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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卑劣的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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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木错。”
池眠转头看向他,心下一动,没想到他还记得。不过那次他们来得不巧,包车过来时,一路晴空万里,到了湖边却开始飘起了雨。
她不喜欢下雨,景色再美,于她而言都是打了折扣的,后来她也没了心思看,不过在纳木错转了圈便离去,算是当年西藏之行唯一的遗憾。
得知了目的地,池眠放下心来刷手机。路上信号一直不大好,然而这并不能阻止池眠熊熊燃起的八卦之魂。
尽管沈诠期说了热搜一事冷处理,但池眠还是有些蠢蠢欲动,尤其是看到越来越多的人猜测那人是苏若词后。
有消息曝出,苏若词无缘由地推光了近几日的一切通告。再加上这事,吃瓜群众纷纷表示自己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要知道沈影帝从未被人抓到过什么真实证据,炒得过火的假消息公司方面也会出来澄清,此次他这边却全无反应;而苏若词亦是,她的口碑向来可以,现今毫无理由地推了好几个通告,两者联系起来,实在引人遐思。
一晚发酵下来,甚至还有两人的cp粉大胆猜测他们此举如此张扬正是为公开恋情做准备。
公开?活在梦里。她们臆想的女主人公有没有拉过沈诠期的小手都还是个未知数,拉过的话,她就剁了沈诠期的爪子。
池眠觉得有时候粉丝们真的想太多,一不小心就让她有点暴躁。
而之前猜测神秘女子是她的小天使也早就被淹没在人海中,激不起一点水花。
池眠对此表示,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
****
近5小时的车程终于结束,池眠被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迷迷蒙蒙的睁开眼,铺天盖地的蓝色涌入视线,取代上一次的阴暗灰沉。天是碧蓝,湖水是瓦蓝,澄澈的湖面以镜面写照世界,远处是念青唐古拉,山光恰并水色,便是一副画卷。
沈诠期替她打开车门,拉她下车。现在不是节假日,漫无边际的湖边基本没什么游客,多是前来采风的摄影师,算是她的同行。
可惜她没来得及将相机带在身上。
池眠一个人不停地向前走,沈诠期就跟在她身后,直到湖水淹没了脚踝,池眠才停下。
她突然回头,笑靥如花,有风吹乱她的长发,但她的眼眸依旧明亮。她对他启唇:“谢谢。”
沈诠期觉得,眼前就是他看过的世间最美的景致。
太阳沉了下去,沈诠期却还没有带她回去的意思。
池眠不解,从她对他说了谢谢,而他回她“不如以身相许”后,她就再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她错了,沈诠期在她面前已经不存在正常的状态了,她不该认真的。:)
天色越暗,她越发不确定沈诠期的意图。一些采风者开始陆陆续续地撤离。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池眠焦躁地起身,俯视着一脸悠闲的沈诠期,突然开始担心起自己的人身安全来。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如果沈诠期要把她先奸后杀,她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终于沉不住气了。沈诠期跟着站起,脸上是闲肆的笑,清隽的五官便多了妖孽的气息。
池眠在四处张望着,他便趁机伸手拍她的头。
指尖从发梢穿过时,风挟着水汽从湖面吹向他们,撩拨人心,他突然有些心猿意马。
“跟我过来。” 撂下一句话,沈诠期率先走向车子。
他手撤回的快,池眠成功被摸头杀。池眠原地咬牙,不要脸,又把她当小孩!
接下来她跟着沈诠期把后备箱里的帐篷、睡袋等一一搬下来,简直目瞪口呆。
呵呵。
郎/心/如/铁沈诠期!
她不问他,他就一句话也不说,两人相对无言坐了一下午。他不知道再好看的风景看久了也会腻么!
铁血无情沈诠期!
带了高压锅和食材中午也不给她做饭,喂她吃面包。
无理取闹沈诠期!
她不就是在他试图拐骗她的时候,回了句让他下辈子再说么,他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嘛,谁让他那么煞风景的!
“沈大爷,您下次能提前告诉我你的安排么?”池眠无力。
“乖孙女,不能。”
凸(ˋ_ˊ)凸
沈诠期顿了顿,似乎觉得气她气得还不够,又补了句:“不过你叫我哥哥我会更乐意的,爷爷辈咱两辈分差太大,我下不去手。”
让她叫他哥哥,下辈子吧,手动再见不用谢。
然而池眠没想到,在不就的将来她就被身体力行地打脸了。没错,是身体力行。:)
夜幕降临,池眠以为将能看到的是满天星光,本有些期待,却没想压下来的只有厚重冗密的乌云。
云层压得低,空气中是湿漉漉的水汽,和着稀薄的空气让人越发难以呼吸。
当第一滴雨打在她脸上的时候,噼里啪啦的声响就没断过,而唯一能让池眠感到高兴的是帐篷是防水的。
两次来纳木错,都没遇见好天气,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倒霉。
雨来得快,即便他们反应快及时跑进了帐篷,但身上仍旧有些淋湿。沈诠期拿了条毛巾递给池眠,池眠抿抿嘴接过。
小手电竖在帐篷一角,光影明灭。
“开心吗?”沈诠期坐在池眠的身边,两手相扣搭在膝上,视线落在帐篷的投影上——他们并肩坐着,影子重叠,亲密难分。
池眠点头,嘴角不自觉弯起,却又不想让他太得意:“如果不下雨的话。”
雨声如麻,无线信号也受了影响。无事可做,两人早早钻进睡袋,却都没什么睡意。
雨天、黑暗、不觉困顿,气氛刚刚好,十分适合来一波闲得蛋疼的夜来非,池眠想着。
她忽然侧过身,面对着沈诠期,柔软的女声混合着雨声,牵出几分旖旎风光:“沈诠期,有什么事让你觉得遗憾吗?”
他转头看她,桃花眼里的情绪繁多难辨,随后归于沉静:“没有。目前来说,还没有。”
不算意外地回答,池眠转过身去,轻叹了口气:“我也是。”
“包括当年来纳木错遇雨,如今又是这样,都不算遗憾。它没有我想象中那种惊心动魄的美,如今见了也不算失望。”
“但是沈诠期,不遗憾是因为,当时做的一切都已经是最好,陪在身边的人、当时发生的事,重来都不一定会更好。”
所以沈诠期,我们不必去弥补什么。
旁边一阵窸窣声,沈诠期动静怎么这么大?池眠看过去,视线还未清明就陷入黑暗。
他蒙住了她的眼。
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手心,痒痒的。
“小丫头。”
声源很近,狭小的空间突然变得燥热。
一声轻笑。
“你想太多了。”
哪有那么多遗憾和弥补,只是恰好赶上而已。
两片湿热的唇落在她的眉心,一触即分。
如果池眠此刻未被遮住眼,她一定能看见她眼前人目光中快要将万物溺毙的温柔。
“睡吧。”
边哨
翌日,天还未大亮池眠就被喊醒。
她睡得迷迷糊糊地,沈诠期戳她好几次都被她无情推开,最后甚至整个人嗷呜一声就钻进了睡袋。
沈诠期从未见过这样的池眠,被她呆萌的反应逗得不行,戳一下动一下哼两声又缩回去,她身上肉又软乎乎的,他玩得不亦乐乎。
玩归玩,也是时候回去了。
“猪精,你再不起我就扒你衣服了,你内裤的颜色我还挺喜欢的……”
“啊!沈诠期你不要脸!”池眠一骨碌坐起来,头发还是乱糟糟地窝在头上。
“你怎么知道我穿的什么颜色?!”
“随口说的。”傻子才会把大实话说出来。
池眠懊恼地揉揉头,抬眼就见沈诠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于是两人就大眼对小眼地瞪着对方。
直到沈诠期掏出手机对准她两秒后,池眠终于彻底暴走,捞起手边的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他扔去:“不准拍!删掉!”
沈诠期闪身避开退出帐篷:“乖,醒了就起床吧。”
池眠:……:)
碍于早上沈诠期偷拍她起床时衣冠不整的样子的恶劣行径,池眠回去的路上都拒绝跟沈诠期对话,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他。
沈诠期对此有点忧伤,说好的朋友一生一起走呢?爱情的小船真是说翻就翻,她那么丑他都不嫌弃,她还怪他,委屈!
到了酒店,池眠气仍没消。
沈诠期没法子了,在池眠刷卡进房间时一把拉住她,温声哄她:“收拾下东西,记得带厚衣服,吃完饭带你去见个人。”
池眠:???
“要过夜?”
终于舍得跟他说话了,沈诠期无奈地笑着点头,眼底没有丝毫的不满。
“行啊,把照片删了我就跟你去,不然别打扰我补觉。”
清早把她叫起,还偷拍她,路上又颠颠簸簸,完全损害了她假期的精致九小时睡眠。
池眠已经全然忘了,她其实是来工作的。
沈诠期弯唇,真是一点亏都不吃。他将手机解了锁递给她,让她自己删。
池眠一脸算你识相地接过,看了眼他的桌面,还挺骚气——一个人影站在一片星空下——他怎么不脚踩大地手握星辰走向宇宙银河系呢?
“真是个小丫头。”沈诠期接过手机嘟囔了句就后就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了。
身后池眠一脸黑线,真把自己当他闺女了?大她三岁了不起?
池眠收拾的时候,手机连续响起几声短讯进来的提示音。
一条是沈诠期的——
“带好御寒的衣物,其他东西放在酒店,房间没退^_^。”
末尾的颜文字让她打了个哆嗦,浑身一阵恶寒。
一条是谢笙的——
“您的微博账号和密码:池眠v 1234567890cm。”
嘿,这密码……她还挺喜欢的,简单粗暴。转念一想,她也是有大号的人了。
池眠立马登上,发了条定位微博。随后又截屏自己的账号,扒开积了许多天灰的推特编辑了条动态,告诉她的小天使们她还活着并且真的开通了微博就算大工告成,继续下线躺尸。
放下手机前,池眠还顺手机智地关闭了微博私信通知。至于推特上的鬼哭狼嚎和微博上的腥风血雨,容她回来之后再说。
最后一条是10086的——
“张起灵:尊敬的池眠用户,截止到20xx年4月08日12点08分,您的手机已停机。为了不影响您的正常使用,请方便时请到当地营业网点交费!谢谢您的合作!”
池眠愣愣,随后操作熟练地点开微信红包给手机充值,果然只有当她最爱的男人提醒她交话费时,她才会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心甘情愿。
****
只背了个包,手里拎件稍厚的大衣,池眠就去找沈诠期了。轻装上阵才能耍得愉快。
“我们去见谁?”池眠总觉得这话有点似曾相识……
沈诠期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
说好的带她来体验情景呢?她信了他的邪,见了鬼的体验,体验到去见神秘人物。
沈诠期叫她带上外套和随身物品,想来地方也不会近,所以当沈诠期告诉她他们要在民宿里住一个晚上,第二天继续行程后,池眠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反正她都已经被骗来了,现在下车也来不及。
就算沈诠期现在告诉她他要带她去登珠峰,估计她也只会默默打包好行囊跟在他身后了。#论被动性是如何养成的#
晚饭由民宿老板准备,是当地的特色食物。手抓肉、肉肠、糌粑,再配上饭后一杯加蜂蜜的酸奶,池眠可以说是吃得一本满足了。
也许是明日的行程辛苦,沈诠期难得在言语和行动上都没给池眠添堵,甚至还在临睡前善意地提醒她早点休息。
池眠躺了会,还是有些睡不着。从被窝里坐起来敲了敲墙壁,内间都是用木板隔开,粗暴且劣质,隔音差得很。
没一会儿,池眠的房门就被敲响。
她光脚跳着去给沈诠期开了门,蹙着眉:“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你敲的板子么?”这丫头,还倒打一耙。
“可我只是想跟你隔着板子说说话啊。”
“……”
他垂下眼,身后的灯光朦胧,池眠看不清他的神色。
“别闹,睡觉。”沈诠期脸上挂着无奈的笑,话锋徒然一转,眼神盯着她上下扫了圈变得危险起来,“再闹就别睡了。”
池眠:好的,沈大爷。:)
第二天清早,昨日的行程继续。
当看到悬崖绝壁之上的哨所时,池眠眼神微动,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还未完全回暖的季节,高山上仍是薄雪压顶,甚至有些枝桠上还挂着零星的雪。除去山顶孤独耸立的房子,一切似乎都还残存着古老的气息。
沈诠期将车停在山脚,将池眠背上的包接过:“山上凉,把衣服穿上。”
池眠不答,转过头问他,声音轻轻地:“大潘在这儿?”
沈诠期伸手替池眠捂紧领口,将她的长发压进大衣内,随后收起漫不经心地笑,神色柔和:“不想见他?”
算是默认了。
“怎么会?”池眠一顿,随即反驳,嘻嘻笑道,“好几年没见他了,我还有点想他呢。”
沈诠期斜了斜她,明显不信。她这么没心没肺,七年没联系过他一次,何况大潘?
池眠撇撇嘴,对他的表情表示抗议。她怎么他了就,这种眼神看她?
他向山上走去,走了两步才发现身后的人还停在原地一动不动:“还不走?”
事实证明,不止是死鸭子嘴硬,还有池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架空我自豪,我最爱的男人是张起灵,大绵绵最爱的男人也是张起灵
仿佛看见了沈哥架起四十米大刀赶来,对不起我要先跑四十九米。:)
异类
池眠第一次切实在生活中接触到“强/奸/犯”这个词,是在她升入高一时。
她和沈诠期仍旧是同桌,和初中一样,占据着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池眠对此并未想太多,她以为只是缘分。再说,这样挺好的。
他们班是高一年级的培优班,而隔壁班则与他们背道而驰,是整个年级里最差的一个班,学校或许打的是耳濡目染的算盘,但显然,大家都不吃这套,该混乱的依旧混乱。
呆在里面的多是些不学无术花钱砸进来的或是学校的刺头,总之,他们都是乖孩子眼中的“异类”。
其中最臭名昭著的,是潘晟。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十恶不赦,而是因为他的父亲是强/奸/犯,母不详。
这些自然不会是他自己说的。具体是怎么传出来的,池眠是在后来才知道的——有个富家子弟看潘晟不顺眼,想整他。有钱能使鬼推磨,对方几乎没花什么力气就掌握了流言这柄利刃。
“父亲是个强/奸/犯,母亲也不详,说不定他本人将来也会成为一个强/奸/犯,哈哈哈哈。”
池眠私底下听过很多人在厕所拐角处这样议论他。
对此她没什么太多的感觉,有些事并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她和潘晟没有交情,她只能管住自己的嘴不去伤人。
她只是偶尔在放学时跟他打过一两个照面。很高大的人,身材魁梧得不像个少年,皮肤黝黑,面色沉静,站在阴影里时,像座大山。
池眠下意识就觉得,他并不坏,糟糕的只是他的父亲。
所有的际遇都是不期然间发生,和潘晟的也是。
高一暑假那年,学校强制性补课,本来准备回家的学生都被迫再次留下住校。
沈诠期不乐意了,他早就计划好了暑假要带池眠去哪哪浪荡,补课一声令下,考虑过他的感受没有?
直接遭殃的就是池眠,不仅要不定期感受沈诠期大姨夫的降临,还得在他老人家想出去骚一波时陪着一起。
上能哄人下能翻墙,池眠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真是把沈诠期当祖宗供着了。
毫不起眼的一个月黑风高夜,学校突然查寝,沈诠期和池眠那时正在网吧开黑开得天昏地暗。一收到消息,两人立马抄近道奔回学校。
然后故事里很狗血的剧情就发生了。
他们在巷子里碰见了正在缩着挨揍的潘晟。他被堵在墙角,身边站了一圈人。潘晟比他们高出一截来,突兀得很,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池眠傻了眼——那群混/混开始对他拳打脚踢,手里的钢管不时落在他身上,他却毫不还手,只是躲闪。
那么大个人怎么不还手?
池眠忘了是沈诠期要帮忙的还是她要帮忙的,总之,帮了就对了。
当然不是干了一架,沈诠期和她都是赤手空拳,两个人四只手加上腿也才八个能打的地儿,对方钢管就有七八条,脑子有坑才会正面杠。
沈诠期直接让池眠蹲在街落里盯着,自己拔腿去找了j/c叔叔。学校附近就是派出所,不借用人民公仆的力量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还好他们动作快,没一会儿人就来了,小混/混们也作鸟兽散。
抓人的事就交给伟大的j/c同志了,他们负责把潘晟送医院。
一番折腾下来,别说查寝了,他们第二天还得陪着去录口供。这下好了,溜出学校被抓到就算了,还附送局/子一日游。
沈诠期和池眠两个人都有些萎靡,但人是他们自己要救的,剩下的锅跪着也得背完。
他们送潘晟去医院做了简单的包扎,就和他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准确的说是,潘晟回家找他爹和他奶奶,他们去宾馆开/房。:)
潘晟的医药费是沈诠期和池眠垫的,两个人平时在学校,身上带的钱也就那么点,到小宾馆的时候,两个人身上的钱凑起来也就够开个单间。
因为潘晟,池眠迎来了人生中和沈诠期第一次的同床共枕。
那时她也顾不得计较那么多,他们身上又是汗又是灰的,先开个房间洗个澡才是最重要的事,孤男寡女什么的都沦为其次。
翌日,池眠和沈诠期两人面无表情地陪着潘晟走了趟警/局,随后回学校乖乖认错。
他们玩归玩,但向来有分寸,老师看在两人成绩好的份上也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事情因带着潘晟这事算是闹大了。
但好在是他们救的人,功过相抵,学校还是没给他们处分。
鉴于这件事,池眠再一次深深感受到,上学的时候,成绩好比脸好重要多了,虽然她才华与美貌并重。
但对于那晚潘晟回家之后的事,池眠和沈诠期都默契地闭口不提。
而这件事情在其他人眼中就变成了——潘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沈诠期、池眠成了兄弟。
池眠向来是个人缘好的,长得漂亮成绩又好,又跟男生能打成一片,加上发育的早,在一群高一生中一点也不娇小,反而人高马大的,在学校里公信力颇高。沈诠期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对这件事并没有否认,其他人对潘晟也就渐渐改了看法,他爸爸又不是他,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接触多了,发现潘晟为人挺厚道,他又对他们心存感激。一来二去,池眠二人还真和潘晟关系好了起来。
但潘晟对于当年他为什么不还手却始终语焉不详,池眠也没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
直到后来,所有变故像大厦骤然倾塌般集中爆发,池眠就再也没见过他们,接下来就是漫长的七年。
****
爬了一个多小时,池眠抬头看了眼仍在向上蜿蜒的路,终点似乎还有些遥遥无期。
她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喘着气。沈诠期打开保温杯递给她,看她一副快要累趴的样子有些想笑:“喝点水,我们休息下再继续走。”
“我说,”池眠咽下一口水,缓了缓,有气无力地,“你不会是故意折腾我吧?”
沈诠期眯了眯桃花眼,眼底闪动着戏谑的光:“如果我要折腾你,你现在就不会在这了。”而是在床上。
“我们走吧。”池眠把杯子收进背包里,撑着树起来拍拍屁股,选择性地忽视他的话。
身后的沈诠期盯着池眠裹在大衣里却依旧窈窕的背影,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有些事可不是装傻充愣就能躲过去的。
临近中午,穿过山间崎岖的小道,他们到达最后的目的地——山顶上一块不算大的平坦的地,一栋三层楼高的小哨所。
楼顶有根铁杆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有个黑影直立在一旁,而红色的旗迎风招展,蓝天白云下,高山雪顶上,成为唯一的一抹艳色。
池眠觉得,心底忽然有块柔软被戳中了。
她突然想起以前无意中看到描述拉则拉哨所的一句话:“没有骡马汽车,没有平坦大道,有的只是担起了生存决心的臂膀。”
而它,放在眼下似乎正合适。
道歉
池眠和沈诠期抵达哨所门口时,恰好碰上一个哨兵抬水出来。来人是个皮肤黑黑的小伙子,单眼皮,板寸,但眼神清亮。
他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诧异,疑惑为什么此刻会突然有人上山,并没有人跟他们提前打过招呼啊。
沈诠期上前跟他解释了一番,说明自己的来意。小伙子反手拍了后脑勺一掌,眉开眼笑地:“我懂啦,你们是来找大潘哥的对吧!”
说完也不管旁的,回头就冲屋里扯长了嗓子喊:“大潘哥,有人来看你啦!”
沈诠期见状冲池眠笑得狭促,池眠也扯扯嘴角,手指却下意识绞紧衣摆。
潘晟很快就出来了。
当他看见他以为有生之年再不会遇见的两个人时,眼眶像被雨水浸过,竟有些湿润。
他开口,声音低哑:“沈哥,池眠。”目光仍在他们之间游移着。
他身上还系着围裙,看样子是在做饭。潘晟搓搓手,又在围裙上反复擦了两遍,依旧高大魁梧的人此刻动作拘谨得几近木讷。
沈诠期点头:“不让我们进去?”
潘晟愣愣,又傻傻地栽了栽脑袋,这才醒过神:“进来进来。沈哥你们上来还没吃饭吧,刚好我在做饭,加两个菜就好了。你们等我会儿,马上就好。”
池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沈诠期不给池眠开口的机会,回身握住她的手就拉她进了门,池眠没有挣开。
“不着急,你慢慢来。”沈诠期回他。
在沈诠期回望她的那一瞬间,池眠回握住了他的手。
他说,别怕,有我在。
****
围着张不大的桌子,一众人坐在旁边吃饭。池眠他们来得意外,潘晟临时加了两个菜,没什么大鱼大肉,都是些家常菜,但胜在新鲜和火候。
先前帮他们喊潘晟的小伙子叫王力安,见沈诠期和潘晟两人一副很熟的样子,也挺放得开,一直喋喋不休的。
气氛被他活跃得挺好,他却突然激动,放下筷子猛拍大腿:“我终于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叫那啥沈……”
“沈诠期。”
“没错,就是这个!”
沈诠期笑着回答:“是啊。”他虽应得云淡风轻,嘴角的笑意却是无法遮掩的。
这么一打断,画面怎么看怎么滑稽,毕竟当兵哥哥一脸激动地对着一个盛名在外的大明星问他是不是谁谁谁时,还真挺像小粉丝碰见爱豆兴奋得无法自拔的样子。
绕是心里有些犹豫的池眠见此也不禁笑出声。
大伙一笑,王力安有些羞涩,却又诚恳地说:“沈先生看着一点也不像电视机说得那样冷冰冰的。”
池眠觑了眼坐在身边安然不动的人,但笑不语。
潘晟拍了把王力安,接过话头,端起桌上的水杯站起身来:“说什么糊话呢,电视里能和真人一样嘛!来来来,这是我沈哥——沈诠期,有名的演员,这是池眠……”
他顿住,犹豫了下:“我沈哥哥们兼女朋友,今天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卧槽!池眠内心一个没忍住饭就呛在嘴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去,啥破玩意介绍啊!哥们她就认了,毕竟他们以前确实是杠把子来着,后面兼个女朋友是几个意思?谁是他女朋友,她怎么不知道?
沈诠期从容地递了水给池眠,表情不是得意二字可以描述,期间还鼓励性地看了眼潘晟,心想没白费我带她过来这一趟。
饭毕,潘晟的同事主动地收拾餐桌的收拾餐桌,轮岗的轮岗,热心地给他们留出空间来。
一时间安静下来,三人却都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大潘,这些年还好吗?”没想到最先开口的是池眠,一贯霸气的人话音里带上几分柔。
潘晟愣了愣,随后喜笑颜开地回道:“挺好的,他们人都挺好的。就是有点想你们,当初眠姐你走得匆忙,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眠姐了。”
“怎么会,这不是又见到了吗?”沈诠期捶了潘晟肩膀一拳。
“是。”潘晟摸摸鼻子,“我嘴笨,说错话了。”
到底还是有些小心翼翼。时光没有磨损那些鲜活的记忆,却无法复刻过往的曾经。
一番旧叙下来,算是对着彼此现状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们都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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