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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倒霉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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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在他解她腰带时,吃了一惊,没料到那根腰带此时却成了救命的绳索了。白洛飞一手抓着那根腰带,一手抱着南烟,急道:“把我的腰带也解下来!”
南烟微微一惊,也不及细想,伸手便去解,那根腰带原本缠的就不是太紧,她去解他腰带时一晃,眼见又能要往下坠。白洛飞叹了一口气,脚下寻了一个着力点,提了一口气,便带着南烟跃上了那棵树。
树也不是甚大,却比南烟在悬崖边抓的那棵大上许多,两人的重量还能承受的住。南烟原本就有恐高症,从那树上向下一望,约还有五丈之遥,吓得死死的抱住白洛飞,忙闭上眼睛。
白洛飞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举动,只是此时实在不是笑她的时候,轻柔的道:“南烟,你抱着树,放开我一下,我来接这两根腰带。”
南烟听到他的话,睁开眼睛,见到他一脸温柔的模样,心神莫名的定了定。抖抖索索的一只手放开了白洛飞,先抱着树枝,再松开另一只手。
白洛飞淡然一笑,站在树上接好两根腰带,试了试长短,两根腰带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一丈多点,离地面还有差不多四丈,摔下去还是会受伤。他想了想,便脱掉外衣,将衣衫扯成布条状,又长了约两丈。这样下去的话离地就只有两丈了,以他的轻功,就算还负着一个南烟也不会有事了。
接好后,他一把抱过南烟,朝她微微一笑,便往下跳了下去,南烟吓的紧紧的抱住他。只见白洛飞掉到绳子的末端,一记漂亮的回旋转,身子便如螺旋般在空中打着转,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
南烟只觉得从没有着地的感觉有这么好过,脚踏实地原来也要劫后余生后才有深切的体会。两人身上都没有了腰带,模样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狼狈。尤其是白洛飞,他脱掉了外衣,此时已是盛夏,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外衣与中衣,此时他雪白的中衣中已是污痕累累,还能见得到斑斑血迹。
他受伤了?南烟见鲜血从他的手掌出滴了下来,原来刚才下落之势太过于猛裂,他拿着短剑的手虎口已被震开。她抓住他的手问道:“痛不痛?”
白洛飞淡淡的道:“这些小伤,哪里会痛。我们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栖身的地方吧,否则这里入夜后只怕会极冷。”
白洛飞不说还好,一说,南烟便觉得身周的寒气逼人。却也因为白洛飞那句淡淡的话莫名的有些心痛,她一直都想好好的问一下他,他之前在朝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想起在妓院见到的那一幕,那个心结她实在是想打开,想知道他当时是什么心态。
白洛飞见她担忧的眼神,笑道:“娘子可是在心疼为夫了?要不来帮我吹吹?”
南烟叹了一口气,他总是这幅模样,才为他心疼,他又不正经起来了。只是这一次心境与以往大是不同,她确实为他习疼了,轻轻的牵过他的手,呵着气吹了吹。轻笑着问道:“还疼不疼?”
白洛飞何曾见过她如此温柔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牵过南烟,边走边道:“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南烟不答,也学他淡淡的道:“为什么要跳下来?”
白洛飞会意,也没有回答,凤眼里满是暖暖的笑意,看了南烟一眼,却见她那双灵动的双眸里,也是暖暖的温柔。牵着她的手更紧了些,有些话是不需要回答的。南烟与白洛飞此时终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此时无声胜有声”。
谷底满是乱世杂草,他们还没走多远,便见到那匹马的尸体,虽没说粉身碎骨,却绝对是血肉模糊。南烟看了看马一眼,又想了想自己,刚才要是真摔了下来,只怕也与这匹马一样。小说里的深潭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白洛飞将拥了拥道:“别想了,我们现在不是安全着地了吗?”南烟朝他微微一笑,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原来有人依靠的感觉这么好,这么温暖,这么窝心。
谷里雾气浓浓,还没走多远,便前见面有似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南烟与白洛飞对望一眼,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两人走近一看,居然是一个小木屋。
两人大喜,在外叫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便推门走了进去,那屋子里满是尘埃,也甚是简单,只有一桌一椅一床。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有这些东西总比没有要好。两人抓腾了良久,也都饿了,天色已晚。南烟打扫屋子,白洛飞去将那马肉割一块来当作今晚的晚餐。
白洛飞割完马肉回来的路上,嫌那肉上沾了太多的鲜血,想找个地方洗一洗。他的耳力甚是灵敏,隐隐听得有流水的声音,心中一喜便施展轻功赶了过去。将马肉洗好后,见到不远处有一个黑影,他微微一惊,走过去一看,却是一个人,那人已经摔得面目全非,但是从他的衣饰看来,却是白天城今日穿的衣衫。
原来那白天城从竹屋离去后,一路狂奔,回想起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悔恨交加。三日追魂散的毒原本没那么快发作,而他自己到玉问薇后,心里情绪千转百回,又惊闻多年前的一些变故,尤其是白洛飞是他亲生儿子的事实,令他气血翻腾,毒便提前发作了。
想起这些年来对亲生儿子的百般残害,心里又悔又恨,这个时候的他只觉得生不如死。这些年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他突然发现其实他也可以很幸福的生活,他有一个美丽而聪慧的妻子,两个人中之龙的儿子。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毁在他自己的手里,是他的多疑?还是他那颗不知道满足的心?让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这么多年来他没有过过一天快乐的日子,每日都在猜忌与怀疑中生活。
他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仿佛又看到了他少年的那段快乐的日子,刚得到玉问薇时喜悦的心情。仿佛看到玉问薇在微笑着对他说:“城,过来吧,我已经原谅你了!”他朝她走了过去。脚下便是那处悬崖,这一刻,他终是解脱了。
白洛飞看着面目全非的他,心里百感交急,这个人曾让他恨之入骨,让他的人生布满了荆棘,也曾差点夺去他的生命。可是转念一想,若没有那些磨难,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能力,也不可能垄断了大燕的经济命脉。若没有白天城,他也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
他放下马肉,寻了个泥土之地,借着旁边的石块,挖了一个坑,将白天城埋了进去。掩埋好后,想了想,又寻了块大一点的石头,力运指尖,写道:“白天城之墓”,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写这个墓碑,就简简单单的写个名字吧。
在他的心里,还有些情绪,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事情发生的实在是有些快,今日的心情已比昨日平静了许多,只是在心里,那一杆天平还是没有办法完全调整过来。
他张目一望,天色已快黑,心里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再不回去,南烟也该着急了。回去的路上,见到一些枯木,也顺手带了回去。
白洛飞回到木屋时,只觉得眼前一亮,原来南烟早已将屋子打扫干净了,还不知道从哪里摘了些野花插在一个破了一个口的瓶子里。整个屋子看起来一扫开始的颓败,现在看起来生机盎然,温暖而又透着家的气息。
南烟一见他回来,微微的怒道:“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白洛飞把见到白天城的尸体以及掩埋他的事情跟她讲了一遍。
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从白洛飞的手接过那块肉,淡淡的道:“或许这样对他是最好的结果吧!”说罢,便去升火。只是在她的心里还在感慨,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再辉煌,功绩再大,到死后也只是一抹尘土,她实在是不知道这些人,这些争斗都是为了什么。
她拿着两块石头,却是敲了半天,还是敲不出火星来,心里一火,对白天城的死的千思万绪也抛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白洛飞见她的模样,抢过她的石头,拿了些干燥的山苔道:“要这样才能点着。”
只见他两手一划,山苔便已点着了,南烟喜道:“可算是点着了!”取过干燥一点的木材架在上面。一阵轻烟升起,火便旺了起来。
白洛飞见她烧火烤肉的动作纯熟,这幅模样实在是不像一个闺阁的小姐的动作,想起她那次说她不是莫南烟,便问道:“你怎么会烧火的?”
南烟随口答道:“小时候家里穷,烧的都是柴火,所以烧火烤肉这样的事情还是难不倒我的。”
白洛飞奇道:“据我所知,莫大学士入朝入官已有数十年之久,且祖上一直丰裕,又怎么穷呢?”
南烟想了想道:“都说了我,不是莫南烟,又或者说我的身子就是莫南烟,而灵魂又不是她的。”这些话,不知道他听起来会不会把她当妖怪,只是如果不告诉她,她总觉得心里有些古怪。
白洛飞脸上的好奇之色更重了,问道:“是借尸还魂之类的吗?”语气却全是戏谑。
南烟知道他并不信这些,却一本正经的答道:“是的,确切的讲我是来自异世的一缕魂魄。”在说这些话时,她的双目定定的看着白洛飞,心里微微有些紧张。
白洛飞的脸上却只有一丝了然,难怪她的举止与世俗不符,不过他可真是感谢老天,却笑着道:“这样很好啊,你们那里和这里不太一样吗?”
南烟答道:“是非常的不一样,怎么?你不怕吗?”好歹她是算是借尸还魂来的,大燕的人不是都很迷信,他难道不怕吗?
白洛飞正色道:“你不是活生生的在我的面前吗?有血有肉有呼吸,有什么好怕的?”看到南烟微有些发怔的眼神道:“我不是曾讲过吗?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你都是我爱的人,都是我的妻子。有必要怕吗?”
南烟的心里一暖,虽然知道他也不是将世俗放在眼里的男人,但是在讲这些话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紧张,看到他的表情,她朝他嫣然一笑,心里的担心也尽数落下。
南烟想起他的往事,问道:“飞,你在朝京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白洛飞眼光有些迷离道:“最初的日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好在遇上了我的师父,教了我许多东西,教会了我生存的技能。”借着便将他的一些往事跟她讲了一些,却也只是轻描淡写,语气也极为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
南烟听到他与狼搏斗时,心里划过一丝心疼,听到他慢慢建立起自己的实力时,又能替他感到开心。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以前不是常出入青楼吗?可是把自己才亲近的女人转手就给陈将军的儿子,实在是有些恶心。”
白洛飞微微一愣,转而轻笑道:“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女扮男装逛青楼啊,难怪那次来天香楼时气定神闲。”似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以前不让我亲你,是不是想起了那件事情?”
南烟的脸微微一红,他还真是敏感,这样就被他猜了出来,却还是点了点头。白洛飞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在辽海之上你便爱上我了,那个时候就开始吃醋啦!”
南烟反驳道:“你胡说,那个时候讨厌你还来不及,哪里会喜欢上你。只是想起那一幕,觉得恶心罢了。”心里却在问自己,真是是从那个时候就爱上他了吗?她不知道,不过现在也不需要知道,现在爱上就足够了。
鼻子闻到一阵香味,那马肉已经烤好,见白洛飞正要说话,她忙递了一块给他道:“吃东西吧,堵住你的嘴。”
白洛飞微微一笑,吃了一口马肉赞道:“真香!”那肉外焦内嫩,虽然没有盐味,却是她第一次为他做的东西,怎么吃豆香甜可口。见她淡笑的模样,接着道:“那时我一直以为我犯天煞孤星,身边的亲人都离我而去,父亲对我百般算计,就连娘也不要我了。身边的女人都是各怀目地来接近我,有引诱的,也有鄙视的,对那时我而言,哪个女人都差不多,无所谓恶不恶心。可是遇到你之后,我终是知道了原来女人也可以有不同的,老天爷一定是看我可怜,让你从遥远的地方来到我的身边。”
知道这是她心里结,他又怎么能不解释。
南烟听得她的解释,微微的一愣,听得他最后一句时,她心里也满是感动。她又何尝不是很幸运,百万分之一不到的穿越率,也让她给碰上了。遇到他之后,她的人生也精彩了起来,也有了生机,也终是明白了什么是爱情。
她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老天爷让她穿越过来,就是为了遇到白洛飞?她原来残缺不全的爱情也因有了他而变的圆满起来。
火光跳跃,印着她微微有些泛红的脸庞,原来有些冰冷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因为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温暖了起来。白洛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这样的她是那样的美好,那么的纯净。
木屋里有一根残留的蜡烛,南烟将它点着,看了看那张简单的木板床,心砰砰直跳,今夜似乎有事情会发生。
烛光下南烟那张略带着羞怯的脸,此时看起来娇媚迷人,心也莫名的有些紧张。那张小床之上,不知道南烟从哪里找来了一床小的被褥铺在上面,看起来很温暖。
白洛飞承认,他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绝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对南烟的感情,他早就清楚的知道,自上次青楼事件之后,他也明白她的心意。两情相悦,又还有什么不可以。世俗礼法,见鬼去吧,他不要管那些。
他轻轻的拉过南烟的手,轻轻的将她拥在了怀里,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吻,轻轻的抱起她往小床走了过去。南烟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周身散发出的青草味道,她只觉得有些意乱情迷。
缘来第八十五章幸福时光
白洛飞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是满满的幸福与温柔,还有一团火在跳动。两人相距甚近,彼此间呼吸相闻,都能听得到对方心跳加快的声音。
两人到达谷底时,腰带都已去掉,白洛飞原本也只剩一件中衣,这番动作,早已露出了微微有些白的胸膛。南烟虽然知道他的胸膛很是结实,可是此时看到,才发现看起来削瘦的他其实身材极好。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上脑门。
她暗骂自己没用,在前世看过不少美男的半裸的照片,从来都没有任何反应,这下倒好,到这个落后的地方,只与白洛飞呼吸相闻,便觉得全身燥热不已。想起之前与他的相处,两人也常有亲密的动作,但是都没有让她有这样的感觉。是心结解开了还是白洛飞真的太帅?这个问题她似乎回答不了自己,因为她的唇已被他轻轻的吻住,温暖而又甜蜜,她的大脑开始罢工了。
亲南烟,白洛飞早已不是第一次,早在初次见面的时候,由于戏谑的心理,就曾经亲过她。在楚王府、韩王府相处的日子里,他都亲过她。她的甜美,他早已知道,只是今夜,他只觉得她比以往更加的甜美。中衣不知何时褪下,外衣也早已除去。发环头饰也已除下,青丝与黑发散落在被褥上,纠结,缠绕。
他的吻绵绵密密的落在她的身上,从额头一直向下,轻盈的有若蝴蝶吻过花瓣,晨露划过叶尖,轻风拂过轻纱。南烟只觉得他的唇所到之处,身上都被火烧火燎,烫得怕人。她的手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腰,双眸微睁,浅浅一笑,轻轻的亲了一下白洛飞的唇。
白洛飞的眼睛一亮,眼里的火苗更甚,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亲他。原本他还微微有些顾虑,在这里是不是不太适合,会不会委屈了她?可是她的那一记吻让他把这个念头彻底打消,就今晚吧,日后定要好好补偿她,给她全天下最豪华的婚礼,让她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是谁给了谁幸福呢?他眼里的温暖更重了些,有她在他的身边,他便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他这么幸福,自然也要让她觉得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晚风从窗外轻轻的吹了进来,烛光微微摇曳。南烟觉得身上微微一凉,才发现两人的衣裳不知何时已经褪尽,两人间只隔着一个薄薄的肚兜,她似乎清醒了些,脸上微微的泛着红晕,却觉得脸上烫的惊人。
睁眼看到的是白洛飞满是温情的双眸与嘴角边那个好看的弧度,烛光透着他的黑发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影子,原本高挺的鼻子似乎也变得有些性感。烛影摇曳,微风轻拂,他的黑发划过她的脖子,微微的有些痒,却痒到她的心里去了。再往下看,便是让她心脏狂跳的场面,她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实在是有些羞人,又没有地方躲,便钻到他的怀里去了。
白洛飞看着她的举动,突然想起了朝京对她的流言,不禁觉得好笑,这么美好的女子又岂是那种随意之人?若寻得机会,定要好生问问她,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世上的人看人都只看表面,听话也只听传言。不过他真的很感谢那些人的愚笨,才让他遇到了她,拥有了她。他突然又有些后悔,同在朝京那么多年,他以前怎么就没有认识她?就没发现她的好?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缘份?
南烟窝进他的怀里,却也让他近一步得逞,他轻抚过她的后背,轻轻一拉,挡在两人之间的最后一层障碍便也消除。轻拥她入怀,温暖细腻的皮肤让他忍不住轻声低叹。与自己心爱的女子,又何需再忍,轻轻一带,两人便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南烟只觉得身体一阵刺痛传来,她微微的叹了口气,两世为人的她,这一次终是知道小说上电视里描述了千百万次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虽然心里有准备,却还是有丝无措,好在他温柔无比。
白洛飞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轻轻的吻着她的唇,吻过她的眉梢。神情温柔而专注,甜蜜而疼惜,南烟朝他温柔一笑。
床很窄,两人躺在上面实在是有些挤,床是木头所制,年数似乎已久,两人只要稍有动作,床便吱嘎吱嘎的响了起来。
那一夜,那吱嘎的声音便成了天地间最动听的乐章,属于他们两人的乐章,亲密而又缠绵,温柔而又动听。
谷底深蕴而又有些潮湿,谷外盛夏,而谷底却还是初春的感觉。入夜后,寒气更重,白洛飞将南烟拥在怀里。扯过被褥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她脸上的热潮还未褪去,今夜她觉得实在是有些丢人。床小,寒气又重,她的身子一向不是太好,很是畏寒。
那被褥又甚薄,她的身子不由得向白洛飞贴了贴,却感觉他的身体紧了紧,她便不敢再动了。白洛飞轻轻国的笑了笑,问道:“后悔吗?”
南烟再向他靠了靠道:“不后悔。”他爱她,她也爱他,两人已经心心相印,这件事情她并不排斥他,又有什么好后悔的。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燃尽,只余下一点红红的火光,窗外漆黑一片,隐隐听得到一些虫鸣与野兽的低吼声。她的心里满是甜蜜,有他在身边,那凶狠的野兽她也不怕。
白洛飞在她背后轻轻的道:“烟,日后只要我还一息尚存,就绝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短短的一句话,却是他心底珍藏了许久而一直未对她说的诺言。要说甜言蜜语,白洛飞自认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比他讲的更好。但是他极少对她说起这些,因为他知道她不是世俗的女子。所以他只对她讲他的承诺,讲出来的话都是要做到的。
南烟心里微微一暖,在这一刻,她仿佛与他心意相通一般,能感觉得到他心里的所思所想。一个能为她跳崖的男人,她又怎会再怀疑他的真心。想起他今晚所说的童年,她心里微微为他心疼,他是吃尽了苦头才有今天这番成就。他成长的这二十五年来,只怕是受尽了人间的苦楚与煎熬。
南烟轻轻的道:“飞,答应我,以后不管什么事情,当你心烦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想与你一起承担。”
白洛飞只觉得幸福无比,将她抱的更紧了些,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脸颊,低低的道:“我答应你,以后与你一起共进退,也不让你为我担心。”
南烟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嘴角含着笑,也不知何时睡着了。白洛飞听着她悠长的呼吸声,薄唇也忍不住微微上扬,拥着她也进入了梦乡。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然,二十五年来,身边第一次没有争斗,只有幸福。
清晨睁开眼睛,首先映入南烟眼里的是白洛飞的睡颜,安然而幸福。她微微一笑,想起昨晚的一幕,脸不禁微微又开始发烫。忽觉得腰上紧了紧,知道他已经醒来,果然听得他道:“我怕我一醒来你就不在我的身边,太幸福反而有一丝不真实感。”
南烟听得他的话语,嘻嘻一笑道:“抱在怀里还不相信我是真的存在吗?”
白洛飞的凤眼微睁,像是小孩子在偷窥,慢慢的把眼睛再睁大了些,忽然在南烟的脸上一亲,笑得阳光灿烂道:“娘子,早啊!”那副模样,像极了偷吃到糖的孩子。
南烟看到他极为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哭笑不得道:“起来吧,我们去找出口,否则你那个徐先生再见到我时,定然要骂我是个祸害了。”不是她想离开,而是她知道他放不下他的那些事情,两人已有三天没回王府了,徐清长肯定着急了。
白洛飞知道她的想法,笑着道:“娘子,不用着急,你今日便好生休息,为夫去周围查看查看。这个谷我在地图上见过,虽然极深,却是一路向北便能出去。”心里却为她心疼,她处处为他着想,他又岂会不知。只是在这幽寂无人的深谷里,没有人打扰,不用理会世俗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身边又有她相陪,他真想抛却所有的凡尘俗世就此隐居。
南烟淡淡一笑,也终是明白了以前把她气的半死的调笑之语,原来是他自我心情掩饰的一种表达方式。心里感叹良多,原来看起来聪明绝顶的白洛飞也是个笨蛋。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洛飞白天去查看地形,南烟便守在小木屋里。他回来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些野味回来,有时候是野鸡,有时候是野兔,还有野猪、獾子之类的。南烟打扫屋子时意外的在屋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锈迹斑斑的锅,心里大喜,虽然锈了,有总比没有好。当下欢欢喜喜的把那个锅给清理干净,清理好后却发现破了一个洞,但是把锅稍微倾斜,勉强还能用。于是,当天白洛飞吃到煮的鸡汤,而不是吃那干巴巴的烤肉。
那日白洛飞回来时,除了一些死了的兔子外,还带回了一窝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虽然不是家养的那种雪白的兔子,颜色有些灰,却也看起来可爱无比。白洛飞见她喜欢,便找了些木头,拿刀劈成块,做了一个简易的笼子,而她早已割了一堆青翠的草回来喂它们。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幸福,自那日早上之后,南烟也再没问过白洛飞路找得如何的问题,白洛飞也从来不提及。那个小木屋俨然便成了他们的家,幸福而又甜蜜。两人一起依偎着看晨露从草尖划落,正午的太阳从头顶照了下来,黄昏时朦胧飘乎的薄雾。
山中不知岁月,谷底不问世事。
南烟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平静,终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她依偎在白洛飞的怀里的时候,常会想,与他这一生哪怕只要有一段这样的日子便也能回忆终生了。回到王府后,再大的风浪,再坎坷的路她也能陪他走下去。
白洛飞看着一脸幸福的南烟,从她的眼里他也能看到一脸幸福的自己。远离尘世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他从出生到现在,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过这么平静的生活。他知道这段日子不会太久,但是却是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日后当狂风巨浪刮过来的时候,他也有信心能应付的过来。
那日在山里被人伏击的事情,他一看他们的武功招数,便知道是西秦人。隐藏在树后的人,他清楚的知道是谁,只是那时南烟有危险,还不是和他算帐的时候。他与他,两人日后在战场上必然会再见,日后他们的较量只会更加激烈。
白洛飞又想起了白天城,突然觉得原本凶悍无比的一个人,原来也是那么的可笑。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居然还敢去找钟痕。世人皆知,钟痕的野心远超过现在西秦的皇帝,手段也狠厉无比,计谋也极为深远。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帮一个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人。只是钟痕的手段也太过了些,不帮也就罢了,还下了杀手。到这个时候,白洛飞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去评价那个店里他恨之入骨的父亲。
那日他在野外打猎的时候,听到了微微一声炮声,白日里只看得到淡淡的光芒。他微微叹了气,他若是再不回王府,徐清长只怕是会急疯了。用了这样一个炮,王府里只怕是发生了极大的事情。原来那种炮是徐清长找能工巧匠所制,世上也仅有十枚,只有最最紧急时才会使用。
小木屋外,南烟正在逗弄着兔子,一边摸着小兔子的毛,一边哼唱着什么,声音清脆而动听。她听得脚步声,一回头却看到了一脸凝重的白洛飞,她微微一怔,知道终是要回王府了。
南烟笑嘻嘻的拉过白洛飞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走吧!我再给小兔子割点青草。”
白洛飞嘴角划过一丝淡笑,点了点头,好一个玲珑心的女人,一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的决定。他也在心里暗自起誓,日后定要好好待她,给她全天下最幸福的生活。
第二日一大早,白洛飞一起来却不见南烟在怀里,心里大惊,一骨碌爬起来,大叫道:“南烟,南烟!”推开木门,却见她在兔子笼外发呆,而那些小兔子早已不见踪影。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轻声道:“怎么这么早起来。”
南烟撇了撇嘴道:“我把兔子全放了,回王府后你要加倍赔我。”
白洛飞微微一怔,答道:“好!”
“我要的,不要白色的!”
“好!”
“每隔半年,你要带我到这里来小住,我要吃你打的野味!”
“好!”
“出去后,不准再看别的女人一眼,否则打你屁股。”
白洛飞摸了摸鼻子,有些为难的道:“娘子,这世上女人多了去了,我要是一不小心就看了她们一眼,又没别的念想,就要被你打屁股,实在是有些冤枉。”开玩笑,他长的这么帅,他不看别的女人,别的女人也会来看他,看一眼就要打屁股,他的屁股迟早被打开花。
南烟扑哧便笑了出来,拉过一个包裹扔给他,笑道:“拿好了,里面都是烤熟了的肉,路上饿了吃。”见白洛飞还在发怔,她板了板脸道:“怎么?才说了要好好待我,就想虐待我,让我拿包袱啊!”
白洛飞这才回过神来,接过包袱朝南烟笑了笑,两人便手拉着手向谷外走去。他心里五味杂陈的看着那个包袱,原来她早就打算好了,这几日见她一直在烤肉,吃不完的便放了起来,当时不明白她的意思,便由得她去了,没料到她却是早就打算好了。
走了约一百米,南烟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木屋,他虽然答应她会再和她回来小住,但是她的心里却知道,日后只怕再难回来了。这段开心而幸福的日子,终是过去了,不管她愿不愿意。
斜眼望向白洛飞,却见他也在看她,朝他淡淡一笑,便拉着他向着走去。她的心思,他又如何不明白,心里也在叹息,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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