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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爱妻命中注定-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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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顾佑礼的房间里,除了燕回和爱媛在,还有纪希。
纪希是因为之前就知道他今天没有航班,一大早打算约他去打高尔夫,谁知道电话打来才知道他病得不轻,都是因为昨晚喝多了酒,在外面吹了风导致。
纪希和燕回不熟,两人平时没有交集,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没有共同语言,他来之后,燕回就在一旁和爱媛下象棋。
“中午留这儿吃饭吧,你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我妈做的饭了。”
跟纪希说话,顾佑礼嗓子都还是哑的。
但是纪希过来看他,他心情变得极好,说话时唇角一直都有淡淡的笑意。
这就让燕回十分不爽,他妈老子放下手里的病人特意来看你,你一个好脸色都不给老子,这丫一来你就那么高兴,有本事叫他治好你呀!
“不了,就早上有点时间想约你打球,中午还要跟公司高层一起吃饭,顺便也开个会。”
纪希看了下时间,又说,“我也该走了,一会儿路上万一堵车,怕耽误了时间——你在家好好休息,有空我就过来。”
说完,纪希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这时候,卓可妍在外面敲了两下门,然后开了门,“佑礼,阿善来了。”
大概是因为程嘉善是琳琅的丈夫,这会儿纪希又在这儿,所以二人打了照面,卓可妍一个当长辈的,也有些尴尬。
其实卓可妍尴尬的可不止这件事儿。
刚刚在楼下,见了程嘉善,两人交谈了两句,卓可妍主动说起了嘉好。
她委婉的对程嘉善说,“其实,阿姨也并没有看不上那孩子,但是阿善,你也知道咱们顾家……”
没等她话说完,程嘉善便淡笑着握了握她的手,“阿姨,我都明白。”
明白什么?
卓可妍面对程嘉善的大度,自觉惭愧,她心里是很清楚,哪怕她的场面话说得再好听也都无法抹去她对程嘉好的轻视,程嘉善是知道的,但他不提,也没有表露出来,就为了给长辈一个台阶下。
眼下,程嘉善能在这里撞见纪希,做长辈的不知道他们二人是不是会心怀芥蒂。
她只是怪自己,刚刚怎么就忘了提前跟阿善说一声儿……而实际上,就算她说了纪希在
这里,那阿善人来都来了,也总不会说走就走吧。
这里的人都是人精呐,对于谁和谁之间是怎么个关系,都一清二楚——
爱媛和燕回两个看热闹的,在那里坐起,也不下棋了,托腮看着眼前“情敌二人”,好像人家两个非要打一架他俩才开心似的。
纪希准备走了,见程嘉善进来,便笑着跟人打招呼,“你也来了。”
程嘉善笑脸相迎,道,“是啊,正巧今天不太忙。”
他看了看纪希,问他,“要走?”
纪希点头,“该走了,中午还有点事。”
“好。”
纪希跟在场的说了先走,就这么离开了,卓可妍送他下楼。
纪希很久没来顾家,他和顾佑礼是发小,二人一直关系很好,卓可妍自然是喜欢他,他这次来了,就一会儿功夫就要走,卓可妍有些不舍。
“还说你也留下吃个饭的,这就走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阿善他要来看佑礼,我……”
“阿姨您误会了。”
二人走到了门口,纪希示意长辈止步,他笑着解释,“并不是因为程嘉善来了我才走的,确实是自己有事。再说我和他,虽不至于相谈甚欢,但也算不得有矛盾,所以并不会因为他是琳琅的丈夫,而使得大家见面尴尬。”
卓可妍闻言频频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走,阿姨送你出去。”
“真的不送了。”
纪希有些无奈,阿姨太热情,他哭笑不得。
行至大门外,卓可妍还想对纪希说点什么,却看见挺着大肚子在那辆黑色奔驰外面低着头缓缓踱步的琳琅。
两人皆是一惊,琳琅也来了?
“琳琅。”
卓可妍和纪希不约而同叫她的名字,琳琅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他们俩,一下就笑起来。
“二婶,阿希。”
琳琅走过去,纪希问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150 生儿子像妈妈,生女儿像爸爸
琳琅笑着回答,“佑礼发烧么,怕他传染给我,就没进去。”
“那你二婶可没发烧,你都不进来跟我唠唠嗑呀?”
卓可妍故作生气状,琳琅挽住她的手臂笑道,“sorry,sorry,之前没想那么多。”
卓可妍捏了捏琳琅的脸,然后看看纪希弛。
她觉得可能两人挺久没见,要说几句,于是识趣的说,“那你们聊会儿,二婶先进屋了。”
……
……
“他妹妹,现在在哪儿?嗄”
纪希一心想着佑礼,跟琳琅见了面,也不过是想打听一下嘉好的下落。
但是一方面又觉得,就算知道程嘉好在哪儿,又能如何,她都不喜欢佑礼……
琳琅是一直没有参与过佑礼和嘉好的事情,一是程嘉善不允许,再者,她也不喜欢在别人的感情里当一个长舌妇,尽管有时候起了好心,也怕办坏事。
她摇头,叹了叹气,“就是上个星期,嘉好回了一次程家,那天,大家聚了一下,之后她就没再回去过。也没有跟任何人说去了哪儿,可能程嘉善知道吧,但他一直袒护自己的妹妹,他要是不愿意说,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会说的,所以干脆我就没问。”
纪希点了点头。
他看着琳琅的肚子,半晌,笑道,“肚子这么大,走路困难吗?”
琳琅歪着脑袋耸了下肩,“困难也没有办法啊,坚持就是胜利。”
她看见纪希又看了一眼时间。
纪希站在这里跟她聊天不过五分钟,他已经看了不下三次腕表了,琳琅对他说,“你要是很忙就先走吧,我无聊了就进去找我二婶。”
纪希笑,“还想和你聊会儿天。”
琳琅双手揣进孕妇裤的大口袋里,她走路的样子,像只企鹅,笨重,滑稽。
她说,“你其实就是关心佑礼,说吧,你还想问什么?”
“就是觉得,一段感情怎么可能说没了就没了。”
琳琅又叹了口气,摇头,“我不太懂嘉好,或者,是她深知二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生活,又不想让佑礼左右为难,所以才想要跟他分手。”
“佑礼说她,又找了个男人。”
“是吗?”
琳琅皱眉,“她至今没回家,而且刚从佑礼那里搬走,总不会立马去别的男人那儿住吧,嘉好不像是这样的人。”
之后,两人都沉默了。
约莫两分钟后,纪希再一次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这次他真的得走了。
他笑着对琳琅说,“好了,我走了,你去陪你二婶。”
“好,路上开车小心。”
琳琅看着他上车,直到他将车子开走了,才转身进了大门。
她并没有注意到,此时楼上顾佑礼卧室的窗前,两个鬼鬼祟祟的脑袋被人扣住,一下就拽到里面去了。
程嘉善拎着燕回和爱媛的衣领,站在他俩身后,面无表情淡淡道,“看够了吗?”
刚才琳琅和纪希站在那儿说话,两人可是摩拳擦掌希望琳琅可以跟纪希来点身体接触啊,然而人家两个人站得老远,他俩就在那儿唉声叹气,终于纪希走了,他俩彻底绝望。
“有意思吗?”
床上已经退了烧的男人没好气的看了那两人一眼,冷冷的飘来一句,爱媛吐了吐舌头,“我下去陪我妈做饭。”
燕回觉得这地儿没自己什么事了,双手揣在裤兜里,跟在爱媛身后,“咳咳,我下去陪爱媛陪阿姨做饭。”
待那二人离开,程嘉善这才倚着窗台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佑礼缓缓地坐起来,问程嘉善要烟抽,程嘉善蹙眉盯了他好一会儿,把烟盒扔给了他。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起来,满屋子乌烟瘴气,全是烟味。
过了好一阵子,顾佑礼终于开腔。
他看着程嘉善,指尖那根烟还在燃着,隔着烟雾,程嘉善跟他对视。
“她,还好吗?”
他如此的艰涩,就连问一句,都显得那么低微,想开口叫一声她的名字,都那么难。
程嘉善垂眸,点了点头,“挺好的。”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顾佑礼抽了第二支烟,这期间,程嘉善转过了身去,双手扶着窗台,视线看着远处。
“是不是连你都认为,我和她分开比较好?”
佑礼再次开口,程嘉善渐渐转过身来,他脸上没有太过明显的情绪,他说,“两个人在一起,如果光是靠感情,是远远不够。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最关心她的人,那么,你就成全她,并且尊重她的所有决定。”
程嘉善走近了他,同时,顾佑礼也下了床来。
他的脸色依旧不好,在面对程嘉善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
采飞扬,就如同那个时候程嘉善跟他在藏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苍白而无力。
在离开他房间之前,程嘉善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好好休息,不要再想其他。”
……
……
程嘉言要去产检,临行前,收到郭燕声的短信。
短信内容如下:在家等我,半小时后见。
郭燕声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程嘉言什么时候要去哪里,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此时程嘉言坐在客厅看电视,一边吃水果一边等那个人,有点不耐烦了,不是说半个小时吗,怎么半小时又半小时?
荣总管又给她拿了一盘剥好的山竹过来,见她脸色难看,不由得笑了,“他可能临时遇到了买家,有生意谈,耽误了。”
程嘉言转身看着他,半晌,她朝他招了招手。
荣总管走过去,弯腰,态度极好的问,“怎么了,大小姐有何吩咐?”
“你说,孩子生下来,会像他,还是像我?”
“……”
荣总管一愣,跟着就哈哈大笑,程嘉言吼:“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荣总管咳咳两声,直起腰来,“通常呢,生儿子像妈,女儿的话,就会比较像父亲。别人都是这么说的。”
程嘉言微微皱起眉,“有科学依据吗?”
“这个……”
荣管家想了想,道,“阿泽就比较像他妈妈,五官呐,神态呐,有时候连说话表情都一个样。”
“那我还是生儿子比较好,才不要像那个衰人。”
程嘉言缓缓站起来活动腰身,看了看时间,准备走了,“不等他了,我自己去。”
“要不然我陪你,你一个人孕妇开车……”
“孕妇怎么了,孕妇开车安全系数比较低么?矫情!”
程嘉言没有再和荣秉琨磨叽,一个人拿了车钥匙就离开了。
路上她开了音乐,车里以前的音乐都换成了胎教音乐,刚开始不喜欢,现在已经慢慢习惯了。
她已经不会再想要穿香奈儿的定制款套装,也不会穿阿玛尼的整套西装,她就像琳琅一样,是一个准妈妈,每天都穿着宽松的衣服,平底鞋,头发盘在脑后,素面朝天,干净清爽,精神状态却非常好。
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等红灯。
郭燕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还没来电话,程嘉言皱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扔在了副驾位上。
等到车子开出去了,这时,手机响了。
以为是郭燕声打来的,程嘉言想都没想就接了,谁知道她淡淡的刚“喂”了一声,就听见对方的声音,并不是郭燕声。
“程董,好久不见了。”
“……”
是司徒姗,程嘉言一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就莫名其妙的不踏实,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抓得更劳了些。
程嘉言眼睛目视前方,跟她对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淡然,“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哦,就是听说,程董有喜了,这不打电话来表示恭喜么……”
“谢谢。”
程嘉言看着前方的路标,放缓了车速,然后将车子调了头,她小心翼翼的开着车,一边问司徒姗,“我在开车,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先挂了吧。”
司徒姗在那头啧啧两声,那声音是极其令人厌恶的,程嘉言皱了眉,有些不耐烦了,就在她要出声的时候,司徒姗说,“程嘉言,咱们见个面吧。”
☆、151 琳琅应该是要生了,刚才医生打来的
“……”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去接你?”
程嘉言顾着开车,不是很想跟着人纠缠,“没必要吧。”
“市第三人民医院对么?或者,我在那里等你?”
“司徒,你这样穷追不舍有意思吗?嗄”
“二十分钟,我要见到你。”
司徒姗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通话就这么断了,程嘉言有些恍惚,她有些焦虑,也很不安,不知道该不该去赴这个约弛。
思忖再三,她打算就当没有接这个电话。
司徒姗是个危险人物,自己现在有孕在身,如果贸贸然的去见她,谁知道她会做些什么事情来伤害她。
程嘉言将车子开到了医院停车场,她停好了车,心事重重的进了电梯,她并没有发现,一路,都有人在跟着她。
……
……
郭燕声临时有个老客户过来看画,委实不好推脱,也就陪着在画廊里多待了些时间。
他既没结婚,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女人,要是这时候说要陪女人去医院产检,那实在是有些唐突。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客户离开时,郭燕声拿出手机准备联系程嘉言,可手机没电早就关机了。
等他充好电再打过去,对方一直都不在服务区。
程嘉言产检完出来准备离开医院,可是,等到她上了车,一抬头,却发现车后座坐了一个人,吓得她捂着胸口猛抽气。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鸭舌帽,车里光线昏暗,程嘉言没看清楚他的相貌——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那人已经拿出一把刀来放在她的脖子上,淡定的对她说,“司徒小姐要见你。”
程嘉言不敢轻举妄动,抖着手,照他说的路线,将车子驶离了医院的停车场。
就在刚才,她才从彩超上看见自己那健康的孩子,几分钟前她都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女人,几分钟后的现在,恐惧像拉闸的洪水倾泻而至。
程嘉言不怕死,她只是非常深刻的意识到,只有自己平安无事,那个孩子才能在她的肚子里安全生长。
她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她的求生***那么强烈,心里却无比清楚,每往前行一步,就离死神更近一些。
车子停在一座废弃的烂尾楼面前,程嘉言脖子上架着刀,她不敢动一下,在车后排那人打通了电话之后的不久,废墟之后又走出来几个人——男人,全都是黑衣黑帽的男人,身强体壮,来者不善,从他们的面部表情,程嘉言能判断出来,此行,她是凶多吉少。
她的手机还在副驾上。
在她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的时候,身后的人已经快她一步,将那手机拿在了手里。
程嘉言看见车后镜里的那人,他笑得那么邪恶,他开了车门,将手机扔出去狠狠砸在地上,瞬间,手机屏幕摔得粉碎。
程嘉言闭上了眼睛。
人生当中的每一刻,再不会有比此刻更绝望的了。
在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刻,程嘉言想到了金钱。
能害人,更能救人的玩意。
“一亿。”
从挡风玻璃看去,眼前已经站了五六个黑衣男子,程嘉言不假思索的,从嘴里蹦出了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正要下车的男人,握着车门的那只手一顿,“什么?”
“救我,我给你一亿。”
程嘉言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那些黑衣人,她在跟车上的人谈判,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个人能临时倒戈,但她不能放弃任何能救自己,也能救肚子里孩子的机会——
她看见男人眼中神色变换,从犹豫,到心虚,到退缩……程嘉言不再看他,再一次开口,“打这个电话找他,133xxxxxxxx。我保你置身事外。”
她的话音刚落,前方那些人就已经走到了车门口,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伸手拉开车门将她拽出去。
动作太过粗鲁,程嘉言直接被拖到地上。
地上的碎石、玻璃渣,戳破了她的膝盖,她的腿,她咬着牙忍着疼没有吭一声,于是,眼前便是放大了的那些男人狰狞且邪恶的笑脸。
“哟,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可真是天生的美人坯子……”
有人扣住她的下巴,试图轻薄,程嘉言咬着牙狠狠的盯着他,道,“拿开你的脏手!”
“性子还挺烈的。”
其中一个男人走过来,拉开了之前那个,“先把她带上去,老板说了,要先和她叙叙旧再让我们享受。”
“一群畜生!”
程嘉言刚张嘴骂,就被一个巴掌扇得掼倒在地,她的脸直直磕在了石块的棱角上,划破了常常一道口子,渗出了血来。
那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白色的衣服上,显得如此骇人,程嘉言没看一眼,此时她已经
被那拨人绑住了,被带着进了货运电梯。
已经是年久失修的电梯,程嘉言一上去就闻到了铁锈的味道,还能看见四周的腐朽、糜~烂。
司徒姗早就在那里等她了。
她站在那里看风景,也顺便将刚才楼下的情形看了个清清楚楚,在程嘉言被带上来之后,她终于转过来身来。
程嘉言人就站在她面前,满身狼狈,脸上受了伤,在流血……她看着程嘉言微微隆起来的肚子,她更希望,流血的地方,是这里。
她笑眯眯的看着程嘉言,抬手,跟她打招呼,“hello,我们终于还是见面了。”
“变~态。”
程嘉言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此刻见到她就像吃到了粥里的死苍蝇,瞬间反胃,将脸转到了一边,压根就不想看见她这张脸。
今天司徒姗画了个大浓妆,她这副尊荣跟以前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改变,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好像这世界上就她最高贵,其他人都是垃圾。
然而她就快死了,不管她现在在这里有多么的耀武扬威,程嘉言都知道她命不久矣。
妆画得再浓,也掩盖不了她的病态;戴了漂亮的帽子又如何,程嘉言知道,帽子底下,一定是个光秃秃的脑袋。
司徒姗给人低了颜色,立马,那些人就把程嘉言绑在了一条脏兮兮的椅子上。
程嘉言平时为人挑剔,又有洁癖,今天这番折腾可真是够呛。
她看都不想看那个女人,她明知道自己的态度表现得有多嫌恶,就越多一分危险,但她装都装不来——司徒姗坏事做尽,丧尽天良,是这世上最恶心的人没有之一,哪怕程嘉言此刻是真的想在她面前服个软,她的性格就决定了她做不到。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俩感情最好。”
司徒姗手里拿着水果刀,刀尖离程嘉言的脸不到一公分,她绕着程嘉言缓缓踱步,说话时,嘴角一直都是那抹阴森的笑。
“嘉言,你说过的,你这辈子可以抢任何他人的心头好,唯一不抢男人,因为,你看不上那样的女人,结果呢?”
司徒姗停下脚步,刀尖离她的脸更近了,程嘉言心里重重的抖了一下,又听她说,“结果你还是跟我抢男人。”
司徒姗缓缓在她跟前蹲下,刀尖随着她的视线,渐渐往下,最后停顿在程嘉言的肚子上。
程嘉言气息开始不稳了,她的心都在颤,“司徒姗,有事好好说,你不要这个样子……”
“好好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好好说?”
司徒姗站起来,那把刀再一次放在程嘉言的脸上,她猛然大声,“你看看,你把我害成了什么样子?”
她揭开自己的帽子,她指着自己的脑袋,“瞧瞧,我头发都没有了,你看我这么丑,心里是不是非常痛快?!”
程嘉言摇头,因为害怕,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有希望你变成这样,司徒,司徒你冷静一点,你放了我……”
“休想!”
司徒姗咬牙切齿的,伸手狠狠扯住她的衣领,“我快死了,我就连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老天爷从来都对我不公平,你看,你们要走了我的男人,要走了我的公司,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又要来要我的命……”
程嘉言一眨眼,泪就这么留下来,她吸了吸气,试图安抚面前这几乎理智全无的女人,“你会好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一定会好的。”
“哈哈哈哈哈。”
司徒姗突然仰头大笑,在这空旷的地方,有回声,这笑声变得异常恐怖,令人毛骨悚然,司徒姗笑道,“程嘉言你果然变笨了,你以为你这样说,就会让我改变主意吗?”
她眯眼摇了摇头,然后轻轻抬了下手,身后那几个男人就往这边走来了。
程嘉言那颗悬着的心就快悬到嗓子眼了,她拼命地摇头,“司徒姗,你快放了我!”
“想不想尝尝当初你妹妹被人轮的滋味?”
司徒姗叠起双腿坐在一旁的破烂沙发上,眼睁睁看着那些男人开始宽衣解带——她看着程嘉言,程嘉言脸上的表情有多害怕,她报复的快~感就有多强烈。
其中一个男人最先走上前,在撩起程嘉言衣服的时候看见她的肚子,他很犹豫,他转头看着司徒姗,“孕妇……”
“之前就跟你们说了是孕妇,怎么,不敢?”
司徒姗一开腔,那些人就都开始吹口哨起哄,男人不能忍受自己被同伴歧视,决定无视程嘉言是孕妇的事实。
就在他拉掉程嘉言的nei裤的时候,楼下突然有了脚步声,齐刷刷的,听起来还不只是一个人。
这时有人在喊,“卧-槽,警察来了。”
话音刚落,大队警察已经从楼下上来,将这里重重包围。
正准备侵犯程嘉
言的男人甚至都还没有提起裤子,就被一旁的司徒姗一脚踹开,她动作极快,手里的刀子对准了程嘉言的脖子,冲警察喊道,“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程嘉言双手双脚被绑住,她动不了,然而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害怕了,她是冷静的,是沉着的,也是现实世故的,她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知道那个人一定会为了钱而出卖他的雇主。
郭燕声跟大队警察站在一起,在司徒姗拖着程嘉言来到悬空的地方,他朝着司徒姗开了口,“你放了她,由始至终都不关她的事,你想报仇,你就找我,你要我死,我二话不说立马跳下去,但是恳请你,放过她。”
程嘉言咬牙瞪着他,“你神经病,谁还怕死不成……”
郭燕声怒道,“你闭嘴!”
程嘉言:“……”
“哈哈哈哈哈。”
司徒姗大笑,笑过之后摇了摇头,叹气,“真是好感人哪,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为对方保命。可是怎么办好,郭燕声,我突然发现我做任何伤害你的事都比不上让你心爱的人死在你眼前更让我痛快。”
说话间,她已经又往后退了一步。
那一排的经常全都把枪再次举起,司徒姗大吼,“都别动!”
警察就在原地,没有谁敢轻举妄动。
司徒姗对郭燕声说,“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说了实话,我就放过她。”
郭燕声点头,“你说。”
此时,司徒姗眼中已经晕染了一片雾气,眼眶发红,声音哽咽,她问他,“哪怕一分钟,你有没有,跟我认真过?哪怕是试图,你有想过要跟我认真过吗?”
司徒姗看着她,目光,在她视线里只停顿了几秒。
之后,他看向了正在目不转睛望着他的程嘉言,他说,“遇到她之前,是得过且过,遇到她之后,就只想跟她过。sorry。”
郭燕声的话音刚落,司徒姗那决绝的笑容就这样永远的停顿在了他的视线里,她的手紧紧抓住绑在椅子上的绳子,她往后慢慢的退……在她的身体往后倾倒做自由落体之前,郭燕声用尽全身力气冲上前。
一切,就发生在那几秒种内。
……
……
那一天,程嘉言过于激动,在现场晕倒。
她只记得司徒姗摔下去之前,郭燕声冲过来救了她。
至于是如何救的,在那千钧一发的时间里,她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病房里,警察刚刚做完笔录。
做笔录的是个女警,她收拾自己的公事包的时候看了一眼程嘉言脸上包扎的纱布,不由得笑道,“怀着孩子呢,以后出门,身边还是跟个人比较好。”
程嘉言无力的点头,“是,谢谢警官。”
女警说了再见就要离开了,程嘉言叫住了她。
“怎么了?”
“那个,我想问问,那谁怎么样了?”
程嘉言问完,女警眨了眨眼,“你是说郭燕声,还是那个香港女人?”
“他们俩。”
“一个死了,一个还没脱离危险。”
女警说完,程嘉言伸手捂着胸口,颤抖着唇又问,“死、死的是谁?”
女警叹口气,“是绑架你那个。”
女警说完就走了,程嘉言一个人坐在病床上一直发呆,之后的整半天,她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司徒姗摔下楼的时候直接落在地面竖起的钢筋上,当场死亡。
郭燕声则是落在平地上,由于下坠的途中被树枝挡了一下,方向有偏差,跌落在废弃的挖掘机上在落地。
他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由于坠地时后脑勺先落地,造成颅内大出血,至今还没能脱离危险。
程嘉言抱着脑袋蜷缩在病床上,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是一场噩梦。
她是在下午的时候去的加护病房,此时,郭燕声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
手术还算成功,人已经无大碍,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程嘉言去看他的时候,郭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来齐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涉及到了绑-架,陆续又有警察过来,至此,郭燕声和程嘉言的关系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谁都护着自家人,在这种时候,郭家压根就不会去理会这么多年以来司徒姗和郭燕声、程嘉言这二人的恩恩怨怨,他们只知道郭燕声是因为程嘉言才会在半年内两次进医院。
一次是被她一刀捅下去差点捅到心脏,第二次就是为了救她……这个女人是扫把星吧,要不是因为她,郭燕声会这样吗?
“你滚,立马给我滚!”
郭母是哭过了,此时双眼都还通红的,她挡在门口不让程嘉言靠近郭燕声半步,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
就是不让她进去。
程嘉言也没打算服软,到最后,在众人的唾弃中,她只是淡定的指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进去也行,这孩子,他的,一小时之后就没了。”
大家都知道她肚子里怀着郭家的种,但没有人会想到会有当妈的拿自己孩子当筹码,由此可见这女人的心真他妈的硬!
燕回在一旁不敢吱声,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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