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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佳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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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见他轻微地“恩”了一声,随即,淡淡地开口。
    “楚维是爸私生子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没有说而已。你也知道,我与他不对盘,这种事,我自然不乐意让他知道。”
    若非那一次为了将动摇的楚维拉到他这边来,他定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地说出来。
    对情敌善良,就是对自己狠心,不是么?
    他还不至于双手将自己的老婆奉上的地步。
    抱了他好一会儿,容浅将他稍稍推开,随即,她抬起头,神色很是认真。
    “我想去祭拜妈。”
    楚奚一怔,而后黑眸里溢出了温柔。
    “好,我会安排的。”
    容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之后,楚奚果然安排好了时间,特地与她一起去为郑心雨扫墓。
    容浅这才知道,郑心雨一直以来都葬在城北的墓园里。
    这一天,天气不是很好,看着似乎要下雨似的,她抱着小米粒,与他下车后一起走了进去,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过来祭拜。
    之前,她也不是不想过来祭拜,而是很多事情都并不知情,但如今,总算是可以过来了。
    郑心雨的墓地在墓园的最里面,是一个特别清幽的地方,在墓地的旁边,还种着一棵柳树。
    风一吹过,那柳树的枝桠就随风飘荡了起来。
    小米粒没来过这里,只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她一笑,由于抱着孩子没办法帮忙,就只能望着楚奚在忙碌。
    幸好,这边是有人定期过来清理杂草的,他只是简单地处理一下,随后就将带来的一些祭品摆上。
    烟火袅袅,楚奚的表情严肃,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容浅瞅着他,到底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抱着小米粒,让他喊“奶奶”。
    在墓园呆了一个多钟头,两人才离开。
    回市区的路上,她边哄着孩子睡觉,边抬起头看着他。
    “你上次过来是什么时候?”
    方才看他熟练的模样,想来,应该是经常会过来的。
    果然。
    楚奚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弯以后才回答。
    “出院当天,其实,处理了爸的事以后我就想过来了,可是没想到之后竟然会发生爆炸,而我也因为爆炸的事住进了医院,这才导致直到出院以后才过来。”
    说起爆炸的事,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对了,那个幕后人还没找到吗?”
    楚奚的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
    “肯定是找不到的,那个人聪明得很,没有留下半点的痕迹。”
    但是,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早就心里有数,只是一直没有说穿而已。
    他倒是想要看看,那个人究竟还想做些什么。
    楚奚将她送回御庭以后,就到公司去继续工作了,容浅将小米粒交给了月嫂,自己便上楼去休息。
    几天以后,一通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刚接起的时候,容浅还有些茫然,直到好半晌以后,才终于意识到打来这通电话的人到底是谁。
    约好了时间地点,随即,她便换了身衣服,告知了月嫂一声,出门了。
    她到达以后不久,便见到那个中年女人迎面走了过来。
    她衣着很朴实,表情有些怯怯的,看见她以后就径自走了过来,对着她一笑。
    自坐下以后,中年女人的表情就有些忐忑,她的双手交叉在一起,不安地搓着。
    容浅没有想过,当时留下的电话,她真的会打过来给她,甚至还主动邀约见面,那个时候,她本是不抱太大的希望的。
    她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对面的女人不吭声,她便也保持着沉默。
    直到许久以后,中年女人才低着声音开口。
    “我叫张娜,我……我想有一些事情,想仔细问一下你。”
    她说这话时,是小心翼翼地望了她一眼。
    容浅放下杯子,看着她时有些淡漠。
    “那个时候,你对我们不理不睬,现在却约我出来,想要问我一些事情。我倒是想不通了,你究竟有什么事想要向我打听。”
    张娜垂下了眼帘,其实,就连她都知道自己当时的做法不对,但是,她实在是没了办法。
    “我不得不承认,你那个时候突然问我的事,我是半点都没想到,所以,就下意识地说了那些话,我不是有意的……”
    随后,她急切地望着她。
    “你当时问我,记不记得二十几年前我曾经生过的一个孩子……关于这件事,你能跟我说清楚一点吗?”
    然而,容浅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说清楚什么?你那个时候,不是已经否定了吗?既然这样,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说这,她就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张娜有些急了,自然也顾不得什么,连忙拉住了她。
    “容小姐,求求你别走,我……我……”
    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她。
    容浅杵在那,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
    “你到底想问些什么,既然当初否认了,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不是吗?难道你就不会想过,你那时候所说的话,很有可能会伤到你不愿意伤害的人?”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张娜咬着牙,那时候的话,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了,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她不能被当年的事破坏了现在的婚姻,因为她知道,那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她现在的丈夫是不可能会接受的。
    她为了保存这个家,不得不说出了那样的话。



☆、第一百六十章 你不能生气,也不能打我……
    况且,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张娜沉默了一会儿,欲言又止地望着她。
    “我不是有意否认的……”
    她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她,容浅就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楚维努力掩饰的落寞。
    她忍不住问了出口。
    “那么,我想问你一句,当年,是你抛弃了你生下来的儿子吗?竭”
    张娜摇了摇头。
    “我……我也是被迫的……又有谁愿意舍弃自己的孩子,我是无可奈何……”
    染而,这样的答案,仍令她不甘心。
    “说清楚一点,那个时候,是楚师源逼你,还是你收下了楚师源给你的钱,然后放弃儿子离开的?”
    关于这些事,她还是从楚奚的口中得知的,关于母亲的事,楚维是不愿意多说,她便只能去问楚奚。幸好,楚奚也没责备她,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些。
    据说,那个时候,楚维的母亲在生下楚维以后,楚师源便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离开,而楚维的母亲当时是收下了这笔钱,丢下了仍未满月的孩子走了。
    而如今,当年的女人就在她的面前,很多事情,都只是道听途说,有时候,还得需要从当事人口中得知才是最准确的。
    因此,她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张娜显得有些迟疑。
    她默了很久,才阖上了眼。
    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楚师源的名字,但现在,她是不想再隐瞒些什么了。
    毕竟,那是她曾经做错过的事。
    “是,你说得没错,我是收下了他给的钱,然后离开的。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就连我怀孕期间都不愿意来见我,我原以为,生下孩子以后,他就会娶我,但他却只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还说我除了这笔钱,什么都得不到,让我别再奢望些什么……我那时候还年轻,也是一时糊涂,就收下了那一笔钱,把孩子丢下就走了……我觉得,我那么年轻,不能被一个孩子拖累,可是当我走了以后,我特别想念孩子,很多次都想去把孩子带回来,楚师源却告诉我,孩子已经死了……”
    她说到最后,声音难免有些哽咽。
    容浅暗暗吃了一惊。
    当年,楚师源告诉她,孩子已经死了?
    因此,张娜才会离开了这么久?
    大概这样的事,就连楚维也不知道吧?
    容浅看着她不断地抽泣,随后,她抬起头望着她。
    “你为什么会知道楚师源?你到底是谁?”
    她对上了她的眼,声音很清楚。
    “我是楚师源二儿子的妻子,也是他的儿媳。”
    张娜一愣,她没想到,坐在自己面前的竟是与楚师源关系如此密切的人,而且从她的话中,可以知道楚师源竟然结婚了。
    而他结婚的那个人,不是她。
    这些年来,她一直抗拒着去知道有关于楚师源的事,因此,很多事情,她都是不知道的,只是如今听来,才觉震惊。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苦笑,笑自己当时的痴傻。
    容浅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而后,才慢吞吞地补上了一句。
    “同时,我也是楚师源大儿子的弟媳。”
    张娜这才注意到,她方才所提到自己的身份,是楚师源二儿子的妻子。
    也就是说,楚师源有几个孩子?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容浅的面色很淡,一字一句,缓慢而令她吃惊。
    “楚师源的大儿子,并非婚生,这么多年外传,是他收养的孩子,但其实,是他藏了多年的私生子。”
    “轰”的一声,张娜觉得,自己头顶上的天似乎要崩开了。
    她的脸色苍白,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顷刻浮上了她的脑海。
    随即,她抖着唇开口。
    “你说私……私生子,难道,那……那是我的儿……”
    面对着她,容浅慢慢地点了点头。
    “就是你当年以为已经死了的儿子。”
    一瞬间,张娜的身子软瘫在椅子上,没有一丝的力气。
    当年,楚师源告诉她,他们的孩子已经死了,就在她离开后不久。那个时候,她是尤我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因为一时的伤心就丢下孩子带着他给的钱离开,导致后来,她是连自己儿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之后,她将这件事藏在心底,每当想起那个孩子的时候,她只能告诉自己,是她和那个孩子无缘,希望,下一辈子还能有机会弥补。
    当她在几年后与别的男人结婚,这曾经荒唐的事,她理所当然不敢告诉现在的丈夫听。那样的事,并非多少人能够轻易接受的,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个家,她自是不愿意被以前的事而毁掉。
    再有了孩子,她曾经以为,那是她无缘的孩子再一次来到她的身边,因此,对于只有十岁的孩子,她是尤为的宠爱,想要将那些愧疚通通填补。
    可如今,容浅却告诉她,她当年的孩子,并没有死。
    怎么教她不震惊?
    张娜的的手在发抖,在得知自己的孩子“死”后,她就没再联系过楚师源了,自是不知道,那些年,楚师源以养子的方式将自己的私生子养在身边。
    如果她早知道,不可能这么多年无动于衷的。
    容浅将她的反应尽数看在眼里,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望向她,声音有些低。
    “你想见你当年那个儿子吗?”
    听见她的话,张娜不假思索地开口。
    “我想!我当然想!”
    她边说着,略带几分哽咽。
    “但是我不敢想,这些年,我都过得战战兢兢的,我怕,我怕我以前的那些事,会被现在的丈夫知道,然后我的家就会没了。那我只有十岁的孩子该怎么办……”
    容浅的话语渐冷。
    “那么,那个被你抛弃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又该怎么办?”
    张娜连忙辩白。
    “我没有抛弃他!我那时候只是……”
    然而,她却将她所有的后路截断。
    “可在你那个儿子的眼里,你当年就是抛弃了他,让他这么多年来过着没有母爱的日子。甚至,楚师源不愿意承认他的身边,二十几年来,楚家对他来说,就只是栖身之处,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家庭温暖,因为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家。”
    虽然,她没有经历过楚维所经历的那一些,但是,她却明白那样的一种心情。
    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不是家,最起码,对他来说并不是,他只是楚家的一个外人。旧时,楚师源的心是偏向楚奚的,身为大哥的楚维,向来都是被忽略的,有时候她见到他,都是过分的沉默。
    直到他得知自己是楚师源的私生子,才终于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笑,也明白了,在楚师源的心里,他到底是有多不受欢迎的一个人。
    纵使,他也是他的儿子,但楚师源的眼里,只看得见一个楚奚。
    他在天邦,虽身居高位,却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决定,就更别说,是在楚家了。
    所以,当他毅然离开楚家到外独立,她是觉得,他的决定没有错。
    既然楚家没有他的位置,那么,他就去寻找属于他的位置,做一回自己,而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那个时候,他最迫切想要找到的,就是自己的母亲。
    可是,楚维看到的,却是什么?
    是自己的母亲不愿意认他,更甚是就连他的存在也都否定了。
    楚维表面上不漏痕迹,但就连她这个旁人都觉得难受,更何况是他?
    楚维就是这样,什么事都硬撑下来,从不说出口,自己熬着隐藏着,却从未想过,这样是最累的。
    楚奚的身边尚且有她,可楚维的身边呢?他还能有谁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熬着痛苦着?
    他只有一个人。
    容浅咬着下唇,她知道,自己或许是太多事了,但是这一件事,她没有办法置之不理。
    无论他与楚奚的关系怎么样,到底,他们是两兄弟。
    而她,是他的弟媳。
    “你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吗?你知道,他找你找得有多苦吗?”
    她的每一句话,都让张娜羞愧得低下了头。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是万般的挣扎。
    “对不起……”
    容浅的声音有些冷。
    “你这一句对不起,不应该是跟我说,而是跟他说。”
    张娜迟疑了一下,而后仰头看她。
    “那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楚维的脸在脑子里快速地闪过,容浅阖了阖眼,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所做的所说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但她想这么做,便做了。
    她不想看着楚维像那一天那样。
    “你那天说出那样的话,你觉得,他还会愿意见你吗?”
    闻言,张娜的脸瞬间刷白。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不停地在发抖。
    “难……难道……”
    而容浅的话,恰恰证实了她内心的想法。
    “那一天跟我一起去的男人,就是你的儿子。”
    这下,张娜的脸是毫无血色了。
    她一想到,自己竟然当着儿子的面前说出那番决裂的话,她就觉得后悔极了。那时候的冲动,最后,却酿造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明明她还在想,若是能见到儿子,她一定要弥补这些年的错过。
    可是如今,她还有这个机会吗?
    她的儿子,还会愿意接纳她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
    她,是越想越害怕,心里便越是没底。
    容浅看了眼时间,随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今天就这样吧,关于你的事,我会跟他说一下的,至于他愿不愿意见你,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会尽量帮你说一下的。”
    张娜满眼感激地看着她。
    “容小姐,谢谢你。”
    容浅与她一起出去,本想送她离开,张娜却摆了摆手,直说不用,随后,便自己迈开步伐走开。
    她看着张娜渐渐走远的身影,良久后,才拿出钥匙给车子解锁。
    时间尚早。
    她犹豫了下,打转车头,车子向着楚维的公司而去。
    这其实并不是她第一次过来。
    之前她还在景卿公司的时候,楚维跟她就有过合作,那时候,她是经常会到楚维公司去交方案,久而久之,他公司里的人便认得她了。
    秘书敲了敲门,得到回应以后替她打开了门,容浅道了声谢,这才抬起脚走了进去。
    楚维正埋头工作,听到声响以后便抬起头来,对着她一笑。
    方才,秘书就已经通过内线电话告诉他她的到来了。
    他的身子往后靠了靠,心情看上去不错。
    “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事吗?”
    秘书送上咖啡,她道了声谢,便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她看着他,许久以后才开口。
    “我刚刚见过你的母亲。”
    她明显见到,他嘴角的笑就此僵住。
    半晌,他动了动身子,声音较前冷了一些。
    “你见她做什么?又来告诉我做什么?关于她的事,我不想知道。”
    说着,他就站起身来,走到了落地窗前。
    由于他逆光而站,从她这边的角度望过去,那阳光略略有些刺眼。
    她眯起了眼眸,这才稍微有些看清他的身影。
    “她说,当年是爸骗她说孩子已经死了。”
    虽然,楚维并没有说些什么,但她能看见,他那放在身侧的手倏然握紧。
    即便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她知道,他到底还是会有几分在乎的。
    只是,他早已习惯了将自己的心思隐藏。
    容浅暗地里叹了一口气,而后,将她和张娜谈话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他。
    他静静地听着,中途就连转身都没有,仍然面对着落地窗,那光圈打在他的身上,导致她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等到她把话说完以后,她便默了下来,只直直地望着他。
    楚维意外的沉默,她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却突然开口说出了一句。
    “我知道了。”
    这,便是他的答案。
    容浅稍稍有些失望,但不得不说,在她过来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毕竟他亲耳听见自己的母亲不愿意承认他的存在,那样的事情,换着是其他人根本就接受不了,更别说,是原谅了。
    他能说这么的一句,就已经很好了。
    容浅起身,没有走向他,反倒是走向了门口的方向。
    她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将她和张娜的谈话告诉他罢了,她也明白,他需要时间好好想一下。
    她最后望了他一眼,而后,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只剩下他一个人,仍然杵在那里,虽然面前是繁华的街景,但是,他却半分都看不进眼。
    他现在满心思,都是容浅说过的那些话。
    他阖上眼睛,薄唇不由得紧抿。
    有些决定,不管怎么样,都是让人难以决择的。
    ……
    容浅走出公司,才刚坐进驾驶座,放在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屏幕上闪烁不定的,正是楚奚的号码。
    她的心里一惊,故作镇定地按下了接听键。
    她原以为,楚奚是知道了她又私下找楚维,所以才给她打来这么一通电话的。但是当她听了一会儿以后,才发现并非如此。
    电话那头,楚奚的声音轻快,说是很久没有跟她出去吃饭了,今个儿晚上想要和她一起在外面吃饭。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挂上了电话以后,她的身子往前倾,趴在了方向盘上,脑子快速地运转。
    关于楚维的事,定是瞒不了多久的,与其被楚奚无意间发现,还不如她自己向他坦白,不然到了那个时候,楚奚铁定是会气到疯掉的。
    她就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楚奚会与楚维这么不对盘。
    下定主意以后,她便启动车子,没有先回一趟御庭,反倒是直接向着SOHO而去。
    当她停好车,刚巧也是下班时间,她远远地就见到那个男人自电梯门走出来,看她站在那里,表情
    显得有些惊讶。
    随后,他快步地走了过来,嘴角噙着一抹笑。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呆着等我回去接你么?”
    容浅有些尴尬地笑,自知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并不是坦白的适当时机,她便唯有跳过了这话题,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坐你的车子吧!我的车子就丢在这里,改天你让人开回家。”
    楚奚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Koenigsegg驶出地下停车场,在街道上奔驰。
    狭仄的车厢内,男人问她想到哪里去吃饭,她想了想,便说出了一个地址,楚奚向来顺着她,便打着方向盘向那个地方而去。
    不多时,Koenigsegg到达了餐厅门口。
    侍应在询问他们是要包厢还是大厅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就说出了包厢。
    楚奚略带几分诧异地看着她,平日里,她可是比较喜欢在大厅的。
    容浅的目光有些游移,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她选择包厢的原因,是因为那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到时候这男人怎么对她发脾气都好,不会被其他人看见。但是,若是在大厅,那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想接受那样的目光。
    点了菜,没等多久,侍应就才点的菜都送了上来,摆了满满的一桌。
    她看着那一桌子的菜,心不在焉地吃着。
    楚奚用旁边的毛巾抹干净手,然后卷起了衣袖,拿起盘子里的河虾剥好,然后放到她的碗里。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剥虾的动作,他的十指很长,修剪得也很好。
    男人自然发现了她的目光,但是,他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那嘴角的笑,是愈加地明显。
    等到饭后,她仍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旁边,楚奚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
    “你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吧?是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公司停车场的事吗?”
    容浅难免有些困窘,楚奚向来聪明,她的一点小动作,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她只能讪笑,然后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先说好,你不能生气,也不能打我……”
    男人挑了挑眉。
    “我有打过你么?”
    她这不是防范于未然嘛!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容浅自知接下来说出口的话会让他如何不高兴,因此,她斟酌了一下,试图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来。
    “那个,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次见楚维之后,我还跟他见过几次……其实不多,也就两次而已!”
    是啊,加上今天,当真只有两次而已。
    她说出这话以后,便静默了下来,心情忐忑地看着他菟。
    果不其然。
    在听见她的话后,他的表情是彻底沉了下来,虽然还在笑着,但是,那笑意却是丝毫都没有到达眼底。
    她就知道,在他得知她和楚维还瞒着他有联系的时候,这个男人,肯定会生气的。
    她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楚维可不是别人,那是他的大哥,虽然,是同父异母,但那血缘关系,是铁铮铮的逖。
    楚奚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骤冷。
    “你刚刚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容浅自是没有这个胆量再说一遍,她故意清咳了声,显得是一脸的无辜。
    “我知道我不应该隐瞒你,但是,有些事我实在没办法不去管……”
    她低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从她回到楚奚身边以后,每当她看见楚维,都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其实说真的,她本来就对楚维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虽说一直以来,都是楚维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并没有逾越那条线,但她并非不知道楚维的心思。有时候她当真觉得,楚维越是对她好,她便越是觉得对不住他。
    楚维不是不好,若以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评判,他是十分优秀的。可是,她的心里早就装了一个楚奚,是在也没有办法装下任何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而楚维,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可那段日子以来,他仍然在她的身边,宁可毫无回报地对她好,从不说些什么,也从未强迫过她。
    她想,如果没有楚奚,不得不说,楚维确实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容浅将张娜的事告诉了他,楚奚的面色渐渐沉下,而后,便是冷哼一声。
    “那是他自己的事,你插手进去做什么?你以为,他就会感激你了吗?别傻了!他一个大男人的,难道还不能自己一个人去,非得让你陪着么?他到底对你存有怎么样的心思,就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了吧?”
    他的话中,尽是对她行为的不理解,就好像,她现在所做的,在他看来,都是错误的。
    容浅抬起头,柳眉禁不住蹙在了一起。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或许,她是不该插手别人的事,有时候她也必须承认自己是多关闲事,但有些事,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楚维错过。
    当初冉馨月离家,再到传来她去世的消息,她是有过无尽的后悔,后悔自己有好多话还未来得及对冉馨月说,还再徘徊的时候,冉馨月却不在了,而她那些从未吐出口的话,是永远都没有机会说给母亲听。
    那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她不想楚维也跟她一样。
    她不愿楚维将来也会变成另一个她。
    可是为什么,他却偏偏不懂呢?
    容浅死咬着下唇,只有这件事,她是半点都不会妥协。
    “是你把人想得太过龌龊了!如果他是想要对我做些什么,之前他有的是机会!他从来都没有逼迫过我,也没想利用我些什么!”
    她话中的某一句,深深地扎痛了他的心。
    楚奚眯起了眼,眼底荡出了抹阴鸷。
    “你这是在拿我和他相比是吧?你是想说他没隐瞒你没骗过你而我有是吧?容浅,你当真是瞎了眼睛!他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事你都忘了?!”
    “他对我做了什么了?”她望向他,“他当初是故意接近我了,可他后来也跟我坦白了,我也选择了原谅,你别模糊事情的焦点!我现在是在跟你说,我不认为自己插手楚维的事是错的,我只是不希望他像我以前那样!”
    但很显然的,他现在是处于气头上。
    楚奚是半点话都听不进去,从他知道她与楚维竟然私底下还有两次见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是这样!我就是不喜欢那个楚维!我就是不允许你跟他见面!”
    他一脸的固执,容浅看着他,自个儿也气极了,觉得他是根本无法沟通。
    他也不好好想一想,楚维是他的哥哥,如果她真想一枝红杏出墙来,至于等到现在,至于找他身边的人么?
    她干脆就闭上嘴,不再开口,实在觉得,跟他继续争辩下去,就是浪费口水。
    大概,楚奚也是不愿意跟她多说,招来侍应就结账走人。
    回去的路上,两人皆是保持着沉默,狭仄的车厢内,是过分的安静,只能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
    她的脸偏向了一边,从他的这个角度望过去,就只能看见她耳后的发丝,她甚至就连个侧脸都不愿意给他看,更别说是交谈了。
    到嘴边的话再一次咽了回去,他也犟,抿着唇只看着前方。
    他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首先妥协,其他事他都能容忍,但唯有这件事,他是无法忍耐。
    回到御庭,容浅首先下车,他跟在后头,他抬眸望去,她的腰背挺得笔直,就连头也不回一下,仿佛他是一个全然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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