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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大叔小辣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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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绪激动地敲着方向盘,义正言辞地强调:“但是!再怎么优秀的男人,都已经是你何念西的老公,这已经是既成事实,所以你无论如何都必须坚定立场,明白自己的身份,一定要死死抓住你男人,谁想抢,你都不能放手!”
何念西黯然神伤,老公,老公……这温暖的字眼儿,在她方寸之间回响着,字字声声,都叩打着她柔软的心房,令她那原本就已经凌乱一团的思维,更是繁杂不已。
假如吉米——那个不说话的、星星的孩子,真的是刑家的骨肉,那么,她就是想要抓住刑震谦,又岂能如愿?
刑震谦是那么负责任的一个人,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那个不肯说话的孩子,得受过多么大的打击?才会毅然关闭小小的心灵,选择沉默缄口,警惕着外界,不愿意对任何人开口。
这样的孩子往人前一站,谁看了,会不心疼?会不心软?
忽然又想到之前在江小乔手机上看到过大那段视频,虽然她选择在他们情乱意迷时摁下暂停键,并没有亲眼看见他们肌肤相亲的场景。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摆在眼前,假如他真的是刑家的孩子,那么,那段视频末尾,她没看到的,应该确凿会是激情缠绵的一段了。
想起刑震谦在床上的热情和痴缠,那股子似乎要撞穿她身体的狠劲儿,以及怎么都吃不够的无赖表情……他在她身上做过的事情,在别人身上也做过,他对她的痴缠和疼惜,在很多年前,曾经也对别人那样过。
何念西闭上眼,强行中断思维。
把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觉得如果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她的心都要碎了!
按照约定在二环下车,米蓝早就已经等候多时。
开着她那辆白色高尔夫,载着何念西往刑家赶,边踩油门儿边担忧地问:“妞儿,你没事儿吧?脸色太差了……”
在好姐妹儿面前,何念西也没打算再强撑了。
卸下所有坚强的面具,赤。裸相对。
苦笑一声,把头靠到椅背上,疲惫地说:“好难过,好累,好无奈,好烦!”
米蓝一伸手,打开音乐,叹了一口气:“你需要放松。”
何念西摇头,抬手制止:“把音乐关了吧,我现在听什么都是噪音。脑子里乱成一团,需要安静一会儿……”
“好,”米蓝依言关了音乐,皱着眉头柔声说:“那你先靠着休息一下,顺便理一理思路,我不吵你。”
果然,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只安安静静地开车,把空间完全给了何念西。
人这一辈子,能逢上这么贴心的一个好姐妹儿,太幸运了。
到刑家大门口时,何念西睁开眼,坐直了身子跟大门、二门的警卫打招呼,让他们给开门,顺便叹息一声:“早知道这么烦恼,当初就是抵死抗争都不能跟刑震谦结婚!这辈子哪怕跟你过,也比跟刑震谦强!”
米蓝扑哧一声,不厚道地笑了!
“死丫头……姐不搞蕾丝儿,姐只喜欢跟男人睡!所以呀,你还是认命吧,努力抓住你家刑震谦,好好儿跟他睡一辈子!”
何念西毫不留情地丢给她一对儿卫生球眼神:“人家都快烦死了,你还笑,有没有同情心呀!”
“有有有!”米蓝踩住刹车,收起嬉笑,表情严肃地说:“就是因为太有同情心,所以这不就陪你来刑家抓那个狐狸精的脸皮了么!姐们儿,下车,去收拾狐狸精!”
刑家院子里一片静悄悄,工人们同往常一样,修建花草的修剪花草,浇水的浇水,晾衣服的晾衣服,纹丝不乱地进行着日常工作,完全没有一丝一场。
只是,看到何念西下车时,顿时发生了一点临时小慌乱,大家都不自觉地丢下了手中的工作,原地站立,纷纷扯大了嗓门儿跟何念西打招呼:“小夫人回来了!”
何念西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对她们客气地点点头。
米蓝却一把挽住何念西胳膊,压低了嗓门鄙夷道:“刑家这些狗腿子,是在跟屋里的主人通风报信呢,别搭理她们!”
要是搁往常,何念西肯定得认真地纠正米蓝的人生观,提醒她要尊重劳动人民,不要用不礼貌的字眼去形容她们。
可今天,实在提不起心情。
自己的事情都还不够烦的呢,脑子乱糟糟的完全理不清,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别人的事情。
172 凌乱
更新时间:2014…1…13 23:55:35 本章字数:3583
穿过花园,才刚走到主题别墅门口,还没来得及踏上台阶呢,冷不防大门忽然打开,江小乔牵着吉米,趾高气扬昂着头走出来。睍莼璩晓
步子走得太急,吉米年龄小,腿短,一脚跨了两级台阶,往前一个踉跄,一时收不住,不偏不倚,恰好跌在何念西身上。
虽然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但是失去重心之下,带着往前扑倒的惯性,撞得何念西退后两步,要不是挽着米蓝胳膊,恐怕得仰到后面,生生来个平沙落雁了。
米蓝本来就撸起袖子准备进屋去收拾狐狸精呢,这下可好,直接撞到了当面,看何念西的表情便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必定就是江小乔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秉着“朋友的敌人就是敌人”的原则,米蓝张开手臂拦在江小乔面前,漫不经心挠一把打理精致的短头发,斜斜睨着江小乔,一只脚踏上台阶,仰起下巴冷讥一声:“哟,这就是甘当小三儿的江小乔呀,拉着孩子往哪里跑呢,怎么,刑家不认呢这个孩子吧,想给刑震谦来个喜当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哼!”
江小乔的视线傲慢地瞟过米蓝和何念西,猛地一使劲儿,竟然直接把吉米从何念西身边提起来拎回她自己身边,丝毫不顾虑那孩子细瘦的胳膊。
绽唇,发出一声藐视的冷笑,火药味儿十足地反唇相讥:“你算是哪颗葱?刑家认不认这个孩子,恐怕还轮不上你来关心吧!”
说完,拉紧来了吉米“我们走——”,侧过身体从何念西和米蓝身边走过去,就要往花园那边的二门走去。
米蓝眼明手快,一把拉住江小乔胳膊,怒气腾腾地直接板了脸,毫不留情骂道:“你这个恬不知耻的践人!竟然敢欺负到我米蓝的好姐们儿头上,问我是哪颗葱,先撒泡尿照清楚你自己算是哪颗葱!不要脸的臭小三儿!你还有什么资格这么趾高气扬?再跟欺负我家念西,信不信老娘今天一把抓花你那张恶心人的烂脸!”
还没骂完呢,蒙悦和丁蓉脚步匆忙地从屋内追出来,迎面看见何念西,顿时双双愣住,对视一眼,尴尬地而担忧地同时喊了一声:“念西——”
瞧着她们那副表情,竟然像是有几分心虚的样子。
何念西瞟一眼米蓝,两人早已心中明了。
果然,担忧得没错……蒙悦一见到吉米,对江小乔的态度立即变得纠结起来,恐怕这会儿是一肚子矛盾,理不出头绪呢,烦恼程度应该不比何念西轻多少。
说实在话,何念西虽然想好了要鼓起勇气直面令她烦恼的这些破事儿,但是自身却并没有多少狠辣手段,尤其是现在当着吉米的面儿,竟然觉得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那样一个沉默缄言的孩子,内心不知道有着怎样一个孤独无助的世界,米蓝这一番直白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这个沉默的孩子?
江小乔诚然可恶,然而吉米是没有过错的,性格上面本来就与一般正常小孩有差异,又总是顶着一脸与年龄极其不相符的忧郁表情,少年老成,轻而易举就勾动了所有人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
因此,何念西还瞧瞧在背后扯了扯米蓝的衣服,示意她别当着小孩儿的面说出太难听的话。
脸上硬挤出一丝儿苦笑,万般矛盾地跟蒙悦和丁蓉打招呼:“妈,嫂子……”
蒙悦回过神来,也是勉强堆上一脸笑意,连忙给丁蓉使了个眼色,快步下台阶往何念西面前走,边走边说:“怎么回来的?自己开车吗?还是让陈真跟着你们搬过去的好,否则就这么自己出门儿,真叫人不放心!”
何念西浅浅一笑:“也好,听妈的安排。不过今天是我同学开车载我过来的,从那边回来要走绕城高速,我驾驶技术不好,也没敢自己开车。”
蒙悦走到何念西面前,热情地笑着问:“这是你同学啊,叫什么名字?快请进屋吧,坐着说话!对了,震谦在屋里呢,你赶紧进去吧——”
边说,边把何念西往台阶上推了推。
到底是大场面历练出来的人,蒙悦刚才乍一眼看见何念西时,脸上那种复杂的表情早就已经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惯常的那种慈爱雍容的神色,没事儿似的,热情洋溢催着让何念西带米蓝进屋。
而收到婆婆眼色的丁蓉,也没敢耽误时间,连忙追到已经走到花园里的江小乔母子,低声打商量:“江小姐你看啊,吉米似乎很喜欢这里哦,你有事就先去忙,让吉米在这里和豆豆、来来多玩一会儿,中医研究所这会儿应该已经上班,待会儿我带着吉米去找找蔡教授的一个博士生,他是主攻心理学的,让他跟吉米聊聊天儿,没准儿对吉米能有所帮助……”
刑家花园虽然很大,但是却没什么杂人,工人干活都是轻手轻脚的,所以非常安静。
丁蓉跟江小乔说的那些话,何念西在这边听得真真切切。
望着强撑着一脸笑意的蒙悦,以及这气派奢华的大宅院,何念西忽然就轻飘飘地生出一股世间万物都淡然的心思。
她相信蒙悦是真心疼爱她这个儿媳妇,也明白她心里的难做。
毕竟江小乔手里牵着的那个孩子,十有八九有可能跟刑震谦有关,作为老人家,谁见到自己家的亲骨肉,会愿意任凭流落在外呢?
最重要的是,蒙悦说了,刑震谦就在屋里。那么,他明明知道蒙悦和丁蓉跑出来是为了追江小乔,劝说江小乔把吉米留在刑家的,他却没有出来阻止。
那么,他是默认了?
就算刑震谦和蒙悦都能坚持立场,坚决拒绝江小乔插足刑震谦和何念西的婚姻,但是,目前看来,刑家人并不排斥江小乔的儿子,江小乔进不了乔家,她的儿子却有可能会留在刑家,整天在刑家人眼前晃来晃去,时刻提醒他们这是江小乔为刑家生下的孩子,这样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马拉松式的长期煎熬?
何念西恍然觉得,她的精神世界,就这么无辜而突如其来地被判了终生煎熬的无期徒刑。
而她,岂能甘心就这么被迫跌入无底的深渊,一辈子都在阴影的折磨下消磨自己的宝贵时光?
蒙悦有心留下江小乔的孩子,那么,争与不争,她何念西,都注定会是受害的一方。
宽宏大量地接收江小乔的孩子,抚养他长大?
呃……对不起,她何念西真的不是什么圣母,那种违心的假慈悲,她做不出来!
她那双惯常清明澄澈的眸子,此时已经黯淡得就像失却了光芒的黑色水晶珠,努力地撑着眼皮,强装淡然,不让自己的狼狈和绝望流露出来。
浅浅一笑,对蒙悦客客气气地说:“妈,学校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转身拉米蓝,“走吧——”
米蓝瞪圆双眼,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气呼呼地嚷嚷:“何念西你是被气傻了吗?这里是你的家!该离开这里的,是江小乔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三!不是你!”
何念西又绽出一抹淡然浅笑,望望蒙悦,又望望米蓝,声音飘渺地就像是在打国际长途,隔着千山万水一般:“是的,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不会随便离开。只是现在,我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理一理思路,想清楚了怎么解决问题,就回来。”
“你还要怎么想?想什么?”米蓝气得直喘粗气儿:“等你想完了、理清思路了,小三儿该登堂进室鸠占鹊巢了好不好!你还能回得来吗?”
“我是刑家的一份子,有什么回不来的……”何念西轻轻摇头,握住米蓝的手,苦笑着说:“走吧米蓝,我站在这里,快要无法呼吸了……”
“念西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蒙悦担心极了,连忙转头对着屋里大声喊:“震谦、震谦!念西回来了,你快点出来——”
屋门是关着的,刑家的建筑隔音效果非常好,蒙悦这样喊,刑震谦根本听不到。
颇有几分眼力劲儿的赵姐连忙转身往屋里跑,大约是去喊刑震谦。
刑震谦这种时候出来,看到几个女人纠结厮缠的凌乱场面,他应该会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何念西忽然间担心极了……某种巨大的恐惧感自心底弥漫而出,迅速地在全身开始蔓延,这回,她不仅喘不过气,而且如同被剥茧抽丝般,浑身的力气都失去了,脚底下软绵绵地没了根,身子轻飘得几乎站立不稳。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应该是最纠结最难做的那一个吧?
不能视吉米为不存在,也不能不顾虑妻子何念西的感觉,两者的责任,以他的个性和为人,恐怕都不愿意弃之不理。
可是,眼前这种凌乱一团的情景儿,责任与道义的天平,本来就已经无法持平,就算他有再大的本领,有再明晰理智的思维,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立即就做出一个抉择、把事情圆满地处理开,让每个人心里都没有芥蒂吧?
…
173 女人,不可以好色
更新时间:2014…1…14 20:06:14 本章字数:5970
以过去十几年一起长大的交情,米蓝清楚地知道,好姐们儿何念西这个时候,又开始不适时宜地犯了“鸵鸟习性”,打算把被这幅凌乱场面弄得无限胀大的脑袋瓜找个沙窝子埋起来了。睍莼璩晓
想想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临阵脱逃咯,否则无异于助长了江小乔的威风。
那女人,本来就已经够趾高气扬了。
米蓝狠下心,手伸到背后,刚想趁人不注意,偷偷掐一把何念西的腰、给她提个醒儿来着,还没来得急下手呢,只听一声门响,随着沉稳的脚步声,刑震谦那高大英挺的身影迅疾出现在刑家主体别墅的台阶上。
今天的天气似乎极其具有讽刺意味,刑家院子里分明一团紧张尴尬,可阳光却偏偏出了奇的好,柔和明媚地倾洒下来,打在刑震谦身上,顿时给他那张冷峻霸气的脸颊平添几分柔和,倒是显得多出几分亲和之气,原本深邃的双眸,此时因着这灿烂的朝阳,潋滟得就像是三月暖阳下的深潭,波光粼粼,静谧沉着。
看到他出来,刚才还执意要离开这里的江小乔,立刻收住脚步,睁着一双风情万种的横波目,目光掠过院子里的所有人,满含期待投向刑震谦,含情脉脉,水光润泽。
米蓝气得把双臂往胸前交叉着抱住,“呸”了一声儿,不屑地骂道:“真特么不要脸!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眼儿送秋波,狗男女!”
那两人双双对眼的情景儿,落在何念西眼里,已经犹如利刃剜心一般,冷刺刺穿透肌肤,凌厉迅疾割下她的心脏,顷刻间,浑身陷入冰凉,嘴唇颤了颤,却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蒙悦、丁蓉、何念西、米蓝,还有江小乔,满院子站着的这些女人,以及停止了手中工作的工人,大家全部把目光投向刑震谦,偌大一个园子,寂静得只能听见微风的声音。
乍然被米蓝这么一唾骂,打破寂静,刑震谦悠悠地收回目光,仿佛这才发现原来他妻子还站在这园子里呢,立即走下台阶,大踏步来到何念西面前。
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神色,表情淡定得就像和每一个平静的日子一样,丝毫没有流露出任何违和感。
没理会米蓝的鄙视和唾骂,只好整以暇地瞅着何念西,淡然张口,关切地问:“怎么自己过来了,吃没吃早饭?”
她这会儿头脑凌乱得怎么都梳理不清,他却如此平静地问她有没有吃早饭,吃早饭这种事情,难道比眼下这幅令人蛋疼的场景儿还要重要么?
这位大爷,未免太平静了些!
他越是平静,何念西越是难受……禁不住胸口一揪,涌出一大股酸酸涩涩的怅然,她以为自己会哭,不料嘴角一扯,却竟是扯出一抹苦笑!
眼神温凉地望着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她的老公……难过着,纠结着,却终是出乎自己意料地平平淡淡开了口:“我做了早饭,但是做失败了,吃不下去。”
“哦?你自己做早饭?”刑震谦眉眼间的笑意顿时又柔软了好几份,语气中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欣喜,轻快地说:“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晚上回去尝尝,怎么个失败法儿!”
他还笑得出来!
他现在这幅样子,完全就跟没事人似的,还有心情跟她调侃一顿做失败的早餐,就跟往常对她一样,用那种宠溺中带着点黠意的眼神看着她,丝毫不在意她现在的心情是不是适合用来调侃!
何念西咬紧牙关,毅然躲开他的眼神儿,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令她讨厌透了他这幅黠黠的表情!
他这个人,关键时刻总是没个正形,你说东,他偏偏给引到西,故意分解你、冷落你、无视你的存在!
跟这幅样子的他说话,完全就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根本就找不到重心在哪里!
他现在完全看不到她的心情!……既是如此,那么她又何必非得要纠结于此,按照之前做好的打算,直截了当问清楚,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也给自己保留一份自尊,岂不是很好。
于是,何念西没有理会刑震谦的调侃,伸出食指,万般苦涩指向吉米,双目铮铮地盯着刑震谦问:“他是你的儿子吗?”
刑震谦微微怔愣,眉眼闪烁着瞅一眼她食指指向的方向,似乎有点不悦,沉声叫:“念西——”
哪怕他能表现出一丝丝难为情,何念西姑且以为他还会对她的存在有所顾念,可现在这样看来,他完全已经成为一个很陌生的人!
好愤怒,好恼恨!
何念西顿时没了好气,捏紧拳头,不耐烦地吼一声:“我现在就想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你的!你能不能痛快点儿?直接说是不是!”
刑震谦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内波光流淌意味不明,看不出来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望着何念西,沉默几秒钟之后,轻声说:“以后会跟你解释,对不起。”
说罢,果断转身,头也不回地往江小乔所在的方向走去。
对不起?什么意思?
何念西觉得自己仿佛瞬间坠入黑暗无底的深渊,手上抓不住任何可以给予生还希望的绳索,早上往这里来时那股子勇气,在一瞬间已然弥散殆尽,再也找不回半寸。
睫毛颤栗着,怒目而视,眼睁睁看着刑震谦大步走到江小乔身边,皱着眉毛问:“不是让你离开这里嘛,怎么还没走?”
“震谦,我……”
江小乔神色激动地望着刑震谦,还没来得急说出一句囫囵话,却凭空被米蓝的一句咆哮声打断——
“什么东西!真特么不要脸透顶了!江小乔你这个践人,小三当上瘾了是不是?带着野孩子上门儿,难不成你还想登堂入室凭借孩子上位?你简直贱到了骨头里!老娘今天不抓花你那张烂脸,老娘把米蓝这俩字儿倒着写!”
米蓝神情激动地挥舞着拳头冲过去,口不择言一通乱骂,巴掌一样,啪,响亮亮闪到江小乔脸上!
江小乔措不及防挨了这么一下,顿时惊呆了,条件反射地丢开拎在手中的吉米,捂住脸,眼睛睁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瞅瞅米蓝,又瞅瞅刑震谦,眼睛那么一眨巴眼,泪珠子顿时吧嗒吧嗒滚落下来。
看着米蓝,凄凄楚楚地嚷了一声:“你……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
“老娘打得就是你这个无耻的践人!践货,破鞋,小三儿,不要脸的玩意儿,老娘今天打死你都是轻的!”
米蓝专门挑拣最难听的词语,信口往出骂,边骂边伸手,唰,一把抓住江小乔斜斜堆在一边肩膀的长卷发,猛地一拽。
牵一发而动全身,只听江小乔尖叫一声,捂着脑袋,整个上半身立即被米蓝揪扯着,一番胡乱摇晃。
丁蓉始终保持着淡定的神色,这会儿见米蓝收拾江小乔,唯恐弄出点什么颜色来溅到自己身上,连忙往旁边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皱着眉毛冷眼旁观。
蒙悦是跟何念西站在一起的,见这幅混乱场景儿,瞅得直叹气,摇头咕哝:“江小乔是该打,但是别吓着孩子,那孩子已经够可怜了……”
刑震谦刚才走过去问江小乔怎么还没走,何念西就已经明白过来,蒙悦和丁蓉追出来拦截江小乔,不用说,肯定全是蒙悦的意思。
老年人对儿孙的舐犊之情 ,何念西能理解。
可是,毕竟这个孩子的身份太过特殊,作为刑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何念西眼睁睁看着向来疼爱她如若亲女儿的婆婆,现在却因为那个孩子而左右为难,心里顿时就像是被千万个利刃刺过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蒙悦对她这个儿媳妇纵然千般万般疼爱,纵然之前坚决跟她保持统一战线,视江小乔为臭蛆,厌恶至极,恨不得见一次羞辱一次。
但是,现在见了那个孩子,还不是照样软了心,硬撑着脸跟江小乔打商量,试图把那孩子留在刑家。
骨血情深,纵然有天大的仇怨爱恨,如今在一个孩子面前,已经悄无声息发生改变,多年寒结的坚冰,正在被一种叫做“亲骨肉”的事物催化着,逐渐升温,开始有了即将融化的迹象。
多年龃龉,犹可瞬间弥散,江小乔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何念西清楚地感觉到,现在在刑家,她俨然已经成为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刑震谦走到江小乔那边,蒙悦心心念着那个孩子,而丁蓉,原本就是遗世独立的高洁人物,无谓站在任何一边,邢展鹏呢,虽然他现在不在场,尚且不知会对这一混乱场面作何反应,但是刑家这“最高领导人”向来都是无条件服从太太意见的,蒙悦疼惜那个孩子,邢展鹏多半也不会持什么反对意见。
老一辈人对于“亲骨肉”的概念,还是十分深刻而怜恋的。
思来想去,越琢磨,何念西越觉得心灰意冷。
展眸四望,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楼一阁,似乎都变得陌生而疏离,一点一点地,拷打消磨尽她对这个大家庭那些温暖的留恋。
就在何念西心乱如麻,不知道归路何去的时候,园子的另一边,局势已然发生变化。
刑震谦微微朝身后瞟一眼,陈真立即板着脸冲过去,一把抓住米蓝胳膊,强行阻止米蓝继续打骂江小乔。
陈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这一抓一扭,纵然只使出了三分力气,但米蓝还是被扭得胳膊一阵发麻,条件反射地松开手,放了被她打得泪眼潸潸的江小乔。
刑震谦把目光从陈真紧紧捏住米蓝胳膊的那只手上收回去,似是漫不经心般,淡然说道:“你用力过猛了,她只是个柔弱的普通女人,不是敌人。”
陈真立即触电似的松了手,诚恳地对米蓝道歉:“米小姐,对不起!”
米蓝瞪陈真一眼,没搭理他,气呼呼地冲刑震谦撒气儿:“刑震谦先生!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人品端正的军人,是个对家庭对妻子极其有责任心的好男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刑震谦好奇地扬起声调“嗯?”了一声,竟然有闲情挑挑眉毛调侃道:“打了人立即就认错,态度很好,这不像你平时的风格嘛!”
“你!……”米蓝气得险些又抡起拳头!气呼呼地发出一声恨:“何念西那个笨家伙,是闭着眼睛找的老公吗?怎么嫁给你这样品德败坏的军痞子!”
“军痞子?”刑震谦眉眼间波光流转,忽然扑哧一笑,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睨视着米蓝,再次调侃:“再怎么品的败坏的军痞子,也不敢招惹强悍霸气辣手摧花的米大小姐呀,不是吗?嗤……”
他这么话里有话地开着玩笑,心情简直闲散得不得了!
何念西又愤怒又羞恼,觉得米蓝这次说得真没错,她何念西眼睛瞎了,绝对是瞎了,否则怎么能救这么稀里糊涂嫁给刑震谦,连深入接触了解对方人品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留,仓促慌乱地,就成了这个渣渣男的媳妇儿!
以前那几次,即使气到昏聩了脑袋,也从来没舍得用“渣渣男”这样的字眼儿去形容他,反倒是不停地给他找借口,踢他分辨,努力跟自己做斗争,一次次生气伤心,却又一次次没出息地任凭他嬉皮笑脸侵略过来,霸道耍赖地抱着她滚床单,在床上解决一切问题!
那一次次令她颤栗沉沦的温存,原来都只是他解决问题的高明手段么?
这个男人,太无耻了!
可是她更恨她自己!
为什么那么……好色!
是的没错,假如不是她潜意识里迷恋着这个男人对她的宠溺和怜爱,以及在床上时带给她那种电光火石般激烈疯狂的愉悦,那么,又何尝能一次次被他牢牢掌控,但凡遇到矛盾,只需要抱进被窝里滚滚床单,就能毫无嫌隙地解决掉!
下半身思考问题,果然不靠谱!
何念西牢牢记住这个铁石一般寒彻入骨的教训:女人,绝对不能好色!
米蓝一松手,江小乔立即哭着扑进刑震谦怀里,双臂挂在刑震谦脖子上,楚楚可怜地诉苦:“震谦,我头发被抓掉了好多,痛死了,呜呜呜……”
刑震谦漫不经心瞟一眼站在旁边的陈真,但这一次,陈真却似乎变得没了颜色,并没有像刚才揪扯米蓝一样,把江小乔从刑震谦身上揪开。
刑震谦迅疾收回眼神,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沉着,没有张开双臂迎合江小乔,但是也没有将她推开,只静静站立着,任凭她厮缠在他身上。
似是不耐烦一般,淡然劝慰:“头发掉了就掉了,还会长出新的来,能有多痛?为这事儿哭哭啼啼的,至于么?”
江小乔偷偷观察着何念西的反应,她扑进刑震谦怀里的一瞬间,早就发现何念西的脸色如同被抽去血液一般,苍白无色,泛着一抹嘲讽。
这会儿,何念西那双明澈的大眼睛里,早就已经一团迷乱,就像是在雾霾中失却了方向的一头小鹿,仓惶着,迷惘着,踌躇着,不知究竟该继续站在刑家院子里看戏,还是应该果断抽身离开。
看来还得加点儿猛料,才能逼走那个碍眼的正室——江小乔心眼儿一转,顿时哭得更加凄惨。
泪眼濛濛望着刑震谦,呜呜咽咽地诉苦:“震谦,记得以前,你对我可不是这个样子……那时候你最喜欢我这一头长发了,你帮着我洗头发,帮我梳头,还说情丝三千只为你惹你垂怜!震谦,你都忘记了吗?过去那些真挚的情分,你全都忘记了吗?你不能接受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
不待刑震谦有所反应,她又竹筒倒豆子般哭哭啼啼继续诉说自己打委屈,继而开始撒泼:“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嫌弃我,嫌我脸上这层皮肤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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