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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眠(梧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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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许是走太急了,经过乔然身边时,张小姐脚下一拌,险些摔倒,乔然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谢谢……”张曼抚下腿,抬头看她,“咦,你?我们见过吗?”她朝乔然眨眨眼。
乔然自认为自己就是那种扔在人群中辨识度极低的人,她看了张曼一眼,摇摇头,“没有吧……”
这时候,本来离开的安子辰去而复返,他站在办公室门口对里面的人说,“张曼,你到底走不走!”
“哦……”见安子辰回来了,张曼揉揉腿,高兴的跟着他离开了,只是在出了门口时,又回头看了眼乔然,“我肯定见过你的,我记忆力不会出错的。哎……安子辰你等等我!”
嘀嘀咕咕的小姑娘张曼跟着安子辰走了,而办公室里短暂的冷场也迅速被言楚的一阵喜糖雨掩盖而过。
“选他选我,哪个选项明智?一目了然吧!”站在喧闹的人群中,言楚贴着乔然耳边小声说。
言楚的呼吸热热的,熏的乔然瞬间有点恍惚。
趁着言楚招呼同事,乔然悄悄出了神外办公室,过分的喧闹不适合她,她还是喜欢一个人安静呆着。
在医院大楼里漫无目的的走了会儿,不知觉间乔然出了大楼。
刚进十一月,身处偏南方的D市竟早早下起今年第一场雪。一片单薄的六菱形轻轻落在掌心,很快化成一汪晶莹。
乔然站在医院小花园的长椅前,看着落满雪片被盖住本色的木椅,人在发呆。
“然然,你怪我吗?”安子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同样呆呆的看着女人说。
乔然笑,“子辰哥,我知道你会在这儿等我。怪?我从来不怪任何人,更加不会怪你!”低垂的头说到这儿突然抬起来,乔然眼睛亮亮的看着安子辰,“是你在我最难的时候一直陪着我,除了阿姨一家,几乎所有以前亲近我的人都离开了我,可你没有,就凭这点,我根本没资格怪你。”
“可……这件事是我太混账了!”回家一次,安子辰的情绪明显比之前暴躁了许多,他揪着头发说,“爷爷知道我们要结婚的事,一气之下进了医院,我……”没办法几个字噎在嘴边,迟迟说不出口。
身为一个男人,在婚姻这件事情上,他把自己最爱的人忽悠了一把,安子辰这道自己烫上去的伤恐怕过去许久都好不了。
“我知道!张曼是个好姑娘,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但看得出她特别在意你,而且阿姨肯定也是喜欢这种性子直爽,没心眼的姑娘,不然不会把你交给她照顾的,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不是的,然然,那只是我妈一厢情愿,我不喜欢……”
“安医生喜欢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是不喜欢我老婆大雪天在外面挨冻,告诉你等我会儿,怎么自己就偷跑出来了!”安子辰正想和乔然辩白的时候,言楚从大门那边施施然走到了两人跟前。他只穿了里面一件羊绒衫,身上连件外套都没披,来到乔然身边,却拿起了她的手,“冻成这样还在外面站着?”言楚皱着眉,看上去有些不乐。
“只是恰好遇到子辰哥,说了两句话而已。”
“那现在说完了?”
“嗯。”乔然点点头。“我们进去吧,你穿的也不多。”说着,不想再和安子辰多做纠缠,乔然提议回去。
两人正打算往回走,从言楚来后就一直沉默的安子辰突然出声,“然然,现在的你真幸福吗?”
乔然窝在言楚怀里,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到男人肌肉瞬间紧绷了下。
“和你看到的一样,子辰哥,照顾好你自己,张曼是个不错的姑娘。”
乔然说完,跟着言楚头也不回的走了。
“有一天我会要你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他,和我在一起,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言医生磨牙。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乔然笑笑,现在的生活其实已经达到了幸福的那道杠杠,但之于乔然,总有种不安一直潜藏在心底,她刻意的回避,只看到现在的好,但她否认不了那种不安的存在,就像她无法忽略叫着安子辰名字,从她身边匆匆而过的张曼看她时,脸上露出的那种表情一样。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灵,但乔然宁愿张曼别把这种第六感用在她身上,因为不管她与言楚在一起与否,她和安子辰都只是一段不可能的过去时了。
“我不是故意下来找你的!”言楚边搓着她手边说。
“然后呢?”乔然眯着眼,享受着手上短暂的温度。
“然后就是你手机忘了拿,姨妈来电话,宣旨接见……”!
乔然身体打个激灵,青青的事情一出,闹的她连去姨妈家的事情都忘了。
事实上,太后很生气,但后果并不严重,因为在言楚他们赶到温家前,有两个小贵客就早他们一步先到了温家。
乔然才知道,自从她没去幼儿园上班后,豆豆和丁丁就有了明目张胆的理由――“我们最喜欢的小乔老师不去上班,我们就不去上学!”
言素这几天一直忙着各地出差,负责照顾豆丁的保姆在两个孩子面前一点权威都没有,再加上前一阵把两个小家伙哄的很好的“爸爸”言楚也“忙”的抓不到人,保姆没办法,只得随了两个小祖宗。
恰巧今天丁丁突然说想吃温爷爷做的鲍臻蛋茄,于是可怜的保姆又被两个小祖宗指使着大雪天里把他们送到了温家。
乔然和言楚带着一摞礼品到温家时,胖了几斤的言池言丁丁小朋友正趴在床上研究温国维那副石膏腿。“温、爷、爷、是、不、是、你、长、了、条、大、白、腿、就、不、能、给、我、做、肉、肉、吃、了、可、是、我、想、吃、肉、肉、怎、么、办?”
虽然在对言楚的态度上,姨夫和姨妈还没明确表态,但对言楚这对可爱的小侄子,温国维却是打从心眼里喜欢。
“想吃肉啊,今天只好让你们奶奶给你们做了,爷爷的腿伤了,里面的骨头裂开了些,需要静养。”
“静、养?是、像、我、前、阵、肚、肚、开、刀、刀、那、样、吗、爸、爸、什、么、都、不、给、我、吃、奶、奶、也、不、给、你、吃、吗、爷、爷、你、真、可、怜……”说完这一串话,言池小大人似的拍拍温国维的头,以示可怜。突然小家伙眼睛一亮,“爷、爷、爷、爷、我、去、偷、些、肉、来、给、你、补、身、体!”
“小样,几天没看你都学会偷东西了!”伴随着男声的响起,刚爬下床的言丁丁被腾空举起。
小丫头先是吓了一跳,接着等反应过来是谁时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爸爸,你总算出现了,豆豆说你是被小日本的奥特曼抓走了,正商量着去找猪八戒救你呢!”
言楚把高举的小姑娘放下来,“哦?为什么不找孙悟空救我,要找猪八戒呢?”
“物价上涨,大圣的出场费又涨了!”这套新词小丫头也不知打从哪个山寨电视台看来的,说的倒是一本正经。
言楚摇摇头,把小丫头放在地上。“温叔叔,从今天起我要跟着乔然一起改口叫你姨夫了。”
老爷子盯着说这话的人,嘴唇抿紧,没说话。
言楚被温泽锡留在屋里单聊,乔然则跟着姨妈在厨房弄菜。
“姨妈,丁丁要是吃了你做的菜,估计以后直接就住咱们家了。”
“哼。”方姨妈翻白眼。
“姨妈,豆豆呢?怎么没见他?”
“哼!”
……乔然摸摸鼻头,自己找着下个话题,她知道自己嫁给言楚,最不放心的就是姨妈了,可嫁都嫁了,还能怎么办?
“表哥和嫂子今天不回来吃饭了?”
“我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让我少操点心,嫁人这么大的事就自己做主了,是,安子辰那件事我和你姨夫点头了却是个不靠谱的,可现在这个我们头都没点的就靠谱多少呢!”
“姨妈,我们去见过爸爸了……”手里的芹菜杆被她翻来覆去洗了不知多少遍才说出这句话。
方怡欣一愣,半天才闷声说,“你爸爸怎么说?”
“爸爸他没意见……”乔然撩了下碎发,说。
“……”方怡欣嘴巴憋气憋了半天,“算了算了,一个两个的翅膀都硬了,看我再管你事情的!”手里的萝卜被丢到水盆里,红红的东西沉浮在水中,像极了背对背、却同样忐忑的两颗心。
两人正僵着,门外突然一阵嘈杂,听到声音,方怡欣出去看,吓了一跳。
雪天非要跟着温泽锡去超市买东西的言丁丁鞋掉了一只,哭花了一张脸的被温泽锡抱了回来。
“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路滑,我还特意没骑,是推着他走的,谁知道这小子的脚怎么就卷进轮子了呢!”温泽锡一脸委屈,站在墙角受着老妈的训。
“你说说你,我说你什么好呢?就这样将来你自己的孩子也是,好好的带出去,瘸着带回来?”方怡欣边训他,边瞧着给豆豆看伤的言楚,“有事没事,不行去医院吧,你说说,之前家里人想去个医院都没机会,最近这是怎么了?”
“我要妈妈,妈妈……”向来男子汉的很的言城今天不知道怎么就软弱起来了,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摆哭脸。
“豆、豆、我、给、妈、妈、打、了、电、话、她、说、一、会、儿、就、来、哦……”
“丁丁别添乱,你妈妈在国外开会,哪能抽时间回来?”言楚边包扎着豆豆的伤口边说。
“可妈妈真的……”
“有人受伤了吗?”今天算是赶巧了,下午没班的军蓝也来了,可她前脚还没站稳,后脚有个更大的嗓门从门口大老远的传了进来,“温泽锡你个大笨蛋,那么小的孩子你带他上自行车……”
言楚自以为该在国外的人竟神奇的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乔然想替表哥解释他并没骑车,可接下来她却被另一个人奇怪的举动弄的整人怔住了。
军蓝慢慢转身,嘴里叫了句,“言素……”
☆、28 莫衷一是(1)
小嫂子叫的时候;乔然明显看到言素身体也是一怔;可紧接着,再没顾忌有些发愣的大家,她蹲下身子直接查看起了言城的伤情。“豆豆;脚伤的怎么样,疼不疼?快给妈妈看看。”
过程中;好像刚刚并没听到军蓝的话一样。
“刚刚很疼的,可妈妈你来了我就不疼了。”脚跟和眼圈一样红的言豆豆抹抹脸上哭出来的鼻涕朝着妈妈说;“妈妈;妹妹肚子少了块肉的时候你夸她勇敢;我脚上的肉肉都没少;我是不是不勇敢?”
小家伙说着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言素。
“没有;豆豆的肉肉虽然没少,但妈妈知道我们豆豆和丁丁是一样勇敢的孩子。”言素摸了下言城的头,安慰。
“正好你在,给豆豆看看用不用去医院,你弄不了我趁早找能治的去给他治。”眼见着儿子的脚有些肿,言素起身,看着言楚说,语气中有些急躁。
“言总那么有钱,要不信我,在医院随便抓个白大褂都比我有能力,何必求我?”言楚面上一哂,说话时却没耽搁蹲下身子查看豆豆的伤情。他和言素的事情从没影响过自己对豆豆丁丁的疼爱。
“这疼不疼?这儿呢?……”
乔然脸一皱,那边还没理清军蓝怎么和言素认识的,这边又开始发愁这对姐弟的相处模式。
言素喜欢的人不多,讨厌的人却不少,乔然是一,或许言楚亦在列。
有时乔然就在想,是要怎样的人才会要这个性子孤僻的女强人放下身段,甚至不计名分的给他生下孩子……
“没什么大事,只是脚被车条卷了一下,没伤到筋骨。”检查加询问又是五分钟后,言楚起身,拍拍手掌,“我的诊断,信不信随你。”
乔然扯扯言楚,示意他别说了。
言楚倒真没说什么。
言素又低下身子看了看言豆豆,随后站起身抱着他就要往外走。“丁丁,去穿衣服,妈妈带你们走。”
一直没说话的温泽锡突然出声,“丁丁还说要在这儿吃肉呢……”
“……”言素折返回来,抱着豆豆瞪温泽锡,那眼神好像在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吃肉!
“肉……肉……”表哥的肉字最终像卡带一样,慢慢消失在嘴边。
这时候刚刚被她晾在一边的军蓝说话,“外面雪正大,现在出门,孩子会感冒。”说话时,军蓝拿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言素怀里的孩子。
言素看了眼外面的天气,低头又沉吟了会儿,慢慢把豆豆又重新放回座位,算是默认了军蓝的说法。
乔然边摘着菜叶边偷偷瞧着闷在一旁帮忙的温泽锡。“表哥,不开心?”
“嗯……嗯?没有。”明显在出神的温泽锡挠挠头,半天才回到。
“还说没有呢,和我说话都打呗儿了。”剥掉一颗藏在菜里的草,乔然又看了温泽锡一眼后,试探着说,“表哥,豆豆的脚伤不能全怪你,你别太在意了……你和言素是怎么认识的啊,我怎么觉得她好像也不大喜欢你呢……”
“好好的孩子被我带出去一圈回来就伤了,我能不在意吗,我和言素啊,是我连着开了她三次罚单,偏巧第三次刚好被我撞到……”脑子向来一根筋的表哥顺着乔然的话一路前行,终于在说到关键时刻时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他举着手里沾水的大葱,朝着乔然头上敲去,“小样儿,学会套你哥的话了哈。”
乔然边躲边对温泽锡告饶,“哥,我知错了,饶了我吧。”
“哼!”温泽锡收手,看了眼表妹,“知错要能改。”
“改、改,改了再犯。”乔然嘀咕一声,“不过,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知道吗?开始我真以为你和言素姐有段多深的渊源呢,差点没以为豆豆丁丁是我外甥……”
“又说昏话!”温泽锡作势要打,复又放下,“我哪可能有那么大的孩子……”说到这儿,温泽锡的目光突然恍惚了一下,想到那晚哭成那样的一张脸,他摇摇头,继续洗菜。
也许就是因为见过她最狼狈的一刻,才会被反感的吧……难得从不开窍的温交警情感细腻了一把。
直到端菜上桌时,乔然才发现哪里有不对。豆豆丁丁趴在床上玩折纸,言楚依旧被姨夫拎着进行补婚前教育,姨妈指挥着她和表哥端菜饭,整个屋子独独少了小嫂子和言素姐两人。
姨妈许是也发现了,扬着嗓子喊了两声,可依旧没人应。
“我去找找吧,姨妈先叫他们出来开饭。”乔然对方怡欣说。
方怡欣点点头,示意她快去,“那女人跑哪去我管不着,可别把我儿媳妇拐跑了就好!”
即便结了婚,方怡欣依旧对言楚保持着以观后效的观望态度,连带着对她这个“婆家姐姐”也没什么好印象。“记得她要是欺负你嫂子,别客气,直接上!”姨妈对朝门外走的乔然挥舞着拳头。
看她那架势怎么有种关门放狗的感觉,乔然先笑,接着就不笑了,她把自己绕进去了。
只不过在屋里呆了一个小时不到的光景,外面的环境同刚刚比起来俨然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地上的雪已经积的一尺厚了。
乔然出了院子,踩在咯吱咯吱的雪上,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一路顾盼。
不出所料,言素和军蓝两人没走远,正站在院子外拐角处的老杨树下说这话。
乔然想叫,却本能的止住了声。原谅女人这个可爱又可恨的小天性――对未知事件总抱有百分之两百的好奇心。
言素同军蓝的说话声很低,乔然站的太远听不清楚,可当她尝试着往前走几步时,脚下的吱呀声一下引起了做警察的军蓝的警觉,她看了乔然一眼,却依旧问出了嘴里的话,“他们到底是不是?”
乔然有些尴尬,看了眼军蓝,耳边却响起同样知道她来的言素的话。
言素说:“不是。”随后便转身朝乔然的方向走来。
“姨妈让我来叫你们吃饭……”乔然摸摸鼻子,声音讷讷的说,不管理由再怎样充分,她偷听人谈话的事都是事实,乔然站在原地,脸有点红。
“傻站着干什么?不是说吃饭了吗?”军蓝不愧是做警察的,前一秒乔然明明看到她脸色不对,焦躁中带点不安,可现在已经完全正常人一样的在和她说话了。
“哦?哦……”乔然想想,还是没忍住问了军蓝,“小嫂子,言素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还有你刚刚问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个问题,想知道?”
“嗯!”乔然点点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女人对待八卦的态度。
“第一个问题,故人。”乔然眨眨眼,就知道小嫂子轻易不会说。
“第二个问题,无可奉告。”明知道轻易不会说,说了也未必是答案。乔小姐难得萌动的好奇之心被人民警察无情扼杀掉了。
这一餐饭吃的最开心的莫过于豆豆和丁丁了。
小豆豆边伸着小手可桌子的夹菜,嘴里边嘀咕,“只知道温爷爷是大厨,没想到温奶奶做的比爷爷还好吃,我为什么不是温奶奶的孩子呢?那样就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言楚拿起筷子尾巴在言城言豆豆小朋友头上一敲,“想做我大伯哥,下辈子趁早!”
摸了下揉着脑袋直哎呦的豆豆,一直沉默的言素放下碗筷,“言楚,既然婚都结了,不管娶的是谁,都要和爸爸说一声。”
“妈妈,爸爸结婚为什么不告诉外婆只告诉外公?”发现新话题的言豆豆也不装脑袋疼了,边捡了块醋溜木耳到碗里边问言素。
“等外婆外公下个月来了,自然就告诉了。”言素又揉了下豆豆的头。
“他们来了,我们也去会会,总不能孩子不明不白嫁了人,两家家长都没见过吧。”方怡欣是第二个放下筷子的,看她瞧言素那架势,乔然仿佛预见了为了双方家长见面时的火拼场面。
她不自觉的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言楚,眼神忧虑。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分寸。”就像自己一个人就把婚事安排下来一样,言楚一个厉声结束了这场有点冒火星的对话。
那天,吃过饭,言素带着挺着俩小元宝肚子蹒跚而行的小娃娃离开后,温泽锡也把军蓝送走了。
乔然和言楚却被方怡欣留了下来。乔然看了言楚一眼:姨妈好像还没教育完……
言楚回了她一眼:以前的罪孽太多,听两声唠叨也成。
可是除了白天温国维在屋里对言楚的教诲之外,直到晚上九点,大家该上床睡觉时,姨妈方怡欣也没找过言楚或者乔然。
乔然知道姨妈心疼自己过去受得,讨厌言楚,但她也没想明白这是卖的哪只葫芦里的药。
直到晚上,熄灯了,睡觉了,真相才迅速的揭开了。
乔然和言楚尽管过去种种,但毕竟现在结婚了,乔然的心结就算没全解开也是结半留半,俩人新婚,到了晚上,躺在一张床上,难免要做些运动。
他们睡的是乔然那张小床,一米四宽的小木床倒是结实,上面人再怎么活动,床也不会响。
在姨妈家,乔然本不想造次,谁知往床上一趟,某人就自动自觉的抱着她开始作业。
乔然咬着唇,压抑着不要自己出声,可某人就像虫子一样,在身上动来动去,没一会儿就把她所有的欲望勾引出来了。
闹了半天,好容易硬硬顶了要进去时,安静的夜色中从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对妻子不忠的男人活该一辈子不举……”
乔然正准备接纳他,谁想到这话一出,男人抖抖的竟没进来。
“是姨妈吗?”贴着他耳边,乔然小声问。
黑暗中言楚无声的点点头。
两人匍匐着半天没敢动作。
二十多分钟里,除了刚刚那一声,就像没任何事情发生一样,万籁俱寂。
欲望再次死灰复燃,经过时间的沉淀,男人的欲念更强了,他手支在女人上方,荷枪实弹,时刻准备着下一刻。
就在这时,今晚第二个悠悠的声音传来:“敢抛弃妻子的男人,我扎小人也把他扎成活太监。”
欲望在针刺面前再次偃旗息鼓,言楚在她耳边的呼吸热热的,也无奈的。
“姨夫是理喻,姨妈直接兵谏了……”
又是静默的半小时过去,男人的欲望一旦来了就很难退却,然后这次言楚却先那个声音说了话,“要是再对不起老婆,就活该我每次那时候都被打断!”
说完,也不待门外有什么回应,他直接身子沉了下去。
和长辈说话也没个分寸。乔然陷入汪洋前对言楚说的最后一句话。
折腾了一夜,清早,乔然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的。
言楚搂着乔然不让她接,可那边电话迟迟就是不挂。
最后没辙,言楚咒骂一声“奶奶的”,把电话递给了乔然。
大清早的电话,悲事总多过喜事,只是乔然不知道她听到的这个悲事是该悲还是该喜――季青青的哥哥季宏旺手指头被剁下来三根,目前正在医院里包扎。打电话的是季青青,同样,她的口气乔然也听不出悲喜。
☆、29 莫衷一是(2)
乔然一直不明白;人要经历怎样的恐惧;才能表现出季宏旺当时的表情。
三分疼痛、三分咬牙切齿,三分对刚刚发生事件的心有余悸,再加上一分连他自己都说不出的不明就里;乔然眼前的季宏旺给她的就是这样一份比达芬奇密码还难解的脸部组图。
“青青,他怎么的也是你亲哥;你咋能见死不救呢?”季青青的婶子,一个身穿大花袄的农村妇女拿袖子边抹着眼泪边对季青青埋怨。
青青手腕上的纱布今天刚拆;此时她一身常服站在那里;和正常人无异。
季青青笑笑的看了刚进门的乔然一眼;说了句;“我管他的死活,谁管我的死活了?”
世界上万事莫大于亲情;但似乎有人忘了,亲情的量度也有被磨光的那天。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季大婶有些不乐意。
“青青,你明明说过会有人帮我解决的,就这么个解决法?嗷,大夫我这手指头真接不回去了?”季宏旺满脑袋都是汗的对给他做处理的大夫说。
“嗯。”李大夫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心想难怪言大夫要特别和他打声招呼,一看这人就不是什么好想与的善类。“你来的太晚,接口处基本已经坏死了,我给你做了创面处理,一会儿要护士带你去打瓶消炎的吊针。”
“就这么就完了?”季宏旺哭的稀里哗啦。
“不然你想怎么样,我拉把椅子在这儿陪你聊会儿?来的太晚了,我们也无能为力。”末了,小李大夫还是拍了拍季宏旺的肩,算作安慰。
医患关系就是这样,救死扶伤时,他们是天使是菩萨,无能为力时,就变成了见死不救,束手旁观的人。见惯这种场面的医生对季宏旺既绝望又恨毒的眼神表示一笑置之,起身出了房间。
经过门口时,刚刚出去不知道干什么的言楚和他擦肩而过,相互间点下头,言楚进了屋。“一会儿护士过来带他去挂水,你们要不要先回去?”碍着乔然,对这个给过他不好印象的季青青,言楚也做的还算客气。
“等等,青青,你不把话说明白了,今天想走?”季宏旺一手的纱布仍阻挡不了他的无赖,对着季青青一阵张牙舞爪。“你说帮我的,为什么那群人非但没宽限我时间,反而提前把我的手……,我的手啊!”一想到自己那三根手指头失去就再回不来了,季宏旺痛哭流涕,怨毒妹妹的心情更深重了。
乔然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说话,却被言楚拦了下来,就这么一个动作之间,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不替你还钱是我的注意,告诉他们提前把你的手解决掉也是我的主意,季宏旺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记清楚我下面要说的话:你妹妹没钱,有钱的是我们苏家,但苏家的钱就算多也不会再施舍一分给你。今天三个指头只是点小意思,算作见面礼,洪爷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以后但凡再在赌局看到你,无论你有钱与否,直接一条腿。”
苏慕雨进来后,抱着肩膀在季宏旺身旁绕了两圈,“我想什么时候,你没腿走路了,这烂赌的毛病自然也就戒了吧。”
季宏旺额头上的热汗早换成冷汗,打着缕的直往下流。苏家人,他甚至连苏慕云都没见过,更不要说苏慕雨了,可苏慕雨口中洪爷的名字季宏旺却是如雷贯耳――横跨DYJ三市的黑帮老大,黑白两道没有他洪爷摆不平的事,别说洪爷说要他一条腿,就是洪爷打个喷嚏也能把他震死啊……
季宏旺忘了手上的伤,拿手去擦,碰到伤口忍不住嘴里哎呦了一声。
刚好来带他去打针的小护士赶来,季宏旺忙不迭的带着老婆走了。
“怎么,心疼你哥?怪我出手太狠?”进了屋子,苏慕雨看着早哭成泪人的季青青说。
“没,就是在想我怎么没早点认识你?”
听了季青青的话,苏慕雨朗声哈哈大笑两声,“我这种人,你还是少认识为妙。”说完,他竟做了件让包括乔然在内所有人吃了一惊的事,苏慕雨伸出手,就着季青青的眼睛接下一滴泪,“女人少哭点,不然老的快。”
乔然心里一紧,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忙朝言楚使眼色,言楚倒也聪明,顺手就把苏慕雨的手拉了过来,“你下手可是狠!”
“你知道的,我的做法向来没你们那么斯文。行了,这个事就算暂时解决了,至于你和慕云的事……”苏慕雨看了眼季青青,“就等着他后天回国的时候你们自己说吧。”
说完,他又转身去看言楚,“这小子一点不安分,手才好就张罗着要聚会,还点了名的叫你这个‘仇人’去,去不去,随便你,我是通知到了。”
言楚笑笑,对苏慕雨的话不置可否。
日子随着季青青的出院又滑过了一天。
这天,乔然开着车子正要出去买东西。青青虽然出了院,但身体仍然虚弱,乔然借着去超市的机会打算买点东西给她做了补补。
自从和言楚结婚后,言医生一直张罗着想把她这辆二手车换掉,可乔然死活没没同意。一来她对车什么的向来没那么热衷和计较,你要问她几百万的宝马和几十万的大众有什么区别,她只会说,就是钱翻了几翻,还不都是一样开。
二来,花言楚的钱,乔然多少还是介意的。
车子开到超市后巷,乔然正打算把车挺稳,谁料想车身在这时猛的一震,“砰”一声。
乔然脑子空白几秒之后,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这辆二手车入手,发生了第三次意外,这次不是车门被刮,也不是后视镜碎掉,而是被追尾了――还是在她已经停稳车子之后被追尾的。乔然胸口有些气闷,她推开车门下了车。
乔然的车是辆红色QQ,撞她的那辆,乔然一瞧,眼睛有点晕,竟是辆宝马新款。
“这年头是不是都兴好车撞二手,是有意拿我练手吗?”联想起前两次自己的车祸经历,乔然难免自嘲一翻,可等对方事主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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