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职场]炮灰-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赶紧把我拉到了一边,他说:不是吧?现在满世界都在找他呢,你把这么个炸药包放在我这里,不是给我添麻烦么?
我说:那我也没办法,他找上我,我总不能把他扔大街上。你先收留一阵吧,该使唤的时候使劲使唤就是,至于名字,就别喊真名了,就叫他阿西吧。
阿炮很费解地看着我,他说:这……能行得通吗?万一遇到他的熟人怎么办,我这怎么说啊。
我瞪着他,我说:有什么不好说的,就说是你的表弟好了。世界上相像的人多了,再说了,他从前接触的那些人也不会跑到你这个小清吧里寻欢,放心吧。
他还是有些犹豫,我说:哎呀,你听我的就是了,你看他那么帅,放你这是你赚了好不好,那张脸多招揽生意都不知道,我要是你,早就答应了。
阿炮说:不是啊,我是不知道你卖的什么关子,你说以你现在的能力,要是想安排,随便给他安排点什么工作不好,干嘛叫他在我这里当服务员。
我说:阿炮,你记得我曾经在你酒吧里兼职的那几年么?那时候我不是正和他拍拖么,他不是从来没过问过我的生活疾苦么?现在好了,让他尝尝这种生活的滋味。
阿炮贼兮兮地笑,他说:我明白了,你这是在算当年的老账呢。行啊,之之,真有你的,打着帮他的名义整他,我算服了你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说:靠,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好不好?我只是必须让他跌倒谷底,他才能更加快速地看清现实,不然的话,他只会继续颓废下去,最终毁了自己,你懂么?
阿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说:之之,我没多少文化,我试着表达一下啊。你的意思,就是不禁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是这个道理么?
我说:嗯,同是人,当年我就是从服务员过来他,他现在既然落魄了,干嘛不能做。我就是让他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人,早点让他的心态平和下来。
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哎,不对,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阿炮怎么突然会念诗了?
我用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我说:哎,不对啊,这句诗你从哪儿整出来的?不像你的风格啊。
他嘿嘿地笑,他说:这不是妞妞渐渐在长大么,我就想着自己没事也多学点东西,省得以后妞妞问我我不会,多丢人啊。所以,没事我就抱着书本多看看,慢慢也就会了点儿。
我瞬间大笑起来,搂着他的肩膀说:不错啊,炮哥,最近有长进了啊。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他说:是你领导有方,领导有方。
我笑得一个乐的,两个人勾肩搭背地从后屋走了出来,看辰溪的眼神,瞬间就像看待宰的羔羊一般。明白了我的目的,阿炮瞬间就变成了黑面老板,一出来就说:好吧,看在之之的面子上,让你在我这里待一阵好了。不过你记着,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叫阿西,不叫辰溪了。你的身份是我的远房表弟,在我这里帮忙,记着了没?
辰溪一听,脸上的肌肉瞬间纠结成了一团,辰溪说:之之,你确定我真的要这样做么?
我说:别废话,去后面帮阿炮把剩下的杯子盘子之类的洗了吧。
说完,我和阿炮默契地对视一笑,那笑容奸诈得像狐狸。
☆、136 辰溪,挺住
辰溪知道现在人在屋檐下,无奈了一会儿之后,走近了后厨。结果,没过一分钟,我和阿炮就听到了盘子哐当一声碎地的声音。
我又和阿炮勾肩搭背地到了后台,我说:辰溪,一个盘子扣50块钱哈,你现在的工资是三千一个月,工作范围就是负责清洗盘子和接待进来的客人。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愠怒,我无所谓地说:你要是想接受我的帮助,就必须承受这些。你要是不想,可以立马出去走人,然后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他一下把手下的抹布扔在了水池里,洗净了手准备走人,我说:辰溪,你想好了,这里虽然辛苦,至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和一个舒适的窝,但是一旦你走出了这里,就凭你这二十几年的公子哥生活,你绝对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真实的身份和学历你都没有,你就指望你现在这副模样,估计只能去那种会所里面当鸭了。
他瞬间浑身一怔,站定了脚步,我想他的心里一定苦涩至极无奈至极,但是辰溪,这就是生活,有时候做人就是得认命。
我说:你考虑清楚,做还是不做。或者你可以找找看其他的朋友,看看你这些年认识的那些人,能帮你的有几个。呵呵,我想我务必提醒你一句,你曾经心爱的人,如今都成为了别人的新娘了,你指望其他那些人能靠谱的话我就只能呵呵了。
我注意到他的拳头攥得很紧很紧,他似乎很想离开,但是脚步却未曾移动过半分,他的背影依然瘦削,浑身上下依然散发着那种公子哥的华贵气质,他随便一站那里都有一种独特的风度,他沉默了很久,我点燃了一根烟,静静地等他说话。
他最后缓慢地说:好,我做。
然后,他重新转身,走到了水池旁,似乎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重新拿起抹布,笨拙地擦着盘子。
我走了过去,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抹布,我说:像你这么擦的话,擦到半夜也洗不干净。
我拿着抹布,挤了一点儿洗洁精,然后顺时针擦拭了盘子一圈,再放在水下冲洗了一阵,然后放到了一边,做完之后,我对他说:这就是洗盘子的标准动作,这样盘子上的污垢才能被清洁掉。
说完,我又示范了一下洗杯子的方法。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他说:之之,你怎么会怎么熟练?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说:我和你谈恋爱的那几年,每个周末我都在阿炮酒吧里帮忙洗盘子当服务生。你可能觉得这样很掉价,但是我不觉得,我一直觉得自己赚钱自己花很光荣,我为自己骄傲,虽然那时候的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卑微的灰姑娘而已。
他瞬间震撼到了,我想他一定从没想过,我从前的生活过得如此艰辛,因为他从没有一刻想探入我的生活里,去体会一下我的酸甜苦辣……好了,机会来了,辰溪,我所受过的苦,我会一一带你去体会一遍。
他说:之之,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哎,看来我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你。
我笑了,我说:你不了解的多着呢,像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儿,哪懂得关心人间疾苦,哪里知道别人活得有多艰辛。
他沉默了,开始按照我说的方法缓慢地试了一下,我见他有所顿悟,我就不再多言,我说:你洗吧,我先出去了。活在低谷并不可怕,关键看你有没有一颗向上的心。辰溪,噢,不对,是阿西,年轻就是你最大的资本,你身上还有很多的财富等着你去挖掘去发现。努力吧,我出去了。
走出后台的门口,我都为自己惊讶了,我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说教了,啊啊啊,这可不好,怎么渐渐就有了一种领导的口吻呢?
阿炮这厮一直躲在外面偷听呢,见我出来,立马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说:易老师,受教了。你这刚帮助了我这么个落难青年,现在又开始拯救一个落魄公子哥的人生,我看你这一套一套的,完全可以去开课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说:阿炮,我要喝你调的鸡尾酒。好久没喝过了,好想念。
他拉着我的手说:走吧,小妹妹,哥哥给你调。
我瞬间黑线,故意跨了一大步,他的后脚冷不丁被我绊住,一个重心没稳住就往前栽了,摔了个狗啃shi,我哈哈大笑,他爬了起来对我竖中指。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懒懒地说:你们幼稚不幼稚啊,动不动玩这套。
我抬头一看,看到一个穿着黑色V领线衫的青年坐在吧台上,长长的腿随意地放下,他斜了我一眼,然后说:徐夫人,好久不见啊。
我说:是啊,戴公子,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过来喝酒了?
他还是那副懒懒的腔调,他说:我三天两头来,喜欢和我闺女呆一块儿。怎么的,你不是好久没来了么,这会儿过来做什么?
阿炮走过去,跟戴翔威默契地拍手,然后说:闺女睡着了吗?
戴翔威说:睡了,我上去的时候她还在看电视呢。我给她讲了个故事,她立马就睡着了。
我心想,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这两个人这么合拍了,一口一个闺女也不分你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两个gao基呢。
我趁阿炮忙开了,给戴翔威使眼色,把他拉到了沙发上,然后问他:你他妈没把真相告诉阿炮吧?
他很鄙视地看了看我,然后说:你当我脑抽啊,说了他还能活么。我现在也就是多陪陪妞妞,和妞妞联络下感情,妞妞叫一声我干爹,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很恶心地看着他,我说:现在的干爹含义多着呢,你这也能满足,服你了。
他很不屑地看我说:你说你什么思想,满脑子邪恶细胞。其实妞妞已经改口叫我二爸爸了,而且她很喜欢跟我一起玩,不愧是我闺女啊,特别的激灵,关键是漂亮。要是长大了,比你漂亮一百倍。
我啧啧了两声,二爸爸?瞬间觉得怪怪的,不禁捧腹大笑,我说:哈哈……二爸爸,笑死我了,的确是二了点。
他不停地瞪我,我说:这事儿你知我知就好,你最好永远对阿炮和妞妞保守秘密,知道不?
他点了点头,他说:我知道,我又不是没分寸。对了,你后来打听到辰溪的消息么?
我用手指了指后台,我说:诺,在那儿呢。
他没明白过来我的意思,他说:什么在那儿,那儿没人啊。
我简单跟他说了下我和辰溪见面的经过,以及辰溪现在改名叫阿西、暂时在阿炮酒吧里当服务员的事情,他瞬间嘴巴张大成了O型,他说:易之之你缺德不,落井下石也不能这样啊,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让他来做服务生?
我说:我这就叫缺德了?你那表妹才叫缺德吧,害得人家倾家荡产,自己倒是拍拍屁股走人立马傍了大款。
我一提刘忆惜,他瞬间觉得短人一截,他说:哎,别提了。她骄纵惯了的,我劝她她也不听了现在,我是拿她没有办法。我说,辰溪就让我带走吧,我给他管吃管喝好了,反正我也不差这点儿钱。
我瞬间无语了,我说:你能管他一辈子?你能给他娶媳妇?你能让他立马翻身?还是你能替他偿还他父母欠的债务?……你以为他是女的啊,你给个金屋圈养一下就完事?是我脑子简单还是你脑子秀逗了,照你这么干,他不得迟早成废物么。
他被我一阵抢白,想还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说:哎哎,警告你说话注意点啊,辰溪现在又不是废物,你说你怎么把人家贬得一文不值了。我公司随便哪个职位都可以安放他,他那学历那长相,做服务员你不觉得屈才吗?
我说:你能给他安排什么呢,他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父母下落不明,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他只要一出现,讨债的人立马会把他五马分尸的,欠债主的、欠银行的、欠工人的,随便谁找到他,你以为他能有好下场?……你要真这么热心,这烫手的山芋你拿去好了,我和阿炮还懒得担责任,真是的。
他听我这么说,估摸着自己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也就不提这茬儿了,他说:那好吧,那只能让他在这里委屈一阵。你带我进去吧,我想见见他。
我摇了摇头,我说:还是别了,他现在的心态,估计除了我就不想见到从前的谁。男人么,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要面子的,你说你进去看到他窝在那儿洗盘子,他是什么感觉?还是别了吧,以后见到他,你就当不认识好了,他现在改名叫阿西,你们不必相认,免得给彼此增加麻烦。知道他没事,在阿炮这里呆着就好,关于他的信息一切保密,薇安那里也别说,以后也别带薇安来这里了,知道吗?
他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他说:可是我很想为他做点什么,我能为他做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我说:你不去帮助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别戳穿他的真面目,就是对他最大的慰藉了。其余的,让我来办吧。让他做服务员也是暂时的,你放心吧。
☆、137 和戴的深度交流(豆先生、梦想钻石冠名)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他说:之之,越来越有点不懂你了。
我说:去去,姐姐岂是你能懂的。
他瞟了我一眼,然后说:得了吧,我现在不稀罕去懂你了。
我说:那是,我现在可是堂堂徐夫人。
他鄙视地看了看我,然后说:徐夫人很了不起么?我也很快会有我的戴夫人的。
我说:好啊,那约个时间一起结婚吧。
他说:得了吧,我想娶谁那是分分钟的事儿,你想嫁给某人,不见得就能那么利索,人家娶不娶你还不一定呢。
他一句话瞬间直戳我的软肋,我无言了,这事儿,我还真没把握。徐成虽然公开了我女友的身份,但是娶我这件事儿,从来就没提过。
戴翔威见我沉默了,拿起酒杯说:哎哎,有什么好纠结的,结婚又没什么好的,在一起开开心心就好了,我看那家伙对你也不错。来,喝一杯吧,我们好久没喝过了。
我点了点头,跟他边喝着边聊着,自从辰溪出事之后,我下意识地远离了他们这个圈子,连薇安都很少见面了。因为我不想再见到刘忆惜,现在的我,对刘忆惜的态度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戴翔威应该清楚我的心理,因此对于从前那个圈子里头发生的事情也闭口不谈,和我聊了聊现在业务上的一些琐事儿,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天,然后,辰溪洗好盘子出来了,看到戴翔威在这里坐着了,两个人同时看到了对方,同时都愣了。
戴翔威估计激动了,想起身立马去和辰溪交谈,我拉住了他,他回头看了看我,瞬间明白了过来,他再次坐了下来。
辰溪朝我们走了过来,他大概也在犹豫是打招呼还是不打,我抢先一步站了起来说:阿西,这是戴翔威,妞妞的干爹,以后会经常来这里,你们认识一下。
然后我又对戴翔威说:这是阿西,阿炮的表弟,会在这儿待一段。
他们两人都明白了我话里的意图,因此互相默契地点了点头,阿西说:之之,我已经洗好了,不过可能还是洗的不怎么干净。
我说:没事,你去帮阿炮的忙吧。以后阿炮就是你的老板,你得快点适应自己的角色。
他有些尴尬地看了戴翔威一眼,戴翔威一直低着头没说话,我估计他在避讳这种尴尬的场面吧。阿西转身朝阿炮走去,进了吧台,阿炮开始详细地给他介绍物品的摆放和日常的一些工作,带他熟悉了一下环境。
我们都没有再注意阿西,我说:戴翔威,以后阿西和辰溪毫无瓜葛,他就是阿炮的表弟,一个普通的服务生。
他叹了口气,他说:是我表妹负了他,看他这么憔悴的样子,真的很想帮帮他。
我摇了摇头,我说:现在这阶段,谁也帮不了他,他只能自己从哪儿跌到从哪儿爬起来。
他又叹了口气,他说:我曾经特别想逃离我现在的生活,想换一种活法,可是看到辰溪现在这样,我突然很珍惜我现在的生活,突然发现我的生活真的很完美。
我说:你得了吧,他这样就叫苦了?你去看看那些常年在工地上工作的民工,去看看那些常年和机器为伴的工人,去看看那些常年饿一顿饱一顿的乞丐,你就会发现,特么能够每天开开心心、轻轻松松地活下去,也是一种幸福了。
他点了点头,他说:之之,你说得对。我太不珍惜我的幸福了,我应该用我的余生拼命地花钱拼命地泡妞,不然太浪费我这富二代的身份了。
我瞬间汗了,我说:你得了吧,你也就这点儿觉悟。
他哈哈大笑,他说:痛失吾爱,我已经没有觉悟可言了。
我说:薇安那么好,为什么不珍惜。
提起薇安,他的脸上有些淡淡的惆怅,他说:之之,我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叫醒一颗沉睡的心。
我陡然一惊,我想,薇安的过去,他定是知道些什么。我说:你喜欢她么?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说:薇安对于我来说,就是生活伴侣,我们虽然订婚了,却依然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她热心医学和公益,我做我的生意玩我的女人,我们甚至很少牵手,但是过得很平静,她从不吵从不闹,你知道么,每次我看到她,就觉得她就像一件华美的摆设,只需要静静地安放在那里就好,她不用你为她操心什么,你关不关心她都不会引起她内心的半点波澜。之之,你说,薇安的心是不是已经死了?
提到心死,我瞬间觉得很沉重,我说:你知道她的过去吗?我总觉得,她是一个有过去的女人。
他摇了摇头,他说: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留学那会儿,我们一起参加一个华裔学生举办的舞会,舞会上人家介绍她给我认识,聊了几句之后发现我们两居然来自同一座城市,而且父辈说起来都是认识的,所以,后来就成为了朋友,在国外有时候也经常聚在一起什么的。后来我回国,她继续留在国外,彼此之间渐渐就没有了联系。直到她回国后,父母安排相亲,我们才又一次见面。
我说:你心里想过好好去爱她么?
他摇了摇头,他说:没想过,她也不需要。我们刚开始就说好了,订婚只是为了让父母安心,我们还约法三章了呢,就算结婚也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
我越发觉得,陈薇安是一个很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在我们这个商圈里,放眼望去,比戴翔威更优秀的男人真的少之又少,为什么她如此轻易地得到,却一点儿都不动心呢。
和她接触了这么多次,我发现她从不爱坦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只字不提自己的过去,她和我聊得最多的,除了公益和朋友之间的闲话家常,就再也没有更深层次的内容。
她不在乎的,岂止是戴翔威,我也同样走进不了她的心里。我觉得她很孤独,是那种隐藏于喧闹之后的孤独,看似什么都能接受,看似个性平和,看似与世无争,其实,都是一种表相。
我问他,我说:你能接受这样死气沉沉的婚姻?
他笑,他说:像我们这种家庭,娶妻娶贤是父辈们一直考量媳妇的标准,比彼此爱不爱更重要。我父亲希望我能打破富不过三代这个魔咒,所以在我娶妻这个问题上格外的慎重,薇安是他给我安排的第一个相亲对象,也是他暗中考察了很多女孩子之后得出的结论,包括你,之之。
我瞬间汗颜了,原来他父亲竟然调查过我么?我有些不寒而栗,我心想如果当时我选择的是戴翔威,估计进他家门这一关我都未必过得去。
我有些不淡定地喝了口酒,还洒了一些出来,我说:那我是哪里让你父亲觉得欠佳呢?
他瞬间笑了,他说:你啊,多着呢。你当过徐成的总助,还跟他关系暧昧。不仅如此,你还跟很多客户暧昧过,言语开放,行为给人的感觉也是很豪放,而且我父亲说你太好强太聪明,不适合在我们这种家庭里生活,你适合野放,哈哈。
我无比尴尬,我说:你父亲是何方神圣啊,居然把我摸得这么透彻。
他说:你以为我没为你和我争取过么,你以为我这三年都是逗你玩么?其实我已经跟父母做了最大的争取了,我想如果我能打动你,哪怕我离开这个家庭也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可惜啊,你喜欢的最终不是我。不过也好,我选择了薇安,父亲松了一大口气。
我只能呵呵了,我说:你父亲的言论也不尽然,他并不了解我,至少我清楚我自己,不可能成为一个祸害。
我有些生气,我从没有把自己等同于红颜祸水过,我觉得我应该是女宰相之辈,能够辅佐我爱的男人打拼江山,能够默默地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那时候,电视剧《美人心计》正在热播,像我这样很少看电视剧的人,都被林心如所演的窦漪房所撼动。我想,我的终极目标是成为那样的女子,有担当有气场有能力,能够俯瞰天下,也能够锅边灶台,能够媚倾天下,却甘愿为一人守候。
难为的是戴翔威居然破天荒地没打击我,他说:我懂你所有的好,只是,我没有徐成那么坚决,我始终在犹豫,不然的话,我想我不会错失你。
我心里一怔,原来他竟然知道,如果他多前进一大步,或许我能够被打动。只是,我始终停在原地,他在我身边转圈转了几年,却始终没有勇气真正牵起我的手,对我说一句易之之我会给你最好的幸福。
富二代如他,不会为了我放弃现有的生活和家中的事业,他明白家庭的阻挠会让他给不了我最好的幸福。他也不是能够为了爱情放弃全部的男人,他的事业心和野心不比徐成小,我也明白,他始终在和徐成较着劲,他渴望着自己有一天能够超越徐成。
☆、138 暧昧是糖甜到哀伤(豆先生、梦想钻石冠名)
我们两边聊着边谈着,都喝得有些醉。这些年,喝了太多太多的酒,醉过很多很多次,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某些时候真的像一个酒鬼,贪杯纵饮,随心所欲的生活。
戴翔威有些醉意地说:之之,其实有时候我很害怕,害怕我没有超越徐成之前,你就已经超越我了……
我眯着眼睛望着他,我说:翔威,一个富二代心里还有抱负,是难能可贵的。就凭这一点,你就能比很多人走得远很多。
他笑了,他拿起酒杯跟我干了一杯,他说:之之,我们好久没有跳舞了,一起跳个舞吧。
我说好啊,然后下了高脚凳,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舞池中央,戴翔威跟了过来,自然地揽上我的腰,我手搭着他的脖子,开始随着音乐慢慢地踢踏着舞步,跳着跳着,就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我承认,那一刻,我任性了,我贪心了,我居然生出一种想要眷恋他的感觉,哪怕是一会儿,哪怕是一瞬间。
暧mei真的是一种致命的毒药,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对戴翔威的感觉是什么。对,就是所谓的暧mei,比喜欢多一点,比爱少一点,但是却有爱情永远无法企及的美和诱惑。
他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拖着我,我们在舞池的中央转圈,他把我推远,又把我一把拉入了怀里,他一下把我抱了起来,转了一圈又放了下来。我们一直没有说话,眼神却始终在不断地交流着,他望着我的目光深情而婉转,我看向他的目光刻骨而铭心……
分不清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气氛的烘托,我们居然全然忘我地投入,那一刻,我们都贪心了,知道此生再也无法拥有彼此,知道此生无法陪彼此走完一生。所以,这一刻尽情地相拥着,缠mian着,纵情着……
他纵使喝醉,依然坚持要把我送回家,我说:不行,戴翔威你不能酒驾。
他摇了摇头,他说:别说酒驾了,就算是在睡梦中我都能把车开得稳稳的。
我说:不行,太危险了。
他奸诈地笑着,他说:那就一起死,你怕么?
他的发型还是一如既往的酷,他的皮肤如此的光滑,他穿着黑色的皮夹克,那一小撮胡须特别的性感,他笑起来特别地魅惑,他像从前一样用手拧着我的下巴,然后说:问你呢,怕不怕跟我一起死?
我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有了勇气,我看着他挑衅的目光就特别地不爽,我直接坐上了副驾驶,我说:走吧,要是死了我也认了。
他哈哈大笑,他说:易之之,我他妈就爱你这一点。
他坐了上来,系好了安全带,又趴了过来帮我系好,然后说:死亡之旅模式开启,亲,Areyouready?
我戴上了我的墨镜,我说:那就Go吧!
他打了个OK的手势,迅猛地发动了他的爱车,引擎的轰鸣声瞬间响起,他飞快地从地下车库内驶出,然后开始带着我在马路上穿行,喝了酒的他更疯狂了,在这种城区横冲直撞,吓得我尖叫不已,我大声说:戴翔威,你他妈不是真的想跟我一起死吧?
他边疯狂地扭动着方向盘边说:对啊!怕了吧!怕了就自己跳下车!我是不会停车的!
我大声说:怕个P,不就是死嘛!
耳边的风声在咆哮着,我们必须说很大的声音对方才听得到,他的车技真的不是炫的,就算是喝了酒,那么快的速度他都能穿行自如毫无障碍。
我平时从阿炮的酒吧开车到我家楼下要40多分钟,他10分钟冲到了楼下,然后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他说:到了,你没死,我也没死,以后我们都好好活着,下车吧。
我坐在车上迟迟没有下去,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有些不忍,他看着我说:走啊,怎么还不走,再不走我就亲你了啊。
我依然有些许的不舍,我不知道我在迟疑些什么,我做了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吃惊的动作,我居然以极快的速度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我说:戴翔威,对不起。
他也被我惊讶到了,他苦笑了一下,他说:你这个吻,算是对备胎的安慰么?
我心瞬间疼了一下,我说:不是,我不想解释,我就想说声对不起。
那一刻,我甚至觉得我辜负了他,辜负了一个如此骄傲的男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熊掌和熊掌,又岂可兼得乎?……没有选择你,我不后悔,却很愧疚,所以戴翔威,对不起。
我拉开了车门,想迅速离开,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一把把我搂了过去,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上了我的嘴唇,我拼命挣脱,他固执地攥住我,边吻着边说:之之,求你,我已经失去你了……
我瞬间心软了,他一句话,让我所有的防守都如同决堤一般松懈,我静静地任由他吻着,他吻了一会儿之后把我狠狠抱紧了,然后再过一会儿他松开了我,他说:之之,你走吧。
我居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我再次站了起来拉开车门,然后轻轻地关上,我说:回去之后好好休息,等下开车慢一点。
他做了个手势,然后说:放心吧,死不了。
我再次望了他一眼,他也看着我,目光那样的哀伤,却也带着一种释然。我默默无言地转身,缓慢地上楼,坐上了电梯,步履沉重地走到家门口,用钥匙开了门,然后打开灯,换了拖鞋,推开了卧室的门,却发现卧室的灯赫然亮着,而徐成正站在窗口抽烟……
我瞬间汗如雨下,这么说,刚才楼下的那一幕他全部尽收眼底?我顿时就慌乱了,未曾结婚却有种出轨被抓包的感觉……
我弱弱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他一定早就知道我进门了,他一定听到我推开门的声音了,可是他没有回头,我知道,大事不妙了。
他没有说话,我努力稳定自己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