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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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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严景铄眼里的笑意,贺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管看过多少次,他还是有些不习惯严景铄那副可以算得上温柔的样子——如果在陈默身边,他会表现得更加明显。贺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确实是把严景铄当朋友的,如今看到严景铄有了正常人应该有的情感之后,他自然也是为他感到高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贺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严景铄似乎对陈默过于执着了,那样的感情有点过于炽热了,总感觉会出什么事……
还在担忧严景铄感情的贺畑突然打了个喷嚏,怎么感觉有人在惦记着自己啊,贺畑默默嘟囔了一句什么。第三次看向身边的严景铄,贺畑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估计是自己的错觉……吧?
等到后来贺畑为了工会和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结果严景铄却把烂摊子扔给他,整天就巴巴地黏在陈默身后的时候,贺畑总是想抽当初居然会担心严景铄的自己一耳刮子。
严景铄回到家的时候,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不过他近来一向如此,所以陈默只是向平常一样,看了他一眼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就能让严景铄的心情瞬间变好——在原本就不错的基础上,严景铄知道或许对于陈默来说,这只是一句例行公事一般的问话,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却是他一直以来期待已久的东西。
陈默果然没有再说些什么,甚至没有再看严景铄一眼,就转身继续研究手中的一本小册子。那是一本介绍王都的小册子,陈默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是王都的整个地形图,虽然在网上也能查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陈默还是更喜欢翻阅纸质材料,他很喜欢指尖翻过纸张的特殊触感。
严景铄看了一眼陈默手中的小册子,眼神不经意间暗了暗,但是在陈默看过来之前又恢复了常态,嘴角微微翘起,仍然是一副温顺无害的模样。
严景铄在准备好了饭菜之后,就招呼陈默吃饭。小念青今天被罗兹带出去了,说是要去采摘桑浛——是一种在这个时节才会有的果子,长得挺像紫色的草莓,但是比草莓酸一点,对抑制陈默脚上的那个东西有些好处,白老头在严景铄去拿试剂的时候偶然提起过一次。桑浛只有在王都西南边的一小块地方有种植,严景铄最近因为工会的事情没法脱身,就想要派罗兹代他去采些过来,结果罗兹想着那儿正好有个挺有名的动物园,就想要顺便带着小念青去玩一天,他倒是越来越喜欢小念青了。只是这样一来一天的时间就有些赶了,怕是要到第二天才能回来。
本来小念青听说要出去两天时,任凭罗兹说得天花乱坠,怎么也不肯跟着罗兹走,直到听说这次要去采摘的桑晗对陈默的伤有好处时,才咬紧了嘴唇,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了。
陈默想着如果自己跟他们一起去估计会给别人添不少麻烦,毕竟自己确实行动不便的很,这次小念青难得有机会可以出去好好玩两天,他自然是同意的,罗兹这个人也没什么坏心思,对小念青也是真的喜欢,不然他是绝对不会让小念青跟别人走的。至于严景铄,他还巴不得罗兹赶紧把小念青带走呢,当然,时间越久越好……
难得跟陈默两个人在家,严景铄一天都心情很好,今天还特意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了自己的事情。把其他一些琐碎的事情交给贺畑之后,严景铄就立马赶回了家,途中还特意绕了点路去了一家很有名的牛排店去取今早预定好的新鲜牛肉(当然用了些手段,实际上那家店要预定怕是要等上好几个月),等他回到家之后,也已经是将近下午五点的时候了。
严景铄并不想带陈默到外面吃饭,对于他来说,能够让陈默在家里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比什么都要有意义的多,所以他只能尽量买比较好的食材,然后亲手做出来。陈默也不喜欢非常花哨的菜式,相反的,他很喜欢家常菜的味道,所以严景铄就专门做那些家常菜,所有的食材自然也都是按照陈默的喜好采购的。严景铄之前听人说起过这家牛排店的牛排不错,所以今天才会直接在这家店预定了比较好的牛肉。
笑着和陈默打过招呼后,严景铄就开始准备起晚饭来。自从陈默住进来的第二天开始,家里的一日三餐都是严景铄亲自准备的,本来陈默是想自己来的,毕竟当初谈好的条件就是让他来做饭的,现在自己虽然脚伤未好,但是又不是没有那个能力,严景铄也算是帮了自己不少,他现在更是寄人篱下,如果整天让主人伺候自己难免有些奇怪。但是严景铄坚持不让陈默做饭,理由当然是陈默脚伤还没好,如果一不小心伤情加重了怎么办。陈默见他坚持,也没有多说什么,既然严景铄自己想要揽这个摊子,就让他去做好了,反正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
严景铄端着最后一道菜走向餐桌时,陈默正好从王都复杂的地形图中抬起头来。捏了捏眉心,陈默将那绿色的小册子放到一边,心里暗暗勾画着附近的路线。眼角撇到左上角淡青色的方形一角时,陈默自然地伸出手,将那雕刻着精致花纹的方形瓷盘接了过来,顺手放到了餐桌正中央。
调整了一下坐姿,陈默活动了下身体,然后将两套餐具依次摆好,摆着对面那一套时,因为有些宽度的木桌还费了些功夫。做好这些事时,眼见严景铄还站在原地,似乎又开始走神,陈默有些不满,“严景铄。”
听到陈默的声音,严景铄似乎猛地回过神来,陈默看到他的瞳孔深处出现了一种奇特的光芒,似乎只是一瞬间,那光芒便消失了,让陈默不禁怀疑刚才看到的只是自己的错觉。
朝着陈默笑了笑,严景铄慢慢地走到餐桌的另一边坐下。
陈默摇了摇头,视线撇到了放在餐桌左上角的那支含苞欲放的红玫瑰——这桌上花瓶里每天插着的花几乎没重样过,只是看了一眼,陈默就收回了视线,自己最近总有些心神不定,他的心里有点不安。
严景铄看着陈默漫不经心地搅着面前的蘑菇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当当,暖暖的,让他浑身都有些发热起来。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金属汤勺不时碰撞到瓷器的清脆声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老师,我今天买了新鲜的牛肉,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严景铄终于轻轻地开口,打破了这份安静。陈默看了看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盘牛肉炒白菜,随意地点了点头,但是接下来并没有什么动作。要是那家牛排店得知自己店里每天限量供应、保证最新鲜的特级牛排原料被用来和白菜炒在了一起,不知道会不会哭晕在厕所。
本来还想要说些什么的严景铄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位于客厅角落的一个小圆桌前,拿起了放在上面的一个纸袋子。
这是一个看起来挺普通的棕色纸袋子,里面只有两个白色的酒盅。严景铄把它们从袋子里拿出来,轻轻地摇了摇,耳边便传来了液体流动的声响。这酒是他今天临走时被那工会会长强行塞到手里的,说是中午才从几千公里外的一个盛产清酒的地方送过来的,绝对还保持着它最原始的滋味,他看严景铄这些天这么辛苦,就送给他让他放松一下了。
严景铄本来不想接的,但是招架不住会长的热心,再加上他想早点回来,勉强推脱了两句就只好收下了。他倒是刚才才想到还有这么个东西,凑近封口闻了闻,一股清冽的酒香顺着缝隙飘了出来,想着那会长送的估计也不会是什么不入流的东西,严景铄想了一会儿还是拿着那两个酒盅走向了餐桌。
两个小时前,M工会本部。
M工会会长笑眯眯地看着那个有着“狼王”之称的年轻人快速走远,一旁的小秘书那张长满雀斑的圆脸则皱成了一张苦瓜脸。他看了看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的严景铄,又瞥了眼旁边笑得一脸猥琐(划掉)和善的会长,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会长,这样不好吧……”
已经年过四十的会长闻言立马收回了笑容,瞪大了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现在变得像黄豆那么大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那小秘书:“你说你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一点眼力都没有,那小子最近那种表现肯定是因为……”会长“嘿嘿”笑了两声,注意到周围传来的怪异目光,掩嘴咳嗽了两声,转向旁边一脸苦瓜相的小秘书时,又笑得猥琐(划掉)和善起来,“肯定是因为那种事情嘛,我听到他今天预定了St家的牛排,又走得那么匆忙,肯定是为了见那个人嘛。我今天给了他那东西,他明天要感谢我还来不及呢,你就等着看吧。”
小秘书闻言一脸崇拜地看着会长,会长还是辣么厉害。中年男人得意地扬了扬头,摇摇晃晃地走了,小秘书赶紧跟上。虽然他还是没明白会长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呢,所以,那两瓶严景铄收下的加了料的清酒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严景铄拿着两瓶小巧的酒盅重新坐到餐桌前,将其中一瓶放到了陈默面前,“老师想要喝酒吗?”
陈默瞥了面前不足十厘米高的酒盅一眼,扬了扬眉,捏着细小的瓶口凑近闻了闻,淡淡地开口,“没有酒杯吗?”
仔细观察着陈默一举一动的严景铄闻言立马站起身来,很快地回了句“有;我去拿”,接着就走进了厨房。
陈默收回视线,摇了摇手中精致的白色酒盅,他一闻就知道这酒是难得的好酒,不知道严景铄是从哪里得来的。
陈默从来不会多喝酒,因为他不会让酒精控制自己的大脑,但是偶尔为之却也总能令人心情愉快。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严景铄这个糟糕的饮酒对象。
陈默都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碰过酒了,毕竟就连青雪过世的时候他都没有喝过一滴,因为他不能,他是真的怕自己会沉迷于此不能自拔,但是现在有这样一瓶小酒放在自己面前,陈默突然之间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陈默知道这种酒的酒精度数其实并不高,所以也不怎么担心,只喝一点的话倒也没什么关系,所以才问严景铄有没有酒杯。如果他知道喝了这酒以后会发生的那些事,恐怕死也不会碰这纯白精致的酒盅一下。可惜的是,此时这里没人能预知未来,不管是他,还是正在厨房找寻酒杯的严景铄。
严景铄在橱柜深处找到了两只白色的小酒杯,看起来倒是和那酒盅挺配的。严景铄把它们拿在手中仔细看了一眼,便决定就是它们了。很快地把两只酒杯仔细清洗完毕,严景铄把其中一只递给了陈默,自己拿着剩下的另一只坐回了餐桌前。
陈默无意识地捏着光滑的杯口把玩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没过多久就停了下来,往自己杯中倒了小半杯酒,轻轻抿了一口。
对面的严景铄看着那人骨骼分明的细长手指轻轻摩擦着杯口的边缘处,纯白映衬着那接近于古铜色的肌肤,竟然有种奇异的契合感,直到看到一抹红色印上白色的杯沿,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慌忙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却又忍不住似的抬眼瞥一眼对面那人,看他似乎没什么反应,才轻轻松了口气。
严景铄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直觉感到与老师时隔五年的重逢似乎改变了什么东西,他内心深处的某样东西,但是此时他却一点也不想深究。
只要这样就好了。
严景铄在心里这么想着。
只要这样就好了……么?
严景铄一时之间有些心绪不宁,心底那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只好又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清醇的酒香重新溢满口腔,咽下肚时仿佛连身体都要轻飘起来,严景铄感到自己的每个神经细胞都因为这酒而有些兴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
严景铄摇了摇头,抛开纷乱的思绪,他此时迫切需要这美妙的刺激。
强压下心底有些不妙的预感,严景铄再次拿起了小小的酒杯。
陈默早已经学会习惯性地无视严景铄,看到严景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也没说什么。在喝第一口酒的时候,陈默就知道这装在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酒盅里面的清酒和自己以前喝过的那些酒都不一样,至少眼前的这瓶酒绝对没有它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酒的后劲应该很大,绝对不会是陈默会喜欢的类型。
陈默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小半杯酒,侧头看着餐桌旁的窗户发呆。今晚的月色挺好,硕大的银色月亮就那么静静地挂在夜空,周围几点明亮的星光点缀在黑色的丝绒幕布上,显得如此安静而美好。
等到眼前的月亮似乎有了重影,陈默这才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这酒对他来说果然还是太烈了一点,明明自己只喝了小半杯,后劲居然还那么大,希望明天的后遗症不会太严重,小念青明天上午估计就会回来,他可不希望小念青看到自己一副宿醉之后的萎靡样子。
陈默有些艰难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身形有些不稳,正当他想要转身上楼时,却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猛地抬头看向了对面——严景铄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按理说严景铄莫名其妙地突然盯着他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次数多了,陈默自然也就无视他了。但是这次不一样,陈默迫使自己努力清醒过来,他清楚地感觉到这次有什么不一样,尽管严景铄此时看起来无比平静,但是他的目光却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具有攻击性,他就像是一条死死盯着猎物的孤狼,安静又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的捕猎时机,直到那时,它将会毫不犹豫地给予它的猎物致命一击。
陈默沉了沉眼眸,看到严景铄面前的酒盅已经空了,不禁皱了皱眉,严景铄难道是喝醉了?仔细看了严景铄一眼,他却实在看不出来那人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了半晌,直到陈默的左腿因为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开始有了些微的颤抖时,他才终于皱着眉头低声说了一句,“严景铄?”
严景铄不知道自己面前的酒杯是什么时候开始空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很久了。他知道老师如果发现了肯定会不高兴,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控制不住,简直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刚刚喝下去酒液在自己的身体内流动着,他能感受到它们经过的地方燃烧起的赤色火焰,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酥麻感觉,有些怪异,但是很舒服,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种奇特的感觉在他看着陈默的时候变得更加明显起来。他看着陈默发呆的侧脸,看着陈默的指尖抚上眉头,看着陈默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看着陈默回望自己……严景铄感到血液里的火焰燃烧得越来越旺盛,种种复杂的情绪开始在心底涌现,他却没有心力去分辨。他竭尽全力地压制着自己,但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压制着什么。他看到陈默摇晃的身影,想要伸手去扶,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动作,他怕自己一旦伸出手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至于为什么,他却并不知道。
脑袋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对自己说着“不可以”,但是严景铄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个完全不同的声音在抗议。那声音在他看着陈默的时候渐渐加强,逐渐盖过了另一个声音,直到陈默开口叫他的名字时,脑海中的那个声音终于彻底消失了。
陈默看着严景铄突然变得通红的双眼,心底一惊,下意识地就想要后退一步,可是还没有动作,就被人抓住了左手腕。
就像要捏碎自己手腕的力道让陈默几乎要闷哼出声,只是几乎。陈默悄悄握紧身侧的右手,极力忽略左手上的疼痛,冷冷地抬头看向自己面前的人。严景铄站得太近了,近到陈默能清楚的看到他眼底涌动的狂乱的情绪。
陈默的大脑开始疯狂地发布着危险警告,但是他却一动也不能动,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织成的网,牢牢地困住了身处于正中央的自己。
动不了。
一点都动不了。
左腿开始疯狂地向全身抗议,就在陈默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空气中那种令人窒息的束缚感似乎消失不见了,陈默用右手扶住桌角,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严景铄就突然贴了上来。
那是一双深红色的眼瞳,一双陈默从未曾见过的眼瞳,但是也依然是能让他轻易联想到自己妻子的眼瞳。
陈默刚想移开自己的视线,一双手阻止了他。
那双手一开始带着些游移不定,仿佛怕是触碰到什么易碎品似的踌躇不前,但是很快就下定决心继续向前,直到触到身前人的皮肤才停顿下来。
陈默由于太过震惊一时间竟然忘了动作,任由着严景铄的指尖抚上了自己的右脸,等到那有些粗糙的指腹开始无意识地摩擦着自己的脸颊时,陈默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沉下了一张脸,抬手直接给了严景铄一巴掌;“严景铄,你干什么?!”
陈默下手绝对没有一丝留情,严景铄白皙的左半张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五根手指印。
严景铄看上去满脸茫然,衬着那明显的指痕,居然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过显然,给他印上指印的那人并不这么认为。
严景铄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显然就要给他左半张脸上再来一巴掌的陈默似乎有些疑惑。眼看陈默又要动手,严景铄只好放开在陈默脸上游移的左手,伸手抓住他就要往自己脸上招呼的那只手。他倒不是不满陈默打他,反正他皮糙肉厚,也没什么感觉,他就是怕陈默弄疼了自己的手。
陈默的右手被严景铄抓着,左手腕一直就没被放开过。经历了刚才那件事后,不免也有些火大,只恨自己怎么现在腿脚不便,不然直接就踹残了严景铄。
严景铄看着明显怒气冲冲的陈默,眨了眨眼睛,小心地说了一句:“老师?”
“……”
这个小鬼还知道自己是他老师?!陈默正想着怎么解放自己的双手好摆脱面前的严景铄,就突然感到了一丝异样,这是……
陈默的脸色更差了。
春、药这种东西,其实一直以来都没多大的变化,只是药效大小的不同罢了。陈默以前被设计吃过春、药,后来在冷水里泡了半个钟头,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此时自己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反应,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喝过的酒里面估计是被什么人下了那种药,那严景铄刚才的反常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陈默冷静下来,仔细地看了严景铄两眼。脸色只是稍微泛红,但是眼神迷茫,结合之前他的反常,应该就是那个原因了,能是自己喝的太少,现在才有了一点反应,严景铄却是把一整瓶都喝光了,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
陈默不知道的是,这其实跟喝酒的多少关系不大,使得药效发挥的关键实际上在于喝酒的人是不是Mutants。M工会的会长一直以为严景铄喜欢的人是同队的慕云,所以才下了这种专门针对Mutants的药。这种药在Mutants之间也算是赫赫有名,药效来的时候什么都挡不住,药效一过又让人比吃药之前还要清醒,而且没有一点副作用,所以深受广大Mutants的欢迎。而会长又考虑到严景铄的能力,特意在里面多加了些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念之间做出的举动会给严景铄带来多大的麻烦。
自以为弄清楚了事情前因后果的陈默放松下来,严景铄毕竟是个Mutants,而且还是个很强的Mutants——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他自己虽然喝的少,但是看来药效并不大,就算严景铄喝完了一整瓶酒,按照他的能力应该也可以压制住药效才对。刚才严景铄估计是把自己当做别人了,可能就是那个叫什么慕云的小女生,在自己动手之后应该是认出了自己,不然不会是那种奇怪的反应。
那么现在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把严景铄扔在冷水里泡上一会自然就会好了。陈默轻轻呼出一口气,看也不看严景铄,冷淡地说了一句,“去浴室。”
严景铄眨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陈默。果然老师是真实的,就在自己的面前,不是自己的幻觉什么的,老师刚才是说要去浴室吗?严景铄本就有些泛红的脸又红了一分,他现在并不十分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感到高兴,只是本能地想要亲近陈默。
陈默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严景铄打横抱起,踏上了二楼的楼梯。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考虑到严景铄现在估计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陈默也就默认了他的举动,反正严景铄都已经认出自己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默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因为严景铄认出了自己,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大的问题。
严景铄把陈默抱到了二楼自己卧室里面的浴室,接着就没有了动作。陈默看着站在旁边一脸茫然的严景铄,在心底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动手拧开浴池的冷水,转身示意严景铄进去。
严景铄在整个过程中间一直非常配合,基本上没什么动作,陈默仔细打量了严景铄两眼,觉得没什么问题,他应该不至于在没人看管的时候淹死自己,正好水也放的差不多了,就准备起身离开。
“老师……”
这次又要干什么?陈默皱着眉转身,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浴池中。
冷。
已经是初秋的季节,平时并不外出的陈默也只是在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薄的无袖套头线衫,此时猛地跌入满是冷水的浴池,寒意立马透过身上的衣物渗透进来,陈默不禁打了个寒颤。
严景铄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的,只是乖乖地听从陈默的命令泡在冷水里,尽管衣服也没脱,但是他也没觉得冷。身体泡在冷水中的感觉让他恍惚记起了五年前初次遇见陈默的那一天,那是在他灰暗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现阳光的一天。
严景铄悄悄地看向坐在一边的陈默,却发现他正要起身离开,慌忙地叫了一声“老师”,双手在自己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就拉住了陈默的衣角,却一不小心用力过度,将那人拉进了浴池。
幸好他还记着陈默的腿伤,在陈默跌下来的时候伸出左手将他的右腿固定在了浴池边,没有让它沾上水,等到他偏过头想要看看陈默的情况时,却一下子呆住了。
陈默的头发因为溅了些水服帖在了脸的两侧,软化了那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无端地令人感觉到了一丝柔弱。白色的衬衫、蓝白相间的菱格套头线衫和颜色较米白稍深一些的中裤——之前因为腿伤不能穿长裤,此时全部因为浸湿了水紧紧地贴在了皮肤上,胸前的两点粉色的凸起在线衫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往下那紧紧贴在大腿根部的衣裤也隐约勾勒出了那人隐秘部位的姣好形状。严景铄突然觉得体内的热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只烧的他脑袋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地断裂开来。
陈默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水珠,脸色有些发白。可能是前些年留下的后遗症,近来他愈发畏寒,此时只是泡在冷水中一小会就开始有些难以忍受了。左腿关节处开始有些抽搐地疼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腿居然幸免于难——忽略掉上面那只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手之外。
陈默猛地抬起左脚踹向严景铄的胸口,严景铄也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却也只是在原地虚虚地晃了一下。陈默不禁在心底苦笑了一声,自己的战斗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严景铄,你干什么?”
陈默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莫名的不安。严景铄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默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还踩着那人的胸口,正想要撤回来就被一只手握住了。
陈默猛地一惊,却怎么也收不回自己的左脚,自己挣扎地越厉害,严景铄握着的力度就越大,等到陈默因为那力度疼的额头开始冒汗时,还是没能从严景铄的手中抽回自己的左脚。
陈默终于放弃了。他不是宁折不弯的钢铁,这样下去受苦的还是自己,与其被捏断脚腕,还不如主动放弃,先求得一线生机。
果然,在陈默放弃挣扎之后,严景铄也没有继续用力,至少没真的捏断自己的脚腕,陈默在心底冷笑道。他有些不明白严景铄究竟是怎么了,按理说他还认得出自己,怎么还会是这种反应,难道是药效太强?严景铄这样子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妙……
握着自己左脚腕的那只手慢慢有了动作,开始一点点地缓缓向上游动着,指尖抚过小腿上的每一寸肌肉,还带着水珠的湿滑触感让陈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很快,那只手就来到了粘湿了的裤子覆盖着的大腿处,而且明显还有继续往前的意思。
“滚开!”
陈默又惊又怒,猛地想要抽回左腿,自己刚才的想法现在被那人以实际行动证实,他难免有些惊恐,这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严景铄不会真的想要对自己做出那种事吧?可是他明明之前还叫自己……
思绪被打断,陈默猛地呼吸一滞,意识回归的时候,身体已经自我保护般地蜷缩了起来。
好痛。
陈默的双手虚扶着自己的左腿,脚腕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刚才那处受到的残酷对待,该死……他还是太小瞧严景铄了。
陈默挣扎着攀住白色的浴池边缘,双手用力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身后传来的破水声让他心底一沉,但是他仍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直到被一双手臂重新圈回浴池。
陈默重重地跌进浴池。等到腰间的手臂稍微松动一点,他又挣扎着爬起。在还没有触到不知是何种石料制成的浴池边缘时,陈默再次被圈住了腰部。
这次身后的人没有丝毫留情,陈默整个上半身全部浸泡在冰凉的水底,黑色的稍长发丝随着水流飘散在脸颊两侧。陈默竭尽全力想要起身,却只能徒劳地吐出一串小小的透明水泡,眼前那只覆盖着近乎完美的肌肉的手臂充满着危险的爆发力,陈默看到上面留下的属于自己的红色指印,杂乱地交织在其中一处。手上渐渐没了力气,陈默半阖上双眼,想着难道今天自己会死在这里?不行,他还有小念青……
陈默复又开始挣扎起来,所幸这次严景铄放松了些力道,陈默抓住机会猛地将身体探出了水面。重重地吸了一口气,陈默一手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盲目地摸索着可以扶靠着的东西。
指尖触碰到一个坚硬的火热物什时,陈默略有些缺氧的大脑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下意识的就胡乱摸了摸,直到听到严景铄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才暗道不好,慌忙想要收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严景铄有些迷茫地注视着被自己牢牢固定在下身处的手,那是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就是这只手让他刚才体验了一种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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