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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君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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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需要把自己给打醒吧。
  君孑悄悄地把手指对着玫瑰花的刺按了过去,刺痛的感觉一下子袭了上来,他却强忍着没有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沈终殊还是发现了他的这个举动。
  “你干什么!”沈终殊把玫瑰花抢回来随手搁在了旁边的花架上,抓起君孑的手看了看,皱眉道:“你这里有没有酒精棉和创口贴?”
  君孑愣愣的指了指放包装纸的木桌子,“抽屉里有。”
  沈终殊拽着他走了过去,打开抽屉翻了一通,找到酒精棉以后就给君孑手指上擦了过去,动作有些简单粗暴,疼的君孑直皱眉。
  将创口贴贴好以后,沈终殊才道:“疼过了,现在知道自己是醒着了吧?”
  君孑摇头,老实的回答道:“还是不太确定。”
  沈终殊叹气,“是我的错,这么久都没有跟你说过……抱歉。”
  君孑继续摇头,“不是,你刚才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双向暗恋吧。”沈终殊说,“不过现在不是了。”
  “啊…啊?”听见双向暗恋这四个字的时候,君孑心脏跳的很快,觉得自己今天的起床方式一定是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听见这样的话呢?
  这五年来,他与眼前这人的对话,也不过就是当年那场雨中的那么两句。
  “你把伞拿着,我扶你起来。”
  “谢谢。”
  也就只有这么两句而已。
  至于其他的,便都是眼里所见的,少年在阳光下奔跑的身影,在旗台上声情并茂的朗诵以及在毕业典礼上遥远的一次回眸。
  再然后的,就是无数次街头的跟随。
  他们甚至没有过几次的对视。
  “那你说的,比我多一次是什么?”君孑还是比较在意这句话。
  沈终殊想了想,道:“不太好说,怕你难为情。”
  “没关系的。”
  沈终殊于是道:“高三下半期,你们隔壁班来了一位新同学的那几天……”
  那几天给君孑的印象太过深刻,他几乎立马就明白了沈终殊的意思,不由得睁大了眼,“是你?”
  在新同学来的第三天晚上,他被几个人堵在巷子里,遭遇了一些不太想回忆起的事情,到最后,他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在自己家里。
  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如今看来,在昏迷前他看到的出现在视野尽头的那个影子,或许有了主人。
  沈终殊点点头,“抱歉,我还是去晚了一些。”
  君孑这么多年,一直都没能摆脱掉那一晚给他带来的阴影,这会儿猛的被唤起回忆,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并没有觉得如何的不适。
  大概是因为终于知道了救下自己的人是谁吧。
  而那个人,现在正站在自己面前,用一种异常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还送了他玫瑰,冷静的告诉他,他们是双向暗恋。
  有点操蛋。
  “谢谢。”君孑深吸一口气,对沈终殊弯了弯腰,“真的,谢谢。”
  沈终殊连忙把人扶起来,“你别,你要是真想谢我,就接受刚才的告白吧。”
  君孑抬脸,指了指自己,“你看清楚了,我这样一张脸,你是认真的?”
  这片烧伤,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至于形成的原因,他一直都不太明白。那时候的他还小,记忆很模糊,只是隐约的知道这是在他那已故的父母吵架时造成的,至于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也没有人知道了。
  “我是认真的。”沈终殊还保持着刚才扶君孑起来后的姿势没动,两人这会儿隔得很近,呼吸几乎都打在了彼此身上,“为了今天,我已经考虑了很久,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用接下来的每一天来向你证明。”
  君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伸手推了推他,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终殊顺从的退开一点,“不过你最好能在接下来的十一天内考虑清楚。”
  君孑有些不解,为什么一定要是十一天以内?况且这件事……他根本就不需要考虑。
  沈终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抓了抓头发,“我快迟到了,先走了,明天见。”
  君孑于是站在原地目送着这人跑出店门,很快的消失在视线之中。
  这,算什么?
  君孑蹲了下来,把鸭舌帽压低了一些。
  刚才发生的真的是真的吗?
  良久,他站起来,看了一眼花架上的那束玫瑰,用自己贴着创口贴的手将玫瑰拿下来,小心翼翼的拆开包装将花放进桌上还没用过的花瓶里。
  可能,的确是真的吧。
  君孑不愿意去想什么以后。
  像他这样从小被嘲笑和欺负到大的人,早就不会去奢求什么美满的以后了。他只想抓住当下,抓住眼前的东西。
  能在一起一天就是一天吧。反正自己这个样子,也没什么是那人可以图的。
  他不怕被骗,除了因为早就被骗习惯了以外,还有就是觉得自己这样,那人骗自己也很不错。
  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该在自己这里沉沦。
  一时兴起的玩玩也好,深思熟虑的决定也罢,总之,这份情,从现在开始,他会好好的对待,好好的为之付出,即便最后结局不尽如人意,他也没什么可遗憾和后悔的。
  他是赚了。
  他已经不奢求别的了。
  这一天,他没有再见到那个人,但指尖偶尔的疼痛却让他知道,有些事情,的确是发生了,在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第二天,君孑从小区里出来就看见了靠在行道树上的那个人,那人显然也看见了他,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君孑走了过去,脸上戴着一个口罩。
  沈终殊看了他一眼,“我不会嫌弃你的。”
  君孑道:“总有人会嫌弃。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君孑是搬了家的。在两年前,他从以前那个阴暗的小胡同里搬了出来,住进了这套表舅给的小房子里。
  沈终殊道:“我说了,我对你的了解不比你对我的少。”
  君孑又把头往下埋了一些,觉得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不愧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他有了平时不会出现的情绪。
  这大概是他们第二次并肩而行吧。君孑一边走一边想。第一次是在当年的那场大雨里。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我是男的。”保险起见,君孑在路上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想让这人觉得自己太过随便,所以有些问题,该问的还是得问,就跟走流程似的,好像不这么过一趟,双方心里就不能踏实。
  沈终殊直接牵住了他的手,“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温度从那人手上传了过来,君孑有些慌乱的挣了挣,却被对方抓的更紧了一些。
  两个大男人在街上牵着手走,会被人觉得很奇怪吧?
  君孑自己是无所谓,他早就适应了各种奇怪的目光,他只是害怕沈终殊也被人用那种眼神看着,那种眼神,说到底还是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他不想沈终殊因为自己受到鄙夷。
  沈终殊却道:“你放心吧,如果不是真的想清楚了,我不会来找你,也不会对你说那些话。我既然说了,那我肯定会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到底。”
  君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回了一个很轻的“嗯”。
  走到十字路口,沈终殊却没有放开手,如同昨天一般,跟着君孑一起走到花草小店前。
  君孑把门打开,转身看着他,“你不去上班么?”
  “还早。”沈终殊勾了勾唇角,“老板,我买花,玫瑰,九朵,红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家了!





第68章 奇怪的梦
    十一天能做什么?
  能送九十九朵玫瑰,能在一起吃十一次晚饭,能在周末看两场电影,能在街道上说很多闲话。
  十一天,沈终殊补全了对君孑认知的全部空白。
  十一天,君孑很满意的知道了那些以前他不知道的这个人的习惯与喜好。
  若是怀着一颗真心,多留了一个心眼,想要了解一个人,只需要只言片语。
  更何况,他们都将自己的习惯暴露的那样刻意。
  第十一天晚上,沈终殊坐在花店里等着,等着君孑送走最后一个顾客。
  将那位小姑娘送出店门,君孑回去收拾,沈终殊则走到门口放下了卷帘门。
  君孑听见声音抬了抬头,“你干什么?”
  沈终殊走了回来,“今天是第十一天了,虽然答案我心里有数,但还是想听你亲口说说,怎么样,你可考虑清楚了?”
  君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看了眼还差在花瓶里的那十几朵尚未枯萎的红玫瑰。
  十一天,九十九朵,到现在已经枯萎了大半,但剩下的这些却还是那般娇艳。
  九九,长相厮守。
  君孑取出一朵玫瑰,“你给我十一天,是为了这九十九朵玫瑰的花语?”
  “也算是吧。”沈终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感动么?”
  什么叫算是吧?君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心里倒确实是挺感动的。
  他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好的一个人喜欢他,还为他费这样的心。
  良久,君孑才记起来应该给他答复。他清了清嗓子,道:“嗯,我想清楚了,只要你还要我,我就不会走。”
  沈终殊听了这话,有些心疼,但他还是很冷静的回答道:“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走了。”
  他不愿意去想君孑从小到大到底都遇到过些什么,那些经历,每一次想起来,他都会心疼,即便所有的画面都是想象。
  他是真的很想要这人好,如果这份好别人给不了,那么就换他亲自来给。
  君孑还在那里暗自喜悦着。他不想去想沈终殊这话的分量有多重,他只知道,至少现在,这个人是他的。
  以后不是想出来的,是一步步走出来的。他想跟这个人有一个以后,无论这个以后有多长。
  即便最后一切美好都成为回忆,他也愿意为了得到这份回忆而赴汤蹈火。
  沈终殊将他手里那朵玫瑰拿了过来,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单膝跪地,“这不是第九十九朵,这是第一百零八朵。”
  是了,的确是一百零八朵。
  一百零八朵红玫瑰。意味着……
  求婚。
  君孑低头看着这个人,只觉得一股暖气涌了上来,熏得他没忍住落了泪。
  天知道他有多少次这般的幻想过,不抱有任何希望的幻想,一边自嘲一边止不住的幻想。
  他本以为,这些都是妄想的。
  谁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真的存在奇迹。
  属于他的奇迹。
  只是,这一切会不会发生的太快了一些?快的有些不真实,像幻境似的。
  一场不负责任,却又让人无法拒绝的幻境。
  但幻境又如何呢?这份爱意是如此的真实,哪怕是幻境,也叫人无法不去相信,叫人无法强迫自己醒来。
  如果这真的是幻境,那么他甘愿沉沦。
  君孑对着沈终殊跪了下去,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这个拥抱,大概已经用上了他全部的力气。
  沈终殊将玫瑰放到地上,手拍在他的背上,很轻却很坚定。
  “抱歉,我来晚了。”
  “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喜欢你。”
“我也是。”
  沈终殊微微侧头,唇贴上了君孑的侧脸。君孑偏了偏头,那唇却趁机贴到了自己的唇上。
  大脑在那一瞬间当机,什么都成了空白。
  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
  这个吻不断的加深,从一开始的试探变成后来的疯狂。
  唇齿的纠缠不休,让命运的那根红线更加无序的缠绕在一起,结成一团解不开的死结。
  唇分的时候,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找不到规律,沉重得让周围气氛变得异常暧昧。
  “有点过了…”沈终殊的声音有些低哑,凭添了一份性感。
  君孑感受着那人喷在自己颈上的气息,燥热感从下而上,几乎要把他点燃。
  沈终殊强忍住欲望拉着他站了起来,把他往木桌那边推了推,“收拾收拾吧,我送你回去。”
  君孑望着他,“就这样?”
  “……”沈终殊有点快撑不住了,抬手捂住他的嘴,“祖宗,快收拾吧,我怕我忍不住伤了你。”
  君孑也憋的有点儿难受,现在神智根本就不清醒,有点儿不怕死的道:“忍不住就别忍了。”
  “砰!”
  猛的被人按在桌上,君孑被撞得有点儿发懵,还没来得及想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嘴巴就又一次被堵上了。
  ……
  由于装备不太齐全,二人到底是没有做到最后。
  沈终殊将团成一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帮着君孑整理好衣服,“回家吧。”
  君孑头埋得有点儿低,嗯了一声以后顺手从旁边拿过自己的帽子戴上。
  沈终殊伸手摸了摸他被烧伤的那半边脸,柔声道:“我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嫌弃你。”
君孑抬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转身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快步走到卷帘门前把门捞起来一点,“走、走吧。”
两人谁都没有提那一百零八朵玫瑰的事。求婚,更多的只是一份心意,并不是实实在在的就要去做些什么。他们都知道,这件事,至少在现在看来,并不太现实。但是,心意传达到了不就好了吗?至于那什么证明和名分,君孑并不奢求,他只是知道,沈终殊把自己的心意传递了过来,毫不保留的,这是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沈终殊把君孑送到楼下就转身走了,他怕自己哪怕再多看这人一眼就会做出什么不□□全的事来。
  君孑也是像在躲避什么似的跑上楼梯回到家里,关了门就往浴室冲。
  刚才的事,一定不能想!
  君孑冲着冷水澡,好一会儿才把那股燥热压下去。
  有些疲惫的倒在床上,君孑连把被子拖过来盖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困得有些奇怪。
  梦里,君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广阔的空间里,四面八方都是白的,白得让他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他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段,脚步声在空间中回响。
  一个背影出现在前方。
  君孑加快脚步走了上去,那人听见脚步声回过身来,长着的是君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张脸。
  这人身上穿着有些玄幻的白色衣袍,衣袍上还有一些银色的纹路,这些纹路纠缠在一起,像是组成了一个“曦”字。
  “请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君孑问。
  那人反问:“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君孑刚要回答,那人又道:“你不该在这里。快回去。”
  快回去。
  快回去。
  整个空间都回荡着这三个字,它们或高或低的交叠在一起,闹得君孑有些头疼。
  回去?回到哪里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君孑只觉得头疼,特别疼,像是要炸掉了似的。
  这样的疼痛持续了十分钟之久,君孑浑浑噩噩的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出了门。
  小区外并没有沈终殊的身影,君孑有些慌了,再联系到刚才的头疼,心想该不会之前发生的那些都只是一场梦吧?
  那这也……太伤人了。
  君孑走出小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走两步,他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另一边小跑过来,“抱歉啊!今天起晚了一些。”
  君孑松了口气,对他笑了笑,“没关系。”其实他还想说,即便他不来接自己也没关系,毕竟这里距离花店也就只有那么两条街的路程,十分钟就能走到。
  不过他舍不得这么说出来,万一这人以后真的不来了呢?即便只有十分钟,他也不想就这样损失掉。况且,如果不在出门的第一时间看到这个人,他就会不自觉地开始担心这一切都是幻觉。
  有些自私吧。
  当天晚上,君孑又梦到自己进入了一个白色空间,这一次,他在空间里找到的不再是昨天那人。他找到的,是另一个男人,半透明的,像个鬼魂似的。
  这男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容很和蔼,一句话也不说,甚至没有给过君孑任何的反应,就像是一尊雕像。
  不对,是蜡像。
  醒来的时候,君孑也没有觉得头疼,但就是很奇怪,哪儿都奇怪。
  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这种诡异的梦持续了大概有一个月,这期间,他看见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有男有女,但除了第一次的那个人,其他人都没有说过话,全都跟蜡像似的。
  而且更让君孑在意的是,这一个月里,沈终殊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每天都跟没有睡醒似的,早上总是会迟到一些。
  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君孑决定找个机会跟沈终殊说说这事。其实,早在他第五天做那种梦的时候他就想说了,不过他怕沈终殊会为此担心,所以一直都憋着。
  沈终殊一直瞒着自己没有说最近状态不佳的事,是不是也是因为怕他担心?
  君孑摇了摇头。
  不行,不能自我感觉太良好。
  这天晚上,沈终殊买了菜到君孑家亲自下厨操作,弄了好些君孑喜欢的菜出来。
  君孑坐在桌旁看着面前的菜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吃吧,别废话了。”沈终殊把筷子和碗放到他前边,自己则在君孑对面坐了下来。
  君孑夹了一片肉放进嘴里,味道不咸不淡,刚好是他最喜欢的那个程度。
  “好吃么?”沈终殊问。
  君孑点头,“嗯!比我自己弄的好吃。”
  沈终殊笑了笑,“这算什么评价啊。”
  君孑认真道:“我做饭也很好吃的,下次换我来。”
  “好。”
  吃完饭,两人一起把碗洗好,收拾干净厨房后双双坐靠到沙发上,无言的看了会儿新闻联播。
  君孑直觉沈终殊今天来自己家里是有事要说的,而这件事,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知道的,所以他一直都没说话,就等着这人自己先挑起话头来。
  在新闻联播放到一半的时候,沈终殊果然先行开了口:“哎,我最近遇到一件挺怪的事。”
  “什么事?”君孑问。
  沈终殊皱着眉道:“有大半个月了吧,老是梦到一些很奇怪的人,每个都在叫我回去……”
  “你这些天精神不好,是因为这个?”君孑也皱眉,觉得这个问题很大。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啊…”沈终殊无奈的点点头,“每天早上醒了都头疼,前几天我去医院看了看,医生说我精神没问题…”
  君孑问:“你确定那些人每天都跟你说话了吗?就是你梦里那些人。”
  沈终殊点头,“嗯,都说了。”
  君孑摸了摸下巴,“为什么我的就只有第一天那个人说了……”
  “嗯?”沈终殊看他,“你…也梦到了?”
  “嗯,梦到了,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人,不过除了第一天的,其他人都没跟我说过话,我早上起来也没有头疼…”君孑说着,心里很是不安。
  如果一个人梦到那可能是巧合或者精神问题,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两个都有那样的梦,而且听见的话还都是“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
  “这事有问题。”沈终殊很肯定的道:“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你还记得你梦到的那些人长什么样子吗?”
  君孑摇头,“醒了就有点儿模糊了,但是我记得第一次看到的那个人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袍子,上边还用银线写了个什么字。”
  第一次给人的印象大概都是最深刻的。沈终殊问:“是不是曦字?”
  君孑点头,“对!就是曦!你的也是?!”
  “嗯。”沈终殊觉得这件事已经超出了自己可以理解的范围,抿了一口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君孑也知这事诡异,一时间找不出应对之法,只能道:“要不今晚你留下别走了,看看今晚会梦到些什么吧。”
  沈终殊点头,“好。不过我记得你家里只有一间卧室……”
  君孑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是啊,需要我睡沙发么?”
  “不需要。”沈终殊回答的很干脆,“并且我们现在就可以做一些有助于睡眠的事。”
  有助于睡眠啊。
  君孑缓缓的低下了头,并且自以为微不可察的往旁边挪了一点。
  沈终殊直接把人掀倒在沙发上,俯身。


作者有话要说:






第69章 逃脱幻境
    完事以后,君孑趴在床上,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沈终殊把现场收拾干净,掀开被子上床侧躺在君孑旁边,一只手伸过去搭在他的肩上,“晚安。”
  “嗯,晚安。”
  大概睡前运动真的有益于睡眠吧。君孑的呼吸很快就平稳下来,黑暗过去以后,梦境随之而来。
  画面不再是一片茫茫的白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山林,远处隐隐的可以看见几座木质房屋。
  君孑朝房屋那边走过去,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很大的院落。
  是什么人,竟然会选择在这样一个看上去没有人气的深山老林里生活?
  怀着一份好奇,君孑推开了大院的木门。
  院落内很萧条,像是许久都没有人住过,枯叶落了满地,蜘蛛网也是随处可见。
  这里原来生活着的人,已经搬走了吧。
  君孑刚这样想着,就听见“嘎吱”一声,他斜前方的那件木屋的门被从里边推开,一个女孩走了出来。
  君孑想要躲,但女孩出现的太突然,他已经避无可避,甚至连抬手挡住那半边脸的机会都没有。
  女孩大概十四五岁的模样,看见君孑也不慌张,很冷静的朝他走了过来,叫了一声哥哥。
  君孑道:“小妹妹,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你的家人呢?”
  女孩抬头望他,君孑这才发现女孩额头上有一个淡色的祥云纹,像是纹身或者胎记。
  女孩道:“哥哥,你就是我的家人,你回家好么?”
  君孑有些不解,“我不认识你啊。”
  “你认识的。”女孩说,“你只是暂时记不得了而已,你会想起来的,在你回来以后。”
  “回来?”梦里的君孑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做的那些梦,想起了那一句“回去”,他怕自己下一秒就会醒来,于是有些激动的按住了女孩的肩膀,问道:“回哪里来?你知道什么的对不对?你跟之前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女孩任由他按着,强忍着快要从眼眶里溢出来的泪,“哥哥,天族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快离开幻境回来吧,再不回来,就永远都回不来了啊!我们大家,都在等着你啊!”
  君孑头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把手抽回来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无力的蹲了下来,“什么幻境,什么天族……大家是谁?!”
  女孩在他面前跪下,伸手抱住他,额头在他肩上蹭了蹭,“哥哥,你的记忆,我帮你找回来……”
  女孩的声音很低,说到最后,已经是低不可闻。君孑似有所感的抬手想要抱住她,可女孩却在这时化作点点荧光,在他身边绕了几圈,最后消散在空气之中。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消失掉了。
  陌生的记忆在这时如潮水般涌来,沈终殊的那张脸无数次的出现,从学院到遗迹再到暗无天日的魔族领地,茫茫的大漠黄沙,茂密的圣灵森林以及无际的寒冷冰原……
  那些人的面容逐渐清晰起来,一个个的,从蜡像变成了活生生的人。
  是了,他在幻境之中,他得回去。
  君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就连窗帘都遮不住那强烈的光芒。
  沈终殊是在君孑醒的那一瞬醒来的,两人动作非常的一致,相继睁眼,看向了彼此。
  “我想起来了。”君孑道。
  沈终殊则回答说:“我也是。”
  起身做了简单的洗漱,君孑将女孩的事说了一下,沈终殊听了以后没有过多表态,只是把自己遇到的也讲了一遍。
  与君孑不同的是,沈终殊遇到的不是女孩,而是一只会说话的黑猫。不过他与黑猫对话的发生地还是在那座老宅。
  乾移山脉,叶家主宅。
  “我们怎么回去?”君孑问。
  沈终殊看着他的脸,“黑猫说只要我们怀着回去的强烈愿望自杀就能回去。你的脸,真是这样的吗?”
  “不这样,我没被烧伤过。”君孑道:“真的要自杀吗?万一黑猫骗我们怎么办?”
  沈终殊道:“不会,它没有骗我们的必要,除非它也是这场幻境中的一环。”
  君孑道:“我们怎么能确定我们刚才恢复的这些记忆是真实的?”
沈终殊道:“你觉得梦会同时骗我们两个么?”
君孑摇头,“会不会是什么灵异事件?而且如果那些记忆没有错…我现在这样子……”君孑皱眉,他现在这副被烧伤的模样,他在暗域的幻境里也遭遇过。
连环幻境?
这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联系的。
沈终殊道:“那些记忆出现以后我对现在这里的经历有些开始模糊了,就是重新遇见你以前的那些……仔细想起来,很多细节都是模糊的。”
君孑也试着回忆了一下遇到沈终殊以前的人生,将一些很小的事情梳理一遍,的确发现了些许的古怪。
很多东西是对不上号的。
就像在君孑的记忆里,自己是不喜欢写日记这种东西的,可是,他发现他在初中那会儿有一个日记本。
君孑跳起来,跑到卧室里的小书架前,从书架上找到一个本子,翻开来看了看。
日记上所记载的事情他是模糊记得的,可是,写日记时的心情状态,他却完全没有了印象。
这日记,就好像根本不是他写的一样。
就像是……别人在暗中记录他的人生!
君孑手一抖,日记本脱了手,却在下坠的半途被另一手拦截下来。
沈终殊将本子放回书架,看君孑,“反应,变快了。”
君孑定了定神,往后退了几步,对沈终殊勾勾手指,“来,打我。”
沈终殊没有犹豫,一拳给他脸上挥了过去。
君孑意识跟得很快,脸往旁边一侧,堪堪躲过。
沈终殊停了手。
君孑摇摇头,“意识跟得上,但是身体反射没形成。”
沈终殊也点头,刚才出手的那一击他明显觉得软绵绵的,没有了曾经的那种力道。
当然,这种软绵绵也是相对而言的,放在这个世界里,那一拳还是很给力的。
“我们…回去吧?”君孑深吸了一口气。
如今这种情况,在两边记忆的混合影响下,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心安理得的继续活下去。
沈终殊道:“自杀?”
君孑犹豫了一下,道:“就算我们确实是在幻境里,但是……迂沨说了,进这个幻境就没有能出去的人,自杀这种方法或许也是幻境对我们的错误引导,贸然行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沈终殊问:“那还有别的办法么?你的梦呢,你妹妹没有跟你说过出去的办法?”
君孑皱了皱眉,“她没说。”
其实沈终殊是相信黑猫的话的。他记得黑猫是叶依然身边的那一只,它与叶依然既然会分开来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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