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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卑劣的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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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诠期不明的态度在她意料之内;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但池眠自省一番后也没想到她和谁之间有这么大的恩怨,需要对方如此处心积虑地抹黑她。
  
  再想到苏若词被绑架一事。
  
  “等他们看清楚了他们抓的人; 会放了她的。”她还记得沈诠期当时的说辞。
  
  那时对方的目标或许就是她; 而她也不过是一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标在沈诠期。
  
  他不愿说就算了,隐瞒总好过欺骗; 尽管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她很想暴揍沈诠期一顿。他不说; 不代表她不可以自己查,只要沈诠期不再额外干预她就是。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表露出她心底的执拗; 沈诠期叹了口气,重新握住她的手; 在掌中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好。”左右都有他护着。
  
  得了想要的答案,笑意在嘴角徐徐绽开,生生晃人眼:“这次的事要想解决,得先找到将照片流出的人。我已经跟敏之说过,具体是谁,大概要麻烦你了。”
  
  沈诠期点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两人间气氛稍稍有所和缓,沈昕也趁机附和:“嫂子不用担心,结果很快就会出来的。”
  
  ****
  
  她的住处回不去了,池眠本准备去徐恬那儿躲一阵的,沈诠期却不放心,现在她只有待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些。
  
  最后池眠自然只能跟着他回了他的另一处公寓。
  
  冰冷的房子清冷得几乎没有一丝人气,连拖鞋都是崭新的,池眠心道她还不如去徐恬那儿呢。
  
  沈诠期也看出了池眠眼中的嫌弃,笑着大掌揉着她的头顶:“这里我不怎么过来,不会有记者跟过来。房子提前让钟点工打扫过了,你嫌弃什么?”
  
  都提前准备好了,看来他一开始就没准备让自己走。看在他这么细心地份上,池眠撇着嘴道:“嫌弃你太多人关注。”还是一副小傲娇的模样。
  
  将背包放在沙发上,她转身走向窗户边,悄悄拉开一条缝,阳光射进来,刺得眼睛下意识地闭上。
  
  温暖的身体靠近,沈诠期从背后拥住她,脸颊压着发埋进她的颈窝。
  
  他似乎格外偏爱这个动作,针锋相对时是如此,温存缱绻时也是如此。
  
  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低微平缓,池眠余光扫向他,眼睑已经合上,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窝下撒上圆润的弧度。
  
  大概他也很累吧,沈氏有事需要他处理,而她还在不断地给他惹麻烦。
  
  覆上他交叠在她腹部的手,池眠在他掌心挠了挠。
  
  不同于男人手指的刚硬和粗糙,她的指骨纤细,手上即便有些肉看上去依旧是修长好看的,软软的指腹擦过掌心就像鹅毛扫过鼻尖,他心里软得像是塞进了一只温温糯糯的小奶猫。
  
  良久他睁开眼,眸中清明得仿佛方才只是池眠的错觉。手中的力道收紧,池眠贴得他更近,有些低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你去休息会,我去做晚饭。”
  
  他松手要离去,池眠转身抓住他的两手重新放在腰上,神情很柔,像是满身锋芒的刺猬对着亲密的爱人毫无防备地袒露出最柔软的腹部:“我去煮面,你去休息?”
  
  沈诠期愣了愣,笑意一点一点从唇角漫开,爬上心扉,他眼带挪揄,似乎是在质疑。
  
  和他相处这么久,他一个眼神池眠就知道他的意思:“喂,煮面我还是会的好嘛!收回你质疑的目光,本大爷饶你不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诠期低笑一声,俯着身子不轻不重地在她粉嫩的耳尖咬上一口:“你吃面,我吃你?”
  
  赶在池眠发作之前,又在她脸上亲了口,就钻进了房间:“期待今晚池大厨的大餐。”
  
  沈诠期的大餐最后还是落了空,原因很简单,池眠已经自顾不暇。
  
  几乎是她刚将食材准备好,池峥的电话就过来了。
  
  “三叔。”捏着手机半天,池眠最后只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池峥将手机换了一个拿着,慢悠悠地开口:“池小眠,你翅膀硬了啊?回国这么久也不要回家看看?”
  
  听这语气像是没生气,池眠抿抿唇瓣,撒着娇讨好池峥:“我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么?”
  
  “是挺惊喜的。”一句凉凉的话毫无缝隙地吐出。
  
  “哈哈,是吗?”池眠强笑,继续撒娇,“二叔也知道了?他现在气不气?有多气?”
  
  一连好几个问题抛出,池峥愣愣,这丫头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怕池珩。
  
  “打电话过来就是告诉你,全家都知道了,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到时候等家里人出手了——”他没说下去,池家出面还能有什么结果,自然是以暴制暴,欺负到池家心尖宠的头上只有绝对的强力碾压可以泄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瞥了眼一旁面沉如水的池珩,池峥意味深长道:“至于你二叔有多生气,大概也就是你高考后跟他抬杠那几天那么气吧。”
  
  池眠回想了一下那几天家里持续的低气压,默了默,她现在回曼彻斯特还来得及么?
  
  “三叔,你不能见死不救!你还想不想见你可爱的池小眠了?”池眠哀嚎。
  
  池峥不为所动:“你二叔就在我旁边。”
  
  “……”好的。
  
  挂断电话没两分钟,池眠的手机继续欢快地响起。沈诠期冲了澡进厨房看她,就看到一脸生无可恋的池眠。
  
  掐了把她脸上的软肉:“怎么了,不接电话?”
  
  池眠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二叔。”
  
  沈诠期愣住几秒,随后反应过来。池眠二叔——池珩,早就听说过池家只有这个人治得住池眠这个混世魔王。不过也是,池珩身为上位者多年,旁人见了他,他只是不声不语地坐在那,都多要被他震慑住。
  
  这个当口打来电话,只能是为了照片的事了。
  
  颇为同情地看她一眼,揉了揉她的头:“乖,早死早超生,出去接电话吧,晚餐还是交给我。”
  
  电话还在响,池眠再不愿也得接,委屈地看了眼沈诠期,一步三回头地踏着步子出去,沈诠期笑意不减分毫,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去吧,挨完骂就有好吃的了。”
  
  哦日,她感觉他们爱情的巨轮岌岌可危。
  
  闭眼按下通话键,小心翼翼地喊了声:“二叔。”
  
  池珩没有反应。她最怕的就是这样,没有反应才是最可怕的反应。
  
  挣扎了半天,池眠继续开口:“我错了。”
  
  还是没有反应。
  
  “我不该回来了不跟你们说,也不回家,也不该在外面惹事生非丢池家的脸。”
  
  清晰地笑声从那头传来,想也不用想是池峥在偷笑她。池眠自暴自弃地捶了下沙发,还准备继续检讨自己,池珩终于开了金口,低低的男声中沉稳如山的气势隔着电话线也能轻易感觉到:“解决这件事立马回家。”
  
  “解决不了,就会曼彻斯顿在待几年再回来。”
  
  池眠像个小媳妇儿样的,委委屈屈地应着。池珩说什么,她都是“好好好”、“嗯嗯嗯”。
  
  她的父母一直醉心学术,对她不是不关心,而是太放心。小时候陪她的时间到最后居然比不上池珩池峥陪她的多,而池珩和池峥又是两个极端。
  
  池峥永远是最宠她的那一个,池眠受了委屈,他想的永远是怎么替池眠欺负回去出了这口恶气,但池峥骨子里也是恶劣至极的人,一如他狡诈的商人本性,每当池眠被池珩教训时,他就只负责在一旁看戏,就差嗑着瓜子鼓掌叫好。
  
  而池珩,待她也像他的性格,刻板、严肃、道理一大堆,池眠从小就被他置怕了。
  
  沈诠期出来时,池眠正窝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像只被抛弃了的小动物。
  
  “面好了,我们去吃,嗯?” 沈诠期柔声哄着她,看她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也能猜测到池珩说了些什么。
  
  一巴掌拍下他的手,气哼哼地瞪了他眼,她可没忘记刚谁在嘲笑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要怎样你才高兴?”沈诠期也不恼,在她身边坐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揉着她肚子上的软肉。
  
  池眠沉默半天,好半晌才开口,不情不愿地:“以后他们训我,你得替我挨骂。”
  
  沈诠期失笑,还真像个小孩子:“好,以后不让他们欺负你。”
  
  ****
  
  在沈诠期的家里避了两日风头,也不管外面的舆论如何,跟谢笙交代好三天后她要召开记者招待会回应此事,就在没管了。
  
  管得住别人的嘴巴,也管不住别人的心。倒不如等抓到人后拿出证据堂堂正正地出面回应。
  
  而沈诠期也没让她失望,流出照片的人在第二天就被抓到。
  
  而这个人的身份,尤为值得玩味。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这一波可以写很久,本来准备走剧情,结果还是在谈恋爱/捂脸
好了 小天使们暂时不用担心完结了 大概还有几万?/趴



四一
  “居然是他?”池眠透过监控看着里面颓靡的男人。
  
  或许是亏心事做多了; 自己也会心虚。能看得出他的状态十分糟糕; 下巴上青色胡茬已经冒了一圈; 颧骨处淤青高肿; 眼睛里也尽是倦怠的神色,衣服褶皱得不像话,甚至还有些模糊的脚印。
  
  “你们揍他了?”池眠问。
  
  沈诠期耸肩,笑得不可置否:“他想跑,沈昕就教训教训了。”
  
  池眠微微一笑,水眸中狭促的光清晰可见; 要不是他默许; 沈昕敢动手?不过他也没什么好同情的,在沈诠期还在补拍时; 她去片场就碰见过他,看起来似乎是个温润如水的人。
  
  “人心不可貌相”这次倒是真的印证了。
  
  沈诠期爆炸一事,萧鸣当时泰半心思都被苏若词分走; 竟也没彻查。如今再见他; 池眠自然而然地将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
  
  “之前爆炸的事是不是也跟他有关?”池眠眼神微冷,沈诠期抱了抱她,无声的默然。
  
  敲了敲桌子:“把他送去警/察局吧; 等他认罪。”
  
  既然如此; 那么她不介意让他多坐几年牢。
  
  沈诠期没说话,将她搂紧怀里; 问了另一个问题:“明天需要我陪你去吗?”
  
  池眠愣愣,随后眨眨眼睛:“你是在担心我吗?”
  
  “是。”
  
  倒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痛快; 沉吟半晌才道:“没事,你去了我反而更担心。”
  
  沈诠期皱起眉头,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虽然心知池眠说的没错,他若是去了,可能会更麻烦。他们的关系还不能曝光,他做许多事就束手束脚了起来,一旦被意外曝光,届时她要面对的情况可能会复杂许多。
  
  单手扣住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掰过来,沈诠期不甘心地看了她一眼,低头狠狠吻上,双唇相贴,转辗碾磨,直到池眠发出呜呜的抗议声他才肯停下。
  
  池眠抬眼看他,眸中水光潋滟,眼瞳澄澈似琉璃,看得沈诠期又有些忍不住。
  
  见他眼色不对,她连忙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双肘抵住他的胸口:“你吻得我脖子疼。”
  
  吻得她脖子疼?他就应该操/得她下不了床。
  
  或许是宠她太过,池眠在他面前越来越娇气,他却又无可奈何,她冲他撒个娇,多大气他都能消。
  
  叹了口气,沈诠期有些无奈,语气中却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等我上位了,有得你好看的。”
  
  池眠被他的用词逗笑,可不就是“上位”么?地下情人、见不得光,再加上他幽幽怨怨的神情和语气,是她包/养的小白脸没错了。
  
  池眠嫌他气不够,火上浇油,双手挂上他的脖子,指尖在他修长的颈后圈圈点点,明艳的五官巧笑倩兮:“我拭目以待。”
  
  ****
  
  九点五十,发布会将要开始。
  
  池眠站在后台不带感情地看了一眼场外乌压压的记者和观众,看着他们兴奋的表情她竟意外地冷静。
  
  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面对如此多来自同胞的口诛笔伐。
  
  在国外时,外媒也曾犀利地批评过她,说来说去无非是认为她中看不中用,只能做个陪衬的花瓶。瞧不起她,她就用实力证明自己,用奖杯说话,当她只身前往瑞典捧到哈苏国际摄影奖时,她想的是——
  
  你看,我池眠,所向披靡,攻无不克。
  
  而面对人心的揣度,实力与道德都无法束缚。所以她沉默,她不信什么谣言止于智者,但她明白,流言面前你越是辩驳,就越是苍白,笑话你的人就越多。
  
  你可以找一千个理由说服愿意信任你的人,也可以被不信任你的人用一万种嘲讽刺得遍体鳞伤。
  
  她只能让那些相信她的人不会失望,对她从未抱有善意的人,漠视便是最好地态度。而伤害过她,她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再好不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叫了谢笙过来,将一只黑色小巧的U盘递给她,池眠淡淡开口:“待会配合我。”
  
  “里面是什么?”池眠为了保密,所有东西都未经他人手,里面的东西,估计只有沈诠期和她知道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池眠垂眼,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一段很有意思的口供。”
  
  “我上去了。”将头发高高束起,绑成一个高傲的马尾,池眠从容上台。
  
  “大家好。”将麦对准自己,池眠淡淡开口。
  
  众人看着她精致的五官丝毫不显苍白,一贯披散的长发倏忽束起,干练坦荡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由面面相觑。
  
  一般的女性公众人物碰上这样的事难道不都是惨兮兮地上台哭诉一番,努力将自己弄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好博取公众同情吗?她这是要干什么?
  
  看着底下议论纷纷,池眠不为所动:“希望大家稍安勿躁。”
  
  “我知道大家都对于——”她有意停顿,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众人,“我的私人照格外感兴趣,那么今天,我将对此作出说明。先请大家听一段录音。”
  
  谢笙脸上表情寡淡,和池眠几乎如出一辙。动作迅速地将U盘连上多媒体设备,噪音开始在设备里响动。
  
  “池小姐的私人照片是否是你恶意传播的?”
  
  停顿良久,一个颓靡的男声传来:“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你和她有私人恩怨?”
  
  他答得斩钉截铁:“没有。”
  
  “既然如此,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问话的人顿了顿,继续道:“刘向,希望你考虑清楚再说话,恶意包庇只会加重你的罪/行。”
  
  沙沙声清晰地传来,在众人都以为就此结束时,刘向终于开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过是拿钱办事。”
  
  众人哗然,虽说池眠不雅照一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有人想要整她,但就这样轻易地曝出对方显然是他们从未看过的。
  
  “谁指使你的?”
  
  刘向似乎在挣扎,沙哑的男声良久才吐出三个清晰的字眼:“赵、纯、然。”
  
  ****
  
  我完了。
  
  赵纯然坐在电视机前,脑中只想到了这三个字——她完了。
  
  眼泪脱眶而出,脸上的得意骄纵都不复存在,惨白的脸血色全无。她疯狂地拨打一个电话,冰冷机械的女声却在一遍一遍地提醒她无人接听,眼下只有他还能救救她。
  
  呵,她的金主抛弃她了。同林鸟的夫妻大难临头都是各自飞,何况她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被包养的情/妇?
  
  脑子一急,她拨打了另一个号码。电话终于接通,她不管不顾地吼出声:“林狄,你骗我!你说了我不会有事的!”
  
  早料到她会发疯,林狄轻笑一声,恰是嘲讽:“我居然不知道赵小姐这么相信我,实在抱歉,辜负你的美意了。”
  
  “林狄,你不怕我把你供出来吗?”赵纯然浑身一冷,脑子里完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起身,漫不经心地踱向窗边。今天天气格外的好,是个晴朗的日子,太阳暖得要融化人心。
  
  真是讨人厌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眸子掠过窗外的行人,他慢慢开口,声音渐冷,像冰冷的蛇吐出猩红信子:“相信赵小姐不会这么无知的,几年牢饭和一辈子牢饭,你应该懂得选择那一个。”
  
  赵纯然双手攥紧,五官愤恨到紧皱生一团:“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我的这辈子都毁了,一年、五年、还是一辈子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那你不如现在就去死好了。”他不咸不淡地开口,就像不过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林狄!杀人是犯法的!”赵纯然尖叫,她没疯到要就这样去死!她才不过二十四,女人最好的年纪,她怎么能这个时候去死?!
  
  将话筒离远自己几分,林狄轻蔑的声音淡淡响起:“既然如此,相信赵小姐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音落,电话已然掐断。
  
  赵纯然颓靡地看了眼屏幕,呆愣地坐在沙发上,终于放声大哭。
  
  和赵纯然心境一样的乱还有发布会的现场,音频结束的那一瞬间,立刻就有记者嚯然起身提问。
  
  “池小姐,请问录音是否属实?”
  “池小姐,请问你和赵纯然有什么过节?”
  “池小姐,你这样将录音公之于众是想置赵纯然于死地,借机报复她吗?”
  ……
  
  池眠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宛若跳梁小丑般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话筒拼命地向前推来,不同的面孔嘴唇都在一张一合,话语嘈杂不堪,直到终于没有新的问题抛出,池眠才轻声对着麦克风道:“问完了吗?”
  
  平静得像是她只是一个观众,而他们正是这场闹剧的最佳表演者。
  
  有一个记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羞愧地低下头,退后一步,沉默地坐会自己的位置。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第一,录音属实,怀疑的人可以向我拷贝音频拿去鉴定,看是否有合成或者剪辑的成分。”
  
  “第二,你们口中的不雅照的定义实在模糊,不如我让你们看看原图。”池眠递给谢笙一个眼神,她褪去外衣的身体就这样赤/裸/裸地通过荧幕展现在众人面前,“我很感谢那些帮我p图,有心遮去重点部位的人,但很遗憾,你们除了能看见我的运动内衣和安全裤外什么也看不见。”
  
  说着,她顿了顿:“或者说,你们更感兴趣我的比/基/尼照?”
  
  似乎是在开玩笑,可话中的嘲讽之意,谁都没有忽略。
  
  “第三,我跟我的模特的关系从来都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他们说的那些不堪入目的话,她通通都记得。
  
  “第四,我自认为我跟赵纯然小姐没有过节,唯一的交集不过是在一档综艺节目,而我放出录音,纯属为自证清白。”
  
  她不放出录音,谁知道他们又会不会怀疑她不过是自我炒作呢?
  
  红唇勾起不屑的笑,池眠抬眸,看着台下已经目瞪口呆的记者:“该澄清的我已一一说明,今后再有因此事发出不良言论毁坏我本人以及其他无辜人员名誉的人,我会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而此前有过不良言论和报道的人,希望你们在三天内可以删除,不然——”
  
  “我相信你们很乐意收到我的律师函。”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你们安利一部鬼片,《寂静岭》我昨晚就是被这个吓得没有码字/大哭特哭

四二
  说罢不给记者任何反应的机会; 池眠迅速离场。
  
  场外的嘈杂声还在继续; 池眠捏了捏指尖; 掌心有些湿漉漉的汗水。
  
  兜里手机开始震动; 池眠毫不犹豫地接通,连屏幕都未看一眼。面对这么多的记者,说不紧张是假的,可假的她依旧能镇定面对,这会转身已然松卸,倒有些倦怠了。
  
  “喂。”她以为是沈诠期; 下意识就放软声音。直到低沉浑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池眠霎时清醒过来。
  
  “解决得不错。”池珩淡淡道,“还算这些年我没白教你。”
  
  池眠笑着顺杆爬:“那是那是; 多亏二叔你教得好。”
  
  隐约听到一声嗤笑,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池峥。
  
  池眠瘪瘪嘴,池峥就这么闲的么; 每天跟他二叔腻在一起; 要不是他们两性向都为女,池眠都要在脑海里上演一出家庭伦理大戏了。
  
  池珩斜眼看向笑得正欢的老三,眼风凌厉; 不需言语; 池峥就自觉收了笑,这犊子护的。
  
  “明天正好周末; 回趟家吧,你父母也很久没见你了。”不容反驳的决定被宣告; 池眠敛眸看着脚尖,心里有丝不确定,不知这件事他们会怎么想。
  
  池珩眸光投向桌面上的一叠照片,多是一个面容隽秀的男子和一个美艳女子的合照,各种角度上他的五官都足够惊艳,与之不变的还有那双瞳孔黑浓似墨的桃花眼里的绻绻温柔。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减轻,池珩自己养大的丫头,她心里想的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池眠,你父母只想你多回家看看他们。”
  
  至于是荣是辱,不过身外物。
  
  池眠知道池珩是在宽慰她,唇角抿出一个轻巧的弧度:“我就知道二叔还是疼我的。”
  
  池珩低笑一声,磁性的共振仿佛能透过电波直抵人心:“什么时候把沈家那小子也一起带回来看看。”
  
  “二叔!”池眠低呼一声,他怎么会知道的?!
  
  他们知道沈诠期并不奇怪,当初池眠求他们帮忙的时候数不胜数,可向来池眠都自诩他的“好兄弟”,而池珩这话中的意思,显然是把他当侄女婿看了。
  
  池珩鼻腔哼出不屑的一声:“等你坦白,黄花菜都要凉了。行了,谈个恋爱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沈家小子一声不吭拐走你,到时候有得他苦头吃的。”
  
  收了线,池眠回到后台的休息室,池珩方才的话还在他脑子里回荡。在看见沈诠期眸中带着清浅笑意望着她的那刻,都烟消云散。算了,沈诠期是该被二叔他们磨一磨,免得他以为她这么好拐到手。
  
  与他还有一步之遥时,池眠站定,水眸中流光溢彩,盈满两洼骄傲与自得,像个极度渴求认可与表扬的小孩:“我表现得怎么样?”
  
  沈诠期笑眯眯地看着她,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倾身细咬着她的耳朵:“我的丫头无人能比。”
  
  对于他的夸奖池眠照单全收,踮脚在他侧脸上吧唧一口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这是你的奖励,那我的呢?”
  
  白嫩的掌心在他面前摊开,理所当然得就像个无耻的赖皮鬼。
  
  沈诠期挑挑眉,回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什么?”池眠一边问着一边打开,莹白的纸上黑色的字体蓦然撞入视线——解约合同。
  
  轻笑着继续往后看,甲方处已经签好字,只等她署上自己的名,合同即刻生效。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池眠心底是快要溢出的满足。
  
  在她目前为止的二十五年里,沈诠期十五岁出其不意地闯入她的人生,从她十二岁到二十五岁,他已占据她生命的一半有余。
  
  她还记得他嘴角挂着笑站在讲台上随手写下自己的名字,就无所顾忌地走向她的模样,阳光晴好的日子,他站在她身侧的座位,修长的指节投向她,带着孤注一掷的绝然破釜沉舟地奔向她。
  
  那时池眠除了一张脸其他都活得像个假小子,但她难免也会有少女心泛滥的时刻。她将整页充满粉红色与蝴蝶结的问卷纸塞进他手里时,他不屑地甩开,但却最终对她狠不下心。
  
  听着她讨好的声音,看着她甜软的笑,沈诠期就什么都能答应。
  
  “池眠最喜欢什么水果?”
  
  “芒果。”因为她说起芒果时,眼睛是亮亮的。她说一口芒果可以甜进人心里去,其实她不知道自己也是。
  
  “池眠最喜欢什么颜色?”
  
  “正红。”因为她说她最张扬,红色恰与她相配。
  
  “池眠最喜欢什么第几根手指?”
  
  “左手第二根。”因为她说它被划伤过,为了弥补,她只好最喜欢它。
  
  “沈诠期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因为池眠,是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人,没有之一的那种喜欢,像芒果一样甜、正红色一样张扬的那种喜欢。
  
  没有人,比沈诠期更了解池眠。
  
  就像此刻,池眠手上那薄薄的一纸合同。那档节目她早有解约的意向,节目组不仅没能保护好她的隐私,将她推在风口浪尖不提也罢,在她出事后,他们却无动于衷,不曾为她发声,不曾给过她安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若不是碍于宋敏之的情面,她早就和他们对簿公堂了。而也正是碍于宋敏之,解约一事她迟迟压下未决。
  
  而沈诠期都知道,再没有什么礼物能比眼下这纸合同更好。
  
  签了字将合同交给谢笙处理,池眠正色道:“你觉得真的是赵纯然?”那么她真是又蠢又聪明,蠢在她亲自出手,导致如今完全无法洗脱嫌疑;而聪明,在她如此紧密周全地利用舆论。
  
  沈诠期顿了顿,说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是她,也不是她。”
  
  ****
  
  林狄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叠,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惨白、妆容不整的女人,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你还能找到这里来。”他轻笑着。
  
  不算大的厅堂,红褐色的香红木打制的桌椅规整摆放,赵纯然鼻尖萦绕着一股幽香。
  
  勉强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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