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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不作死就不会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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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豫北听她说完,没生气,还笑了,摊摊手道,“你跟我说,没用,我跟Violet虽然是表兄弟,但家里的情况你清楚吗?不是我想管他就能管他。”
因为迟嘉言的事,去镜泊湖住宅的路上阮明瑜一直没吱声。
沈豫北被晾了一路,忍着没说话,下了车之后还是出声提醒了阮明瑜,“你甩脸子给谁看的。”
“我没甩脸子。”
“别这么跟我说话。”
“哼哼。”
阮明瑜必须得承认,她的性子随了她师傅云雾老人,云雾老人给她评价是,够聪明,但不够圆滑。或许跟她成长环境有关,是非黑白在她眼里分的太过明确。
如果她够世故,就该明白,不论什么时候,仗势欺人比比皆是。
两人一前一后下车进别墅,钟叔和钟婶都还没睡,在他们卧房里看电视,听见动静之后出来,二人对阮明瑜过来住似乎一点也不讶异,钟婶甚至直接把阮明瑜的行李箱放在了沈豫北的房间。
沈豫北去了书房处理工作,阮明瑜在钟婶的安排下先洗漱上床睡下,睡意朦胧之际,察觉到床边有塌陷,阮明瑜翻了个身,裹上被子往床边挪挪,继续睡。
两米宽的大床可比她一米二的小床宽敞多了,他们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过两天我让Violet去医院给人道歉。”
阮明瑜睁开了眼,又翻个身面朝沈豫北,叹了口气道,“我为我之前说话直白又呛人而道歉。”
沈豫北扯了扯嘴角,“不用道歉,你说的是事实。”
阮明瑜一时没想到怎么接话,沉默了一会,而后才道,“那我,就睡了?”
说完,又翻了个身背对沈豫北。随即她后背就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胸膛,腰上也压了一只胳膊,阮明瑜嗖得汗毛直竖,僵住的身体不敢动。
沈豫北在她耳边自嘲的笑了下,“我是豺狼虎豹?”
阮明瑜呵呵笑,“没有。”
沈豫北把她翻过了身,斟酌了下才道,“我想过,你说的对,既然我们已经结了婚,就是被捆作一堆的,你离了婚对你没好处,同样,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婚,只要我们有一天婚姻关系,我不会出去打野食,但是,你真打算一直晾着我不跟我做?”
对于情。欲欢好这种事,沈豫北说得一向没什么遮掩。没结婚前,他有过固定床伴,但这种关系止于他结婚。
婚内偷吃这道坎他不会轻易去迈。
“还是,你想欲擒故纵?明明给了我暗示。”
这顶帽子她可不愿意戴,阮明瑜立马笃定道,“我没给你暗示。”
“你床头的两盆草。。。夜交藤?合欢花?”
阮明瑜汗颜,往床边挪一点,“你想要我送你几盆,放在床头好睡觉。”
沈豫北半响才吐出两个字,“不用。”
刚才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被这么一打岔,阮明瑜反倒没那么尴尬,打了个哈欠,掉个身继续睡。
沈豫北盯着她后脑勺片刻,最终还是没打扰她,遥控器关了灯,就这么揽着阮明瑜睡去。
。。。。。。
阮明瑜已经放了寒假,不用再去上班,她早起的时候,沈豫北已经晨跑结束,坐在楼下吃早餐了。
阮明瑜有点不好意思。
“坐,想吃什么告诉钟婶,中餐西餐都备了。”
阮明瑜吃不惯西餐,管钟婶要了红豆粥和小笼包,两人面对面吃着,谁都没说话。
沈豫北先吃完,擦了嘴,对阮明瑜道,“我上午要工作几个小时,你在家无聊的话,让钟叔开车载你出去买东西。”
说完,沈豫北把一张卡推到了阮明瑜面前。
阮明瑜眨眨眼,“不怕我把钱全取出来?”
沈豫北两手交叉,胳膊肘抵在餐桌上,笃定道,“你不会。”
阮明瑜扯了扯嘴角,又把卡推了回去,“我不会无聊,如果可以,我看你家有个藏书馆,我想进去看看书。”
“随便看。”沈豫北纠正她,“不是我家,也是你家。”
。。。。。。
整个上午阮明瑜都待在沈豫北的藏书馆看书,沈豫北的藏书馆有点像个小型图书馆,四周书架及屋顶,一排排书整齐的放在檀香木书架上,甚至还被编了书号,看字迹有点像沈豫北的字,很难相信沈豫北这个全身散发铜臭味的商人,会在某天宅在自己藏书馆里爬上爬下整理书。
快中午,钟婶敲门进来问她吃什么。
“随便烧点就行了,我不挑食。”
跟沈豫北这个挑食的东家住一块时间长了,钟婶做起饭来很有一套,哪怕阮明瑜说了随便烧,钟婶也给她来了四菜一汤。
沈豫北半下午就回来了,让阮明瑜换衣服,跟他出去一趟。
“去哪儿?”
“去医院,Violet在车上等着。”
☆、含入V公告
听沈豫北这么说,阮明瑜明白了,算起来她是两方的中间人,沈豫北是想让她从中调解。如果没个两边熟人,依赵磊的性子,搞不好一言不合就揍人。
虽然私心里阮明瑜很想让赵磊收拾迟嘉言,但收拾的后果只会是被反收拾,她出面在中间调节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但阮明瑜还有一点顾虑,“我跟着一块去是没问题,只是我周边的朋友都不知道我结婚的事。”
闻言,沈豫北蹙眉,语气里带了质问,“我这么见不得人?”
真会倒打一耙!
阮明瑜摊手,“不是你见不得人,而是沈总认为我见不得人。”
她记性好,还记得就在前段时间,沈豫北对她还是嫌弃的不行,什么别给他丢脸,什么当了婊。子就别想着立牌坊,什么摔门摔人,他可都干过。
沈豫北一转头,对上阮明瑜似笑非笑的眼神,短暂性失忆,“我没说过。”
阮明瑜没吱声。
沈豫北停了一会,才不情不愿道,“好吧,我为之前的失言道歉。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阮明瑜还挺意外,盯了他片刻。
“快上去换衣服,Violet还在外边等着,他最没耐心。”沈豫北被她盯得不自在,催她上楼。
听沈豫北这么说,阮明瑜没再耽搁,上楼穿了羽绒服,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却没见到迟嘉言的影子,很显然,这位二世祖不情愿去医院赔礼,觉得是丢了他脸面。
沈豫北脸色阴沉,打了迟嘉言电话,对方手机关机。
已经准备好的赔礼道歉也没去成。阮明瑜倒是没什么,沈豫北被放了鸽子之后,索性彻底不管不问,不怕闹大,闹大了更好。
隔天,杨冬玲给阮明瑜发了个链接过来,并且给她打了电话,“师姐,你快看看,磊哥联系了媒体,把事情闹大了。”
挂上电话,阮明瑜点开链接,有韩婷婷被撞伤的照片,还有她脾破裂的检查单,全身多处骨折证明,都发到了网上,指控沈必山外甥迟嘉言撞人后消失。
富二代闯红灯撞人,本来就是个好噱头,几家媒体只要一宣传,立马在网络疯传。
随即又有人找出几年前迟嘉言烧伤少女的视频,还有开扒迟嘉言底细的帖子,网上一片骂声,矛头直指沈氏集团。
阮明瑜给赵磊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
赵磊叹了口气,语声低落,“舆论是倒向我们这边了,网络毕竟只是网络,键盘侠再大义凛然,终究不能直接给迟嘉言定罪,还是要走正规法律途径,迟嘉言犯这种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沈家人肯定是在法律部门有人,我们也不能保证打赢官司。”
阮明瑜对法律方面的事还不太了解,没办法给赵磊什么好建议,只是对他道,“师兄,如果要我帮忙的话,给我打电话。”
迟嘉言撞人烧人这件事在网上沸沸扬扬炒到年末,热心网友再热心,可是终究没有一个结果。
任你骂的再难听,人家当事人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还跑出去玩了一趟。
旧年除夕,阮明瑜跟沈豫北一起回沈家老宅,肇事者迟嘉言跟个没事人一样,正翘着二郎腿陷在沙发里玩手机。
阮明瑜看得想揍人。
她和沈豫北来的晚,他们到没多大会保姆就来喊开席了。
沈必山生长在香港,在内地发家之后,一个弟还有一个妹妹都迁进了内地,加上沈必山的两子两女,除了出差没回的,都回了老宅。
阮明瑜挨着沈豫北坐,她左边是沈豫北的姑妈沈碧林女士,对面坐的是迟嘉言。
席间刘文英问沈碧林,“嘉言撞人那事解决了吗?我看最近网上闹得挺火啊。”
沈碧林不想搭理这个戏子,装没听见。
原本姑嫂两人关系还不错,最起码时不时还能约出去逛街美容,自从沈碧林抓到迟继海包。养戏子,这个戏子还是刘文英的闺蜜,姑嫂两人彻底闹僵,就差没约个时间掐架了。
刘文英脸上有点挂不住,搁在桌下的手拍了拍沈必山的大腿。
沈必山也不想管,但闹大了对他们名声也有影响,对沈碧林道,“碧林你至少应该带嘉言去医院看看对方,给对方父母道个歉,再把该有的赔偿私下商量下,我想只要不是太难讲话的人,这件事都能揭得过去。”
沈碧林不怎么情愿道,“二十万都给了,他们不也接下了?还想闹大。我看多少是想再坑钱,贪得无厌。”
如果沈碧林说得是别人,阮明瑜可以不管,可是沈碧林说的是她师兄,而且还是在睁眼说瞎话。
“他们既没有收到二十万,也没有得到应有的赔礼,不闹大,他们找谁去?”
“不可能,钱是我出手的。”沈碧林愣了下,随即道,“明瑜,你怎么知道?”
阮明瑜没瞒着,“因为对方是我师兄的亲戚,我跟他们认识。”
沈豫北笑了笑,对他姑妈道,“姑妈,你确定二十万是你亲自交到对方手上的?”
沈碧林也不是傻子,当即就明白了,瞪眼看向迟继海,气得咬牙。
没从香港搬到内地前,迟继海和沈碧林都是普通的工薪族,沈必山发家之后,沈碧林自然跟着沾光,她在沈氏集团占有一定股权,可迟继海没有,说白了,迟继海就是个吃软饭的。
迟继海有出轨恶例在先,沈碧林对他不放心,钱财方面控制的极严。不用说,沈碧林的二十万是转手进了迟继海口袋里,至于迟继海拿去干了什么,沈碧林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一准是花在那个三流戏子身上。
家丑不可外扬,沈碧林没再闹开,而是对阮明瑜道,“明瑜,你明天有没有空?能不能跟姑妈一块去趟医院?我去看看对方,嘉言也一块跟着,要多少钱都好商量,只要他们别把事闹太大,嘉言还小,他还不懂事。”
阮明瑜无语,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事。。。
“姑妈,我去可以,但我不能保证我有什么说服力。”
“妈,要去你跟嫂子去,我不去,让我低头跟人道歉,没门!”迟嘉言把头一扭,“给他们钱不就行了,这么大费周章!Fuck!”
“再死不悔改,就送你去吃牢饭。”沈豫北靠在了椅背上,提醒他,“Violet,你要知道你是有前科的人,你再这么任性,谁也帮不了你,还真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呢。”
沈豫北说话的语气实在不怎么好,迟嘉言向来怕他,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不情不愿嘀咕道,“去就去,说这么多干什么,恐吓啊。”
“你给我闭嘴!小畜生!”沈碧林呵斥他。
。。。。。。
因为韩婷婷一时半会都出不了院,除夕他们一家就在医院过的。沈碧林母子去之前,阮明瑜先跟赵磊打了声招呼。
赵磊不是傻子,当即问阮明瑜,“你认识迟嘉言?”
这个时候了,阮明瑜没再瞒他,“我先生沈豫北是迟嘉言的表哥。”
赵磊被当头棒喝了一般,难以置信,“沈豫北?明瑜,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去年春天结的,因为有些原因,我一直没跟你们提过。”阮明瑜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提。”
反应过来之后,赵磊按捺住失落,勉强笑道,“算了,就是你提了也就这样,你也有你的难处,迟嘉言不会因为你的原因就主动过来赔礼。”
跟赵磊沟通好之后,阮明瑜才带着沈碧林和迟嘉言一块去医院。沈碧林除了备五十万,还让助理买了礼品果篮,进病房前让迟嘉言拎着。
“我不想拎。”迟嘉言两手插兜,不耐烦。
“不拎你就去死!”沈碧林这几天被他气得脑仁疼,也不管阮明瑜在不在场了,对着迟嘉言连踢带踹,她鞋头跟锥子一样,把迟嘉言踢得嗷嗷叫,还不敢还手。
阮明瑜一旁看得暗爽,也不拦着,任由沈碧林踢踹。
“你给我老实点,再乱来,我真不管你了,你看你是愿意坐牢还是被拉去枪。毙!”沈碧林气道,“还不拿着东西!”
迟嘉言这才老实了,跟沈碧林一块进韩婷婷在的病房。阮明瑜也进去了,只给韩婷婷父母作了介绍,没为沈家人狡辩一句话。
沈碧林脑子还算拎得清,放低姿态,满口赔不是,哪怕韩婷婷父母没给她好脸色,她也能把话圆回去,这女人是个十足的人精。
阮明瑜没在病房里多待,先出来了,在等候椅上坐了会,直到沈碧林母子出来。
“妈,他们也太过分了,给二十万不够,竟然要三十万,我又没把她怎么样,她不还好好活着呢么!”
刚出病房门,迟嘉言就冲沈碧林抱怨。
沈碧林气得发抖,“你少给我惹事点,我今天能花出去三十万?要三十万你该万幸了,你没听出人家小姑娘她哥想告你坐牢啊!”
说着,沈碧林又转身拉住阮明瑜的手,缓和了语气道,“明瑜啊,你跟他们认识,回头你帮我劝劝,后续治疗费补偿费我都不会少,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阮明瑜扯扯嘴角,“回头我问问他们意思吧。”
☆、第20章 入V第一更
沈碧林也不想把事闹大,所以当韩婷婷的母亲管她要三十万时,沈碧林略思量了下就应了下来,说来说去,她就这一个儿子,花再多钱保平安她都愿意。
韩家人要求再考虑两天,沈碧林也爽快应了,并且请阮明瑜帮忙从中传个话。
说实话,沈碧林的处事作风,阮明瑜还挺欣赏,可惜她是个失败的母亲,没能把她二世祖儿子教好。
从医院出来,沈碧林邀请阮明瑜跟她一块去泡温泉。
“我在度假村单包了一个汤池,水源绝对没问题,反正也没其他事,当是陪姑妈一块去散散心呗。”沈碧林是真心感谢阮明瑜今天帮她跑了一天。
阮明瑜刚想拒绝,沈碧林便道,“我知道你这是跟我还不熟,不大好意思。这样,我打电话让阿北过来,咱们一块去。”
沈碧林话音刚落,迟嘉言便道,“嫂子你就去啊,看你跟我哥结婚这么长时间,怎么还跟我们家人这么生分呀。烦死了今天,去泡泡温泉爽一下。”
沈碧林不给阮明瑜拒绝的机会,直接打通了沈豫北电话,让他去盛庭度假村。她不喜欢欠人人情,就算欠了就要尽快还,不然总惦记着得难受死。
盛庭度假村是沈氏集团的一处产业,盘云雾山而建,内部有一百二十四栋西式的别墅均朝西南向,可以欣赏到海拔五千六百公尺的云雾山山顶,不过最出名的还是云雾山的温泉休闲中心,赶在新年时段去,如果不走内部关系,很难订到汤池。
阮明瑜他们到时,沈豫北已经到了,他在度假村有固定一栋别墅,阮明瑜自然是跟着他一块住。
阮明瑜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她跟沈豫北先回别墅歇脚,沈碧林要晚上泡温泉,说泡了之后保管能舒舒服服睡一觉。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进门之后,沈豫北脱了大衣,去水吧倒了两杯白开水,其中一杯递给阮明瑜。
阮明瑜道了声谢,“韩家人要三十万,姑妈应了,韩家人说再商量一下,两天之后给答复。”
闻言,沈豫北嗤笑了一声,笃定道,“贪得无厌。”
阮明瑜不大高兴,“我师兄不是那样的人,你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君子,我小人?”沈豫北收了脸上的笑,“不久之后你会收回你今天说的这句话。”
大概是打交道的时间长了,阮明瑜跟沈豫北在一起随意了许多,讲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了,但还是为她刚才不经大脑的话而道歉,“我只是觉得师兄是个憨厚人。”
“那又如何,他能左右得了他家里人的贪婪?如果左右不了并且默认,那他也不过如此。”
这回阮明瑜没再呛声了,沈豫北说得不无道理。
然后沈豫北又嘴欠的说了一句,“你猜,过两天你的师兄赵磊,他会怎么说?”
“我不猜。”
沈豫北哼了哼,“虚伪,逃避。”
。。。。。。
天擦黑之后,阮明瑜和沈豫北先在住处吃了一顿西餐,工作人员安排了丰富的甜品和浓汤,吃在阮明瑜嘴里相当美味。
用餐气氛融洽,阮明瑜不掩饰的告诉沈豫北她没泡过温泉,没享受过这么高级豪华的地方。
沈豫北耸耸肩,“没事,你不是很聪明?跟着我就行。”
阮明瑜心情愉悦,随口道,“你记不记得几个月前,有类似情况时,你是怎么说的?”
沈豫北眨眨眼,不会主动开口。
阮明瑜脸一板,压低了声音,把沈豫北当时的臭屁样模仿的惟妙惟肖,“别给我丢脸。”
沈豫北别开脸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记得换泳衣时不要挑露太多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看你不像是奔放之人,否则你会很尴尬。”
像省盛庭度假村这样以温泉出名的度假场所,进汤池前,泳衣、浴巾等用品皆配备齐全,什么都不用带,如果硬要带的话,可以带上小费。
冬天天黑得早,他们在汤池碰面时天已全黑。汤池有露天和室内,沈碧林是个有情趣的女人,她订的是室外,靠在汤池里,仰头就能看到苍穹,运气好,还有繁星点点。
阮明瑜听沈豫北的建议,挑了最保守的泳衣泳裤,试了水温之后再下去。
偌大的汤池中间被拦了一道竹制屏风,可男女共泡。沈豫北和迟嘉言就在她们隔壁。
沈碧林比较健谈,跟阮明瑜聊了不少,女人嘛,最初建立起关系,大多是靠八卦开始,当然这个八卦也分很多种,沈碧林就是跟阮明瑜八卦沈家人。
阮明瑜不好多说,大多时候都是竖着耳朵听,不发表意见。
隔了一道屏风,沈豫北和迟嘉言也在聊,不过沈豫北却是让迟嘉言跟他去黔南山区。
但凡大企业为树立形象或宣传,不乏选择做善事,什么为灾区捐款、建希望小学、支援孤儿院等诸如此类。沈氏集团也不例外,沈家在黔南山区建了一个残疾儿童支援治疗机构,为残疾儿童提供便利的医疗资源。
沈豫北隔两年回去一趟,一来是查看支援情况,而来为企业做宣传。
“我要回洛杉矶!我才不去那种穷乡僻壤!”迟嘉言立马嚷嚷。
沈豫北悠悠道,“想好了,你真不去?”
迟嘉言摇头,坚定道,“我不去。”
沈碧林隔着屏风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了,立马对沈豫北道,“把嘉言带去,这个死小子不给他吃点苦头,他都快不知天高地厚,早晚有天捅了大篓子得整死我!”
“要去你去,我死都不去!”迟嘉言扔下这句话,轰的站起来,温泉不泡了,气哄哄的下山。
迟嘉言下山之后,沈碧林就坐不住了,泡了一会儿也要下山,她担心迟嘉言大晚上溜出去乱来。
“明瑜,你和阿北再泡泡,多泡一会儿能解解乏。”
阮明瑜笑着点头。大概是泡得太舒服,阮明瑜越泡越不想起来,最后干脆趴在青石块上闭眼眯了一会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人一直再拍打她的脸。阮明瑜困难的睁开眼,就瞧见沈豫北赤着半身蹲在她面前,眼含担忧。
“我以为你晕了。”沈豫北伸个手递给她,“快上来,累了就回去休息。”
阮明瑜把手递给他,“大概是我太累了。”
两人裹上浴袍,一前一后下山,期间沈豫北的手一直拉着阮明瑜的,直到回他们的别墅。
阮明瑜进门之后晃了晃手,示意沈豫北松开。
沈豫北愣了下,随即扔了阮明瑜的手,两手插兜里,踩着旋梯上楼。察觉到阮明瑜还在原处站着,回头提醒她,“上来,还是你不打算睡觉了?”
除却平时‘分居’,阮明瑜跟沈豫北同床而眠不是一次两次了,阮明瑜这个时候再说去别的房间,未免太矫情,加上对方三番两次求欢,其实阮明瑜也在反思过他们目前的情况,结了婚没有性。生活,这种事无论摆在哪儿,她都是被口水淹死的一方。
沈豫北说得对,他娶她回来不是当摆设的。
阮明瑜咬了咬牙,在沈豫北之后进二楼卧房。
很大的房间,东北方开了落地窗,推拉门之外是个露台,正对云雾山,室内正中摆了一张架子床,床尾是电视墙,阮明瑜摁开了电视。
沈豫北先进去冲澡了。等他洗完,阮明瑜才进去,磨磨蹭蹭了快一小时才从里面出来,沈豫北正靠在床头看球赛,解说员正侃侃而谈。
阮明瑜绕过床尾进里面,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酒店的床垫可比她住的地方的床软多了,阮明瑜躺进去之后,没几分钟就开始昏昏欲睡。
没错,她的心就是这么大。或者换句话来说,就算有什么她也能接受。
沈豫北关了电视以及头顶晃眼的水晶灯,只留了镶嵌在墙壁里昏黄的壁灯,一手支着侧脸,视线落在阮明瑜的睡颜上。
大概是真的很困,连他探手在她滑腻的脸颊上摸了一把都没察觉到。泡澡之后的余红还残留在脸颊上,沈豫北目光往下移,最终停留在她微微嘟起的红唇之上。
注视了片刻之后,沈豫北微低了头,朝她脸上凑下去,蜻蜓点水般碰了下她的唇。
很软,没有口脂的味道,只有淡淡的香,沈豫北稍撤离了片刻,唇再次贴了上去。。。
阮明瑜很快被憋醒了,呜呜晃了晃脑袋,下意识要寻求空气,刚张口,一条湿软滑腻的东西就顺势搅了进来,阮明瑜瞬间瞪大眼,待看清上方的人,两手没闲着,不住的拍他挠他,总算躲了开。
沈豫北稍抬头,离开了她,被她盯得不自在,咳嗽一声,避开了她的目光。
阮明瑜火冒三丈瞪眼看着头上的男人,半响不能言语,他这算什么,趁她睡觉搞偷袭么。。。
伸手推推他胸膛,阮明瑜没好声嘟囔了一句,“你下去,我要睡觉了。”
沈豫北非但没起开,还把全身重量都度到了阮明瑜身上,见她偏开了头,沈豫北两手把捧脸,把她脑袋固定住,望了她片刻,低声道,“我们可是夫妻,你就打算一直这么跟我闹?跟我做一次,嗯?”
或许是离得格外近的缘故,阮明瑜将他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恳求看得极清楚,两颊不觉似火烧,从未见过把那种事说得这么直白的人。
沈豫北见她面露恍惚犹豫之色,只当她是默认了,一只手已经下移拉开了她睡袍的系带。。。
喘息迎拒,拉扯纠缠间,从床上丢下两件睡袍,一黑一白叠压在一起,随即一条纯色女人内裤也被扔下了床,落在睡袍之上,床上被人压在身下的阮明瑜立时倒抽了一口气,“疼。。。我疼。。。你轻你点。。。”
此时沈豫北身下那物已经卡进去了一个头,抬眼见她五官都皱缩到了一起,有些滑稽可笑,可她倒抽着气也不像是假,真放轻了动作,在洞口徘徊并未急着进去。
“那个。。。我疼死了,要,要不改天吧。。。”
阮明瑜是真的疼,她是医生,哪怕是在她那个世界,她对人体并没有太多避讳,对女人破瓜之时会疼早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轮到她身上会这么疼。
何况平时她是个耐力强的人,眼下都忍受不了,疼痛程度可见一斑。
阮明瑜想把身上的人推下去,奈何对方纹丝不动,卡在她那里的东西更有继续往里进犯的趋势。
情急之下,阮明瑜伸手环住了他的颈脖,几乎把自己掉挂在了他身上,两腿也死死夹紧,不让他继续进犯,像只被打中的七寸的小蛇,在死前奋力挣扎。
她不好受,沈豫北也好受不到哪里去,那物被狭窄的桃花源紧紧卡住,上下勒得他透不过气,火烧眉毛般焦灼,语带不耐道,“疼也忍着。”
话音刚落,毫不留情破开桃花源,顶入最深处。
。。。。。。
这一夜,阮明瑜就没好好睡过觉,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好容易能睡着了,再被胸口游移的大手弄醒,打也打不开,半睡半醒间又被他折腾了一回,直到落地窗外透过一丝青白色,沈豫北才终于满足,忍不住亲了下她半睁半闭的眼皮,拥着她睡去。
阮明瑜这一觉睡得极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于沈豫北面对而卧,她的额头抵在他的下巴上,腰上还多了一只胳膊,阮明瑜僵硬了片刻,终究耐不过胳膊发麻,动了下身体。
她一动,沈豫北也醒了,四目相对间,阮明瑜察觉到沈豫北的眉眼似乎与之前不同,带了放松,眼中还含了笑意。
“胳膊拿开,我要起了。”因为昨晚的事,阮明瑜不大好意思跟他对视,视线乱飘。
沈豫北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没为难她,收了胳膊,任由阮明瑜把床上唯一的被子卷了,一瘸一拐的进卫生间。沈豫北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从床上起,穿了昨日的衣裳,站在穿衣镜前系扣子。
阮明瑜跟个鸵鸟一样,从洗漱间出来也没看沈豫北,而是丢下一句,“我先下楼。”
随后像个战败的士兵一样开门慌张而逃。
此举落在沈豫北眼中,被他解读成了嫌弃,原本一直勾起的嘴角放了下来,他后背被挠得仍旧火辣辣的疼,这算什么,吃完就想不认账?!
阮明瑜在楼下吃了中饭,穿着制服笑容得体的工作人员告诉她,“沈女士和迟先生已经先回市区了。”
沈豫北也下来了,和阮明瑜的恹恹不语大不相同,他精神倒是挺好,向工作人员要了一份牛排。
“先生,红酒要吗?”
沈豫北点头,“来一杯。”
阮明瑜吃的是意式烩饭,沈豫北又替她要了一份提拉米苏。
“我听说吃点甜食心情会好。”总归是从对方身上占了便宜,此时的沈豫北还算体贴。
阮明瑜闷闷的嗯了一声,心情确实不大好,关键是她还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可能她还没有完全接受这里人的思想,心里还存着跟谁睡了就从一而终的想法。
可是让她接受沈豫北这种男人,她又不甘心。他包括他的家人,都不是阮明瑜所喜欢的。
吃完中饭,沈豫北接到一通电话,挂上电话之后,对阮明瑜道,“我要回市区处理事,你是跟我回去,或者你在这玩两天,想回去打电话让钟叔来接你。”
阮明瑜忙道,“我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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