是说给那群魔修的,此言一出,天选城诸人大喜过望,戚祟与岁炼他们的脸色却是变得极为难看。
  “你们故意拖延时间?”戚祟皮笑肉不笑道,他此时能笑出来,却觉得浑身无力的很,最后的依仗消失,他们今日无法善了。
  “察觉到了,那就不枉费我们故意在这里拖着了,”钟司商拍了拍朝砚的肩头道,“你这脑瓜子要是多转两圈,我们连时间都不用拖延了。”
  “多转两圈也是要拖的,”朝砚直白道。
  万聆雪有些讶异的看向了朝砚,开口道:“原来是朝公子的主意。”
  “多谢万姑娘前来增援,”朝砚拱手笑道,然后跟万铭城点头示意了一番,比起万聆雪,他还是跟曾经的门神更熟一些。
  万铭城见他,眸中也有几分暖意闪过。
  他们气氛和融,戚祟却挑起嘴角笑道:“看来今日无法全身而退了。”
  “的确,”岁炼不是没有想过自己逃离,可是今日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即便他们能够全身而退,消息一旦传出,魔修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既然怎么样都是死,便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那边战意蒸腾,万聆雪身后的女修皆是严阵以待,万铭城同样拔出了剑来,朝砚挥着折扇仍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钟司商看过,知道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拎不清,索性也不去管了。
  朝纵挥剑直指,公输迟也取出了一把剑看向了那边。
  “迟儿,你还受着伤,不可前往,”公输昱开口道。
  “现在只是受伤,待在这里会死,”公输迟看着诸位家主静待原地未曾打算动手的举动,不知为何觉得疲惫,他扬声道,“自己的命自己救,不要眼巴巴的等着别人救你。”
  偏居一隅之地,只是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勾心斗角,面对大是大非却是只指望有修为高者撑起,之前的朝砚面临的抉择是,如今又是。
  公输迟不想贬低自己的出身扎根之地,却偶尔也会因为观念不和而觉得疲惫。
  他此话一出,钟司商投来了赞许的目光:“你这小孩儿心性与资质都不错,你说的对,你们自己的命自己护,老夫不可能事事顾忌到,若是一味躲懒,死了也不要怪别人。”
  他话语毕,却是看向了朝砚:“那魔头能对付得了么?”
  “你不打?”朝砚愣了一下道。
  “我给你们护法,万家的人怎么来的,得怎么回去,要不然都是你的麻烦,”钟司商没好气的道。
  “好,交给我吧,”朝砚应道,有钟司商护法,很多的伤亡便可以避免。
  他们语气透着亲密,看似并无师徒之间的礼数,却实则是关系好的表现。
  万聆雪看着他们二人,微微拧眉,那魔头为首,她根本观不透修为,朝砚的修为只在开光后期,真的能对付了么?
  “那个交给你了,”钟司商给她指了指岁炼,“旋照后期,别怕,我在这里看着呢。”
  “是,多谢前辈,”万聆雪很是心安,此次一为救援,二也是历练,能够在刚刚突破对上旋照后期,对她日后的修为大有裨益。
  虽是对钟司商派遣朝砚之时有些迟疑,她却直接抽出了冰舞纱,飘然空中时直接对上了岁炼。
  “万家城万聆雪,”岁炼直接道出了她的身份,“你如此对上岁见城,你父亲知道么?”
  “魔修,与魔修同流合污者人人得而诛之,”万聆雪对上了他,眸色冰冷一片。
  “你这话委实有意思,希望你日后还能如此说,”岁炼看了钟司商一眼,狰狞一笑,随即朝着万聆雪迎了上去。
  钟司商在此,他们连求救的消息都发不出去,便只有杀拼死杀上一两个万家的人,让剑心学院与万剑城自己掰扯去。
  旋照期比斗威势滔天,冰芒遍布,直让修士们都有几分瑟瑟发抖的感觉,可是如此威势只在钟司商一挥之间便与低阶修士彻底隔绝了开来。
  “那我就去对付那个吧,”朝纵看向了已经换过衣衫的岁瑞,之前未尽全力,是因为这天选城根本不值得相护,如今朝砚既然要出全力,他自然也不能让公输迟压过了风头。
  总之还是吃醋惹的祸。
  “小子,之前是我大意了,”岁瑞提着长戟极为危险的看着朝纵道,“现在就让你尝尝挫骨扬灰的感觉。”
  “我跟你一起,”万铭城明显能够感觉到那人修为高深,必在旋照期。
  朝纵看了他一眼道:“多谢,不必。”
  竟是直接迎了上去。
  万聆雪那边冰火两重天,朝纵这边战作了一团却是丝毫不落下风,万铭城本想让他谨慎,此时心中却是惊骇,若他碰上岁瑞可能势均力敌?不行的。
  战意起,万铭城直接击向了那开光的魔修,剑光所指,便有数人倒下。
  天空之中比之之前乌云密布还要充斥,那残存的朵朵白云不过片刻便被击个粉碎,朝砚一步踏出,朝对面的戚祟道:“你刚才也大意了?”
  戚祟的话直接被堵了个彻底,一时之间神情扭曲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拔出了匕首,挥动之间血芒冲天:“小子,让你试试本座的成名绝招。”
  那冲天的血芒成包夹之势朝着朝砚冲击了过来,一上来便是绝招,万聆雪在激战之余微微侧目,朝砚之前到底做了什么?
  血条万千,朝砚丹田运转,却有血液隐隐躁动的感觉,血气翻涌沸腾,仿佛随时能够破体而出一般,若是任由这样的感觉下去,只怕他说的剥皮拆骨不是玩笑。
  可面对如此的绝招,万聆雪心中蹙眉,却是不见钟司商有任何的举动。
  “小丫头,找死呢,”岁炼的剑贴着她的脸颊而过,若非钟司商的一道灵气将那剑身击偏,只怕此时她便要陨落了。
  “女娃娃,认真认真,”钟司商叮嘱,万聆雪不敢再有丝毫的分心。
  朝砚合扇,灵气从指尖翻涌全身,覆盖而过后那种躁动感消失了一些,漫天血芒,仿佛将他覆盖在了其中一样,这技法的等阶并不高,高的是领域,虽然其中的规则还很浅,但是的确是领域。
  血芒之中,戚祟的气息蓦然消失,朝砚的神识扫过一圈,蓦然抬头时踏出一步,宛如蜻蜓点在了水面一样,让那平静的湖面都泛起了涟漪。蓝色的光芒瞬间破开重重壁障,自成一片清净之态。
  血芒为天,蓝芒为地,交相辉映,唯有朝砚飘浮其上,灵气所至直接让其他人纷纷避让。
  “那是什么?”岁炼某色凝重,在击退了那缠绕而来的冰舞纱时心中惊骇,却只能在那蓝芒所至时直接后退。
  他有一种预感,若被那蓝芒包围,陷入其中便会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那是朝砚的力量么?怎么会?”万聆雪同样惊骇,可是念头一转之时又朝着岁炼追击了上去。
  蓝芒,水系,怡然自得的姿态,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来不及思索,便只能全心全意的投注到战斗当中去了。
  红蓝二色胶着如斯,钟司商摸着胡须嘶了一声,瞳孔之中有些许惊讶与赞赏闪过,如此强悍的力量,看来他这个徒弟另有收获。
  可是收获归收获,能够掌握才是人的本事。
  蓝色光芒之中,朝砚缓缓睁开了眼睛,之前被领域的力量影响到的判断正在回归,碧水东流之处,一切污秽,血腥,肮脏皆被冲刷而过。
  飓风席卷,朝砚握扇为剑,直接朝着某处空白攻击了上来,蓝芒反转上风,一声闷哼从那里传了出来,匕首乍现,直接朝着朝砚的面孔席卷而来,折扇轻挥,却是将一切的攻击都消弭于无形之中。
  戚祟的身影出现,另外一只匕首泛着黑气而来,那折扇翻转,直接从手腕之处划过,若非戚祟松手松的快,只怕连手臂都要断掉。
  泛着黑气的匕首被朝砚当空接住,握在手中之时才发现是一把上品法器,其上的神识凭他的修为无法抹去,但是……
  “还我!”戚祟单手捂着胸口道,手掌之处,血液丝丝密密的滴落出来,他拼命想要愈合,那处留下的灵气却不断的让伤口扩大。
  若不能打坐将这灵气逼出,只怕真的要栽,领域,怎么可能?
  朝砚的目光从那匕首上打量而过,却是蓦然执其与折扇交接,啷当一声脆响,那匕首直接断裂,戚祟一口鲜血喷出,待看到那倒飞而回的匕首之时,想要闪身躲过,却蓦然觉得灵气滞涩,如同陷入漩涡之中。
  那匕首一道切断手指插入了肺腑,一道直朝灵台而来,法器不足以破除他的防御,可是其上附着的蓝芒却与这一片纯蓝之地融合在了一起。
  视线及处,光芒乍现,朝砚不知何时来到身边,折扇点在了眉心的伤口之处,灵气灌注,浑厚至斯,只是一瞬间,戚祟的眼前便沦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旁人看来,只觉血光被蓝光吞噬,这一片的蓝色盈盈,宛如水光,却仿佛与这片天际融合在了一处。
  待蓝芒尽皆散去,天空之中仿佛还留存着荧光点点,玉白色的身影当空站立,没有丝毫的狼狈之态,却是有一道黑色的身影直接从天空之中坠落而下,掉落在地面之时晕染开了一片的血迹。
  “鬼主!”岁炼惊骇的睁大了眼睛,可是想要前往之时却被万聆雪拦住,“滚开!”
  他一击之后挣脱,在岁见城诸人的视线之中落到了戚祟的身前,待探到那灵台神识尽毁时面目狰狞的看向了天空之中的朝砚:“朝砚,朝砚……很好,你很好!”
  此次出行戚祟带领,若此次回去得如此战果,只怕他们也活不了,折损一个辟谷修为的鬼主不是可以轻易交代的事情。
  “嗯,我挺好的,”朝砚缓缓落在了地面之上,折扇挥的一片翩然,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碧水东流最是耗费灵气,刚才以灵气灌注神魂交接之法一瞬间将戚祟的神魂灵台全部摧毁,现在就是来个三岁小孩儿都能把他推倒在地。
  岁炼面孔狰狞,看着这遍布疮痍之地,岁见城的修士躺了一地,可是朝砚那边因为有钟司商的护持,无一人伤亡。
  血液如同雪雨一般洒落下来,另外一道尸体同样坠落在了岁炼不远处的地面之上,之前那个挺拔却纤瘦的男子浑身染血,猩红之色遍布全身,却是再也无法睁开眼睛说话了。
  朝纵落在了朝砚的身侧,扶住了他的腰身时微微一怔,击败辟谷修士看起来容易,可是想要杀掉一个,对于朝砚而言也必须得竭尽全力。
  “啊!!!”岁炼看着岁瑞的尸体,蓦然跪在原地高声呐喊。
  “退后!”钟司商的声音从天空之中传来,朝纵连忙扶住朝砚直接退入了那林志豪一种。
  而与此同时,层层禁制在岁炼的周围设下,禁制之中,岁炼的身体膨胀到一种可怖的地步,在众人视线之中直接溅起无数的血雾,让这整个天选城都仿佛陷入了一种极大的地动之中。
  “岁见城与朝砚二人不死不休!!!”这是岁炼最后的话语,而从那禁制之中一道血芒升起,竟是直接穿透了禁制往远处的天空射了过去,钟司商前往拦截。
  朝砚看着那处道:“崽儿,他这是柿子挑软的捏么?”
  朝纵未答,一旁的万聆雪却牢牢的盯着朝砚,眸中若有所思。


第132章 婚约
  钟司商追去; 朝砚灵气稍微回复了一些; 他看向了那些因为岁炼自爆而呆滞在原地的人开口道:“投降或许还有活路,再战下去,必死无疑。”
  此话传遍整个场地; 若他人来说,只怕无人会放在心上; 可是朝砚刚刚斩杀戚祟的场面还映在每个人的心中,由不得一些人不放下武器。
  他们打不过,又逃不走; 若是不投降,只能死。
  岁炼自爆的惨烈还停留在每个人的脑海之中,死无全尸; 他们不能不怕。
  “朝公子,不能放过他们!”有人呐喊道。
  “对,不能放过他们!”公输魁审视着那些魔修道; “朝公子为正道修士; 应该懂得魔修皆是嗜血滥杀之辈……”
  “这里我说了算; ”朝砚一语打断了他的话语; “你们信我,谁若是不服,大可上来较量一番。”
  他能越阶斩杀辟谷修士,公输魁怎敢跟他一争高下,只能倒竖着眉毛,却是不敢再多言语了。
  “我们如何相信你的话?”岁见城的修士提剑问道。
  “因为你们只能选择相信我的话和……死; ”朝砚打开了折扇,唇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出来,“聪明的人都知道怎么选,活命和死都要带上一些人,哪个划算你们自己选。”
  场面一时有些静默,魔修与岁见城的修士皆是宛如失去了主心骨一样窃窃私语,半晌,一道兵器落在了前方的地面之上,一人直接走出道:“我信你。”
  有人出头,便有无数的人跟了上来,朝砚的目光从天选城人的身上扫过,看向了一旁的万聆雪道:“万姑娘,这些投降的人还请你帮忙关押起来。”
  万聆雪本是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兀自出神,此时听他说话却是微微一怔道:“可以,叶萍,孤月,你们执法器前往看守关押,没有朝公子与钟前辈的允许,不准放任何人出来,也不许放任何人进去。”
  天选城中人行事万聆雪不好评判,但她大致知道朝砚比起那些人似乎更信任她一些。
  “多谢万姑娘,”朝砚开口,朝家本想反对,对上他轻描淡写看过来的视线,却莫名的将到嘴边的话通通咽了下去。
  万聆雪直直看着他道:“份内之事,不必言谢。”
  有人投降,就有人想要死扛到底,待到两波分化,那些剩下的人便不足以为惧,即便有自爆之人,以朝砚的修为也足以控制场面。
  直到最后一人倒下,这本是宛如幽谷一般的天选城却仿佛人间地狱一般,处处血迹流淌,残砖断瓦,真的跟废墟没有任何的差别。
  钟司商回来之时并未有何表态,只是朝朝砚传音道:“那是岁见城直系血亲的以命传信之法,未曾拦下。”
  “柿子捡软的捏,这话真的不错,”朝砚跟钟司商吐槽了两句。
  一切的波涛汹涌都仿佛化成了一片的宁静,这会儿到处乱糟糟的也没有地方给人休息,朝砚干脆找了块空地设下禁制与朝纵打坐恢复灵气去了。
  四大家族伤亡不重,或者可以说整个天选城的伤亡都不算太重,这遍地的尸体也以岁见城的人居多。
  万家不插手这事,只管那些被封在法器之中的修士,四大家族有的隐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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