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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宿敌白月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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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春杏望着自己还没有好全的腿脚,后日林妈妈到了京城,她怕是不能继续照顾自家小姐了。
“小姐,您该沐浴了。”
在春杏叨叨之际,小桃已经为沈思宁备好了水,一进屋正好瞧见眼前之景。
“春杏,待林妈妈到来,我自会与她说明情况,你且莫要担忧。”沈思宁已将书信看完,信上大致说了林妈妈的行踪以及一些小心叮嘱,并无大事。
见自家小姐该沐浴了,春杏也不再在此处耽搁。
在春杏离开之时,沈思宁又看了眼手中的书信,片刻后才将信重新放回信封之中。
“小桃,你且等我片刻。”
沈思宁在将书信放置床边的黑漆鸡翅木信盒之中时,视线落在了上次所收到的书信之上,迟疑片刻,她才将信放在上面,合上了信盒。
些许时辰后。
沈思宁回到房中,余光中忽然瞧见衣柜后一闪而过的身影,她前进的步子也旋即停了下来。
想来她的房间里是进了贼人。
她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到了装着书信的地方,然而那处却是没有被人翻过的痕迹。而沈思宁又瞥了眼四周,依旧未见有被翻找的样子。
“沈思宁。”
听得高珵的声音,沈思宁欲装作未瞧见那身影,她转身向高珵望去,话语中听不出她的任何变化,“高珵,你怎么来了?”
当她转身之际,高珵瞧见了她神情的不对劲,漆黑的凤眸于房间扫了眼,他也知晓沈思宁的房中进了不干净之人。
“大夫要我将此物给你带来,说是给你缓一缓气息。”高珵见躲藏住的身影不敢乱动,而他将物件递给沈思宁时。
瞧着房间的布局,高珵在身影没有注意之时,抢先一步将那人拿下。
躲着之人显然并没有发觉什么,下刻他就见得高珵的出现。
接着躲藏之人的膝盖被一击,而咽喉也被高珵所控,听得他不禁发出声闷哼。
“说,你是何人?”
当沈思宁听着那声闷哼时,她忽地想起,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待她朝高珵处望去,见着被高珵制服之人穿着碧绿色罗袍,容貌偏为秀气,此人竟是她所熟悉的人。
“生白?”
“思宁!”石生白见沈思宁认出他来,连忙也唤了她一声,而他欲要起身之时,身子却是丝毫未能动弹。
沈思宁瞧着石生白被高珵制服着,面色也有些铁青,想是他还从未遭受这样的待遇,嘴角不觉弯了些许,杏眸也泛了点点莹光。
“高珵,你先将他放了吧,我认识他。”
面纱上透着他少见的笑意,高珵瞥了一眼眼前之人,下刻手便松了下来。
石生白方才在挣扎着,一晃就往地上一倒,再次发出疼痛的闷哼声。
沈思宁听着那摔倒的一下,“砰”的一声听起来确实有些疼。
“生白,你怎会在此处?”沈思宁走到石生白的身旁,欲要将他搀扶起来。而石生白摆了摆手,不让她帮忙,自己蹦跶着起来了。
而石生白起身之后,他有些不满地瞪了高珵一眼。
“思宁,我不是因为想你了吗,所以特地来看你。”石生白向沈思宁走了过去,说道。
“既是来寻人,何必偷偷摸摸。”高珵瞥了眼站在石生白身旁的沈思宁,见二人的距离并无一点生疏。
沈思宁欲要与平时一般和石生白说些什么,余光中却见剑眉隐隐蹙起。她又想起石生白方才对高珵的态度,确实是不太好。
怕是惹得高珵有些不太高兴了。
她又看了眼石生白,念着他们二人若是再待在一起,许是会有些摩擦。她想着石生白不从正门而入,而是偷偷寻她,该是又是偷偷跑出来的,不好声张。
“高珵,你且先回去吧。方才是误会一场,生白不是坏人。”
“对,高公子还是先回去吧,我与思宁还有话要说,有些不太方便。”石生白揉了揉自己的膝盖骨,疼得皱紧了眉,下刻又十分不满地瞪了高珵一眼。
沈思宁见石生白此态,又见黑如井底的眸光闪过,“生白,不得无礼。”
然而高珵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他的视线先于石生白身上望去,随后又落在了沈思宁的身上,听得他道:“女子闺房,有单独男子的出现,似乎不太妥当。”
“难不成你在这里就妥当?”
“高珵,我与他说一会儿话便好,待会儿定是让他出去的。”她下意识地扯了扯石生白的衣袖,让他莫要再说些什么,而她这小动作悄无声息地入了凤眸之中。
“随你。”
片刻后,沈思宁瞧着高珵离去的身影,她才示意小桃将门关上。
待小桃将门关上后离去,房间里便只剩下沈思宁与石生白二人。
“今日为何跑到我房中来?”
石生白笑了笑,仗着比沈思宁高了半个脑袋,左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思宁,我不是说了吗,因为想你了,所以来寻你。”
沈思宁望了眼眼前的石生白,将他的手一拍,说道:“石生白,我且与你说过,按照辈分,你是该唤我一声思宁姐姐。还有,你的手该老实些。左手不想要了?”
见石生白还没有放下他的手,沈思宁又继续说道:“若是不实话实说,我可不给你继续保密了。”她停了一刻,看了石生白一眼,道:“我明日便让人传消息回去,说是你在我房里,看伯父如何收拾你。”
听得沈思宁如此说,石生白立马将手收了回来,故意面露难色道:“思宁,你舍得让我父亲知道我的行踪吗?我被抓回去的话,到时候皮定是被扒了一层,你忍心吗?”
沈思宁就知晓,他又是偷偷跑出来的。
她抬眸看了眼他,如先前一般,语态中并没有任何的惊奇,“此番又是因何缘故?”
沈思宁不去理会他,因站着腿有些酸胀,她转而走到一旁,在红酸枝木圆凳上坐了下来,听石生白继续说下去。
“还不是我父亲,他竟然逼我娶他好友的女儿。那女子的面我都没有见过,自然是不肯娶的。”石生白说话之时,含笑看了眼沈思宁,又道:“思宁,哪个女子能有你有姿色。”
随后,听得石生白又传来喊叫:“疼疼疼!”
沈思宁看着石生白将他的手收回,她才将脚收了回来,面纱也就没有经过他的手。
对于石生白没大没小的行为,沈思宁是知晓的,与他有着几年的情谊,早是看清他是何性子。
“石生白,莫要再胡来了。”沈思宁将面纱拢了拢,不与他再趁口舌之快,“还是安生些与我好好说说,要不然我该如何帮你?”
石生白见况,他倒是不再如方才那般嬉笑之态。片刻后他将一旁的圆凳搬了过来,坐在沈思宁的身旁,才慢慢地与沈思宁说道。
少顷。
沈思宁将房门重新关上,由着来的困意,她的眼眶里泛起少许的雾气。她已经有些困倦了,是该睡下了。
而现下屋里已经没有了石生白的踪影,在脱下鞋袜之时,沈思宁想起方才石生白所说的事情,她摇了摇头,一时也无什么办法。
毕竟娶亲一事,她实在是无法帮忙,且按理来说,她也不该帮忙。
婚姻之事,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与此同时,院外见一道身影从高府墙边飞去。但是在腾飞之际,不知从何处来了一块石子,以至于下刻后石生白直接跌落在外面。
望了眼四周,不见有任何人影,石生白只能是拍了拍身上的土再离开,而左手是疼得厉害。
石生白离开后,飞剑回到了院里。
“飞剑,调查一下这人。”
第13章
沈思宁这一夜睡得有些沉,在梦中她恍惚间又回到了幼时。
“思宁,莫要难过,姐姐给你买糖吃。”
脑袋处传来柔软而轻盈的触感,沈思宁抬起雾水朦胧的眼睛,望着面前笑意盈盈的人,好不委屈的样子。
随后因着手中多了一小糖人,瞬间见得沈思宁破涕为笑,带着少许肉肉的脸面露笑意,哪里还有什么的委屈难过。
软软糯糯的嗓音也欢喜得很:“谢谢颖姐姐,糖糖好吃。”
在梦境里,暖煦的阳光下,一大一小甚是友爱。
不知何时,沈思宁有了醒意,随着她缓缓睁开了双眼,而梦也由着她的清醒散了去。
回想起方才做的梦,沈思宁抚了抚眉心,脑袋还有些昏沉,“沈思宁,那已经是过去了。”
过去就该过去了。
沈思宁没有再想些什么,下刻后她缓过神来,瞧了眼外面的天色。
天早已泛了光亮,沈思宁觉着自己也该起身洗漱洗漱了。
用过早膳后没多久,沈思宁与小桃来到了茶楼。
今日石生白偷偷派人给自己送来了一纸条,说是让她到茶楼会面。
因而沈思宁带好了石生白所要的东西,与高伯母打声招呼后,她便前往茶楼。
当沈思宁来到茶楼之时,她见得一楼的位置几乎坐满了人,有些人还站着,好不热闹。
而瞧着众人的面孔,沈思宁始终未见石生白的踪影。
想是他并不在一楼。
接着沈思宁抬头向楼上望去,见上面的热闹比起一楼来说虽不及,可大多数的桌也已是坐满了人,只有零星几个座位空着而已。
一楼并无空位,二楼也是差不多到人满为患的地步。
虽说沈思宁知晓茶楼的生意向来不错,但幼时却是未曾见过如此多人的场面。
耳边嘈杂的人声中,沈思宁听得有人说着,说是今日来了新的戏班子,而戏班子似乎还是大楚戏班中的佼佼者杨月楼。
杨月楼,沈思宁是听说过的。
大楚戏班里的翘楚,她曾经也听过杨月楼的戏曲,唱得是十分不错的。
但沈思宁今日重要之事还是先与石生白会面。
四周一瞥,沈思宁见大厅仍然未有石生白的踪影。
她心想许是他还未到,看来自己还是寻个地方再好好等等他罢了。
“思宁!”
正当沈思宁想要转身往另外一处走时,她倏地听得一熟悉的声音,她循声抬头望去,见得站在楼上一处的鹅黄衣衫女子正向她招了招手。
来人者,沈思宁还是认识的。
“李姑娘。”
不知为何沈思宁总觉着,李嫣对她过于热情了些。
原以为与李嫣打过招呼,沈思宁便可离开。然而瞧着李嫣派丫鬟而来,似乎有意请她去楼上喝茶。
沈思宁欲要推脱,毕竟她与李嫣不太熟悉,且又因她不想与京城太多的人有所交集。
然而当她尚未说些什么,一男子就匆匆忙忙地向她的方向跑来。
因着慌忙,那男子险些将沈思宁撞倒。若不是有小桃搀扶,沈思宁怕是直接被撞倒在地上。
“走路怎的也不看路!”小桃见沈思宁被男子碰撞的皓腕泛了些红,又想起男子如此鲁莽,忍不住气道。
“小桃,我无事的。”也许他人并不是故意的。
沈思宁倒也不想追究什么,她也没什么事,只是被撞之处有些生疼。
男子并没有说什么,他爬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反而直接起身离开。
在一刹那间,沈思宁见到男子隐藏在手中的匕首。
杏眸倏地一缩,沈思宁又想起方才嗅到的奇怪味道,顿时她觉得事情不妙。
她拉着小桃,欲要离开,远离那危险之人。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下刻后突如其来的官兵竟是让那人原路折返,而她霎时间成了那人的人质。
“小姐!”
沈思宁看着脖颈前隐隐散发着寒光的匕首,她心里不禁一沉,自己竟还是慢了半步。
眼前的人群被现下一幕都惊吓不行,又加着官兵的出现,茶楼里尽是混乱一片。
方才明明还坐在凳子上的人群,皆散了场,哪里有空继续看戏。
“赵谧,你以为你挟持一人质,今日就能逃脱?”
官兵瞬间将整个茶楼包围,而小桃也被赶在一边,官兵的中心处,突然走出一个男子。
见男子身着玄色罗袍,以玄铁束发,毫无血色的脸在深色的罗袍下衬得更为惨白。
眼前之人,沈思宁并不认识。但是看着他衣前的纹饰,沈思宁明白他该是大理寺的人。
春兰曾经和她提过,朝中之人所穿的服饰各有不同,也与她描述过,大致的官服纹饰如何。
“想不到大理寺的人竟像狗一样,跟得我这么紧。”
沈思宁听着他说话时气息有些不足,又嗅着他身上带着无比浓重的血腥味,知晓他该是受了重伤。
“赵谧!”一官兵听着赵谧的语气,心下十分不爽,忍不住向他喊去,佩戴的刀就要被他拔出。
陆哲将桌子上的热茶端起,似无事一般将杯盏里的热气吹去,“赵谧,你除了逞口舌之快,你还能做什么?”
“陆哲,我不跟你废话。你今日若不放我一马,匕首下的姑娘可就没命了。”
沈思宁能感受到握住自己手腕的处的力量又重了些,她的眉心也随着他的力量而蹙紧,揪成一团。
余光中挟持自己的人并没有松懈,沈思宁一时间找不到逃离的破绽,只能是任由那被称为赵谧的人挟持。
她明白,若是自己硬跑,必定是必死无疑。
但什么事情不做,也不知赵谧会做出什么。
此时沈思宁觉着,倘若自己会武功,似乎也不会如此受制于他人了。
“凭你也能与本大人谈条件?”陆哲眸光一瞥,欲要出手。
不过赵谧先一步退到了一处,也就没有被他袭击到。
也因着陆哲的行为,彻底惹得赵谧心情有些不满,“看来不让你们见见真格的,你还以为我只是糊弄糊弄你们。”
很显然,陆哲的行为触碰到了赵谧,惹得赵谧恼羞成怒。
听着赵谧语气里的愤怒,沈思宁心里觉着怕是事情会变得十分不好。
匕首于她的脖颈又贴近了些,沈思宁能感受到,只要身后之人再用力一些,她也许就会丧生在此。
“咻”地一声,沈思宁见脖颈的匕首一松,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自己整个人便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伴随着倒地的一声巨响,沈思宁望了眼搂着自己的人。看到高珵真切的面容,她极度跳动的心脏也渐渐慢了下来。
“高珵。”
沈思宁看着高珵,又瞧了眼倒地之人。她知晓,若不是高珵来救,怕自己极有可能会丧生于此。
“没事了。”
一旁的陆哲瞧了眼高珵怀里的沈思宁,他没有想到平日里将女子拒之千里的高珵,竟会让一个女子与他有如此亲昵的接触。
陆哲瞧了眼倒地的犯人,刚刚探得他已经死了,“高大人,你派手下将陆某犯人杀死,似乎不太妥当吧?”
好好的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杀掉了。
“不知方才陆大人将人质性命陷于不顾,又是有何妥当?”
瞥到莹白如玉的脖颈处的一抹淡淡浸出的血珠,幽深如古潭的黑瞳里泛着沉沉的怒意,剑眉微微上挑。
“高大人,陆某哪里能有不救之理,只是还没来得及,便被高大人先行一步派手下来了。”
“陆大人许是想要看看犯人中的匕首是否锋利。”高珵睨了眼面前的陆哲,又瞧着他如此大张旗鼓,“想不到大理寺此番抓人,气势汹汹,竟是连犯人都未能亲手抓住,反而殃及无辜。”
“陆某惶恐,并无此意。”
高珵没空再与陆哲多说,瞧着沈思宁玉颈的一抹嫣红,他的心情就不是很好,哪里还会有耐心与陆哲继续多说。
“飞剑,交与你处理了。”
沈思宁的腿脚有些酸软,又加着早上喝了些药以及方才所受到的惊吓,她一时间也无法脱离了高珵的倚靠。
她看着二人距离亲昵无比,原是想保持些距离,但是无奈她身子软得厉害。
“药有使人精神疲倦,身子疏软的功效。”
听着高珵一说,沈思宁庆幸的是,药效没有在先前发作,要不然情形怕是更难了些。
高珵带她离开之时,沈思宁忽而想起与石生白还有约,不能马上回去。
“高珵,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身子软得厉害,沈思宁视线环绕了四周一圈,仍旧没有看到石生白的身影。
腰间倏地传来一股力量,沈思宁下刻不禁惊呼一声,看着将自己拦腰抱起的高珵,她一时愣住了。
当她回过神来时,脸早已通红。
“高珵,放我下来。”沈思宁慌张得犹如小兔一般。
他们二人举止亲昵,若是被她人看去了,怎了得。
“若是害羞,将脸埋住便可。”高珵瞧着面纱透着的羞红,眉峰也稍稍平缓了许多,“那样无人识得你是何人。”
沈思宁怎的觉得,高珵所说之话,与掩耳盗铃如出一辙。
第14章
高府后院。
沈思宁原是想让小桃来帮自己,毕竟高珵为她擦药不太妥当。但在高珵将她抱入床上时,小桃便被他遣了出去。
“高珵,我来便好。”
未容沈思宁再次拒绝,脖颈处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她眼前之人的动作轻得不行,但药水浸入她雪白透着红的肌肤,带来的感觉还是让沈思宁觉得有些疼。
方才在被他人挟持之际,沈思宁的脖颈被划过一条口子。
万幸的是,口子应该不是很大,要不然沈思宁觉着自己也没有命来感受到药水所带来的疼痛。
看着高珵为自己擦药,沈思宁只能是谢道:“高珵,今日多谢你了。”
高珵瞥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随后沈思宁见他将药棉扔掉,转而他从他的怀里拿出一小圆盒出来。
他扭开盖子后,里面就见得一薄荷色的膏,她还能嗅到淡淡的薄荷清香与一些其它清雅的香味。
“高珵,这是何物?”
沈思宁嗅着圆盒里传来的味道,甚是好闻,她先前未曾见过。
“莹肌膏。”
莹肌膏,沈思宁听说过。
它是宫中较为名贵的药品,一般都是宫中御医特意为娘娘准备的。
平日里娘娘们身子金贵得很,但总免不了一不小心会有磕碰。说是若宫中娘娘不小心有了皮外之伤,她们怕留下疤痕,因而特意让御医研制此药膏来。
经过众多御医的钻研与调制,他们便制成了能让女子的肌肤犹如先前般莹润的膏药来。
药膏难以制成,所用主料虽是薄荷,但辅料却是加了上百种珍贵药材。在宫中,不是哪位娘娘都能用上的。
“萧景睿拿来的。”
沈思宁瞧了眼高珵,见他修长的手指此时在莹肌膏上捻过一点点的膏,旋即他指尖的膏药就落在了她的香滑脖颈之上,敷在她的伤口处
当莹肌膏敷在沈思宁的伤口之上,她顿时觉着一股凉凉而不冰的感觉袭来,口子处并无任何刺痛的感觉,反而有些舒服。
薄荷伴着其它清雅的香气徐徐而来,像是给她涂了香料一般。
“膏药每日擦三四次便可,不足五日,便可不留疤痕。”
沈思宁点了点头,又看了眼莹肌膏。
莹肌膏倒不失为一件好物件。
想起今日一事,沈思宁忽而问道:“高珵,今日之事,你因我而让飞剑杀了那人,是否会有事?”
今日见大理寺的玄衣男子似乎十分不满高珵所为,沈思宁知晓,身为父母官,百姓安危是应当为主要目的。
但今日她被挟持,显然玄衣男子并无想先救她的意思,而是想着将犯人抓下。
为官者,哪里会有全部人都能做真正的父母官。大多数都是为了个人私利,沈思宁先前就见过许多,早是见怪不怪了。
“那人并没有死。”
没有死?
沈思宁记着玄衣男子与高珵当时所说之话,似乎是被称为赵谧的人已经一命呜呼。
杏眸中的疑惑,高珵一览无遗,他回道:“应该说真正的赵谧并没有死。”
高珵说完后,就见得他修长的手指在沈思宁的脖颈伤口处又均匀涂抹了药膏,离开时他手指与沈思宁脖颈一处触碰,惹得沈思宁身子隐隐一颤。
鬼使神差般,沈思宁轻启了樱唇,“高珵,日后我们还是得保持些距离。为我擦药一事,还是需得小桃便可。你既然高府少爷,也是未婚男子,不该做擦药的事情。”
沈思宁离高珵远了一点,脸上的红自从在茶楼被高珵抱着回来后,始终都没有消退过,纵使她戴着面纱,也仍旧可以透过面纱看到一丝绯红。
“沈思宁,按你如此说来,若是我成亲之后,变成有妇之夫,便可与你有此接触?”
高珵的语调变得有些懒散,沈思宁听着他的话,一时间有些语顿。
她的意思并不是高珵所说的样子。
自己明明是想要保持些男女间该有的距离。
林妈妈教导过,在与男子相处时,她不能与男子有过近的距离,且也不该有过于亲昵的行为。
“高珵,我所说并无你所说话的意思。我的意思是男女授受不亲。于情于理,我们不该太过于亲昵。”
听着沈思宁所说,凤眸继续懒懒地瞧着沈思宁,高珵依靠在床边,眸子里拂过一丝玩意,“原你觉着擦药是较为亲昵之举?”
意识到自己话似乎说得不太对,沈思宁想着高珵也是一番好心,自己不该如此对待他。
“擦药,难不成不是我该做的?”
凤眸里泛起的涟漪,瞧得沈思宁倏地一愣。
她记得,那是幼时她与高珵说的。
那时候她调皮爬墙去,一不小心就被摔破皮。每每擦药时,沈思宁就让高珵来。
即使高珵不愿意,她也会用她幼时的一通歪理,然后让高珵替自己擦药,且不能擦疼自己。
“有些事情,成了习惯,倒是难改了。”高珵将圆盒盖子重新拧好,下刻将圆盒放置在沈思宁的手中,又继续说道:“放好了,莫要弄丢了。”
她不是小孩子了,怎会将圆盒弄丢。
沈思宁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在随后手触碰到腰间的荷包,她忽而想起还有事还未做。
手中小小的动作,随即入了高珵的眼中。
“今日茶楼你不可再去。”
在沈思宁还没有提出要前往茶楼时,高珵的话已是先一步说出口,她的小心思,他怎会不知晓。
“茶楼已经被封锁,陆哲不会让闲杂人等进去的,而石生白这厮也定不会在茶楼中。”
说到石生白之时,剑眉微不可察地一凝。
沈思宁不知高珵竟已是全知晓了,她原是想今日见到他时与他说一下石生白的事情,毕竟昨晚还没有说清。
然而沈思宁看了眼现下的情形,她觉着似乎也不用说了。
想着昨日场景,沈思宁认为还是该与高珵再解释一下,“高珵,你想是也知晓此次生白是偷跑出来的。因着他是偷跑而来的,所以他才不敢直接登门,而是采取偷偷潜进来。”
生白?
凤眸一挑,高珵的视线落在了沈思宁那双湛湛杏眸之中。
“男子夜晚出现在女子闺房中,于礼而言,似乎不太合当。”
高珵所言,沈思宁自然是明白的。
石生白性子向来便是随意,也不在乎礼节的事情,他们相处的几年,哪次见过他遵守礼仪之事。
“高珵,我自会说他的,不会让他再做无礼之事。”
虽石生白比她大些,但沈思宁总觉着他的心性还是比她小些。
她想起石生白也快要到成亲的时候了,他现下不怎的满意那亲事,可日后还是会要寻一亲事,有些东西,他也是得注意的。
“石生白那边,我会派人替你将东西送过去,你不必再管了。”
今日沈思宁为何要到茶楼,在她出门之后,飞剑就已经先一步告知了高珵。
“高珵,有劳你了。”
沈思宁看了眼装着银两的钱袋,想起今日石生白所带的纸条,说是让她亲自与他见面,将银两带给他。
他逃得匆忙,并没有带太多的银两,昨日最后一笔银两用光,今日特地来求助于她。
本来说银两一事,沈思宁直接派小桃去送便可,但她想着也要出去采买些东西,便顺路给他送去,顺便再对他叮嘱些东西。
“你想用何来感谢?”
少顷。
高珵从沈思宁的房中出来后没多久,他便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飞影,事情有何进展?”
“大人,王麻子的死致命原因并不是头部,而是内伤,且死法似乎与几年前林啸天的死法相似。”
骨骼分明的手指于桌上轻扣着,高珵听得飞影所报,想起几年前发生的大火。
大火几乎将整个沈家烧光,人员伤亡也是有些惨重。
虽说烧的是沈家,但是死的人除了沈家几个仆人,还有就是沈思宁的舅舅苏啸天,而沈思宁的母亲也在本次大火中重度昏迷。
对于大火的起因,至今无人知晓。
“虽属下暂时无法确定杀二者的人是否为一人,但唯一能确定的是,杀人者内力极为强大,该是佼佼者。”
内力深厚,又能造成如此假象,世间也只有那么几人。
==
叶府暗室当中。
昏黄的灯光一晃而静,空室中听得零丁作响的碰撞声,透着光亮,可以瞧清发出声响的是两条铁链。
而铁链捆绑着两只脚,伴随着愈来愈猛烈的声响,一个身影逐渐出现在光亮的地方。
“放开我!”
声音几乎是用尽全力在嘶吼,本是有些稚嫩的音调,却哑了许多。
随着被绑之人挣扎的动作,铁链发出铮铮的响声。
暗室外忽而传来脚步声,被绑之人抬起头向外面瞧去,见着陌生的男子,他迟疑了片刻。
“快放我出去!”
叶修生在外面站着,而被绑着的人却是始终碰不到他。
看着里面红了双眼的小豆子,叶修生并没有想靠近的意思,他瞧了眼一旁之人,说道:“人给我看好了,莫要让他逃出去。”
“是,少爷。”
第15章
又过了几日,天气变得没有先前那般的热,逐渐凉了下来,许是该要入秋的缘故。
“春杏,快将洗漱用具拿出去。”
“是!林妈妈。”?棠?芯?羽?恋?独?家?整?理?
沈思宁瞧了眼被林妈妈使唤的春杏,见春杏的腿脚已是可以轻易走动,但细看而去还是会有些不太稳当。
虽说春杏脚伤不算是太严重,但之前春杏爱走动,因而到今日也没怎么好全。沈思宁想着有小桃和另外一个丫鬟照顾自己,让春杏再休息几日也可。
不过当林妈妈重新回到她身旁伺候后,春杏便被狠狠地训斥一番,林妈妈不容春杏再偷懒。沈思宁再为春杏解释,也是无用。
“林妈妈。”
沈思宁见春杏从早上修理院外的盆栽,到现在又被使唤着整理她洗漱时的用品,似乎就没怎的见春杏休息过。
“小姐,您就是太宠她了,一个丫鬟就该有丫鬟的样子,哪里能受了一点点伤,就休息。”宋妈妈接过一旁小桃递来的着装,似先前一般,她替自家小姐穿上,“奴婢便该守奴婢要有的规矩。”
“林妈妈,您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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