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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浓度诱惑(诺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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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浓度诱惑》作者:诺诺飞飞【完结】

文案:

    因为她是他恩师的女儿,所以他要插手她的婚姻。
    花花公子开授私房课,辅导良家妇女抢男人、斗小三。
    可如果把她培养成自己理想中的女人,还怎么舍得送给别的男人?

第一章 “我要最大的”

    第一章 “我要最大的”

    楚情在电脑前整整坐了三个小时,终于把总裁需要的资料整理完毕。

    她看着一张张A4纸欢快地从打印机里流淌出来,长长地出了口气,并伸了个懒腰——总算在下班之前完成了任务,她可以准时回家做饭,省得又被婆婆唠叨。

    她抱着文件夹,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鼓起勇气在门上敲了三下——

    一个月前,“钟氏集团”总裁钟恺雄突发奇想,把楚情从自己的“钟氏集团”,调到了他独生儿子钟斐的公司,“奇迹生物科技集团”。

    楚情于是莫名其妙地,从档案室里的一名小职员,荣升为“奇迹集团”总裁的高级秘书。

    职位上去了,工资上去了,但是楚情却没有特别的高兴。因为她知道,“奇迹”的总裁可不是好侍候的主。

    用楚情老家人的话来说,这人就是个“活土匪”他脾气邪性,刁钻霸道,行事经常出乎别人的意料。楚情跟他打交道的时候,总是多加着一分小心。

    ——“进来”

    楚情听到门里传出的一声熟悉的应答,这才扭动门把手,推开房门。

    她的一只脚刚迈进房间,就听“嗖——”地一声,一支飞镖扑面而来。

    飞镖带着疾风,在距楚情脑袋一米远的地方飘过,随后“噗”的一声,准确地扎在门旁的镖靶上。

    这,就是“奇迹”总裁办公室里的保留剧目,飞镖扎活人。

    楚情任职后的这一个月,几乎每天都要陪“活土匪”上演“飞镖扎活人”的惊险剧。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会像刚来时那样,被吓得惊声尖叫,引来一楼层的人围观。

    她现在就像马戏团里最优秀的女助手,不仅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会顺便窥视一下镖靶上的成绩——嗯,今天成绩不错,说不定“活土匪”的心情会很好,肯放她准时下班。

    “钟总,您要的资料我整理完了。”楚情来到宽大的樱桃木办公桌前,恭恭敬敬地把文件夹放在桌上。

    一双深棕色的拼花皮鞋在桌上晃了两晃,示意“知道了”。

    “这缺德孩子,又把脚放桌上了”楚情心里腹诽。但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依然恭敬有礼,“钟总,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就下班了。”

    “等等——”拼花皮鞋的主人说话了。他的背靠在老板椅的椅背上,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显得一双腿格外修长,整个人也是那么慵懒和性感。

    他,就是“活土匪”钟斐。

    他今年二十九岁,修长帅气的身材,一张老少通吃的迷人面孔,未婚。他就是人们传说中的“黄金单身汉”,或者叫做“高富帅”。

    “奇迹生物科技集团”是他从国外留学回来后一手创办的,没借助他父亲的任何力量。事实上,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和钟恺雄的关系。

    近两年,“奇迹”的业绩蒸蒸日上,他也俨然成为商界的一颗耀眼新星。

    “情情,下班前再帮我做一件事吧?”钟斐把脚从放下来,亲昵而随意地对楚情说。

    楚情就像一只小狗听到了可疑的声音,耳朵立即支楞起来,进入高度警备状态——她不怕演出飞镖扎活人,她就怕听到钟斐叫她“情情”

    如果钟斐称她“楚秘书”或者“楚情”,那就是天下太平、平安无事;如果他叫“情情”,就意味他要整蛊她了——不是有做不完的加班,就是让她驱车十公里,去给他的女朋友送花。

    不过,今天似乎没有未完成的工作,不用加班;至于他的女朋友,几天前出国探亲去了,也不用送花……他还会找出什么事让她来做呢?

    “你去帮我买点东西……”说着,钟斐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只小纸盒,递到楚情手里,说,“去给我买这个。”

    “杜蕾斯……”楚情读着盒子上的字。

    忽然她明白过来,这盒子是放什么东西的。她就像无意中摸到了一条邪恶的毒蛇,下意识地把盒子扔了出去,直接扔到了垃圾筒里。

    “你,你,你让我去买……”楚情结结巴巴地说,“避孕套”三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啦?”钟斐的眉毛挑了挑。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楚情——他发现楚情把手在樱桃木桌面上蹭了又蹭,就好像刚才摸到了什么脏东西。

    楚情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虽然她已经结婚半年多了,可她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可以跟一个男人讨论“避孕套”的事情。

    钟斐沉下脸、皱起眉头,说:“你是我的秘书,帮我买东西是你份内的工作……”又说,“不让你买让谁买,难道让安娜去买?”

    安娜也是钟斐的秘书。只不过安娜是钟斐自己挑选的,而楚情是钟斐的父亲指定的。

    这就像大宅门里的两个妾——虽然都是妾,但是长辈赐下来的那个,就比男主人自己纳的那个地位高些。楚情在工资和职位上,都比安娜高了一头。

    楚情想,安娜虽然比自己年龄还大一岁,可人家还是位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如果“活土匪”让安娜去买避孕套,有办公室性骚扰之嫌。

    于是她勇敢地一挺胸脯,说:“您等着——我马上给您买回来,一准儿耽误不了您用”

    楚情凭着一时之勇,来到了大街上。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买那种东西。

    “活土匪,竟然让我去做这种事,你自己不会去买啊”楚情心中暗骂。

    每当钟斐故意刁难楚情的时候,楚情都会偷偷骂他“土匪”。楚情原以为只有自己这样骂他。后来她才知道,他周围的人都这样叫他,甚至他的朋友们也公然称呼他“阿匪”。

    活该谁让钟老爷子给他起这么一个名字呢,“斐”跟“匪”谐音。

    楚情在街上徘徊了一会儿,走进一家药店。她直觉,药店里应该有这种东西卖。

    可她看着柜台后的售货员,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正在为难之际,她视线一转,忽然发现药店门口摆着一张小药橱,药橱上醒目地贴着一行大字——“计生药具,免费领取”

    “哇,原来我们的国家是这样兴旺发达、体贴民意——这东西是可以免费领取的”

    楚情喜出望外。

    她迅速来到药橱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起一盒“计生药具”揣进包里,随后迅速消失在药店外的大街上

    “钟总,东西买来了。”楚情很得意,把自己的战利品上缴给钟土匪。

    她后悔刚才没有多顺两盒——以“活土匪”的神勇,一盒说不定很快就用完了,难道还要她再舍着脸去拿?

    奇怪,她怎么知道“活土匪”神勇了?还有,“活土匪”的女朋友远在国外,他着急找“计生药具”想跟谁用啊?

    楚情正在歪歪“活土匪”的艳遇。“活土匪”拿起盒子看了看,忽然把盒子扔回到楚情怀里。

    “你就让我用这个?”钟斐喝斥道。

    楚情无辜地捧着盒子,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忽然,她明白了——“活土匪”是高级人,衣服鞋袜都是名牌;他肯定是看到盒子上面的“免费”二字,所以不高兴了。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这是国家发放的,质量有保障,比旁的牌子好……”

    “我不是说牌子,我在乎的不是牌子”钟斐低声怒吼道。随后他指着盒子上的数字,说,“你看看这尺寸,52毫米——这不会是你们家里用的吧,你就顺便给我拿来了?”

    钟斐的话里暗含讽刺,但是楚情并没有听出来。

    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这东西不是像汽球一样,有松紧的吗……怎么还有尺寸啊?”

    “人跟人能长得一样吗,买顶帽子都有尺寸呢真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钟斐嘲弄道。

    楚情并不生气,她知道是自己做错了。忙说:“是,我再去买……”她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问,“那个,请问——您要多大码的?”

    “最大的”钟斐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他挥挥手让楚情快去,他不想再跟她罗嗦。

    楚情很冤枉,她也不想罗嗦啊天知道,她是脸皮多薄的一个人,跟自己老公在一起都会害羞,而且她都没跟老公讨论过这些事情。

    楚情第二次走进药店。

    这次,她不想跟店员打交道也不行了。

    她挨挨蹭蹭地来到柜台前。趁着这会儿店里人不多,她用一只手挡着脸,一只手指着柜台里的避孕套,小声跟女店员说:“我要买那个,牌子最好的,尺寸最大的……”

    女店员身穿白大褂,打扮得像个医生。人家面对自己的货物,态度比楚情端正、大方。

    她细致周到地跟楚晴介绍了几个牌子以及不同品种。她还告诉楚情怎么选尺寸:“52毫米是标准尺寸,一般人群都适用。男人应该戴合适的套子,戴大的容易掉,戴小的会因为缺氧导致性无能……”

    “就要最大的”楚情坚持道,随后她赶紧选了个牌子,付钱走人。


第二章 梦的警示

    第二章 梦的警示

    楚情走出药店,羞窘得快要哭了——杀千刀的活土匪,让她出来买这种东西,还这么多事儿……说起来,自己老公都没让自己买过这东西

    不过,楚情是位天性达观的女子,等她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她想,虽然自己现在没接触过这些东西,但是将来生了孩子之后,肯定要避孕的。现在就算是提前了解一下吧。

    楚情以“精神上的胜利者”的姿态,再次出现在钟斐的办公室里。

    “钟总——”楚情学着刚才那位女店员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杜蕾丝牌奥运纪念装,有五种颜色,还有香蕉、桔子、蜜桃三种香味任您选择。哦,对了——56毫米,最大码,一定不会让您缺氧的。”

    钟斐接过盒子,看都没看,直接扔到了抽屉里。

    楚情明白,这回他是满意了。于是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小票递给钟斐:“这是小票,麻烦您给我报一下帐吧?”

    钟斐看着小票上打印的“杜蕾丝”“56毫米”等字样,有些发窘。他干咳了一声,说:“这是私人用品,非办公用品,不要走公司的帐了……我付给你现钱。”说着,他从自己钱包里抽出一张钞票递给楚情,“不用找了,说不定下回还会让你去买呢。”

    楚情接过钞票,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恶又得意的笑——原来“活土匪”也有害羞的时候啊,还以为他多么勇猛无敌呢

    说来也是——不管怎么说,“活土匪”也是位未婚大龄青年,而她是位已婚妇女;他自己都不害臊,她替他害什么臊呢

    楚情在心理上战胜了“活土匪”,心情无比愉悦。

    她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下班,可是一看表,又晚了——可恶,“活土匪”几乎每天都能找出事来耽误她下班的时间

    楚情已经好几次被婆婆抱怨了,今天不想再被抱怨。为了赶时间,她没有乘公交,而是打了辆出租,用的当然是某只土匪刚送给她的钞票。

    楚情住在市中心的一所住宅小区里。楼房建成于十几年前,样式有些陈旧。但是三室两厅的面积还算宽敞。除了楚情和她老公,她的婆婆和小姑也住在这里。

    楚情的公公原是市银行的行长,在本市也是数得着的人物。可惜他早在七年前就没了。楚情只见过公公的照片,没见过其本人。

    婆婆杨秋月脾气不太好,经常挑楚情的毛病。但是楚情能理解婆婆的艰辛,从不跟婆婆顶嘴。

    小姑常莉正在本市上大学,走读,每天晚上都回家来住。小姑有些年青人的虚荣,喜欢名牌衣包和彩妆。楚情可怜小姑早早没了父亲,经常给小姑买东西、哄小姑高兴。

    楚情的老公名叫常胜,是她大学时的同学。他们在大学里开始的恋爱。说起来,常胜可是楚情的初恋。

    常胜毕业后,借助他父亲当年的老关系,也进了市银行上班。因为工作出色,以及父亲当年的老同事们照顾,他在两个月前升了职,现在是银行信贷科的副科长。在同龄人中,他算是提拔得比较快的。

    楚情的娘家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偏远小镇上。毕业后她为了能和常胜结婚,留在了这所繁华大城市里。

    但是她找工作可没有常胜那么顺利。

    毕业后她为了谋生,做过很多零工——她在商场里卖过货,还送过报纸、当过家教等。

    当时,她在市郊租住着最便宜的房子,就等着常胜来娶她。

    可是杨秋月却宣称,如果楚情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就不让楚情进他们老常家的门。因为杨秋月认为,她儿子绝对不能找个没工作的家庭妇女杨秋月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了她自己就是一个纯粹的家庭妇女,一辈子都没上过班。

    楚情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求父亲出马。

    楚情的父亲名叫楚汉枫,是家乡小镇上的一名中学教师。他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却有位了不起的同学,也就是鼎鼎大名的“钟氏集团”总裁钟恺雄。

    钟恺雄接到楚汉枫的电话后,二话没说,直接把楚情安排到自家的公司里上班。

    “钟氏集团”虽是私营,却是国内数得着的大企业。楚情被安排在公司的档案室里,工作既轻松,工资也不算低。

    这下杨秋月没话说了,只好同意常胜和楚情结婚。结婚时,楚情和常胜都毕业都快一年了。

    楚情想到这段往事,每每都会感叹,“这真是一个拼爹的年代”——没个好爹,不仅工作找不到,连婚都结不成

    今天,楚情的婆婆回老家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明天中午才能回来。婆婆特地嘱咐楚情,要给小姑常莉做晚饭。

    可是楚情回到家,却发现常莉根本没在家。她打电话一问,常莉说她放学后去跟同学玩儿了,不回来吃了。

    楚情心说“正好”。她跟常胜结婚后,一直跟婆婆和小姑住在一起,天天要看婆婆和小姑的眼色。难得今天那两人都不在家,她可以跟老公过回二人世界的生活。

    于是楚情精心炒了几个菜,等老公回来一起吃。

    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常胜回来。一打电话,原来常胜陪他们行长应酬去了,也不回来吃。

    楚情很扫兴,怏怏不乐地一个人吃晚饭。没吃几口,她就没胃口了,真可惜了她精心准备的一顿晚饭。

    收拾完厨房后,楚情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她竟然睡着了。

    恍恍忽忽中,她做起来梦来。

    楚情梦到自己正在上班,忽然手机铃声一响,她收到一条彩信。打开一看,竟然是她老公和一个陌生女人在床上纠缠的照片

    “这不可能”楚情不可思议的叫道。

    她跟常胜结婚才半年多,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楚情跑出办公室,一边下楼,一边给常胜打电话。她要把他马上出现在她面前,让他说说照片是怎么回事。

    可是突然,楚情脚下一空,跌下了楼梯。

    楚情经常这样毛毛躁躁的,不是崴到脚,就是碰到头。但是哪一次也不像这次,摔得这样狠。

    她摔懵了,迷迷糊糊中一直向楼下滚,手机也不知被她扔到了什么地方。

    楚情一直滚到了最下的一层平台上才停了下来。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感到小腹一阵剧痛,身下流出一股炽热的液体。

    “啊,楚情,你小产了”同事们惊叫着,七手八脚地把她抬起来。救护车“呜呜”响着,把她送到医院急救。

    但是医生说,已经来不及了,不仅孩子保不住,大人也因为失血过多,生命濒危。医生还说:“病人的血型太稀有了,血库里没有备用的……”


第三章 误伤

    第三章 误伤

    楚情的梦做到这里,心里一惊,醒了过来。

    忽然,她感到下腹疼痛,而且身下有些异样……她吓了一跳,难道真流产了?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她没有流产,因为她根本还没有怀孕,现在只是“大姨妈”造访了她。

    楚情去卫生间清理了一下,随后打着哈欠回到客厅。她抬头一看墙上的挂表,竟然是夜里两点多了

    一百六七十坪的房子里,空荡荡、静悄悄的。老式冰箱发出一阵阵“嗡嗡”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有些恐怖。

    楚情怀着不安的情绪,推开常莉卧室的门看了看——屋里没人,床上空空的,常莉没回来。

    她又推开自己和常胜的卧室一看,常胜也没有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楚情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楚情连忙找到手机,分别给那兄妹俩打电话。可奇怪的是,一个都不通,他们都关机了

    按说,常莉是个大学生了,不管跟朋友玩到多晚,她这做嫂子的也管不着人家。可常胜是她老公,他怎么敢夜宿不归,而且连说都没说一声?

    楚情又联想到刚才的梦境——常胜跟一个陌生的女人上了床……莫非,他真在外面有人了?是逢场作戏,还是有了情人?

    但是楚情又很快想到另一种可能——常胜在外面出了事,发生了什么意外。

    楚情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坏了——她爱常胜,她宁可他是有了别的女人,也不想让他出事

    可是,如果常胜这会儿真跟另一个女人在床上纠缠,也让她憋屈得慌。

    楚情不停地胡思乱想,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没有着落。

    她都不敢回卧室睡了,干巴巴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墙上的挂表发呆。

    后来,她困极了,开始迷迷糊糊打盹,在惊惧担忧中,一直挨到了天亮。

    天亮时,她猛地一睁眼,看到挂表的指针指向了七点。

    她再次拿起手机,拨打常胜的电话——她知道常胜的手机有省电功能,晚上十点准时关机,早上七点准时开机。

    果然,这次电话打通了。常胜很快接了电话。

    楚情知道常胜没出事,先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还不等她问话,常胜就很不耐烦地对她说:“昨天饭局散得太晚,喝多了不方便开车,索性在外面住了一晚……”又说,“你别学那些无聊的女人瞎猜疑,我跟金行长在一起呢,别让我没面子”

    苦等了一夜,竟然得到这样一个结果,楚情登时就被噎住了。

    她楞了一下,对电话吼道:“我管你做什么呢,你又不让我管”又说,“我找你,是因为你妹妹也是一晚没回家,你要不要找找她?”

    常胜一听就紧张了,问:“常莉怎么没回家?你没找过她吗?”又说,“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楚情哂笑,说:“我想告诉你来着,你不是关机了吗?还有,常莉的电话昨晚也关机了”

    楚情挂断电话,早饭都没顾上吃,就气鼓鼓地上班去了。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追问行踪就一定是因为吃醋吗,惦记他的安危不行吗?他知道等人的滋味多难熬吗?

    直到刚才知道他平安无事,她悬了一夜的心才算踏实了。

    楚情心里很难过,觉得做女人好可怜,在婚姻生活中的地位真是卑微。

    楚情因为生常胜的气,又赶上大姨妈造访,可谓雪上加霜。她四肢冰冷,小腹像刀绞一样阵痛。

    “楚情,你脸色不太好。”旁边座位上的安娜关心地问。

    楚情苦笑一下,小声说:“大姨妈来了。”

    “哦——”安娜同情地点点头。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安娜把一小包姜糖递楚情,说,“沏杯姜糖水喝,会好受些。”

    “谢谢。”楚情接过姜糖,热热地沏了一杯水。

    安娜又问:“上午工作多吗,要不我帮你做?”

    “钟总说把过去一年的财务报表拿给他……我跟财务室说好了,还没有去拿。”

    “我去替你拿。”安娜说。

    “太感谢了。”楚情现在最不想跑道了。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躲在温暖的被窝里,美美地睡上一觉。

    过了会儿,安娜拿来了报表,并直接给钟斐送到了办公室里。

    安娜是跟楚情同期进来的。但是钟斐显然更喜欢用楚情。这让安娜缺少表现的机会,也缺少近距离接触美男总裁的机会。

    今天楚情身体不适,可算让安娜逮到个时机,她乐颠颠地捧着报表跑进了总裁办公室。

    但是结果却令安娜失望。因为钟斐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不是楚情,便低下头继续看文件,并说:“叫楚情进来。”随后,他就再没抬过头。

    安娜撅着嘴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告诉叫楚情,钟总叫她去他办公室。

    “又有什么事啊”楚情抱怨道。她万分不情愿地放下温暖的姜糖水,站起身来。

    她磨磨蹭蹭地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按老规矩,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有动静,才推门进屋。

    随后又是“嗖”地一声,飞镖扑面而来,扎在门边的镖靶上。

    楚情习惯性地看了眼镖靶——成绩不好。

    “这孩子发挥真不稳定……”

    她腹诽着,转身去拔镖靶上的飞镖。

    因为钟土匪吩咐过她,如果她看到镖靶上扎着九支镖,那就说明他把手里的镖打光了,要拔下来给他送回到办公桌上。

    楚情刚转身来到镖靶前,忽觉脑后生风。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有一只飞镖贴着她的脖子飞过来,“噗”地一声扎在镖靶上

    怎么回事?

    楚情懵了,钟土匪也懵了

    楚情懵的是——不是已经飞出来九支吗,怎么他手里还有一支?

    钟土匪懵的是——这迷糊女人忽然跑到镖靶前做什么?

    不等他们问出各自心中的疑问,楚情身子一晃,忽然晕倒在地上

    “楚情”钟斐惊叫一声,从办公桌后蹿出来。

    他来到近前一看——楚情双目紧闭,脖子上鲜血直流,染红了衣裳。

    钟斐大骇,顾不上细想,抱起楚情就往外跑。


第四章 在医院里

    第四章 在医院里

    钟斐驱车,把楚情送到最近的一家医院。

    医生看到楚情的模样也吓了一跳。但是仔细检查后发现,楚情只是被飞镖的尾羽划破点儿皮,没有伤到颈动脉。

    “谢天谢地”钟斐由衷地说。

    他知道,人的脖子上有根大动脉,如果那根血管破了,人就没救了。

    他现在才想起来,楚情当时虽然流血,却没有形成**型出血,就说明没有伤到动脉。不过他当时完全慌了,早忘了这个常识。

    楚情被转入监护病房。医生检查后发现,楚情有低血糖、低血压的病征。

    旁边有细心的护士提醒,病人下身有出血的现象。

    这下医生又严肃起来,他问钟斐——病人有没有结婚。

    钟斐莫明其妙,说:“她结婚啦。”

    医生告诉他,病人下身有出血现象,不知是来了月经还是先兆流产,不能不小心。于是他建议再找妇科大夫来看看。

    钟斐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如果楚情因为他的恶作剧流了产,那麻烦可就大了

    楚情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晕倒,把钟斐搞得人仰马翻。

    她恍恍忽忽之中,忽然回到了昨晚的梦里。

    她梦到自己被常胜和陌生女人的照片刺激,摔下楼梯流产,医生说孩子没了,大人也因为失血过多,抢救不过来了

    正在这时,她忽然看到常胜跑了过来。他趴到她身上大哭:“楚情,你醒醒啊,你不能死啊”

    楚情想质问常胜,照片中的女人是谁……可是她不管她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来。

    随后一群人走过来,把常胜拉起来,搀走了。

    楚情不想让常胜走,她猛地一起身,哪知用力过度,竟然飘飘悠悠地蹿到了半空中。她回头一看,只见床上停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身上盖了一条白色被单。

    原来,她刚才掉下楼梯,不仅摔掉了孩子,还把自己的命送掉了

    楚情的魂魄在空中飘荡。她并不觉得恐惧,只觉得异常孤独。她的家远在千里之外,她回不去家乡。在这座人海茫茫的大城市里,她只认识常胜的家。

    于是她跟在常胜身后,回到了常家。

    这本来是欢欢乐乐的一家人,却突然出了这种事,家里的气氛低沉。杨秋月和常莉整天沉着个脸,常胜夜里躲在卧室里哭泣。

    楚情想劝大家不要为她难过,可是她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却发现她根本发不出声音,人们也看不到她的形体。

    楚情很无助。她想离开常家,却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最后,她来到客厅,停留在了客厅里。

    在客厅的东北角,两排沙发对接处形成一个夹角。夹角里放着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摆着一盆绿色植物。

    楚情发现自己现在的身子很轻,一片薄薄的绿叶都能支撑住她。于是她悄悄坐在其中一片绿叶上默默发呆,思考自己这短暂的一辈子是怎么过完的

    这天,丧事处理完毕,常胜一个人在家。

    忽然门铃响了,常胜去开门,来访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正在发呆的楚情忽然警醒,这女人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哪于是她竖起耳朵,要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可巧,常胜跟那女人坐在了绿植两边的沙发上,楚情坐在他们当中,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女人说:“常胜,我已经听说了……我替你感到难过。”

    常胜叹了口气,说:“这能怨谁呢,她总是这么毛躁,走路不看道……孩子没了,她也……”常胜又开始落泪。

    女人忽然握住常胜的手,说:“常胜,我们在一起吧……如果她还在,我不能说什么;可她如今已经不在了”

    “这……这太快了吧?”常胜有些犹豫,他说,“虽然我是家中独子,早晚是要再娶、为常家传宗接代的。可是她的‘三七’还没过,我怕她灵魂不安。”

    “呸,呸,呸都什么年代了,还迷信这个”女人啐道。忽然她又说,“常胜,我有了你的孩子……”

    “什么?”常胜吓了一跳。

    楚情也吓了一跳——原来照片是真的,常胜真跟别的女人上床了,她深爱的男人竟然背叛了她

    楚情太伤心了,她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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