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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佳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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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嫂的手里正抱着小米粒,走近一看,小米粒正睁着大大的眼睛,他是认得母亲的,见到容浅以后,便挥舞着小手,似乎是想要抱抱。
容浅没敢去抱,她知道自己左手的情况,虽然这趟出来,她可以穿了长袖的衣服,用以挡住左手手腕处的纱布,但她现在左手是没有丝毫力气的,而小米粒现在是越来越大了,体重自然是增加的,她怕她一只手无法将儿子抱住,干脆,就只是这么地站在边上,用宠溺的目光看着儿子的脸。
旁边的佣人见她回来,民上尽是急切。
“太太,这几天你到底去哪了?先生每天都在找你,都快要疯掉了!”
她的动作一顿,面靥上没有半点的表情。
“是吗?”
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这些佣人并没有听出来,仍是继续地说着话。
“这几天,先生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很多时候大半夜的,还跑出去找你,然后没找着你,就垂头丧气地跑了回来,大概是心里着急吧?手机也摔了几部了。太太,你到底去了哪?为什么不跟咱们联系呢?你知道先生他真的……”
他们说了很多,大多数都是说着这几天,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煎熬着,又是怎么在找不到她的情况下急得团团转的。
容浅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听着。
突然,他们的话停了下来,周遭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宁静。
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慢慢地转过头。
☆、第一百零六章 那个人,是柳微澜(精,精彩,必看)
果然,在她的几步之外,楚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从她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出,他是瘦了一大圈,就连下巴的胡渣都没有清理,身上的衬衣也是皱巴巴的,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极了。
她不曾见过这个模样的楚奚,记忆中,楚奚是风姿飒飒的,从不会有如此狼狈的一面。
她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只是那么地站在那里,也没有动弹。
楚奚似乎还没能反应过来,毕竟自己找了那么多天的人突然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消化。
直到良久后,他确定自己所看到的不是幻觉,立即便走了上前,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隐隐能看见有血丝浮现。
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找她,可是,不管他怎么找,都没有半点她的消息。
她的手机打不通,她可能去的地方他也都去过了,仍然是找不到她。他快要疯掉了,就连公司也没去,每天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小巷内,总是期盼着,在下一个转身,就能看见她,找到她。
可是通通都没有,这几天他去了很多的地方,却仍然没能将她找着。
而如今,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楚奚的眉头一皱,乍看之下,她仿佛跟平时没有其他的区别。
那么,这几天,她到底去哪了?又跟谁在一起?为什么不回家?
他有一大堆的问题,需要等待她来解答澉。
然,他才刚一跨步过去,没想,她竟然堂而皇之地后退,望着他的目光清冷。
她冷漠的眼神刺痛了他,他伫立在那里,第一次觉得,自己与她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而这段距离,是他造成的。
“容浅,你这两天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她未回来之前,他明明是那么着急,明明是那么地担忧她,可是当真正面对她,他脱口而出的,却是恼怒的责备。
她安好无恙,让他松一口气之余,那藏在心底的怒火也噌噌地冒了上来。
容浅看着他,他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瞳孔内。
“我去哪了,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
她永远都知道该如何才能把他彻激怒,楚奚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面色有些难看。
“我是你的丈夫!”
“我知道,”她的声音仍然很冷,“关于这一点,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她今天只是回来看看小米粒,没想过会这么巧碰见他。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跟他多交谈,确定小米粒的情况不错,她就打算离开。
然而,楚奚又岂会这么容易就放她走?
她这几天,没消没息的,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他到处找都找不到人。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着实让他心里不舒服。
见她抬步向着门口走去,他立即便挡在了她的身前。
“你去哪?”
容浅抬起头,面前的男人仍然这般的以自我为中心,就好像她必须围着他打转一样,丝毫没有想过,她可能会有的感觉。
她抿着唇,眼神晦暗。
“让开。”
只是,他说什么都不让,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她的面前。
“容浅,你到底还有没有将我放在心上?你要去哪?这里才是你的家!”
“这是我的家吗?”
听到这几个字,她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确定这是我的家吗?为什么我连一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
楚奚的面色铁青。
她阖了阖眼,这几天,她想得很清楚,她和楚奚之间的关系,不能再继续这么下去了,无论是对他还是她,都是一种折磨。与其这样继续痛苦着,还不如潇洒地放开。
这样一来,对他们都好。
“楚奚,离婚吧!”
男人的手紧攥成了拳头,他看着她,潭底蔓延出丝丝的冷意,那薄唇紧抿起,语气阴狠,令人战栗。
“我说过,你休想离开我的身边!我说的事,你都忘了吗!?”
他气不打一处来,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攫住了她的手腕,想要把她带回房间。
可他触碰到的,刚巧就是她受伤的左手手腕,她平时都不敢轻易去碰,就怕会让伤口绷开,而他这一攥,生生地碰到了她还未完全痊愈的伤口。几乎是一瞬间,按种锥痛便传了过来,让她在一瞬间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脸也煞白。
他这才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刚想问她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指下却有一种些微的湿润感。
他松开手一看,心立即便被提了起来。
指尖处,隐隐有血丝,这鲜红的液体,让他不由得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容浅杵在那,左手一直都垂在身侧,她咬紧了下唇,就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只是那脸色,实在是白得吓人。
他的心漏了一拍,震惊地看着她。
“浅浅,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更加走近去看,她却又紧随着后退了一步,说什么都不让他靠近。
她仰起了头,对上了他的眼,即管脸色苍白,但她仍是不愿意低下头来喊痛。
这点痛,对她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他所给予的那些心痛,远远比这种身体上的痛还要难受许多。
“与你无关。”
简单的四个字,便将他们之间拉出了一大段的距离。
然,见到她这副模样,纵使他是个傻子,也该猜出点什么来了。
“你受伤了?这几天,你都在医院里?”
对于他的话,她不答也不理,直接就撇过了脸。
这下,楚奚是再也不敢轻易去碰她,就怕会再像刚才那样碰到了她的伤口。
只是,他的神色却略显着急。
“你还有哪里受伤了?伤得严重吗?医生怎么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他回过头一看,剑眉立即就皱了起来。
楚维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在见到楚奚的一瞬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便径自走到了容浅的面前。
他看着她惨白的面容,眼里带着几分不赞同。
“医生不是让你在医院好好休息哪都别去的吗?怎么留下纸条就跑这来了?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
她垂下了眼帘。
“对不起。”
他注意到了她垂落在身侧的左手,声音低沉了些。
“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她的左手,而就在这时候,一旁的楚奚才看见她缠着纱布的左手手腕。
那白色的纱布已经开始渗出一点点的血迹,很显然的,就是他方才的那一攥而造成的。看样子,应该是伤口裂开了。
楚维的眉头深锁,不需要问,他就知道这是谁人所为了。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淡淡地瞟向了他。
“这就是你对待受伤妻子的态度?”
楚奚对上了他的眼,看着这两人之间的交流,一个不好的想法顷刻浮现在脑子里。
“这几天,你都跟他在一起?”
他的这句话,理所当然是对容浅所说的。
但是,对于他的疑问,容浅并没有回答,就算他把目光投驻在了她的身上,她仍是没有抬起头,只垂眸看着自己受伤的左手。
虽然她一声不吭,可是那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男人额头上青筋直蹦,手背上,每条深青色的经脉都暴突出来,模样十分骇人。
“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你现在算什么?与我抗衡是吧?我越是不允许的事,你便越是要去做?!”
容浅保持着缄默。
在之前,楚奚一直不允许她和楚维接触,她也曾经那么按照他的吩咐做过。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可很显然,他并不是这么认为。
一旁,楚维只觉得一阵好笑。
“你把她当成了什么?你的傀儡吗?必须听你的话才能活下去?”
有些话,容浅不说,并不代表他也不会说。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左手手腕处,对于相关的事情,他也是直到今天才终于知道。
还未来得及告诉她,她就偷偷从医院里跑出来了。
如今,当着楚奚的面前,把所有的事说出来,或者,也是一件好事。
“你知道她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他抬眸看着对面的男人,嘴角的笑,显得是那么地讥讽。
“就是那一天,她离开疗养院后,坐上计程车想要回公司,可是没想到,那个司机却是故意在那里埋伏她,之后把她载到了一处少有人烟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可以看到,楚奚的身子猛地一僵。
楚维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后才继续往下说。
“接着发生了什么事,你应该能想象得到吧?”
楚奚没有说话,只是睁大了眼,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容浅的伤实在不宜久留,因此,他也没有多说些什么,面目清冷地看着楚奚。
“你知道,做出这一切的事情的人,究竟是谁吗?”
他这么一句说出口,就连旁边的容浅也禁不住望向了他。
他扶着容浅,一字一句说得格外的清楚。
“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毕竟,你跟她,很熟悉。”
他说完以后,便搀扶着容浅,向着门口的方向而去。
楚维并没有将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但是他想,依靠楚奚的聪明脑袋,他不难想出究竟会是谁。
他这是在试探,想要知道,如果楚奚知道伤害他妻子的人是自己一直以来保护着的人时,他到底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一路走出御庭,容浅都没有回头。
楚维扶着她上了车,车子很快就驶离,她看着倒后镜中,越来越远的房子,随后,收回了目光。
他一边开车,一边抽空瞥了她一眼。
“手腕很痛吗?你先忍忍,我现在马上就送你回医院,别担心,会没事的。”
偷偷跑出来,这本就是她的错。
她张了张嘴,想要道歉,但那些话明明就在嘴边了,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他的那些话,仍然缠绕在她的心头,她抿住了唇,心情复杂。
楚维开得很快,没消一会儿,车子便到达了医院门口,随即,他与她立即下车,他带她回去病房,把医生招来,给她重新包扎。
果然,伤口是崩开了,但幸好,血流得不多,不然的话,恐怕又得在这医院住上一段时间了。
医生细心地帮她包扎,楚维就站在床边等待着,等到包扎完以后,他拉住了医生,细细地追问会不会感染之类的问题。
好不容易确定没什么事,楚维这才让医生离开。
而后,病房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容浅半坐在床上,左手手腕已经重新包扎好,虽然还是会有些微的痛,但总比方才要好得多。
楚维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有问题想问我?”
其实,早在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了。
容浅抬起头看向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对楚奚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假司机已经抓到了?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是谁了?”
她等待了好一会儿,然而,他却摇了摇头。
“警方那边,关于那个假司机还没找到。这事,还是我私下找人查到的,你……想知道吗?”
容浅不说话。
他说得已经很明显了,她并不笨,自然不可能到了这种地步还猜不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情难免有些忐忑。
“你说的那个人,是……柳微澜?”
她说出这个名字后,便静默地等待着。
他看着她,没有吭声,却也代表着默认。
她的心随即跌进了谷底。
在警察过来向她录口供的时候,她就曾经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那时候,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毕竟,柳微澜出身名门,这种龌龊的事,不应该是名门之后该有的行为。
可如今,楚维却告诉她,那个指使假司机的人,就是柳微澜。
一时之间,她当真觉得不敢置信。
柳微澜为什么要这样谋害她?莫非,她是想就这样除掉她,之后,她就能跟楚奚在一起了吗?
真没想过,当一个女人狠到了一定的地步,什么修养都会被抛在一边。
她是相信楚维所说的话的,而且,除了柳微澜,她真的想不出自己究竟与谁人不和。
楚维看着她,声音有些低。
“你打算怎么办?”
她沉默了好半晌,随后才开口。
“如果当真是她,那么当然得让她接受该有的惩罚。”
容浅看着窗外的天,刚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天色有些昏暗,如今看来,应该是有一场大雨即将要降临。
她知道,柳家家大业大,她若想让柳微澜承受她所做的一切,那么必定艰难重重。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妥协。
那一天的情况,她至今仍然记得十分清楚,她可没有善良到这种地步,她也不需要以德报怨,她与柳微澜之间,注定了不会这么简单就能了结。
楚维知道她心中所想,慢慢地往后靠了靠。
“我说过,我会帮你。如果你想让柳微澜承担恶果,那么,我也会帮你一把。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在这段期间,你得好好呆在医院,不要再像今天这样,瞒着我偷偷跑出去了。”
容浅知道他这是在关心她,便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窗外,本就昏暗的天,突然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水砸在了窗户上,发出了明显的声响,她看着那水花,心慢慢地沉了下来。
她看得太过专注,没有发现,在一旁的楚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眸光,隐隐有些复杂。
……
书房。
其实,有些事,若有了一点痕迹,查起来,根本就毫不费力。
只是几个钟头的时间,一份报告就传到了他的手上,只需要他一打开,所有他不知道的真相就会摆在他的面前,甚至是无所遁形。
落地窗外的大雨连续几个钟头了,都没有丝毫的停歇。
容浅的那一脸苍白,仍然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楚维的那一席话,理所当然地让他留了个心眼。等到他们离开后,他并没有追上去,而是打了一通电话,让人去查一些事。
而现在,那个结果就摆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他伸出手拿过翻开,就能知道到底,是谁伤了容浅。
那一日,他本就在气头上,根本就不知道容浅经历了那么的一件事。是当天晚上,他回到家,发现她没有回来,再打她的手机,仍是无人接通,这才稍稍有些慌乱。
几天的找寻,在见到她的一瞬便即刻爆发。
可他怎么都没想过,事情绝非他想的那样。
他以为,她这几天是跟楚维在一起;他以为,她是故意躲避着他;他以为……
他有过太多的以为了,只是,在看见她左手手腕上那染了血的纱布时,全部,都消失殆尽了。
凡是伤害容浅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不管是谁,亦是一样。
而楚维最后的那一句话,似乎,将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一个人。
他自是听了出来。
男人修长干净地手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打着,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文件夹上,随后,他伸长了手,拿了过来。
翻开细细地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隐隐的,还有些许的苍白。
良久以后,他将文件夹重新合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拽过西装外套,走出了书房。
外头,雨仍在不停地下着,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不远处,偶尔还会闪过雷电,着实让人莫名心慌。
他走至车库,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即刻,Koenigsegg驶了出去。
黑夜中,那台Koenigsegg车速飞快,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大雨里。
狭仄的车厢内,男人的手握着方向盘,晦暗不明的脸部轮廓显得冷毅而又阴寒。
他的双眸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两片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由于这一场大雨,路上的车并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担心路滑而特地放慢了速度。
唯有那一台Koenigsegg,在车辆之中穿插,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幕。
………题外话………某妖:肚子痛死了……四点多五点就起来码字了,本来以为能早点更,却发现疼痛让我今天比平时多花了一倍的时间……累觉不爱……
下辈子我要当一个男人,呜……
☆、第一百零七章 被捕(精,精彩,必看)上
后头,被超的车子鸣响了喇叭警告,然而,他却视若无睹。
车窗外,夜色本该是宁谧的,却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而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氛围里。
他打着方向盘,拐了个弯,随即,Koenigsegg便驶进了一个住宅区。
大雨,仍在继续着咕。
他打开车门走下了车,雨水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服与头发,但是,他却没有理会,快步地向着其中的一栋房子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柳微澜是理所当然会在家里的,当门铃响了起来,她差使佣人去开门,自个儿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等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她禁不住吃了一惊,立即便直起了身子。
“楚奚?!”
那缓步走进客厅来的,恰恰就是好些日子没有见面的楚奚潆。
这些天来,她也不是不想去找他,可每一次,她给他打电话,他都在忙碌着各种事情。她知道过分缠人的女人会让一个男人厌烦,所以在这一点上,她还是会保持着该有的分寸,若是他在忙,她便不会去缠着他。
但她没想过,这一过就是好几天。
这几天,她想他想得紧,却只能按耐住自己,不愿过分地去打搅,没想,他今天竟然主动过来找她了。
柳微澜是高兴极了。
她面露喜色,也没有多想,直接就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来了!”
说出这话以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湿透了,不由得惊呼出声,忙招来佣人去拿毛巾。
虽然他偶尔是会过来这边,但由于每一次他都不会过夜,所以,她这边并没有他的换洗衣服,柳微澜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她就应该给他备一些的,就算不常穿,但起码,有突发情况的时候能够用上。
佣人递过了毛巾,他接起随意地擦了擦,旁边,柳微澜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要不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我这里有浴袍,你可以穿一下,不然的话,我怕你会感冒……”
她说了很多,但是,这男人只是懒懒地抬眸瞥了她一眼,并没有接受她的好意。
“不用了。”
柳微澜不禁有些尴尬,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个儿的他有些冷淡,这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举至半空的手被迫收了回来,只能纳纳地放回了身侧。
男人的薄唇紧抿,她的神色显得有些失落,但到底还是像个小女人般站在那里,也不多话,只是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他擦头发的动作缓了下来,他今天过来,只有一个目的。
“微澜,你听说容浅的事了吗?”
闻言,她猛地抬起头,满眼的诧异。
“容浅?”
这个名字,在他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是从未提起过的,这还是头一回,他当着她的面说起了那个女人。
柳微澜这才有了一种感觉,他今天过来,指不定就是为了那个女人。
如此的一个想法,不由得勾起了她内心翻滚的妒忌。
但是,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她的什么事了?她的事情我不清楚,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去关心她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是吗?”
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就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样。
柳微澜扯了扯他的衣袖,仰起头看着他。
“别说她了,你已经很久没有过来我这边了,今天你难得过来,不如多陪我一下吧!我很想你……”
她说了很多,但是,从他的脸上却看不见一丝的愉悦。
她的话语逐渐变得僵硬,由不想激怒他,便唯有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
“楚奚,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她垂着头,一脸的泫然欲泣。
楚奚把毛巾递还给了佣人,这才正脸面向她。
“微澜,容浅前不久,被人弄伤了,虽然伤势不是很严重,但是现在还在住院阶段。”
她的身子一僵,如果方才还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而如今,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那么,她便是一个傻子了。
其实,容浅的事,她是知道的,但是,她并不知道容浅受伤住院了,看来,那个人还有些事情是瞒着她的。
只是,她表面上却不漏痕迹,装作一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受伤了?她怎么会受伤了?不严重吗?那真是太好了!”
她假装很吃惊,却又很惋惜的态度。
楚奚的表情有些淡淡的,沉默了好半晌以后,才缓缓地开口。
“那个人似乎是认识她的,因为能直接喊出她的名字。那个人是直接把她载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伤到她以后,就匆忙地跑了,至今还没找到。”
他故意顿了顿,意味尤长地瞟向她。
“微澜,你觉得,这个人到底是谁?是谁与她有这么大的丑,非要把她置之死地?”
她的心漏了一拍,在他的注视下,似乎,自己的所有举动,都无所遁形。
她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悄然地握成了拳头,表面上,她根本就不敢表露半点的情绪,深怕会被他知道,容浅受伤的事,是与她有关的。
所以然,她勉强地扯起了一笑。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跟她的接触又不多,指不定是她什么时候得罪了人,所以那个人来寻仇了……”
她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能不能成功骗过楚奚,她也不敢想象,倘若自己所做的那一切,通通都被他知道了,那么会有怎样的后果。
她想,即便知道是她所为,楚奚……应该会原谅她的吧?
只是,她却不敢太过确定。
听见她的话,男人脸上的表情仍然很淡,若有仔细注意的话,能够发现他眸底那一闪而过的阴狠。
“是吗?你不知道吗?”
柳微澜觉得自己的嘴角有些僵硬,她暗地里吞了一下口水,试探性地问道:“楚奚,如果被你抓到了那个伤害容浅的人,你会怎么做?”
她静默地等待着那个答案,没想,这男人却是突然笑了起来。
“你猜,我会怎么做?”
他没有给她一个正面的答复,只是这般的含糊不清,却是最教她觉得害怕的。
柳微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便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楚奚啊,不说这个了,你饿吗?要不我去厨房让人做一些你爱吃的东西……”
然而,她的话才普一说出口,就遭到了他的拒绝。
“不用了。”
从进门开始,他的声音都是没有丝毫温度的,就连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冷冰冰的。
“我只是过来问一问你,知不知道容浅的事罢了。”
他说这话时显得是漫不经心,柳微澜的心却一直都悬在了半空之中。
他特地过来,只是为了问这么一个问题吗?
他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一个问题特地过来?他……想知道些什么?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柳微澜不敢再继续猜想下去,她怕,怕那个最后的结果是她无法接受的。
她哆嗦着唇,想要问些什么,但那些话,临在嘴边,却是说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仰起头看他,突然之间,他的态度变了,从她陌生的模样,变回了以往她所熟悉的温柔。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赶紧睡吧!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他说完这句,便径自转过了身,大步地向着门哭的方向而去。
柳微澜杵在那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后背的衣服已经全被汗水给打湿了,就连额头上也冒出了涔涔汗珠。
她扬了扬手,示意佣人离开。
很快的,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伫立在那里,眉头深锁。
以前,她总觉得她能掌握住楚奚,而楚奚对她的爱,她也是极有把握的,这是她自信的唯一理由。
但是现在,她却突然觉得,她似乎……根本就不了解楚奚。
刚刚有那么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面前所看到的楚奚,他的所有对她亲昵的举动都是装出来的,好好像……他从未爱过她一样。
这样的事,怎么可能?
如果楚奚不爱她,又怎么会在她离开的这些年里,不住地寻找与她长得相似的替身?
所以事实证明了,楚奚是爱她的。
那么的一瞬间,恐怕,是她的错觉吧?
柳微澜握紧了拳头,想了想,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这串号码,自从她把尾款打过去以后,就不再拨通过了。
等了一会儿,那头才终于接听,几乎是在接通的下一秒,她便冷着声音开口。
“你是不是还有些什么事忘记了跟我报告?我上次不是只让你给容浅一点小教训而已吗?为什么我今个儿却听说了,你弄伤了她?而且,她现在还住在医院里?你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那头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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