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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第一神相-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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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夫君不要把妾送给黄娘娘,妾听话,妾一直乖乖的听夫君的话啊。”骆萱娘哭的梨花带雨,美不胜收。
马熊最吃她这模样,心里不免发痒,一手就抓捏住了那两团酥软,“好好伺候我,伺候的我舒爽了今夜的事就算了。”
“是。”骆萱娘落泪,脸上还要绽出温顺娇美的笑来。
“呵。”
“谁?!”马熊猛的推开了骆萱娘。
白纱飘起,李秀清走了进来。
马熊一闻就大笑道:“原来你没走,正好正好,今夜可以饱腹一顿了。”
“公子怎么又回来了。”骆萱娘一下瘫软在地。
“实在不放心你就没有走。”
“姑娘。”绿桐急忙跑进来扶起骆萱娘,“姑娘放心,公子不是一般人,是捉鬼伏妖的巫师。”
骆萱娘反而吓白了脸。
“别怕。”李秀清温声道。
马熊猛的化作恶鬼扑了上来,李秀清没有回头,淡淡抬手,灵线射出就捆住了他。
马熊化出了原形,是一具漆黑带病的骷髅,两个眼窝里燃着阴阴红光,头顶长了一对乌黑发亮的角。
这就是疫鬼了。
“大人饶命。”
“刘家村瘟疫是你弄的吧。”李秀清凌空画符打到了疫鬼的骨头里。
如此,疫鬼就不能说假话了。
“是、是我。”
“村民的心是谁挖走的?”
“是黄娘娘。”
“黄娘娘是谁?她挖心做什么?去哪里找她?”
“黄娘娘就是黄娘娘,是我的主人,我不知道去哪里找她,每次找她只要供奉上一颗温热的心脏,烧掉一根黄毛,黄娘娘就会来找我。”
“她挖心做什么?”李秀清再次问。
“吃,吃了能修炼。”
“既然要挖村民的心,又为何要弄瘟疫?”
“黄娘娘要、要恐惧之心。”
李秀清沉思,片刻后道:“我要你把黄娘娘骗来,你可做得到?”
疫鬼连忙摇头,“黄娘娘不要恐惧之心了,黄娘娘走了,没有留下黄毛。”
第106章 取心
疫鬼在红莲火中烧成了灰烬; 骆萱娘绿桐主仆看着李秀清面露恐惧。
李秀清拍拍棺材盖; “我能否一用?”
“那是我家姑娘的……”
骆萱娘一把捂住绿桐的嘴; 颤着音点头,“大人随意取用便是。”
李秀清点点头; “多谢。”
随即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刻刀开始做活计。
一时水榭中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野鸡咕咕声。
“萱娘; 你是怎么死的?”李秀清的声音如同春风化雨般温柔。
骆萱娘抱着绿桐坐在地上怔怔看着李秀清; 李秀清朝她一笑,“我知道你没害过人; 所以不会捉你; 放宽心,长夜漫漫; 不如我们闲话家常可好?”
在李秀清带着灵气的声音安抚下,骆萱娘渐渐放下了心防,幽幽一叹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妾本京师骆氏女,是在随父去上任知府的途中病亡的,为了不耽误公职; 妾父就把妾埋在了这里; 妾死之时才知妾这一身的病是人为所致,妾有一妹,乃是继母所生; 只小了妾一岁,妾自小身上就定下了一门亲事,未婚夫乃是靖王世子; 继母一直觊觎妾的亲事所以才治死了妾,妾死,妾之妹便可顶替妾嫁入靖王府,妾已死了三年有余,想来此时妾之妹已经是靖王世子妃了。
妾从无害人之心,活着时对继母恭敬,对妹妹爱护有加,妾如何都不甘心就此魂飞魄散,可也不知如何报仇,妾离不开埋骨地,如此磋磨三年,报仇之心也淡了,只是仍然心存不甘,有时又想这也许就是妾的命吧,命该如此,怨天尤人只是自苦罢了。”
这是个善良顺从的女孩,打从心里不知反抗,一腔怨恨困于尸身,这才导致她三年尸身不腐。
“那绿桐你呢,你又是如何死的?”一边削伞骨李秀清一边问。
“奴婢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姑娘病死了,奴婢还活着做什么,于是就碰死在了姑娘的棺材上,老爷垂怜,给了奴婢一口薄皮棺材葬在了姑娘旁边。”
骆萱娘紧紧握着绿桐的手,感激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可否借姑娘石榴裙一用?”李秀清看着骆萱娘的艳尸,清楚的看到她身上所穿水绿薄纱是幻化的,裹着尸身的是一件石榴裙。
绿桐禁不住眉眼倒竖要为自家姑娘张目,骆萱娘急忙按住绿桐对李秀清柔弱顺从的点头。
“大人自取便是。”
李秀清笑了笑,果真从尸体上剥下了石榴裙,当下就撕裂开来。
绿桐恨的咬牙切齿,骆萱娘拍着她的手背叹息道:“我已是死人一个,做鬼之后又委身马熊,还有什么清白可言,何必在乎一件石榴裙,何况棺材上不还盖着一层黄土吗,只要不暴尸荒野也就罢了。”
“姑娘。”绿桐落泪,心疼的抱紧骆萱娘。
彼时鸡叫三声,一线天光洒下荒野,假山水榭消失了,绿桐抱着骆萱娘惶惶不安的看着李秀清。
李秀清打了个响指,做好的红伞就飘在了半空中,“你们主仆可愿跟我走,若是愿意就躲到伞中来。”
骆萱娘主仆都呆住了。
“进来吧,等时机成熟我就带你们去京师可好,总要真相大白于天下你一腔的怨气才能散了,你才能安心的去投胎,萱娘,我说的可对?”
顿时骆萱娘颗颗珠泪滚落,喃喃望着李秀清,“大人知我……”
绿桐见状哭着给李秀清磕头。
李秀清叹息,用红伞收了这对主仆。
——
一夜之间,刘家村闹鼠疫的事情就传遍了,县令曹筠当机立断封了吞云县城门,早起赶来县城卖菜卖鸡蛋等物的商贩们都被拒之门外,眼巴巴的瞅着铁钉大门,想要拿钱贿赂城门官都找不到人。
门上却贴了一张告示,刘家村闹鼠疫,凡是收留刘家村人的,已经得病的,着令各村村长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四个字用的好,至少莲花村村长吴大兴就“大义灭亲”了,不是他心狠,而是鼠疫太可怕了,心软一次害死的可能就是整个村的人命。
曹筠如此无情的做法定然会受到攻讦,但不得不说这是最有效制止瘟疫扩散的办法。
他自己亦没有偷生,让护卫回县城发布了自己的政令封锁了城门之后,他就一直带着自己的近身护卫奔波在各个村落之间,一方面抓捕刘家村人以及和刘家村人近身接触过的人,一方面找各个村长谈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们拿出铁血手腕,一旦发现得病的人就立即烧毁。
至于衙差,在确切得知了闹鼠疫之后都做鸟兽散了。
夏日炎炎,此时曹筠等人都在莲花村外的茶棚里歇脚,吴大兴让村里的壮劳力挑了两桶米饭送了过来,搭配着农妇们自家腌制的萝卜白菜等物也算美味。
曹筠虽是世家公子,却也是个能吃苦耐劳的,护卫给他盛了一碗白米饭他夹了一块腌萝卜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李秀清打着红伞走来时就发现自己的茶棚被旁人占了。
待看清曹筠身上穿的官服她就了然了,这些人应该就是昨夜放火烧刘家村的人。
想了想她走了过去。
“什么人,站住!”护卫曹汉喝了一声。
曹筠抬头见是一个俊美文弱的少年就放柔了声音,“这位小公子还是往别处去吧,本官以及护卫连夜捉拿身患鼠疫的人,我们自己身上怕也是不干净了。”
“这是我的茶棚。卜相算命、捉鬼伏妖是我的本职,我是个巫师。”李秀清笑着道:“相遇便是有缘,我免费为你算一卦可好,我观你天庭丰阔,地阁宽隆必出身公侯贵宦之家,双眼深邃迥然有光,目若流星,是长寿福禄之相,今虽有灾,然必能逢凶化吉,此后前程锦绣。”
“此话当真?”曹汉因李秀清说中了曹筠的出身而立即满心激动起来。
曹筠看着李秀清却在想,我来吞云县任县令不是秘密,他能一口说出我的出身不奇怪,这人莫非是旁人刻意安排的?目的何在?
转念又一想,我又非曹氏家主,乃是家中次子,来吞云县做县令也没带着什么非凡的秘密任务,根本没有让人如此费尽心机的价值,那么此人莫非真的是有本事的巫师?我是否该信他?
刚逢大旱又遇瘟疫,我已经倒霉至此,即便遇上了骗子又何妨呢,不若信了他吧。
遂起身对李秀清恭敬一揖,“小公子可敢进来和曹某共坐用食?”
“有何不敢。”李秀清收起红伞放在桌边靠着坐到了曹筠对面。
“巫师可知刘家村闹鼠疫之事?”忽的曹筠想起了在刘家村看到的红莲幻影,看着李秀清从容淡然模样心口漏跳了一拍。
“知道,昨夜我去过刘家村,还发现了一件大人不知道的事情,有妖魔取了村民的恐惧之心拿去修炼,我要提醒大人一句,这妖魔怕不止要恐惧之心。”
压抑着激动的情绪曹筠试探着道:“不知巫师您有何独特的本事,若被大火围困之时您怎样脱困?”
李秀清莞尔,“于红莲中走出便可。”
曹筠猛的站了起来,目色灼灼,“昨夜在刘家村大火中走出的红莲少年可是您吗?”
李秀清笑而不语,“我有几条预防鼠疫的建议告诉大人,大人愿意听吗?”
曹筠恭敬一揖,“筠求之不得,洗耳恭听。”
“好。第一灭鼠灭蚤,鼠疫的源头就是带病的老鼠和跳蚤,草木灰和石灰都有消毒的作用,大人可以号召各家各户往犄角旮旯里撒上草木灰或石灰。第二,隔离病患,对于已经患病的人是没办法医治的。第三,积极排查隐藏在健康人中的患病者,令健康人戴上口罩穿上隔离服不得和病患接触,远离病患。第四,可以找大夫熬煮一些对身体有助益的药汁给健康人喝,让健康人变得更健康不容易被染病。大人,都听懂了吗?”
曹筠点头,“一二四条筠都听懂了,不知第三条中的口罩隔离服是何物?”
李秀清想了想就拿起红伞在地上画了几笔,“这就是口罩,至于隔离服是给搬运尸体的人穿的,带病的尸体总要烧毁处理干净的。”
“筠懂了。”
就在这时官道上疾驰而来一马一人。
“公子!”
“何事如此着急?”曹筠看着翻身下马一个趔趄的曹猛。
“城中发生了大命案,一座青楼里的嫖客足有三十多人一夜之间都被挖走了心。”
“什么?!”曹筠震惊,蓦地想起李秀清刚才所说刘家村人也被挖走了心脏的事情。
“色欲之心。”李秀清拿起伞就站了起来。
第107章 七恶之心
夕阳挂在天边; 犹犹豫豫的不愿意落下; 出事的青楼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里。
被掏了心的嫖客已经被各家认领走了; 街道上看热闹的人群却还聚集不散,这可高兴坏了路边卖馄饨、卖包子、油泼面等小食的摊主。
“老板娘; 要一碗馄饨。”李秀清把伞靠在桌腿上坐到了长条凳子上。
“好嘞。公子您要香菜和辣油吗?”
“都可。”
这馄饨摊子生意极好,长条凳子上坐满了人; 都是结伴而来看热闹的; 此时他们正一边吃着鲜肉馄饨一边闲聊。
“你看见了没有,张记粮油铺子的少东家也来认尸了; 啧啧。”
“就是长的一脸老实相的那个?前儿我去他家打油还和他说过话呢; 我让他多给我半两他死活不松嘴,这下遭报应了吧。”
“可不是。无奸不商; 这真是报应啊。”
“我听说是有妖魔作祟,你们不知道啊,我亲眼看见了,三十多个人呐心都被掏走了,血粼粼的可吓人了。”
李秀清正听着忽然被人拉住了胳膊; 抬头一看是个满脸冒油的大饼脸妇女。
“小哥; 我悄悄跟你说,这家的馄饨肉用的是死老鼠死猫的肉,你千万别上当; 你来我这边,我家的包子都是用的新鲜猪肉,咬一口都流油。”
李秀清往旁边的摊子一看; 只有小猫两三只坐在那里吃包子,吃一口就像是在吃什么苦药渣滓似的。
“王春花你太不要脸了吧,跑我摊子上拉客,你找揍是吧。”
“方秋菊,你用死老鼠肉包馄饨我还不能说了。”王春花故意扬高声调嚷嚷开了。
方秋菊急的了不得急忙澄清,“各位你们别听这臭娘们胡咧咧,我家馄饨里包的肉都是新鲜的猪肉,她家包子里包的肉才是死老鼠肉呢,我们这里八方四邻的都知道。”
方秋菊的儿子见状早就去屋里抱出了盛肉馅的瓷盆,大大方方给摊子上正在吃馄饨的客人们看,“大叔大爷你们瞧一瞧,闻一闻,是不是新鲜猪肉。”
这时隔壁肉铺的老板走过来就道:“我给方娘子作证她家的肉馅都是最新鲜的猪肉,都是从我家铺子买的。隔壁卖包子那家,呵呵,我还没见过她买猪肉呢。”
“你们都是一伙的!”王春花气的两手掐腰,五官扭曲,破口大骂:“方秋菊你个有娘生没爹养被人操烂了的玩意,我呸!”
方秋菊一听气的脸皮涨红,回屋拿了剁肉砍骨的大菜刀就跑了出来,“王春花你再骂一句试试!”
王春花一看方秋菊动了真怒连忙一溜烟跑回了自己铺子里“嘭”的一声关紧了门。
方秋菊重重冷哼一声,放下刀,转过脸来就笑盈盈的给吃客们赔罪,“各位大爷公子让你们见笑了,虎头,把咱家秘制的小咸菜装上几盘子过来送给大爷们免费吃。”
“好嘞。”
李秀清低头吃下一个荠菜肉的馄饨,味道鲜美清香,感觉实在不错。
“小公子,让您受惊了,来,尝尝我家秘制的萝卜干,这上头啊我特特给小公子浇了一层芝麻油,您闻闻香不香?”
“多谢。”
“您客气了。”
老板娘安抚完李秀清就又忙忙的包馄饨去了,她的生意极好,长条凳子上都坐不下了,后面还有一串排队的。
相反隔壁包子铺在闹过一场之后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李秀清放下筷子往那边一瞧,就见微微敞开的门缝里露出了一只嫉妒到了扭曲的眼睛。
恐惧之心,色欲之心,嫉妒之心……会有吗?
——
夜深了,白日热闹非凡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万籁俱寂,这才有些像发生了三十多具命案的街道。
阴森可怖。
一阵风吹过,带着夏日微暖的气息。
“吱嘎”一声门响,一个人影鬼鬼祟祟钻了出来,月色下照见她手里拿着的插满了绣花针的纸人。
王春花四下里瞅瞅无人就跑到了馄饨铺子门旁用手挖坑,一边挖一边骂:“千人骑万人枕的贱货方秋菊,我让你得意,我扎死你,扎的你满地打滚跪地求饶……”
就在这时一片阴影笼罩了王春花,王春花一无所觉。
“大娘,你在做什么?”一个声音幽诡的问道。
“扎个纸人诅咒方秋菊不得好死……”
王春花蓦地浑身一僵,冷汗一下子湿了全身。
“呵呵。”
月色照在墙上,王春花就看到一只爪子猛然掏向了她的后背。
她已然吓傻了,身体僵硬如石,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
就在这时墙壁上又扬起了剑影,爪子猛然缩了回去发出了一声吱吱怪叫,出溜一声就跑了。
有惊无险,有一滩水出现在了王春花的屁股下,她软手软脚慌里慌张的就跑回了自己家。
夜月无风,石桥上出现了一个卖汤的老婆子,李秀清似是闲庭信步般走了过去。
“大娘,这么晚了你卖的是什么汤?”
佝偻着腰的老婆子咳嗽了两声,“老婆子觉轻,夜里睡不着就煮了甜水出来卖,小公子可要喝一碗?”
“好啊,那就给我盛一碗吧。大娘,你的碗呢?”
“碗?”老婆子在自己的小推车上四下里翻找,忽的就变了脸色。
李秀清的手覆在锅盖上,“这里装的真的是甜水吗?”
说着话就掀开了,在掀开的刹那老婆子一脚踢翻小推车就要往河里跳,李秀清躲过四散的心脏,抬手就射出了无数灵线。
灵线在夜里像是发光的萤火虫,萤火虫组成了无数条线,形成了囚牢。
危急时刻,已经显出原形的黄鼠狼一撅尾巴就放出了一团臭气,李秀清捂住口鼻,手一收就把黄鼠狼扔在了脚下。
“大仙饶命!”黄鼠狼见自己被囚当即跪地求饶。
“你可认识疫鬼马熊?”李秀清淡淡低睨。
“不认识。”黄鼠狼转悠着自己阴黑的眼珠子道。
“不认识?”李秀清蓦地收紧灵囚,黄鼠狼被迫缩成团,黄毛和肉都被挤压了出来。
“认识、认识,他是我的奴仆。”
“哦,你就是马熊嘴里的黄娘娘?掏恐惧之心、色欲之心、嫉妒之心用于修炼?”
随着李秀清话落灵囚四壁燃起了红莲火。
黄鼠狼凄厉惨叫,“不是我要,是、是鬼母要七恶心修炼。”
鬼母?
李秀清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这样一段话:南海小虞山中有鬼母,能产天、地、鬼。一产十鬼,朝产之,暮食之,今苍梧有鬼姑神是也。虎头龙足,蟒目蛟眉。
“鬼母在哪儿?带我去找。”
“不知鬼母在何处,每月十五月圆之时就有鬼将来找我要七恶心,若有一月交不上鬼将就会把我吞掉,大仙,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做下这等恶事的啊。”一个黄鼠狼像人一样痛哭流涕。
李秀清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拖着黄鼠狼就走,“明日便是十五,你都是在何处见鬼将。”
“在、在小人的洞府之中。”黄鼠狼道。
“小人?你是人吗?前头带路。”李秀清收起灵囚,用一根灵线捆着它,命令它走在前面。
“大仙,小的洞府中实在脏乱,还望大仙莫怪。”
等李秀清被这只黄鼠狼领到遍地白骨腐尸的乱葬岗才知它说的“脏乱”是什么意思。
对于修炼之人来说一日时光实在容易度过,很快就到了夜晚,圆月高悬,黄鼠狼将从刘家村所得的恐惧之心、青楼中所得的色欲之心堆成山放在了乱葬岗最高的石丘上。
“大仙,鬼将很准时的,子夜一到就会来拿。”
“嗯。”
趁黄鼠狼不注意李秀清将一朵红莲火种打入了它的身体里。
彼时从山下走上来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黄鼠狼忙低声提醒,“大仙,鬼将来了。”
李秀清闪身躲到了树冠中并设了隔绝气息的灵障。
“恭迎鬼将大人。”黄鼠狼学人的模样对来人作揖打千。
来人沉默着,掏出一个布袋子那么一兜成堆的心脏就都消失了。
“这是鬼母赏你的。”汉子扔下一块亮晶晶的东西转身就走。
黄鼠狼大喜一口吞了晶石急忙跪送。
汉子扛着布袋子下山了,李秀清跟了上去,在远离了乱葬岗之后她轻吐一个“爆”字,那躲在洞府中正在消化晶石的黄鼠狼就轰然爆炸了,残肢血肉被红莲火烧成了灰烬。
一时四野寂静。
片刻之后,有不知名的虫儿试探着叫了起来,随后这一片山林有了鸟兽活动的迹象。
绿眼睛的野狼四下里冒了出来,俯身在地上吃着什么。
第108章 良儿
溪水潺潺; 清澈见底; 水面上倒映出了白云朵朵。
一条大黑鱼领着数条小鱼打从小竹桥下游过; 水边的菖蒲丛里露出一颗小孩头,他安静的趴伏着; 在大黑鱼游过时两只圆圆的眼睛猛的一变……
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了一声亲切的呼唤,“良儿。”
小孩猛的抬起头顿时喜笑颜开; “爹!”
“娘; 爹回来了!”
小孩跑上竹桥,蹬蹬蹬的奔向肩扛布袋的虬髯大汉; 两只白胖的小脚丫用力一蹬就像猴子一样灵活的扑到了大汉的怀里。
大汉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提着布袋举步就朝溪边的茅草屋走去。
这时一个五官普通穿着一身葱绿襦裙的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虬髯汉子就立时笑了,笑容温柔多媚; 眼中若有光。
“盛哥。”
“莫娘。”
小别胜新婚,两人顾不得旁的就恋恋抱在了一起。
良儿似是已经习惯了爹娘的恩爱情深,不耐烦的扭来扭去一出溜就从汉子的手里挣脱了,小鼻子嗅来嗅去,忽而眼睛一亮整个吊在布袋上两只小手使劲的扒拉布袋上的系带。
盛哥一抖手臂良儿就被扔下了竹桥“噗通”一声掉进了溪水里。
莫娘轻呼; “良儿!”
盛哥搂着莫娘边往屋里走边道:“别理那小子; 皮实着呢。”
莫娘笑了笑,“饿了吧,我去做饭给你们爷俩吃。”
“爹; 我要吃那个!”浑身湿漉漉的良儿一蹦就蹦到了盛哥背上大声嚷嚷着讨东西吃。
盛哥转脸瞪了良儿一眼。
莫娘不经意的瞥一眼布袋子,微露愁苦之色,无声一叹就进了屋。
盛哥见莫娘关上了屋门回身提起良儿的耳朵就拽到了溪边。
“爹。”良儿蹲踞着两只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琥珀色的竖瞳。
盛哥从布袋里拿出一颗带着腐臭味儿的心脏慈爱的道:“吃吧; 吃完记得漱口洗手,千万不能让你娘闻到味儿知道吗?”
“嗯嗯。”良儿瞅着心脏口水滴答,等不急盛哥说完话两手捧起就大口大口吃起来,吃的满嘴血腥。
“你这孩子,慢点吃,这次爹收的多,走的时候会多给你留下两颗的。”
“嗯嗯。”良儿三两口就吃完了,像是吃桃子似的,然后就眼巴巴的瞅着布袋子。
“一天只能吃一颗。”盛哥板起脸像普通人家的父亲一样教训贪吃的儿子。
良儿噘嘴,不情不愿的点头,意犹未尽的舔舔粘在嘴角上的血汁肉沫。
莫娘悄悄放下竹编的窗帘子,坐在床上唉声叹气。
等父子俩洗干净嘴脸和手也进了茅草屋之后,隐匿在对岸树丛中的李秀清现身了,她看到了所有,捏着伞柄的手,手背上青筋暴突。
屋里,莫娘收拾出了两碗野菜粥摆到父子俩面前,柔声问道:“盛哥,这次回家呆多久啊?”
盛哥愧疚的看着莫娘,“主人要的野物不能久放,我要尽快给主人送去,原本就不该在这里耽搁的,只是路过若不亲眼看看你们娘俩我不放心。”
“是这样啊,我也习惯了。”莫娘摸了摸良儿的头,轻声训斥,“不能挑食。”
良儿嫌弃的搅弄着碗里的野菜,噘起的嘴都能挂油瓶了。
“吃!”盛哥严厉的斥了一声。
“爹吃我才吃。”良儿狡黠的眨巴眨巴大眼睛。
盛哥瞅着自己满满的一碗野菜粥呵呵笑着站起来道:“莫娘我该走了。”
“爹,我送你。”良儿把勺子往碗里一扔机灵的就率先跑出了屋子。
没有孩子在,盛哥搂过莫娘就狠亲了一回,直亲的莫娘两腮桃红,两眼泛春。
“早些回来。”
“嗯。”
话别之后莫娘母子俩送走了盛哥,良儿泥鳅似的挣脱莫娘就跑去了溪边菖蒲丛里扒拉东西。
莫娘看着良儿,两手交握在一起,神情痛苦,天人交战。
终究,她叹息一声就回了屋,眼不见为净。
李秀清打着伞走了过来,粉底皂靴踩在竹桥上悄无声息。
“好吃吗?”
良儿抬起血粼粼的嘴朝李秀清龇牙,琥珀色的竖瞳满是戾气。
他一口吞掉了没吃完的心脏,蹲踞在菖蒲丛中青石板上做出一副狩猎状,他的神情极其兴奋,看着李秀清舔舔唇齿,口水滴答。
“看来你还没吃过活人。”李秀清冷哼一声,伸出两指一挥就射出了如刀的水银色巫力。
两脚一蹬良儿就扑杀而来,却在半空中猛然被切掉了一耳。
“嗷”的一嗓子良儿落水哭喊,莫娘跑了出来,当看到水中淌着黑血的良儿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
“你竟然真的是个人。”却嫁给了鬼将,生下了鬼子。
李秀清深深蹙眉。
“你是谁,为何要伤害我儿。”溪水很浅,莫娘涉水抱起了大哭不止的良儿。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竟然知道自己的夫君和儿子是什么东西,对吗?”
莫娘眼神躲闪,抱紧良儿道:“不关你的事,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我丈夫刚走不久,他听到良儿的哭声马上就会回来。”
就在这时躲在莫娘怀里的良儿完成了蜕变,一个仿佛剥了皮的蜥蜴的东西猛然窜了出来,扑杀李秀清。
李秀清冷笑,五指成爪凌空划出了一个“十”字,十字巫丝刀强势切割过去,只是瞬息的功夫就把扑过来的良儿切成了无数肉片。
哗啦,掉落在地,将野草泥土都腐蚀的焦黑一片。
莫娘呆滞的望着那一片黑血,两眼瞪的几乎脱眶,她慢慢、慢慢抬头看向李秀清,忽的尖叫起来。
“良儿!”
“我的儿——”
莫娘跑过来,跪在地上想要捧起她的孩子,却被李秀清制止了,“你一碰双手就会被腐蚀,像地上焦黑的野草一样。”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莫娘恶狠狠的瞪着李秀清。
“你看清楚,这是孩子吗?分明是一个小恶鬼。”
“你懂什么,良儿就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这小恶鬼若果真是你生的,在它成熟之时就会破体而出,吃掉母体,你不可能还好好活着。”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莫娘嚎啕大哭。
“我和盛哥是两情相悦,良儿是我们相爱生下的孩子,他不是恶鬼,他是我的孩子。”
“荒唐。”
洪荒之时恶鬼横行,女人被当成孕育鬼胎的容器,当鬼胎成熟,作为容器的女人还是小恶鬼的血食,怎么可能还活着。
就在这时李秀清蓦地侧身,一条淌着粘液的舌头射了过来,转身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剥了皮的巨蜥。
“莫娘快走!”男人的声音从巨蜥嘴里发出,跪在地上的莫娘却吓的浑身僵硬。
“看到了吧,这就是和你同床共枕的夫君。”
“是你杀了良儿,我要吃了你为良儿报仇!”
“那就来吧。”
凌空划下无数十字巫丝刀,螺旋前进,层层逼杀。
很快,巨蜥带刺的尾巴、如柱的四肢、满是利齿的头颅都被削成了片。
李秀清翻身落地,淡淡望着,蓦地,她摸向自己的后背缓缓回头,就见莫娘两手握着尖锐的石片,神色惶惶,恐惧不安。
“我、我……”莫娘松手,急忙后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我的夫君,是你毁了我的家!”
腰间刺痛,李秀清摸了一手的粘腻。
流血了。
“和恶鬼生子成家,无异于和虎狼谋皮,我不杀它们,你迟早会成为它们的盘中餐。”
“不、不,不会的,盛哥和良儿不会的。”
“呵。”李秀清冷冷看了莫娘一眼,转身便走。
莫娘四下里看了看,荒野无人,她吓坏了,抖抖索索的跟了上来。
李秀清蹙眉,停住脚,用眼角余光瞥她一眼,“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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