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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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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茹知道菊苼指的是德成的老婆齐珍珍。
  齐珍珍不像美芳那么好说话,美芳从来不管德辉生意上的事,只负责在家里好好带孩子,而且一切都以老公和婆婆为重,因此和菊苼相处下来,从来都只有受气的份儿,但是齐珍珍可不是吃素的,在齐珍珍和德成的这个小家庭里,掌握财政大权的珍珍,而且每次来看菊苼,菊苼要是敢替儿子说一句话,回去德成可有的受了,最要命的是,倘若是婆媳对垒,菊苼从来都没赢过,因为齐珍珍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只拐弯抹角的把菊苼给气个半死。
  月茹知道弟媳妇不是好惹的,所以没有立刻去找德成,要不然可不是把火往自己身上惹吗?
  她打探到消息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把一切都跟静江说了,静江道:“看来你小舅舅的预感不错,你哥大概是出了点问题。”
  “我小舅舅说什么了?”月茹疑惑的看着静江。
  静江道:“还记得你爸大礼的时候吧,你哥就去问你舅舅借钱了。”
  “啊?”月茹大惊。
  静江继续道:“舅舅来找我,问我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看那时候你哥挺春风得意的,就没怎么放心上,而且我也问过局子里的人,都说他没有再去赌过,之后你哥生意也越做越好,不是还包了宾馆常驻,那我想总不至于太差吧?!所以你舅舅就把钱借给他了,可现在看来,就算当时他没沾,不代表现在没占,而且警察也只管咱们大陆这里有没有地下赌档,谁知道你哥是不是又过大海去澳门!唉,我跟你说这玩意儿啊就像吸毒,只能自己管住自己,你哥这回要是再玩脱了,我可没本事从局子里捞人呐!”
  “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月茹急的团团转。
  静江拉她坐在身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跟你说,你哥要是三天之内不出现,我瞧这架势绝对像是跑路了,捐款潜逃什么的,都是这个模式。”
  月茹被静江说的心里是七上八下,当天晚上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带着一副熊猫眼去上班。
  随后菊苼也打来电话,说美芳和冬冬找到了。
  原来美芳是带着冬冬去了娘家住,因为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找到了冬冬的学校。
  冬冬的学校是寄宿制的,本来到了周五就要回家,可是放学的时候突然有一些穿黑衣服的人截住了他,问他爸爸在哪里,他说不知道,那些人让冬冬跟他们走一趟,冬冬也聪明,说他尿急,要先回学校小便,几个黑衣人不疑有他,就放他去了,结果冬冬就一直躲在学校里不敢出来。
  所幸的是校园里有一处铁栅栏,往常小孩子们经常在那里玩,把钢丝给弄断了,冬冬就背着书包从那里钻了出来,然后一个人上了公共汽车躲到了外婆家,这才和美芳会和。
  美芳在白家哭的跟泪人儿似的说:“天知道他干了什么,现在好多人来找他,都是来讨债的,吓都吓死了,来找我也就罢了,还要把儿子带走,我要和他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月茹怎么劝也没用,静江在一旁听着道:“先把人找出来吧,让他自己出来跟我们交待一声,否则要是冤枉了他呢?对不对?”
  “是啊是啊!”菊苼一听美芳说要离婚,再加上冬冬碰到的事,吓得魂都丢了。
  晚上月茹随静江回家,吃晚饭之后,静江去医院看霭芬,月茹说:“把猫猫一起带上吧,她一直嚷着要去看,不让她看这孩子真不放心。到底一直跟着奶奶大的。”猫猫在一旁直点头,静江就同意了。
  到了医院之后,静江欣喜的发现霭芬已经能坐起来,并且走动自如,据说一个礼拜之后就能出院回家疗养,只是从此以后要忌口,很多东西不能吃,比如鸡蛋呀什么的,会引起复发。
  霭芬是个很坚毅的人,她听了医生说的话,一一记下,从此以后,一直到她去世之前,约有24年,她都没有碰过鸡蛋,可见其个性严谨和言出必行。

  ☆、第157章

  但除了白家有让人头疼的事之外;方家也有。
  问题主要出在桂芝身上。
  桂芝是个顶要强的人,如果不是这种性格;她也没法在大兴安岭一个人度过那么多年是不是?
  可凡事都有两面;当年这种性格可以帮助她活下去,现在时代大不同了;不是你个人要强出头的时候。
  她平时在单位里是个组长,由于工作认真和严谨;每次带的班都是第一名,因此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她也浑不在意,觉得不招人妒是庸才;只是单位里关系千丝万缕,有些同志和上面的领导是亲戚,可以想见暗地里给她使绊子的人不少,有一个领导总是让她带完一个班,就再换另外一个班。这样一来,她的工作全都乱套了。每次好不容易把一个班训练整齐了,又得重新打散,等于之前的功夫都白做了,
  然而饶是如此,桂芝还是忍了,一直兢兢业业的坚守着工作岗位。
  谁知霭芬会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了呢!
  这就逼得桂芝不得不请假去照顾母亲,尤其是要陪夜,静江一个大男人连续陪了几天是吃不消的,润江又是甩手掌柜,桂英身体底子不好,只有她能做替补,跟着第二天还要上班,这样几番轮轴转下来,身体就是铁打的也吃不消啊,再加上她以前也是生过大病的,能在自然状况下请到假期就最好了。
  更何况,她自从到了这个单位从来没有请过假,如今为了母亲请假也是再正常不过。
  但这恰好给了一些小人机会,总是在来她请假的时候诸多刁难,说些难听的话也就算了,桂芝都可以忍,但不让她请假就万万不行,这意味着她的母亲一个人在医院里没有人陪。
  要是病情反复起来,没人陪在身旁这可怎么好?
  桂芝为此和单位的领导杠上了,一言不合,干脆把工作服一丢,大吼一声:“妈的,老娘不干了,辞职!”
  领导巴不得她说这句话,只要她走了,就能提拔自己的人上来,桂芝也知道自己中计,但她实在吞不下这口气了,故而到此为止,她便撇下工作天天往医院里跑了。
  刚开始还吹牛说是请假的,后来霭芬在一个月后病情稳定终于可以出院回家了,桂芝还老往家里跑,霭芬便觉得不对劲了,问她到底什么情况,她把实话一兜,这可好,把霭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桂芝道:“妈,妈,没事的,现在好多人都下岗,我们单位效益也不是最好,我看倒闭也是迟早的事,所以我无所谓,再说我已经找好工作了,你放心吧。”
  霭芬看她志得意满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桂芝所说的工作和月茹一样,是到商店里去做营业员,但她因为是自己辞职的,名声总归不大好听,所以找不到时装公司那样的大单位,就在家门口的四平商店找了一个立柜台的机会。
  再加上她本就能说会道,业绩倒也还算不错。
  要说唯一对此不满意的人,就是双吉了。
  双吉是个古板的人,这一点他没比静江好多少,静江起码还不觉得月茹做营业员丢人,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有什么丢人的?
  双吉却不是这么想的,双吉是个党员,他觉得这一辈子都要跟着党走,党不让你辞职,你居然还敢自己辞职?
  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而且桂芝找的下家还是立柜台,双吉觉得这不是把老婆放在橱窗里展览给所有人看吗?再说逛商店的有男有女,肯定有好多男人去看她的老婆!
  双吉的想法现在看来可笑,但当时好多男人都是抱有一致的想法,认为女人不该抛头露面。
  于是双吉天天在家里和桂芝吵,吵得不可开交,把锅碗瓢盆全都摔了。
  要知道,假如这事发生在静江和月茹身上,那么大家觉得一切合理,这对夫妻是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就是为了一丁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要争上两句的。
  然而桂芝双吉夫妇从来不吵架,双吉不是一个嘴巴伶俐的人,还有一点儿口齿不清,因此吵架肯定是被桂芝指着鼻子骂的没法还口,但双吉有原则,一旦涉及到原则那是一千一万个不同意。
  就在对于桂芝去立柜台卖服装这件事上,双吉无论如何不肯让步。
  桂芝这么厉害一个人,竟然被他骂哭了,啜泣道:“你就会骂我,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在单位里一天到晚受气我受不了了呀,我是人,又不是机器,我也有感觉的,你以为我是你啊,上头说什么你就只知道点头,嗯啊啊的,再说我妈生病,一脚踩到了阎王殿门口,我肯定是要请假的,碰上你你也不会摊手不管啊,他们要刁难我,我辞职固然是意气用事,但是也没办法呀。说到底还是你没本事,你有本事你怎么不给我介绍工作呢?”
  最后一句话把双吉气的跳脚,三天没和桂芝说话。
  桂芝只得哭着回了娘家。
  霭芬心里过意不去,总觉的是自己的病搞得儿子女儿们不得安生,现在女儿的工作为此给丢了,她更是内疚的不行。于是把四个孩子都召集到一起,问他们可有什么办法?
  桂英说:“姐如今这份工作就是我托小张给介绍的,既然姐夫不喜欢,我就没办法了,妈。”
  润江更好,只顾着吃饭,吃完嘴巴一抹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猴子也要满山走,这事我可没法子,谁让她自己脾气不好,和领导杠上的。再说是她老公不满意她的工作,那有本事让她老公给去找呀?”
  霭芬问润江道:“老大,你们单位现在已经不是国营的了,不是说被德国人买走了吗?效益那么好,你又是老员工,就没有可以帮的上你妹妹的地方?”
  润江想也不想就答:“没有,我们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霭芬气的瞪了他一眼,问他吃完了没有,润江愣了一下道:“吃完了啊。”
  “吃完了那就走吧。”霭芬气呼呼道,直接下了逐客令。
  润江‘嘁’的一声,嚷道:“要钱的时候就记得来找我,没事的时候就让我滚蛋。什么玩意儿,哼!”说完,拎起大衣穿上直接走人。
  桂英和桂芝都很生气,指着他离去的背影道:“妈的,还老大呢,派到他用场的时候就没有肩膀了。”
  霭芬叹了口气道:“这事情吧,我看还是得找你弟。”说完,把监督猫猫做功课的静江叫出来。
  静江一听就面露难色,霭芬故意激他道:“怎么!你每天晚上喝酒把自己吹得多神多牛逼,现在让你给姐姐安排一份工作你就露出这个表情,什么意思啊你!”
  静江道:“不是啊妈,你不知道,我们单位吧,不像从前效益那么好了,有一万多人,要还像从前,我能让月茹走吗?现在冷冻厂都没有了,剩下的人都去了集团公司,姐,不是我说,你要是来了集团公司,能干的工作肯定不会太好,你能不能吃的了这个苦啊?”
  桂芝一听有戏,忙道:“可以可以,什么工作我都干,没问题的。再苦,能有黑龙江苦吗?”
  “这倒也是。”桂英点头赞同。
  静江却对此表示十二万分的怀疑。
  霭芬也知道桂芝的脾气,因此再三叮嘱桂芝:“这样吧,我让你弟给你找了个工作,可你到了单位可得一切都听你弟弟的,别给你弟找麻烦,知道不?”
  桂芝忙点头。
  回到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双吉,双吉吃晚饭的时候很感动,道:“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你弟啊,他的这份情,咱们得记着。”
  “嗯,这是当然的。”桂芝道,“你没听我大哥怎么说呢,告诉你你可别气死!”说着,就把润江白天的话传给了双吉听。
  双吉道:“反正我们和你大哥本来就没有什么往来,希望以后也不要和他有什么干戈,他家里那个婆娘我们惹不起,还是你弟靠谱,你弟给你找了这个工作,改天我得买了好酒请他来家里吃一顿。”
  “行。”桂芝一口答应。
  没多久,桂芝就在司徒青云的安排下到集团公司去上班了。
  干的是一些可有可无的活,工资也不太高。
  静江脑筋活络,想让姐姐去当驾驶员,就做以前月茹做的那份工作,但问题是桂芝不会开车。
  静江便再三托了关系让姐姐去集团公司下面开的驾校培训,那个时候培训还是要讲究名额的,名额已经满了,静江由于自己时常去给驾校的学生们监考,就让桂芝插队,桂芝总算可以参加培训了。
  然而好笑的是,培训师傅却对静江抱怨连天,说:“你姐实在太难教了,我让她这样,她偏要那样,倔的跟头驴一样。要知道交通法规就是交通法规,是死的,她再这样下去,考试肯定不及格。”
  静江说行,“师傅您今天晚上把车借给我,我给她开小灶,保管她到时候考试及格。”
  须知静江在整个集团公司开车是有名的,而且平常授徒十分严格,故此有个外号叫做‘鬼阎罗’,能在他手下过的没有几个人。
  静江当天晚上带着姐姐去开小灶,桂芝还挺得意的,觉得有弟弟撑腰一定给过,结果静江一路都在骂她:“你是白痴吗?!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啊!让你用三档你用二档,你到现在连分档都搞不清楚?师傅白天给你上课的时候你到底听没听啊?你脑子丢在家里了吧?还有倒车,要像你这样倒车,白天开出去得撞死多少人啊!”
  一个晚上骂下来,我们这位在黑龙江扛过木头的钢铁女强人也给骂哭了,说:“你骂人就骂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凶!难怪小白要跟你吵架,呜呜呜,你丫的就不是一个人啊!”
  然后回去跟霭芬告了一状。
  就连胜强都在旁边帮腔,道:“外婆,你不知道,小舅舅可凶了,吓死我了。他从来没有对我这样过,怎么开车的时候像变了一个人。”
  静江听到了严肃道:“那是因为开车上路是要负责任的,一个不小心撞了人就是一条人命,你们以为是儿戏吗?像你妈这样,倔的跟头驴似的,让她往左她偏往右,以后不出事才怪呢!现在对她严厉,那是对她好,否则等真的上了马路出事就来不及了!”
  霭芬点头赞同道:“不错,你舅舅说的是对的。”
  桂芝无言以对,只得天天晚上跟着静江去开小灶,挨了一个星期的骂下来,技艺大有长进,等到考试的那天果然一次性顺利的就过了。
  静江说,这叫严师出高徒。
  桂芝眼皮一翻,说这是我自个儿人机灵好吧~~!
  同时,此后每逢有人在车子上遇到了问题要请教静江的时候,桂芝都会偷偷摸摸的过去跟人家咬耳朵说:“你呀你呀,你提问题的时候记得先想想这个问题值不值得提出来,要是我弟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少价值,当心他骂死你。”
  “真的啊?”好多人打了退堂鼓。
  “真的。”桂芝信誓旦旦,指着自己的鼻子,“他连姐姐都敢骂。”
  于是鬼阎罗的名称传的愈加邪乎了。

  ☆、第158章

  解决了自家的问题;就该轮到白家的了。
  不过静江在寻找德辉这件事上,最初倒并没有花太大的力气,按他的说法;白德辉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总有一天要露面的。
  果然,没过多久;公安局就打电话来要白家去领人了;原来德辉还是跟人去了澳门赌钱,理由也是和其他赌徒一样;输了嚒,要翻本要赢回来,结果就在那里呆了一天又一天,直到输个精光差点把内裤都典当了,还要问赌场借高利贷继续翻本,连借了两次都没还出来,最后由赌场押着他只了内地,本来想先到白家去要钱,谁知道德辉连骗带蒙得说家里没有钱,钱在别的地方,然后就找了个尿尿的机会逃走了。
  于是那些黑社会的人才不得不找到冬冬学校里去,说穿了;是要把冬冬当人质,逼德辉或者白家出来交钱。
  这下菊苼知道德辉欠下的可不是一点点钱,而是巨款。
  所幸德辉自己倒也聪明,知道躲不过黑社会,就干脆跑到警察局去自首了,情愿去坐牢也不要给黑社会抓到。
  静江被他的行径给气的笑了,说:“说你哥笨吧,他这时候倒还真是有点小聪明的,可人呢,最怕有的就是小聪明,因为一旦自以为聪明,常常聪明反被聪明误。”
  月茹这个时候六神无主,只晓得哭,两只眼睛都肿了,直拉着他的手道:“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欠下这么多钱,怎么还呢?”
  “要你替他担心!”静江白了她一眼,“他欠下的钱你以为你还的起?你以为你妈你嫂子还得起?我跟你说趁早别做白日梦了,跟政府合作,把牢底坐穿就没事了。”
  月茹一听,‘啊’的一声哭的更响了,跟孩子似的。
  猫猫无语的扶额,她妈哭的她头疼死了,半晌看着静江道:“老爸,你有什么办法你就说,没有办法你也别刺激她,我跟你说她傻起来搞不好把自己卖了都要给舅舅还债,你就别尽说风凉话了。”说着,猫猫还斜了月茹一眼,故意道,“真要把她逼急了,她搞不好*都要替她哥还债。”
  静江傻眼了,刚想问猫猫:谁教你这孩子说这么粗俗的话的!
  随即一想不对,转头看向月茹,只见月茹眼神迷迷瞪瞪的,他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挥了挥道:“嗳,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
  月茹扁着嘴:“要真被逼急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静江骂了一声‘我操’,月茹扑上去抱着静江:“老公——”
  静江气的用手指着白月茹的额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的啊?你怎么为了你们家的人什么都肯干啊?我说你哥要是真还不出钱来,你就真的就*替她还债?他老婆都没你这么任劳任怨吧?”
  月茹嗅了嗅鼻子:“他们是夫妻,他们可以离婚,我和他是兄妹,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我能怎么办?我难道眼睁睁看着我们家家破人亡吗?我弟没了,我爸没了,就剩下两个没出息的,我妈又这样,不靠我靠谁?”
  家破人亡四个字最后还是触动了静江。
  他想起白俊在时,每逢过年过节,上门拜年的人络绎不绝,而今则是门庭冷落,真是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一时间颇有点感慨。
  月茹见静江心软下来,突然跪下,抱住静江的腿:“老公,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先把我哥保释出来。”
  静江难过的看着月茹的脸:“怎么保释?上次他是戴罪立功,我才能让803给了他一次机会,只要他好好做人,还是有机会的,可他呢,又去赌了,这回肯定是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我就算有再多人情,都用完了。”
  月茹泪流满面的抬起头:“可我们家还有房子不是吗?”
  静江一怔。
  月茹道:“我们家五角场那套房子欠的外债不是都还完了嚒!问你姐借的,问你妹借的,还有问琴芳他们借的,都还完了,我们可不可以把房产证拿去给警察抵押?我保证和我妈看着我哥不让他逃跑,你先把他保释出来吧,在牢里呆一天就多吃一天的苦头,我求你了。”
  静江大喝一声:“就是要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他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月茹不住的说。
  “是你妈出的主意,让你这么跟我说的吧?”静江冷冷的看着月茹,淡然的问。
  月茹沉默。
  “那就是了。”静江‘哼’的一声冷笑。
  “也有我的意思。”月茹补上一句,但没有用。静江心中已经有数。
  他的声音苦涩:“你还记得我们为了还这套房子的钱花了多少心血吗?”
  “嗯。”月茹哽咽道,她当然记得,为此他们两个受了不少的白眼。
  比如说桂英吧,当时问桂英借了一万块,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桂英就上门来催债来,还当着猫猫的面,给孩子脸色看,说你爸你妈没钱买什么房子,我这一万块是死期,现在拿出来给你们利息也没有了,猫猫听了心里虽然难过,但更难听的话她也听过,因此冷淡应对。之后桂英又逼着猫猫去跟静江说:“让你爸去把这套房子卖掉吧,早点卖掉也好把钱还给我们,娘娘等着急用呢,再说你们就算买了这个房子你们也不去住呀,你们去住就算了,你们又不去,赖在爷爷奶奶的房子里算什么,要么跟你爸说,把我的户口牵回来,这房子也有我的一份。”
  猫猫原封不动的把话带给静江,静江全当做没听见,但没对月茹说,可等到下一次卞刚来家里做客的时候,月茹和卞刚打招呼,卞刚居然视而不见,直接冷着脸去见霭芬了,月茹这才去问静江,得知了这中间的曲折,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做一休一换成了每天上班,和静江两个人愣是拼命的干活,在两个月内把这钱还给了桂英。
  这下桂英也没话好说了。
  相比之下,不是亲人的琴房和瑞香倒是好说话许多了,须知他们下岗以后日子过的也很拮据,但却从没向静江催过债,静江心中过意不去,和司徒青云说了以后,司徒默许了静江在工作时间除外,自行去承包了一辆轿车,然后到外面去开出租。
  那段时间,他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有时候几乎是一天一夜都在工作,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静江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怎么熬过来得,他问月茹:“你要我拿房子去抵押?你有没有想过这是肉包子打狗?你哥要是逃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这一年多来的辛苦就全都白费,全都打了水漂了,而且现如今我和你一无所有,我们手上除了这套房子,我们还有什么?”
  月茹知道静江说的都对,她也知道她提出的要求很过分,所以一直哭一直哭,抱着静江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保证,我会和我妈看着我哥,一定把房卡拿回来,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哥坐牢啊,他坐牢我们这个家就彻底垮了。还有冬冬,他现在读书都没法读,马上就要考试了,这孩子可怎么办?”
  静江坐在床沿良久,他发现猫猫淡漠的看着月茹,眼神里一丝感情也无,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你先回房去睡觉,大人的事不要你管。”
  猫猫走了,但临走前,她狠狠的瞪了月茹一眼。
  每一次,都是她伤害爸爸,她想,都是她伤害我们家,我们家的利益永远排在白家的后面,我和爸爸算什么?我们所谓的三口之家,从来都只有我和我爸两个人,我妈不是我们家的人,她的心一直留在白家,从来没有站在我们这边过。
  爸爸当时过的什么日子,她比谁都清楚,白天黑夜的工作,别说吃饭,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有时候上个厕所都憋回家来,奶奶不知多心疼,她妈呢?
  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把房子拱手让人了。
  她怎么能不怒,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恨?
  她不是不懂知恩图报的人,但凡事有个度吧?!
  更何况她不觉得白家人,包括她的大舅舅有什么值得她报恩的。
  当然,他们家的家事轮不到她一个孩子插嘴,静江是个好人,他顾念着德辉有钱的时候对他们还不错,最终还是把房卡拿出来把德辉赎了出来。直到此时,菊苼才对静江千恩万谢,想不到最后关头来救她儿子的人竟是她一向不看好的人!
  回到家以后,在家人的逼问下,德辉终于把事情的经过给交代了。
  他其实一直开的就是个皮包公司,什么大小的业务都是纸上谈兵,接到工作后,他就立刻把他们外包给别的公司做了,他在当中做个中间人抽个佣,一来二去,尝到甜头的他觉得赚钱很是容易,就越晚越大,再加上生意场上,一个比一个虚荣和好面子,桑拿池洗脚房,地下赌场,夜总会,一个都不少,全是烧钱的地方。
  他最先赌钱总是赢的,所以才有这个实力包了宾馆的一个层面,跟着越赌越大,赢得越来越多,就越不把钱当前使,然而运气不是常驻的,幸运女神不会总站在你这一边,等到他开始一点点输钱的时候,就像拿破仑的滑铁卢战役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了,他最后只有带着仅剩的一点钱去澳门翻本。
  而这些仅剩的翻本钱还是他从德成的老婆齐珍珍的姐夫那里借来的,用的也是同样的借口,周转不灵。
  齐珍珍的姐夫一直听闻德辉生意好,生意做得大,再加上德成辞职后帮着德辉干,正经事从来没做过,便揣测这钱肯定会有大的利润,谁知道这笔钱进了澳门何先生的口袋,估计还不够何先生喝一顿下午茶的。
  现在事情捅开了,齐珍珍吵上门来,大闹一场,一是为了她在她的娘家没法立足了,她要怎么回去跟自己的姐夫交待?二来德成的工作没了,全是在德辉的撺掇下辞的职,如今还到哪里去找工作?只能和其他下岗人员一样呆在家里了。他们家里还有青青一个孩子要养,也是上小学了,你叫齐珍珍怎么不气?
  另一边厢,小舅舅也收到了风声,他借了德辉足足十六万!
  这十六万里包括了在美国的女儿勤工俭学,边读书边挣钱然后寄回来的钱,和小儿子在加拿大的奖学金!
  小舅舅本来就有高血压,一气之下,差点中风进了医院。
  结果自然是每天一个电话打到白家讨债,弄得菊苼烦不胜烦,在电话里和自己的弟弟大吵一架,说:“我当时替人梳头,每顿一碗白米饭全都给你吃,将你送到学堂里读书,现在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富笙道:“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淆在一起说,你送我读书,我难道没有报答你?你现在这套房子还是爹妈留给我的呢?你换了一套小的给我,我也没有怨言,如今你儿子借我钱,我来要钱都不行?我能借他就是看你的面子,难道我连讨债的资格都没有了?更何况你说的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是解放前的事了!!!”
  两人在电话里大吵一架,之后富笙更气了,每天依旧不间断的打电话来,菊苼干脆不接,逼得富笙只得晚上打,这样一来,搞得菊苼更没法睡觉,姐弟俩因此结下了天大的仇,从此以后都不打算再往来了。事实上,当菊苼把德辉问富笙借的钱还给富笙之后,就把富笙扫地出门,富笙也不去看望菊苼,两家算是彻底断了联系。
  可饶是如此,问题还没有结束,还有齐珍珍姐夫的钱,和其他一堆的债务,在菊苼和月茹的料理下,家里的房产能卖的全卖掉,首饰也都拿去换钱了,就连德华死前留给菊苼的遗物,一只劳力士的金表,也被拿去典当了。
  菊苼和月茹对着那只表哭了很久,却是没办法的事。
  而最气人的是,当菊苼和月茹终于把德辉的债务还清时,德辉却又一次失踪了。

  ☆、第159章

  与此同时,猫猫小学升初中的分数也出来了。
  她只差了0。5分就能进区重点。
  但她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比自己预想中的低了一些;大概是因为她考语文的时候偷偷睡了十分钟的缘故。
  而我就差得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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