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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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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她处于一种神经质的状态中,既想离开洪兆南跟四爷那种好男人,但看到洪兆南想娶别的女人,她又不能忍受,她开始憎恨这个世界,觉得每个人都是敌人。
  那两个小女孩成了她眼中钉肉中刺,一个霸占了岳名傅,一个霸占了洪兆南,越是不被爱,她越是痛恨这两女孩。
  她开始为自己绸缪,回了岳家,像贴心棉袄一样陪在岳文山床边,当她探听到四爷似乎还是要娶洪兆琳后,她觉得她的整个希望又一次落了空。
  既然洪兆南要娶别人,她就幻想着嫁给四爷,在找到停泊的港湾后再与洪兆南离婚,也不至于让自己孤苦无依。
  但那天清晨,四爷突然回家,对温佩玲说了很重的话,温佩玲一怒之下将洪兆琳叫到家中。
  当时也不过7点多钟,天色都还蒙蒙的,她躲在廊外的柱子后,对四爷讲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四爷前一天已经到了上海,是昨夜连夜赶回江城,只为跟洪兆琳讲明白。
  洪兆琳一屁股坐在圈椅中,她在廊外,蒙蒙亮的天底下,亲眼看着那个男人穿着大衣,绝情的离开。
  她的希望,彻彻底底的破灭了。
  回到洪公馆,每一次与洪兆南的独处,她都尽可能的乖巧懂事,他爱什么她就做什么,处处讨好,但是洪兆南还是对她动了手。
  那天她也是心情不好,喝了酒,回到楼上独自一人,倍觉孤单,洪兆南又不在家。
  她便坐在梳妆凳上梳发,看着镜中的女人,觉得明明很美,为什么没有人爱,想到深深,她就将抽屉拉开,取出里面的首饰盒。
  里面有一枚大头针,时年太久,已经生了锈,但她握在手里,竟然控制不了袭便全身的痛快,闭上眼睛就都是深深还在襁褓中,她拿着这枚大头针,往她指甲缝里刺的画面。
  如果可以,她还想拿着这枚大头针去伤害深深,可是,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那个女孩,现在在四爷身边,被那个男人像生命一样保护着,她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12点多,她睡下了,3点左右,洪兆南回来。
  以往他会在外面过一夜,下半夜如果回家,一般上都会拽她起来,要她帮他口,似乎还没尽兴。
  平时她做惯了这种事,并不介意的,但那天不行,她心情烦躁,于是出言顶撞了他。
  洪兆南并没有发怒,翻下床,就去了浴室洗澡。

  ☆、194 她只以为他过来睡觉,真的没想到,会发生一场噩梦

  其实岳月有时候会觉得,他这样对她,是刻意的,或许也可以说,他是刻意折磨她。
  要她挣扎,因为他对别的女人总有温柔的一面。
  他偶尔对事对人的态度,总让岳月陷入迷雾,那明明是个讲道理的男人,可是对她,竟然像仇人一样芾。
  像死水一般的深夜,在洪兆南洗完澡之后,天翻地覆。
  当时她已经快要睡着,只是朦朦胧胧感觉他去了梳妆台,拿了爽肤水拍了拍脸,本来也没什么,听到他走到床边,她也只是认为他过来睡觉,真的没想到,之后会发生一场噩梦。
  她记得她拒绝他的时候没说什么重话,根本就不可能激怒他,而他也根本没有被激怒的痕迹,但是那一次是有生以来,洪兆南打她最严重的一次。
  她蜷缩在地板上,任由男人疯狂的往她腹部猛踢,当血水从大腿蜿蜒出来时,她甚至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
  洪兆南那晚问她,为什么还留着那枚大头针?口气里带着不可思议的邪笑,猖狂至极。
  她已经不能够想问题了,朦朦胧胧的意识中,似乎有点印象,临睡前,那枚大头针放在了梳妆台上枞。
  她小产后在医院待了两天,第三天洪兆南就来接她,家人面前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她的眼睛里却始终全是泪水。
  前不久,也是这样的深夜,她骂了深深女表子,洪兆南打了她;那一次,因为大头针的缘故,洪兆南连孩子都杀了……
  岳月满脸泪痕,她不愿意相信,洪兆南喜欢深深。
  ……
  记忆回到10岁以前。
  她第一次用大头针刺深深的时候,被洪兆南看见。
  那天天气真好,两家人坐在堂屋里喝茶聊天。
  洪兆南才上初中,学业不算紧张,跟着父母来了这边,拜访过岳文山与温佩玲后,独自一人沿着抄手回廊散步,到了深深的屋子,看见了她的影子。
  9岁的她穿着漂亮的校服裙,长筒袜和圆头小皮鞋,梳着乌黑发亮的牛角辫,但行为举动却让人骇然。
  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只有9岁的小姑娘,竟会心狠手辣的拿着一枚大头针,往尚且还在襁褓里的小婴儿扎。
  深深的小手滚出一粒圆圆的血珠,通红的颜色,伴着一声脆亮的哭声,洪兆南破门而入。
  岳月吓一跳,负手藏起作案工具后,忙对洪兆南道:“兆南哥哥,你看深深的小手,是不是给木屑刺到了?”
  深深哇哇大哭,引来了奶妈,洪兆南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转身就离开了屋子。
  28岁的她,还是记得这件事。
  她趴在梳妆台上,看着已经没了那枚大头针的首饰盒,外面的张妈又一次催促她:“少奶奶,还是下楼一趟吧,先生在楼下。”
  越到后来,声音越是微乎其微。
  岳月伸伸懒腰磨起来,依旧扭着细腰,打开门,对门外张妈冷笑:“他又要折磨我了,你敢看不敢看?”
  张妈脸色惨白,无力回声。
  她便莞尔一笑,嘴巴涂了艳丽的口红,引人寒渗。
  ……
  洪兆南今晚有些反常。
  虽说平时也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但表情永远那么懒散邪魅,点支烟,面前摆杯酒,舒适自如的窝在沙发里,偶会打打盹,眯上一时半刻。
  但岳月下楼,看到的又是另一种画面。
  洪兆南靠在沙发上,脱了皮鞋,脚上穿着黑色棉袜,跷在茶几上,面上闭目养神,微拢了些吊顶大灯的朦胧光晕,使得整个人不那么戾气,平添了一抹整肃与严谨。
  岳月想,这男人若是真的爱我,我自然愿意与他好好过日子,可惜啊可惜。
  下楼声让洪兆南微微拢眉,他没睁眼,只道:“过来帮我捏捏肩。”
  这样的相处有过,但已经离现在好远好远了,岳月心生感慨,在张妈喜悦的注视下,一步一摇的踱到了沙发后面,将柔软的手,放在了洪兆南肩上。
  放在平时,洪兆南会摸她的手,之后说苄蓅的话,但今日又很反常。
  他仍闭目不语,毫无表情的靠在沙发上,呈现出的是一种休憩的状态。
  张妈看的欢喜,心说,先生如果会心疼少奶奶就好了,便就问道:“先生,您要喝茶吗?”
  洪兆南没有任何回应,这时候,张妈一般是不敢再继续打扰的。
  岳月倒是转脸对她淡淡道:“去给先生泡杯参茶吧,再把雪茄和烟灰缸拿来。”
  洪兆南却突然开口:“不用了,帮我捏捏肩。”
  一句话,打断了客厅悄然柔和的气氛,仿佛下降的温度,又一度让人不知所措。
  岳月细柔的眉目拢着一层阴影,没有说话,按照他的吩咐,替他轻轻捏起肩膀。
  “酸吗?”
  她特意在肩颈穴使力,引起洪
  tang兆南微微拢眉,虽是不见回答,倒知道他有些酸痛。
  俯低头看他,目光便微微出神。
  他黑色的领口内依稀看的见一根细丝儿般的金链子,这链子他带了许多许多年,链子下头坠着一枚翡翠貔貅,是某一年他从灵隐寺求来的。
  岳月便问:“今晚怎么回来这样早?”
  他微微挑眉,倒也没怎么为难,只随口应道:“没事儿干,回家来快活快活。”
  这话像他讲的,于是岳月认为他情绪上没什么多大波动,顶多在外面遇上喜欢的女人,可那女人不搭理他罢了,不算大事。
  “你这肌肉硬实的很,该放松放松了。”
  他便轻轻“嗯”了一声,显得很好相处。
  其实平时大多数时间也就是这样慵懒的男人,只是他为什么要打她,每一次打她,都让她觉得面前这男人和平时那很好相处的男人不是一个人。
  岳月看着他后颈处那片白晃晃的皮肤,心里爱过他,毕竟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吸引女人的目光,可惜啊可惜,你为什么要打我。
  他的短信提示音是一声暮鼓,悠扬遥远,让心境平和安稳。
  当这声暮鼓响起时,洪兆南突然睁开了眼睛,抬手便挡掉她的手,厉声说了句“滚开”。
  岳月连忙离开,头也不回。
  这时候,通常不要惹他。
  岳月站在楼梯扶手边,看着他,见他躬腰,两肘支在大腿上,低头查看短信。
  不知是谁发的,洪兆南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
  他在对话框中编辑:
  【在那边盯着,老八善良,必要时候你可以先拿主意】
  毛长柔跟随洪兆南许多年了,忠心耿耿。
  这时候,黢黑的花园中跑来一黑衣保镖,没有进门,但看见洪兆南就道:“七爷,岳名傅带着打手过来了。”
  岳月吃惊,因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因为听到了四爷的名字,心下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便朝沙发上的男人看。
  洪兆南表情稀松平常,闭上眼睛扭了扭脖子,骨骼会发出脆嘣嘣的声音。
  等他随手把手机甩在茶几上,人已经起身,黑压压的一道长影直接遮住了岳月的视线,她不再看见外面那保镖,只看见洪兆南单手抄袋,手一扬,那黑衣保镖就离开了。
  随后花园内脚步声阵阵,错乱荒杂,不时就到了楼内,黑压压的影子一个一个在吊灯下看的清清楚楚。
  岳月屏住呼吸,眼神流连在四爷和洪兆南对立的两道身影上。
  两男人差不多个头,四爷面朝客厅,表情阴沉,上前就横着右胳臂撞在了洪兆南咽喉上,一举将他抵到了墙边。
  洪兆南却没动怒,也无平日油腔滑调的谑意,目光平和淡然的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男人。
  四爷问:“深深在哪?”
  洪兆南不可思议的淡定:“不知道。”
  那个瞬间,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两男人目光无惧的看着彼此,灯光越是明亮,两人眼中压制的东西越是明显。
  “酒店监控,洪兆熙带走了深深。”四爷如实阐述,锐利如鹰的双眼逼视洪兆南:“绑架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弟弟大好前途,干嘛拉他下水?”
  他便淡淡点头,也无微笑,可口气随意:“应该我做。”
  四爷一拳砸上了他颧骨。
  岳月竟然有说不出的痛快!她躲在墙边偷偷窥伺这边,希冀着四爷将洪兆南打死!
  “深深在哪?”
  洪兆南一如既往的答案:“不知道。”
  于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锁眉,深重的痛苦四下蔓延——
  他把深深丢了。
  事态进入僵局,其实洪兆南完全可以还手的,但他今夜好感性,似是被情感牵连,动辄就能从他眸中读到温情与缱绻。
  这不像他。
  岳月看的很清楚,他眼底有异样的情愫淡淡流淌,哪怕在最初他对她好时,他眼睛也不是这种颜色。
  四爷攥住了他的衬衫:“别伤害她!”
  洪兆南靠在墙上,无欲无求般淡然,眼神却高高在上,回望面前男人的黑色眼珠:“不会伤害她。”
  四爷捏紧了他领角:“怎样才能换回她?”
  他的目光终于停止温情,变得锐利刚硬,半晌,凝视着四爷的眼珠,缓缓开口,吐出一句轻飘飘的话:“去问你父亲。”
  夜深人静,背影修长的男人转身离开,潜入黑夜,仿佛每一个夜色无边的夜晚,从头至尾,都不曾来过。
  洪兆南转身入了暖室,保险卡住,里面再一次成为密室。
  ……
  透过布满迷蒙的眼帘,深深发现,她在一处不认识的地方。
  房间内的东西全是陌生的,包括她身下的
  这张床。
  她捂了捂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四下一番打量。
  看见窗户,便赤脚下地,睡裙柔滑的展开,她愣住,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陷入纠结。
  她便立刻往房间找,却没找见她的衣服,她急得要发疯,她开始回忆起昏迷前的那一幕。
  头隐隐发痛,她需要知道时间,可是这间房没有任何指明时间的工具,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现在在哪,她疯狂的想念四爷,她猜测他一定寻她寻的焦头烂额。
  “有没有人!?”
  她跑到门口拽了拽门把,发现上了锁,于是她喊人,她将耳朵凑在门上倾听,她听见有脚步声过来。
  她往后退开一步,一名佣人打开房门,对她躬身:“深深小姐。”
  知道她的名字?
  “这是哪里?”
  “这是蓉城,洪先生的庄园。”
  “洪先生!?”
  她吃惊极了,这代表,她,她根本没回到家啊!她被绑架了!!
  不!不不!她不信!洪兆熙不会做这种事的!他是那种人啊,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她不信啊!
  她对佣人大吼大叫:“把洪兆熙叫来!我要见他!”
  他居然敢绑架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把话已经对他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况且他根本不喜欢她!!
  岂知佣人不疾不徐,不慌不忙的再次躬身:“深深小姐,兆熙先生不在庄园内,但兆南先生现在就在庄园内,您要见他么?”

  ☆、195 原本她就是属于他的?她自己先打了个寒颤!

  什么什么?洪兆南?这事跟洪兆南又有什么关系?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难道是他绑架了她?难道,难道她被他盯上了?她像敏娜一样,被他盯上了?
  敏娜……
  是敏娜打电话叫她去酒店的,是敏娜……
  深深抓住头发使劲揉乱,她发誓,她这一辈子都不要搭理敏娜了,这个坏女孩!居然干出这种背叛人的事芾!
  深深脑子乱七八糟,平时她还可以冷静想想问题,但现在她想回家,只想回到四爷的怀抱。
  “你去告诉他,我要回家!否则我非告到他坐牢!”
  佣人仍旧是问:“深深小姐,您要见兆南先生么?”
  “不见不见!枞”
  那种男人,见面才是危险啊!她得想办法回家!四爷也应该在找她,不要急不要急,先冷静下来!
  她不断安慰自己,佣人躬身后退出房间,她忙把房门关上,试图冷静下来。
  嫩黄色的纱帘飘飞起一角,露出敞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
  春景盎然,但微风仍透着淡淡凉意,深深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无意中朝窗外看出去时,蓦地怔愣了一下——
  她看见楼后大片绿茵茵的草地上扎着偌大的栅栏,围成一个圆,穿着笔挺骑马装的男人正纵马从半人高的栅栏前飞跃。
  犹记得第一次见他,他躺在绵软馨柔的贵妃榻上,表情肆意慵懒,眸光含情,伴着du品给他带来的快乐,昏昏欲睡。
  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楼下纵马驰骋的,应该是另一个人才对,是像四爷那样的男人,或是洪兆熙那样的男人才对,不应该是他。
  在她心目中,洪兆南是瘾君子,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是打女人的狂徒,不应该是这样一位英气逼人骑马纵横的男人。
  他那心腹毛长柔,正立在太阳伞下,目视着他的主人在马场上纵情欢愉。
  洪兆南策马向后方跑去,马蹄飞跃,他身体下压倾伏,一身英气逼人的骑马装英勇无比,似是要从那马背上飞起来一样!
  深深用力的拽上窗帘,沿着墙壁,蹲在了地上。
  她陪四爷去过许多次马场,从未有一次遇见过他。
  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就是瘾君子的样子,浑身软绵绵的躺在贵妃榻上,吸着du品,面目表情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
  她本能的害怕这样的男人,因为身边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的。
  而刚才的画面,又太具有冲击性。
  男性刚强勇敢的一面,又在深深眼底展开,她看着窗外化为虚点的一道身影,却无端端的想起那些为了信仰奋不顾身的勇士。
  洪兆南策马向西去,马蹄声已渐行渐远。
  ……
  房间没有任何可以联络外界的工具,她也是傻,其实没有必要寻找的,洪兆南怎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于是她开始在房间里等,等到夕阳下山,刚才那位佣人又上楼来,请她下去用晚餐。
  她便知道,今晚会见到洪兆南,于是问佣人:“洪兆熙呢?他在么?”
  佣人笑了笑,道:“深深小姐,兆熙先生不在蓉城,他去了美国啊。”
  深深于是愕住:“美国?”
  他们兄弟两到底在干什么?把她迷晕的是洪兆熙,然后他把她交给他哥哥就不管她了,跑去什么美国!
  那位佣人说:“因为兆南先生同意了兆熙先生去美国。”
  不不不!她脑子乱了!
  这什么跟什么?
  洪兆熙是去美国一阵子还是一辈子?
  不不不!她又开始乱想,敏娜也要去美国,难道洪兆熙陪敏娜一起去美国?对了,敏娜和洪兆熙联手骗了她的,他两私下有交情的是不是?
  洪兆熙在咖啡馆里对她说,“他要你回来,你就一定要回来”,这到底什么意思?“他”是洪兆南?是不是敏娜和洪兆熙想在一起,只要帮洪兆南将她骗到这里,他们就可以一起去美国?
  那她对洪兆南又是什么存在?
  什么叫“回来”?原本她就是属于他的?
  她自己先打了个寒颤。
  天哪,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发现她不能联想,一旦联想一辈子也想不通,面前佣人已经朝她作出有请的手势,恭敬道:“深深小姐,请下楼用晚餐吧。”
  她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没记错,这是她和洪兆南此生第一次的单独共餐。
  ……
  骑马回来,天色已趋近傍晚。
  这里是蓉城,一座并不繁华却具有历史价值的内陆城市。
  洪兆南20岁后回此置业,买下了现在占地面积广阔的这座庄园,但他很少在这边生活,也从未带过女人回来。
  偶尔会与洪兆熙一起回来,偶尔自己一个人回来,短住两三天
  tang,便就离开,等再来,又要过上好一阵子。
  每次他来,总一个人在庄园里消遣。
  骑马、散步、太阳下晒晒,或者坐在楼上的露台,看看书,自己跟自己下棋,来这边从不带女人,生活很清心寡欲。
  这边的管家是毛长柔的亲戚,家里佣人们唤她兰姐,就是和深深打过照面的那位。
  洪兆南这人做尽坏事,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对他却是忠心耿耿,也可以说,洪兆南用人不在多,不在脑筋灵活,而在忠心。
  此时,兰姐端着一份黑椒牛排从厨房出来,恭恭敬敬摆到桌上,看到洪兆南的酒杯已经空盏,于是执起酒壶,将葡萄色的液体兑入了他的酒杯之中。
  楼梯上有轻飘飘的脚步声。
  兰姐抬头,唤道:“深深小姐,您想用一点葡萄酒吗?”
  深深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往楼下走,目视洪兆南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抬头。
  他手里捏着高脚杯,轻轻晃了晃酒液,然后喝了一口,对于兰姐的话,他也没有表示出他的不同意。
  放在四爷身上,定是要阻止她喝酒的。
  深深走到桌边,居高临下也不带表情的看着洪兆南,只道:“我要回家。”
  他便放下酒杯,轻轻抿了抿唇,优雅的拿起刀叉,开始品尝厨师长根据他的口味为他精心烹饪的美食。
  深深心里有点怒火,便皱眉,冷冷的盯着他。
  兰姐见状,绕到她身边,将座椅拉开,道:“深深小姐,请坐吧。”
  亲眼见识过洪兆南如何打岳月的,深深心中有忌惮,四爷不在身边,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她想了想,没有负隅顽抗,坐了下去。
  洪兆南这才凉凉掀开眼皮,没看她,只看着她餐盘中的牛排,说道:“尝尝。”
  语气十分的沉敛稳重,并不像平日里他给人那种不正经又凶狠的感觉。
  于是她便说:“我能给我四爷打个电话报平安么?”
  洪兆南姿态优雅的切掉一小块牛排,送入口中,慢慢咀嚼,他五官真的很冷,冰凌凌的像结了一层霜,没有回答深深的问题,执起酒杯,又尝了一口葡萄酒。
  深深留意到他喝的是度数很低的甜葡萄酒,但在第一次见他那晚,亲眼看见他桌台上有度数相当高的烈酒。
  她想,他可能是迁就她,所以开了一瓶甜酒,就是为的让她尝尝。
  既然这样,就不要拂了他的好意,这种男人她觉得是吃软不吃硬的。
  深深拿起高脚杯,偏头对身边兰姐说:“能给我喝点么?”
  “可以,深深小姐。”兰姐高高兴兴为她添酒。
  洪兆南放下酒杯,抬眼看向她,等她喝了一小口后,问道:“觉得怎么样?”
  其实也没什么感觉,有点甜而已,可能她不懂酒,所以说不出什么有见地的话。
  “挺好喝的。”她就偏头看了看酒液,放下酒杯。
  今晚洪兆南兴致不错,一边用餐,一边问她:“喝过酒吗?”
  “没有。”她老实回答:“我四爷不给我喝酒。”
  他便笑意盈盈,语气不急不忙:“喝点酒也有好处的,酒可以活血化瘀,也可以美容。不过女孩子少碰这东西,上瘾了不好。”
  身后是落地窗,窗外黑咕隆咚,他仿佛被刻意的放在一块以黑幕做背景的图案中。
  他讲话时低低徐徐,嗓音磁厚,与平时的出入很大,深深产生莫名的联想,总觉得今夜的他十分感性,也十分消沉。
  是啊,消沉,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两人面对面用了一会儿餐,深深才向他开口,她声音小小的,充满敬畏:“我能给我四爷打通电话么?”

  ☆、196 什么叫把深深给洪兆南?他妈的深深是他的,他不答应!

  关于洪兆南对她的客气礼貌,深深产生过疑虑,但她想不明白原因,索性不去折腾自己。
  现在很想联系四爷,因为不管洪兆南打算干什么,她总要回家,四爷也总会找到她,不过几天而已。
  洪兆南坐在对面,餐已用完,兰姐收了他的餐具,又为他添了半杯甜葡萄酒,他喝着的时候仍旧面无表情,但回答了她的话:“他知道你在我这,把牛排吃完,我让你打电话给他。”
  深深充满了愕然,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芾?
  ……
  晚餐结束后,深深去厨房寻洪兆南。
  方才他离开餐厅去了厨房,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却不见他出来。
  深深正纳闷,没想到推门看见一幕特别跳脱的画面枞。
  从烤箱前转身的洪兆南,甚至两手还戴着厚棉手套,穿着洁白的衬衫,袖口卷起几圈,两臂坚实有力,等他摘掉厚棉手套时,深深看见他左手腕戴着一条红绳。
  见她突然愕然的看着自己,他便拿起水果刀,俯低头,用心的切起案台上已经清洗过的草莓。
  “去问兰姐要手机。”
  他竟然知道她来找他做什么。
  深深点点头,转身出去了,但回去客厅,又好奇的询问起正在擦餐桌的兰姐:“洪兆南在做什么?”
  兰姐转身,对她回答:“兆南先生在做蛋糕。”
  做蛋糕?深深疑惑不解。
  这人还有这等好耐心,亲自动手做蛋糕?
  “是谁的生日?”
  兰姐却但笑不语,后就将手机从围裙兜里拿出来给她,深深只好接过,不再问洪兆南的事,跑回房间,关上门,冲到床边坐下,急忙按下了四爷的号。
  ……
  听到四爷的声音,她很惊喜,不免拔高了嗓音:“四爷!”
  那端人短短空白了几秒钟,就有低沉干净的嗓音徐徐传出:“深深,四爷明天去接你。”
  “……,哎?”四爷果真知道她在这里。
  “洪兆南明天带你去寺庙上香,还要去祭拜故人,你跟着去,听话点,结束后,四爷会接你回家。”
  怎么?洪兆南跟四爷联系过了?而且,故人?什么故人?
  深深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连番问寻:“四爷,什么故人?”
  那端人缓缓呼吸,淡淡答道:“他的故人。”
  是么?他的故人带她去祭拜干什么?
  “四爷,洪兆南现在在厨房做蛋糕,是给他的故人么?”
  那端人倒是意外:“做蛋糕?”
  看来四爷也不清楚,深深便没再多问,但她讲起了被敏娜一通电话骗去酒店这事,还问四爷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不提这还好,提到这儿,四爷就不高兴,又训斥起深深来。
  “我早说过,邹敏娜不是什么善茬,叫你不要再跟她玩,你不听我的话,现在受骗上当了不是?幸好没出什么事,出了什么事,你去找谁算账?”
  即便敏娜把她的私事随便告诉别人,她都依然想要挽回这个朋友,但这一次性质恶劣了,居然骗她,或许真像四爷说的,敏娜是自私的,为了自己可以做出伤害朋友的事。
  深深认命的点点头,说:“她暑假就去美国了,以后也不会来往,她自己也说了,和我不在一个朋友圈了。”
  “友情贵在一份真诚,尔虞我诈的就不要来往了。”
  “知道了。”
  “楚燕西几个都是四爷最信得过的朋友,姓楚的虽然不靠谱,但绝对干不出出卖四爷的事。”
  “知道了!”
  他便也不再说这事了,反而问道:“你对洪兆南,有没有什么感觉?”
  她被吓了一跳,忙着撇清干系:“什么呀!你才对他有感觉呢!”
  他知道这事电话里讲不清,就“嗯”了一声:“今晚早些休息,明天等四爷去接你回家,好么?”
  她说好,又问:“四爷,你在哪呢?”
  她一天一夜没回家,不知道四爷是住在公寓还是公馆。
  四爷低低沉沉的讲:“我在老太太这边。”
  ……
  结束深深的这通电话,四爷仰头,重重吐出一口呼吸,看着面前雪白的墙壁。
  岳文山的屋子敞开着门,已是夜晚,廊外无人,夜风偶有路过,气温还是偏凉的。
  四爷叹了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才起身,把手机揣西裤口袋,朝里屋进去。
  岳文山已经用过药膳,此时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才幽幽睁开眼,看了儿子一眼。
  四爷来到床边,稳重内敛的站着,俯低头,居高临下的对病榻上的老人说:“深深来电话了,没什么事。”
  岳文山没答,却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不时,眼尾就有眼泪砸落。
  tang
  屋子的窗,每次都在岳文山吃过药膳后打开,好让空气流通,现在灌入不少冷风,四爷迈步走到窗边,将窗户阖上。
  听到岳文山突然嘶哑缓慢的开口:“名傅啊,把深深给他吧,换你妹妹离开他,咱们家以后也能图个清净。”
  他有点不能理解,含着笑舔了舔自己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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