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八义-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是福来就是祸。鲁贤弟,你看这立台的主儿,很有些个讲究。这副对联写的也真高,也过口气太大一点,上联是用水红缎子作地,是大红缎子足的字,写的是:‘凭刀枪轻世界拳打南山山崩岭裂。’下联是:‘以棍棒镇乾坤脚踢北海海滚波翻。’横批写的是:‘真在假亡。’他们看完了,各人心中又有点犹疑:你说他们是报仇的擂台吧,可又不能有这些看棚;你说不是吧,看他这对联与横批,说得又太狂一点。他要是报仇的擂台呢?那台上的军刃,可又锁在一处,绊得很结实。这真是叫人不敢一定。蒋兆熊说:“列位你们看,他们的武圣人的大门还没闭啦。”鲁清道:“太哥,我跟您打听打听,这个封门是甚么呢?”蒋兆熊说:“白腊杆子一对,就是大门。左边这个是外手,右边那根杆子在里边,这就是封着门呢。”鲁清听了,蒋兆熊道:“你再看不但是封着大门,而且还上着锁啦。”鲁清说:“在那里啦?”蒋兆熊说:“你看那十字架的中间,那不是搭着红绿的条儿?”鲁清一想,遂说道:“老哥哥,这个是甚么讲呢?”蒋兆熊说:“这个单有用意,五色绸子条是为五路达官,你以为武圣人姓武呢?不对。那位武圣人姓孙,名讳是缩字,按问名姓,生人为官印怎么称呼?死人就为官讳啦。”
  闲言少叙,且说当下。鲁清一问这绸子条,又是怎么回事?蒋兆熊这才给他细批细讲,说人家这个擂台,还有女的呢,他们是带着家眷。鲁清说:“瞧哪里可以分出来呀?”蒋兆熊说:“您看那台帘,上红下绿,这就是男红女绿,那是带着家眷的意思。再往军刃架子上看,棍棒刀枪,戟钺杈环铛,长家伙后头,有十八样小军刃。带钩的、带尖的、带刺的、带圈的、带环的,这在上垂首,那下垂首是鞭镜人锤抓,拐剑勾镰斧。这是九样短军刃。后边也是十八样小军刃,带簧的带胆的,带绳带练的,带绸子条儿,前头有在数的十八般兵刃,后头这三十六样,全是出门以外,有能人练武的研究出来的。武圣时常下凡,好有一比,那么就好像说,有这么一个人,他学会了武艺,出外惹出事来啦。那官府之中,不找本人,他先找他师父。徒弟有欺师之情,那就不好办啦。因此人家留下两三招,不肯全传了出去。临到他传徒弟,又留两招。传来传去,可就传不开了。所以说,文的越研究越宽,这个武术,可是越传越窄。因此武圣人时常下凡,来渡化那有缘之人。而今人家台上的军刃,满全用筷子粗的锁练缠绕,恐怕擦拳输了,一怒再抄起军刃来,那是容易出人命。”鲁清他们再看上垂首,那个软帘,是蓝缎色走水。南绣的海水江牙,每个水浪之内,出来一个独角蛟龙。那个蛟龙探出头来,往后瞧着。那下垂首的绿缎色软帘,红缎子走水,帘上绣着一道大山,山上往下跑来一斑斓猛虎。揽着虎尾,三足踏山梁,举着一双斑斓虎爪。横着有一条紫缎色围屏,上面绣着一个大人熊。旁边有棵大盘松,熊爪抓住松树,松树上边,有一只大鹰,左爪曲着,张开了翅膀,低头往下瞧。再往松树左右看,是两行小字,是上下的对联。上首写的是:‘蛟龙出水无人挡。’下联是:‘猛虎离山谁敢拦。’盘松上边写的四个小字:‘英雄斗志’。鲁清说:“列位,咱们下山岗,可以围着擂台来个弯儿,看一看后边有院子没有。”众人一听很对,这才一齐下了山岗,来到后边。看见用竹竿扎好了转子,里面是栽好了的桩子,上拴绳,一直兜到南头。坐北向南一个篱笆门,那门内人家窝棚两个。
  书中暗表,若是来了登台打擂的,有坐骑,好拴马,在篱笆圈的东边,有一个土围子,足有九尺多高,一个土墙,南面有门儿。在门的东边,有一张报条,上面注写着:黄六黄三,领县太爷的堂谕,带领官军四十名,弹压台场。有扰乱擂台之人,立时绳缚二背,堂前回话,有不遵台主之情者,一定究办。回汉两教,僧道两门,诸子百家,男女老少,到棚挂号,通报名姓。有压台银五两赢五两,十两赢十两。若有练武之人,盘费短少,没有此项压台银,来到号棚挂号,二场后准其无银之人。上台打擂,立擂台的台主,为西川吴振山。当时众人看明白啦,那一方有弹压的官军四十名,全在四十上下岁。满全是蓝布的底衣,蓝布号衣,后背上有一个月光,光中写的是正北卢和县。鲁清一看,这一拨人是官军,另外有一拨年长的,年少的,全是月白裤褂,白袜青鞋,花布手绢罩头,撮打拱手,蓝布的背心,红月光,上写:南门外十八村的首户。那些人在那里是谈话议论。天到正午,开台打擂,今天好日子。大家看人家虽是西川人,而今老天爷全都助力他,有个好天。在宋朝的时候,不少人都可以说,您就别说是西川人,您一说是西川人哪,您跟他共甚么事,人家也不赞成。因为西川没有正门正户的人,有也不多。那西川人太野,全都不大正道。鲁清大家听众人说,台官快到啦。忽然听见东南角上一阵大乱,看热闹的主儿一见,往两旁一闪,众人往那边一看,原来进来一大群人。前头是一排四个人,全都是一个样,见此人身高九尺开外,胸前厚,膀背宽,精神饱满。粗脖挺大脑袋,面如重枣,粗眉阔目,鼻直口宽,大耳相衬。头戴紫缎色壮士巾,窄绫条载帽口,鬓边斜插茨菇叶,顶头一朵红绒珠,颤颤巍巍。紫缎色靠袄,蓝缎色护领。黄绒绳,十字绊,双垂灯笼穗,一巴掌宽蓝丝莺带紧腰,双结蝴蝶扣,大纺绸底衣。大叶搬尖洒鞋,蓝袜子花巾裹腿,外罩紫缎色通氅,上绣万福云,飘带未结淡青绸子里,肋下配定一口坡刀。黑沙鱼皮鞘,青铜饰件,黄铜吞口,蓝绸子的挽手。前边这四个人的穿章、打扮、骨格、相貌、年岁,全是一个样,不差一点。第二拨四个人,全是面白如玉,穿蓝挂翠,肋下全配着轧把摺铁钢刀。第三拨人,全是面皮微黑,穿青挂皂,每人全是肋下配带坡刀一口。一来是分人的脸谱,二来是众人的穿章打扮,分出青黄赤白黑,澹黄紫绿蓝,个个全是耀武扬威。来到棚栏切近,早有人给开了门,放他们进来,又将那棚门紧闭。此时鲁清他们一看,上场门帘一起,杂样上来二十个人。下垂首那个门也上来了二十个人,来到台上,左边的人,在兵刃架子后头,靠近左房山俱都站立一行,背北向南。下垂首那些个人,也在南边一站。又从后边上来两个人,锁开了,从箱子内取出一个包袱来,打开之后,大家一看,原来是一条围桌。鹅黄缎子作底,四面绣出万字不到头,里头有双龙斗宝,下边绣着海水江牙,海牙里面又绣出云龙九献。又从那箱子里拿出一杆旗子来,是个斜尖杏黄的旗子,红火沿。青缎子足出来的字,上写‘不准莲花党之人上台打擂,回汉两教,僧道两门,只要是莲花党之人,全不可以上台打擂。”当时将此旗子挂在当场,众人等一阵喧哗,大声说道:“台主到啦。”
  鲁清众人往东一看,见四匹马,马上端坐一人,悠然自得。马后头有两辆花轱轳车,头一匹是紫马,头至尾一丈,蹄至背八尺,细七寸,大蹄腕,螳螂脖,龟屁股蛋,锥子把的耳朵,鞍鲜明。在马上有一位老达官,此人身高九尺开外,胸前厚,膀背宽。面如重枣,脸上皱纹堆垒,渗白宝剑眉,斜插天苍。大环眼努於眶外,狮子鼻,翻鼻孔。一把白鼻须,出於孔外,火盆口,唇不包齿,四个虎牙,支出唇外。连鬓落腮的花白胡须,白的多,黑的少。头戴紫缎色鸭尾巾,鹅黄飘带,紫缎贴身靠袄,青绸护领。大红缎子登山鞋,青袜子,打着半截花布裹腿,青抄包煞腰,紧衬俐落。身穿一件青缎色大氅,掐金边走金线,群边是万字不到头。在后边绣着狮子滚绣球,飘带未结,杏黄绸子里。在左肋下配定一口金背砍山刀,分量体沉,刀的尺码放大。瞧那第二匹,乃是白马。马身上长出来一身梅花,马上骑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眉似初月,唇似樱桃,鼻如悬胆,牙排碎玉,双耳垂金环。粉红绢帕罩头,前后撮打拱手。身穿鹦哥绿靠袄,淡青绒绳十字绊,有大姆指粗细。蓝灯笼穗飘洒,翠蓝汁巾煞腰,紧衬俐落,葱心绿的底衣,窄小金莲,红缎色斗蓬。面色忠正,印堂一颗守节砂。年长约在二十上下。那第三匹也是白马,也是鞍鲜明,马上骑着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太太,脸上皱纹很多。鬓发皆白,青手绢罩头,青缎的一件斗蓬。
  书中暗表,她穿深缎色的上身,蓝绸子底衣,半大缠足,慈眉善目的一位老太太。再看第四匹,乃是黑马。大家见此马龙性不小。马上一人,正是少台主。面如乌金纸,大抹子眉,豹环眼,黑眼珠太大,光华灼灼,真是大耳相衬,压耳毫毛不亚如倒竖抓笔一般。头戴一顶田瓜色青绸头巾,身着青缎色靠袄,一巴掌宽的护领,核桃粗细的蓝丝莺带煞腰。双摺蝴蝶扣,外绣大梅花。肋下佩戴一口短把鬼头刀。此人是雄壮魁梧。四匹马已过,看见头一辆花车上,有两个姑娘,第二辆车上,是两个婆子。车马来到擂台的南边,早有人把棚栏门开开啦。车辆马匹,一齐进到里边。关了站,众人下了马,顺着擂台往上走。上场门上来父子爷俩,下场门上来是母女娘俩。后边随着两个婆子,两个姑娘。鲁清大家在土坡上,往这里正瞧,看见那两个姑娘,面色忠正,印堂全有守节砂,两个人一样的打扮。那个身量高的姑娘,脸似桃花初放蕊,柳叶双眉杏核眼。鼻如悬胆,樱桃小口,牙排碎玉,双耳坠金环,水红手绢蒙头。撮打拱手,大红色的靠袄,紫绒绳十字绊。鹦哥绿的汗巾煞腰,葱心绿的底衣,腿上结着宽带。足下窄小金莲,蓝缎的斗蓬。这两个女子,一个样的穿章,站在了那骑马的姑娘左右。那两个婆子,年岁全在四十上下的样子。慈眉善目,耳挂排环,天蓝色上身,青色底衣,半大缠足,在那老太太左右一站。鲁清说:“刘大哥,您可认识那位台主吗?”刘荣说:“我到看他面熟。”鲁清说:“哪么您说他是那门那户的呢?”刘荣说:“各门各户太多,我想他人不起。”杜林在旁说道:“刘大叔,不用说啦,据我一想,此人也许是西川银花沟普铎的亲友,明着在此设摆擂台,暗中敌挡咱们大家。”鲁清说:“杜林啊,你可不知道,那西川路上可也有保镖的,并不能说是西川人,就不是好人。刘大哥,您下过转牌,大一半的人应当认识。”刘荣说:“大小六十四门的人,我一时那能记得清呢?再者说,皇家不丢国宝,那时不能下转牌。西川路我就去过两次,与他在家不在家,转牌一到,他们有门长接牌,到不到的有他们门长。”鲁清当下往左右一看,就是蒋兆熊、杜林、何斌、焦雄、刘荣,六个人在一块,其余的人,分在各处,那就不知道他们上哪里去啦。
  此时台上的老英雄说道:“儿呀,你赶紧把武圣人大门的锁头开开。”当下小金刀霍全,先脱了他身上的大衣,然后正好衣冠,赶奔上前,单腿打阡,将红绿的绸子条全解了下来,双膝就跪下啦,双手举起,先向东再向南,向北向西,四面全举到了。然后站了起来,金鸡独立式一站,脚尖一使劲转了一个弯,少台官说道:“让过诸位师父。”说完便将绸子条搭在箱子上。蒋兆熊、鲁清等大家,在下面往上观看,鲁清问道:“老哥哥,这五条绸子条,所为何用?”蒋兆熊说:“那是表示五路保镖的达官。”正说着,台上老达官又说道:“霍全,快将武圣人大门开开。”那少台官答应,上前单腿打阡,把白蜡杆子抽回,立在门柱的后头。那位少达官,将压尾巾摘下,来到台口,向三面一抱拳,大声说道:“回汉两教,僧道两门,男女老少人等,有那打过一拳的,踢过一脚的,练武的老师,如果要来比武,请先到南棚挂号。赌五两赢五两,赌十两赢十两,若无有银钱,那在三场后,再上来比试。那位愿意上来比武?就请前去挂号吧。”正说之间,从下面蹿上来一人,细条条的身材,往面上一看,面皮微白,细眉毛圆眼睛,准头端正,四字海口,双耳招风。头戴翠蓝色壮士巾,窄绫条勒帽口,顶门撮打茨菇叶,宝蓝色贴身靠袄,青缎色护领。黄绒绳十字绊,青抄包煞腰,紧衬俐落。青底衣宽大,薄底靴子,罩腰兜根,外穿一件定蓝色通氅,上绣串枝莲。到了台上,双手抱拳,说道:“达官。”台官说:“武师父,您可在号棚挂了号啦?我台上可没见过您贵府的名单,您贵姓?”来人说:“我家住山东青江,四大冷海,东海岸盘龙岛,散座的寨主,姓侯名英,外号人称赶浪无丝。”台官说:“阁下压台银可有?”侯英说:“我等着登程赶路回山岛,因此一路之上未敢耽搁,恐怕违背山令,冲撞老大王的山规,我有性命之虞,皆因我囊内缺钞,正赶上台官有此立擂,比武得彩,看起来还是学文习武,只落得我当卖衣服。我今上得台来,还请您多多原谅才好。”台官说:“侯壮士,您要是没有压台根,还请您候等三场后,再来比试。”侯英说:“台官,皆因我走的太猛,没得带了银钱。”说着话便将大衣脱下,摘了头巾,收拾俐落。台官见这侯英,面有怒容,不由心中暗想,我要与他比武,看他的武艺一定不弱。遂说:“霍全,上前与这位师父接一接拳。可要多留神。”侯英往台上一站,大声说道:“这位台官贵姓大名?”霍全说:“我姓吴,我叫吴正。”侯英一闻此言,上前提手一打来,黑虎掏心,右手打来。霍全往旁边一闪身,这手就打空啦。当下两个人打在一处,也就有十数个照面,霍全使了一个太岁压山掌,劈头打来。这侯英往下一矬身,用左胳膊肘一拐他肋,霍全忙一闪身,两个人就错过去了。侯英反臂一掌,霍全听身后面带着风声打来,连忙向前紧行几步。那侯英乘势用脚一勾他脚脖子,当时霍全闹了个大爬虎儿,倒在台上。侯英是鼓掌大笑,遂说道:“老台官,可以给我纹银一封。”老台官说:“且慢,你把我儿踢倒了,你又没有压台银。”侯英说:“依你之见。”老台官说:“你要是把我赢了,我奉赠纹银十封。”侯英说:“那你要不给呢?”台官说:“我立的起擂,我就有这个银子。男子一言,快马一鞭。君子一言,如白染皂。我说了不算,如同粉头一样。”侯英说:“如此甚好,你我二人较量一番。”他心中暗想,我要把他再胜了,那些银子就任我所拿啦。此时老台官,摘头巾,甩大氅,绢帕蒙头,前后撮打拱手,勒绒绳紧丝带,袖面高挽,将胡子分开,一撮两根绳,往海下一结,一切收拾俐落,就要与侯英擦拳比武。到了下文书,何斌比武招亲,四十六友诈西川,银花沟刀劈二峰等等的热闹节目,尽在后文再叙。

第三十回 霍小霞擂台打淫寇 何公子比武巧联烟

  话说霍坤见侯英要与自己比武,连忙收拾紧衬俐落,遂说道:“朋友,你要是清江四大冷海的,多跟你打听一位朋友。你大半知道。”侯英说:“但不知是哪一家呢?”老台官说:“盘龙岛为首的。此人姓毕,双名振远,字士熊,人送外号巡海老苍龙。”侯英一想,我要说是我们老寨主哇,那时要输了,连我们老寨主全跟着丢人。遂说:“我不认识。”原来侯英的武艺,要跟外人动手,他是个高的;要讲究跟高一点的主儿动手,那他可就不成啦。当下侯英往上一抢步,迎面一掌,台官一闪身,侯英往里一上步,往外又是一挂,老英雄一坐腰,侯英太岁压顶的一拳,往下砸来,老台官往后一倒步。三招已空,台官说:“且慢。侯英我三招让过於你。你可知道,我让三招,因为你说出四大冷海,我才看在我的盟友面上,饶你三招。头一招咱们都是武圣人的门徒,天下武术是一家;第二招咱们有见面之情;三一招,我看在大家面上。像你这样的能为,也敢上台前来比试?这里同不得土地,土地上要是有一个场子,有彩,那钱都不好拿,何况是擂台的银钱呢?若是到了擂台之上,并不是上来就给钱,一来你得有招,二来你得有技。艺高人胆大,我说我能为大,还有比我能为大的呢。”侯英说:“你把舌尖说破,嘴唇说焦,还当的了比武吗?有能为尽管过招,败在你的手下,我枉为少林门的人。”台官说:“好,请吧。我要叫你在台上走三招,银钱全归你。我这个擂台不立啦!”侯英说:“好!”连忙往前进身,使个错掌,奔台官哽喉打来。老台官往下一坐腰,侯英可黑,左脚的撮脚就进来啦,他是上下一齐来。台官一见他手脚全到啦,忙往南一掉腰,右手一分他的错掌,左手往上一撩,早将他脚后根抄上,右手回来一盖他脚面。侯英心想:我输啦,他只剩一只脚在台上站着。老台官问道:“你认输不认?”侯英说:“我认输啦。”老台官一笑,说道:“侯英啊,我跟你打听那位毕振远,你可曾认识?”侯英说:“我认识。”老台官说:“我看在盟友的面上,饶你去吧。”说着左手往上一兜,右手一掌打他前胸,将他打下擂台,臊得侯英是面红过耳。下边看热闹的主儿,来了个倒好儿。侯英说:“这位台官,你贵姓大名?”台官说:“侯英你回到清江四大冷海东海岸,你见了那毕振远,你就说明。看明白我的脸面,告诉於他,我叫金刀的便是。你与他人一说,那毕某人自能分晓。”侯英说:“台官,你既如此,那咱们是后会有期。我回山另投名师学艺三年,再来报今日之仇。”说完扬长而去,后文书再表。
  大家见他一走,又是一阵敞笑。那台官见他走了之后,这才向大家说道:“众位,哪一位要是有压台银,请上台来打擂。”一言未了,从下面蹿上一人。台官往后倒退,连忙抱拳说道:“这位武师父,可以上号棚挂号。”此人说:“不用挂号,你我先行比试。”台官见此人,身高七尺开外,绷条的身材,面似姜黄,宝剑眉斜插入鬓,二眸子灼灼放光,鼻高口阔。头戴一顶甜瓜帽,歪扣着,周身上下一身青,有一件大氅,在腰中围着。台官问道:“您贵姓啊?”那人说:“我在台下听您与那侯英所说,口音说是西川老乡。人不该死,五行有救。我上山东看望朋友,从此经过,一时盘费缺少。正赶上台官在此设擂,擦拳比武,胜者可以得彩。”台官说:“您既然是西川的老乡,可以将真名实姓说了出来。西川路上,哪有不通真名的道理?”那人说:“台官。我要有银钱,早上号棚挂号了,输几两银子,没有关系,那银子是身外之物。不过现下我手中无钱,所以才上得台来。倘若是赢了台官您,那时您可以周济我些银子,我就有了路费。”台官说:“朋友,你不用说别的,你我既是武圣人门徒,又都是西川路上的同乡,一句话我周济您一封银子,没有关系。可是阁下必须留下真名实姓方好,千万不要说些假话。”那人说:“台官,你就不用问我名姓啦,我反正不能空口要你银钱。”台官说:“你要不说名姓,那时难以对手。”说话之间,看他眼神,是净往自己女儿身上看,准知道此人不正,遂说:“阁下若不赎金钱,我情愿奉陪几拳。”那人说声:“且慢。适才我看见第二匹马上,所骑的女子,我打算与他比试几合,不知可否?我与别人还不动手,非得跟他才对手啦。”台官说:“朋友。他是一个女娃子。阁下的艺业出奇,你必须多有原谅才好,容让他几招,我感恩非浅。”说完又看了此人一眼,见他也就有四十上下的年岁,不由心中暗想:西川路上,莲花党之人很多,又一想自己的女儿武艺,与他人可以占上风,遂叫道:“姑娘,上前与这位武师父接一接招。”姑娘闻言,当时将斗蓬就脱啦。旁边丫环说:“小姐休要动怒,待小环我抵挡他人。”姑娘说:“金屏,你看此人上得台来,并非是前来比武,他是前来找便宜来啦。你要上前,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待我对付他去吧。”说着将斗蓬交与金屏,便来到台前一正面。来人一看此女,精神百倍,真长得如花似玉,美如天仙,足下窄窄的金莲。书中一句垫笔,此人正是西川路傅家寨的。这人乃是傅虎,外号人称小蜜蜂的便是。那位说,他们全是西川的人,难道不知道吗?原来西川地方大啦,不是全在一处,或是三五里地远近。如同有人在外,遇见口音一样的人,那便认作老乡,不必限於一处同住。闲言少叙。傅虎一见此女,长得在实好看,他早就动了心。往脚底下一看,一对窄小的金莲,大红缎子的鞋,满帮绣着兰芝花,薄底软鞋,鞋尖上有五彩绒球,有如核桃大小,绒球内暗藏倒须钩。君子上台打擂,接招还招。像傅虎这样的淫寇,是嘻皮笑脸。他心中暗想:此女长得绝似天仙,我倒试试她的武艺如何。想罢上前说道:“这位姑娘请。”傅虎往前一进步,右手劈面掌,往下就劈。姑娘一看这掌不是动手架式,赶紧往下一蹲身。傅虎是安心要摸姑娘的脸,姑娘那能让摸,一抬右手,往上一挂。二人过招,也就走了十几个照面,老达官说道:“姑娘得便,让他下台去吧。”这回傅虎使了一个泰山压顶式,双拳往下就打。姑娘施展是野马分鬃势,双手往上一分,跟着一长腰,又使了一个难登步,向前踢去。傅虎一看姑娘的脚来啦,他乃是个淫寇,不由一迷神,脚已踢到,连忙一低头,又一低头。虽然说姑娘这一脚没登在他的前胸,可在他印堂稍微沾上一点,那绒球内暗藏着有倒须钩,当时划了一道血槽,鲜血直流。姑娘双脚落在台上,跟着一转身,反背撩阴掌,照他后背打来。傅虎一听后面带着风声来啦,连忙往下一扑身,算是将这掌躲过。左掌虽躲过,那姑娘的右掌已到,又飞起一脚,当时登在他后胯上啦。姑娘一使劲,傅虎站立不稳,当时掉下台去。
  看热闹人等,异口同音,喊了声好。又有人说:“列位快瞧马王爷降凡,立生神眼一双。”此时姑娘往旁一站,说道:“爹爹,今天咱们这个擂可大大的不利,恐凶多吉少。”老英雄说:“姑娘不足为虑,你只管放宽心。你看出他是莲花党之人,用拳脚把他打下擂台。”话言未了,就听台下有人说话:“兄长您被那丫头打了下来,你我脸面无光,待小弟我上去,与您转转脸面。老三赶快与兄长敷上点药。”说完话,嗖的一声,上来一人。姑娘看此人,身高八尺开外,胸前厚,膀臂宽,底额端正,脸色微白扎扎一个脸面,扫帚眉,三角的眼睛,鼻直口方,大耳相衬;蓝绢帕蒙头,撮打像鼻子疙疸,翠蓝色靠袄,青缎护领,黄绒绳,十字绊,青抄包煞腰。书中暗表:此人正是金头蜈蚣傅豹。青底衣,青袜子搬尖洒鞋,花布裹腿。傅豹说道:“胆大的丫头,你的能为出众,武艺超群。你们别以为你家二太爷不认识你们爷们,你们也是在西川路居住,我也是西川路的人物。不在西川立擂台,来到山东省的交界,在此摆擂,完全得彩,所为那般?”老台官说:“你认识我姓字名谁吗?”傅豹说:“你家住在西川双龙山后,银花沟的东边山,小小的地名霍家寨。你姓霍名坤,金刀赛判官的便是。你保西川路的镖,二路镖头。”老达官说:“不错,我正是霍坤。”傅豹说:“我认识你,你可不认识我。我住家在西川傅家寨,你家二太爷,姓傅名豹,外号人称金头蜈蚣。来呀,你家二太爷,要跟你讨几招,看你有几何的勇战?你面上可有羞臊?当着人千人万,将我兄长打下擂台,真是胆大。今天你家二爷,要将你打下台去,掉下去自有我弟兄罗噪于你呀。”霍坤说:“姑娘你可小心一二,一招别让。”他们在上边通报名姓,那鲁清众人离着远一点,净看见他们嘴动,全没听见说的是甚么。那傅豹上前抢步,左手往上一晃,右手的穿心掌打去。那霍小霞一见穿心掌到,姑娘忙用左手往下盖,右手往上撩,这手叫错掌。傅豹躲的快,书说的可慢,当时在场上比武,可快的多,真不亚如打闪认针。二人动手也就有四五个照面,傅豹叫姑娘挤的也就在东北台边,淫贼心狠,使了一招分身跺子脚,双腿往起一抬,往前直踢,就奔姑娘的中脐而来。这一下要踢上,男女都得下将台去。霍小霞一见连忙往后一反身,双手抓住台板的边,双腿起来啦。傅豹双腿踢来,姑娘是仰面朝天,头冲东,傅豹头朝西。小霞看他腿是空啦,便在他腰结骨上一抬右脚,点上傅豹。当是就滚下台去啦,将看热闹的砸倒了一片。姑娘一翻身,站起来说道:“爹爹,叫女儿一看,这小子是下三门之人。咱们西川路是好样的水土,是练武术的人,正人君子稀少。”说完站在一旁。
  且说傅豹摔在台下,臊得他脸全紫啦,遂说道:“兄长,咱们要单打单斗,也不是丫头的对手。”那傅荣说:“二哥,待我上去,我要智取此人。二位贤弟,二位兄长,你们在台下等候,我到上面与他比试,将他打将台下。只要她一掉下来,可就别叫她起来啦。先将她两双绣鞋脱下,把她绣鞋摘下之后,她这样的门户,给他家丢了脸,当着人千人万的,这样的烈性丫头,臊也得臊死。”当下傅荣计议好了,他这才一长腰,纵上台去。到了上面说道:“台官。”霍坤一看,认识此人。霍小霞可不认得,那小金刀霍全也不认得。老台主问道:“来者是傅老三吗?”傅荣说:“不错,正是傅某。”姑娘一看他,身高七尺开外,细腰窄背,双肩抱拢,往脸上一看,面如敷粉,宝剑眉斜插入鬓,二眸子灼灼放光,鼻直口方,大耳相衬;头戴荷花色倭瓜巾,身穿荷花色靠袄,酱紫色护领,大姆指粗纽绒绳,十字绊,青氅莺带煞腰,紧衬俐落,青底衣,登山道鞋,青袜子,青布裹腿,身披一件英雄氅,五彩绒线绣的,云罗伞盖,花罐鱼肠,飘带正结,大红绸子里。
  书中垫笔:那兵刃在他哥哥手中拿着呢。傅荣的外号人称小花蝶,他一猜这三个姑娘,长得是一个比一个好看。傅荣淫心发动,心中暗想:他们全家住在哪里,我们哥五个会不知道,合着我们聪明反被聪明误啦,此事一问便知,这两位姑娘,一定是她的丫环啦,据我所看那两个丫环,也是武术超群。我们哥五个要知道你们在哪个店房居住,那时耗到天晚,后夜更深,到那里往屋中暗施薰香,远不用说将小霞的守宫砂摘下,就是那两个丫环,有一个被掳,那老儿的名姓,是被狂风吹去,就不用在西川路混啦。想到此处,不由缠看他三人,是越看越好看。这才摘头巾,脱大衣,用绢帕罩头,前后撮打拱首,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