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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她娇媚动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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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拓跋兴诧异的是,他居然低估了这个小子,他的剑术看起来似乎不在自己之下。
  缠斗之际,脸颊上一痛,沈曦蓦地后退,抹了一把脸颊,低头看,手指上都是鲜红的血渍。
  他眼眸一冷,转头见拓跋兴又是一剑刺来,一个闪身向着山洞外跳去,拓跋兴以为他怯了,飞身追了出去,谁想到,前面那人才跑了几步,蓦地回身,动作快如闪电,一闪身到了他的身后,一剑飞快的向着侧腰刺过来,既准又狠,偏偏还是甲胄无法遮挡之处。
  “嗷!”拓跋兴捂住腰眼,顿时血流如注,他再也想不到,竟然会被这小子算计到,气的大叫一声如同狮吼。
  沈曦抽回宝剑,银色镶嵌着碧玉的长剑之上,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冰冷却愉悦的淡笑,这是拓跋兴的血!
  他扬起长剑,再次刺了过去,拓跋兴用尽力气腾身而起,到了一旁的高石上,只是伤口剧痛一个没站稳差点滚下来,幸亏被身旁的士兵扶住。
  他咬牙喝道:“给我射死他们!一个不留!”
  本想活捉沈曦,现在这小子已经成功将他激怒了,没有必要留活口了!
  沈曦抬头,只见高石之上,竟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个个手挽满弓利箭,冷森森的对着他们几个人。
  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玉华剑,凝眸看了一眼剑身上的血痕,可惜此时,便是玉华剑再锋利,却也无能为力了。
  他心头升起一抹苍凉,难道他沈曦初上战场,便有葬身于此了吗?心中不甘,可这偏偏就是残酷的现实。
  他仰头叹了一声,合了合眼,又睁开了明眸,放下了手中的长剑,转头看向身旁几个士兵道:“对不住你们,还得你们同我一起受死。”
  士兵们万万料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方才他重伤拓跋兴,已经叫他们对世子刮目相看了。
  几个人激动的热血澎湃道:“我们陪着世子死是我们的荣光!来世,我们定然还是追随世子殿下!”
  沈曦抿了抿,点了点头,抬头望着拓跋兴,高声道:“你既要杀我,只射我一个便是,他们都是无名小卒,不若叫他们回去报信!”
  拓跋兴扬唇,对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好!沈世子,今日,看在你这份气概上,我便成全你,有人去报信也好,叫沈宽知道,他的儿子是死在我的手上!”
  “世子……”几个人万万没想到沈曦竟会为他们保命,激动又难过的齐齐喊了起来。
  拓跋兴望着沈曦,唇角绽出冷笑,不紧不慢的扬起了手臂,眼底划过两道厉色。
  “放、箭!”就在他手臂落下之际,一道罗网从天而降。
  那罗网铺天盖地的撒落下来,将前面放箭的几个士兵统统罩入罗网之内。不说放箭了,那些士兵被罗网兜住,连腿脚都站不住,互相绊绕着纷纷从大石上滚落下来。
  “大哥!”沈曦看到山石上的银甲人时,禁不住双瞳放大,满眼的惊喜。
  “大公子!是大公子来了!”几个士兵们纷纷欢呼,仿佛救星临世一般。
  沈胤带着人马已赶到,他身着白衣银甲,戴着银色半面面具,手持银霜剑,连挑七八名持弓兵士之后,一个飞身直刺拓跋兴。
  “沈胤!”拓跋兴大惊失色,拓跋煌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又如何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他受了伤。
  拓跋兴连连后退,沈胤的剑却快如流星,一招紧似一招,拓跋兴完全招架不住,一个不小心,被对方一剑挑落了头盔,长发披散满头狼狈不堪,措手不及之际,又被沈胤一剑刺中肩头血流如注,痛的惨叫一声。
  “走!”拓跋兴落荒而逃,借着地势的险峻和兵士的掩护急匆匆的逃进了山坳。
  沈胤回剑入鞘,转头看向大石下的沈曦,跃了下来,到了他的跟前,一如往日般淡然,问:“没事吧?”
  沈曦这时才怔然回神,方才看他连挑七八名将士,眨眼之间挑了拓跋兴的头盔重伤拓跋兴,动作竟如行云流水一般,快若闪电翩若惊鸿,似战神临世一般,如此架势,世间有几人能挡?
  他这时才明白,为何父亲对他如此倚重,为何将士们对他如此敬重,为何他被人称为“麒麟子”!
  见识了今日情形,他才真正明白,原来沈胤真的是名副其实麒麟之子啊!
  沈曦在心中叹了一声,缓缓摇头:“我没事。”
  身边几个士兵都围了过来,齐齐地跪在了他的脚边,含着眼泪恳切拜道:“世子今日如此看重我们几人性命,小的们决定从今往后无论何时何地,都誓死为世子效力!”
  沈曦转头,将几人一一扶起,郑重道:“你们今日既愿认我为主,他日,我沈曦亦不负你们!”几名士兵连连叩头感激涕零。
  沈胤在一旁看着他,唇角微扬,不愧是英武侯的儿子。明明是在锦绣堆里长大的儒雅公子,即便是第一次上战场,表现亦是让人意外,孺子可教也!
  **
  坞城正在激战,而晋安依旧一片太平盛世,繁华不减。
  洛梨挑着梨花灯同凌波等人一起在街上随着人潮慢慢走着。凌波买了一盏鸳鸯灯,一对儿鸳鸯,五颜六色倒是十分好看。但凡小姑娘家,都不好意思买鸳鸯灯,倒是她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喜欢便买了,只因为好看,管他好意思不好意思。
  洛梨瞧着她手中的鸳鸯灯也觉得十分有趣,不畏人言,倒也是一个优点呢。
  “看那边!有灯塔!”凌波指着不远处灯光璀璨之处。
  灯塔,是用花灯扎成的高塔,聚集了各色花灯之光华,璀璨无比浪漫无比,每每都是灯节的焦点。
  几个人兴致勃勃的过去看灯塔,偏生不少人也往这边挤,那灯塔乃是木架子搭起来的,四面八方的人都往这儿挤,不知道是谁挤动了支撑灯塔的木架子,只听到“轰”的一声,木架子竟往一边倒去。
  人群一时大乱,洛梨唬的赶紧牵好阿元,生怕他被人踩到了,明月紧急之中连忙将阿元抱了起来,又去遮挡挤洛梨的人,红豆紧紧跟在两人身边,等的人群不涌的时候,再回头看,却不见了沈凌波。
  “凌波!”洛梨着急起来,可是前后左右都是人,哪里看到半个凌波的影子?
  她一个小姑娘,单独一个人也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一时间,几个人都心急如焚,在人群中不住的喊着凌波的名字。
  沈凌波这会儿被挤得七荤八素,等站稳脚跟时,周围都是人,唯独没一个脸熟的。
  “表姐!”人声嘈杂,她听不到洛梨叫她,她叫了人,也没人回应她。
  凌波有些焦急,拎着鸳鸯花灯左顾右盼,冷不丁的被人绊了一跤,猛地后退,踩到了一人的裙角,她一个回身,却将手里的花灯落到了那人月白色的裙角上,花灯倾倒,顿时那人的裙角着了火。
  “啊呀呀!”凌波吓了一跳,慌忙去踩火,将那人的裙角踩的黑不溜秋,火星子才被她给踩熄了。
  “好险!”她拍了拍心口。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的人身量甚高,修眉俊眼,鼻梁高挺,脸儿尖尖,长得十分美丽,穿着月白色的衣服,披着雪白滚毛的披风,兜帽兜着头,只露出了一张白皙俊俏的脸庞,额间戴着双龙抢珠的绛色抹额,脸颊上几抹薄红,此时正一脸无语的望着自己的裙角。
  凌波看清对方的面容,不由得一怔,心道:好漂亮的姐姐!真是个美人儿呢!
  “姐姐,对不住!”她连忙乖巧的道歉,“我也是被人绊了,这才不小心踩到你的裙子,幸亏这花灯没有烧起来,不然,烧光了你的裙子可如何是好?”
  对方目光缓缓抬起,转到了她的脸上,嘴角微微抽搐,眼底显出更深的无奈。
  “我不是姐姐。”清朗好听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
  凌波:……
  “我穿的也不是裙子。”他掀开披风一角,里面分明是一件月白色的绣云纹锦袍。
  凌波抿了抿唇:……


第48章 喝酒
  男子摘下兜帽,露出了天青色岫玉发冠,眉间双龙抢珠的抹额上,那颗赤金包裹的淡蓝色明珠尤其醒目,他虽然花貌玉颜,却着实是个身材高挑修长的青年。
  凌波一阵窘,垂下头,低低说了一声:“对不住。”正想转身离开,冷不丁,又被后面的大婶撞了一下,她身子娇小力气不济,一个站不稳蓦地向前扑去,正好扑进了青年的怀中。
  “对不住……”她双手趴在男子胸前,努力的想撑起自己的身子,奈何身不由己,被人挤挤挨挨的不能动弹。
  “往那边走……”
  清悦的男声在耳畔响起,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拨开人群向着明渠的方向走去。
  渐渐终于离开了人群,男子放开了她的手,凌波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转眼看他,倒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你。”
  男子嘴角浮起一丝戏谑的笑意,抬眼望着明渠边随风拂动的碧柳,“小姑娘,你跟着我走,就不怕我将你拐去卖了?”
  凌波打量着他,这人衣着华贵,一身的优雅和从容,又怎会是人贩子?
  她嗤笑了一声:“你额头上那颗明珠都比我这个小丫头值钱,何苦还费那个力气?拐了我还得卖出去呢,可不是要花老大功夫?”
  男子转眼看她,觉得她说话有趣,笑道:“那倒也是,这个买卖真不划算,不过,你眼力倒是不错。”
  “那自然。”凌波心中得意,也不看她是哪儿长大的。
  “你可是跟家人走散了?”
  凌波沮丧点头,回头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要找到洛梨她们,简直如同大海捞针,隔着这些人群,仿佛隔着高山大海一般。
  “我也是。”男子道。
  他转头,明渠边一个小酒肆,正对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开着,老板不遗余力的在门口吆喝。
  “上好的梅子酒!上好的石榴酒!上好的葡萄酒!还有各种果子酒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保证你喝的痛快、喝的尽兴!”
  他心中一动,对凌波道:“你若无事,陪我去喝酒如何?我们在酒肆等待,或许一会儿他们就找过来了,总比瞎走的好。”
  凌波一听,有些心动,又那老板喊着什么“石榴酒”“梅子酒”的,馋虫便涌了出来。
  “好,走!”她兴致勃勃的率先向着酒肆走去。
  男子看着她娇巧的背影,不由得摇头:“这个小丫头!胆子倒是大!”
  大家都忙着看花灯,酒肆中人少,凌波捡了中间一个位子坐下,小二立即迎了过来,“二位喝什么酒?”
  凌波眼珠一转:“我要一壶葡萄酒、一壶梅子酒!你呢?”她问对面坐的青年。
  青年笑道:“我也是。”
  凌波摆摆手,嫌弃道:“没新意,学我。”
  青年微微一笑,改口道:“好,我要石榴酒和李子酒。”
  凌波拍手:“太棒了,待会我让你见识一种新的喝酒法子。”
  青年摸了摸下巴,好奇的问:“你一个小姑娘家,怎的喜欢喝酒?你娘不管你么?”
  凌波调皮一笑:“管自然是管的,但是也有她管不着的时候,比如现在。”
  青年笑起来:“可见你十分不听话,不是一个好孩子!”
  凌波没见过像他这么爱笑的男子,偏生他笑起来时,真如三月春风吹过百花,同他的笑容相比,恐怕连百花都没了颜色。
  凌波没有说话,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淡黄的灯光下,他的脸庞洁白如玉,散发着琉璃一般的光华,眉目竟比她见过任何一个男子都要漂亮。她依稀记得大堂哥从前也是长的很好看的,只是他戴面具的日子久了她已经不记得他啥模样了。二堂哥斯文儒雅中带着几分俊逸,到底是有些英气的。可眼前的这个公子,当真是面胜芙蓉,雌雄莫辨。
  她支着下巴看的发呆,心想,若是这么一个玉人儿摆在家里,可是怎么看都看不腻呢。
  这时,小二将酒送过来,凌波恍然回神过来,意识到自己居然盯着一个男子看了好一会,眼珠子都没眨一下,真真是叫人汗颜。
  “我在家中是不被允许喝酒,今日可算是破戒了。”男子轻笑道。
  “为何?你可是男子。”凌波不解,不许女子喝酒也就罢了,男子为何不能喝?她看伯父他们都喝酒的。
  青年淡笑不语,自己在白瓷杯中倒了一盅石榴酒,淡淡的红色,带着果子和酒浆的香气,他嗅了嗅,抿了一口,不由得十分赞叹。
  “虽然是路边的小酒肆,着实味道不错!”
  凌波笑着叫小二拿来了一个酒壶,道:“你看我的!”
  她将葡萄酒、李子酒、石榴酒、梅子酒,各倒了一些,混合在一个酒壶了,然后摇晃了好一会,倒在了一个白瓷杯中,递到了他的面前,兴致勃勃道:“你尝尝这个,我跟胡人学来的!”
  青年微微睁大了眼睛,显然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喝酒的法子,琥珀色的酒液上泛着雪白的泡沫,光看着就叫人胃口大开。
  他接过了酒杯,先品了一口,赞许的看向她,接着,仰头一饮而尽。
  “好酒!”如此新鲜的喝法、新鲜的味道,他真是第一次尝试。
  凌波得意极了,自己也倒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后,青年却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脸上浮起了胭脂一般的薄红,随着咳嗽的加剧,满脸都开始红起来,气息也越发急促。
  凌波有些发慌:“你怎么了?”见他咳嗽不止,急忙起身替他轻轻拍打后背。
  好一会儿,青年终于止住了咳嗽,无奈的笑着对她说:“这就是家里人为何不让我喝酒的原因。”
  凌波有些生气的拿走了他跟前的酒杯,道:“既如此,你就不要喝了,我不听话也就罢了,你这么大了还不听话,可真不像话!”
  男子看她小小年纪,倒是教训起自己来了,不由得扬唇失笑:“你呀,若是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小管家婆!”
  凌波瞪他:“我已经长大了呀!我今年都十四了!我娘,我娘还……”后面的她不说了。
  “你娘怎么了?”青年戏谑看她,“你娘是不是要给你说婆家了?”
  凌波翻了个白眼,脸上发烫,用力瞪他:“不要你管!”
  青年又笑了起来,因为笑的厉害,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凌波看着有些着急,道:“我姐姐会医术,若是待会她能找过来,叫她给你看看才好。你瞧着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你家里人怎么也不多请几个名医给你看看?”
  青年无奈的摇头,怎么没请名医,都是命罢了。
  他看她眼底焦虑,心中一动,定定的看她:“你我萍水相逢,你为何对我这么关心?”
  凌波垂下眼帘,嘟囔道:“因为……因为我本来就是个热心肠啊,再说,你也不是坏人。爱笑的人,总归是坏不到哪儿去的。”
  青年看着她,殷红的唇角再次扬起:“你这话倒是不无道理。”
  这时,外头几个丫鬟和护卫匆匆赶了进来:“世子殿下,原来您在这里啊!”
  凌波一愣,世子?哪家的世子?瞧着这些丫鬟和护卫,气派不小。
  青年收敛了笑容,缓缓站起来,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尊贵之气。丫鬟看到桌子上的酒,不由得叫苦:“殿下没喝酒吧?殿下的身子可喝不得酒的……”
  青年摆手,眼色微冷:“行了,回去吧。”
  下人们见他脸色冷了,只得喏喏点头。
  他转头看了凌波一眼,吩咐一个贴身侍卫道:“你带上两个人将沈姑娘送回沈家去。”
  侍卫一怔:“哪个沈家?”
  青年扬唇一笑:“还能是哪个沈家?”
  侍卫恍然明白,立即道:“小的明白。”晋安最大的沈家,自然只有英武侯家。
  沈凌波大吃一惊,到他跟前,惊奇问:“你……你怎知我是沈家的人?”
  青年眼底浮起一丝温和的笑意:“你同我一位长辈长得很相似。何况,你同你小时候长得也并无太大差别。”
  “我小时候?”凌波这下惊得不小,“你见过我?”
  青年点头:“你七八岁时,同现在一样,一头撞在我的身上,还踩烂我的袍角。我怎会不记得?”
  沈凌波张了张嘴,心虚的瞅了一眼他被烧出黑洞的袍角,蓦地脑海中浮起一个画面,她冒冒失失的撞到了一个漂亮少年的身上,踩脏了他的袍子……
  她终于记起来了,成王世子——凌慕远!
  “是你!”沈凌波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
  凌慕远戏谑的看着她:“为何不能是我?”
  沈凌波顿时紧张起来,转头看了看桌子上的酒,低声对他说:“今天的酒我请客,你若是哪天见到我母亲,千万别跟她说我在外面喝酒的事!”
  “自然。你若见他日见到我母妃,亦是不许提。”
  沈凌波对他伸手小手指:“拉钩!”
  凌慕远见她伸出那只弯弯的可爱的小手指,一股子孩子气,禁不住摇了摇头,笑着大步走了出去:“回吧!哦,对了,将酒钱付了!”他终归不能让一个小姑娘家替他付酒钱。


第49章 郎君
  洛梨寻了凌波一遍没有找到人,想着她是不是先回家了,几个人便往家走,到了沈家大门,正好碰到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将凌波送到了家,不由得大喜。
  凌波见到她便将碰见成王世子的事情说了一遍,特意叮嘱她不要告诉洛涟漪,洛梨也怕洛涟漪白担心一回,便点头答应了。
  几个人一起高高兴兴的回了青华苑,洛涟漪本已经歇下了,见她们平安回来,少不得过来看了一回又回屋睡了。
  院子里,树上的叶儿冒出了绿芽儿,燕子回巢筑窝,雀儿叽叽喳喳的好生热闹,坐在院子里做绣活的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
  阿元上学去了,洛梨要做嫁衣,许多绣活儿要赶,凌波帮她打络子绣珠边,做些杂活儿。
  “没想到那成王世子过了这么多年还认得你?”
  凌波抿唇浅浅一笑,道:“八成记得我祸害他的衣裳。”可巧, 第二次碰见又祸害了一次。
  洛梨瞧着她笑道:“可见他对你印象很深刻呢。”
  凌波见她打趣自己,皱了皱鼻子:“哪里就深刻了?总归是我没长变模样罢了。”
  “你还说他长得好看?我记得某人不是说过,这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儿都出在沈家,别人家的都看不上眼了。”
  凌波听了有几分羞恼,拿着小拳头过来捶她:“表姐你别胡说了!长得好看归长得好看,我又没瞧上他!”
  洛梨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戏弄她道:“你既没瞧上他,说起他,为何你的眼睛这么亮?你的脸这么红呢?”
  凌波气的将络子扔在她身上:“我不理你了!”说完转身就跑进屋里去了。
  洛梨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可算是给她看出来了,不就是瞧上了吗?
  玉安阁的东厢中,窦氏坐在榻边,榻边的圆形镂空小花几上搁着两张卷轴。
  赵姨娘走了进来,窦氏抬眼,说了一声“坐”。
  她疑惑的看了窦氏一眼,今儿叫她过来,倒像是正儿八经的有事情。
  她靠着圆桌坐在了绣墩上,问了一句:“夫人找我来是有事?”
  窦氏指了指花几上的卷轴,一手轻轻扶着额头,懒懒道:“你且打开看看。”
  赵姨娘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拿了打开一看,原来竟是两个年轻公子的图像。一个模样优雅贵气十分俊美,嘴角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另外一个长相普通一些,若说俊朗也算得上到底有些差强人意。
  “这是?”她有些不解。
  窦氏坐起来,拿起茶杯慢慢饮了一口,才道:“近日不少人家有意同我们沈家结亲,这些人里头,唯这两位最中我的意。成王府世子和护国公世子,长得好的那个是成王府的世子凌慕远,差一点的那个是护国公府的世子韩祯。”
  赵姨娘转眸一想,恍然大悟,如今沈如月已经定亲了,沈家待嫁的姑娘不过是如烟和凌波罢了。
  这两个人可不就是夫人替那两个丫头选的人吗?
  她目光落在成王世子的图象上,笑道:“多谢夫人费心了,我瞧着这成王世子十分妥当,如烟若能嫁给他,也算得高攀了。”
  窦氏搁下茶杯,淡淡笑道:“你倒是好眼光,成王乃是皇上的亲弟,位高权重,成王世子自然身份贵重。何况,这位世子也是位旷世美男,没有女子不喜欢的。只是……”
  赵姨娘听她疑虑,顿时想起了一些坊间传闻,犹豫的说:“夫人是说世子体弱多病吗?”
  窦氏点头:“的确有这个传闻。”她叹了一口气,“这世上果然没有两全其美之事,只是坊间传闻未可足信。何况世子乃是皇家贵胄之人,多少名医养着护着,应当是无妨的。这桩婚事,你自己考量。若是担忧这个,护国公家的公子韩祯也是不错的选择。护国公家在晋安外的封地颇大,若是同他家结亲,对于巩固沈家的势力大有裨益。”
  赵姨娘一听,立即露出几分嫌弃,“韩祯?夫人怎的没听说过那个小霸王的传闻,镇日里欺男霸女,还未娶妻,家中妾侍成群,更是出入花街柳巷的老手,我女儿可不要嫁给这种人。到底还是成王府世子好。”
  她的女儿虽然是庶出,可是若是嫁给了成王世子,将来便是王妃,她可就是王爷的岳母了,多么荣光的地位!以后再也无人敢瞧不起她们母女了。
  窦氏瞥了一眼那韩祯的画像,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哦?你倒是比我还清楚。罢了,咱们要的不过是韩家的势力罢了,你既不要,给沈凌波那丫头吧。”
  赵姨娘心中一阵爽快,笑道:“夫人真是明智。她二房无权无势,也配不上什么豪门公子。如今能配护国公家的世子已是三生有幸,您替那小妮子定下这门亲事,他日,她还得对您感激涕零呢。”
  窦氏轻轻一笑,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抹冷色:“她真能感激涕零才好!”
  她招了招手,丫鬟立即过来。
  “将这副卷轴送到青华苑去,便说,护国公家的公子出类拔萃,本夫人就替他们二房的凌波姑娘向护国公家应了。”
  丫鬟点头,立即将卷轴送去了青华苑。
  赵姨娘得了这个好消息,欢天喜地的去跟女儿说,沈如烟瞧见了画轴上的英俊公子,双眼放光,不由得想起来,道:“娘,我小时候见过这位世子呢,那时就挺俊俏的。”
  赵姨娘笑容满脸的说:“如今成王府有意同我们沈家结亲,这种机会可一不可再,幸亏你姐姐已经订了亲,要不然,成王府世子妃哪里轮得到你?你要知道,成王是皇上唯一的亲弟弟,他手握兵权,又极得陛下倚重,在朝中的地位不可小觑。你若嫁入成王府,那可是嫁的比你姐姐还好!嫁入这样的人家,可得偷笑了!”
  沈如烟欢喜的抱住她娘,撒娇笑着:“多谢娘替我做主!”
  青华苑中,洛梨绣的累了,才收了绣篓,便见一个青衣丫鬟,正是窦氏身边的银铃送东西过来了。
  凌波从房间里探出脑袋,问:“银铃,你送的什么卷轴?”
  银铃道:“这卷轴要紧,夫人还托了几句话要转告,必须当面转告给二夫人。”
  洛涟漪听到外头的声音,坐在厅中道:“进来吧!”
  银铃双手捧着卷轴入了客厅,洛梨和凌波看出这是有要紧事儿,齐齐的都到了厅中。
  洛涟漪坐在圈椅上,一手轻轻搭在椅背上,抬眼看她,淡淡问:“夫人有何事?”
  银铃行了一礼,款款道:“禀告二夫人,夫人说了,向我们沈家提亲的人家里,她已选出中意者,奴婢手中的这位便是夫人替凌波姑娘选出来的郎君。”
  凌波一听,顿时脸色都白了。
  洛涟漪也有些吃惊,之前半点音讯都没透露,也未曾找她去商量,怎的就将凌波的婚事给定了?
  她蹙眉问:“选的是哪一个?”
  银铃呈上卷轴,朗声道:“夫人选的是护国公家的世子。”
  洛梨一听这个称呼,脚底一软差点跌一跤。
  “你说韩祯?”她不可置信失声问。
  银铃转头看了她一眼,答道:“正是。”
  洛梨张了张嘴,一时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什么郎君,简直是狼君啊!那韩祯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中山狼!
  洛涟漪接过画轴,缓缓打开,只见画上男子模样勉强算得俊朗,衣着华丽,颇有些嚣张的气概。
  “护国公家的世子?”她揉了揉额角,“地位倒是不错。听闻护国公韩家权势颇大。”
  银铃应声:“夫人说了,韩家权势显赫,足以匹配。夫人的话奴婢已经尽数带到,奴婢先退下了。”
  洛涟漪摆了摆手,银铃出了院子。
  “姑母,姑母……”洛梨到了洛涟漪的跟前,定睛看了一回画像上的人,果然是韩祯,叠声道:“他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洛梨话音才落,却听到凌波红着眼圈叫道:“我不要!什么护国公家的?便是护天公家的,我也不要!”说罢,气呼呼的跑回房间去了。
  洛涟漪平日里少出门,近两年又同外间的贵妇往来应酬甚少,因此消息并不灵通。她见她们这一个两个的反应十分异常,疑惑的问洛梨:“为何不行?”
  “这就是一个恶霸呀!”洛梨气愤极了,将上次她出门时沈胤痛揍韩祯的事情说了一遍。
  洛梨冷笑:“窦夫人选了这么一个人,真不知道她是无心,还是故意的!”
  洛涟漪听罢,脸色凝重,双手紧紧握着,站了起来:“既如此,我怎能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我这就去同夫人说,拒了这门亲事!”
  洛梨隐隐担心,姑母这一去,恐怕没那么好应付。
  “我陪着您。”
  洛涟漪点头。
  窦氏是沈家的当家主母,而青华苑的二房又是依附大房的存在,因此婚礼丧葬之事,都要通过大房这边。
  提亲的信函自然也都会先一步送到窦氏这边来。按理说,洛涟漪是凌波的母亲,窦氏好歹应该先问一句,再做决定。可是如今窦氏显然问都不想问,便擅作主张,还选了这么个人选,这让洛涟漪着实恼火。
  到了玉安阁外的小厅,银铃进去通报了,窦氏和赵姨娘都在。
  窦氏冷冷道:“她来的倒是挺快。”
  赵姨娘蹙眉:“夫人,我怕她会……”
  窦氏嗤笑:“怕什么?护国公家的世子都嫌弃,她还想要什么样的女婿?今日可由不得她!”


第50章 为你而来
  洛涟漪坐下,洛梨陪在她身旁。
  “夫人将护国公世子的画像送过去,我知道您是好意,只是凌波年纪小,性子也不算温柔,若是现在出嫁,我不放心。因此……”
  洛涟漪话还未说完,窦氏轻笑打断了她的话:“妹妹是真的不放心,还是单单的就不满意我替侄女做主呢?原先替洛梨选夫婿的时候,你不是也说要在身边留上一年吗?怎么转身便将她许给了老大?说到底,不过是你看不中罢了。今儿妹妹你就没道理了,别的公子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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