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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总在转身以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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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看到妈妈脱裙子,讶异的问:“妈,你怎么没穿内裤?”
她想,小四说的是真的嚒!
她无法分辨妈妈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月茹听到这些,扑到床上去哭,已经哭得快要断气了。
静江涨红了脸,他不想听这些细节,更不愿意去想,但孩子的质疑他不得不面对,怒道:“那是因为你妈妈的裤子被小四给撕破了,这么说你明白了吧!你这个孩子怎么这样,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跟你说,你妈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只有你对不起她!”
猫猫顿时噤声了,爸爸说的话她都听懂了,她的确是听到了撕衣服的声音。
她抹干了眼泪,趴到床边,小猫似的弱弱叫了声:“妈妈…”跟着拉了拉月茹的手指,结果被甩掉了。
“妈妈,妈妈,对不起,猫猫知道错了。是别人告诉我的。”
静江居高临下的指着她道:“你也知道是别人告诉你的,既然全世界的人都说你妈妈,你更不能说,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爸爸的眼睛瞪起来,猫猫想起爸爸的耳光,吓得一哆嗦。
月茹翻过身去,无声的流着眼泪。
猫猫小不懂事尚且听到那么多闲言碎语会心生疑窦,更何况静江呢?她想。
他该听到多少呀!
果然有一天晚上吃饭,静江突然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好啊?”
月茹‘嘁’的一笑,“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不过说实话,你呀,你不发脾气的时候什么都好,你一发起脾气来呀,就不是人了。”
静江沉默着,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洗碗的时候,手却死死捏着一只茶杯,直到生生捏爆了为止,顿时掌中鲜血四溢,流到水槽里,氤氲开来,像清晨的薄雾中徐徐盛放的牡丹花,触目惊心。
月茹惊呼道:“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说着,要抢过他手中的茶杯。
静江道:“别动,都是碎玻璃渣,刚才泡了洗洁精不小心手一滑,你别动,省的也弄伤,我来。你替我拿张胶布来就行了。”
月茹于是依言匆匆进屋,没有留神静江痛苦到几近扭曲的神色,有时候人对身体的残酷是为了麻痹心理上的疼痛,此时静江觉得这样的行径一点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他有一种更加无力的感觉。
月茹回来了以后,手里拿了两块云南白药,小心翼翼的轻柔的替他贴好,看着月茹在灯光下温婉的神情,静江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捣了一拳,透不过气来。
他们在这种彼此压抑,互相逃避的拉锯中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日子。
大家表面上似乎都与过去无异,但偶尔电视里出现一些暴力镜头,尤其是日本兵对待妇女的恶行时,静江会立刻转台,一来是自己承受不住,怕胡思乱;二来也是怕月茹看了会心理难受,回忆起当日的情景。
可愈是绝口不提,并不代表那个伤疤不存在,亦或者结痂,从此痊愈。相反,没有处理过得伤口,痛苦就像细菌一样,使得伤口发脓,然后便有了水蛭一般的效果,疼的一路直往心里钻,在那里打上一个大大的结。
终有一天,随着俗世的缠啊绕啊,这个结会越来越大,等到再想解开的时候,恐怕就要费好一番功夫,亦或者,只有用剪刀,一刀两段了。
而打破平静的这一天很快就到来。
那是在某一天月茹下了班以后,由于她白天曾经送过鸡翅膀到同济大学,在同济大学的食堂遇见了彩虹老街的邻居,龚琪,就住在201号,也就是他们这一排弄堂的第一户人家。
龚琪一见是月茹,便给了她和她的同事许多餐券,让他们卸完货以后可以到同济的食堂吃午饭。所以当天晚上下班,在家门口又见到了龚琪,月茹便和他打了声招呼,除了多谢他一声之外,龚琪还说了,他们同济的伙食是出了名的好,每天吃什么,餐牌上都写的很清楚,随便点就可以了。
就是那么一会儿谈话的功夫,便让方静江雷霆震怒,不顾众目睽睽之下,拉起白月茹就往家里走,等到门嘭的之后关上之后就骂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是个男人都要勾搭?”
月茹彻底呆住:“你说什么?”
“你说我……”她顿住了。
“女人要懂得自爱。”静江痛心疾首的说,接着劈头盖脸对她就是一顿教训,“你看弄堂里哪个女人像你一样,整天没事就找男人说话的,你懂不懂避嫌啊?怎么,这次轮到龚琪了?我说你要搞你也给我跑远一点儿,你老在家里门口找是怎么回事?”
月茹被他说的就要疯了,似乎一个胀满了的气球,终于爆发,歇斯底里道:“方静江,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人说一句话都不行吗?说一句话就是不自爱了,就是破鞋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我想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静江回吼。
“我不明白。”月茹坐在床沿,使劲拍着,“你今天给我说出来,我要你说,你说不说?”
“好!你不说是吧?”月茹痛哭流涕的喊道,“你不说我替你说,你就是嫌弃我,嫌我被人碰过了,觉得我脏,不干净了,不想要我了是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每天晚上睡觉都趁我睡着了,偷偷的从我头颈下面把你的胳膊抽走,你以为我没感觉?方静江,你一定觉得我恶心死了,竟还和你睡一个被窝里,你是说不出的恨啊!”
静江没想到她会有此一说,且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他确实是偶尔在她睡过去以后挪开她的头,但那是…他说,“那时因为…手酸了。”
他的解释在白月茹耳朵里听来如此牵强。
月茹流下失望的泪水,“你何必还要假惺惺,自从卓小四出事以来你碰过我吗?”
这是最直指人心的指控,她作为一个女人,已经豁出去不要脸把这种闺房之事拿到台面上来说了。
“你没有。”月茹抽泣道,“那么久以来都没有,你除了出门装装样子会牵我的手,平时你都不肯抱我一下,你还记得上次亲我是什么时候吗?你还记得上次同房是什么时候嘛?”
静江哑然,他无言以对。
猫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边,探着脑袋低声说:“爸爸,你亲妈妈一下吧。”
小孩子总以为亲一下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静江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找不到话说,他觉得月茹说的并非全无道理,他完全无法反驳,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往外面走。
不用想,自然是要到白家去。
他一把拉住她:“不要动不动就回娘家,我们有话好好说,先把事情解决了。”
月茹低垂着眼道:“好,你说,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要听你的解释。”
“关于?”
“龚琪。”
月茹一脸的无奈,接着只得把在同济大学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末了道:“你不信可以找龚琪问问。”
静江‘嗤’了一声:“你是呆子吗,人家要勾你,难道还要明说出来?一个男人干嘛随便无事对一个女人献殷勤,你究竟要上多少次当才会学乖。这年头有几个男人是好的?”
月茹苦笑道:“你究竟知不知道龚琪比我小多少岁啊?十岁?还是八岁?人家刚刚毕业分配到食堂里上班。你——你不要凡事都想的这么邪恶好不好!”
“我邪恶?”方静江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那小四呢?小四不是也比你小四岁,怎么说?”
“我告诉你男人都是一样的。”
“那你呢?”月茹抬头直勾勾的看着方静江的眼睛,“你平时在单位里和女同事说话,嘻嘻哈哈的参加聚会我从来不说你,敢情照你的意思,你对人家也都心存歹意,因此最清楚你们男同胞龌龊的心思。”
“你——!”方静江被气得哑口无言。
尽管如此,他还是夺下了她手中的行李,态度放软道:“猫猫不能没有你,不许走。”
其实他想说的是,我不能没有你,不许走,但他从不会说出口。
月茹就这么一直坐在床沿,该吃饭吃饭,该喂女儿吃饭就喂女儿吃饭,简直就是行尸走肉,做无声的抗议。
夜里,为了软化生气的老婆,方静江决定温存一番,权当做用实践来证明自己没有嫌弃她。
因为诚如月茹所言,他意识到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可能是来源于他们近来太过于疏远彼此的身体,于是就想要拉近一下距离,最好直接负距离,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只是他想的容易,当猫猫当天晚上被强行塞到他奶奶和爷爷的被窝里去了之后,他捧着月茹的脸,竟是感慨万千,迟迟落不下一个吻。他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很多,他抚摸着她的眼眶,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鬓角,还有她的嘴唇,翻来覆去的,就是无法像过去一样,唇舌激%烈的交*缠。
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月茹的眼神越来越昏暗,眼泪水越积越多,最后全都冲出眼眶,布满了整张面孔。
她说:“我知道,我就知道。”
还有什么比真相更残忍呢?!
假如不曾尝试过,他们还可以自欺欺人,找借口说是最近大家都太累了,以后再说。可现在人在怀里,一切就绪,他却下不了手,仿佛与她之间横亘着千山万水,就是再也跨不过去了,他觉得无比悲伤。
月茹哭着收拾好东西,站在那里良久,似乎是下了无比的决心后道:“静江,我们离婚吧。”说完,还不待他来得及给出什么反应,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静江如同一座雕塑那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竟也忘了去追,他在想,她说什么?
离婚?
她怎么能那么轻易的说出口!
那一晚的月亮,真是白的吓人,亮的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明晚休息一天,累死了。。。
☆、章节
月茹离开以后;方家开了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
桂芝和双吉对于事情掌握的情况比较丰富,所以和霭芬,明忠老夫妇俩基本处于同一阵线;劝着静江道:“老三啊,你可千万不能离婚啊,去把月茹给找回来吧,孩子不能没有妈,更何况;她都是为了孩子,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时候抛弃她啊,太没良心了。”
霭芬道:“她就是千不好万不好;她好歹是无辜的,发生这种事她也不想,别的人不信她,咱们家里人不能不信。”
明忠也道:“月茹脾气是急了一点,可做人没有坏心,人还是很老实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上当受骗,你不能不要她啊!”
静江道:“爸妈,不是我不要她,现在是她要跟我离婚。”
“那还不是因为……”霭芬欲言又止,“唉,真是的…你们俩结个婚就三灾五难的,好不容易婚结好了,又没有几天太平日子过。我都替你们着急。”
桂英今天也来了,听了静江的话嘁的一声冷笑道:“帮帮忙好伐!她居然还敢跟我哥提离婚?就她那个土包子的样子,哥你要了她是她八辈子攒的福气,现在还给我们蹬鼻子上脸了,照我说,离就离呗,谁怕谁啊!俗话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我哥没了她,分分钟都可以再找个更好的,她呢,倒是她~还能不能再嫁得出去都成问题呢!”
卞刚一直坐在桂英旁边,不出声不开口,看起来似乎全无意见,但同时他也不阻止桂英发表意见。
桂芝打岔道:“好了好了,别胡说,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你对月茹固然可以有意见,但也不能劝你哥离婚呀!”
“是啊!”双吉道,“从来都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劝人和莫劝人分。再说猫猫也那么大了,孩子懂事的,要是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离婚了,从此不再一起了,心里该有多难过呀!”
桂英被她姐姐和姐夫堵了两句,不满道:“你们俩这对夫妻就是爱做老好人,一天到晚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可也要看情况啊,看事情的性质啊!现在老街这里为了这事街头巷尾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你们顾虑过哥的感受没有?你们让他面子往哪里搁!我们方家的面子往哪里搁呀!而且,这里有还有一个原则性的问题。”
桂英有些幸灾乐祸道:“她是不是真的被强迫,是个受害者?这恐怕还有待商榷吧!我听老街好多人都在传,说她和小四本来就有一腿,经常趁我哥不在家的时候出去。”说着,抬起头看向静江,“哥,你难道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静江不语,这无异于助长了桂英的气焰,愈加煽风点火道:“嘁,她本来也不是什么正宗的女人。”说着,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气,“没进我们家门前就把肚子搞大的能是什么好女人,可见作风原来就有问题,一早打算靠着这个来黏住我哥呢!这样的女人要说她和小四有一腿,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猫猫一直在前屋,也就是月茹和静江的房间,大人们讲话不许她参与,但她全都听的一清二楚。小姑的声音那么尖锐,刺痛了她的心。她于是擅自打开门,站在门边看着大人们问道:“爸爸,我妈妈不正宗吗?什么是不正宗?她在和你结婚前和别人大过肚皮?”
桂英的脸色很难看,她没想到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全飘进猫猫的耳朵里了,霭芬怪她道:“你就晓得瞎胡说,你看,现在怎么跟孩子解释!她哪里不正宗了,她再不好,当时肚子里怀的也是你哥的孩子。”
霭芬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想让猫猫听到。
静江走到猫猫跟前,摸着她的脑袋道:“没有,你妈妈没有和别人大过肚子,你小姑不知道,所以瞎说的,你别听她的。”
猫猫看向桂芝,自从桂芝打过卓小四之后,她就一直很信任大姑姑。
桂芝和双吉同时摇头道:“没有,你孩子不要想太多,没有的事,你小姑她根本不清楚。”
桂英只得噤声。
家庭会议之后,一连几天,月茹都还没有回来。
猫猫问起,静江就说:“你人也大了,爸爸实话跟你说,爸爸妈妈打算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猫猫真是一头雾水,什么叫冷静一下,而且还要分开冷静,她天真的问道:“难道你们在一起就很热吗?”
静江忍不住笑了,他想,无论何时何地,她的女儿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安慰。尤其是在月茹不在的日子,他们两个互相陪伴,感情似乎比以前好了很多。假如有一天,只是说假如,他和月茹真的走到了无法挽回必须要离婚的那一步,那么猫猫的抚养权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他这么想着,每天下了班以后依旧到白家去绕个弯,希望能和月茹见上一面,谈一谈。
但是月茹不是借口上班,就是说到外面买东西去了,静江知道,她其实一直在楼上,只是不肯下来见自己而已。
他骑车回家去照顾猫猫,第二天照旧如此,日复一日。
在方家,由于静江要工作的关系,以前每天带猫猫去公园的任务向来都是由明忠和霭芬轮流执行的。明忠总是手里托着个鸟笼,让猫猫坐在小推车里,然后一路推着她到处去玩儿。明忠若是不去,就轮到霭芬,总之老两口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这一天正是周六,以前月茹在的时候,周末猫猫是最开心的,妈妈会带她去南京路买漂亮的公主裙,要不就去四川路吃好吃的东西,现在月茹不在了,静江决定由他带她去公园,主要是明忠咳嗽了很久,似乎吃了药就好一些,药一停马上又犯了,也不知何时是个头。而猫猫也很久没去看过狮子老虎和猴子了。
一路上,静江牵着她的手,他总是工作忙,不像月茹三天两头的和她腻在一起,抱着她呀,搂着她呀,亲昵的很,故此猫猫不敢和爸爸撒娇,只能跟着爸爸一起走,小脚走到很慢,静江为她特地放慢了脚步。
期间,猫猫问爸爸:“妈妈去哪儿了?”
静江坦诚道:“去你外婆家了。”
猫猫低着头:“以前她去外婆家,都会带我一起去的,现在不带我去了,妈妈一定是生我的气了。”
“你们又吵架了对吧?”猫猫眨着眼,她知道只有吵架,她爹妈才会像南极和北极一样彻底分开,回到各自的老巢去。
那个时候她不懂有个成语叫做‘劳燕分飞’,就是用来形容此种情况的。
静江良久没有回答。
猫猫于是又问:“爸爸,你为什么不要妈妈?”
“我没有不要她。”静江道。
“可妈妈总说你不要她,也天天担心你会不要她,谁让你老把不要她挂在嘴上,你每次这么说,妈妈心里就很难过的。她会偷偷的哭,我看到过好几次。妈妈还说,那个卢什么的,跟她一样,你就不要人家了,所以你也不会再要她了。”
连孩子都知道。方静江问:“你妈告诉过你卢丽华的事?”
“嗯。”猫猫点头。
“可妈妈那么好,你怎么能不要她呢!”猫猫伤心的扁起嘴。
静江问:“你妈平时对你很好?”
猫猫点头:“虽然她有时候老凶了,但那都是因为猫猫不乖的关系,妈妈很好的,那天小四要抱走我,妈妈在路上已经跟她打过架了,但是打不过他,没办法才跟着他走的。”
“后来到了公园里,小四还用砖头打妈妈的头,打妈妈的肩膀,妈妈的头肿了好几天,身上还有好多好多淤青块,爸爸不在家,她很害怕,一直到你回来,那些青块才退下去。”
“妈妈说小四不会放过我们的,尤其是我喊了救命以后,这么对他,他会上门来找我们算账。我跟妈妈说,那不如我们躲到外婆家去吧,妈妈说不行。”
静江一怔,“为什么?”
他想,难道当时的情况她们母女在他没有回来之前逃到白家去不是比较安全吗?
猫猫摇头道:“妈妈说不去,说小四讲过的,只要妈妈不听他的话,他就会杀了爷爷奶奶,妈妈说,爷爷奶奶很老实的,连吵架都不会和人吵,虽然他们不喜欢她,但是他们是你的爸爸妈妈,就等于是她的爸爸妈妈,你不在家,她就要负责照顾他们,不能甩手就走了不顾的。”
说道这里,猫猫都快要哭出来了:“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把小四这件事说出来,就因为我说了,你才不要妈妈,妈妈才走的。”
静江没想到月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她独自一人嫁到他家来,他一直觉得自己将她照顾的很好,给她足够的钱,还给他们家那么多礼物,他认为她对此应该抱有一种感恩的心,因为他相信别的男人未必会做的那么好。
可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心理负担那么重,是的,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对她不是太满意,他视而不见;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妹妹对她背地里有闲言碎语,她处理的不好,他也懒的去管,主要是怕自己越维护她,姐姐妹妹对她越是反感,所以干脆放任自流。
于是这些东西通通由月茹一个人背负。
就像他们婚前说的那样,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照顾女儿家庭。
月茹做的不好,他为此颇有怨气,总动不动说她笨蛋,白痴,结果弄得月茹越来越紧张,一紧张就出岔子,更加不和他心意。他却只会骂她,从不曾体谅过她,其实哪怕只要他语气稍微温和一些,她心里至少会好过一点吧,不是吗?
☆、章节
方静江用最快的速度到了白家;毫无疑问,见到的自然还是菊苼那副嘴脸,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喊了声:“爸,妈。”
菊苼埋头洗米,恍若未闻,白俊则把他请到屋里来,似乎是为了撮合小两口早日和好;耳提面命道:“她出去了,真的不在,去买东西去了;家里人多,我看你不如到弄堂里去截住她。”
方静江点头,依言到弄堂口去站岗。
期间抽了一根烟。
他注意到大雨过后的天空,呈现出一种清透的湛蓝。
今天是出梅的第一天,他想,阴雨连绵了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一连下了那么多天雨,阴沉沉的氛围笼罩着整座城市,使得大家都提不起劲来。弄堂口的金丝桃和长寿花在风雨的摧残下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几棵海棠倒还顽强的□着,栀子花也会在这个时节后彻底凋零,不再散发出馥郁的浓香。
梅雨结束了,一切都会回复到正常——他正自想着,白月茹拎着市场里买回来的菜走进了弄堂。
静江适时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月茹假装没看到,一让,他又去堵。
月茹道:“你干嘛?”
他弹掉手中的烟,“来接你回家。”
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不留余地给他人,从来不懂得说几句软话,比如‘我们好好坐下来谈一谈,好久不见了,我很想你’之类的,一上来就是,“接你回家。”仿佛这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
月茹想,即便我是你老婆,这世上也不存在什么理所当然我要让你或者我一定要听你的事。
静江见她丝毫不为所动,想也没想,一把将她抵在弄堂的墙壁上,月茹立刻压低声音道:“你干嘛?这里是大弄堂,人来人往的,被人看见——”
话还没说完,静江已一头闷了下去,吻上她的嘴唇。
月茹惊呆了,眼珠子瞪得老大,手中的东西也掉在地上。
好一会儿过去,她才回过神来,用手去推他,奈何他的胸口如铜墙铁壁,无论她如何推搡都纹丝不动。
“跟我回家。”他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里头有诱惑的光,“如果你还不肯跟我回家,我可以继续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用实际行动表达我对自己老婆的思念之情。”
“你有毛病!”月茹娇嗔着,脸色绯红,继而轻声嗫嚅道,“你现在怎么也这么无赖。”
“因为现在没有联防大队啊!”静江脱口道。
话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只有他们两个才懂得玩笑,那还是新婚之后没多久发生的事,静江带着月茹去外滩,四五点钟傍晚的时候,路人渐稀,夕阳照在水面上,像一幅充满诗意的油画。
静江便伸手揽住了月茹的腰,哪里晓得月茹还没来得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巡逻的联防大队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其中一个一掌朝静江的手臂拍下去,训斥道:“公共场所,请你注意!”
静江一下子愣住了,又不能顶嘴,等联防大队走了以后,月茹笑的前俯后仰。
回到家还乐个不停,说:“好呀,原来你方静江还有不敢凶的时候。”
静江将她一把抱到床上:“嘁!现在我到家了,老婆是我的,我爱怎么抱都行。气死这帮子光棍。”
眼下两人忆起旧事,一时间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静江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回去吧,猫猫想你了,我也是,我有话跟你说,快去收拾东西。”
月茹低着头:“我觉得我们……”
“我什么都知道了。”静江打断她的话。
月茹一怔,随即便把买好的菜带回去给菊苼,坐在静江的自行车后面回家去了。
一路上,她发现,虽然梅雨时节持续了挺长一段时间,但是绣球花依旧挺耐受的,开的繁荣锦簇。
她心里怨念的想着,我怎么又乖乖的跟他回家了呢,我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就像这绣球花,开在路边,野生野长,活的可真粗糙。
方家的宅子里,猫猫一直坐在月茹他们卧房的大床上,奶奶无论怎么叫她,她都坚持不肯吃饭,一定要等爸爸妈妈回来了一起。
她说:“爸爸跟我保证过的,一定会把妈妈带回来,他从来不吹牛,否则变小狗的。”
果然,没过多久,静江和月茹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月茹不好意思的喊道:“爸,妈。”
“嗳——!”霭芬开心的张罗着碗筷,一边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些来吃饭啊,菜要凉了。”
“嗯。”月茹应道,先进屋放下东西。
见到猫猫坐在床沿,便问:“你都告诉爸爸了?”
猫猫心头一惊,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又做错事了,在这个家里,虽然大家总告诉她要说实话,可她真的说了实话,有时候会遭到埋怨,有时候又会说她笨,怎么全都说出去!她搞不懂,不是你们让我实话实说的嚒?!
大人的世界真的好复杂,说话也颠三倒四的。猫猫想。
但她还是坦诚的点头道:“嗯,全告诉爸爸了。”
月茹无话,在沙发上坐下。
静江停好车子也进来。
三个人面对面,静江与月茹坐在沙发上,猫猫则在他们对面捏着手,忐忑的望着他们。
静江道:“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月茹抿着唇。
静江叹了口气,柔声道:“你明明没有被小四给……”他顿了顿,“又为什么要承认自己被他给玷污了呢?”
月茹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掉下来,伴随着那些积压在她心里很久的东西,一起土崩瓦解。
“因为你不喜欢我,我知道。”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干涩和无助。
静江皱眉:“谁说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我娶你做老婆干什么?!”
“那你说你喜欢我呀!”月茹撅着嘴,猫猫的嘴巴从这点上来说完全遗传的都是月茹,撒起娇来叫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但即便是那么的难以抗拒,最后方静江的大男子主义还是占了上风,挑眉道:“孩子都那么大了,看着呢!快别闹。”
“不嘛!”月茹拉着他的手臂,心中发誓今天一定要搞清楚,“你说,你从来没说过,一直都是我跟你说,不公平。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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