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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佳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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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玫瑰花圃前,有时候一呆就是一下午。
    果然。
    他远远地就能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他的旁边,看护正寸步不离地守着,而在另一处距离七八步外的地方,有几个黑衣人站在那里。
    那是他,特地派来的,而容寇北,亦是知道的。
    楚奚缓步走了过去,轻声地喊了一声。
    “爸!”
    容寇北正想事情想得出神,突然听见他的声音,便回过头望了过去。
    见到来的人是楚奚,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笑。
    “怎么又来了?”
    楚奚走到了他的面前,转眸看着旁边的看护。
    “你先下去。”
    那看护点头答应了一句,立即便退开。
    随后,他才看向了容寇北。
    “爸,这两天你还好吗?新换上的菜式喜欢吗?”
    容寇北带着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再
    走近一些。
    “新换上的菜式我很喜欢,楚奚,你平日里忙,就别整天过来了,你每次过来,还得多绕几圈甩掉后头的人,多麻烦?”
    然而,对楚奚来说,这并不是麻烦。
    他看着容寇北,这个疗养院,离市区有一定的距离,因此,对最近发生的事,容寇北是不知道的,况且,他也不想太多的事情令他担心。
    但是,关于容浅的事,他觉得,他还是有必要跟他说一声。
    他沉默不语的模样,就好像是在迟疑些什么似的。
    容寇北微微蹙起了眉头,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浅浅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抿紧了唇,随后,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他吃了一惊,还未来得及询问到底怎么了,便听见他略显低沉的声音。
    “爸,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
    容寇北一愣。
    “浅浅,怎么了?”
    男人将事情告诉了他,临了,容寇北叹了一口气,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这事错不在你,你别责怪自己。”
    容寇北顿了顿,抬眸看着天边。
    很多事情,都是不由人的,他很想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但到头来他才发现,自己所做的那一切不过是在无力挣扎罢了,他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就更别说他现在这副鬼模样了。
    他唯有依赖别人,而这个人,就是楚奚。
    他知道,有些事,他不应该把他扯下去,但他能信任的,就只有他而已。
    他一直都是信任楚奚的,从最初到现在,这份信任都没有改变过。
    楚奚没有说话。
    他又叹了一口气,扭过头来睨着他。
    “事情,还是没有一点进展吗……”
    楚奚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那些黑衣人,就隐藏在四周,将这里很好地重重围住。
    如果,不是仔细去看,根本就没能发现他们的存在。
    毕竟,是重金聘来培养了好些年的人啊,的确,只有自己亲自培养的,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还是老样子。”
    “是吗?”
    容寇北低声地喃着,眉头不由得一蹙。
    如果可以,谁也不想继续这么提心吊胆地过着,倒不如,早些爆发,还来得痛快一些。
    只是这些年,他都走过来了,也不在乎多等这么一会儿。
    “反正,楚奚啊,你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的话就好。必要的时候,我是可以舍弃的……”
    楚奚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
    只是有时候,为了保住自己想保住的人,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许久以后,楚奚才沙哑着声音开口。
    “爸,你放心吧……”
    容寇北一笑,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天。
    阳光,铺天盖地地照射下来,明明,该是满是温暖才对,却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寒冷,从骨子里渗出来,让人无法适应。
    看样子,是越来越近了。
    潜伏的人,到底,还是会按耐不住的。
    ……
    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了。
    明明,她入院的时候,还只是穿着短袖,然而,出院的时候,她却要穿上长袖,不然的话,就会感冒了。
    毕竟,是已经进入了冬季了。
    再过不久,就该到春节了。
    又一年,即将过去。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晚,换着是以前,早就该穿上厚厚的毛衣了,而如今,却是穿着长短袖,然后在一夜之间,就转凉,骤降好几度。
    来接她出院的,是楚维。
    当楚维推门走进来的时候,容浅正站在窗前,打开窗看着外头的景色。大概是有些不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冷,他能看见她时不时缩了缩肩膀,用手磨挲着臂膀。
    他不自觉一笑,从床上拿起了外套,走过去罩在了她的肩上。
    容浅吃了一惊,回过头看见是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他抱歉地一笑。
    “你看得太专注了,我可是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似是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他也没怎么在意,伸长了手把窗给关上。
    “觉得冷为什么还要站在窗前?你这不是在折腾自己么?前几天是谁跟我说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她讪笑着。
    “我就是觉得太闷了,才打开窗看看。你说,这天气变得还真快,是不是?明明昨天我还在穿短袖,今个儿竟然得穿长袖了,而且,还得披上外套。”
    楚维不以为然。
    “听说冷空气要来了,当然会转凉,怕是再过不久,就会更冷了吧?”
    “也对呢!”她看着窗外,“再过一两个月,就到新年了吧?我之前还在想,莫非这一次的新年不会冷?没想,这就冷了起来。”
    她摸了摸下巴,突然有些好奇。
    “不知道今年的冬天会不会下雪呢?”
    楚维走到旁边,给她倒了一杯水。
    “去年不就没下雪了?今年大概也不会吧?”
    她接过他递来的水,低头喝了一口。
    水温温的,也不烫,很适合入口。
    说起去年的冬天,容浅突然想起,去年她和楚奚的关系仍是不温不热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突然心血来潮,把她给连夜拐出了国,说是要找处温暖地地方过冬。那时候,她还曾经取笑过他,说认识他那么多年了,怎么都没发现他怎么会这么怕冷。
    如今想起,或许,并不是楚奚怕冷,而是刚好去年的冬天,她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孱弱了很多,他怕她有什么事,便把她带到了比较温暖的国度,让她无须天天困在家里哪都去不成。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想起楚奚,明明她住院的这些天,那个男人都不曾出现过。
    容浅摇了摇头,挥掉了脑中不该有的想法,把水杯重新放回了桌面上。
    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
    楚维刚才就已经替她去办理了出院手续,而她的衣物也已经收拾好了,现在,能直接出院了。
    她的左手手腕仍然缠着纱布,医生在她办理出院手续之前曾经过来给她换过药,叮嘱她下星期过来再换一次药。
    她的伤,大概得再过十来天才能痊愈,到时候,她还得过来进行复健。
    至于她的左手能不能恢复成原来的那样,那么,就得等到十来天以后拆线了才知道了。
    楚维看了眼时间,随后,抬起头看着她。
    “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容浅点了点头,终于可以出院回家了,她现在是迫不得已想要快些见到小米粒。
    距离上一次见到小米粒,已经是好些天了,她是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如今的她,恨不得能立刻飞回儿子的身边,好好地抱抱他,亲亲他。
    楚维拿起了装着衣物的袋子,正准备与她走出病房,没想,却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了几名穿着警服的警察。
    容浅一愣,总觉得,心里有一股不安在蔓延。



☆、第一百一十章 天人永隔(精,精彩,必看)
    就连楚维也有些回不过神来,似乎是意外这些警察的到来。
    柳微澜的事,开庭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肯定不会是因为这事而来的,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呢?
    容浅看着那几个人,心神不宁地蹙起了眉。
    那几个警察显然就是来找她的,进门以后先是对楚维点了点头,而后,望向了容浅。
    “容小姐你好,麻烦跟我们回一趟警局。”
    “为什么?副”
    她下意识地开口。
    楚维往前几步,挡在了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
    “怎么回事?”
    警察见状,也唯有将事情说出来。
    那人越过楚维,瞅着他身后的容浅。
    “容小姐,你不要误会,我们要你跟我们回去一趟,不是因为那桩伤人案。那案子的开庭日期已经定下来了,该录的口供我们也应该录好了,接下来就会走司法程序。我们这一次来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
    听见这句话,她仍然有些糊涂。
    那警察清咳了一声,说出了一个她熟悉的名字。
    “容小姐,不知道你认部认识冉馨月女士?”
    冉馨月?
    容浅的身子猛地一颤,她自是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的,那可是她的亲生母亲。
    但是,她的母亲,早在之前就已经跟着另一个男人跑了,不要她和容寇北了,不是么?
    那为什么,现在她会从这些警察的嘴里听见这个名字?
    她的心漏了一拍,自然明白,从警察的嘴里听说到这个名字,这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这下,她再也按耐不住,稍稍推开前面的楚维,神色紧张地望着那几个警察。
    “那是我的母亲,她……她怎么了吗?”
    她紧张地等待着,那警察看了她一眼,而后把过来的目的告诉了她。
    “我们接到了电话,在城北的城镇水库内,发现了一具女性浮尸。经过调查,发现女性浮尸的名字叫冉馨月,具体的事情,麻烦你跟我们回去认尸,看看那是否就是你的母亲冉馨月。”
    容浅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乍听之下,险些站不稳。
    幸好,是旁边的楚维连忙搀扶住了她,才让她不至于跌倒在地。
    只是,她却始终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城北的城镇水库?什么浮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冉馨月……死了?
    她的母亲,怎么可能会死了?她不是跟那个情夫一起离开了双城吗?
    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不管怎么样,她都觉得无法接受,从听说以后,双腿就直打颤,她甚至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
    她说不出对冉馨月到底有没有恨,毕竟,她那样悄然无声地就离开了,甚至带走了容家的一切,不管她和容寇北。
    那么心狠的女人,她告诉自己,她不想再去理会了。
    就连之前,楚奚把关于她母亲的地址资料想要告诉她,她都是拒绝了。
    或许,她是曾经恨着冉馨月的吧?曾经,她那样决裂地离开,不给人丝毫反应过来的时间,她永远都记得,当她赶至容家,面对的,却是一室的空荡荡时,心里究竟有多难受。
    那段时间,她真的很难熬,她甚至不敢告诉容寇北,冉馨月把家里的所有的东西通通都搬光的事情。
    那之后,她到底还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离开容寇北,那时候,容寇北几近崩溃,她永远都忘不了。
    她恨过,但始终是自己的母亲。
    所以,她拒绝知道冉馨月的去向,心里想着,既然,她狠心把她和容寇北给丢下了,那么,就干脆以后都别回来了,她也不会去关注冉馨月的事情,就当作,她在另一个地方,过着没有她和容寇北的生活。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冉馨月想要的生活,但她的离去,是既定的事实,那么,她倒是宁愿冉馨月过得好好的,而她和容寇北,失去了她,也能过得好好的。
    她是真的这么认为。
    只是如今,这些人却告诉她,冉馨月死了。
    她的母亲……死了。
    这教她该怎么接受得了?
    容浅咬紧了下唇,总觉得,自己的世界开始了天旋地转。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认什么尸?我妈没有死!我妈绝对不会死!”
    她拒绝相信这样的事情,执意地认为冉馨月不会死。
    对面的那几个警察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楚维知道,这种事情她是不可能会接受得了的,他垂着眼眸,看着她。
    “浅浅,你别这样。”
    容浅抿紧了唇,也不开口。
    有人打破了僵局,那警察显然松了一口气。
    “容小姐,我这也不是笃定,所以,才让你过去认认尸……”
    容浅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慢慢地攥成了拳头,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方才的举动有些无理取闹,但要她接受母亲已经死了的事情,换着任何人,都无法安然接受吧?
    她沉默了良久,而后,点了点头。
    “我跟你们回去。”
    心底有一个小小的期盼,希望那具浮尸并不是她的母亲,她是真的宁愿冉馨月能够好好地在别的地方生活,即便,是她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可是,若当真那具浮尸就是冉馨月……
    她不敢再想下去。
    容浅跟着那几个警察一同去了警察局旁边的医院,当然,还有楚维陪同在侧。
    医院走廊的尽头,那一间让人感觉阴森的地方。
    她止步在停尸间的门口,在这一刻,她却有了胆却,她突然害怕了起来,如果,里面躺着的那个人,真的就是冉馨月,那该怎么办?
    楚维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轻松。”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起步伐走了进去。
    停尸间里,很是寒冷。
    她跟着那警察的脚步,来到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前。
    那白布下若隐若现的轮廓,让她的心悬在了半空之中。
    她握紧了双拳,朝那警察点了点头。
    随后,警察当着她的面,慢慢地掀开了那一层白布。
    当未掀开白布之前,她的心情可以说是极为忐忑不安的,她无法想象如果这面前躺着的,就是她所熟悉的母亲,那么,她该有多难受。
    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尸体竟然会腐烂成那种程度。
    其实,警察已经说了,是一具浮尸,而且,泡在水里的时间估计也挺长的了,所以是严重的腐烂,就连样貌都有些看不清了。
    她有了心里准备,却怎么都想不到,这腐烂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容浅禁不住捂住了嘴,脸色难免有些苍白。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腐烂的尸体,那岂止只是腐烂得看不出原样的程度?
    这人的五官已经根本无法看清了,只能从身体上的几处看出是女性,但具体的,就无从得知了。
    光从表面上看,她根本就认不出来。
    不仅仅如此,隐约的,她还能嗅到一股难闻的腐臭味,若不是这停尸间的温度比较低,大概这种恶臭是会更加明显了。
    她仔细地去看,尽量去忽略那腐烂的部位,目光慢慢地往下,注视着女尸身上的衣服。
    那衣服虽然也有些腐烂得难以看出原样,但她还是隐约觉得,这衣服略略有些眼熟。
    莫非,当真就是冉馨月?
    她的心一惊,身子开始不住地发抖,她努力地想要回想起冉馨月离开的那一天到底是穿了什么衣服,但那时她大部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米粒的身上,更何况,冉馨月那一天穿的衣服,并不代表接下来的日子她也会穿。
    冉馨月的衣服不多,大部分都是她购买的。
    由于容家的情况,冉馨月是从很久以前就学会了节俭,很多时候都舍不得买新衣服,旧衣服如果破了,就随意补一补,然后继续穿。后来,她利用暑假出去打工,从那开始,她就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冉馨月添购新衣服。
    当时,冉馨月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她还是能看出来,母亲心里是开心的。
    因此,冉馨月的衣服,她大多数都是知道的。
    而面前的这具女尸身上的衣服,却给了她一种熟悉感,这便有部分证实了她的心中所想。
    但是,她仍然不敢相信面前的就是离开她和容寇北的母亲。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半跪下来,开始去找白布下女尸的手。
    冉馨月以前还在的时候,她曾经给她买过一只玉镯子,那镯子还是她跑了很多条街,才找到得到。那个时候,她刚刚进入SOHO,楚师源提出了让她和楚奚结婚,楚奚便给了她一笔钱,想让她拿去给容寇北和冉馨月添购一些什么。她本来是不想要的,但楚奚说那是女婿给岳父岳母的礼物,她便收下了他的钱,打算各给父母买些什么。
    给容寇北买的是一件衣服,而给冉馨月买的是一只镯子。
    本来楚奚是想让别人去买的,可她偏偏要自己亲力亲为,这才会消耗了她一整天的时间。不过,那结果是令她满意的。
    那镯子戴在母亲的手上,显得很是好看。那时,冉馨月还一个劲地嚷着贵,但之后的日子,她是每天都见到母亲戴着,从不离手。
    冉馨月曾经说过,那镯子,对她来说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就算是死,她都不会拿下来。
    容浅是知道冉馨月向来把镯子戴在哪一边的,不消一会儿,她便找着了。
    她站在那里,看着女尸手上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镯子,感觉有一道雷,猛地劈在了她的脑子上,让她一时之间无法回过神来。
    这镯子,她不可能认错,那是她亲自去挑选的,过去的两年多里,冉馨月都不曾离过身。
    然而,现在这镯子,却戴在了女尸的手上。
    这,代表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会不懂?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脸颊滑落,眼前的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她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的世界在一瞬间崩塌。
    “妈……”
    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她的母亲,冉馨月。
    她死了,真的死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是再也无法承受,整个人都趴在了女尸的上头,声音撕心裂肺。
    她不懂,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冉馨月不是跟着那个情夫一起走了吗?为什么现在却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这样的事情,她无法接受。
    她宁愿冉馨月好好地活着,也总好过像现在这样天人两隔。
    过去的记忆,犹如走马灯般回放眼前,她是怎么都想不到不过事隔了一个多月,那个活生生的冉馨月,就成了现在这样。
    不管她怎么叫,都不会再有一丝的回应。
    如果,当初她有留住冉馨月,那么,现在的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了?
    容浅紧紧地攥着白布,脑子里早就成了空白一片,她像疯了一般拼命地摇晃着面前的尸体,不住地大喊。
    “妈!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妈,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不是你对不对?不是你……怎么可能会是你……”
    她的双腿一软,整个身子都软瘫在了地上,脑袋耸拉着,那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脸。
    楚维想要把她扶起来,却遭到了她的拒绝。
    没有办法,就只能等她发泄完毕。
    这样的事,换着是任何人都会觉得难受。
    容浅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有多久,冉馨月的模样仍然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明明,那么地鲜明,却是她再也无法接触得到了。
    那手指的冰冷,残忍地提醒着她这个既定的事实。
    一个,不容她不承认的事实。
    她呆滞地看着面前的这具女尸,心痛,在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骇,痛到她想要下意识地去逃避。
    但是,她到底还是咬紧了下唇,挣扎着爬起身来,抬眸看着站在对面的警察。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妈的尸首的?”
    那警察看了一眼她哭红的双眼,特地放轻了声音。
    “几天之前,有人在城北的水库发现你母亲的尸首浮在水面上,然后就报了警。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过,倒是发现女尸的腿上有明显的勒痕,可以推断原先是绑着石头一类的重物,目的,就是把尸体沉在水底。不料,过大水流以及在一段时间以后,那绑住腿的绳索首先腐烂了,便松开了,这才会让尸体浮上了水面,被人发现。”
    也就是说,如果那绳索没有腐烂,那么,就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她的母亲已经死了?
    她握紧了手,没有说话。
    警察顿了顿,又继续往下说。
    “经过初步的尸检,由于尸体的腐烂程度,我们只能勉强排除自杀的可能。”
    听到这话,她猛地抬起了头,双眸圆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妈是他杀的?”
    警察点了点头。
    “关于这一点,有极大的可能,估计是那个人谋害了你母亲,不想被人发现,便打算沉尸水底,等到尸体腐烂到一定的程度了,就根本无法看出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了。而你母亲的尸体由于那绳索过早的脱落,导致她得以浮了上来,这才能提前得知。”
    容浅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升,在一瞬间,让她冷彻心扉。
    冉馨月是被杀的?
    究竟是谁,会把冉馨月给杀了?
    莫非,是那个冉馨月的情夫吗?
    当时,冉馨月是跟着那个情夫一起离开的,之后,就出了事,从尸体的腐烂程度可以看出,死亡的时间应该是挺早的了。
    她不敢想象,是不是在冉馨月刚离开不久,就被人杀害了。
    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把冉馨月给杀害了?
    突然,容浅觉得,从一开始,这事就有很多的疑点。
    那情夫似乎是从两年前就已经跟冉馨月偷偷在一起了,那时候,她并不知道,可如今想来,容家的家境,那个人为什么偏偏要跟冉馨月在一起?同情吗?还是因为爱?
    而如今,又是为什么杀害了一个跟自己在一起两年的女人?
    抑或
    是说,杀害冉馨月的,不是那个情夫,而是另有其人?
    她阖了阖眼,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裂开了,很多的事情都充斥在里头,让她根本就无法分辨清楚。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面前的这具有这一定腐烂程度的女尸,的的确确就是她的母亲冉馨月。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楚维适时走了过来,向警察道了声谢,随后,垂眸看着她。
    “别太难过了,我先带你离开,确定这是你妈以后,就交给警察去处理吧!我相信,他们会找出凶手的。”
    容浅知道,他这不过是在安慰她罢了,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
    临离开前,她看向了那警察。
    “如果可以,请尽快立案,我想早些让我母亲入土为安。”
    无论怎样难受,冉馨月既然已经走了,她想要好好地安葬,让冉馨月得以瞑目。
    那警察答应了一句。
    缓步走出停尸间,一路上,楚维都在想尽办法地安慰她,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像平时那样,母亲的死讯来得太突然了,让她根本就措手不及,自然,脑子里是浑噩一片的。
    医院外头,阳光灿烂。
    楚维带着她想往停车场的方向而去,没想,才刚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她有些疑惑,禁不住顺着他的视线,抬眸看了过去。
    下一秒,她不由得一怔。
    就在十几步之外,那抹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这个方向而来,她不会认错,可不可能认错,那迎面走来的人,就是楚奚。
    看来,他也是临时接到了消息,便匆匆地往这里赶。
    楚奚快步地走了过来,随后,便在他们的面前站定,他瞥见她身旁的楚维,好看的剑眉一蹙,显然不是很高兴。
    但是,他却强行地压下了怒气,改而看着容浅。
    “我听说了事情,你去看过了?那么,那里面的……是妈吗?”
    他的这话,问得小心翼翼,就好像是不敢相信那样的事情。
    容浅仰起头看他,他的额头上,还渗着汗珠,就连头发也略显有些凌乱,看得出来,他内心的着急。



☆、第一百一十一章 如果我不爱你(精,精彩,必看)
    她没有说话。
    楚奚看着她,其实,早在走过来的同时,他就已经看见了站在她旁边的楚维。
    他抿紧了唇,没有多想,便伸出手想要把她给扯过来。
    然而,楚维去是早就已料到了一般,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男人的脸色极为难看副。
    他怒目地看着楚维,那眼神,就好像恨不得将他撕成几大块似的。
    “你以为你现在在做什么?晨”
    听见他的话,楚维禁不住冷笑出声。
    “那么,你又在做什么?”
    他若有所指地瞟了默不吭声的容浅一眼。
    “你总是这样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么?楚奚,你的教养都到哪去了?”
    楚奚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只是,他的脸绷得紧紧的,眯着眼危险地瞅着这个担敢挡住他的人,随后,削薄的唇勾起了一道向上扬起的弧度。
    “教养?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看来,你似乎是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说着,他甩开了他的手,执意地将容浅给扯进自己的面前。
    容浅往前跄踉了几步,一个没站稳,便跌进了他的怀里,她下意识地皱起了柳眉,刚想挣扎,却发现他的大手箍住了她的细腰,她根本就无从动弹。
    再仰头,男人的五官轮廓在光圈下显得尤为的分明。
    “她,是我的老婆,我的女人。”
    他的这句话,很显然就是对着楚维所说的。
    楚维的脸色丕变,像是想找话来反驳,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
    无论她是不是想要跟楚奚离婚,还是打算要跟他离婚,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的身份仍然是楚奚的合法妻子。
    容浅偏过脸,也不作任何的回应。
    楚奚直直地看着这个霸占自己妻子多日的人,那双黑眸里,只闪烁着两人才懂的光亮。
    “我和她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来掺合,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婚姻指手划脚,即便,是我大哥,也是一样。”
    他已然把话说得这么白,楚维自然也无法再继续掺合下去,到底,他在这两人的婚姻中,也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他对上楚奚的眼,那双眼眸中,满带嘲讽。
    然而,楚奚却理会不了这么多。
    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后,便牵着容浅离开,脚步没有半分的迟疑。
    他的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眼看着越来越接近那台Koenigsegg,她停下了步伐,不再往前。
    他回过头看向她,容浅微微仰起头,面无表情地瞅着他。
    “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楚奚没有动弹,但也没有松开手,只直勾勾地盯着她。
    容浅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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