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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佳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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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跟他只是朋友,你想太多了……”
    然,她的说词,听在了他的耳里,却成了袒护。
    他眯起了眼,那双像猎豹一样的眸子,变得越发深沉危险。
    “你就这么喜欢他,要不计一切地保护他?”
    “不是的……”她脸容苍白,“我喜欢的是谁,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他冷哼一声,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
    “我还真看不清,你到底喜欢的人是谁!但是,容浅,我只想告诉你,你别想给我到处去招花惹草!你现在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你得认清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见他冥顽不顾丝毫不肯听她的解释,她不禁有些恼了。
    她一
    把甩开了他的手,胸口起伏不断。
    “你能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他!我已经说了,我和安然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楚奚,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追究我的对错?你觉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那么你呢?从结婚到现在,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情,难道还不多吗?你嘴上说你没碰过那些女人,但是你是真的没碰过吗?还是你碰了,却瞒着我骗我说你没碰过?”
    男人嘴巴紧抿起,周身弥漫出萧杀的冷寂,能将空气冻结起来一般。
    好半晌以后,他冷笑出声,眼睛里尽是一点温度都没能寻到。
    这一次,她是彻底地把他激怒了。
    “容浅,你终于把你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了,这些话,藏在你心里已经很久了吧?你就这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很好!实在是太好了!”
    说完,他便转过身,眼看着就要走出门去。
    容浅想也没想就拉住了他,神色急迫。
    “你要去哪里?”
    他一把将她推开,眉目清冷。
    “我去哪里,你应该猜得到。”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门边。
    容浅被他这么一推,连连后退了几步,及时扶住了墙才勉强站稳了下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想想他丢下的那番话,不难想象出,他接下来到底会做些什么出来。
    她不能连累了无辜的安然,这是她和楚奚之间的事,而安然,显然只是所有问题爆发的导火线。
    她不禁有些慌乱,单凭她自己的能力,是根本就阻止不了楚奚的。她拿着手机翻找通讯录的名单,手指滑下,一番挣扎后,在一串熟悉的号码前停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拨下这通电话可能会面对怎么样的代价,又会将自己置身于怎样的处境当中,但是,似乎她现在除了这一个人,根本就找不到其他人来帮忙。
    容浅一咬牙,横下心来按下了那串号码。
    不多时,御庭的门口停下了一台黑色的宝马。
    从驾驶座下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看他这副模样,明显就是从公司匆匆赶过来的,他并没有上前,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站在门口的容浅。
    旁边路灯的灯光打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然而,灯光的昏黄,却怎么都无法掩盖她此时面靥上的苍白。
    容浅抬步走了过来,既然已经走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她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当着他的面便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楚维没有吭声,也一并坐进去将车子启动。
    她将地址告诉他以后,便再度沉默了下来。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路灯如同鬼魅一般,让人觉得莫名恐慌。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根本就没有逃避的余地。
    楚维一手掌着方向盘,余光瞥向了她。
    “如果你聪明的话,你根本就不会试图去挑衅楚奚。你应该知道,你若不顺着他处处对着干,就是逼他把愤怒升至最高点。”
    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将大概的事情说出来了,因此,对于他此时的话,她也没想要反驳。
    她跟在楚奚的身后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楚奚的性子是吃软不吃硬的?
    只是当时,她是太过生气了,才会将局面变成了那样。
    倘若她当时认个错,再仔细解释,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地步。毕竟,安然的那一条短信,不管是哪个男人看了,都是会生气的。
    她垂下了眼帘,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
    他抿着唇,眼底,一汪深邃越发阴沉下去。
    “你应该知道,跟我交易,你得付出代价吧?”
    她阖了阖眼,沉默了良久,才终于吐出了那一句话。
    “楚维,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笑,笑得漫不经心。
    “你一直都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的心,还是她的人?



☆、第七十一章 生下孩子后就和楚奚离婚(精,精彩,不容错过)
    容浅觉得,有时候她当真是看不清这个男人,为什么这天下间这么多的女人,他却偏偏只看上一个她?
    他明知道她已经嫁给了楚奚,不是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
    “我只能答应你一件事,除此之外的东西,我都不会答应你。如果你觉得可行,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成交;如果你觉得不可行,那么,你可以在这里就放我下车。这件事,我会自己去解决。颏”
    楚维笑出声来。
    “你解决?你怎么解决?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解决不了,你会给我打这通电话找我过来?”
    她不说话,他瞥了她一眼,自动让步。
    “好,就按照你所说的,你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即可,其他的,我不强求。夥”
    得到了这么的一个答案,她才稍稍安心下来。
    “那么,你要我答应你什么?”
    他也没立即回答她,而是在到达目的地以后,把车子停妥,才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
    “容浅,我要你答应我,生下孩子后就和楚奚离婚。”
    副驾驶座上,容浅感觉仿佛掉进了无底深渊。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他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放在腿上的手紧攥成了拳头,她沉默了良久,始终无法回应他。
    楚维也不急,手指关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方向盘上敲打,极有节奏。
    “容浅,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楚奚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才是。你又何必在他身边浪费青春?过去,你守在他身边这么久了,他可曾有回过头来看你一眼?若他心里当真有你,他早就安定下来了。你离开他,重新开始你的生活,总比像现在要强得多。”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至于孩子,或者你会有割舍不断的心情,但我相信,你下一个男人,会比楚奚要好得多,甚至,会包容这个孩子。”
    她的唇角慢慢地勾勒起一到弧度,却是充满了自嘲。
    “你这是在称赞自己?”
    他笑。
    “你不觉得,就算不是我,这天下间的其他男人,都比楚奚要好得多?你现在觉得他好,不过是因为你爱着他而已。倘若不爱了,你还能笃定地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她想反驳,但话到了嘴边,什么都说不出口。
    不得不说,他所言的全是事实。
    就好比楚奚能伤害到她,不过是凭借着她爱他罢了。
    若她和楚奚之间没了爱情,那么,恐怕就当真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安然的事,起到了导火线的作用,她和楚奚本就存在了很多的问题,那就等同于一颗定时炸弹,爆炸,是迟早的事。
    并非她不想不愿,那一天就不会到来。
    可是,要她放开手,她又不可能做得到。
    楚维似是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声音里透着蛊惑。
    “我并非让你一定得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但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你不再爱他,那么,就跟他离婚,考虑考虑我。”
    窗外,路灯微弱的光照射了进来,打在了他的身上,导使他此刻的表情有些看不清晰。
    “楚奚不知道你爱了他有多久,而你,也不会知道我爱了你有多久。”
    她身子微颤,没有抬起头去看他。
    他到底,还是没有过于强迫,说完那番话后,便推开了车门下车。
    面前的,是她读过的高中,夜深人静当中,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远远地就能看见那一台熟悉的Koenigsegg。
    果然如她所料,那个男人当真找来了这种地方。
    她径自就带着楚维走向了以前与安然碰面的那个小湖边,那处地方是位于学校的西边,比较偏僻,如果不是相熟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找到。
    就更别说是,像楚奚这种不曾读过着间学校的人了。
    她到达一看,除了不远处的那抹身影外,周遭是连其他的影子都没找着,看来,楚奚虽然是到了,但仍在不停地找寻之中。毕竟,在这个学校像类似的小湖边起码有三四个,楚奚根本就不知道详细的位置。
    她松了一口气,和楚维说了一句话,便抬步走了过去。
    楚维倚靠在旁边的树上,目光追随着她而去。
    容浅一步步地往前走,在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安然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回过头来。
    在见到她的一瞬,他甚是惊喜,那抹惊喜,在脸上是表露无遗。
    “你来了!”
    她站定了脚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其实,在这一件事情上,她到底也有着自己的错误的。如果她早些告诉安然,如果她早些让安然断了念想,那么,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她有一部分责任,而这些责任,是她推托不了的。
    她阖了阖眼,到底,还是弯下了腰。
    “安然,对不起。”
    安然的身子蓦地一僵。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她到来的第一句话,便是道歉。
    这道歉代表的意思,他不可能会不知道,他的脸上溢出了抹苦涩,许久以后,才找着了自己的声音。
    “太晚了吗?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吗?”
    她直起身,目光里带着复杂。
    “我以为,过去了这么多年,你当初对我的感情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所以,我也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结婚两年。”
    他倏然瞪大了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已经结婚了?”
    她点头,手抚上了腹部。
    “而且,我怀孕了,三个多月。虽然现在肚子不是很明显,但再过几个月,我就要生宝宝了。”
    这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他原以为,这一趟回来,能那么碰巧地遇见她,是命运的安排。他不想当年的遗憾再上演一次,因此,才想要再一次表露自己的心迹。
    却从未想过,她早已为人妻。
    到底,他和她还是错过了。
    安然的嘴角勾起了一记苦笑。
    “应该是我对你说对不起才对,我那么说,肯定给你带来困扰了吧?对不起,我……我……我太笨了……”
    她垂下了眼。
    “是我没告诉你,所以是我的错。”
    他张了张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
    “他……对你好吗?你现在幸福吗?”
    幸福?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容浅不禁有些恍惚。
    她现在的生活,算是幸福的吗?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原来以为,能呆在爱的那个人的身边,就是她想要的幸福,但直到现在,她却有了茫然。
    幸福,不该是美好的?可是她的幸福,却好苦好苦。
    每天那般在希望下面临绝望,次数多了,她会觉得好累,不想再继续下去。
    然而,在面对安然的这个问题,她却选择了自欺欺人。
    “是的,我很幸福。”
    安然嘴角的笑,显得是那么的勉强。
    “幸福就好……我只希望,我爱的你能够幸福,这就够了。”
    容浅听见他的话,望着他的脸,抿唇一笑。
    没人知道,在他们谈话的空隙,一抹顷长的身影悄悄靠近。
    周遭,静得出奇。
    因为是湖边,这里是一点光线都没有,唯一勉强算是光的,就只有头顶上那欲遮欲露的月光。
    男人双手插在裤袋内,远远地看着那两抹身影,眸光深沉。
    他并没有上前,而是站在那里,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其实,早在容浅到来之前,他就已经到了。
    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的高中时期?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从来都不说。
    楚维背靠着树,懒懒地扫了他一眼。
    他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
    “在容浅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该猜到,最后,你始终还是答应了爸的要求。”
    楚奚没有说话,目光依然紧紧地锁住那不远处的两人。
    他也丝毫不在意,只是声音里,带着一种……耐人寻味。
    “有没有想过,倘若有一天,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到底会怎么样?”
    楚奚沉默了良久,才缓慢地开口说话。
    “知道了又如何?这是容家欠楚家的,她身为容家人,自然不能幸免。”
    楚维眯起了眼,似是在打量着什么,而后,扬起头大笑出声。
    “楚奚啊楚奚,难道你就没爱过她?”
    楚奚斜睨了他一眼,那双深如幽潭的眼底,没有半点的温度。
    “爱是什么?我为什么要爱上她?”
    他挑了挑眉,意味犹长。
    “是啊,你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姓柳的。你还真是长情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竟然还一直这么爱着那个已经抛弃你的女人……只是苦了容浅,被所有人瞒在鼓里不说,还得被你这般对待。”
    “与你无关。”
    男人说完着句话,便径自抬起了步伐。
    楚维这才发现,那个叫什么安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然而,他并没有移动脚步,而是站在那里看着楚奚的后背,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他倒要看看,到了最后,在那个女人和容浅之间,楚奚到底会选择哪一个。
    恐怕,他会选择那个女人吧?毕竟,他
    有多爱那个女人,他们这些旁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至于容浅……
    他不介意收下。
    ……
    安然最后,是带着说不出的黯淡离开的。
    容浅杵在那,安然脸上挂着的笑,是那么的勉强,她不禁有些悔恨,自己为什么要直到现在才说,若是她早一些说,指不定安然所经受的伤害就不会那么多了。
    后方,隐约传来了脚步声。
    她吃了一惊,立即便回过头,看见了那个男人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双眼中,似是在燃着火焰。
    她还能望见楚维就在树边,见她看过来便对她瞥了眼,随后,就抬步离开。
    他做的,已经完成了,自然,也得退场了。
    很快的,就只剩下她和楚奚两人。
    楚奚一直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她,脸色阴沉,光是从表面上,她竟然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回忆起较早前的事,她长长的睫毛微颤,随即,垂下了眼眸。
    “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之前,是我错了,是我没有跟他说清楚,才导致他有了那样的假象。”
    他只是盯着她看,半句话也没说。
    她正觉疑惑,他却突然迈开步伐,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回家!”
    他拉着她一直往门口的地方走去,容浅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突然,安然问她的那一句话,就这么地浮现了脑海。
    安然说,两个人能在一起,真的不容易,如果不是不得不放开手,那么,就该紧紧地捉住那个人,好好地在一起。毕竟,一段爱情,是需要两个人细心经营,若有一点的不耐烦或者偏移,都可能让这段爱情走向毁灭。
    而婚姻,亦是如此。
    他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希望她能快乐。
    但若失去了楚奚,她会快乐吗?
    她想,如果没有了楚奚,她是不会快乐的。
    她爱了他很久,以前,她还未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不爱她了,既然如此,她现在又何必为当初的那些问题所烦恼?继续她所爱,不就好了吗?
    果然人都是贪婪的,而那些贪婪的欲望,能使一个人忘记了初衷。
    只有不断地回忆,不断地想起,才不至于忘得一干二净。
    她不想忘记爱他的那种心情,也不想忘记爱请最初的模样。
    所以,她想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即使,这段单方面的爱在别人的眼里是卑微的,但起码,她是快乐的。
    她不再茫然,不再彷徨。
    两人走出了学校,坐上了那台Koenigsegg。
    下一刻,Koenigsegg快速地消失在黑夜当中。
    楚奚全神贯注地开着车,他的唇抿得很紧,很显然在气些什么,容浅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终于开口。
    “我实在没了办法,才会给楚维打电话把他找来,下一次不会了……”
    “下一次?”
    他冷不防吭声了,然而,声音却是冷得似冰。
    “还有下一次?”
    他干脆就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转眸瞅着她。
    “我已经说过不下一百次,让你远离他,你是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
    他额头上青筋直蹦,手背上,每条深青色的经脉都暴突出来,模样十分骇人。
    明显,是处于爆发的边缘。
    容浅自知理亏,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
    他丢下那样的话就离开了,她害怕他会伤害到无辜的安然,无奈之下,唯有把能与楚奚抗衡的楚维给找来。虽然,他曾经一而再再而三地严声警告过她,不许她与楚维有任何的接触,而她自己也明白,楚维对她怀着的是怎样的心。
    但若不是没了办法,她又怎会傻到打那一通电话?
    楚奚眯起了眼,狭长的眼眸闪烁着丝丝危险。
    “容浅,你和他之间,是不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她心漏了一拍,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的痕迹。
    她又怎么可能会坦白告诉他?若是被他知道了她和楚维的交谈的内容,恐怕,不需要等到会到御庭,就在这半路上,她就会被他撕成两半了吧?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那样的要求是极为过分的,但她也聪明,没有直接的答应,暂且还能拖上一段日子也说不定。
    因此,对于楚奚的问话,她选择了逃避。
    “真的什么都没有……你想太多了……”



☆、第七十二章 当初,容家就是在卖女儿
    她的目光稍稍闪躲,他仅仅一眼,便轻易看穿。
    “容浅,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他目光灼灼地瞅着她,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严肃得让人不由得绷紧神经。
    她咬着下唇,耸拉着脑袋。
    “他……他只是说,若帮了我这忙,他就让我好好考虑一下他……颏”
    其实,她也不算是说谎,毕竟她已经说出了一半,只是另一半比较重要的,她没有说出来罢了。
    在她的认知里,看见楚奚出现的那瞬间,她是以为楚维帮她暂时阻止了楚奚,才会在她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以后再出现,不至于让安然见到他。而楚奚与楚维之间的那些对话,她是肯定不知道的夥。
    然,听到了她的话,男人却丝毫不肯放松,仍然眯着眼看着她。
    由于她低垂着头,并没有发现,他嘴角那一闪而过的苦笑,以及那一句低若蚊蝇的话。
    “原来,你从没相信过我么……”
    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男人坐正了身子,将车子启动。
    随即,Koenigsegg继续向着御庭方向前进。
    半个钟头后,到达了御庭门口。
    可是,男人却坐在驾驶座上不动,只淡淡地丢下一句。
    “进去吧!”
    她开门的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看他。
    “你……不进去吗?”
    他也没有看她,双眸是望着前方的。
    “我还有事。”
    容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没有吐出口来。
    她打开车门下车,迟疑了一下,拿出钥匙出来开门。
    男人坐在驾驶座,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边,这才收回了目光。
    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拿出了一根烟点燃,放到嘴边狠抽了一口。
    白色的烟圈氤氲住眼前视线,他拿着烟的手垂在了窗外,轻弹了下烟灰。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眸底的光愈发地深邃,慢慢地,溢出了一丝的阴戾。
    随后,他将未燃到尽头的烟丢掉,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等到那边接起后,他想也没想就丢下了一句。
    “我现在就过来,等我。”
    那边似是答应了,他挂断电话,临走前,瞥了眼御庭的二楼,而后,启动车子离开。
    这一晚,楚奚没有回来。
    ……
    翌日,因为仍然是周末,她一直睡到自然醒,才慢吞吞地爬起身来。
    旁边的位置一如既往的空荡,她扫视了眼,便知道昨晚那个男人又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或者,她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她起床梳洗后便下楼吃点什么,由于临近中午,佣人已然把午饭给备好了。
    她干脆就不吃早餐直接吃午饭,边吃着,边寻思着等会儿下午要干些什么才好。
    等到吃过了午饭,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容家看看了。
    似乎,从她嫁给楚奚以后,她就甚少回容家。并非她不想回去,刚开始的时候,她倒是很常往娘家跑,可每次回去,容寇北都不怎么给她好脸色,一见面就要钱,就好像,她过去是为了送钱似的。
    她实在不喜欢父亲那样的嘴脸,因此,后来便慢慢地少了。
    只是没想到,赌性不改的父亲竟然直接让母亲上门来讨钱。
    上一次过来拿钱,是在几个月前,想一想,这几个月来是尤为的安静。但凭着容寇北的性子,不可能安分几个月的。
    她越想越不对劲,难道,容寇北又私下向楚师源要钱了?
    之前要的那二十万,她到现在仍在每个月还一点给楚奚,虽然楚奚嘴上说着不收,但她还是固执地要把钱打在他的账上,那时候她就算过,靠着自己的工资,起码得还上最少一年左右。若是容寇北再闹出些什么事,她真不知道该从哪里拿出钱来了。
    容浅上楼到衣帽间换了身衣服,在出门前特地给家里打了通电话。
    可是等了良久,都没有人接起。
    她觉得有些疑惑,与佣人说了一声后,便到车库去开车。
    在她还没嫁给楚奚之前,容家是住在一小弄巷里的,那地方又窄又小,还经常断电断水,更别说,那边经常会闹些什么抢劫的事儿了。后来,她嫁给了楚奚,楚家就以聘礼的形式送了一房子给容家,不大,只有两房一厅,但怎么着都比旧时的屋子要好得太多,而且位置也好,就处于双城的繁华地带,夜里,周遭还会有巡逻的警察,安全得很。
    其实,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容家是在卖女儿。
    当时,容家狮子大开口,跟楚家要了很多的东西,除去房子以外,其实还有一台小货车以及五十多万的钱。可是,除去房子以外,其他的都被容寇北给败光了。
    那个时候,她就提了个心,将房子记在了母亲的名下。那小货车和钱都是在容寇北的名下的,因此不过半年的时间,容寇北就全都输给了赌场。
    再后来,她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款都给父亲还了债,父亲处处唠叨,说是家里没米下锅,她又东凑西凑买了很多东西过去。容寇北见她不是直接给钱,曾经一度黑脸。
    就更别说,之后楚奚还给他们买了一间小杂货店,甚至出资给他们打本做生意了。
    她总觉得,他们容家欠楚家太多了,她不过是嫁给楚奚而已,容寇北却当成了卖女儿,反正是能捞的就绝对不会放过,而且在这两年之间,也说不清他到底向楚家要了多少钱。
    她也不止一次劝过容寇北,让他别再赌了,可容寇北又怎么可能听她的?
    以前她还未出嫁,仍然与他们住在小弄巷里的那房子时,她就已经明白,父亲的性子是这辈子都不会改了。
    而她的童年回忆,最多的,便是门口那血红的追债字样。
    容浅看着前方的红绿灯,等拐过了红绿灯,不远处就是容家开的小杂货店。这个点儿,父亲他们应该是在店里才对。
    她如是想着,等到绿灯亮起,便踩下油门往前。
    等到快要到的时候,她放缓了速度,余光不经意地一扫,竟然发现,容家的杂货店今天没有开门。
    她一愣,第一个想到的是,难道容寇北他们有什么事了?还是说病倒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原因,杂货店不可能不开门的,就算容寇北去赌了没空顾店,母亲也会在店里守着的,因此这杂货店的收入,便是他们的日常生活维持的源泉。
    可这会儿,杂货店却是闭门不应,她不由得有些担心了起来。
    加快速度驶往容家方向,一路上,她想过了无数的可能,唯独不敢想,父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毕竟是她的父母,再怎么样,她都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她并没有把车子停在容家的楼下,而是停在了住宅区的门口,里面的路比较窄,她若是开车进入,掉头很困难,因此,她每次过来,都会把车子停在住宅区外,然后自己走路进去的。
    她往前走,心里不禁想起了一件事。
    若是父母今天没有开店,而是在家里,那么,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
    越走越近,她才隐约明白了容寇北他们不接电话的原因。
    不是因为不在家,而是因为没空接电话。
    远远的,她就听见了那若有似无的争吵声,那声音很是熟悉,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她可以说是每天晚上都会经历一次,大多数,都是在容寇北赌输了喝醉回家的时候。
    她蹙起了眉头,脚下的步伐也不禁大了些。
    容家所居住的楼层并不高,只是在三楼,然而她站在楼下,都能听得见那声响,除去了容寇北的辱骂声,偶尔还会传来重物砸地的声音。
    周遭很是安静,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隔几天就会有一两次。刚开始的时候,邻居也会劝几句,见没什么用,便报警。可是警察来了也拿容寇北没办法,毕竟是家务事。因此,久而久之,大家便习以为常了,也不多管了,最多,也就视若无睹而已。
    但是,容浅却没办法视若无睹。
    她快步地上了楼,当走到门口时,那争吵声是愈发地清楚。
    她赶紧掏出钥匙开门,自从有一次容寇北将母亲打到晕倒在地上以后,她就配了家里的钥匙,就怕会再次出现相同的事情来。
    在开门的空隙,她余光扫见了旁边的墙壁上,那很明显被掩盖过的痕迹。
    看来,容寇北又去赌了,甚至还欠了赌债,而那些人最后直接追上门来讨债。
    她的心不由得坠至了谷底,忙不迭加快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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