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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仙路惟缺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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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回过神来之时,奚渊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道厚重的城门前。在门的上方,是三个漆黑的大字——芜州城。
  “这这这……”奚渊看着这三个字,心内又是一口老血,一歪头,看到坐在地上,神态悠然的小土狗,心内顿时明白了。
  “哎,既然都到门口了,不如就进城玩玩吧。”奚渊心道,“正好可以暗中看看兰简的心上人长啥样。”
  想到此,奚渊嘴角轻轻弯起,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乐过之后,心头又浮上了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连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小土狗歪头瞅了他一眼,抬爪碰了碰他的鞋尖,奚渊也蹲下身,亲昵地摸了摸它的头。
  “走吧,我们进城去看看。”奚渊把它抱起来,悠悠地迈入了那个古朴的城门。
  作者有话要说:
  奚渊:狗子,你为什么老是“嗷呜嗷呜”的?
  狗子:哼,你们这些人类,哪能理解专属于我们的语言~还有,我不叫狗子!我有名字的!!
  奚渊:蛤?那你叫啥?
  狗子:哼,不告诉你!
  兰简:卖狗肉了~卖狗肉了~两文钱一斤~快来买啊~
  奚渊:卧槽!这么便宜!我都要了!!
  狗子:呜哇哇,你们欺负我,我要告诉麻麻去QAQ
  奚渊、兰简:嘿嘿嘿嘿嘿


第14章 芜州
  刚至卯时三刻,城内却已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小贩们的吆喝声纷纷杂杂,充斥于耳。百姓们普遍衣着华贵,行走于闹市中,偶尔还会见到奇装异服的艺人,当街杂耍,引来一阵叫好。
  “不愧是这一片儿最富裕的地方啊!”奚渊怀抱小土狗,一手拿着个糖葫芦,一边“吧唧吧唧”地吃着,一边兴致满满地走在大街上。由于造型独特,一路引来不少行人的奇异目光。
  “先去做点什么好呢?”奚渊倒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毕竟,人不是为了别人活的,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街上人潮涌动,奚渊不知被谁推搡了一下,身子向前扑去,正好撞到了一个刚从路旁一家绸缎铺走出来的黄衣小公子身上。
  “啊哟!谁特么走路不长眼睛啊——”那黄衣小公子被奚渊撞了这么一下,立即破口大骂道。
  那黄衣小公子身旁的一名老仆,忙一把将奚渊推开,身后的几名小厮各自手忙脚乱的上前侍候。
  那老仆虽年事已高,却力气大得很,奚渊本来也有些晕头转向,又被这么一推搡,一个不稳就栽到了地上,小土狗也从怀中摔了出来。
  “……”奚渊心内颇为无语,瞥了一眼那个被簇拥在中间的黄衣公子。只见他一身锦衣华裳,跟自己差不多大,却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头,浑身穿金戴银,一股子纨绔子弟气息。
  奚渊撇了撇嘴,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捞起来满脸幽怨之色的小土狗。围观人士有越聚越多的趋势,奚渊正准备溜之大吉,却不防被人抓住了后领。
  “哪来的臭乞丐?撞了我们家的小公子,就想这么走了?也不看看我们是谁——”那老仆一把上前,抓住欲溜走的奚渊的后领,骂道。
  阳光照在那黄衣公子一身的金银玉石上,反射出好几道耀眼的光芒,奚渊眼睛被闪了一下,便抬手覆在了眼睛上,微微遮挡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撞你们的,这位公子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计较——”奚渊好汉不吃眼前亏,该服软时就服软。此情此景溜走是不大可能了,只能先如此了。
  谁知,那黄衣小公子完全得理不饶人,众目睽睽之下,他上前一巴掌掴在了奚渊的右脸上,力道极大,“啪”的一声,格外响。
  这一巴掌扇出,奚渊顿时愣住了,右脸上红肿了一大片,众人也都低声议论纷纷。
  “这不是林府的小公子吗?怎么还当众打人呢?家里父母都怎么教的啊?”
  “哎哟,你可小点声,林府可是咱们这儿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咱们哪儿能议论他们呢!”
  “就算再有钱,又有什么用?看这林小公子的德行就知道了……”
  “你还挺狂啊,撞完人就想跑?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黄衣小公子脸上满是轻蔑,似是还不解气一般,再次扬起手来。
  奚渊却哪里会站着任他宰割,怀里的小土狗也极为配合地高高跃起,张口扑向老仆,一口咬下,生生咬下一块肉来,直把那老仆疼的倒抽一口气,抓着奚渊后领的手也松开,而奚渊则趁机向人群中跑去。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给本公子抓住那小子——”身后传来那黄衣小公子的大喊,“本公子要回去告诉爹,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奚渊气喘吁吁地奔跑着,心内仍是气愤不已,右脸颊上还是阵阵作痛。他本来是可以躲过去的,只是那一下子太过迅疾,让他始料不及罢了。
  想到刚刚无意听到的那几句话,奚渊心内却有些不平静。芜州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林家,穿金戴银,刁蛮任性,锱铢必较,爱打人,尤其是爱扇人巴掌……
  种种综合在一起,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黄衣小公子就是林广德,林瑾初两个弟弟之一,其下还有个尚在咿呀学语的弟弟。林家为芜州城有名的经商世家,主营药材、绸缎和酒楼。放眼整个芜州城,就数他们家产最富有。
  想到此,奚渊撇了撇嘴,心道:“仗着家里有点儿钱就天天横行霸道,我就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我才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报仇,况且也根本不用我出手。你们家,可马上就要大难临头喽——”
  右颊上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奚渊愤愤地想着,正好走到一家药铺门口。他刚想走进去,随便买点药,一看到上面的“林”字,就生生地止住了步子。
  “算了!不去了。”奚渊心内气愤难平,转身看了看自己的身后,也没有了那几名林家仆从的身影,而药铺对过就是一家客栈。
  “管他呢,我先去睡一觉再说。”奚渊打了个哈欠,瞥了怀中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小土狗一眼,心内羡慕不已:“要是我也能一直这么躺着,什么也不管,多好啊。”
  小土狗似是听懂了他的内心,翻了个身,头顶的白毛轻轻晃动,小眼睛轻轻睁开,一眨不眨地盯着奚渊,似是在说:“好个毛线啊!如果你天天被人摸来摸去的,你会开心?”
  奚渊晃了晃脑袋,隔着外衫碰了碰紧紧贴于衣服内襟的小包裹,他的所有家当都在那里面,甚至还包括之前兰简给的十两银子卦钱。
  想到兰简,奚渊莫名心情好了很多,便抱着小土狗,大大咧咧地走进对面的客栈,掏出一点碎银来,要了一间房。
  一阵困意袭来,上下眼皮直打架,奚渊在上楼梯的时候都有点站立不稳,甚至丝毫未注意到迎面下来的一道白衣人影。更未注意到,那人在看到奚渊之时,眼中闪过的一抹惊喜。
  奚渊头都没抬,微微侧过身,想先给那人让道,可谁知,那人在即将与他擦身而过之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啊?”奚渊莫名其妙被这么一抓,睡意也醒了不少,好奇地移眸过去,却在看清那人面容之时顿时僵在了原地。
  “不是吧,芜州这么大,这样都能碰到啊。。。。。。”奚渊心内嘀咕道。
  趴在他怀里的小土狗也“嗷呜”了一声,露出了毛茸茸的脑袋,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那个气质出群、宛如谪仙的人儿。
  半晌,奚渊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兰简,好巧啊!”
  “嗷呜!”小土狗也打了个招呼,从奚渊怀里蹦出来,跳到兰简肩头,顿时,兰简的一身白袍便沾染了四个脏兮兮的爪印。
  兰简微微侧头,看向趴在他肩头的这个小土狗,皱了皱眉,面露疑色。片刻后竟抬手一把将它抱了下来,小土狗“嗷呜”直叫个不停。
  “这是?”兰简两手抱着它,眼光有意无意瞥向奚渊那明显红肿起来的右颊。
  “它是我在路上碰到的,我见它可怜,就把它带着了——”奚渊将身子微微倾斜了一下,抬手装作不经意般,遮挡住那右半边红肿。
  “兰简,你怎么在这?你师父师弟他们呢?”奚渊问道。
  “师父他们探知到了芜州城外约莫三百里处的一个小村子有些妖魔作祟,便带着师弟们过去了。”兰简道。
  “啊?他们就这么走了?芜州的事解决了?那你怎么留下来了?”奚渊大为奇怪。
  “芜州的事还没解决,只是这几日比较平稳,无甚异像,师父便让我留在此处观察。而且,陆师弟也随我一起。”兰简道。
  似是为响应他这句话一样,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两人下方响起:
  “兰师兄?奚师弟?”
  陆闵安一袭湖蓝长衫,站在扶梯下,正一脸惊愕地望着堵在楼梯中间的二人。
  奚渊一看到来者,反应飞快地上了楼,一边跑一边道:“不好意思陆师兄!”
  “奚师弟,你怎么会在芜州城?你不是说要回桫椤镇么?”陆闵安瞥了一眼兰简肩头的那几个黑爪印,视线下移,看到那只小土狗时,却是一怔。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有空再说啊,我先回去了——”奚渊一见到陆闵安,身子微微抖了抖,一点儿不愿意在这个人面前多待片刻。
  他刚想自己跑进屋,却想起自家狗子还在兰简手里,便拽着兰简的袖子,也将他拽了进屋,留下一头雾水的陆闵安站在原地。
  “砰”的一声关上门,奚渊又插上了门闩,终于长舒出一口气。奚渊一屁股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刚想躺下,却瞥见还站在原地的兰简。狗子又跳到了他的另一边肩膀上,于是,兰简的一袭白衣又添了四个黑乎乎的爪印。
  奚渊看着兰简这个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道:“兰简,随便坐!”
  兰简极为听话地找了个椅子,坐下了,小黑狗又从他肩头跳了下来,在他衣服上到处乱走,似是极为欣赏他的“黑爪印”大作一样。
  奚渊嘴角一抽,再也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了小土狗,将他从兰简身上拽下来,再任由它这么玩下去,兰简这衣服就要毁了。
  奚渊默默瞅了一眼兰简衣服上的那几十道黑爪印,满是歉意道:“兰简,实在不好意思,这狗子啊,它别的都好,就是一见到它喜欢的人,就想给对方画一幅画儿。你看它在你身上画这么多了,说明它多喜欢你啊,你别理会它……”
  兰简轻轻抖了抖袖子,抖落了几根可疑的小黑毛,倒是并没有很在意。
  奚渊干干笑了一声,暗中掐了一把小土狗,小土狗“嗷呜”嚎叫了一声,从奚渊手里挣脱出来,竟一下子从半开的窗子跳了出去,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奚渊一怔,待他反应过来,打开窗子向外看之时,却哪里还能看到自家狗子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奚渊:兰简QAQ我被你的未来小叔子欺负了
  兰简:不怕,不就是个狗子吗!看我的!
  狗子:嗷呜?
  奚渊:??????
  兰简:棒打狗头!!
  狗子:QAQ你们虐待人家,人家再也不给你们画画了QAQ
  奚渊:一场误会啊!!


第15章 客栈
  “它怎么跑了?”兰简也凑过来,问道。
  奚渊摇了摇头,道:“可能它是太喜欢你了,你看,它刚与你见第一面,就爬到你身上不肯下来。”
  此时,刚至辰时,一抹明媚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牖,照在并肩而立的两人身上。
  奚渊却是极不应景地打了个哈欠,对兰简道:“算了,不管它了,我实在撑不住了,先去睡会儿。兰简,你去忙你的吧!”
  在他转身向床边走去的那一刹,那一边微红的侧颊,却是毫无遮挡地映入了兰简眼中。兰简一怔,他微微伸手,似想拉住奚渊,却又目光一凝,终是缓缓放下了。
  奚渊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翻身上了床,顺手将被子拽了过来,和衣盖在身上,枕着暖暖的阳光,一脸满足地阖眸入睡了。
  “睡觉果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奚渊心道,“不过,还是要有钱才行……”
  房门“咯吱”响了一声,随即又被小心地掩上。床上的奚渊却是眼都没睁,翻了个身,唇边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
  “兰简应该走了吧……”奚渊在睡梦迷糊中想道。
  辰时半,奚渊的房门又“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白衣人影儿,缓缓走进房内。只见他已换下原先那件沾满黑爪印的衣衫,依旧是一袭广袖云纹袍,纤尘不染,宛如谪仙,正是兰简。
  床上睡得正熟的奚渊,丝毫不知此刻兰简正在他床前,一双眸子清澈如泉,隐隐可以看到其中的倒影。
  一刻钟后,兰简似是站的累了,在室内扫视了一圈,伸手拉过来一个木椅,就在床边,正襟端坐。
  兰简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小纸包,除去外层包装,最后,从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形木盒。盖子一打开,顿时从中散发出了一缕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室内。
  睡梦中的奚渊,只觉鼻中传来了一道花香。随即,右脸颊上那处红肿的地方,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似是有人轻轻地为自己敷药膏,疼痛感顿时减少许多。除了鼻子中那股越来越浓的花香,让他微微有些不舒服。
  奚渊再也忍不住了,鼻子奇痒无比,一个喷嚏打出,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睁开眼来。
  正在他脸上涂抹药膏的兰简,见奚渊突然睁眼,也是一怔,手还维持着那个古怪的姿势。
  奚渊躺在床上,看着正襟端坐于床前的兰简,片刻无语后,对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身子微微一动,直起身来,咧嘴一笑道:“兰简,你还在这啊!”
  兰简默默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似是觉得此情此景,需要自己解释一下,便道:“这个药膏,对你的伤挺有用的……送你了。”
  “什么情况?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涂这劳什子作甚?”奚渊一想到兰简给自己涂药膏的情景,就一阵无语。
  微一转头,奚渊就看到了枕侧的那个大敞的方形木盒,鼻中又是一阵奇痒无比。
  奚渊强力忍住想打喷嚏的欲望,艰难地咽下口唾沫,将盖子合上,阻住那万恶的花香之源头。
  奚渊一抬头,又看到一脸不解之色的兰简,干干笑了一声,仰头道:“兰简,多谢你了。不过,我又没受啥大伤,干嘛还像小姑娘似的涂这玩意啊……”
  兰简闻言,眸中的光华似是刹那间黯淡了几分,半晌,他才闷闷地应道:“哦。”
  “咦?兰简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他有点怪怪的?”奚渊抬头,兰简依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虽然一上午的美梦就这么被兰简打断了,但奚渊此时,已经容光焕发,精神饱满,与先前判若两人。
  “兰简,今日天气这么好,咱们不如出去玩?”奚渊兴高采烈地提议道,翻身下床,伸了个懒腰。
  一语瞬间打破了刚才萦绕在两人中的那股尴尬的气氛,兰简也随之站起身来,道:“好。”
  “那咱们就走吧!”奚渊刚想走出去,突然想到自己现下穿的一身破烂,虽说他并不怎么在意这个吧,但好歹也是上街嘛,更何况还带着这么个气质出群的兰简,自己往他旁边一站,那简直天差地别啊……
  想到那幅画面,奚渊默默吞了口唾沫,晃了晃脑袋,回头对兰简道:“兰简,你还有闲置的衣裳没?借我一套——”
  “有。”兰简道,从衣袖中又掏出了之前奚渊见过的那个黑袋子,蓝光一现又转逝,片刻间,兰简手中就多出了一件白衣,与他现在身上所穿的样式,一般无二。
  奚渊一脸震惊地站在原地,心道:“原来还可以这样的么?这……袋子什么都能装?”
  “给你。”兰简一本正经地将那件素白衣衫递到奚渊面前。
  “谢谢啦。”奚渊一边道谢,一边接过,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哎不对,兰简比我高一个头,我穿他的衣服,肯定不合身啊——”
  “算了,人家费老大劲拿出来的,总不好意思让人家再装回去吧,凑合穿穿得了!”
  这么想着,奚渊便欲转身换衣服,却发现兰简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似是丝毫没有想到要转身回避一下。
  奚渊面露尴尬之色,只是却不知该如何说。虽说,他在重生前,也去过公共浴室吧,这些事按理说,早就该看开了。只是,此时却不知为何,有些微微尴尬。
  奚渊扶了扶额头,装作不在意般地说道:“兰简,那啥,你转个身?”
  “为何?”兰简奇道,身子动都没动。
  “……”奚渊内心狂喊道:“我要换衣服啊!你不转过去,我不好意思换……”
  两人面对面望了良久,奚渊终是决定妥协。
  “淡定!又不是没在男人面前脱过衣服,怕啥,兰简这高冷的小绵羊还能吃了你不成?”奚渊内心深呼出一口气,转身,极快地脱掉自己一身脏兮兮的衣服。
  “卧槽,兰简这衣服怎么这么难穿!这带子怎么解了半天都解不开?这边还垂了个什么玩意?还有这层纱,到底是怎么穿的?这边这个绳子又是干什么的?”
  奚渊刚套上內衫,就卡住了。之前他自己的衣服,都是极简单的短打或短褐,外衣穿好,腰带一束,裤脚一挽,就完事了!哪像现在,一层又一层,还有各种纱和各种绳儿,一个大老爷们,还要穿那么复杂的吗?
  他于衣衫向来不讲究,尤其这种繁琐复杂的衣物,他看着就头疼,想到兰简每天都要穿这种衣服,就一阵同情。
  “他们修仙世家中人,穿的衣服都这么繁琐的么?”奚渊极为不解,“穿这么复杂的衣服,走路都费事,他们穿着这种衣服,到底怎么御剑,怎么除妖伏魔的……”
  “哎,不想了,还是先想想,眼下我该怎么穿上去这玩意吧。。。。。。”
  奚渊一阵愁眉苦脸,这时,身后响起了兰简的清冷的声音:
  “我帮你吧。”
  奚渊忙转过身来,却正好与向他走过来的兰简撞了个满怀,肢体接触的一刹,两人都是一怔。
  四周很静,奚渊甚至能听到兰简胸膛中的心脏跳动之声。
  奚渊的脸瞬间就红透了,忙挣脱了出来,抱着一堆衣服转过身去。
  刚一转过去,奚渊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奚渊啊奚渊,你都多大的人儿了,还跟个纯情少年似的,至于吗!”
  良久,背后又传来了一道淡淡的声音:“奚渊,你转过来。”
  奚渊僵在了原地,兰简见此情形,也不再多言语,默默地绕到他面前,从他手中接过那一堆乱的不成样的衣物,眉间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将其一层层展开,铺于桌面上。
  奚渊怔怔地望着他的动作,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伸胳膊。”兰简道。
  “哦。”奚渊老老实实地伸平胳膊,看着兰简给自己套上一层中衣,将一堆奇奇怪怪的绳子系好。
  “伸腿。”兰简蹲下身来,说道。
  “哦。”奚渊极为配合地伸腿,任兰简给自己套好下裳,束好腰封,系好丝带。
  “伸直胳膊,不要乱动。”兰简又站起身来,说道。
  “哦,好。”奚渊摊开胳膊,微微抬头,看着兰简为自己套上最后一件外衫,神情如此专注,清澈如泉的眸子中,倒影出自己小小的身影。
  小小的自己与兰简贴的极近,甚至,都能感觉到,兰简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自己耳旁。
  “好了。”兰简终于系好了最后一个丝带,退后了几步,上下打量起奚渊。
  这时,奚渊却惊人地发现,自己穿上兰简的这件衣服,竟极为合身。虽说穿起来很麻烦,但走起路来竟也不怎么累赘,反而衣袂飘飘,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奚渊四下走动了一番,很快便适应了自己这一身衣服,心内极为满意。
  “原来,我穿上兰简的衣服,也是很帅的嘛——”奚渊得意洋洋地道,“兰简,咱们走!”
  “好。”兰简应道。
  两人刚一踏出房门,恰好遇到了正向此处信步而来的陆闵安。


第16章 灵符
  “他来干嘛?”奚渊对陆闵安此人,完全没有好感,尽管他看上去一副沉稳可靠的样子,但这依然掩盖不了他是一个反派的事实。
  只是,该怎么戳穿他的真面目才好呢?自己对于他也不了解,肯定不可能直接就跟陆胜寒说,让他一了百了,直接把此人逐出天钧派吧?
  还是要慢慢来,反正,此人目前也没什么动作,小心一些就好。
  “兰师兄,你们要出去?”陆闵安手里提着个大大的纸盒,目光扫过奚渊身上时,微微有些诧异。
  “嗯。”兰简目光下移,也注意到了陆闵安手里的大纸盒,道:“师弟这是何意?”
  “兰师兄,师父让我们备些薄礼去林府,参加林老太太的八十大寿。”陆闵安道。
  “啥?去林府?现在?”奚渊在原地无聊地甩着袖子,一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嗯。”陆闵安淡淡应道,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掌门师叔吩咐下来的。”
  “嗯,我知道了。”兰简一脸平静,没有丝毫惊诧之色。
  “这就要去林府了?那今天的计划又泡汤了呗,我还特地穿了这么一身衣服,唉……”奚渊越想越郁闷,耷拉着脑袋,原本的好兴致,全都一扫而空。
  “都怪这个陆闵安,啥时候来不好,非得在我跟兰简要走的时候,来说这劳什子事!”想到此,奚渊满腔忿忿不平,微微甩了甩袖子,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这不行——”兰简和陆闵安竟齐齐出声道。
  “怎么不行了?我现在又不算是你们天钧派弟子啊——”奚渊蹲下身来,垂头丧气道。
  “你已经是了。”兰简道,目光移到刚才他为奚渊换衣服时,顺便帮他系到腰间的那块羊脂玉佩,“此物一旦佩上,便再也无法解开。除非触犯门规,被掌门亲自逐出天钧。”
  “啥?”奚渊顺着兰简的目光往下一瞅,只见自己腰间,果真系着那个玉佩,中间一点淡蓝光华若隐若现。
  “兰简,你——”奚渊一怔,忙伸手去使劲拽那玉佩一端的绳结,却发现怎么都解不开,不禁惊怒交加。
  “你骗我,这是你早就计划好的么?”奚渊想到刚刚兰简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涂药、帮自己穿这厚重繁琐的衣物,都有可能是刻意为之,就心中一片冰凉。
  兰简一怔,似是没料到奚渊会是这个反应,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半晌才轻声道:“奚渊,你……不是早已答应师父了么?”
  “是啊,我确实是答应了。”奚渊紧紧攥起拳头,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这破法子,就这么被兰简尽数打乱,心内一阵难言的烦躁。
  “奚师弟,兰师兄和掌门师叔也是为你好。”陆闵安见奚渊神色不对,也在一旁温言劝道,“之前在桫椤镇那个石桥上,我们都看到了你手里拿的那个灵符。奚渊,难道你真的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灵符么?你知道那东西若是被别人抢走了,若是正派弟子还好,若是落到了妖魔鬼怪手中呢?”
  “我知道它不是普通灵符,那个叫桫椤的家伙不早就说了么?不就是个五行灵符么,左右放在我这个废人手里也是浪费,我给你们还不行吗?”奚渊一想到,自己所追求的安稳生活,从此一朝化为梦幻泡影了,就心里难受,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急躁。
  “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兰简如清泉般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奚渊,“五行灵符经过那日后,已经认你为主了。在你死亡之前,它都不会再为他人所控。你不信的话,可以将它拿出来,一试便知。”
  奚渊满面狐疑之色,手伸到袖子里,掏出了被他小心藏起来的那张灵符,置于掌心中,心道:“这玩意儿认我为主了?什么情况?是不是我说的话,它都会听了?”
  想到此,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心内有了个主意。
  “灵符啊灵符,你快变些银两出来,越多越好,最好能让我跟爷爷下半辈子不愁吃穿!”奚渊心内念道。
  良久,掌心的五行灵符轻飘飘地动了一下,出现了一点淡蓝光芒。但也仅此而已,没有变出来任何白花花的银两。
  奚渊撇了撇嘴,扫了兰简与陆闵安一眼,道:“你们看,这破灵符根本就还跟以前一样,什么用都没有!还说什么认我为主了,就知道你们又在坑我——”
  兰简定定地望着他,道:“你对它下了何令?灵符刚刚的反应,就已证明我们所说,绝无虚言。”
  “不告诉你,反正是我需要的东西——”奚渊扭过了头去,不去看他。
  “让我猜猜,奚师弟是不是,想要灵符变出银子来?”陆闵安笑着道,眸中闪过一丝促狭。
  “卧槽,他怎么知道的?这家伙,怪不得能当隐藏极深的反派呢,我跟他也没说过几句话吧。就这观察力,简直太可怕了!”奚渊身子抖了抖,往后移了移,想与这可怕的家伙离得再远一些。
  “那就怪不得了。”兰简道,“五行灵符只能操控五行元素,或是用它对抗各种妖魔鬼怪,而不能凭空变出某物。你对它下达此令,它自然是无可奈何的。”
  奚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说了这么半天,这五行灵符到底是什么来历?我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跑到我身上了——”
  “五行灵符,来自于天帝的《六界生死簿》中的某一页。据说,某一日,天帝在打瞌睡之时,此书就摊开置于桌子上。其座下的一只看守花园的灵犬,因欲偷吃桌上的几碟糕点,跳上天帝的桌子,将此书踩了好几下,碰到地上。此书本就已是上千年的古书,哪能经得起这么折腾,当场几乎碎片满天飞,其中有这么一片,落入了人界,因而变作了这五行灵符。”陆闵安为奚渊解释道。
  “那它又怎么到我身上的?”奚渊挠了挠头,依然想不通。
  “这个我便不知了。”兰简道,“但是,六界中几乎无人不知此物,千明宫和沧澜山的人,甚至是冥界的人,都对它心怀不轨。桫椤的事,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奚渊望着躺在自己掌心的那枚毫无特殊之处的纸符,叹了口气,最后,攥起拳头,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让这个灵符认别人为主?我一丝灵力都没有,怎么操控这玩意儿?”
  “这不需要灵力,甚至在它未认主前,任何人都能操控。认主后,只有其主才能操控。”兰简道,“办法我也说了,除此之外,别无他路。”
  “好吧。”奚渊叹了口气,目光移到腰间系的那枚玉佩上,唇边浮上一丝苦笑,心内思绪万千:“这破灵符,早知道当时,在桫椤来抢的时候,我就应该丢给桫椤的。眼下可好,给我带来了这么一堆破事。算了,眼下先跟着兰简他们吧,免得我又遇到什么妖魔鬼怪。”
  “那好吧,兰简,我就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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