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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倒霉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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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儿扑进南烟的怀里,撒娇道:“嫂子,我求你件事情,你一定得帮我!”
南烟摸了摸她的头道:“傻丫头,都是一家人,求什么求,有话就直说,只要嫂子能做到的,肯定帮你。”
采儿看了看跟进来的白洛飞,才转过头对南烟道:“这件事情嫂子是一定能帮得上忙的。”只是神色间满是踌躇,还有几分犹豫。
南烟微微一笑,见她的神色,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拉着她坐下道:“你是不是担心段公子的安危,想让你二哥出兵保护他?又怕你二哥不答应,所以便来求我,是不是?”女子的心思,也真的甚是奇妙,她还清楚地记得她和采儿初见段玉程的情景,这个小丫头还砸了他一身的鸡蛋。
采儿微微一惊道:“嫂子,你好厉害,这也被你猜了出来。”说罢,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白洛飞。
白洛飞不禁觉得有些无奈,他是不是做得太明显了,就连他这个单纯的妹妹也看得出来南烟是他的克星。这种事情,不来求她的亲哥哥,反而去求她的嫂子,这世道实在是没天理了!
南烟笑着问采儿:“段公子什么时候出发?”采儿若是知道在宵鸣白洛飞与钟痕已和好的事情,也不用如今日这般怯怯的了。
采儿答道:“他说这件事情刻不容缓,他明天一早就出发。”心里纵有万分不舍,却也不能不放他走,钟痕于段玉程有大恩,她也不想他被人说成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小人,再说了,她的相公也要如二哥一般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南烟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和你二哥商量一下。”采儿还想说什么,她又道:“你就放心吧!”说罢又朝她笑了笑,采儿这才缓缓地离去。
采儿才走,白洛飞便道:“你凭什么替我答应采儿,我是她的亲哥哥,她居然来求你!什么世道!再说了,我与钟痕的恩怨可没这么快了结,我凭什么要去帮他!”其实采儿就算不说,他也早已叫薛离去调集人马,只是现在与楚寒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大燕的局势又这么乱,他不敢调动太大。只是心里实在是不太舒坦,说出来的话便有几分赌气的性质了。
南烟拉过他的手让他坐到床沿上道:“你也不要忘了,在宵鸣的时候,若是没有他,我们只怕都逃不出来。”
白洛飞恨恨地道:“是啊,没有他,我也就不用九死一生了,也不用饱受相思之苦了。”对于钟痕,他是没有恨意的,不过却有敌意。虽然两人在那一次合作中,默契十足、相互佩服,却并不代表他就接受了钟痕。他怎么可能忘记钟痕看南烟时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白洛飞之所以早有准备帮钟痕,其实他的私心和算计却是极多的:首先,如果他帮钟痕铲除了钟铭,那么钟痕即位后再不会对大燕动心思,可保江山的牢固;其次,钟痕也帮过他,但那次只是使两人的恩怨扯平,这样帮他便是多了一份朋友之情;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他卖了这样一个大大的人情给钟痕,就不信他以后还好意思来抢南烟!
南烟叹了一口气,都说女人小气,男人小气起来一点都不输给女人!她轻轻地倚在他的怀里道:“你比我还小气,不管怎样,他都是个还不错的人啊!其实只怕在你的心里,也已经把他当朋友了,对不对?”
白洛飞道:“我可没有他那样的朋友!”嘴上虽然这么说,只是声音已开始有些颤抖,南烟居然在他的胸前画圈圈!他不由地暗骂自己,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一到她的面前便完全破功。他的身体早已出卖了他!
南烟不由得暗笑,把他拉进被窝,放下床帘,轻轻地道:“其实你也一直很清楚,我的心里只有谁。又何必耿耿于怀,这么小气呢?”他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他会出兵帮钟痕的目的也是清清楚楚的,像白洛飞这样是好人的坏人,做事之前只怕也都已经算计好了。
白洛飞叹了一口气,原本想再逗南烟的话语,也因为她主动亲过来的唇而全部咽回了肚里,原本精明的脑袋在这一刻完全罢了工,呼吸不由得也急促了起来。
南烟看着他的反应,在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得意,就在某人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她轻轻地俯在他的耳边低喃道:“大夫说我动了胎气,现在不能行房,你这般,只怕会伤了宝宝。”偏偏她说话的声音,带着些喘息,带着些勾引,只是话里的内容却与语气完全相反。
白洛飞一听,不由得火大,在心里也怨起宝宝来,还没有出生,就想跟他争南烟,真是气坏他了。只是心底的欲望来的是那么的强烈,却又不得不强行压了下拉,他气闷闷地拉过南烟道:“你是故意的!”
南烟朝他浅浅一笑道:“飞,你说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过是想亲亲你,可是你好像就想歪了!再说了,也是你跟我讲我动了胎气,现在得好好养胎啊!”她看着白洛飞气闷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有些想笑,又有几分得意。
白洛飞只想抓狂,恨恨地盯着南烟,却又见到她那张笑得有些坏的小脸,怒气也提不上来。她真的是他的克星,她能轻易地勾起他的欲火,也能短短的几句话便说中他的弱点。是啊,他爱她,又怎么会不顾她的身体,又怎么能伤害自己的宝宝。他磨了磨牙,在心里道,等宝宝出生后,看我怎么向你讨要回来!
南烟却又轻轻地窝进他的怀里道:“飞,别生气了,你这副模样,宝宝会生气的!”说罢,只觉得一阵倦意袭来,她不由得想到,还是他在身边比较好,身上暖暖的,连带着这个寒冷的夜晚也温暖无比,心里再无任何杂念,幸福的感觉涌上了心头,窝在他的怀里便睡了过去。而欲火未消的白洛飞却要抓狂了,她这副模样,让他怎么睡?鼻子里闻到的是她的体香,触手处是她柔软的身子,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膛,他便知道今夜是注定无眠!做男人真是命苦,尤其是娶到这么一个聪明的娘子的男人!
第二日一大早,南烟便被采儿的敲门声惊醒,睁开眼睛却见白洛飞睡得正香,只是眼旁的黑眼圈是怎么都遮不住的,闭着的凤眼在长长的睫毛下还有丝孩子气的可爱,心里不由得微微有些心疼,她昨晚是不是玩得过火了些?她知道她现在得叫醒他了,否则以采儿的性子只怕会破门而入。
正待推他,他却自己睁开眼睛,见南烟正在看着他,他撇了撇嘴表示着他的不满,有这样的娘子和妹妹,他实在是可怜!心不甘情不愿地穿好衣衫便去开门,两人洗漱好之后便去了大厅。
南烟一进大厅,才发现薛离与段玉程都在那里。薛离见到白洛飞行了一个大礼,却对南烟跪了下来,把她吓了一大跳,她忙去扶薛离,边扶边道:“薛离,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
薛离却不肯起来,跪在地上道:“那日是我的错,我不该把王妃独自留在树上而去寻王爷,当时我若是在王妃身边的话,定不会叫西秦人将你掳去。王爷当初命我保护王妃时,便下了死命令,若王妃有个什么差池,我也需陪葬!当日王妃的死讯传来时,我心里恨极了自己,却因为还有些心愿未了便让自己苟活了下来。后又听得王妃在世的消息,便去宵鸣寻找王妃,王妃却已回到王府,本无颜面见王妃,但那日情急只得现身。王妃吃了那么多的苦全都因我而起,今日在此恳请王妃责罚!”
南烟一愣,她从来都没有怪过薛离,没料到他却这么自责,见扶不动他,只得道:“那日你已尽了全力保护我,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所以我被擒跟你并无任何关系!你无须自责,再说了,你这次回来,救了我们大家,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又怎能再责罚你,你快快起来吧!”
薛离却还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白洛飞在旁喝道:“王妃都说了你没有错,不需责罚,跪着做什么?怎么,连王妃的话都不听了吗?”
薛离听得白洛飞这样讲,才慢腾腾地从地上起来,白洛飞道:“薛离,如果你真的想要赎罪的话,这次跟段公子去西秦之后,一定要帮助钟痕登上皇位,否则再跟你新帐旧账一起算。”话说地很恨,只是语气却极为柔和。薛离好不容易回来,他其实也有些舍不得,薛离的办事能力远远强过黑影,只是凤颜变成那样就实在是有些可惜,她虽然是女儿身,却是三个中最为聪慧的一个。
薛离应道:“王爷放心,定不辱使命!”
白洛飞又对段玉程道:“我让薛离带五万精兵与你一起回去,薛离的本事,想必你也见过,这一次,你们就好好配合吧!”
采儿一定白洛飞愿意出兵,心里也极为高兴,又见二哥还将自己最贴心的侍卫也让段玉程带走,不由得有些吃惊,她抬起头看了看南烟,嫂子真是厉害,也不知她是怎么说服二哥的!?
段玉程对于白洛飞派兵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吃惊,他素来便知钟痕与白洛飞是对头,两人虽非水火不容,却也是有你没我。他虽知两人在宵鸣发生了一些事情,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冰释前嫌了。白洛飞能帮钟痕,这一次成功的可能性便大大地增加了。
段玉程也知道薛离的本事,他们曾经交手好几次,也知薛离是白洛飞的心腹,他不由得有些感动,认为白洛飞会帮他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全。他不由得看了看采儿,那丫头已是眼眶里含着泪了。
段玉程朝白洛飞拱了拱手道:“大恩不言谢,日后事成,必当请殿下前来谢恩!”
白洛飞哼了一声道:“你日后好好待采儿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钟痕来谢恩,大可不必了,你回去告诉他,这一次我不是帮他,是帮我自己。他若真想谢我,日后就再也不要来找我和烟!”他才不想再见钟痕,见面之后他若是再拐走南烟,那他不是亏大了!
南烟在旁听着,又好气又好笑,她对白洛飞的心他难道还不知道吗?还在担心什么?!她若是要跟着钟痕的话,当初就不必费那么多的心思回到他的身边。不过转念一想,却也明白了,正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在乎,她自己不也念念不忘抚瑶的事情吗?不由得又温柔地看了白洛飞一眼。
段玉程一愣,心里立时明了,殿下对韩王妃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人若太过于执着只会伤了自己。而韩王与韩王妃才是真的天生地设的一对,这样恩爱的人又怎能拆散?对殿下而言或许真的不见比见好,见了只会徒增伤感。他看了看采儿道:“我与采儿的事情,汉王不用担心,西秦的事情一晚,必定以大礼迎娶采儿!”
白洛飞点了点头道:“你记得你的承诺便好,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上路吧,早些去早些回!记得写书信回来,不要让大家担心,尤其是采儿。”
段玉程走到采儿的身边,轻轻地抱了抱她道:“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回来娶你。”说罢,也不顾众人在场,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她顿时羞红了脸,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怕一说话,就忍不住想哭,而她若是真的哭了,他只怕会更加地不舍和担心。
采儿当下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对段玉程笑一个,只是那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离愁别绪,千言难叙。
接下来的几天,采儿难得的安静,每日都坐在含雪轩里发呆。南烟只要身子稍一舒服,便去找她聊天,惹得白洛飞都有些不舒服,直骂他的妹妹都快把南烟抢走了。南烟不禁觉得好笑,哪有哥哥吃亲妹妹的醋的?
这天,南烟正在和白洛飞闲聊时,王府里来了一个奇怪的黑衣人,全身都是一袭黑色,头上还戴了个斗篷。南烟见他满身淡漠味道,站在大厅里你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却又实实在在感觉到他的周身散发出来的古怪的气息,好似又有些狠戾,好似又淡然无比。白洛飞一见到他的到来,好似也大吃了一惊,便让南烟去陪采儿。他和那黑衣人一起去了书房,这一去就是一个下午。
南烟觉得很奇怪,白洛飞身边的人她认识不少,却还从未见过这个人,他是谁?看白洛飞的样子似乎对他还甚是尊重,两人都聊了这么久,都在聊些什么?她实在是很好奇。她见采儿也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便拉着采儿一起去偷听。采儿对于这种事情是从来都不会拒绝的,当下心情也仿似好了些,便跟着南烟去了书房。
坏坏相公倒霉妻缘定第一百三十三章青梅婚约
南烟和采儿轻手轻脚地靠在书房的窗户边,里面传来了白洛飞的怒吼声:“师父,你于我不但有救命之恩,更有再造之恩,对于你的意思,我从来没有违背过,但是你这个要求,我无论如何也办不到!还请师父不要强人所难!”
南烟听得这句话,愣了一下,回想起白洛飞曾对她讲过的故事,他儿时在朝京时,曾险些丧命,多亏了他的师父将他救起,并传授他武艺,教习他兵法,以及送给了他谋士徐清长。但是这两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都差点忘了他的存在,白洛飞只是提到过他,却极少在她的面前再说起他,对于他的真实身份也从未说过。她不由得有些好奇,白洛飞的武功那么高强,那他的师父武功得高成什么样子?而白洛飞的怒吼声,表示他正在逼白洛飞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白洛飞平日里虽然嘻嘻哈哈,但是她却知道其实他的性子倔强,这师徒两人切莫反目成仇才好。
另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冷冰冰地道:“你的翅膀还真的是长硬了,不过我警告你,虽然你以少胜多击败西秦的一百万大军,也将马问天处置了,可是你不要忘了,你的命是掌握在我的手里!而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敢不听我的话,你信不信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听得出来,他也有几分怒气。
南烟与采儿听到他的话俱都大惊,两人正要往里冲,便听得白洛飞道:“你们两个进来吧!”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便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白洛飞一见她们进去,暴怒的脸色也平静了不少,拉着南烟的手道:“我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深爱过的人,如果有,那么一定会明白洛飞的想法。人生在世,都有一两样东西是牵肠挂肚的,更别说感情了。师父对我的大恩大德,洛飞一直铭记在心,我这条命也是师父的,如果没有师父,我或许早死在朝京了,就算不死,也成为如马靖一类的人。而师父要我做的事情,却是让我舍弃这一生最重要的东西,如果真的失去了,我宁愿去死!”
说罢,白洛飞神情平静,温柔无比地看着南烟,目光中的深情让她心里不由得大是心悸,他这样的话语,让她的心不由得有些害怕。只是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一点都没弄明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师父让他做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
黑衣人冷冷地看着他们道:“我还从来不知道我那个命犯桃花的徒弟会变成痴情的种子,只是让你换个妻子,你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倒是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看来徐清长说的实在是没错!”
黑衣人说罢,又看了看南烟,他问道:“莫南烟?”南烟点了点头。他便双目若电地盯着南烟,她只觉得他的眼光看到她的身上的时候,身上不由得有些发冷,仿佛她所有的心事所有的想法全被他看穿了一般。钟痕的冷只是表面上的冷,语气的冰冷以及漠然的态度,虽然狠厉,她也知道他并不会真正地伤害她。但是这个黑衣人的冰冷却仿似利刃,直掏进心窝,心里不由得生出寒意。虽然两人间隔了一层黑纱,但是南烟还是发自内心地有些害怕,只是她生性倔强,强迫自己也冷冷地看着他,但是她知道两人在气势上便相差甚多,手不由得握紧了白洛飞的手,两人交握的手上,已经渗满了汗水。
白洛飞在旁道:“师父何需如此,她现在有孕在身,又不会半点武艺,你这样看她会吓到她的。”
黑衣人哼了一声道:“姿色平平、资质平平,真不知道你爱了她哪一点!?”
白洛飞看了她一眼,双目顿时变得极其温柔,浅笑着答道:“我也不知道爱上了她哪一点,或许是她的聪慧,或许是她的善良,但这些都不重要,我爱的是她的人。所以师父你不要再逼我了,纵然你想要我打下来的这半壁江山,我也可以拱手给你,但是请不要拆散我们!”
南烟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心里不由得有些生气,为什么她与白洛飞在一起就不能过一些安生的日子,两人前后经历了这么多,才刚刚解决掉凤颜的事情,现在又来了个什么狗屁师父,她实在是不明白,她与白洛飞的相爱碍着谁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想来拆散他们?
白洛飞的话音一落,南烟便道:“你是飞的师父,我今日也尊你一声师父。但是你此时的举动哪里像为人师表应该有的样子!我就不明白了,我和飞相亲相爱,又是明媒正娶,又有哪里令你不满意了?再说了,以你老人家的能力,要阻止我们在一起,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我就糊涂了,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阻止,非要等到我们相爱了才来阻止?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令人不解,莫非因为你自己得不到幸福所以见不得看人家幸福?你这样棒打鸳鸯,小心遭天谴!”她一时气愤,有些口不择言。
黑衣人一生身份显赫,地位极高,更兼他自己的实力惊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南烟的那句“你自己得不到幸福”如一把利剑插入了他的心脏,让他暴怒无比,南烟话音刚落,他扬掌便向她劈了过来。
白洛飞听得南烟的话,心里也不由得有些着急,师父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他一见那黑衣人的气场不对,忙将南烟拉到身后,当那一掌劈来的时候,他便使出全力去抵挡,那一掌虽然没有伤到他,却也令他后退了好几步,而黑衣人却未动分毫。
南烟大惊,没料到黑衣人没有任何预示,说出手便出手,而且一出手就这样狠厉,这样的一掌她便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根本就没有办法躲得过,若真是劈到她身上了,只怕她早已一命呜呼了。她见白洛飞退后好几步,忙去扶他,问道:“你怎么样了?”
白洛飞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黑衣人有些生气地道:“不错啊,白洛飞,为了一个女子你居然敢还手,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我给你半年的时间想清楚,到时候你再回答我到底要怎么做。”说罢,便走出了书房,不到片刻,便消失在茫茫的大雪里。
采儿也知道白洛飞的武功,见那黑衣人离去后才道:“这个人也太嚣张了吧!”
南烟见他离开心里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却见白洛飞的面色有些发青地站在那里,她心里升起一阵不良的预感,问道:“飞,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洛飞叹了一口气道:“我曾经答应过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也不再瞒你,这次也不打算瞒你。我师父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更有养育之恩,从某种程度上讲,我对他的尊敬远远胜过了我的亲生父亲。自我十五岁开始创建自己的事业开始,他便极少过问我的事情,只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再去请教他。而且我也有好几年都没有见过他了,却不知原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密切关注我的事情。”
南烟问道:“可是,他既然这样关心你,如若你的亲生父亲一般,又为什么会要拆散我们?”
白洛飞看了看南烟道:“说起这件事情,也要怨我,当初就不该对他许下那个承诺的。”
南烟奇道:“许下什么承诺?”
白洛飞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对你直说。当初在朝京的时候,我最初是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再后来是希望能够出人头地,又因为与我父王的关系极其不和,他又不时地派人追杀我。当时我便有些生怒,觉得老天爷对我极不公平,给了显赫的家世,却又让我从小失去亲情,活得还不如普通人家的孩子,说是韩王的世子,其实却是个质子,无权无势,任人欺凌。于是我便对师父许下誓言,老天待我如此不公,我便要掌控这个天下,要成为能在这个世上呼风唤雨的人,天地唯我独尊!”
这些往事他是不愿提及的,那些阴暗的伤痛常令他的心如寒冰,他的心性也生出了两极,表面上嘻嘻哈哈,而内心却冷若寒冰。当时他不杀白天城,对他一直留有余地,并非真正地顾念父子之情,而是为长远考虑,他的目标是天下,他不想日后背上弑父的骂名。所以在凤颜出言欺侮南烟时,他一出手便是杀招,其实不管凤颜是否会悔改,她都必死无疑。
南烟听得他的话,心里不由得生出寒意与怜意。她虽然知道白洛飞的那些过往,但是今日听他这样讲时,却还是为他心疼。她知道他有问鼎天下之心,只是没料到他的这颗心还是带着些仇恨的。她问道:“可是你要成为至尊又怎么和这件事情扯上了关系?”
白洛飞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来道:“师父知道我的这个心愿之后,便一直把我往这方面培养,并答应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在帮我之前,却要我许下誓言,等到真正的登基之前要答应他的一个要求。而此时在他看来只有楚寒与朝京那个不中用的皇帝还能抵抗一番,但是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整个天下已基本上握在我的手里,所以此次便来找我,让我答应他的一个要求。”
南烟怒道:“我看你的师父从一开始便不怀好意,否则不会那么多年前就埋好了伏笔。所以他这次来便让你休了我,娶他的女儿?”虽然他们的对话中,没有提到要娶谁,但是一般能令一个人早早布好局的,只有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白洛飞知道她肯定能猜得出来,轻轻抚了南烟的背道:“我那个小师妹比我小十几岁,当年在许这个承诺时她不过才三岁,我只当师父在开玩笑,也没放在心上。其实那日我娶你时,他都来找过我,我才知道他是认真的,当时我便有些许担心。不过当时他认为我娶你不过是迫于圣旨,不得不娶,是为了争取更大的利益,便也没有阻拦,后来听到徐清长对他说我们感情甚笃时,在与钟痕打仗时,他也曾来军营里找过我。当时他曾警告过我,但是他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深有信心,师娘是天下第一美人顾惜惜,小师妹又与师娘长得极为相似。却不知道我对你早已柔情深种,又怎么可能舍弃你娶其他的女子,所以他这次一提出来时,我便拒绝了。”
采儿道:“他也真奇怪,他女儿才三岁,就要许给你,也真是好笑!”
南烟忆起成亲时白洛飞略有尴尬的模样,又想起她在青阳关的军营里曾见过的黑影时,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她双眼看着白洛飞道:“这样说来,我好像是抢了人家的相公了?”语气中充满了苦涩。
白洛飞将她轻轻地拥在怀里道:“说实话,我还从未见过我的小师妹,她长什么样子我根本就不知道。再说了,我这一辈子也只认你这一个妻子。”
南烟想起一件事情,问道:“他虽然是你的师父,可是你现在手握重兵,身边又有如薛离、黑影这样的高手,又何须怕他?”
白洛飞叹了口气道:“你有所不知,我虽然手握重兵,但是以他的功力想杀我不是难事,今日那一掌他不过只用了六成的功力而已,而我已用了全力,即便用了全力,抵抗他那一掌,却还是极为吃力,他今日若是再多用一分力,我只怕都得受内伤。所以他说要随时取我性命的事情,并不是口出狂言。再则他的性子冷血无情,即便是对我也没有过多的感情。”
南烟有些酸溜溜地道:“如此说来,你是非娶他的女儿不可了?不过想想你娶了她也不亏,她有她娘的美貌,又有那么厉害的爹,哪像我,没有姿色也就罢了,还一点后台都没有。”
采儿在旁听了,怒道:“二哥,你要是敢娶那个女子,我就跟你翻脸!”自与段玉程相爱之后,她便真真切切地知道什么是爱情了。她的性子虽然直爽,但是作为女子对这件事情相信没有几个是大度的,她不能容忍段玉程有其他的女子,而她喜欢的嫂子又怎能让别的女子来分了二哥的爱?
白洛飞看了看这两个女子,不禁有些苦笑道:“我的心意,你们都很清楚的,又何苦这样地来挖苦我,我若是愿意娶她,刚才就答应了。再则我下午和他聊了那么久,我才发现他真正的目的并非是让我娶他的女儿,而是他想要这个天下,就算我答应娶她的女儿,他日后只怕都会强加干预朝政,而我也只是被他操控的傀儡罢了。且我的身边到处布满了他的眼线,我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而我对他的想法也略有所知,虽然这些年将身边的那些人换了不少,但是以他的性格,我敢保证他一定还有其他的伏笔。”
南烟听他这样讲,不由得也开始发起愁来,这样说来,不管怎样都是被他操控的,这个人实在是阴险,早已将机关算尽了,他们可要如何才能摆脱他?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来,只得道:“可是他今日为什么说给你半年的时间考虑,他又有何打算?”
白洛飞叹了口气道:“半年之后,楚寒的事情我也差不多平定了,其他不归顺的小藩王,我也有足够的时间铲平了,他不过是等我把事情全部大定,然后再来坐享其成罢了。如果我那个时候再不答应他的要求,他要除掉我便也名正言顺了。”
南烟恨恨地道:“他还真的是老奸巨猾,这些都全部算到了,还想坐享其成,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是我们就只有任他宰割吗?”她素来只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更是由不得别人来掌控,但是在这个乱世里,更多的时候是无可奈何的,她自己是个弱女子,此时又有了身孕,更加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采儿在旁道:“就是,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难怪二哥一天到晚都在算计别人,原来是跟这样的人学的!”
白洛飞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什么时候一天到晚算计别人了?”
采儿一时也想不起什么来,只得道:“反正就是有!”
南烟听得采儿的话语,忍不住笑了起来,白洛飞也拿他的宝贝妹妹没办法,哪有妹妹这样说自己的亲哥哥的?!他便伸手摸了摸采儿的头,也忍不住轻笑出来。
这一笑,刚才还有些凝重的气氛便好了许多,南烟心里阴霾也去掉了不少,不管怎样,那个老家伙都要半年之后才会再来,而他来之前,她应该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一这样想,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拉过白洛飞的手道:“他半年之后再来,我们也无需怕他,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可怕的。反正采儿都说了,她的二哥是一天到晚在算计别人,这样一个人再加我这个被你说成鬼点子一堆的人,还有诡计百出的采儿。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合我们众人之力,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老头子!”
白洛飞听得她的话,也只觉得浑身有了力气,原来还有些沮丧的心也顿时变得有了信心,是啊,不管他的师父怎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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