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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千金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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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中有一句话没有说的是,只怕江心远也是齐五爷相中的踏脚石之一。齐五爷极力培养她,也不知看中她什么资质,依照他的打算,说不定便打算将她许给江心远。
想到这里,她心中微觉奇怪,她记得陈六爷曾多次说过,她是要爬到至高之处的人。对于女子而言,至高之处岂不是——
她心中一惊,想到齐五爷手中握着的底子,以及他将要做或者说已经在做的事,心中惊跳不已。不知为何眼前浮现出那位长相俊美无筹的公子高贵薄淡的面容,一个惊人的念头不由在脑中浮现。
随便吃了点热乎的饭菜,齐笙靠在床头,被热烘烘的炉子烘得浑身暖洋洋,不禁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眯起眼,整个缩进被子里。
清洁的皂荚味钻入鼻中,她朝里拱了拱,十分霸道地占据整张床铺。李明翰刚洗过碗筷,扭头便见狭小的单人床上拱起一颗鼓鼓的小包,不由苦笑一声。擦净手,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轻轻将被子掀开,露出那张红通通的小脸。
自床头的柜子中拿出一只蓝色的金属小圆盒拧开,抠出一块淡青色的药膏搁在手背上,小心翼翼地掏出齐笙的双手,一点一点揭开纱布,望着露出来的鲜红的没有一块好皮的手,再一次心中一颤。
若非是他,她的手怎样也不会如此。带着愧疚将药膏轻轻涂抹匀在她手背上,重新缠了一圈纱布。
床本来就狭小,她整个人占据在最中间,叫他想挤一挤也不能。李明翰苦笑一声,明白她故意如此,心里并无责怪。是他对不起她在先,她理应恨他。只好吹了灯,轻轻脱了鞋,和衣靠在床头眯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约也会晚更。晚安。
☆、亭亭少女
一匹瘦得皮包骨头的野马,秃掉半根的尾巴像狼一样直直垂下,毛发斑驳残缺,左耳缺失半块,似刚刚同一匹野狼撕咬过,眼神凶戾,气息惨烈。
这仅仅是一幅画,一个十四岁少女的首次涂鸦之作。书案后面,一位身着白衣的青年公子垂眸看着画儿,犹如雪山之巅的清冷面容露出一丝笑意:“真是一个不可爱的女孩子。”
齐五爷垂手站立一旁:“她少年失去自由,难免心思重了些。”
“倒也是。”白衣公子如玉的手指轻叩桌面,“三年之期将至,她焦躁些也属寻常。”
齐五爷露出无奈的神情:“今日上午张瑛两人一不留神,给她跑了,到现在仍未找回来。”
“倒是我小看她了。”白衣公子眉毛一挑,再度垂下眸子,目光落至画中野马被咬去半块的左耳上,“倒也不必急着寻回来,最后几日了,给她一点时间亦无妨。”
齐五爷低头应是。
天光大亮。齐笙饱饱睡了一觉,飨足地伸伸懒腰,睁开眼睛,只觉心神皆畅。多久没有放下心事好好睡上一觉了?
坐起身来,只见一个蓝色的身影背对着她,正蹲在地上对着炉子煽火。炉子上坐着一只半旧的锅,锅沿冒出一缕缕白色的蒸汽。明亮的光线自门窗中射进来,将不大的小屋照得满室光明。
李明翰听得一阵簌簌声响,见是齐笙起来,便伸长胳膊将桌子中央一只蓝色的大海碗推近她跟前:“先喝杯水。”
齐笙摇摇头:“我要解手。”
李明翰先是没听明白,又问了句:“要干什么?”待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腾地站起来,手都不知往哪放,手足无措地将蒲扇从左手递到右手,又从右手递到左手,最后想要放到桌子上,却险些丢进旁边的水盆里,“我,我带你去。”
他住在江府的前院,因身份有些特殊,得以独自分到一间小屋。他在周圈围了道围墙,砌出一个单独的小院子来。幸亏如此,否则他真不知道被人看见他堵在女孩子解手的茅房外会怎样。
茅厕是他自己砌的,只用了单层青砖和着泥土,连棚顶都没有盖,里面传出的簌簌衣带摩擦声及小便嘘嘘声全部清晰收入耳中。他觉得尴尬,两人多年未见,虽然从前亲密无间,但那毕竟是小时候的事,他心思高傲,她不谙世事,都不曾将彼此当成不一样的人。
而如今他已近成年,她亦长成亭亭少女,隔着一堵薄薄的青墙,说不出的别扭。
不多时,齐笙好整以暇地走出来,似一点都未察觉到他的尴尬,落落大方地朝屋子里走去。他只好收起自己的异状,跟在她后面进了屋,按着她喝下整整一大碗白水,又递过准备好的洗漱用具。因她双手生满冻疮,不便沾水,亲自拧了手巾给她擦脸。
洗漱过后,耐心地给她拆下纱布,清理完残余的药膏,又拿出蓝色的小圆盒抠出一块青色透明的药膏为她敷上。齐笙啧啧感叹:“没想到这五两银子一盒的生肌膏居然是你做的,亏我用了好几年。”
李明翰抿抿嘴,想说这盒药膏是特意为一个人而配制,话到嘴边又咽下。
将这一切都收拾好,炉子上的锅里也开始飘出浓浓的粥香。李明翰从纱橱里拿出一小碟黄橙橙的胡萝卜条,摆好碗筷,两人开始吃早饭。
然而麻烦事又来了。齐笙的双手被他包得像粽子一样,鼓鼓囊囊的只露出一只大拇指,勉强捧得住碗,想拿筷子却是想也不必想。李明翰待她第三次将碟子里的胡萝卜条攫出去掉在桌子上,终于忍不住道:“我来喂给你。”
看着李明翰纠结的模样,齐笙哈哈大笑:“报应来了吧?叫你欺负我!”
李明翰嘴角抽了抽,并不计较。倒不是他脾气好,有多能忍,而是这确实是他的报应。齐笙还能笑着同他说话,已经是宽容之至。
她这双手还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那时候他少年心性,强烈的自尊充斥着整颗心,再窘迫的境地都不能让他低头。他颐指气使地将每日换下的衣服交给瘦弱的她,让她饥饿疲累之余浸着月光为他晾洗衣物。
有一年冬,也像今年这般冷,她的手上生满冻疮,他装作看不见,仍旧自私地把换下的衣服扔在她怀里。河水冰凉,她凿开一块冰层,舀出裹带碎冰的水为他浣洗衣物。第二日,她手背溃烂,惨不忍睹。
自那之后,每年冬天她的手都会生冻疮。
吃过早饭,齐笙搬了只小凳子到院子里晒太阳。没坐多久,却听见外头锣声哐哐响,极是热闹。李明翰见她坐不住的样子,出主意道:“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好!”齐笙噌地站起来,跟在他身后向外走去。
倒不是不怕被张瑛与田旋逮住,恰恰相反,她正是因为怕极才逼迫自己不怕。日子总要过下去,她天生爱瞧热闹,越阻止她越渴望。
两人从后门出去,溜到大街,发现两旁站着带刀兵士,将人们推在街边,令街道空出来。一问才知是太子妃省亲,太子特地借兵开道。
照理来讲,太子妃虽然是朝中仅次于皇后,第二尊贵的女人,回一趟娘家也不必如此大张旗鼓。但是她是一个不寻常的太子妃,出身高贵,才华横溢,兼之相貌美丽,不仅得到太子的一心爱护,更得到太子生母林贵妃的喜爱。
都说太子妃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因为她嫁了一个全世间最幸运的男人,即便当今地位最尊贵的女人林贵妃也仅仅是贵妃而已。她却是当今太子的嫡妻,未来的一国之后。
说起当今太子,就不得不说全天下最悲哀的男人,已故皇后之子,先太子吴正瑜。他年纪小当今太子两岁,本该是最尊贵的男人,却因为皇后去世太早,仅仅三岁便失去母亲。又因胎中积弱,七月早产,被太医断定活不过二十岁。皇上大怒,当即将那位太医处斩。
然而悠悠之口难堵,随着吴正瑜年岁渐长,身体愈发虚弱起来,至他七岁之时终于抵不住朝中大臣上议,罢黜太子之位,立德妃之子吴正廉为太子。
德妃的地位随之水涨船高,被封为贵妃。然而她的地位到此为止,皇上虽然罢黜原太子,却并未打算重新立后。不论朝中议论如何激烈,只咬死了不松口,久而久之,立后之事再无人敢提。
齐笙对这些事情知晓并不多,却也知道太子妃地位尊贵,不由艳羡。真是幸运的女人,她心里冒酸水,为什么拥有这种幸运的不是她?
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不久之后,一队穿着正规的近卫军列队走来,簇拥着一顶富丽堂皇的轿子。走近她旁边时,风掀开车帘一角,露出轿中美人的半张脸,精致小巧的下巴,任谁看了也不禁嫉妒,苍天为何独厚爱她,赐予如此美丽的容颜?
她被那半张精致的脸吸引住了,不由在心里念道,再掀开一点,再掀开一点。不知上天垂怜抑或笑她可怜,车帘被掀开大半,一张完整的侧脸露了出来。虽然匆匆一现,却令齐笙怔怔呆住,原来这就是大家闺秀。
她在脑中搜索曾见过的美丽面孔,譬如齐箫艳丽而富有朝气的五官,虽称得上美丽,同她一比却显得十分孩子气。有过一面之缘的卫小雨则灵动有余,稳重不足。最漂亮的赵珮纹虽然美丽足够,却显得太过凌厉。
而她自己,大约便是野地里的一块泥巴。
所谓云泥之别,不外乎如是。
待那富丽堂皇的轿子消失在视线中,齐笙才渐渐回过神来,这样如仙人般美丽优雅的人儿,想必也只有那最尊贵的位置配得上。扭头一看,李明翰依然盯着轿子离去的方向,目光灼热,撞撞他的手臂:“看傻啦?”
李明翰由衷赞叹道:“真是世间少见的美丽女子。”可惜花落别家,此生无缘。
“痴心妄想!”齐笙嘲笑地道,“你给人家提鞋子都不配。”
大约世间男子骨子里都有一种高傲,认为这世上美丽的女子都应该爱上他,即便得不到,也是他自己弃之如敝屣。犹如逆鳞,触之必怒:“啊,曾经也有一个人日日为我提鞋,最终还是被我丢弃了呢。”
齐笙脸色一变:“你——”
这个她曾经愿为之付出一切的人,这个她曾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居然在伤害她之后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来你是嫌弃我,不愿意看见我,正好我也不想看见你,就此别过。”他一时服软,差点叫她忘了他压根不是个好东西。齐笙看着他俊秀的面孔,只觉心寒。
李明翰却拉住她:“我带你去见江心远。”
齐笙一怔:“见他做什么?我不去——”
“你不必害怕。他欠我一个人情,但凡我有事相求,他便不能不应。”李明翰劝道。
此举令齐笙诧异不已:“你何时这般有良心了?”
李明翰翻翻白眼,若非当初亏欠她良多,他怎至于如此。
齐笙却不愿冒这个险,思索一阵,缩回手:“还是算了,既然你如此有把握,倒不如留一阵子,待以后更需要时再使用。至于我——我暂时需要躲在你这里。”
她咬咬唇,虽然不愿意同他相处,却不得不借他的地方蔽身。
一来她不敢冒然出城,不论她遮掩得再严实,一旦被张瑛发现定一眼认出她来。二来她怀疑齐五爷有找到她的秘法,之前她曾多次试图逃脱,有一次甚至躲到别人家里依然被找出来。而江府地位显赫,想必他们不敢胡乱闯进来吧?
两人自小门进了院子,刚来到院子门口处,便见院子里有一道紫色的身影来回走动,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出门看热闹回来了——”
“齐笙?!”江心远惊讶地望着李明翰身边的娇小人儿,温婉的面孔上,镶嵌着一双永远学不会隐藏的倔强的眼睛,“你怎会在这里?”
他打量着她身上宽大的袍子,看看李明翰:“你的衣裳?”
李明翰答道:“是,公子。这是我一位故友,前来投奔我。”
江心远眯起眼,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忽然走到两人身前,执起齐笙的左手:“嗯?戒指呢?”
他隔着厚厚的纱布捏了捏,并没有捏到一圈僵硬的物事,微微沉下脸,等她解释。齐笙垂下头,本不想见,偏偏无意间遇到,大约上天另有安排?她心思急转,如何利用这个突然而来的机会呢?
李明翰看得分明,连忙在一旁打圆场,请两人到屋中坐下详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约依然晚更。晚安。
☆、悉心教导
齐笙脊背挺直,端正地坐在凳子上,雪白的脸,樱红的唇,明亮的瞳仁藏在低垂的眼睫后。对面坐着江心远,正眯起眼睛若有如无地打量她。
江心远犹记得她一身白衣白靴抄着手静静而立的模样,看着她此刻邋遢的样子,不禁感觉有些奇特:“小公子为何会在这里?并且打扮成这般模样?”
齐笙抿了抿唇,微微笑道:“好玩嘛,就扮来试试。”
“哦?不知道者还以为小公子同明翰偷情,正要私奔呢。”江心远悠悠地道。
齐笙面色不变,瞥了一眼李明翰:“江公子太看得起他了。”
李明翰大声干咳起来,他们拌嘴,埋汰他做什么?有些赧然地笑了笑,看起来和善而羞涩,转身拿起水壶,灌满水坐在炉子上:“我烧水给你们喝。”
江心远的目光从未落在他身上过,只漫不经心地打量新寻来的翠玉扳指,抬眼望了齐笙一眼:“昨晚在街上遇见一男一女,皆是一身青衣。那女子见到我,便朝我跑过来,质问道:‘是你把我们小公子掳走了?’我还想她家小公子是谁呀,我认不认得?不料今日便在府里见着了。”
他微笑着摇摇头:“若叫人看见,可真以为我江心远欺男霸女呢。”
齐笙面色微变:“你想要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才不相信江心远耐心地同她说这些是闲得无聊,索性问得直白。
“我在想,如果我是一个小乞丐,被人强迫掳去,虽然从此衣食无忧,但是再无自由。我是选择欣然接受呢,还是寻机逃跑?”
齐笙这次面色真正变了,她警惕地望着江心远,藏在袖中的手不知不觉攥紧:“江公子出身富贵,怎么会有这种无稽的幻想?”
江心远呵呵一笑:“我认得一个小乞丐,他主动找到我说,愿为我卖命,只求一席安身之地。”说着,眼神往李明翰处一瞟。
李明翰正背对两人,蹲在火炉前拿着扇子煽火,一下一下,用力均匀。
齐笙微微松一口气,可是看到江心远若无其事的散漫神情,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是在影射她。莫非李明翰曾同他说过她?不应该啊,李明翰怎么有脸在旁人面前提起她?
江心远又道:“这世道便是这样,若不想被人欺压,便只能欺压别人。想要遗世中立,也要有自保的本钱。”
齐笙垂首默然,不置可否。
见她似乎不信,江心远眯眼一笑:“譬如小公子这般独特的女子,若你我不曾有交情,你猜我会对你怎样?”
李明翰听到这里,煽火的动作一顿,顷刻间又恢复原状。齐笙抬起头,微笑着看着他道:“依江公子的眼光,只怕看不上我这等姿色。我又不曾招惹江公子,莫非江公子要打我出门?”
江心远呵呵一笑:“遇到美丽少女,寻常男子总会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思。在美丽少女失去吸引力之前,定会被捧在手心里‘宠爱’的。”
他将“宠爱”两字咬得极重,齐笙自然听得出来,心中冷笑,漠然答道:“能活下去,有一口饭吃,谁会在乎那些?”
江心远漂亮的眼睛顿时眯起:“既然如此,小公子又为何跑出来呢?齐五爷总不至于不给你饭吃吧?”
齐笙面色微变,总算知道江心远一句一句将话题引到此处是何用意。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不知幸是不幸?
“你要什么?”她冷硬地问道。
江心远笑了笑,对李明翰挥挥手:“你先出去。”
李明翰便自地上起身,却不急着出去,而是将水壶提下来,往茶壶倒满水,方拱了拱手退出。他大步走向院外,将两扇院门合上。
出了院子,却并未走远,见四下无人,又绕回来。顺着院墙走到背处,收起衣衫下摆,敏捷无声地跃进院内,躲在阴影处,侧耳倾听屋中声响。
屋内,江心远眯眼望着齐笙微微垂眼敛去锋锐的面容,忽地探出手,修长玉润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何必妄自菲薄呢?你有一个好底子,待再过两年,定是一个美人。”
齐笙别过脸,心头微跳,还不能接受他的突然逼近。轻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口问道:“江公子过奖,齐笙不敢当。有事还请直说,我听着。”
江心远摇摇头,修长的手指牢牢固定住她的下巴:“你可是真觉得有一口饭吃才是重要的?为此不惜一切?”
齐笙毫不犹豫地道:“是。”
江心远又问:“那你可敢看着我?”
齐笙猛地抬起眼睛,执着而明亮的眼睛定定望着江心远:“为何不敢?”
江心远拇指轻轻摩擦她细腻的下巴,忽的轻笑:“那你跟我来。”
他起身走到床畔,优雅地坐下,一只手轻拍膝盖:“来,坐过来。”
齐笙有些莫明,走到他旁边刚要坐下,却被他伸手拦住:“不是坐在床上,是坐这里。”他一只手轻拍大腿,示意这才是她应该坐的地方。
齐笙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登时脸色涨红,抿唇盯着他,眸子亮得惊人。
江心远淡笑:“这都不敢吗?”
齐笙咬了咬唇,狠了狠心,侧过身狠狠朝他大腿坐下。却不料被他按住腰肢,分开双腿:“不是这样坐,你应该这样。”
她细腰不盈一握,被江心远掐在掌中,浑身失去支撑点,摆脱不得,被他强按在腿上。齐笙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尴尬的姿势,叉开双腿坐在一个男人膝头,与这个男人面对面,几乎听得到彼此的呼吸。
江心远一只手扶在她后腰,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我再问一遍,你当真觉得为了一口饭吃,一切都是次要的?”
齐笙低头犹豫片刻,而后抬起头答道:“是。”
她曾受过那许多屈辱与残苛对待,只是为了活着,又有什么比那些更难以忍受呢?
江心远轻抚她的脸:“很好。只是有些事,你究竟是不懂的。我来教你。”他的手指顺着她的侧脸滑落,拈住锁骨中间的一粒圆扣:“我要来了。”
他微笑着,修长玉润的手指轻轻拨开圆圆的纽扣,动作优雅,而脸上的神情更是温柔之致,充满耐心,仿佛一只大野狼,诱着他心爱的小绵羊一步一步深入狼窝。
齐笙的脸上残存着他的手指划过的温热,只感觉那是她从任何人身上未尝到过的奇妙感受,莫明有些慌乱,心跳得厉害。
才说过有一口饭吃比什么都重要,若此刻逃了,岂不叫人瞧不起?她抱着这种心思一动不动,僵硬地任由江心远一颗一颗挑开她外袍的扣子。
她一身狼狈地来到李明翰的住处,一身行头早已丢掉,如今穿着的是李明翰的衣物,仅仅一件内衫,一件厚实外袍。现在外袍已经被江心远解开,只剩下一件宽松的内衫拢住娇躯。
江心远的手指停在内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上,丝毫不逼迫她,耐心到极致,仿佛最敬持的老师,一点一点打开她的防备,教授她最懵懂的知识。
“我来了?”他微笑着道。
齐笙心跳得厉害,耳边清晰听到自己微重的呼吸声,闻言咬唇别过头,江心远便如拿了通行证,解去她内衫的第一颗扣子。扣子刚被解开,她小片的雪白的锁骨便露了出来,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顿时浮起一片细碎的小疙瘩。
江心远待要继续,却忽然被她抓住手:“嗯?”
齐笙咬着唇,内心矛盾。这时江心远却突然失去耐心,强硬地将她双臂反剪,动作粗鲁地一颗一颗撕开她的扣子。顿时,两只小巧的雪白裸|露在空气中,幼乳初萌,两颗鲜艳的草莓点缀在极致的雪白之上,绮丽美艳。
齐笙浑身轻颤,挣扎起来:“够了!放我下来!”
江心远却伸出手,在一粒草莓上轻轻一弹,微微的刺痛传来,从未有过的浓烈的羞耻感充斥她的内心。待江心远露出饶有兴味的神情,轻碾她胸前艳丽一点,顿时激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轻声叫道,虽然明知此处无人,绝不会被第三人听去,还是刻意压低声音,用力地挣扎起来。
“够了!放开我!”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颤抖至此,带着强烈的压抑,微微沙哑,如惊惶的小兔,企图逃脱狼的爪子。
江心远唇边不知何时泛起一丝笑意,掌心贴着她的肌肤渐渐下滑:“还不够呢。”他的手滑至腰际,手指夹住裤带就要扯开。而此时齐笙终于害怕起来:“停下!”
她猛地跳起来,拉起衣服遮住身体,双目泛红,看着江心远有恨,有无力。
她,她为何要接受这种羞辱?
江心远似看出她的想法,走过去在她通红的脸颊上轻轻一捏:“你当感谢我才是,是我教会了你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他拍拍手,掸掸衣衫走了出去:“你好好想一想,明日我再来时,希望能听到你诚实的答复。”
齐笙裹紧衣衫,心潮澎湃,不知当不当庆幸从齐府跑了出来。
齐五爷极力培养她,想必打着将她送入豪宅贵府,得到贵人青眼的主意。而她只知道要通过某种手段得到男人的宠爱与信任,事到临头,才知道这种手段有多么难以接受。
屋外阴影处,李明翰听着屋内传来的低低呻|吟声,唇边浮上一丝笑意,看来今后要对她好一点了。他把心里的不舒服深深压住,江心远抢他的女人么,那他就抢他的妹妹好了。
江心远的嫡亲妹妹,十七岁的江梦予才貌双全,被称为京城四大才女之二,仅次于当今太子妃季嫣然,他嘴角的笑意愈发加深。
过了不久,江心远自屋中走出来,打开院门离去。李明翰又待了片刻,才从阴影中走出来。来到屋中,看到齐笙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抱膝,整个人缩成一团。脸色雪白,整个人泛着冷意。
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回来,动也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肉汤么??
☆、做出选择
攀上江心远这条线,是在知道李明翰已认江心远为主时,心里就已经升起的念头。
齐五爷在她身上花费许多心血,定然不会轻易放弃。而她也不认为如此轻易逃出来是因为自己有多么聪明,多半是齐五爷及暗处那人有意给她留下的回头的机会。
她现在所犹豫的是,要回去接受齐五爷的安排,还是江心远这条大尾巴狼的摆布?
整整一日,她都坐在小凳子上发呆。到了晚上,李明翰看不下去:“喂,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从此衣食无忧,多好的事,别摆一张垂头丧气的脸,好似吃了亏似的。”
齐笙漠无表情地瞥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丝毫没有开口的表示。李明翰便冷笑起来:“装吧,能够做公子的女人,搁别人身上都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你偏要故作清高。从前你就是这样,现在依然如此,饭都吃到狗身上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江心远看上我了?”齐笙翻白眼道。
“呵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些什么还用得着挑明吗?”李明翰道。
齐笙噌地站起身来,抿了抿唇,极认真地看着李明翰:“李明翰,你还是这么贱。”
李明翰一愣,随即反唇相讥:“彼此彼此。”
齐笙咬着嘴唇,即便已经看清眼前这个男人,仍然忍不住红了眼眶:“当初,我……那样……是为了谁?呵呵,你倒是健忘,脏水全泼到我头上来了。”
李明翰耸耸肩转过身,眼睛里的轻蔑毫不掩饰。齐笙从桌上捡起一只碗,狠狠丢向他脑后:“李明翰,你不要脸!”
她全然忘了齐五爷告诫她的话,永远不要同没有底线的人动手。
李明翰躲闪不及,被碗底擦着额头飞过,顿时破了皮,火辣辣地痛。他怒气骤生,满脸戾气地大步走过去,举起手要给她一记耳光。就在这时,忽然眼前闪过江心远那张傲然的脸,顿了顿,灿烂地笑起来,把手放下:“嗯,公子的女人,我可不敢打。”
一句话气得齐笙直咬嘴唇,又拾起一只碗,掂在手中:“是啊,跟了江心远也不是不好。至少我可以随便拿碗砸人不是吗?”
多年不见,他居然变成这副德行。从前还有些良心,如今是一分也没有了。齐笙心里感到恶心,一刻也不想同此人多待。
“不想我把你丢出去,就给我安安分分地待着。”李明翰从她手中夺过碗,弯下腰拾起其余碗筷,放在盆里端出去。
齐笙冷笑一声,她顾忌这个害怕那个,难道连他这个人渣也不能得罪吗?
待李明翰洗碗回来,就看见齐笙手里拿着水瓢,一瓢一瓢往被子上浇水,急忙横夺过来:“你疯了?”
齐笙任由他夺走,反正床现在不能睡人了,被他夺去也无妨:“我就是告诉你,别跟我耍横。我不怕你,而且你欠我的,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
李明翰脸色铁青地望着湿透的被子铺盖,将水瓢握得吱吱响。
次日,江心远如约而来,进门就看见李明翰头上多了一个包,不由好奇:“明翰这是怎么了?”
他饶有意味地看看李明翰,又看看齐笙,李明翰很快变了脸色,急忙解释道:“公子莫要误会,我并未要将她怎样,是她——”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乱。江心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又没说什么。”
齐笙低眉垂眼站在一边:“公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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