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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仙路惟缺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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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简就站在那,好奇地看着奚渊忙来忙去。
  终于,奚渊忙活完了之后,俩人并肩躺在了床上。
  此时,奚渊心内却不由得长叹一声:“哎,真想不到,原来你是这样的男主!”


第6章 还账
  “咯咯哒——”
  一声鸡鸣惊醒了睡梦中的奚渊,只是这鸡鸣,好像有些奇怪?
  奚渊没多想,下意识在床上翻了个滚儿。这时,突然发现不对劲来。
  身边的床褥上是空的,这大清早的,兰简又去哪儿了?
  奚渊这么想着,也睡不下去了,从床上一跃而起,随便套上件衣服,就打开了房门。
  在看到院子中的景象之时,奚渊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身白衣的兰简,一手抓着一只肥肥的母鸡,一手握着一个圆滚滚的鸡蛋,头上还沾了好几根黄黄的鸡毛,脚下还有那三只小鸡崽围着他转悠。
  “兰简,你这是在干嘛?”奚渊努力憋住笑,却还是嘴角一抽。
  “它今早晨一直在叫,我还在它屁股下发现了这个。”兰简举起手中的鸡蛋,面不改色道。
  “这……”奚渊嘴角又是一阵抽,心道:“天钧派的掌门真是,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教成了这样,如此不谙世事,等他长大可怎么办啊……”
  “叽叽叽。”兰简脚下的小鸡崽们又开始闹腾了,奚渊忙将它们赶走,一手接过母鸡,把它放在地上,母鸡幽怨地看了两人一眼,眼神似是极为鄙夷。
  兰简好奇地看着母鸡带着小鸡崽们跑远了,手里仍握着那枚鸡蛋,头上还沾着那几根鸡毛。
  兰简的身材比他高了约莫一头,奚渊在原地蹦跶了好几下,才堪堪够到他头顶的鸡毛,将鸡毛一把揪了下来。
  “兰简,咱们走吧。”奚渊道。
  “嗯。”兰简应了一声,将那枚鸡蛋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衣袖中。
  奚渊正要拉着兰简走出大门,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大吼。
  “臭小子,你又要去哪?”奚百乐也是被这鸡叫唤醒的,在出来之时,看到这焕然一新的院子,不禁一愣。
  “爷爷,你今天还去摆摊吗?”奚渊问道。
  “废话,你见我哪天不去了?”奚百乐满脸无奈地说道。
  “好!那爷爷您先去,我这会儿要带着他去还钱,等回来我去找你啊——”奚渊笑嘻嘻地说道,对兰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来。
  这次兰简终于是看懂了,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你——算了算了,你好好跟人家学着点儿啊,别整天瞎玩。”奚百乐在后面嘱托道。
  “知道啦知道啦,爷爷您自个儿也要小心呀。”奚渊嘴上答应着,心内却想道:“谁跟谁学习还不一定呢!”
  两人走出了一段路,奚渊突然转身问道:“兰简,你昨天究竟为啥去而复返啊?”
  “我昨天没有回去。”兰简道。
  “那你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奚渊问道,“就一会儿功夫,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人影儿了。”
  “解手。”兰简淡淡地说道。
  “……”奚渊嘴角一抽,随即又问:“那你买的菜呢?没送上去?你不是下来采购的吗?”
  “不是。”兰简道,“桫椤镇附近有些不对,师父就让我先来看看。”
  “那你干嘛还买那么多菜?”奚渊心道:“那么多银子呢,你这不是浪费钱吗……这都够我跟爷爷用多久了!”
  “嗯,随手一买。”兰简道,“这是我第一次下山。”
  “看出来了。”奚渊道,“你都不知道要付钱……哎等会,你没回天钧派,那你哪里来的银子?”
  奚渊突然想到了站在他身前的自己,忙把头摇成拨浪鼓状,道:“我现在全身上下可一文钱都没有,别指望我帮你还这么一笔巨款。”
  “我有钱。”兰简淡淡说道,从他那仿佛百宝袋一般的衣袖中,再次掏出了一个金黄色的丝锦袋,袋口系了个绳结。
  奚渊本以为,这次他还会看到一个,像上次那样能自由变大小的袋子,却没想到,这次它倒没再变化。
  奚渊伸手摸了摸丝锦袋,鼓鼓囊囊的,看样子,里面的银两不少啊。
  奚渊敛去眼中的艳羡之色,清了清嗓子,道:“走吧,既然你有钱的话,咱们便快些去。要是让那小气老板误以为咱们又言而无信,就不好了。”
  兰简点了点头,又将那小袋子放回衣袖中。
  “等等,你刚刚说的桫椤镇最近有些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奚渊突然想起来这句话,问道。
  “最近总有一些人莫名失踪。”兰简道,“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附近却没发现有什么妖怪作祟。”
  “有人失踪?这怎么轮到你们来管了?你们天钧派不是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奚渊问道,“而且,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啊?”
  “因为师父他觉得有些不对,最早失踪的那些人,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距现在已经几百年了。”兰简道,“所以我师父让我先来看看,过一阵子,师父就会带着师弟和师妹亲自过来了。”
  “几百年?”奚渊惊讶,“那你们怎么现在才想起要管?当初干嘛去了?”
  “因为那时并没有人把这当回事。而且那时,我师父也还不是掌门人。跟我一样,也只是个大弟子而已。”
  “好吧。”奚渊心道:“你们这些人的事,我也不懂,哎,还是希望没什么事发生吧。”
  正这么想着,两人就走到了原先那个菜摊的位置,昨日凶巴巴的那个老板,果然今日还在此处。
  “老板,早啊,我带他还钱来了。”奚渊心里虽然不喜欢他,还是笑嘻嘻地打招呼道。
  “哟,是你们两个小子啊。”老板一大早上就说风凉话,“距离昨天约定的时辰,正好超过了一刻钟,所以,加一两银子,一共11两152文。”
  奚渊闻言,顿时不乐意了,心道:“敢坑我?也不看看老子在现代是做什么的?这点小把戏就想糊弄我,还嫩的很!”
  奚渊又回头望了一眼宛如小绵羊一般的兰简,心道:“幸亏我这次跟来了,要不然,你这小绵羊铁定又要被坑!”
  思及此,奚渊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照你这个想法,就是因为我们不准时,所以要多还你钱?我们晚了一刻钟,便要多还一两银子,那您早来了几刻钟?现在刚刚巳时一刻,辰时整集市正式开张,您应该辰时前就到了吧?就按辰时算,那您是不是要给我们八两银子?再用10两152文减去8两,我们一共再给您2两152文就可以了。”
  奚渊说完这么一大通话,周围的人都惊呆了,站在他旁边的兰简也是脸现诧色。
  那老板先是一愣,瞬间涨红了脸,一手指着奚渊,怒道:“你……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不还钱还有理了不成?”
  “我们就是来还钱的啊,是老板您不讲理在先。对于无理取闹的人,我们自然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咯。”奚渊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老板看样子气得不轻,颤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兰简,把钱给他,咱们走,不理这种人。”奚渊对兰简说道。
  后者再次掏出那个金黄色的丝锦袋,从里面掏出一点碎银,扔了过去。
  老板没有接住,银子掉在了地上,众人纷纷一哄而上去抢钱,奚渊和兰简看都不看身后的人群,自顾自离去了。
  “咱们接下来去哪好呢?”奚渊拉着兰简,慢悠悠地走在市集上。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奚渊忙道:“咱们去找爷爷!我还没学算卦呢——”
  “好啊。”兰简也很是好奇。
  两人再次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这次倒是没有再见到那伙混混。
  奚渊心生感慨,突然想到昨天的事,又问道:“兰简,你昨天后来是不是找到这儿了?”
  兰简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昨天刚到这儿,就看到一伙手持棍棒的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满地一片狼藉。”
  “你在来之前,是不是遇到了一个书生?是他给你指的路?”奚渊又问。
  “对啊,怎么了?”兰简道,面露不解之色。
  “没事没事,这样的话就对啦。”奚渊道。
  远远地又看到了那面“百乐算卦”的旗子,迎风飘扬,只是,摊子前好像站了一个人。
  只见那人儒衫布巾,手持折扇,正是昨日那名文弱书生!
  只是,看此情此景,那书生像是在找爷爷算卦?
  奚渊忙拉着兰简上前,只见爷爷双眼紧闭,面前的白纸上,摆了一个卦签。那书生一侧头,就看到了突然出现的奚渊和兰简,被吓了一跳。
  奚渊冲他友好一笑,道:“你好啊,来照顾我们的生意?”
  那书生也冲他回以一笑,犹豫着开口道:“是……是啊,今儿没什么事做,便想来测测……”
  “测的什么啊?事业还是姻缘?”奚渊随口问道,瞥了眼白纸上的卦签,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一排小字。
  那书生刚想答话,突然奚百乐猛一睁眼,三人都被吓了一跳。
  “李敬贤,你是叫这个名儿吧?”奚百乐问道。
  李敬贤忙不迭点头道:“对对对,请问您算出什么了?”
  奚百乐皱眉思索一番,半晌,方缓缓开口道:“你家住此镇,今年刚至弱冠。求取功名而不得,苦恋一妙龄女子,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现在只是勉强靠字画为生?”
  李敬贤突然被揭了家底,脸微微一红,忙展开折扇,借此遮掩,道:“奚半仙,果然名不虚传,请老人家指点一番!”
  奚渊在一旁看得惊呆了,心道:“这……这么神的吗?爷爷有这么厉害?那他会不会早就算出来,他孙子这个小身板里的灵魂,早已被掉包了吧?”
  兰简却是好奇地盯着桌上的物什,频繁望向奚渊,那表情像是在说:“你也给我算一卦吧!”
  奚百乐却是轻轻一叹,道:“少年啊,你命里注定会有一劫,而且就在这几天。若是能熬过去,以后的路必定越走越顺。你所苦恋的姑娘,终有一天,也定会被你打动的。”
  “敢问是何劫数?可有破解之法?”李敬贤问道。
  “天机不可泄漏,等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奚百乐故作高深状,伸出两根手指。
  李敬贤顿时会意,从衣襟中掏出二两银子,放到了桌子上,道:“多谢奚半仙,在下告辞。”
  奚渊在一旁看得眼都直了,心道:“这这这……爷爷就这么随口胡绉,二两银子就到手了?”
  奚百乐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奚渊和兰简,微有些惊诧,道:“你们俩啥时候回来的?”
  “就刚刚啊,在您给那个叫李敬贤的书生算卦的时候。”奚渊道,片刻后,又凑上前,笑嘻嘻地道:“爷爷,您把这一身本事教给我吧,我也想学!”
  “臭小子,这个时候才想学,老爷子我可不是任你摆布的,不教!”奚百乐大掌一挥,将桌子上那二两银子收进衣襟中,扭过头去。
  “爷爷,教教我呗,我也想挣钱——”奚渊继续恳求道,拽着奚百乐的衣袖。
  奚百乐被他磨的没法子了,正想松口之时,却听兰简往桌子上搁了十两银子,悠悠开口道:
  “奚渊,你也替我算一卦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兰简:【崇拜脸】膜拜会计大佬!
  奚渊:【笑】过奖过奖!其实这也不算啥
  兰简:我决定!等你被我带回了南台仙山,以后就让你管财务了!
  奚渊:好说好说,多少工资一个月啊?有补贴没?管吃管住不?哎不对,谁特么要跟你回南台仙山的天钧派了?
  兰简:【伤心脸】
  奚渊:好好好


第7章 算卦
  奚渊满面狐疑地望向兰简,只见对方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一旁的爷爷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奚渊又将目光放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上面,因职业本能,心内又默默计算了一下:“二两银子就够我跟爷爷撑近两个月了,十两都够买多少好东西了!反正兰简也有的是钱,不要白不要!”
  心下决定好了之后,奚渊便走上前,表面上装作毫不在意,实则暗中将十两银子全部拢到自己的袖子中,最后冲着兰简,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好啊!”
  “臭小子,又胡闹——”奚百乐登时又气得不轻,头上仅有的几根毛几乎都竖了起来,“赶紧把兰小公子的银子还给他——”
  奚渊心下老不乐意了,钱都到自己怀里了,还让他还过去?他刚想反驳,就听兰简淡淡开口道:“不用。”
  奚渊心下一乐,道:“爷爷,你看,这是人家自己乐意的——”
  奚百乐抚了抚额头,似是极为头疼。复又望向兰简,道:“要不我替他给你算一卦吧,怎么说,我也是这桫椤镇上有名的神算嘛——”
  “不要。”兰简干脆利落地拒绝道,“只要奚渊。”
  “……”
  “……”
  爷孙俩此刻竟是头一次如此有默契地张大了嘴巴,反应出乎意料地一致。
  奚渊眨巴了两下眼睛,满脸写着无辜,奚百乐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挨个转了转,终是长叹一声,站起身来,一边向前走去,一边道:“罢了,罢了!”
  奚渊望着爷爷的背影,问道:“爷爷,你去哪——”
  “我去前边走走。”奚百乐闷声说道,脚下步子不停。
  奚渊却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了一股奇怪的感觉,但身后还站着兰简呢。自己银子都收了,此刻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得硬着头皮上了,更何况,现在只不过是算个卦而已,这还不简单?
  奚渊转过身去,一屁股坐到了仍有些温热的椅子上,大致看了眼桌上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一抬头,发现兰简还站在原地,奚渊觉得老是仰头看着他怪麻烦的,便从自己坐的椅子下面掏出了一个小凳子,递给兰简,道:“兰简,坐!”
  兰简瞥了一眼这个灰不溜秋的小凳子,表情似是有些嫌弃,还是默默接了过来,坐到了小凳子上面。
  这一坐下,兰简视线堪堪与桌子平齐,倒是比奚渊还要矮了一头。
  奚渊心内又是一乐,差点没笑出声来。
  奚渊堪堪止住笑意,伸手拽过来桌子右上角的卦签盒,甩了几下,装模作样地开口道:“来,兰简,抽一个卦签!”
  兰简轻轻抬起手,在一堆卦签中随便抽了一个出来,又递还给了奚渊。
  奚渊接了过来,视线一移到上面,顿时傻了眼了。
  “这……卧槽!这特么都是些什么字啊?”奚渊打量了半天这个卦签上的一排字,“这横不平竖不直的,宛如鬼画符一样,甲骨文都比它们形象的多!”
  奚渊本来还想根据这个卦签,再信口胡诌几句,根本没想到自己连这些字儿都不认识,当下不禁急的出了一头汗。
  兰简见奚渊神情不对,投来了疑问的眼神,奚渊怕被兰简看破,忙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道:“没事,我正在解卦呢!再等会儿哈。”
  兰简点了点头,视线又落到那一桌子的算卦玩意儿上。
  “咋整啊,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奚渊正暗自焦急中,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心内喜道:“有了!”
  奚渊目光凝视着那个不知名的卦签,装作皱眉深思的样子,片刻后,突然一拍脑袋,道:“解出来了!”
  “此卦何解?”兰简淡淡问道。
  “这个嘛……”奚渊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实则内心还在进行激烈的斗争:“我到底说不说?如果一击成功的话,说不定最后结局就改了呢!”
  兰简见到奚渊的这副神情,微微一怔,片刻后,又拿出来了他的那个金黄色的丝锦袋,从里面掏出了两锭银子,默默地放在了桌子上。
  奚渊看的眼都直了,兰简此举,无异于又在他心中下了一剂猛药。
  “算了!不管了,成败全看此一举了!我的后半辈子的小命啊,就看今天了……”奚渊心道,面上却仍装作不为钱所动的样子。
  兰简看奚渊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又要去掏银子。
  奚渊见此情景,也不太好意思让人家继续破费,忙抬手止住他的动作,装作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算啦,今日我便把这些事都告诉你吧。”
  对面的兰简听到他这句话,微微一怔,片刻后,背脊挺得笔直,坐姿极为方正,似是对奚渊接下来要说的话语十分期待。
  奚渊清了清嗓子,开口徐徐道来:“兰简,你自幼便生长于南台仙山的天钧派中,为天钧派掌门人陆胜寒前辈的首徒,也是全门派,甚至全修真界的楷模,被誉为修真界的惊世奇才。而你,更是不出他们所料,十三岁便突破境界,结成金丹。”
  兰简一怔,却并未反驳。
  奚渊面上淡淡一笑,却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心道:“幸亏老子记忆力好啊,这番话,应该大体没错吧?”
  停顿片刻,他又继续说道:“在此卦中,我可以解得,你今后的修真之路,将会越走越顺,直到最后,顺利渡劫飞升。但是——”
  奚渊说到此,故意卖了个关子。
  兰简果不其然,问道:“之后如何?”
  奚渊却是轻叹一声,道:“唉,冤孽,冤孽啊!”
  兰简眉间微蹙,又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
  奚渊见差不多了,忙正了正神色,一脸严肃地说道:“兰简,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你的一生有重大影响。因此,你要向我保证,你对我接下来所说的话语绝不产生任何怀疑,并且要照着我给你指的路去做,你可答应?”
  兰简眼中不解之色更甚,奚渊又补充道:“我先保证,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没有半句不实。至于我给你指的路,也对你的一生大有好处,甚至关系到你的性命。要是我接下来有说半句虚假之言,就让我——”
  奚渊突然想不到什么毒誓,突然想到几天前,在自家浴室的场景,脱口而出道:“就让我淹死在水里!死后也被各种妖魔鬼怪骚扰,不得安宁——”
  兰简却轻轻抬了抬头,止住了奚渊的话,道:“你不必如此说,我保证就是了。”
  奚渊闻言不禁一喜,眉毛也轻轻上扬,道:“真的?你完整说一遍。”
  兰简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奚渊,道:“我兰简,在此保证,对于奚渊接下来要说的话,绝不怀疑。并且,对奚渊指的路一定要照做。若有违背——”
  兰简一时也找不出话来了,突然,他从袖子中掏出一枚圆圆的物什,正是他清晨在母鸡屁股下摸到的鸡蛋!
  “若有违背,就让我修仙不成,反而变作这个鸡蛋。”兰简郑重起誓道。
  “噗——”奚渊又被逗得一乐,捂着肚子大笑不止,兰简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笑出眼泪的奚渊,脸上半分笑意也无。
  “好啦好啦,我信你了。”奚渊堪堪止住了笑,擦了擦眼角挤出来的几滴泪,心道:“这种誓,也真亏你能想得出来啊!哈哈哈哈!”
  兰简把鸡蛋又收进他那巨大容量的衣袖中,定定地凝视着奚渊,眸中闪着些许光芒,满脸期待之色。
  奚渊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闭上眼睛,摇头晃脑道:“在南台仙山的东南方向,也就是顺着桫椤镇一路向南,有一个芜州城,在那儿有一个富贵人家,你将在那里遇到你的一生挚爱。终此一生,你都要好好对那人。不可欺负她,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你要出手相助,不可对她冷言相对,不可不睬她,更不可看着她堕入魔道而仍旧不管不问。你可记住啦?”
  奚渊摇头晃脑地说完这番话,对面却一丝反应也无,心下一奇,不禁睁开了眼睛,却正好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只是,那眸子中却带上了一丝疑惑。
  奚渊被他这目光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忙移开目光,道:“喂,你之前说好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嗯,我相信你,会照做的。”兰简淡淡应道。
  奚渊闻言,顿时心内雀跃不已,心道:“搞定!这样看来,以后只要我别去打扰兰简和林瑾初,就铁定没问题的啦!真开心啊,我可以幸福无忧的活下去了!不过,看我现在这个穷酸样儿,还是要先想办法挣点钱为好。”
  想到此,奚渊又伸进袖中,摸了摸那十两沉甸甸的银子,又将桌面上那两锭银子装了进去,顿时衣袖中鼓鼓囊囊的,不过,奚渊心内却极为开心。
  “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去,今儿我请客——”奚渊起身,胡乱收拾了一下爷爷的算卦摊。
  奚渊看此时天色不早了,今日又挣了不少钱,便准备带兰简吃顿好的去。
  可谁知,奚渊刚刚把摊子收拾好,正准备出发,迎面却跑来了一个儒衫书生。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感觉有点不太对,差点就想弃文了
  想了想,还是坚持写吧


第8章 结界
  只见那人神色极为紧张,跑到了奚渊兰简面前,兀自气喘不止,身上有些许酒气,正是前不久刚找爷爷算过卦的李敬贤。
  奚渊心内一奇,与兰简对望了一眼,他刚想问李敬贤发生了何事,却听李敬贤急急地开口道:“渊渊,你快去镇外的那家梦尘楼,你爷爷出事了——”
  奚渊一听他提到了爷爷,顿时上前一步,紧张地问道:“你说什么?我爷爷怎么了?梦尘楼发生什么了?”
  梦尘楼是位于桫椤镇外的一家酒楼,临着一条无名河,背靠一座小山坡,位置极佳。
  据说在几千年前,在无名河附近,有两棵古树。其一是桫椤树,桫椤镇之名便是由此而来。而另一棵与桫椤紧挨的树,名为含笑。
  在还没有桫椤镇的时候,这两棵古树便已经存在于此了。两棵古树紧密相挨,枝叶交错,四季常绿,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棵树一样。
  因此,镇上的老百姓们,最初都将这两棵古树奉为神明。而这两棵树,也护佑着这个小镇子。
  但在约莫□□百年前,有一些外地商贩来到桫椤镇上,并在镇内开了几家小店铺。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但好景不长,那些人竟打起了这两棵树的主意。
  他们瞒着镇上的百姓,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将两棵树尽数砍下,甚至连两棵树地底下紧紧相连的根都一并挖出。他们将砍下来的木头,拿来建造酒楼,剩余的,全都一把火烧掉了,一片灰烬都没有留。于是,便有了现在的梦尘楼,而桫椤和含笑,自那之后,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李敬贤喘了几口气,稍微平定了下心神,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奚老爷子为我算完卦后,我一路有些心神恍惚,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镇子,到了梦尘楼外。只听里面传来阵阵丝竹筝弦之声,我虽一向不喜这种地方……”
  奚渊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大哥,说重点!”
  “好吧。”李敬贤摇着扇子道,“重点就是,我还是走进去了,但是我只点了一壶酒,找了个雅座自酌自饮,但是后来,你猜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你有话倒是快说啊!我爷爷到底怎么了?”奚渊见他说了一通,还未到重点,便生了些许不耐。
  “你别急,后来我在半醉半醒之中,迷迷糊糊那伙混混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坐到了我正前方不远的位置,登时我酒意就醒了七八分!然后,我一转身,你猜我又看到了谁?”
  “我爷爷?”奚渊猜道。
  “正是!”李敬贤一拍手,继续说道:“一向老实的奚老爷子,竟然会来梦尘楼这种地方。我刚想提着一壶酒,过去找奚老爷子唠唠嗑,却在这时,我听到了几声叫骂还有桌椅倒地的声音。我忙转过身去,想看个究竟,却感觉到一个利刃挟着一股劲风,直冲我面门飞来,忙一侧头避过。这时又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再转过身时,我才发现,那利刃已射穿了你爷爷的胸口——”
  “什么?”奚渊惊道,脚下一个酿跄,似有些站立不稳。
  “这……怎么会这样?原书里也没说过这一段啊?不行,我现在要赶快去梦尘楼看看——”奚渊也无暇细想,便要撒开腿跑去,兰简也忙跟上他的步伐。
  “哎你别急,你爷爷只是出血过多,再说,芸儿姑娘也已经去了——”李敬贤冲着两人的背影喊道,但前方两人却都没有停下。
  随着前方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李敬贤脸上的紧张之色渐渐褪去,眼中一抹精光乍现,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人跑出了桫椤镇,刚一踏上无名河上的那个锈迹斑驳的石桥,兰简就觉察到了什么不对,面上越发凝重起来。而他腰间的紫竹箫,也隐隐散发出一圈淡紫光芒来。
  两人在这座石桥上走了很长时间,对岸早已近在眼前,但两人却觉得像是永远也走不过去一样。
  立于桥上,可以看到无名河上,在靠近对岸的位置,立着一座亭台楼阁,碧瓦朱甍,玉阶彤庭。在雾气氤氲中,仍能够看得见上方那三个笔走龙蛇的大字——梦尘楼。
  厚重的雕花木门两旁,隐约可见两行字。
  梦中忆作飞花游,
  化作枯朽寸心留。
  “兰简,这是怎么回事?”奚渊四下望去,就连他也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这桥只有十丈远,就算很慢地走,也用不了一刻钟就能到对岸啊。咱们这起码走了一炷香时间了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周雾气越发浓,立于河畔之上的梦尘楼,竟像是被仙气缭绕一般,极具美感。
  “我们已经不知不觉间,陷入了结界了。”兰简淡淡扫视了一圈周围,道。
  “结界?”奚渊对这个词倒是不陌生,但也仅是略有耳闻而已。
  兰简点了点头,思索片刻,道:“怪不得我刚来这儿的时候,怎么都探查不出来异样,这下倒是可以解释的通了。”
  “你是说,这个结界,能隐藏妖气?”奚渊试着猜测道。
  “没错。”兰简解下腰间的紫竹箫,只见它的末尾一端,紫光更盛。
  奚渊见到兰简这个动作,微微一怔,随即,竟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但却还是迟了几秒,耳中立马传来了一阵尖锐刺耳的箫声,登时让他愣在了原地。
  那箫声,时而粗犷如百鬼齐嚎,时而尖细如千鸦齐鸣,完全听不出任何曲调。但看兰简那神情,他分明是极为专注地吹奏着,完全不像是故意奏得这么难听。
  他在一旁几乎都要看呆了,心道:“头一次听兰简奏箫,原来,真的这么可怕……”
  兰简依旧静立原地,白衣翩然,衣袖纷飞,脸上一片淡然,仿佛丝毫不觉自己的箫声喑哑难听,只是那紫竹箫的末端紫光却越发耀眼了起来。
  “如果是个耳聋人士,看到这幅场景,定会以为是一曲天籁之音吧。”奚渊心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奚渊堵着耳朵的双手,都有些发麻了。他正想活动一番的时候,突然一阵厉风袭来,挟着几片枯叶,奚渊躲闪不及,那枯叶擦着他的额头而过,瞬间擦出了一道血痕。
  奚渊忙放下堵着耳朵的双手,摸向额间,只觉入手一片温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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