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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少的独家绝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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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近乎颤抖的手拿出手机,抱着最后的希望,打给言奕辰,从电话里传来的每一声都让我的心跟着多跳一拍。
  快接啊!快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快啊!
  心中呐喊着,可电话中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我失魂落魄的垂下拿着电话的手,手机跌落在地。
  “怎么?还是不接?”夏若珊见我的反应,急忙问。
  我木纳的点点头,手渐渐握成拳头,临近崩溃的情绪让我腾地站了起来,夏若珊和邵景泽始料未及,身形一抖,惊讶的望着我。
  “我去找白菁菁问清楚!”我说着就朝门外走去,却一把被邵景泽拉住。
  “你找她做什么?”
  情绪已经失控,我转头就对邵景泽喊道:“她和周妙萍要对奕辰不利,我担心奕辰有危险!如果再不找到他,恐怕就来不及了!那天……我被绑架的那天,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奕辰已经没命了!我不想让那样的事再发生!”
  邵景泽愣了片刻,才皱起眉头不可思议的说:“你是说,那天的事是白菁菁和周妙萍做的?”
  “不然呢?你想想,如果奕辰出了事,谁是最大的收益者?”
  邵景泽霎时摆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变了脸色,眼神充斥着凌厉:“我和你一起去!”


正文 086 对峙
  见他坚决的态度,我只好点头应允,夏若珊也走过来,说什么也要跟我们一起去,但为了有人照看白府林,在邵景泽的百般劝说下,她最后还是妥协的留了下来。
  事不宜迟,我和邵景泽快步朝外走去,他拨打了白菁菁的电话,称有急事找,这才问出了她们吃饭的地方。
  本想着白府林还躺在医院里,应该在附近随便吃点儿就会回来,谁知道他们还专门开车去了一家豪华的日式餐厅,这也太悠闲了,光听起来就让我一阵不爽。
  邵景泽载着我一路超车来到了所说的餐厅,路上我们说好,要静观其变,不要冲动,尽量从她们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家日式餐厅很静谧,可我们却顾不得许多,气势冲冲的就朝白菁菁所在的包间走去。
  一拉开推拉门,看见白菁菁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我就抑制不住自己要爆发的怒气,之前答应邵景泽的话顿时就抛在脑后,还好他及时拉住了我,否则我肯定会立刻冲上去质问。
  我扫视一眼包间,令烨华和院士也在,我咬了咬唇,告诉自己现在一定要冷静。
  “来了啊,先坐吧。”周妙萍摊手示意我们坐下,我极力压抑着情绪,和邵景泽跪坐在她们对面的榻榻米上。
  “景泽,什么事这么着急?”周妙萍悠悠的问。
  “是这样的,聂小姐说今天下午都没见到奕辰,从公司其他人那里听到他好像去了华创谈业务,不知菁菁有没有在公司见过他。”
  为了套话,邵景泽胡乱编造道,我微微侧脸去看他,那沉着冷静的面容看上去没有半分假意,从容不迫的态度着实让我有些佩服。
  “没见,我下午回家了,没在公司!”白菁菁为了撇开关系,立即回道。
  邵景泽嘴角略微勾起弧度:“喔——菁菁应该是客户经理吧,看来在华创的工作很轻松啊,这么早就能下班回家。”
  “我有事,所以才……!”白菁菁的声音有些发慌,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是做贼心虚吗?
  邵景泽不急不慢的又道:“如果我没记错,周阿姨之前说她下午在家的时候,白叔突然晕倒,然后就立刻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并没有提及菁菁也在家,我还以为菁菁在公司呢……”
  “景泽啊,你在电话里说的急事,就是这个?”
  邵景泽话音未落,周妙萍就突然开口偏开话题问。
  邵景泽见周妙萍出马阻挡,喝了一口茶,娓娓说道:“周阿姨,你知道的,奕辰现在是万业的副总,工作电话非常多,平常很少打不通,可今天却到现在都杳无音讯,所以我和聂小姐有点担心他,刚刚聂小姐想起他去华创的事,我们这才急着过来问问。”
  “那就不巧了,老爷晕倒后我不仅拨打了急救电话,还顺便打给了菁菁,她立马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赶了回来,所以没有见到奕辰,也很正常。”周妙萍还在为白菁菁辩护,从白菁菁刚才的神情来看,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邵景泽放下茶杯,盯着周妙萍,一字一句的说:“也是,不过你说奕辰到底能去哪呢?会不会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对他做了什么?真是太奇怪了。”
  “哪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是你太紧张了。”周妙萍没有闪躲,露出她惯有的虚伪的笑容。
  邵景泽脸色一阴,语气变得低沉:“但愿没有,毕竟奕辰现在也是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他出什么事,警察也不会坐视不理,就算把桐城翻个底朝天,我也一定会把那些人给揪出来!话说回来,如果他真的有事,最先要接受调查的,应该就是周阿姨和菁菁了吧,所以……。”
  “邵景泽,你什么意思?言奕辰在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白菁菁腾起站起,指着邵景泽撒泼道。
  “菁菁!”周妙萍眉间微蹙,拉了一把白菁菁,示意她坐下。
  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置身事外的院士,见气氛有些焦灼,才正了正身子,轻咳一声道:“景泽啊,你也知道奕辰忙,说不定他现在正在谈什么重要的项目,再等等吧,对了!你给他发个短信,告诉他忙完立刻赶过来。”
  “之前就给他发过了。”邵景泽应道,“可一点回应都没有。”
  “谁知道他大晚上的不接电话在干什么?说不定啊,正潇洒着呢!”白菁菁瞪了我一眼,嘲讽的哼笑道,“我可是听说,他在外面好像还有别的女人呢……”
  “菁菁!”院士低声轻斥,“瞎说什么呢!”
  白菁菁冲着我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钳口不语。
  我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角,白菁菁的话让我想到了那晚在金海湾——言奕辰和姚子爱在一起的场景,鲁元白既然能在那里偷拍到我,一定也发现了言奕辰的行为。
  或许,她比我知道的更多。
  一想到此,心就似是被人来回扯着,眉头不自觉的就要往中间聚拢,可我强行让它们保持原样,不愿暴露出一点被人戳到痛处的神情。
  随意的一抬眼,冷不丁和坐在对面的令烨华视线相交,他正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凝望着我,仿佛眼中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不行,不能这样,我怎么可以让他们来嘲笑和同情我!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强挤出笑容,压抑住紊乱的呼吸,冲白菁菁道:“白小姐难道只会造谣生非?现在老爷还在病房里躺着,奕辰下落不明,你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过分?”白菁菁发出“咯咯”的笑声,令人胆寒,“那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嘛也只是猜测,你又何必这么计较。”
  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我是奕辰的妻子,听到他遭人揣测,我怎么可能不计较?还是说白小姐就一点不在意令先生在外面会不会有女人,即使有,也可以视若无睹,听若未闻?”
  “你……!”白菁菁瞪着眼睛就朝桌上的水杯抓去,却被另外一只手给拉住了。
  我略有惊异的抬头去看,是令烨华阻止她即将爆发的过激举动。
  令烨华转而握住了白菁菁的手,朝她投去一个微笑,低声说:“菁菁,我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是啊。”周妙萍也应和道,“万一老爷醒了见不到咱们,可该着急了。走吧!”
  周妙萍拉了拉白菁菁的胳膊,可她看样子还不甘心,死活不起身,两眼恶狠狠的瞪着我看,我也不畏惧,回以同样仇视的目光。
  “菁菁!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快点起来,走!”周妙萍似是给逼急了,重重的扯了一把白菁菁,痛得她收回视线,龇牙咧嘴的捂住胳膊。
  邵景泽这时站了起来:“既然这样,聂小姐,我们也回去吧,若珊一个人我也有些不放心。”
  我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气氛已经搞的这么糟糕,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
  邵景泽对院士和周妙萍俯身致礼后,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便和他一起先行离开了。
  等坐上车,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下来,我和邵景泽靠在座椅上,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
  “看来白菁菁确实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邵景泽缓缓的说,“她的反应很不自然,总觉得白叔的突然晕倒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此时浑身的力气就像散尽了般,我只是默认的点点头。
  白菁菁说她下午就回家了,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呢?
  脑海中霎时一个激灵划过,我猛地坐了起来,邵景泽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也跟着坐直了身躯。
  “怎么了?”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我扭过头,用一种看似平静到极致的面容,犹如涨潮前的海水般,幽幽说道:“我有办法知道白菁菁是什么时候回去的了。”
  邵景泽一脸的不理解,不等他问,我赶忙掏出手机,立马找到付雪凡的电话,拨了出去!
  她是我在华创工作时关系最好的同事,所以在我离开华创以后,偶尔也会有联系,我正好找她问问,白菁菁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响了几声后,对面便传来了付雪凡的声音:“喂,小雅,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雪凡,有件事我想向你确认一下。”
  “什么事?你说的这么严肃,我还有点怕怕的。”
  我连忙放平语调:“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你知道白菁菁下午是什么时候离开公司的吗?”
  “白经理?”付雪凡带着一丝诧异,“白经理下午就没来公司啊!”
  我心下一紧,忙问:“确定吗?”
  付雪凡想几秒后,道:“嗯……确定,因为我下午刚好有一个文件需要她签字,一上班我就在等她,可一直都没有等到,后来才听别人说她下午请假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雪凡。”
  “不客气!”
  付雪凡爽朗的嗓音回荡在耳畔,可我的心似沉入了湖底,挂了电话后,邵景泽便问:“怎么样?”
  “白菁菁下午根本没去公司,她和周妙萍,都在说谎。”
  “果然有问题,看来必须得等白叔醒来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紧紧攥着电话,不妙的情绪已经快要溢出,我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艰难的说:“我就怕……白老爷醒不过来了!”


正文 087 你去哪了
  听我颤抖的话语,邵景泽沉默了半晌,像是在沉思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这几天我们轮流照看白叔,不能让周妙萍母女有任何动手的机会,一切等白叔醒来以后,再问清楚。”
  我认同的点了点头,脊背渗出的汗水已经冰凉,那天鲁元白说的话还回荡在我耳边——她做的那些都是犯法!
  光想起来就让人心头难安,周妙萍到底做了什么?言宣当年的死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如鲁元白所说,那周妙萍一定是一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女人!
  可怕,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我们抓不到她的任何把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为所欲为。
  邵景泽发动车,朝医院开去。刚才的话也并没有问出言奕辰在哪,不过也是,她们就算知道,也不会轻易的说出口,还好邵景泽跟着,否则以我冲动的个性,还不知道又会闯下什么祸。
  但是……言奕辰到底在哪?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束手无策的感觉让我连呼吸都异常难受,我转头望向邵景泽,他波澜不惊的面容,让我焦躁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
  “那奕辰……怎么办?”我低低开口,既痛恨没用的自己,又想去依赖面前的这个人。
  邵景泽眉间略有一蹙:“再等等吧,如果明早还联系不到他,就立刻报警!”
  “好。”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回到医院,周妙萍等人还没有到,我和邵景泽告诉了夏若珊事情的经过和决定轮流照看的事,夏若珊当仁不让,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由于邵景泽今天正好上夜班,便安排由我守到十二点,夏若珊负责前半夜,后半夜则是邵景泽来照看。
  晚上十点左右,周妙萍见白菁菁困了,便招呼令烨华送白菁菁回去,她自己也跟着出了门,说是去送送两人。邵景泽给夏若珊安排了一个休息室,九点的时候带着她过去休息,好让她在前半夜有充足的精力来照看白府林,监视周妙萍。
  于是,病房内只剩下我和白府林两人,可我一点都不敢倦怠,坐在病床旁,静静的看着他,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任何情况。
  “爸,你可一定要醒过来,你还没有见到奕辰,没看着他幸福的生活下去,没抱上孙子,也还没和他和好……辛苦了一辈子,还没能享受天伦之乐……在这之前,您一定不能有事啊,醒来吧,快醒来吧……”
  我握紧白府林的手,用恳求道快要哭出来的腔调,娓娓诉说。白府林的手微微动了动,虽然只有一点点,也让我惊喜的睁大了双眼。
  “爸?!”
  一声轻唤后,白府林转了转眼珠,睁开了一条缝,用虚弱到轻微的声音叫道:“小雅……”
  “爸,是我!您醒了,您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叫医生!”
  我正准备起身,却被白府林拉住了手腕,我惊讶朝白府林望去,发现他嘴角一开一合在说些什么,我连忙俯身凑到了他嘴边。
  “不要……叫医生……遗嘱……遗嘱我已经立好,在……我的律师……手上……如果,我……去了……告诉奕辰,找律师拿……遗嘱……”
  “爸!你别这么说,你不会有事的!”心中酸涩的已经无法控制,望着面前憔悴的人,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
  白府林艰难的笑了一下,虽然隔着氧气罩,我也能感觉得到他用尽全力的笑容。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要……告诉任何人……我醒过来的事……医生……也不行……”
  他说了一半,重重喘起粗气,我连忙伸手在他胸前抚了抚,可他说的话,却让我不甚理解,醒过来不是好事吗?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
  白府林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粗糙的触感就像枯木腐朽般。
  “我……对不起……奕辰……还有他妈妈,我……没脸见她……就连……去她墓碑前的勇气……也没有……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我……想成为一个……好父亲……”
  “我知道,我都知道!奕辰他,也一定会明白的!爸……您别说了,好好休息,等您醒了,和奕辰好好地谈一谈,一定会……一定都会好起来的……”我的抽泣声越来越大,哭泣不止。
  “好孩子……”白府林拍了拍我的手,“记住……我们的……约……定……”
  话音还未落,白府林的双眼又缓缓的合上了,我猛地一惊,心头就像被巨石狠狠的砸了一下,疯狂地摇晃着面前的人:“爸!爸!”
  听到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上传来了“滴滴”的心脏跳动的声音,我揪着的心才落了地,还好……爸还活着。
  等周妙萍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擦干了眼泪,装作在看报纸,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周妙萍瞟了我一眼,便自顾自的坐在了旁边。
  爸,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会遵守和你的约定,但是,也请你,一定不要放弃希望,早点清醒过来吧。
  晚上十一点多,夏若珊来到病房和我交换,我望着白府林苍茫的面庞,不舍又担忧的离开了病房。
  本想回白府,可又怕会碰到白菁菁,那张脸我唯恐避之不及,思及此,我便二话不说,朝世纪明珠走去。
  回到世纪明珠,这里还是同样的陈设,但却缺少了同样的人,我不停的拨打言奕辰的电话,除了无人接听还是无人接听。
  今晚注定无法安眠,白府林方才突然醒来说的话和言奕辰的不知所踪,都让我焦虑不安。
  我躺在被窝里,不知为何,曾经和言奕辰在一起的场景就突然如潮水一般涌上了心头,他的好他的坏,他的喜他的悲,还有那神秘莫测的眼眸,全部跃然眼前。
  我一动不动的望着天花板,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寂静起来,思绪却异常的清晰。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言奕辰的呢?不知不觉地就这么问自己,回想起他对我做过的事,虽然有时很过分但也不全是坏事,我至今依然还清晰记得,他那张平稳的睡脸,规律的鼻息,轻触额头时的触感。
  和往常完全是两个人呢。
  那天清晨和他坐在一起吃早饭,刚洗完澡的言奕辰头发有点乱,使平常有条不紊的他看起来很柔和,他以优雅的姿势使用刀叉,将早餐送入口中,明明是在自然不过的举动,可是却宛如电影里的场景,让我不自觉看得出神。
  “……你不吃吗?”
  啊——是啊,我们仅仅只对谈了一句话。
  “没有啊。呃……刘妈做的煎蛋很好吃呢。”
  连自己都觉得那种像极了小孩子的回答很丢脸,原本做好心理准备,等着言奕辰再度回以嘲笑的言语,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是吗。”
  朝阳中,他放松了嘴角,微微地笑了。
  回想那光景无数次,每次都让我感到很难过不舍。回过神来,我又将房间扫视了一遍,这里有他的味道,有他留下的痕迹,却没有他的身影。
  一天即将结束,日期准备改写,可是还是没有收到他的任何回信。
  到底在哪?一定、千万不要有事啊……
  胸口想快要被挤烂一样喘不过气,没想到,失去他的日子,只是短短几个小时,竟会如此难熬,如果他明天还不回来,如果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光是这么想,我就已经……痛苦的不能承受了。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他的手机,中途打盹了好几次,可突然就会像做了一场噩梦般惊醒,一看表,才只过了几分钟,然后又会继续接着打。
  刚开始只是无人接听,后来变成了已关机,连最后的希望都被剥夺,我死死的攥着手机,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涌上来的担忧和思念转为泪水,就快要溢出,我拼命的忍住却还是忍不住,只好用拳压着眼睛,泪水却糊了满手。
  这一刻,我只希望,他能平安的,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窗外有些微微发亮,我猛然一个激灵,就从床上翻了起来,环顾四周,和我睡着之前一模一样,打开手机一看,六点了。
  言奕辰……已经失踪了整整一个晚上!
  不行,不能再等了!再这样下去,就算真的出什么事,或许也都晚了!内心的防线全数瓦解,我不敢再想下去,抄起手机就拨打‘1、1……’
  当最后一个‘0’即将要按下去的时候,大门突然响了。我一怔,所有的思维瞬间集中在一起,仔细聆听传来的微小声响。
  “咔啪!”
  没错,是开门的声音,言奕辰……是言奕辰回来了!我扔下手机,翻身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直往客厅冲去!
  “奕辰!”
  脱口而出的呼唤发自内心无法控制,眼前正在换鞋的人身形一滞,侧头看我,惊讶的神情溢于言表,他单手搭着外套,身上的白衬衣布满褶皱,头发也似是刚睡醒般凌乱,平常看上去齐齐整整的言奕辰,此刻却是一副狼狈模样。
  我不禁皱起眉头,沉望了他半晌,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融成了一句话。
  “你去哪了?”


正文 088 葬礼
  “喔——我……我出去应酬了。”他支支吾吾的回答很反常,让我更加烦躁。
  “应酬?连电话也不接?”
  “没注意……”
  “没注意?!”我近乎咆哮,所有的委屈情绪都被他轻描淡写的回答给激发的淋漓尽致,“你知不知道大家找了你一个晚上?!你一句没注意,就完了吗?”
  “找我?干什么。”言奕辰直起身子,满怀疑惑的眼光不似有假。
  “你自己看手机!”
  言奕辰从西裤里掏出手机,晃了两晃:“手机关机了,什么也看不到。”
  我轻嗤一声,无法分辨他所说的话中哪句真哪句假,可笑的差点就要笑出来,可最后还是摆出一张更为可悲的面孔,望着他。
  “到底怎么了?”他不耐烦的问。
  “你爸晕倒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过去看一看!”
  他的瞳孔猛地放大,穿回皮鞋,套上外套就朝门外冲去。我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冷冷地笑,我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啊?
  ……
  为了更好的照看白府林,我向公司请了一天假,洗漱好后,便也朝医院赶去。
  一路上思绪都无法平整,见到言奕辰平安回来的喜悦,听到他应付的说去应酬的恼怒,还有他浑身那副落魄样子,都令我心神不宁。
  本想早早赶到医院,谁知道却在路上堵了车,一只乌鸦停在了出租车的前盖上,东张西望,司机狂按了几下喇叭,它才挥起翅膀飞走了。
  司机抱怨的啐道:“一大早的,真是晦气!”
  不知为何,我却涌起一阵不安。说实话,我并不是太过迷信的人,但此时莫名出现的乌鸦,却让我有莫名的恐慌。
  过了许久,车才继续行驶起来,我努力镇定思绪,暗暗祈祷万事平安。
  终于到了医院,我快步朝白府林的病房走去,可刚走到过道上,就听到从尽头传来的哭泣声,我来不及思考,迈起步子飞奔过去!
  越接近白府林所住的病房,哭泣声便越大,本来还抱有的一丝侥幸,却被活生生的浇灭在眼前的景象里。
  我站在病房门口,门是敞开的,言奕辰的背影宛如一道刺目的光线映入我的眼睛,他跪在床边,头深埋在两臂中,颤抖的双肩一起一伏,而在他面前躺着的人,睡着的……很安详。
  周妙萍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场所有人痛苦的神情,都在告诉我,他不是睡着了……
  而是……去了另一个没有喧嚣与烦恼的世界。
  脚步沉重的宛如灌了铅,一步又一步的向前挪去,我不信这是真的,我怎么能相信?前些天还活生生在眼前的人,昨天还对我说话的人,只是转瞬间,就永远的离开了我。
  眼泪瞬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中掉了出来,划过强忍住哽咽的嘴角,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言奕辰伏在床边,全身抽搐,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放佛是从他灵魂里艰难的一丝丝的抽出来,散布在病房里,织出一副暗淡的悲哀。
  我抬眼看了看邵景泽和夏若珊,昨晚是他们两个轮流守在白府林身边,周妙萍应该是无从下手,可是,怎么会这么突然就……
  邵景泽与我的视线相触,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似是在告诉我,这是没办法的事。
  “老爷已经不在了……你现在回来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啊?!”周妙萍突然对着言奕辰大喊道,尖裂的嗓音完全不同于她平常伪装出来的温婉。
  “他走之前不停的叫着你的名字,可你在哪?平常不回家也罢了,现在连最后一面都不见,你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儿子,你根本不配!”
  周妙萍一句句刻薄的话语如同枪林弹雨般落在言奕辰身上,他没有反驳,就好像没听到一般,只是深深的埋着头,双拳死死的攥起。
  可我知道,他一定痛的遍体鳞伤。
  ……
  当天,言奕辰哪也没去,一直守在白府林身边,一句话都没再说过,办理好相关事宜,我们便跟随白府林的遗体来到殡仪馆。
  葬礼在之后的第三天举办,来参加的人络绎不绝,有各大企业的总裁,也有不少媒体记者,以及白老爷的家人和生前的好友。
  我和言奕辰站在一边迎接,他只是机械的对着来宾点头,瞳孔里像是失去了焦距,木纳的望着远方。
  我很担心他,却不知该如何劝慰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在他身边。
  傍晚时分,来往的人渐渐少了下来,言奕辰似乎不知累,从早上一直站到了这会儿,连地方都没有挪动,远处的周妙萍和白菁菁已经累得有些虚脱,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歇息。
  邵景泽和夏若珊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过来劝说言奕辰去休息,可他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浅浅的摇头。
  他站多久,我便陪他站多久,有几次感受到他从身边投来的目光,似乎想开口对我说些什么,可每每即将开口时又咽了回去。
  体力开始有些不支,小腿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我弯下腰,揉了揉腿肚子,跺了几下脚,来让自己站稳。
  “去休息一会儿吧。”
  言奕辰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身体也站的笔直,但我知道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这是他一整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我没事。”我吐出一口气,挺起腰背,即使腿脚再怎么疼,我都要忍耐,不能留他一个人暗自神伤。
  “你在这儿我没法专注,快去休息!”言奕辰命令的口吻终于像是恢复了之前的一点生气。
  “不去,只是接送宾客,会笑会点头就行,专不专注的,也无所谓。”
  我将手背在身后,看到有人走过来,就会冲他微微一笑,余光里的言奕辰注视着我,突然一把拉起我的手腕,朝里厅走去。
  “喂,你干嘛!咱俩都走了,就没人接待客人了!”
  “带你去休息。”言奕辰不顾我的反抗,简短的话语却让我心头升起了一股暖意。
  嘴边刚扬起一抹浅笑,便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等等!”我霎时停住脚步,一把拉住了言奕辰。
  从远处走来的人影越来越近,黑色连衣裙在风中飘飘扬扬,那人手中捧着一把洁白的百合花,迈着悠然自若的步伐。
  当我看清来人的面容时,万分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是姚子爱,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突然到来让我不解又茫然,从那晚在金海湾遇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我转头去向言奕辰寻求答案,只见他两眉之间深深蹙起,一脸吃了翔的表情盯着姚子爱。
  “你来干什么?”当姚子爱走近,言奕辰立即不耐烦的问道。
  姚子爱弯起淑女般优雅的笑容,低头嗅了嗅手中的百合,说:“当然是来参加伯父的葬礼了。”
  “谁让你来的,滚!”言奕辰脸色铁青,我很少见他这么激动的样子,心中不禁起了疑惑,他和姚子爱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姚子爱唇角尴尬的抽了抽,却丝毫不畏惧,扬起头说:“我自己来的,因为我觉得,我应该过来看看伯父,毕竟……”
  “闭嘴!”言奕辰厉声喝止了姚子爱。
  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眼神,我更加怀疑,可又尽力让自己不去胡乱猜测,姚子爱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她应该过来?她有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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