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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爱妻命中注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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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莎全都无视,她眼中只有阿行一个人。
  一大家子分别开车去的郭家,路上,阿行坐在车后排看都不看前面开车那人一眼,露莎不时的看他,瞧他那傲娇的样子,不由得发笑。
  琳琅今天有课,程嘉善去学校接她一起去郭家。
  最近程嘉善的话很少,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每次琳琅一问他,他总是摇头,说没事。
  琳琅已经察觉到,从香港回来之后程嘉善性情大变,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有时候她想改善一下气氛,晚上睡觉过去搂着他,他也都不再有过去的热情。
  二人到郭家时,已经来了很多宾客了。
  院子里早已摆上了多层蛋糕,长桌上也堆砌好了一会儿要倒香槟的高脚杯,以及各式花样的小点心。
  琳琅看见露莎在那头陪阿行,她和程嘉善说了两句之后就过去打招呼了。
  程嘉善手里握着高脚杯,面色寡淡看着这院子里的一切,他靠在长桌桌沿上,看着不远处站在一起的郭燕声和他大姐——
  这辈子大姐不想嫁,郭燕声不想娶,他们就这样耗尽了彼此最好的年纪,他们都是固执的人,固执到,明知道自己不会再喜欢对方以外的任何人了,却就是要执拗的,彼此生厌。
  程嘉善浅酌了一口杯里的酒,这个当儿,院子里的音乐声已经响起。
  郭燕回拿着麦吆喝了两句,宾客齐齐过来,只见他春风满面的样子,他当着在场宾客说,“今天,最重要的不是我要过生日,咳咳……”
  耳边一阵笑声,想必,许多人已经知道他的预谋。
  顾佑礼端着高脚杯缓缓的走近,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燕回的视线在人群中搜索了一阵,之后,他走到人群中,牵过嘉好的手,把嘉好拉到前面来。
  嘉好一阵面红耳赤,心里很是着急,她压低了声音,“燕回哥你要干什么!”
  宴会紧紧抓着她的手,对在场诸位说,“其实大家都知道,我呢,我一直追着我们好好的脚步,一直追一直追,追了三十年了,私底下我也有跟好好求过婚,但是好好没答应——我知道,是我诚意不够,我们好好要我当着所有的亲戚朋友隆重的求一次婚,对不对?”
  他收回视线,把目光重新放在嘉好的脸上,嘉好已经很懊恼了,可这种时候又不能不给他留面子,只得在他耳边低声吼,“郭燕回你不要太过分!”
  “嫁给我。”
  燕回温柔的,将这句老生常谈的话,又说了一遍。?“不嫁。”
  他们二人的声音只有他们俩能听到,末了,燕回笑着对在场亲戚朋友说,“好好答应了,快恭喜我。”
  耳边随即而来的事欢呼声和口哨声,甚至有人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顾佑礼冷笑了一下,转身走开。
  雪儿看着眼前这欢腾的情景,心里一阵压抑,她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随手又在桌上拿了一杯。
  她和嘉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她第一次见嘉好这个燕回哥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但是燕回心里只有嘉好。
  在这个世界上,嫉妒是很可怕的情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雪儿对嘉好的感情,已经变质了。

  ☆、119 他发了疯,他眼中有愤怒,有嫉妒,有不甘,有痛苦

  洗手间里,嘉好站在洗手台前。
  她看着镜子里狼狈的女人,恍然间,仿佛不认识自己。
  几个钟头前,郭燕回当着郭家所有的长辈和亲戚朋友跟她求婚,她骑虎难下,不可能答应他,也不能当众拒绝让他颜面扫地。
  郭燕回的求婚戒指还戴在她的指尖,嘉好在原地愣了愣神,从洗手台上挤了洗手液抹在手上,如此一来,戒指顺利取了下来。
  她将戒指完好无损的放进包里,想着过后再找机会还给燕回,她从洗手间出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带着酒气的女人声音。
  那道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雪儿屋。
  “燕回哥,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雪儿你喝醉了。”
  “是啊,就是喝醉了我才敢告诉你。”
  嘉好站在那里,清清楚楚的看见雪儿双手拉着燕回的衣服袖子,那声音带着哭腔,她对燕回说,“你明知道嘉好她不能生孩子,她也不想嫁人,你怎么那么傻呢?”
  燕回已经皱了眉,他试图拉开雪儿,“你是嘉好的朋友,所以我才认你这个朋友,要不是因为嘉好,我想今天你不会出现在我家——雪儿,你适可而止,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他这话兴许是伤到雪儿的自尊,她突然就放开了他,笑道,“难看?能有多难看?再难看能难看得过程嘉好吗?”
  燕回彻底变脸,伸手指着外面,“你走,这里不欢迎你,嘉好也不该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这样的朋友怎么了?”
  雪儿拍着自己的胸口,又哭又笑的,“她那种人,被那么多男人上过,她那么脏,除了我谁还会给她保守这样的秘密?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燕回气得不行了,他双手叉腰盯着她好一会儿,刚要拿出手机叫来家里的佣人送客,嘉好从洗手间出来了。
  “她说得对,她对我的确已经很好了,这个秘密,帮我藏了十一年,一定藏得很辛苦。”
  嘉好站在雪儿面前的时候,雪儿和燕回都是一震,雪儿像是做了错事无处遁形的孩子,头渐渐低了下去,刚才在燕回面前的嚣张气焰已经荡然无存,“嘉好……我……”
  嘉好一脸的云淡风轻,她摇了摇头,她不需要听任何解释,她对郭燕回说,“既然很多事情你心知肚明,又何必这么执拗?我不能生孩子,我也没法像正常女人那样给你一个正常的家庭,燕回,不要再浪费时间,我真的不是你的良人。”
  “嘉好……”
  “我不想耽误你,真的,燕回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我就是配不上你。”
  嘉好笑着拉了拉他的手,又看了一眼像是做了贼一样的雪儿,释然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
  巨大的天幕零星点缀了几颗星星,嘉好坐在车里等红灯,她抬头看着夜空,极缓慢的眨了下眼,然后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
  她其实不抽烟,也不会抽烟,吸到嘴里的烟全都吐了出来。
  满心复杂的离开郭家,今晚她失去了郭燕回,也失去了雪儿,她一个人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行驶在大街上,不知道能去哪里。
  曾经,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她想到过死,此时此刻她无比冷静理智,绝不会想要用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来寻求解脱。
  嘉好觉得自己就算失去燕回和雪儿,她的世界也不是贫瘠的,她还有家人,有大姐有二哥,有阿行有阿泽……现如今,几乎没有任何人来带动她的情绪波动。
  她将车子开到一家酒吧,停好了车,她在车上抽完了手里那支烟才下来。
  然而她并不知道,从她离开郭家开始,身后一直有辆卡宴在跟着她。
  顾佑礼面无表情坐在车里,他看着嘉好下车进了酒吧,他踌躇了片刻,将车子开到就把旁边的巷子里挺好,跟着,也进了酒吧。
  这地方龙蛇混杂,他一进去就皱了眉,四下寻找嘉好的声影,终于,在吧台那边看到了她。
  她坐在那里,在和酒保说话,看她样子好像很开心,脸上一直带着笑意,在和酒保说话。
  顾佑礼的妒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就比如此时,他看见酒保一只手搭在嘉好的肩上,两人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嘉好不过才喝了半杯酒,小脸儿红润,手里还拿着烟,她跟酒保是在调~情吗?这么风搔!
  顾佑礼站在一大群红男绿女中,隔着摩肩接踵的人群,他的视线停顿在嘉好身上,半点没有挪开。
  和嘉好说话的酒保注意到了顾佑礼,他示意了一下嘉好,嘉好转过身来,正好迎上他的视线。
  嘉好愣了一下。
  也就只是一下,跟着,她笑了,她在高脚凳上彻底的转过了身来,笑得面带桃花,面对着顾佑礼。
  顾佑礼一步一
  步,走近了她。
  “顾先生,别让我误会你一直跟着我。”嘉好淡淡的笑着,对他说。
  顾佑礼脸上没什么表情,在那个莫名其妙看着他的酒保脸上扫了一眼,然后冷冷的问嘉好,“这人谁?”
  “你说他啊?”
  嘉好笑着指着酒保,“我男朋友啊,怎么样,帅不帅?”
  本来嘉好和那酒保认识时间长了,算得上朋友,偶尔开个这样的玩笑很正常,要换做平常,有来和嘉好搭讪的男人,嘉好这么一说,那个酒保立马就接腔承认了,换得嘉好耳根清净——然而今天,他已经承认了,他和嘉好都不会想到,这将是嘉好今晚上灾难的开始。
  “觉得我眼光如何?还不错是吧?”
  嘉好呵呵的笑,看着顾佑礼在笑,也在对着酒保笑,甚至她还凑过去和酒保面贴面的,甚是亲密。
  顾佑礼且不管她这些举动是不是做给他看,但是嘉好惹了她,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一把就拽住嘉好的手腕子,“走。”
  嘉好脸上笑意僵住,“什么?”
  “跟我走!”
  “开玩笑!”
  嘉好被他狠狠一扯,就从凳子上扯了下来,酒保来不及阻止,她已经被顾佑礼像是拖行李似的拖走了。
  顾佑礼的力气相当大,不管嘉好如何挣扎如何骂都没用,他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腕子,就像是在攥着她的命!
  嘉好被他帅到了他的车上,她要起来下车,顾佑礼双手撑在她两边,咬牙威胁道,“程嘉好,你要是不介意有观众看着我当众爱你,你就继续挣扎!”
  嘉好不敢动了,心都是斗的,顾佑礼有多狠,她就有多害怕。
  她愣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直到顾佑礼甩上车门绕到那一头去上了车,她才回过神。
  “你要做什么?”她冷冷的问。
  “不是挺会招惹男人?”
  顾佑礼启动了车子,嘴角扯起一抹笑,连讽带挖苦,“我倒想看看你都是怎么招惹男人的,我实在是很好奇……”
  车子嗖的一下开走了,因为车窗是开着的,那一刻,嘉好只觉得震耳欲聋。
  晚上九点,琳琅和程嘉善一同回去。
  一路上她都心绪不宁,而且右眼一直在跳,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之前有过一次,还是当初纪希家出事的时候。
  “在想什么?”程嘉善在一旁开着车,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问道。
  她摇摇头,“没想什么,就是心跳得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顿了顿,程嘉善又说,“是不是没休息好?回去你先早点睡,我忙完自己的事再回屋。”
  琳琅伸手放在他的腿上,轻轻拍了两下,“没事,我等你一起睡。”
  此时城市的另一端,嘉好被顾佑礼一路拖着下了车,她的平底鞋掉了一只在路上,她又急又恼的冲顾佑礼嚷,“你这个神经病你放开我!”
  顾佑礼回头看见她的鞋子掉了,冷冷的盯着她,然后又折回去帮她捡起鞋,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手,蹲下去给她穿上。
  “你放开我!”
  嘉好狠狠地踹他,打他,顾佑礼置之不理,给她穿好了鞋之后拎着她进了电梯,并对她说,“程嘉好我告诉你,今晚你落在我了我的手里,你没有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顾佑礼冷冷的笑,摁了电梯楼层,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打量她的全身上下,“当然是干————你,好好的干,狠狠的干!”
  嘉好开始心虚了,其实她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她跟顾佑礼妥协,在他面前低头,说不定他会放过他。
  但她不能,她不能让他看见她脆弱的样子,她怕自己一旦收起身上的刺,所有的伪装就全盘瓦解。
  很快就到了顾佑礼的公寓,他平时都是一个人住,赶紧整洁的屋子里,单身男人气息浓厚。
  嘉好没有任何心思打量他的屋子,在他攥着她的手走到酒柜去拿酒并问她“想喝什么”的时候,她挣脱了他的手。
  看着嘉好二话不说就往外跑,她想离开这里,想立时三刻就离开这里,顾佑礼懒懒的靠在酒柜边上喝着酒,呵呵的笑出了声来。
  嘉好狠狠的拉动门把手,完全打不开门,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顾佑礼在进来时,已经锁了门。
  “顾佑礼你开门让我出去!”
  嘉好要疯了,要被这个人逼疯了,她双眼通红的瞪着他,完全的困兽之斗。
  而顾佑礼呢,他可清闲了,他拎着他的82年拉菲慢慢的朝嘉好走近,他又给自己斟了酒,他笑着对嘉好说,“你要是有办法出去,我绝不拦着你,嘉好,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
  嘉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顾佑礼永远不能切身体会那种恐惧感,十一年前的那
  种恐惧,一点一点的聚集拢来,像是一个巨大漩涡再一次朝嘉好袭来。
  半个小时过得很快,嘉好根本就出不了门,顾佑礼喝好了酒,把剩下的红酒放进了酒柜,跟着,他走到门口,将蹲在地上的嘉好扶起来。
  嘉好,在发抖。
  “我要你。”他毫不忌讳的,对她说了他的要求。
  嘉好不停的摇着头,眼泪簌簌的下落,她哭着,呜咽着,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打转。
  顾佑礼喝了那么多酒,酒驾回来,又喝得不少,此时他半清醒,半醉,这个时候的他,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他双手按着嘉好的肩膀,唇角继续讽刺,“怎么了?以前我们在罗马,我们那么的契合,虽然过去了那么久,但我知道,我依旧想要你……你我都不是善男信女,在纠结什么?”
  他拦腰抱起嘉好,不顾嘉好全身在发抖,他把她扔在床上,当嘉好接触到柔软的床垫,整个人颤得更厉害,她双手双手蜷缩起来,像是受了伤的兽,想要保护自己。
  顾佑礼跪在床上,他目不转睛的,冷血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嘉好,他拉掉了自己的领带,解开了衬衫的扣子,他俯身下来,双手撑在嘉好的两边。
  嘉好哭得那么可怜,他完全视而不见,他发了疯,他眼中有愤怒,有嫉妒,有不甘,有痛苦,太多太多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糅合成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驱使他,要把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的那些肝肠寸断,一丝一毫的全部都还给她。
  “我会恨你的……”
  嘉好的衣服在他手里撕碎了,她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她终于哭着,声嘶力竭吼出这一句话来。
  顾佑礼狠狠的进去,彻底闯进了嘉好封闭的世界,嘉好身体和精神上的疼痛齐齐逼近她的感官,她像是一条被抛上岸的死鱼,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除了眼中源源不断流出来的眼泪,真的就如同死人一般。
  顾佑礼彻底的疯了,任由嘉好哭得再痛苦,他的耳朵聋了,他听不见了,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上发泄,他在嘉好耳边说:“恨吧,我不介意你恨我,程嘉好你恨我又如何,你还不是被我上过了……
  嘉好闭上眼睛,眼前重重叠叠全是狰狞的人影。
  他们在笑,在放肆的笑,一边笑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个个的朝他扑来……过去的记忆中,一张张全是陌生的脸,而今天,那些陌生的脸中间,夹杂着一张顾佑礼的脸。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嘉好睁大了眼睛,两眼无神的不知道瞧着哪里。
  顾佑礼发泄了好几次,中途也停过好几次。
  他把嘉好当成了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只有这样他才是满足的,只有这样才会让他暂时忘记他在失去她之后的那么多年空窗期是有多痛苦的孤独,他需要这样的事情,跟程嘉好。
  ……
  ……
  凌晨三点,嘉好未着寸缕的躺在顾佑礼的床上,男人则在边上抽烟。
  嘉好就这么躺着,胸膛、腿上全是淤青,她不知道顾佑礼什么时候想起了又会再来一次,至少现在,他在抽烟,他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她感觉不到疼,全身上下,好像哪里都不疼了,她是麻木的,她是没有只觉得,犹如拉线木偶。
  顾佑礼靠在床头,只见一根烟偶尔抽一口,他淡漠的目视前方,脸上没有情绪,眼神无波。
  半晌,他捻灭了烟头,再次靠近嘉好。
  他压在嘉好身上,捻开她额头的发丝,他瞧着嘉好,他眼睛也都是红的。
  顾佑礼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他完全知道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他声音哑哑的,开口叫她的名字,“好好……”
  “别碰我。”
  嘉好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淡淡的应了一句。
  顾佑礼全身一僵,心尖难受,他喉结滑动了几下,末了,极小声的又叫她,“好好,我们……”
  嘉好用力推开了他,没再给他机会,她拥着被子坐起来,用一种让他心生恐慌的眼神盯着他,“让我走!”

  ☆、120 阿善,一个月的时间就快到了

  后半夜骤雨来袭,闪电雷鸣,大风吹得窗户噼里啪啦的响,琳琅在这个时候醒来。
  程嘉善睡得很沉,琳琅起来的时候给他拉上了被子,自己下了床去。
  她原本是打算过去关好窗户就回来继续睡的,没想到,她看到楼下大雨中站着一个人,穿过雨帘,琳琅看得清清楚楚,那人不是别人,是嘉好。
  琳琅不禁心中一惊,赶紧关好窗户急急忙忙跑下楼去,在楼下客厅拿了雨伞,打开大门去外面接嘉好添。
  此时嘉好站在大雨中瑟瑟发抖,全身都浸透了,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脸上,她双眼没有任何温度,也不知道在看着哪里,琳琅打着伞跑过去叫她,连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反应。
  直到琳琅跑到她跟前,雨伞罩在她的上方挡住了外面的雨水,缓缓的,她回过神来看着琳琅,但是她双眼茫然且木讷,吓到了琳琅。
  “嘉好……”
  琳琅握住她冰冷的手,想要把她拽回屋去,她一眨不眨的盯着琳琅,将自己的手慢慢的抽回去屋。
  她半张着唇,过了好半天才出声。
  但是她的声音又小,又很沙哑,琳琅没有听清楚,她靠近嘉好,“你说什么?”
  “我要告顾佑礼。”
  嘉好再一次开腔,琳琅愣住,“……,佑礼?佑礼怎么了?”
  嘉好终于眨了下眼睛,淡淡的说,“我要告他强——jian。”
  午夜风电雷鸣,轰轰的,和嘉好的声音一起落进琳琅的耳朵,琳琅如化石一般站在原地,彻底僵住。
  “我要,告顾佑礼……”
  嘉好最后说了一句之后,就这么晕倒在琳琅的怀里,琳琅来不及多想,扔掉雨伞,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把嘉好弄到了屋里。
  程家这天晚上够热闹的,琳琅叫醒了程嘉善,家里有了动静,上上下下就全都醒了。
  嘉好是程家每个人都呵护在心尖子上的人,送她去医院,除了腿脚不便的阿行,任何人都没有留在家里。
  琳琅趁着所有人在医院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二话不说的就去了顾佑礼的公寓。
  而这个时候,顾佑礼也并没有睡着——
  当时嘉好一件一件穿上自己的衣服离开,他冷眼旁观,两人一句话没有说,嘉好就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他。
  他跟着她走到门口,试图挽留她,就算是道个歉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他都肯,但是嘉好不给他机会,在他伸手拉她的时候,转身对他说,“顾佑礼,你跟人渣没有区别,你听清楚了,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
  顾佑礼眼睁睁看着嘉好走了,却不再敢追上去,因为他在逼着嘉好跟他上~床的时候嘉好那痛不欲生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她不愿意,她不爱他,她不想要他碰她……顾佑礼不知道自己八年前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嘉好那么无情的离开他,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他站在落地窗前,外面风是风雨是雨,犹如此时他内心潮汐涌动。
  杯子里最后一口酒被他喝尽,刚要给自己再倒一杯,外面响起了激烈的拍门的声音。
  顾佑礼愣了愣,跟着,就传来琳琅的喊声,“顾佑礼你这混蛋,你快给我开门。”
  他在原地站了站,放下杯子,慢腾腾的朝门口走去。
  门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琳琅那张愤怒的脸,顾佑礼懒洋洋的眨了下眼睛,“大半夜的来找你堂哥,有何贵干?”
  琳琅双眼充满了怒意,她上下扫了一眼顾佑礼全身,从他此时这状态、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就看得出,这人在不久之前一定是干了什么龌龊事。
  琳琅想都没想就一个巴掌扇过去,狠狠地骂道,“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姓顾?程嘉好要是真把你告上法庭那一定是全城轰动,你不要脸,叔叔婶婶还要脸!”
  “呵呵。”
  顾佑礼摸着被她扇过的那半张脸,低着头不以为然的笑了,“她说她要告我?怎么告?告我强jian了她整整一晚上?”?“你还很得意是不是?你觉得你跟程嘉善关系好到你对他妹妹做了这种事他还能帮你是不是?”
  琳琅将自己的包扔在地上,摸着额头,已经气得不行了,不想说话了,“顾佑礼,你怎么能这样……”
  他不知道嘉好被人侵犯过,琳琅知道;他不知道嘉好受过任何人都没受过的伤害,琳琅知道;他不知道嘉好直到现在都没法正常面对男人,琳琅知道……嘉好的事情琳琅统统知道,但琳琅无法说出来,无法告诉他人,因为越多人知道,对嘉好来说只能是伤得越深。
  可是现在顾佑礼对她做了这种龌龊事,琳琅必须得站在嘉好的立场上,她无法原谅他,但是实际上,顾佑礼又是她的堂哥,是从小到大都很疼她的堂哥!
  “哥,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
  么糊涂……”
  “她是我的女人。”
  顾佑礼突然出声,嘉好再一次震惊,她抬起头来,愕然的看着他,“……”
  顾佑礼垂眼淡淡一笑,“八年前,飞意大利,我这个花花公子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转了性,我很爱她,爱到,有了她之后再也没有兴趣正眼看其他女人,可是在我做好准备要带她回家见你叔叔婶婶的时候,我去罗马接她,她早已人去楼空……几年后在在国内见到她,我认识了程嘉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是阿善的妹妹。”
  琳琅听完之后,沉默了一阵,这才说,“阿善不知道,程家所有人都不知道。”
  “荣泽知道。”
  顾佑礼点了根烟,他抽了一口,缓缓的吐着烟雾,“荣泽和他爸当时就在罗马,据说是照顾程嘉好,至于后来为什么再见面就跟我装路人,这件事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到。”
  他对琳琅说,“程嘉好耍了我,把我当猴子耍,我把感情碰到她面前,她觉得很廉价,她从未当回事,你也知道,她长得漂亮,有的是男人追,别说外面的,就她身边的荣泽和郭燕回,哪一个不是爱她爱到了骨头里?”
  顾佑礼冷冷的笑出声来,“告我?告吧,闹得满城风雨我不在乎,正好了,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上了她,还不止一次,还不止现在……”
  “你太过分了。”
  琳琅皱眉盯紧了他,顿了顿,恨铁不成钢的说他,“你一点悔意都没有,甚至,你完全没有发现嘉好有什么不对劲,这就是你所谓的你很爱她?”
  琳琅的话让顾佑礼怔愣,但琳琅也没有把话说明白,她拿起自己的包,离开前告诉他,“我想你和程嘉善的友谊,应该是到此为止了。”
  ……
  ……
  夜深人静的医院,嘉好闭眼躺在病房里。
  医生刚刚给她做过了全身检查,跟程嘉善和程嘉言说得很清楚了,嘉好是受到了侵犯。
  现在嘉好还没醒过来,暂时也还不能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程嘉善脑中闪过的每一个有可能的念头,都跟司徒姗有关。
  程嘉言和荣泽、荣总管在病房里照看嘉好,程嘉善去了外面的走廊上。
  他打通了司徒姗的电话,他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愤恨,咬牙切齿道,“说好了一个月的时间,连一个月你都等不了?”
  “阿善,你在说什么?”
  凌晨三四点钟,司徒姗在香港自己的家里正躺在她的男宠身边睡觉,程嘉善一个电话过去,她很莫名。
  她从来都是老奸巨猾,哪怕此时此刻她语气显得非常茫然,程嘉善也都不信她,“别演戏了,你对嘉好做了什么我不想重复,司徒……”
  “等一下啊。”
  司徒姗打断了他,“我说宝贝儿,我做过了的事情,通常我都会承认,至于没有做的,你也不能强加在我身上,你这对我不公平啊宝贝儿。”
  “……”
  “啊我好困呐,先这样吧。阿善,一个月的时间就快到了。”
  程嘉善掐断了电话,伸手扶着额头,司徒姗提醒他那句“一个月的时间就快到了”不停盘旋在他的脑子里,头痛非常。
  琳琅是在一个多钟头后回来的。
  到了嘉好的病房,她看见所有人都在,大姐问她去哪儿了,她说回了趟家拿明天上课要用的资料敷衍过去了。
  嘉好已经醒过来了,不管家里人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说,她只要琳琅留下陪她,让其他人回家去。
  “嘉好,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没必要瞒着,你说出来,是哪个混蛋,大姐就算是拼了命也弄死他!”
  大姐不肯走,拉着嘉好的手非要她说出是谁侵犯了她,程嘉善见嘉好情绪十分不好,便伸手拉开了大姐,对琳琅说,“那你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琳琅点了头。
  待所有人离开,琳琅才问嘉好,“你说要告他,是真的吗?”
  嘉好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许久才开口,“你去见过他了?”
  “嗯,见过了。”
  琳琅回答了她,她将视线转到琳琅的脸上,“我要告他。”
  琳琅心下叹息,缓缓地,垂下了眼睛。
  “我不能,一次又一次的,任由别人再糟蹋我,哪怕,那个人是顾佑礼。”
  嘉好从床上起来,琳琅扶她坐好,她在说,琳琅在听,琳琅没有打断她说话。
  “我会让检验科的人来取证,顾佑礼也会收到法院传票,我想,也就只有这样,我和他才能彻底结束。
  他一定会很恨我,但我不想他再这样下去,我不是他的,也不是任何人的良人,琳琅你很幸福,至少,我二哥还能健健康康的一心一意的爱你,而我早就没有这样的资格了。”
  琳琅拿水给嘉好喝,嘉好把杯子接过去,说了谢谢
  。
  琳琅看她这会儿情绪还算平和,也放心不少,然而心里对顾佑礼的埋怨却少不了,他真的太混蛋了。
  她问嘉好,“爱过佑礼吗?”
  嘉好只是喝水,没有回答,琳琅看见她拿杯子的手有片刻的微颤。
  “佑礼,他很多年身边都没有过正经的女朋友,不然就是捧场做戏,不然就是玩玩而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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