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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炮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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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碌的大半个月里,每天看到手上那颗亮闪闪的钻戒,心里就美滋滋地乐。我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从不主动给他发信息,只会在想他的时候轻轻地在心里对他说:Hey,你知道我在想你么?
  某天,公司突然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当前台打电话过来说有一位奇奇怪怪的老爷爷来找我的时候,我顿时压抑不住激动的内心跑了出去。
  果然是白胡子老头儿!他正坐在公司门口的沙发上,捋着胡子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大呼了一声:老爷爷,你来啦!
  他哈哈大笑,他说:是啊,丫头,我来看看你折腾的怎么样了。
  说完,他环顾了一下公司的环境,脸上就有了赞许的表情。我也毫不客气,过去就径直挽上了他的手,我说:您老今天怎么会愿意下山呢?去我办公室坐坐吧,我给您泡杯茶。
  我的声音格外地甜美,我表示我的确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半点夸张的成分。他能来找我,能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他点了点头,我拉着他走到了我的办公室,他走路的姿势还是那么闲云野鹤的样子,我顿时有种老爷爷已经修炼成仙的感觉。以前大学的时候没事玄幻看多了,你说我这刚有个仙女的妈,突然多出一个会腾云驾雾斗怪兽的爹,人生岂不是很完美……
  我正胡思乱想呢,他进入我的办公室感慨了一声:啊,风格真像我。
  我狐疑地问道,我说:你指的是啥,老爷爷?
  他捋了捋他的小胡子,然后说:你这办公室的布局和风格,和当年我的办公室挺搭的。
  啊……是么,我承认我这个人的风格的确老派了点,我喜欢黑白配的感觉,再来点儿木纹做修饰,其他的任何装饰都一概省去,能简就简,我不爱太复杂的东西。
  有些时候,我都觉得我压根不像个女人,除了常年施粉黛这一点儿,我其他地方真的很man……阿炮总是笑我,说跟我呆久了,真心没觉得我像个女人,我擦!
  看来,白胡子老头儿这是对我很满意的节奏啊。我挽着他让他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开始用茶具给他泡茶。这些年多亏了徐成对我的熏陶,让我对茶道稍微懂了点儿,为了谈生意的时候能够附庸风雅一下,有时候也必须学一下这些,虽然学艺不精,但是能对付用上。
  我特地拿出了我这里最好的铁观音,然后忐忑地在他面前表演着我学到的那一点儿茶道的皮毛,他还是不停地捋着胡子,然后说:之之,你懂茶?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不是很懂,但是徐成挺懂,我跟着他久了,就学了点皮毛,今天全用在这儿了。我知道您是这方面的专家,还请您不要见笑。
  他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他说:好,表演的不错,挺有天分的。你要是想学,改天到山上来,我教你。
  我说:好啊,只是你那地儿,一般人还不怎么好混进去。
  他说:不会的,我会跟他们交代一下,以后你来报上你的名字,他们直接就会领你来见我。
  我说:哟?给我开后门啊?哈哈。
  他也哈哈地笑,他品了一小口我泡的茶,然后赞许地说了一声:嗯,还不错,虽然手法生疏了点,但是泡出来的味道刚刚好。
  我顿时特别地兴奋,一会儿又觉得忒不对劲,他今天特地跑过来,应该不是为了和我喝茶这么简单吧?
  我贼溜溜地盯着他看,他笑得很有深意的样子。
  我捅了捅他的手臂,然后说:老爷爷,你今天怎么突然会来找我啊?
  他居然又捋了捋胡子,他说:下来处理点事情,突然想到了你,就过来看看你。
  我哦了一声,有些小激动,我说:怎么的,想我了?
  他这一辈子大概也没遇到像我这么直接的女人,我这么一问,倒是把一个六十多岁没谈过恋爱、就被仙女硬上过的老头儿给说得害臊了,他咳嗽了两声,顿时就有些不淡定了。
  我哈哈大笑,我说:老头儿你就是想我了对不对?哈哈,好吧,你能来看我我还是挺开心的。上次你请我吃饭,这一次换我请你吧。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然后说:你这个丫头啊,贼机灵的。今天也不用你请我,一会儿等你忙完,我请你吃好吃的。
  我笑眯眯地说:我可不要吃斋饭,我想吃大鱼大肉的,行么?
  他点了点头,他说:我只是在山上才戒荤,到了山下都随大众的。
  我说:好吧,那您先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忙好了再陪您一起吃饭。
  他说好,然后他说他到我的公司四处转悠转悠,我说我叫人陪着他转,他连忙说不用他自己转转就好。我估摸着,他是想感受一下我公司的氛围,了解一下日常运作的情况吧?
  我还有一堆事儿没处理完,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赶紧坐下来开始忙我的事,等我忙完,他已经转悠好半天了。
  我出去叫他,我说:老爷爷,我忙好了,我们走吧。
  整个公司的人估计都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白胡子老头给转悠懵了,齐齐抬头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笑了笑,然后径直走到他的身边,我说:我们走吧,我已经好了。
  我挽着他的手一起下了电梯,我说:老头儿你有车没?
  他咳嗽了两声,然后说:我都是叫司机来接我的。
  我擦,果然牛逼的人都是有私人司机的人。我说:好吧,那你也不用叫了,我开我的车去好了。
  当他看到我的白色小TT时,他说:嗯,不错,自己买的?
  我点了点头,我说:是啊,花了好多钱呢,肉疼死了。
  他哈哈大笑,摸了摸我的头,他说:丫头你说话总是这么有意思。
  他大概这一辈子也没跟多少女人打过交道,我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找到笑点,而且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很舒心的那种笑,我也被他感染了,我觉得我们两像忘年交一样,从初次见面就特别地搞笑,每一次碰头都特别的欢乐自然。或许,这就是血缘的微妙吧!
  他一口气点了好多菜,他说:你上次不是说斋饭不好吃么,今天我好好补偿你。
  我心里有些感动,却依然赌气地说:老爷爷,我上次就说了,我是纯属意外的产物,你不用愧疚于心,没事的,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儿,任何事情我都能看得开。
  他倒是有点儿激动,他说:之之,我是一个信佛之人。佛说万物有因必有果,一切都有缘分,所谓相逢即是缘。所以今天去找你,我是因为惜缘。
  擦……和我说这么高深的,我能表示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么?
  我说:是啊,和您认识也是一种缘分,很特别的缘分。所以,我也很珍惜,看到您来找我,我也特别的开心。
  他微微叹了口气,他说:丫头,我一生追求修行,渴望六根清净,远离尘世的困扰。但是这一生我都没有做到,我放不下我的地位,我放不下我的财富,我枉为一个出家之人啊。
  哎……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呢,怎么就感慨上了呢。
  我对于佛学什么的一窍不通,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劝呢,我只能说:您说了,一切都是缘分。那么命运给您如此崇高的地位和财富,也是您的一种缘分,何必舍弃呢,入世就是最好的修行,既然躲不过,何必躲呢,内心的安宁才是最好的安宁,刻意追求反而会求而不得,您说呢?
  他顿时有些喜出望外,他说:真没想到,我能从一个丫头嘴里听到这些话。你说的不错,让我豁然开朗。丫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我这是歪打正着么?我表示我真的只是从内心出发看问题啊,我是压根不讲道理不按常理的那种人啊。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也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而已啦,嘿嘿,老爷爷,我们不说这些,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吃。能和这些美食相遇,你不觉得也是一种缘分么,它们也没飘向别的餐桌,单单为我们两享用呢。

  ☆、157 撞枪口了

  他又乐了,他说:丫头说的话,都很有禅理啊。好,好,我们先吃,不讨论这些了。
  我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和他愉快地享用了一顿晚餐,等结束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我说:老头儿你还上山么?
  他摇了摇头,他说:我还得在市区呆两天,有些事情没处理好。
  我笑嘻嘻地说:噢,这样啊,那你烦了就过来找我解解闷哈,我愿意当你的开心果。
  他点了点头,表情略有些凝重地问我:丫头,你心里真的一点儿都不计较么?
  这话问的让我有点安静了,我不再是那种嬉皮笑脸的口吻,我很镇定地说:这么跟您说吧,打我懂事起,我就盼着有爹的疼爱,可是我同时也清楚地知道,我的爹不知道身在何方,我甚至连他有没有在世我都不知道,就这么一点一点地长大了。我妈没告诉过我爹的存在,我也刻意忽视着我爹的存在,但是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小小的、自私的想法,我希望我爹他活着,活得好好的,那样就足够了。如今你看,我的愿望不是达成了么?至于其他的,我过去没有想过,现在也不会想,将来更不会。因为我相信,他不愿意出现在我生命里,一定有他的原因。
  我的话引起了他的沉思,许久,他缓缓地说:丫头,给我一点儿时间,我需要好好想想。
  我摇了摇头,我说:老爷爷,不用多想,我的出现不是为了给你压力的,好么?
  他叹了口气,他说:人最容易忽视的,往往可能是最美的风景啊。丫头,你带给我很多不一样的感悟,我需要好好静下来想想。
  我把他送了一段路之后,他坚持让他的司机来接,说天色已晚让我早点回去睡觉,趁着我们等他司机来的空当里,他跟我说了几点他的看法,他说:丫头,下午在你公司转了一圈,发现整体气氛不错,不过有几个问题你要注意一下,一个是财务部你一定要给单独的办公区,自己的钱袋子一定要绑好不能随便露给别人看,现在职业流动性太大,他们今天可能是你的同事和兄弟,明天也许就会变成你的对手,所以这个不能大意,得立即整改。还有就是盆栽的摆放和办公桌的摆放,都是有风水讲究的,我略懂风水,我简单画个图给你,你回去按照这个位置摆放,什么该添什么该减我都一一给你写上。切记,一定要按照这样的去做,好吗?
  哇塞……真的是传说中的高人啊,这个都懂。好吧,我很佩服地看着他拿着钢笔三下两下地画出了我公司的草图,然后给我标明了哪里放什么哪个办公区应该在什么位置,他画好之后,小心翼翼地递给我,他说:风水这东西是一门学问,你不需要明白其中的玄机,只要你照做,以后遇事便可逢凶化吉,也不会有小人作祟。
  我只能满脸地崇拜了,我说:老头儿你真牛,你这么牛你家里人知道么?
  他瞬间愣了,完全没反应过来地说:啊?这个……应该都知道的吧。
  我一脸狡黠的笑让他明白我是在开玩笑,顿时被我逗得再次哈哈大笑起来。我们这么聊了一会儿之后,他的司机也来了。临走前,他问了我的电话号码,而且,把他的私人号码给了我。
  传说中除了高仁的几个亲信,没有人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他的一切资料都是高度保密的,在T市的商界,高仁就像是这场游戏里最牛逼的主宰者。能得到他的电话号码,我顿时又觉得自己好高大上了。
  老头儿告别我的时候,眼神里还有些微微的不舍。其实我能理解他那种寂寞,一个人揣着孤独过了几十年,本以为已经了无牵挂,谁知道突然生命里多出我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我想我应该给予了他一点心灵上的慰藉。我说:老头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他哈哈大笑,摸了摸我的头说:好,好,后会有期。
  他的司机大概从来没见过谁敢对高仁这么不敬的,顿时愣在了那里,高仁猫身钻进了他的保时捷车内,然后对我挥了挥手,我也使劲地挥手看着他远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鼻子一酸,差点落泪。
  我收拾了下情绪,钻到了车里,我给仙女打电话,我说:那老头儿来给我了。
  仙女大概在洗盘子呢,我听到哐当一声盘子碎地的声音,仙女这个感情动物,顿时就哽咽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愿意主动来看看你么?
  我其实也有点儿感慨,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不忘记埋汰一下仙女,我说:得了得了,你看你,跟你说点儿什么就掉眼泪,你至于么?他不就是来看看我,有啥啊。
  她顿时就笑了,她说:死丫头,我这不是高兴么。你都不知道,我可是想都不敢想他会来看你。
  我说:是啊,今天他来我公司,我特别的意外。
  仙女说:你们聊得怎么样,相处得还好么?
  我说:特别的融洽,我老是把他逗得哈哈大笑,那老头儿挺有趣的。仙女同志,我就跟你说声,你早点睡吧啊,你现在身边的正经男人是老刘,那些野男人就别多费神去想了。
  她骂骂咧咧地挂掉了电话,其实我知道这老娘们晚上又该失眠了。哎,不过不管她了,反正有老刘在枕边安慰着呢。
  时间很晚了,我回家洗洗就睡了。第二天刚到公司没多久,又一个不速之客过来了。
  我擦,这两兄弟,这是轮番上阵的节奏么?当看到高雄走进来的时候,我顿时愣神了。
  我连忙笑着迎了上去,我说:雄哥,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他居然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他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沙发上,然后来了一句:易之之你挺有本事啊,连我哥都能勾引上……
  我差点儿没吐血,合着高仁昨天来找我的事儿,他当成了他哥看上我的节奏?尼玛,太狗血了。
  我装萌卖傻地说:雄哥,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他没好气地说:你听不懂?易之之,我小瞧了你啊,你能勾搭上徐成,转眼又勾搭上我哥,倒是有两把刷子。
  我彻底明白了,这是找我的茬来了。
  我淡定地泡着茶,然后放在了他的面前,我说:雄哥,您说的你哥,是指白胡子老爷爷么?
  他直接呛我了,他说: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的去了,劝你别对我哥打什么主意,他是个出家人,你别扰乱他的清修。
  尼玛,真把我当狐狸精了啊。那可是我亲爹,按道理我还得叫你一声叔叔,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
  我也不客气地谄媚了,我正言道:雄哥,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哥哥是一位出家之人,我敬重他有幸和他结识,我们相谈甚欢所以成了忘年之交,并不是您想象的那么龌龊。而且您哥的性格我相信没人比你更了解,您觉得他会是你所说的那种人?
  他鼻子又冷哼了一声,他说:我高雄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忘年不忘年。我就知道,这么多年我哥没主动找过女人,但是昨天他来找了你,这就不正常。所以,易之之,我郑重警告你一次,离我哥远一点,不然对你和徐成,我都不会客气。
  呵……这下马威给的,我好怕怕啊。我假装恐惧万分地拉着他的袖子说:雄哥,我记下了。您消消气,我和您哥不会有啥的,真的。
  他甩开了我的手,站起来对我说:还有,以后在我老婆面前低调点儿,别他妈跑她面前秀恩爱。我的话只说一次,易之之你记住了。
  说完,他扭身就走了。身后那两个胖胖的保镖肥肉一颤一颤的,看得我心惊肉跳。
  高雄从来都不是这么不淡定的人,我想,他哥来找我这事儿估计把他吓坏了,才会如此不淡定地跑过来警告我。
  不过想想也明白,他就指望着他哥一死,财产都落到他的名下呢。这个节骨眼上,他哥来找女人,他肯定受不了,而且他哥可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找过女人啊,他的惊慌失措可想而知。
  我的小心脏还扑通扑通的,高雄可是黑道出身的,他要是想玩我,我必粉身碎骨的节奏啊。尼玛,要不是仙女冥冥之中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位拥有强大power的老爹,我易之之八条腿八只胳膊也玩不过他啊。
  不过他提到秀恩爱还挺有意思的,看来他对刘忆惜的热度还没减退啊,肯定刘忆惜那天愤愤不平地跑回家没少跟他闹呢,不然也不会逮着今天给我提这茬儿。
  太特么有意思了,我觉得自从搭上这么一位爹,我本来已经平顺的人生又要不平静了,不过没事,活着就是用来折腾的。
  我赶紧叫来了人,按照老头儿画的草图把公司重新布置了一遍,并且给了财务部和会计部两个单独的办公区,这么一整顿,好几天就这么又过去了。

  ☆、158 爆发吧,辰溪

  在忙碌的这些天里,我们这一帮人相约在了阿炮的酒吧,阿炮当天暂停了营业,我们一起为戴翔威和陈薇安践行。
  也就是在这一天,我们终于把辰溪一直藏匿在阿炮酒吧里的这件事告诉了薇安,并请求她保密。她一阵沉默之后,点了点头,聪明如她,自然明白我们瞒着她的意图何如,也自然明白我们为何要求她保密。
  她走到了阿西的身边,看着清瘦不已的他,忍不住伸出手,给了一个友情的拥抱,她说:辰溪,最近好么?
  阿西回应了她的拥抱,然后说:请叫我阿西,辰溪是过去时了。
  她点头说好,我看着场面有些伤感,我说:来,我们好好为翔威和薇安践行吧,希望他们在南非能够平平安安。
  我的话把大家拉回了主题,我们一起举杯痛饮,我,徐成,阿炮,阿西,戴翔威,陈薇安,妞妞,什么时候起,时光走着走着,就剩下了我们几个人,分分合合,聚聚散散,最后还是被命运拉到了一起。然而,其中的两位即将远足,下一场的分离已经拉开了序幕。
  至此,戴翔威终究是远去了。我举杯远远地祝福他,我在心里轻轻地对他说:希望南非之行能够有特别的际遇,让你找到爱情的归属感。
  我拉着薇安好一阵嘘寒问暖,他们四个男人也在一起热聊着。闹了一晚上,提二天我们一起把他们送到了机场,就这样看着他们渐渐飞远。
  戴翔威最舍不得的是妞妞,在送行的机场,妞妞哭成了泪人,戴翔威眼眶也红了,这大概就是人世间最微妙的血缘情吧。
  妞妞简直是活脱脱的第二个我,和我类似的身世,和我一样张牙舞爪的性格,只是她比我幸运,她P大点儿就得到了众多人的疼爱,她虽然没有得到多少母爱,但是我们这一圈人给予她的爱已经很多很多。
  戴翔威真够狠的,居然连去南非这事儿都没有告诉刘忆惜。等刘忆惜追到机场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了,我们一行人刚刚走出机场大门,她开着她的红色超跑杀过来了,一下车看到我们已经回来了,瞬间懵了,她说:之之,我哥和薇安一起去的?
  我点了点头,我说:你不知道啊?
  她说:我们都好久没联系了,我以为薇安去南非出差呢,刚接到她的短信才知道他们一起去,还要呆好几年。
  我哦了一声,我说:他们已经飞走了。
  她居然瞬间掉下了眼泪,她自言自语地说:戴翔威,你真够狠心的。
  我觉得这个表妹至于么?对辰溪那么狠心,对一个表哥倒是痴情耿耿这么些年,匪夷所思啊。没有深挖他们背后的故事,我真的觉得有些遗憾。可惜后来和戴翔威达不到之前那种不分你我的境界了,不然我还可以往深层次挖掘一下。
  我假惺惺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说:别难过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薇安也会想你的。
  我当然知道她最思念的不是薇安,不过那么多人在场呢,她这样也有点儿太夸张了,我忍不住就帮她解了围。
  她顿了顿,稳了稳情绪,正打算回头呢,突然感觉像看到了什么似的,猛然一回头。阿西其实在刻意回避她,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把衣服后面的帽子戴起来了,把拉链拉得老高,但还是被刘忆惜敏锐地察觉了出来。
  她走了过去,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是辰溪?
  阿西大概情绪来了,很直截了当地掀开了帽子,然后说: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刘小姐。
  阿西的话里藏着的愤怒和不甘我们都能感觉得到,他如今过着月薪三千的服务员生活,衣食住行都简朴得不能再简朴,而间接把他害成这样的刘忆惜,却开着豪车住着洋房,轻轻松松就傍上了高雄,那种落差感可想而知。
  见到真的是辰溪,刘忆惜瞬间有些不自然了,但是她聪明地对于辰溪破产的事情避而不谈,居然直接把枪口对准我,她说:噢……我说呢,这么久都找不到你,原来你被易之之藏起来了啊。
  我擦……我淡淡地说:我可没藏,你要是真想找他的话很简单的。
  辰溪对她说:刘小姐,噢,不,应该叫你高夫人,看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很滋润么,这么久不见,还是那么漂亮。
  她的脸上有些尴尬,她撩了撩那一头秀发,然后说:辰溪,我真的找过你,可是没找到。我也联系过你父母,也没有联系上。
  阿西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说:女人就是好啊,可以攀高枝。不像男人,落魄了就是落魄了,哈。
  说完,他自嘲地笑了起来。从前那个在刘忆惜面前温顺如小绵羊的他已然不见,现在的他,对刘忆惜说话已经不会留丝毫的情面了。我明白那种恨,诚如我从前恨他一般,其实恨的并不是她或她,只是恨过去那个不清醒的自己和那个不知道珍惜的她或他。
  刘忆惜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第一次看到她在人前这副模样,无论她在别人的面前多么趾高气扬,我想站在辰溪的面前,她做不到继续得瑟。这个男人,为了她,几乎输掉了整个青春和全部的家产。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辰溪,你现在都在哪儿呢?如果缺什么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
  阿西不屑地说:就不必麻烦高夫人了。之之,阿炮,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辰溪已经率先迈着大步伐走了,我对刘忆惜说:那我们先走了。
  她把我的手甩开了,我汗,果然是大小姐啊,又把不爽算在我头上了。难不成又觉得我勾引了辰溪不成,真是无语。
  阿炮见状,气呼呼地拉着我的手飞奔,我们追上了阿西,取了车,飞奔到了阿炮的酒吧。
  那一晚,阿西唱歌的声音无比的伤感,带着一种充满愤怒的张力,又一次震惊了全场。我突然发现,辰溪唱歌的嗓音和气场都很不错,我顿时替他想到了另一条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辰溪或许能靠着自己突出重围,不再这样缩头缩尾地过日子。
  那几年,全国各地的选秀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我把我的想法和阿炮说了说,没头脑的阿炮头一个劲地点,不停说这个可以有。
  等辰溪唱完了,我和他坐着聊了聊天,我说: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喜欢唱歌了,而且唱得也越来越不错了。
  他笑了笑,他说:我从小就有音乐的天分,小时候也想过长大后当个歌手。可是家里见我有些痴迷,就禁止我学下去了,说是不务正业。如今情况不同从前了,我突然就很想唱歌,每次唱歌的时候都像一种发泄,唱完心情就会好很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阿西,果断地去参加选秀吧,也许这是一条路,我不希望你浪费了。
  他似乎从没想过一般,他说:啊?我从没想过呢,而且我现在的身份,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参加任何选秀活动了。
  我说: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试试,身份证的事情我帮你想想办法,好么?
  他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之之,我可以去试试看。
  我大声说好,不过身份证的问题还真的是很棘手,他肯定不能用他的真实身份去参赛。这样的话,该怎么办好呢?
  这对于辰溪来说,无疑是另一条康庄大道。凭他的外表和气质,还有那得天独厚的嗓音条件再加上他这些年的经历,如果去选秀,绝对是能秒杀很多选手的。
  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与其让他这样消沉地过一世,不如让他去体验一次重新再来的感觉,倘若他只能一路闯到巅峰,他还清他家的债务也不是难事。
  我抱着这个念头,打电话跟徐成商量。徐成问我两个问题,第一个是我帮他的目的,我说我纯属惜才。第二个是对辰溪现在是什么感觉,我说就是能帮就帮问心无愧。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答复,他说:好,这个忙我来帮。
  很快,他就帮忙搞定了这件事情。辰溪从此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他的名字叫陈西,来自徐成的老家,岁数也由30岁变成了26岁。
  我很惊讶徐成是如何办到的,徐成说,办T市的身份证不好办,只能办成我老家那边的了。只不过,得委屈一下辰溪了,因为从此他的身份就变成了一个无背景无过硬文凭的农村孩子。
  我问阿西能不能接受,他说无所谓,有一张可以自由通行的身份证,比什么都强。
  我想想也是,我说:那我们去报名吧,总归是一个机会,放手一搏也没什么不可。
  为此,阿西专门和徐成回了趟徐成的老家,办妥了身份证的事儿之后,辰溪报名参加了某一个选秀活动的海选,我看着穿着白衬衣牛仔裤在台上抱着吉他唱着歌的辰溪,感觉他的本人和身份证上那个土气的地名太不搭了,不过他唱得很投入很深情。
  结束之后,他直接晋级海选。至此,陈西的另一条人生路正式起航……

  ☆、159 男神粉墨登场

  我特么都三十岁的大龄剩女了,和一帮年轻的90后站在一块儿挥舞着荧光棒还真是有点儿让我难以接受,不过辰溪站在台上唱歌的样子真是帅啊,我突然找到了年轻时候迷恋他的理由了。
  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那忧郁的小眼神,那洁白如雪的皮肤,那笑起来明媚如花的样子,那么明显的双眼皮,那么挺俏的鼻子,那么飘逸那么酷的秀发,那谈着吉他的修长的手,哪儿哪儿看着都是那么完美,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啊。
  我正犯着花痴呢,徐成咳嗽了一声,然后说:嘴角的口水赶紧给我擦掉啊。
  我顿时愣了,一扭头,看到他一本正经地站得笔直笔直的,右手拿着荧光棒机械地摇着,一身的西装笔挺站在这儿充当亲友团还真有点儿另类。我差点笑喷,他没好气地看着我说:再笑我可就走了啊,刚下飞机就被你拉过来,也不让我换身衣服。
  我忍俊不禁地看着他,我说:那不是时间很赶么,你琢磨着,陈西这样能晋级前五十么?
  他鄙视地看着我说:就冲那一大帮跟你一样犯花痴的女生,不用唱歌也能进前五十了。
  这酸酸的语气,合着是吃醋呢。也难怪,拉着现男友来给自己的初恋男友加油打气,这种事情估计也只有我易之之能干得出来!
  我赶紧搂着他的手,我说:徐总难得吃上一回醋啊,哈哈。
  他无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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