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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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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门口走去时,他牵引着颈项和脊椎骨,显得身型十分修长,右手拎起衬衫领口,便将衬衫从头上拽了下来。
洪兆琳开始哈哈大笑。
……
于是这一整天,敏娜都没有见到这个男人。
晨间的大雨,瓢泼而至,烧了一夜,敏娜口渴,恰逢张妈上楼给她送营养粥,她便提及此事。
张妈不好意思的说:“大小姐到家中来了,现在和先生在酒吧间聊天,邹小姐请等一下。”
敏娜对张妈口中那位“大小姐”,是反应一下,才想起这人是谁的。
已经消失在生活中的人,经人刻意提起,都很难想起。
洪兆琳已嫁人,婚后还算得过且过,为何会在大暴雨的天气,突然出现在洪兆南的家?
这一等,等到了天色变黑。
洪兆南似是心情不好,下午洗过澡,换了干净衣服,驱车离开了公馆。
暴雨连天,江城恍若浸泡在雾气中。
晚间,张妈坐在床边,替敏娜摆放餐碟。
这两年,家中无人,洪兆南在美国,张妈过的虽清闲,但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想来想去,才知道那是对温情的渴求。
“我虽然是佣人,但也希望主人家和和睦睦,先生和太太离婚后,这个家很不像家。”
敏娜手中攥着调羹,认真打量张妈的眉眼,她突然问:“你喜欢岳月?”
张妈是喜欢岳月的。
她点点头,勉强笑一笑:“她是我家太太,平时先生不在家,就只有太太陪伴我,太太过的苦,风光只是表面上的,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对自己好呢?可是太太没过过这种日子,先生对太太一点儿也不好。”
岳月的脸浮现在眼前。
那个女人习惯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精致的衣裳,行走间迷倒男性的同时,也让女人反感。
这样的一个女人,这位老实巴交的阿姨却说很喜欢她。
敏娜低头吃粥,一缕头发垂下来,张妈眼疾手快,将之勾到她耳后。
没有深入交谈,用罢晚餐,张妈离开,敏娜在浴室洗澡。
几日来,跳江又发烧,用酒精擦过身子,伴着汗味,很难闻,也没顾忌身体还有不适,在莲蓬头下闭着眼睛冲洗自己。
病情有所好转,她在水蒸气下,安静的想着某些事情。
等冲完澡,穿着背心短裤拉开浴室门,被眼前斜倚在门框上的男人吓的不轻。
面对男人邪肆的笑,敏娜很生气,手捂着包在头上的毛巾,转身又回到浴室,门轰的砸上。
洪兆南摸了摸自己鼻子,笑着离开,脚步声沙沙,继而消失。
敏娜从毛玻璃旁挪开,面色寒冷的快速穿上换下来的衣服。
本来打算清洗一下,现在没有这种想法了。
浴室门第二次打开,年轻的女子穿戴整齐,唯有那长长的头发滴答着水。
洪兆南坐在床边,架着右腿,两手撑着床,上身后仰。
她很讨厌男人玩味的眼神,并且这种眼神放在她身上,于是她皱起眉头,声音凛冽:“滚出去。”
洪兆南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伴着唇边淡淡笑意,反问道:“你要我滚哪儿去?”
“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嗯。”
他起身,淡淡点头,寂寞的房间脚步声沉沉。
敏娜不知怎的,竟然露出了怯意的表情。
她往后退了两步,在浴室门外被男人擒获手腕。
高大男人压下逼仄的阴影,大手牢牢攥着她细弱的手腕,双眼压下,逼视她的表情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压迫感十足。
敏娜挣扎后喊痛,不成想,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被他搂住了腰肢。
浑然不觉那是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她只是脸色剧烈的苍白下来,张嘴便咬住了洪兆南的肩头。
男人穿着黑色圆领衫,宽松结构,锁骨与肩露出,肤色白皙。
被咬的地方留下齿痕,伴着逐渐渗出来的血迹,能看的出,年轻的女人真的没有口下留情。
洪兆南松手,没有低头查看自己伤情,但痛感袭遍全身。
他对邹敏娜的印象实在是“太好了”。
“你受伤了,可以出去了吗?”
“爱到骨髓就想咬死对方,对吧?”
“呸!”敏娜扬起下巴,笑意戏谑:“洪兆南,快滚出去,我快要吐了。”
“这是我家,你要我滚到哪里去?”
“那我要滚,你又不让我滚。”敏娜抱胸抱着墙,目光冷厉:“你打算拘禁我?”
“也许,你这么不听话,我很生气啊。”
“那你要坐牢的知道么。”
“等你成林太太了,我
就没必要坐牢了吧?”
“搞的好像我会嫁给你一样,洪兆南,不信你就试试,我死都不会嫁给你,你看是不是假话。”
刚洗完澡,年轻女子身上有淡淡香味,清甜,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霸气。
洪兆南将心底涌起的感觉压下,垂眼扫过她身上的脏衣服,唇畔讥诮:“穿着这么脏的衣服,是想让我对你的兴趣消失吗?”
敏娜不羁,瞪大铜铃般的眼睛,用口型比划:“G—U—N。”
“我试试。”一句戏言,男人表情却很惬意轻松,伸手揉了揉敏娜的头,意欲离开:“换一套干净衣服。”
他转身离开。
半湿的头发被揉皱,上面残留男人干冽的气息。
他从大雨中回来,夹带雨汽,很是清爽冰凉。
……
夜半,雨声渐悄,化为绵绵细雨,窗玻璃上悄然坠落。
洪兆南有个习惯,那就是不留灯。
洪公馆的客厅,正浸在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二楼走廊点着几盏洞灯,但这几盏洞灯靠近女人房间,似是为了方便她生活作息。
敏娜也确实起了夜。
当天夜里,她口渴,穿着一套鹅黄色的睡衣,悄然打开房门,脚步轻轻,一级一级下了台阶。
摸黑到了厨房,点开灯,光线明晃晃的,厨房一扇窗紧紧闭合,窗外雨丝斜扫,沥沥而下。
对她而言,来洪公馆次数屈指可数,况且心中百般憎恶。
爱屋及乌,恨一个人,也会牵连他身边周遭事物。
敏娜并不想触碰任何有关他的东西。
料理台上有消毒后的口杯,倒扣在桌上,其余厨具收拾的干干净净。
环顾一圈,敏娜走到冰箱边,打开冷藏室门,从抽屉中取出一瓶冷藏的矿泉水。
寒气扑面而来,冻的她嘴唇直打哆嗦,关上冰箱门,拧开矿泉水瓶,瓶身上出现五根手指印。
2月中旬的江城,气温一年中最低,发烧那晚,身体像一团火,可是却裹着棉被冻的瑟瑟发抖。
这几日有张妈的悉心照料,病情好多,睡到半夜,口渴的很,特别想喝凉水。
所以她拿着矿泉水,仰起头。
矿泉水被身后出现的一只手按住,裸露的小臂很是坚实,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这人是谁。
☆、307 结局篇:我们是异性啊,身体上应该有荷尔蒙的相互吸引
敏娜很生气,转身直接推开了他。
他身上有柠檬的味道,干干净净,夜半三更,没穿睡袍,但洗过澡,换了一套干净的居家衣服,面容就比较清隽雅致。
“大半夜的你做鬼吗?”
男人想也没想就答:“你怕鬼啊?”
“是你,我就怕。”
年轻的女人脸色发红,不知是还没退烧的缘故,还是气色好使然,琉璃灯光下,总觉得她眼睛明亮的吓人嗄。
好像要把眼前人吃掉一样。
手中那杯冰镇的矿泉水,已经被他夺走了。
敏娜转身走去洗菜池,拧开水龙头,俯低头就准备喝。
那瓶冰凉的矿泉水,即便握在体温高的男人手中,也有寒瑟之感。
洪兆南生气来的很突然。
“你要闹,没问题,我奉陪就是,但你邹敏娜也不傻,拿自己身体跟我闹,白痴啊?”
“你还真是犯贱的没下限了。”
敏娜反手挥开洪兆南手臂,水流已经冲下,她凑上前,唇已经碰到冰凉的水体。
洪兆南掂了掂手中矿泉水,含笑退后一步。
敏娜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自来水。
……
深夜,江城雨未眠。
即便室内安静,室外却是一川风雨。
“洪兆南,我搞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你啊。”男人语气深沉,含笑:“我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女人的事不让我省心。”
敏娜倚在洗菜池边,哼笑中摇摇头,恍若难解:“你这种性格的男人,不应该找小白兔类型的女人吗?”
“说的好像我搞不定你似的。”
没想到那瓶她不能喝的矿泉水,被他仰头喝了一口。
“邹敏娜,讲真的,别闹了好不好?”
“讲真的什么?结婚吗?我说了啊,我死都不会跟你在一起,你非要我,也行啊,尸体吧。”
下半夜,还在下着雨,两个人都没有睡意,似是别有情调,跑来厨房聊天解闷,谈感情问题。
敏娜实在想笑,于是也就真的笑了场。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爸那么怂,你放一百个心啦,他不会干出对你不利的事情,你想抓牢海关这一块,不必要非得从我下手啊,我要真在我爸心里有点分量,当年你强女干我,他就会拿枪爆了你的头。”
白晃晃的灯光下,洪兆南没有忍住,不怒反笑,笑声肆意。
“我反而觉得你会爆了我的头。”
敏娜似是比较高兴,顺了顺自己头发,笑容有些甜:“你知道就好,不过我没枪。”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恨我?”
男人表情略困惑。
“也许是气场不投吧,就像人会莫名其妙讨厌一个人,没理由的,他干什么都看不爽。”
“那不应该是同性之间吗?我们是异性啊,身体上应该有荷尔蒙的相互吸引。”
“我没觉得你有荷尔蒙的味道,每次看见你,都觉得你像头公狗一样恶心。”
“嗯。”男人笑着点点头,表情玩味:“那东西吊着,确实挺恶心。”
敏娜笑点头,微微歪了点脖子,眼神中透露着聪慧:“你知道就好,我是人,跟你不同,别再来恶心我。”
人的意识流里,这一天还在情人节前夕,可是时间已经走向2月14的凌晨2点46分。
有男人和女人在厨房中交谈,声音细微,偶尔微笑。
看似气氛融洽,实则暗潮汹涌。
年轻女人轻飘飘的从男人身边擦身而过时,听见男人沉沉开口问:“现在讲的牛气哄哄,等哪一天爱上我了,你可怎么收场啊邹大小姐?”
“你的口气才是牛气哄哄吧,不过你放心,我从来不搞人/兽/恋,适合你的你该去你的群体找。”
她轻描淡写给他一个笑的剪影,长发随着身体甩开,留下淡淡清香在雨声绵绵的深夜里。
……
洪兆南一整夜阖不上眼。
失眠的情况有过,大多和烦心事有关,但今晚略有不同。
心中想着邹敏娜年轻不羁的脸庞,又忍不住轻笑摇摇头。
和自己小妹一样大的女人,在他眼中不就是个小女孩么,他用男人对女人的方式欺负她,手段不够光明磊落。
深深问过他:“哥你到底喜不喜欢敏娜?如果是为了结亲,你就打住吧,我敢肯定,敏娜不会向你投降,你也打动不了她。”
这个问题他现在依然回答不上来。
谈喜欢似乎欠缺那么一点点,但又不烦这个女人,或许正处于接触多一点就会喜欢上的那个阶段。
洪兆南微笑着走出房间。
天色已快破晓,家中是最黑暗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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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娜住的是他的屋,门缝下一条光带,延伸到了走廊上。
是有多提防他,整夜整夜不熄灯的睡觉?
洪兆南看见落地花瓶边有个皮球,应该以及肯定是豆豆那小家伙留在这里的。
想到敏娜最经常对他使用的那个字眼,洪兆南唇角泛着涟漪,笑意不断。
滚。
一个多么简单直白宣泄自己讨厌的词。
天色像个无底洞时,洪兆南却穿着整洁干净的居家衣服,上面洒满了阳光的味道,款步走去,低头凝视那个皮球。
才弯下腰,将皮球捞起来。
豆豆心爱的玩具,竟然也落在这里了。
男人把球放在手中掂了掂,便突然转身,一扬手,抛出了球。
咖啡色的皮球朝敏娜房间滚过去,滚到附近一米远处悠悠的停下。
皮球上下颠动的声音自然打扰了破晓前最沉寂的宁静。
身型高大的男子似是有意为之,成心破坏一天中最后片刻的宁静。
走至那端,又弯腰捞起皮球,继而继续抛在廊上,看那皮球滚远。
如果豆豆那个小男人在,一定倍儿高兴,会追着皮球乐呵呵的玩耍,会非常非常喜欢爱带他玩耍的舅舅。
可惜如今那个小男人正在爸爸妈妈身边,睡在香甜温暖的被中,无比温馨。
洪兆南突然想念起那个屁大的小家伙。
每当抱起他,小朋友都爱握他的耳朵,把他耳朵当成扶手,十分可爱。
如果有自己的孩子……
他斜倚着廊上栏杆,幻想着一个美丽的梦。
房门终于打开,黑洞洞的窗倒映着窗外的沉沉天色,也倒映着年轻女人纤细苗条的身。
光线白晃晃的,猜得不错,果真舍不得关灯。
“你没品吗?不知道我在睡觉?”
“知道啊。”洪兆南耸耸肩,笑意轻松适度:“我打扰你睡觉了吗?”
“你没打扰我睡觉吗?”
邹敏娜口气真是咄咄逼人,洪兆南觉得太有趣了,笑意弥漫一整张俊脸。
“我怎么打扰你睡觉了?掀你被子让你受惊了?”
“哦,我忘记了,你很无耻,跟你讲道理没用。”
看她冷讽,似是自己特别过瘾,洪兆南乐于让她过过嘴瘾,就顺她心意接话:“你跟我讲道理,我肯定懂。”
敏娜已经准备关门。
瞬间,狭小的缝隙鼓起气旋,敏娜把门抵住,一只眼睛凌厉瞪视:“洪兆南,我跟你真是没办法共同存在,弄死一个另一个才能活。”
“我还好,没想过弄死你。”
门缝中,五官英俊风流的男人轻薄一笑。
女人没必要和男人角力,因为赢不了。
如今房门维持它快要闭合的状态,不过是洪兆南心情好,想要逗一逗她。
敏娜也不傻。
她心平气和的放低口气:“我要睡觉。”
“你睡啊,跟个门过不去干什么?”
“我要关门。”
“关门就安全了?你枕头底下没放刀吗?”
这话带点讽刺,洪兆南也确实想讽刺她。
“既然知道我枕头底下有刀,你还是别进我房间,免得又被女人捅一刀,你这一辈子找你寻仇的全是女人,洪兆南,你事业做的再大有个屁用,欠了一屁股狗血的感情债。”
“你也承认这是感情债?”
说话间,洪兆南已经轻描淡写的靠着门框,侧眸对她闲适一笑:“邹敏娜,我知道我欠你,但我现在不是想负责吗?你这么不给面子,考虑过我感受没有?”
“那你当初对我做那么该死的事想过我感受?洪兆南,你脑子有问题是不是?我说的这么清楚,你当我开玩笑?你敢娶,我就敢死,要不要试试?”
他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欠。
掉了个坑里,越陷越深,不是结婚本身的问题,而是他偏想要邹敏娜臣服。
“性格怎么这么无趣。”
“拜托,谁看到一坨大便会露出欣喜之情啊。”
“没这坨大便,你能开的这么饱满艳丽吗?”
潜台词是,我是让你变成女人的那个男人,而通常女人很难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提及此事,敏娜脸色灰白下来。
看着她漆黑的瞳孔,洪兆南败下阵来。
有些女人经不起玩笑,她瞳孔骤然紧缩,并不是个好兆头。
“Sor——”
话音未断,房门轰然砸上,整个二楼似是都晃了晃。
……
农历新年在2月16号。
2月14,西方人的情人节,情侣在这一天互相馈赠礼物,表达情意。
深
深没想到她也会收到玫瑰花和礼物,毕竟距离他求婚也才几天时间。
清晨醒来,在浴室洗漱,平时刷牙没有异常,可是今天偶然感觉心口作呕。
晨间用餐,佟妈妈煮了粥和鸡蛋,闻到那股味道,深深没能控制住,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
空腹,呕出的全是清晨喝的水,可是胃里面翻江倒海,心口沉甸甸的,特别想吐。
四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后面,右手按着她的腰,左手抽下横杆上的毛巾,弯腰递给深深。
“可能是受凉了,有点恶心。”
男子眼神沉着,没有说话,定定看着她,等她洗了脸,用毛巾擦净水迹后,才问:“好点了么?”
说话那时,大手仍旧按着女人纤柔的腰,很是担心。
“好一点了。”
“嗯。”
四爷轻轻嗯一声,搂着深深的肩,重新回到饭桌上。
桌旁,温佩玲和佟妈妈眼神略有些古怪。
豆豆一天一天长大,如今可以自己吃些比较容易舀起来的东西,小朋友乖巧的要命,横握着调羹,瞅了瞅妈妈,又瞅了瞅爸爸,继续安安静静吃早餐。
温佩玲抱着他,与佟妈妈互相对视一眼。
晨间餐桌上,终究没说别的,一家五口,用餐过程很是温馨。
用罢早餐,佟妈妈在水池边洗碗筷,温佩玲正在调制蜂蜜水。
年迈的妇人一脸慈祥和蔼,低着颈,看调羹在淡黄色的水中搅出漩涡。
“你怎么看?”
“像。”
洗碗的佟妈妈,头都没抬的回答温佩玲。
温佩玲点点头,放下调羹,端起瓷碗,将蜂蜜水喝下后,转身放进了水池中。
……
深深在房间帮豆豆找今日出行的衣物。
小朋友的衣服很可爱,搭配一顶天蓝色的帽子,很是俏皮可爱。
今天是情人节,老夫老妻算不上,但有了孩子,肯定和恋爱中的情侣不同。
四爷昨晚去了趟楚燕西家,后来又给陆泽安和金亚打电话,那两人今日没空,于是这两人商量好,各自带老婆孩子逛街约会吃饭。
“深深。”
她抬头一看,温佩玲站在门边。
“妈,进来啊。”
说着,她已经站起来,手里还捻着豆豆的一件毛线衣。
“你会不会是怀孕了?”
温佩玲的话着实让深深顿了顿,她低头想了想,只能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就让名傅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好。”
老人家刚出去,四爷拿钥匙开门。
手里提着小区外那家便利店的塑料袋,透明袋子里看的见几袋话梅。
温佩玲已经笑了,看来这儿子不算傻,指了指卧室房门,说道:“带深深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好。”
四爷提着塑料袋进了房。
深深正在给儿子穿衣服,瞅他一眼,刚准备问他去哪儿了,看见他手里提着的东西,问道:“买的什么?”
“话梅。”
好端端的买话梅,而且她也不喜欢吃蜜饯类的东西,早餐结束他就下楼,明摆着特意去的。
“也没确定怀孕。”
提过袋子,撑开袋口,深深看了眼里面的东西。
豆豆踩着床垫过来,一只小手攀着妈妈的手臂,看到颜色花俏的袋子,上面还有话梅的图案,心里直流口水,抓出来就朝妈妈递:“打开,打开。”
“你不能吃。”
深深很无情的夺走了豆豆手里的话梅,转脸看着四爷,神情泛着怔忡。
凝视着她这有些心烦的表情,四爷大手按在她肩上,轻声问道:“怎么了?不想生了?”
“不是。”深深笑着摇摇头:“有点紧张,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怀孕了。”
“马上带你去医院。”
“那楚燕西那边怎么办?”
两家昨晚商量好,上午10点多出门,开一辆车,先去逛街,然后找地方吃饭,下午一起带宝宝去趟海洋馆。
“我现在打电话给他。”
四爷转身出去卧室。
深深扭回头,才发现自己儿子撅着屁股趴在床上,话梅摆在眼前,无奈只能看不能吃,包装袋上的画面很诱人,白嫩小手一个劲儿想把它抓住。
……
10点10分,四爷一家下楼。
男人一手抱着豆豆,一手提着粉红色的背包,里面装的全是小朋友的东西。
深深提包跟在后面。
走出公寓楼,看见楚燕西带着他老婆孩子。
一家三口出门打扮,楚燕西背上也有个背包,儿子在地上,于娜牵着。
“豆豆,王子哥哥来了。”
听见爸爸说话的豆豆,立刻扭过小脑袋,低头一看,马上挣扎着要下来。
“深深,恭喜你啊,我和楚燕西还准备要个二胎,没想到你先怀上了。”
“还没确定,也许是着凉了。”
“检查一下放心,走吧。”
和于娜聊了两句,两位人母就抱自己儿子上了车,四爷驾车。
……
B型超声波屏上显示出子宫内有圆形的光环,并见到卵黄素,确定已经怀孕。
医生写医嘱的时候,深深有点不敢置信。
晨间的忐忑不定,经过检查,踏实下来,但随之而来另一种不安又在心里作祟。
走出医生办公室,四爷搂着深深的肩,俯低头,吻她的头发。
“是不是害怕?”
“没有,就是还有点不敢相信,我查出怀豆豆那会儿,也像现在这样,有点懵。”
今年下半年,她又把一位小朋友带到世上,那个时候成了两个孩子的妈,有点惊喜,也有点压力。
“深深,这一次绝对和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我在你身边,明白么?”
他懂她害怕什么。
生豆豆时是她一个人,再多的亲人在身边,也比不上宝宝爸爸,心灵空缺的那一块,在生产后的几天最为明显。
虽说住的是VIP病房,清净无人,每天躺着休息,可每每去婴儿房看豆豆,心情就会压抑的难以形容。
宝爸陪着刚生产的宝妈,隔着一扇玻璃,幸福喜悦的看着他们的孩子。
可惜她没有。
那个时候,几乎都要忘记那个人的相貌了,眼里充满了泪水。
第一次的怀孕生产经历在她心里有很大影响,自然也就影响她接下来的心情。
“年后我们就结婚。”
“没事,我就是暂时有点懵,不要紧的。”
她握了握他的手,笑嘻嘻转移了话题。
……
检查一番,时间已经不早,中午在步行街吃饭。
服务生拿来两张婴幼儿餐桌椅,小朋友嘻嘻哈哈刚坐,四爷接到温佩玲电话。
确认怀孕后往家打过电话,温佩玲很激动,前后没过一小时又来一通电话,看来是有些紧张,有些话需要反复叮嘱。
但四爷想错了。
接完这通电话,他转脸目视着从洗手间回来的深深。
她拿餐巾擦了手,笑容可掬,正准备坐,四爷问她:“你订了去墨尔本的票?”
☆、308 结局篇:你有骄傲的资本,你是霸道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几乎一整张桌子上除了两个小人,都朝她抬头。
“订票点上门送票,妈收的,一张近期去墨尔本的机票。”
已为人母,和从前不同,再不是可以随意离开的年龄,他又怎会不知这一张机票到底何种玄机?
两人眼神相视,四爷点头:“吃饭,吃完饭去海洋馆。”
……
情人节这一天,天气晴暖阳光喜人,昨夜那场雨,似有春的气息屋。
大清早,洪兆南未经敲门,擅自打开卧室房门。
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女子,却在浴室洗漱。
如普通情侣的普通日常。
女子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一双锐利的眼睛映在镜中,十分薄凉无情。
“干什么?”
“情人节,找你约会。”
男人斜靠门框,似是那么轻描淡写,偏偏眉梢眼角晃着笑。
“可以拒绝吗?”
她一边搭晾毛巾,一边含着冷讽,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已将回答带到。
一双男性大手带着湿热,轻轻按在她腰际。
如触电般,她转身挥开。
“洪兆南,你不是这么无趣的男人,怎么尽干自讨没趣的事?”
“女人稍稍任性点就行了,闹多了就没意思了。”
如今也不知究竟成了什么关系,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有情人的感觉。
“天气这么好,闷在家里多可惜,兜兜风也是好的。”
说着这话的洪兆南,已经拉开房门,屋外张妈垂首站立,虽手中提着一套熨烫后的女装,但她心里很不开心。
在她心目中,这个家的女主人是岳月。
邹敏娜来过家中,和洪兆南什么关系不重要,威胁不到女主人地位就好,但现在情况又不一样。
家里缺少一位女主人,洪兆南大雪夜把人抱回来,尽心尽力伺候着,应该是往那方面发展的趋势。
洪兆南提着套装关门回屋,眼底弥漫着晴朗的笑意,看起来心情颇好。
“就这一天,以后你喜欢什么款式,就穿什么款式。”
套装很正式,还要搭配丝袜。
敏娜从来不属于这种风格,她回头发出一段哂笑。
“洪兆南,你不觉得你像表子一样,卖了还想立牌坊?”
话说完,敏娜上前两步,撩了撩还套着防尘罩的衣服。
“这种衣服不适合我啊,你确定是给我穿的?”
洪兆南有很强烈的征服欲,乖乖女不适合他,这种性格的女生,他挑战起来很带劲。
“不然给谁穿?你没看见我在向你献殷勤吗?”
趁势,男人大手已经按在女人腰上,带着悸动的力度,轻轻揉捏。
手机扔在枕边,短信提示音响起,敏娜眼神泛着幽深,转身就对洪兆南说:“我穿,你出去吧。”
洪兆南自然有些不相信。
规规矩矩收回手,却也按捺不住心头的一丝惑然。
那条短信上写到:
【机票已拿到】
一个人的卧室备显安静,敏娜双眼很敏锐,按下删除键,将短信清除,微微拧了眉,提起衣架,便钻进浴室,换起着装来。
……
看着镜中的人,不禁唇角上扬,略感讽刺。
大牌洋装穿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不搭调,价格方面让人仰望,其实并没有几十块钱的地摊货来的舒适自在。
“洪兆南,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劲?”
洪兆南果真没有离开,点着一根烟,赋闲般倚着走廊栏杆,双眸微眯,神态是种无所事事的轻松自在。
“尝试一下新风格。”将她通身打量一番,唇角倨傲扬起:“挺好看。”
“看不出来你喜欢假正经的女人。”
这话让男人哈哈大笑。
“你承认你假正经了?”
“我对你是真正经。”
敏娜的笑容消失在门后,房门关上,她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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