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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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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明天回旧金山,今天这一别,就算小别了,下次见面,也不知道又到哪天了。
  杜倩在一家精品店看饰品:“深深,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啊?”
  “嗯?”
  旁边的深深没听明白。
  杜倩转过身,后脑勺从镜子里面倒映出来。
  “中午你出去接电话那段时间,我顺口提到了敏娜她老公,结果她立马拍了我一下,拿眼睛瞪我,当时你哥也在,我真好没面子。”
  “啊。”深深了然:“下次别提了就是。”
  “敏娜说我嘴碎。”
  深深:“……”
  逛完精品店,时间也快5点了,杜倩没男友,也不急着回家,就想找深深吃最后一顿晚餐。
  “你明天就回美国了,什么时候再见呢?”
  “总有机会的,不过晚上我就不陪你了,我还得回酒店退房。要不明年春节,你带你家人到旧金山来,住在我家,我们一起过年好了。”
  “这个肯定不行,春节哪能上外面过呀。”杜倩把刚买的毛衣链送给了深深:“不过其他时间,我可以去那边找你玩。”
  “好,到时候你给我电话。”
  ……
  傍晚落山前回到昨晚住宿的快捷酒店,刚进大厅,就有人影从沙发那边跑过来,狠狠的拍了她一下。

  ☆、247 结局篇:他于夜里,哭过

  这样出其不意的冒出来,深深有吓到,肋骨下心脏突然跳快了许多。
  等她不适的转身,才算彻彻底底愣住。
  2年不见,佟妈妈头发都花白了,看见她,满眼是泪,往她肩上狠狠捶了一拳,就抱住了她。
  ……
  单人间,空间不够宽敞,早上出门前,刚冲完电的充电器还扔在床上,窗户开了半扇,窗帘飘飘欲飞佐。
  “您先坐,我烧点水。”
  她提着电水壶去浴室接自来水,抬眼一望镜中人,眼睛也分明刚哭过渤。
  出浴室时,佟妈妈坐在床边仰头看着她,无声的那道目光,竟然是无奈和心酸。
  深深把电水壶插上电,开始烧水,未煮沸前,水没有任何声音。
  单人房就显得特别安静。
  佟妈妈叹了声气:“今个上午,你四爷打电话给我,说你回江城了,住在这家酒店,让我过来见见你,我就来了。”
  深深心头的酸涩快要忍不住:“您午饭没吃?”
  佟妈妈一度沉默了下去,两鬓斑白,颧骨也高了不少,看来这2年过的并不好。
  “他是心疼我,知道我想你想的紧,才打电话告诉我,平时这家里,已经不提你了,他不爱听。”
  这样刺心的话,不知深深能不能承受,她只管听佟妈妈说着,人靠着桌子,桌子上是正在烧的水。
  “深深,你这2年,过的好吗?”
  “好。”
  佟妈妈望着深深,眼睛里面填满了泪液:“你跟佟妈妈,已经没话说了么?”
  “哪有,我这2年,凑合吧,跟亲人住在一起,不愁吃不愁穿的,过的还不错,但也没什么快乐的事,总之,过一天是一天吧。”
  “你突然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对你四爷是多大的打击啊?”
  佟妈妈垂着头,把深深扔在床上的充电器卷起来。
  “孩子啊,你真没良心啊,纵然他爸做了猪狗不如的事,但他对你呢?啊?你摸摸你良心你再来说,他对你好不好?”
  “我没有说他对我不好啊!”
  深深受不了别人这样说她,她能忍受别的,但就是受不了别人说她没良心。
  “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如果我有办法,我死都不会离开他!我哥逼我,把我当赔钱货骂,我都无所谓,只要我能回来我绝对会回来,可我没办法回来啊。”
  2年前那段时光,她搬了家,成日出不了门,只能呆在二楼的房间里面,望着金门大桥。
  后来查出来怀了身孕,身体太虚,孕吐反应又特别厉害,除了医院就是呆在家中,何况哥也不给她回来,扣着她证件,即便现在也是这样。
  生产后,就更不提了。
  桌上的水,终于嘟嘟的鸣啼。
  深深情绪激动,老半晌都看着佟妈妈,佟妈妈只好起身,过来把插头拔了。
  “洪兆南也是太狠了,都说一报还一报,他这都几报了?岳老爷子去了,洪至张坐牢了,两家彻底垮了,这已经够了,为什么还把名傅伤成那样……名傅有伤害过他吗?名傅把你含辛茹苦的养大,这么大的恩情,他怎么不知道报?怎么只记仇不记恩的?他头在车祸中留下了后遗症,这2年,一直在吃中药调理,疼的厉害的时候,都能哭。”
  “不啊,楚燕西说他没大碍的啊!”
  “那不全是骗你的么,你自己见也见到了,你看他是没大碍的样子么?”
  佟妈妈眼神黯淡了下去。
  ……
  死寂的房间里,深深的手机响过一次。
  她没接,看这天色,应该是哥给她打的。
  佟妈妈喝着开水,温着冰冷的手:“你和名傅,也算是天意。”
  深深点点头,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在被单上:“我知道了。”
  “家里的生意没了,房子也卖了,现在我陪老太太住在瑞景小区,就跟名傅邻着,名傅现在在做餐饮业,盘下了阿尔法餐厅,也赚不到多少,只能保着生活吧。”
  深深拿起手机,翻看刚才那通电话。
  “洪家也垮了,好在洪小姐嫁了个不错的男人,是做建筑生意的,带着洪太太一起生活,至于岳月么,我就不知道了,好久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开江城了。”
  深深把手机按了关机键,才转脸对佟妈妈苦笑。
  “5月份我回来过,去楚燕西那边找过他,楚燕西说他移民去加拿大了,昨晚我问了他,他也没隐瞒,就笑笑,跟我说是他让楚燕西这么跟我讲的。”
  佟妈妈唉声叹气:“作孽啊。”
  “他不打算结婚么?”
  “应该会结婚的,前不久老太太把这事摊开来跟他讲过,他答应了,不会耽误自己,遇到差不多的,就结。”
  听到这里,深深难过的要命,心像被撕开一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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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去逃避,行为就有点急躁:“佟妈妈,我把我号码给你。”
  她站起来,不知道是想拿佟妈妈手机还是拿纸,踟蹰老半天,脸色一片铁灰,眼泪串串的掉。
  “有天晚上,名傅喝酒回来,估计是胃疼的厉害,大半夜跑到我们这边来,原以为他过来找药,谁知道他过来把他爸的牌位拆了,哭了老半天,又把牌位擦干净,公公整整的放回去,还上了一炷香。”
  深深背对她,没人知道她什么表情。
  过了一会儿,佟妈妈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好好过日子吧,不管在哪,只要平平安安的,即便见不到也没什么,遇到不错的人,别傻,好好的抓住。”
  ……
  办理了退房手续,天色已经黑了,酒店外面停了辆车,司机她认得,是那位小李。
  小李看深深走出酒店却停了步子,就从车里跑下来,预备帮她提皮包。
  原本望着夜晚的她回过神:“是我哥让你来接的?”
  前一小时,展望打电话让他上这里接人,但电话里说的是,七爷让你上这里接人。
  小李点头,指了指车:“上车吧大小姐。”
  上了车,她降下车窗。
  没多久小李把车开上了车道,夜晚的霓虹沿着路边往后倒退,小李边开车边说:“大小姐,明天你和七爷就要回旧金山了吧?下回什么时候过来呢?展总好像很期待你过来。”
  深深随便应下:“应该是明年了。”
  小李通情达理的点点头:“也是,美国和中国离那么远,老这么来回跑也不适合。”
  她视野里江城还和2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这条路,他也带她走过。
  鼻息有些痒,她打了个喷嚏,小李转头丢了包餐巾纸过来:“我把窗关上了哈。”
  被她降下的窗缓缓封上,窗外确实有点风,可是这是8月份,应该不是吹风吹的,而是昨晚那场大雨。
  ……
  等小李把她送到公馆门口,她头就开始有点晕,下车时小李站在车外,帮她撑着车顶。
  小李没进屋,开车回去了,她拎着包慢悠悠的穿过花园,看见张妈在洋楼外面等她。
  深深进家就让张妈给她倒杯凉水,等她坐在沙发上喝了两口后,洪兆南从书房出来,站在二楼走廊上俯视她。
  张妈看见了,仰着头说:“先生,什么时候用晚餐?”
  深深抱着腿,手里拿着玻璃杯,没抬头。
  洪兆南从楼梯上下来,穿了件薄衫,袖口捋起来不少,倒少了平日里的那点派头,朝沙发一瞥,道了句“深深,过来吃饭”,人就折去餐厅了。
  深深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刚才坐车回来,心口堵的厉害,有点想吐,头也晕,喝了杯凉水,感觉好点了。
  餐厅就哥一个人,家里除了张妈,也没别的佣人伺候,外加这2年哥在美国生活,这边的生活气息逐渐淡了,自然就显得萧条不少。
  深深和洪兆南面对面用晚餐,谁都没说话,一餐饭用罢,只觉得气氛越来越低沉。
  张妈随后收拾餐桌。
  “张妈,泡壶茶送到书房来。”
  等张妈抬头,只看到洪兆南高大的身影一闪而逝。
  张妈泡茶的时候,隐约听到争执声。
  她放下茶具,走到餐厅门口,争执声是从二楼传来的,女人吼了两句,但没听见男人的声音。
  张妈记得,深深进屋的时候,是不怎么有精神,问她要了杯凉水,她还以为是叫这闷热的8月天热的,没成想现在在楼上吵起来了。

  ☆、248 结局篇:她等他,他躲她

  回到厨房泡茶,楼上争执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些乒乒乓乓的声音。
  张妈只管泡茶,泡好茶,送去楼上。
  站在书房外,又听不到吵架声了,张妈轻轻叩门:“先生,茶泡好了。”
  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回应:“进来。”
  张妈拖着茶盘,用另一只手拧开门把,门自己往里打开,明亮的书房内,到处可见一地的狼藉佐。
  张妈是结结实实愣住了。
  她一眼瞥到深深坐在长沙发一侧,两手捂着脸,弯腰弓在膝盖上,肩膀发抖,情绪应当是特别激动了渤。
  “放下茶。”
  冷沉的嗓音命令她放下茶,张妈闷头往里走,却不知道往哪里放茶,茶几上全是摔碎的玻璃渣子。
  靠着大班椅的洪兆南不显神色,冷淡的对张妈比了比他的桌子。
  张妈送茶水过去时,这一地上不是书籍就是文件资料。
  等她拿着托盘出来时,偷偷又朝里面打量一番,见靠着椅背不动声色的男人突然道了句“小妹”,张妈没再偷听,把门轻轻阖上了。
  站在走廊上,张妈扭头朝曾经那位少奶奶的房张望。
  若说洪兆南和岳月的婚姻好或坏,张妈最有发言权,所以刚才看到那一地狼藉,以及洪兆南被毁坏的文件,张妈是很担心的。
  洪兆南的脾气可不好惹。
  但洪兆南没发脾气。
  ……
  书房里面,敞亮的光线照亮男人深晦的眼,面对眼前这一室的凌乱,他很平静,面容没有泛起过阴厉之色。
  刚才在餐厅吃饭,深深都还很正常,结果用完晚餐,跟他后面上了楼,冲进他书房,就将他书房弄成了这样,连下脚都没地儿。
  他倾身,往水晶烟缸磕了磕烟:“见到他了?”
  “有吗?”
  “不然你怎么这么大脾气?”
  他补充完,叼着烟,重新靠回椅背。
  深深长叹了一口气,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明天几点的飞机?”
  “1点。”
  深深起身,背心出了点汗,脑袋也有些昏沉沉的:“我回房睡了。”
  “好啊。”
  洪兆南看着她虚弱无力的带上门,才皱起眉,所思所想从眼神里面就能看到。
  书架上的大部分书,都被她砸到地上,只有高排完好无损的留着,他书桌上的不少东西,也被她砸在地上,完全是发泄。
  洪兆南阖上眸,仰头靠在大班椅上,拿手捏眼窝。
  ……
  隔天一大早,他卧室外有人叩门:“哥,是我。”
  还在床上睡觉的洪兆南浅浅睁开眼:“进来。”
  门开,走廊漏进不少光,她站在光晕里,无喜无悲似的,所以人显得很没精神。
  “哥,我去给小亮、顾叔顾妈买点礼物。”
  洪兆南无意拆穿她,敛了眸:“去吧。”
  门关上,走廊上的光顿时消失,沉黯的房间有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味道。
  不看表,真不知道才6点多,花园还都是苍郁之色,太阳没出来之前,什么看起来都没精打采的。
  深深出现在楼下花园时,二楼一间房被人轻轻撩开了纱帘。
  薄纱般浅色的纱帘,透过男人修长指骨间的肌肤,露出一条缝隙。
  窗外是个岑寂的天,她穿着一件黑色背心,一条牛仔裤,手里搭着一件空调罩衫,匆匆忙忙的消失在花园中。
  ……
  阿尔法餐厅人影寥寥,几名员工换好工作服后,从更衣室出来,打开一扇门,涌入了餐厅。
  昨晚打烊后,只把椅子架在桌上,卫生没打扫,这些天连着下雨,窗也不能开,餐厅有点霉味。
  当班的几名员工开始干活,动作倒也麻利,拖地的小伙子拖到餐厅门口时,映入眼帘出现一双人字拖。
  黑色的人字拖,夹着一双雪白的脚,脚很瘦,左脚背上还有一颗痣。
  小伙子抬头,与来人四目相对,反应了一会儿,站起身拄着拖把杆:“还没开门。”
  深深很坦然,眼睛往餐厅环顾一圈,又回到小伙子身上:“你们老板在么?”
  小伙子回头,其余打扫卫生的员工,也都朝这边看。
  站在窗边,正抹窗子的女孩搭话:“我们老板要到12点左右才会过来。”
  其余员工有的朝她点头,有的看她,深深绕过面前拿着拖把的小伙子,走进店里:“那我等他吧。”
  “哎?”
  大家都觉得不方便,员工A说:“我们还要打扫卫生,你要找我们老板,还是等中午再过来吧。”
  员工B说:“是呀,你这样,我们不好工作。”
  员工C却说:“老板朋友我都认得啊,好像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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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说话时,深深已经选了靠窗的位坐下,没理会他们怎么说,一个人托腮,出神的望着窗外。
  擦窗户的女孩对正在抹吧台的同事使了个眼色:“打电话给老板吧。”
  昨天就见过这女人了,今天又来,大清早过来,看来有点不寻常。
  同事点头,搁下抹布,拾起座机话筒,驾轻就熟拨下11个数字键,等了一会儿,那端传来男音。
  这边赶快开口:“老板,我们还在打扫卫生,来了个人,说找你。”
  那端人明显在睡觉,床上翻身都听的一清二楚,这边听电话的女员工也是八卦的要命,捂着话筒扭头朝同事挤眼睛。
  同事间有心电感应,一溜烟纷纷挤到话筒边,那端人突然问:“谁找我?”
  听声音沙哑不清,明摆着还没从床上下来。
  同事们交头接耳,十足过了把瘾。
  握话筒的女员工朝深深看:“不知道,是位女士。”
  大清早被打扰,谁都没好脾气,那端人果然很不爽,骂了句:“有什么十万火急的非得找这个时间?你不睡,我还不睡?”
  同事们笑嘻嘻的,眼神传递的那点东西不言而喻。
  “就是。”
  前面老板亏损严重,新老板盘下这家店也没多久,但底下员工们相处下来都喜欢他,因为他脾气好,从没发过火,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所以这种时候,女员工还跟他开玩笑。
  深深是看着吧台那群群魔乱舞的年轻人的,明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可她心里高兴不起来,看到有女人跟他这样俏皮的讲话,她会不舒服。
  拿话筒的女员工点点头后,就冲深深喊:“你好,过来接一下电话吧,我们老板的。”
  深深放下包,从座位起身,几步远就像隔着千山万水似的,接过女员工递给她的话筒,手心便冒了汗。
  她想了想,扯着电话线转了个身,才将话筒贴到耳旁。
  “是我。”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基本上没有带着说话人的感情,却叫那端人突然没了声音。
  她知道吧台后面那群叽叽喳喳的年轻人都在偷听她讲话,也没去介意,心情很平静,对着比她心情还沉寂的听筒说道:“我在餐厅,见一面吧。”
  她想他应该会拒绝,也真算了解他,不枉费相濡以沫的20年漫长岁月。
  那端人略显沙哑的嗓音倒也自在,没听出来尴尬,就像真的不能来一样:“我今天有事。”
  很简单的5个字,放在以前,她一通电话他能陪她聊上一整夜,更何况这点要求。
  心理落差下,她还是沉默了一会儿:“别这样,我真有事情找你,见一面吧。”
  他淡淡笑意从话筒传过来:“不是故意躲着你,就算不能在一起,好歹相爱一场,当不成爱人当朋友也不错,是不是?但今天真的没空,老楚约了我们郊游。”
  深深拿手搅着电话线,语气淡淡:“不去郊游,过来见我一趟,不行吗?”
  “我午后1点就要回旧金山了。”
  那端沉寂,过了一会儿,说:“都约好了,放人鸽子不好。”
  为了气氛不那么窒息,他笑了笑:“姓楚的现在特别依赖我,我不去,他要跟我绝交,你说我跟他多少年关系,是不是?”
  “我等到11点。”
  啪的挂上电话,她哭了,哭的特别伤心。
  挤在吧台的员工们也不是傻子,就算只听到深深说的那几句话,也能感觉到老板跟她有点解不开的关系,现在她哭了,那就更没有悬念了。
  ……
  那天,她的确等到了11点,不过也等的心灰意冷,等的心都凉了。
  她坐的位置是靠窗的,看着窗外的天色是如何一点点由灰暗变明亮,她会想,人生是不是也能像这样,从低谷慢慢爬上来呢?

  ☆、249 结局篇:绑她在身边

  10点50,她接到哥的电话,哥声音平和,恬淡:“礼物买好了没有?”
  “还没有选好小亮的。”
  “1点钟的飞机。”哥沉沉的提醒。
  “我现在就回来了。佐”
  结束时,她发现,手机握在掌心,已经有了她的温度。
  桌前放着一杯已经冷却的咖啡,她一口没喝,但这咖啡的香气一直萦绕鼻端。
  哥喜欢喝斋咖,这2年的共同生活,也让她染上了哥的习惯,起初觉得太苦,后来反而习惯了这苦味,觉得这味道回味无穷。
  这边的咖啡,混合了太多奶精,不对她的味渤。
  “服务生,买单。”
  吧台前的女员工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11点10分。
  除了她之外,餐厅来了今日第一位客人,是一对情侣,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女人的另一只手抱着男人的胳臂。
  他们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她有扭头朝他们看。
  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过这种幸福。
  ……
  出了餐厅,看见小李与车停在路边,小李跑上来,笑眯眯的:“七爷让我来接你。”
  就说哥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深深上车前头有些晕,一整条宽阔的马路两旁,矗立着高楼大厦,高空处的窗玻璃反射阳光,亮的像一面铜镜,这束光经过无数次反射,最终照在她脸上,刺的她眼睛都睁不开。
  上了车,她还是对小李说:“去一下步行街,我还没买礼物。”
  小李抬头看后视镜,笑的和善可亲。
  ……
  12点40,她已身在机场候机室。
  望着落地窗外的辽阔停机坪,她听到哥的手机里传来宝宝的声音,蓦地,她火速转头。
  宝宝正在视频中笑,被顾母抱在怀中,两只小手不停的想抓手机,小腿蹬的可劲的厉害。
  深深拿起洪兆南的手机,跟宝宝视频通话,心情一度就晴朗了。
  可是不成想,回到旧金山的第二天晚上,她发起了高烧。
  小亮和兆熙还在加拿大旅行,顾父顾母用完晚餐已经回房,只有洪兆南知道。
  柔软奢华的欧式大床足足有两米宽,紫罗兰色的丝绸被罩着深深,她头上盖着一块毛巾,烧的浑身无力,脸色蜡黄。
  洪兆南替她换了条毛巾后,回卧室打电话找家庭医生,虚掩上的门轻轻的被一只粉嘟嘟的小手扒开,缝隙里露出宝宝俏生生的大眼睛。
  “妈妈。”
  听到儿子糯糯的喊她,她睁开眼,往门口瞧。
  宝宝抱着他的球,穿着白色的哈衣,歪歪倒到的走到床边,踮起脚尖想把球塞给妈妈,无奈身高不够,球没搁到床上就掉了,朝着衣柜滚了过去。
  深深只好撑起来,靠着床帮,看着儿子。
  宝宝去追他的球,追到衣柜边蹲下去,撅着屁股往柜子肚子下看。
  深深看他想往里面钻,只好掀了被子下地,套上拖鞋沙沙的走过去,将宝宝抱开,自己跪下去,把滚进衣柜肚里的球够了出来。
  “豆豆,妈妈生病了,你去楼下找舅奶奶玩。”
  豆豆想把球抛给妈妈,然后让妈妈再抛给他,现在他顿了顿,抱着球仰头看着妈妈。
  洪兆南推门进来,看见小朋友在,弯腰就把豆豆抱起来,托盘递给深深,托盘里有药和水杯。
  深深接过托盘,洪兆南就抱豆豆出去了。
  ……
  这一觉睡的格外昏沉。
  做了好多个梦,前后都不连贯,最后一个梦是她飘在大海上,撑着她的竟然是片荷叶,大海时而风起,她就随荷叶飘飘荡荡。
  这个梦还没做到结尾,她就醒了,背心汗湿了一大片,头疼的厉害。
  顾小亮的声音突然传来:“醒了?”
  看她在床边,深深有点惑然,皱着眉问:“你怎么回来了?”
  “你都生病了,我还怎么在外面好好的玩耍?”
  “少来。”
  一觉刚醒,浑身都没力气,掀开被子把手拿出来,想拿水喝,结果没看见床柜上有水。
  “想喝水?”顾小亮扭头就冲门外喊:“兆熙,拿点凉白开!”
  兆熙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来,深深意会,扯了扯头发:“宝宝在隔壁?”
  隔壁是婴儿房,兆熙回来后,带宝宝睡了一晚。
  “你说你吧,怎么这么弱?大夏天的你都能发烧。”
  深深没理会她,撑坐起来,手往床柜又摸了摸,顾小亮瞅着她:“找什么?”
  “眼镜。”
  现在不戴眼镜看不清东西,顾小亮拉开第一格抽屉,把眼镜递给深深:“你讲梦话了你知道吗?”
  “哎?”眼镜
  tang的两条腿已经打开,她却整个人一顿:“少懵我。”
  “我骗你干嘛!”顾小亮嫌弃的白了她一眼:“你叫他四爷是不是?”
  深深:“……”
  家里除了她,只有两个人知道他这名号,但那两个人怎么可能说这事?提到他,提的肯定是他名字。
  深深戴上眼镜,就靠在床头叹了口气:“这次回去,见到他了,很陌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临走那天,我约他见面,他不愿意。”
  顾小亮猜不到那位岳先生对深深是什么态度。
  如果男人已经没感情了,女人还自以为是的想复合,那真的很掉价,但如果男人心里对当初的分手也有怨气,伤痕未消,那女方知难而退就亏大了。
  所以这事,顾小亮得问深深:“你就凭你自己感觉说,你觉得他对你还有没有感情?”
  深深扶了扶镜框,眼睫毛颤抖的眨了眨,摇头说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喜欢和不喜欢,你看不出来吗?”
  “怎么水还没送来?”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
  顾小亮先投降,操控着控制器,到卧室外面瞅了瞅,不一会儿,她端着一杯水进来,洪兆熙从房门口一闪而过,5秒后,抱着豆豆回来这边。
  小亮平时跟豆豆腻亲的很,现在孕相一天天明显起来,就不太敢抱豆豆,怕小朋友没轻没重,伤了肚里的这个。
  小家伙就交给家里其他人带,这两天深深生病,宝宝也没闹,乖的很。
  怕感冒传给宝宝,深深没敢抱宝宝,小朋友在房里待了几分钟,就给洪兆熙抱出去了,没多久,又有人进屋。
  小亮以为是她家兆熙,结果回头一看,又没好气的转回头来,把那人当做空气。
  洪兆南淡淡扫了眼顾小亮,摆明了给自己穿小鞋,他也没理这一茬,只问深深好点没有。
  深深抬头,一边用皮筋扎起头发,一边说:“好多了,已经出汗了。”
  “哥煮了点白米粥,吃点?”
  “哥?谁是哥啊?”
  这道声音让深深一截一截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小亮。
  小亮把轮椅掉了个头,面朝哥。
  哥站在门口,穿大V领灰色薄衫和黑色抽绳运动裤,不仅暴露了锁骨和大片胸肌,也暴露了坠在链子上的貔貅。
  特别性感好看。
  哥双手插袋,俯低头,深晦的看着顾小亮,顾小亮背对她,自然看不见这人的表情。
  看小亮随时都要为自己出头了,深深只觉得高烧后的头疼的更厉害:“你们别闹,行不行?我是个病人,照顾一下我的情绪。”
  “你给我闭嘴!”顾小亮转回头,就对哥开火了:“洪兆南啊,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怎样?到底是活着的人重要还是死了的人重要?你父母同样也是我公公婆婆,我今天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老天要惩罚我我接受,但我看不下去你这样对你妹妹,这你亲妹妹,她要死不活的你开心是不是?”
  “顾小亮!”深深气的捶床:“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出去出去!”
  “用不着我管你跟我哭什么哭?你男人冷着你,你跟我说什么说?”
  深深气的脸通红一片:“顾小亮,我再跟你讲一句话我不是人!”
  小亮没搭理她,又转头对哥开火:“洪兆南,你不能这么做人的,你这样霸道下去,直接的结果就是亲人全部离开你。”
  过了一会儿。
  “讲完了?”
  低低徐徐的嗓音,从他薄唇中溢出。
  小亮点点头,平心静气道:“讲完了,并且,我不接受威胁。”
  洪兆南因这句话破天荒的开了笑脸:“行了,你两个少找我不痛快,煮了白粥,都下来吃。”
  ……
  晚上,小亮在深深房间。
  深深把回去这一趟发生的事,详详细细讲给她知道,小亮听后,俨然感概颇深:“他这是旧伤难消啊。”
  顾小亮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自己像情感专家了:“你这么一走了之,给他带来多大的打击啊?就拿我和兆熙做类比,假如我不辞而别,兆熙会不会发疯?”
  深深不赞同她这个观点:“这怎么能一样呢?我究竟是不辞而别还是有苦难言,你不清楚?”
  顾小亮认命的摇摇头:“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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