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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重生之报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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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月下意识的摸摸脸,好奇的道:“我脸上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看我?”
  “没什么。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梅若水顿了顿,敛去眼里的深意笑着说。
  “好啊。”杜小月笑眯眯的说。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曾隶也回来。
  这是杜小月第二次见他,一如既往的严肃凶悍,杜小月本能的一瑟。
  曾隶精悍的看着她们,目光略过杜小月放在了梅若水身上:“若水可好长时间没来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急不可查的柔和。
  杜小月莫名觉得难堪。
  梅若水撒娇般的吐吐舌头“前一段时间被导师抓去做项目了,忙得天昏地暗啊。好不容易做完,我就立刻来看方姨了!”
  曾隶的目光也柔和了些“你这丫头真是能干,等念出来就是博士了!老梅真是有福气啊!”
  梅若水不好意思的一笑:“哪有!您可比我爸有福气多了。曾大哥多厉害啊,我爸还老说羡慕您呢!”
  曾隶淡淡一笑。
  寥寥几句话就把杜小月撇在了一边。
  虽然知道父亲一向不喜小月,这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景,曾旬阳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看到杜小月尴尬站在旁边,竟觉得有些刺眼,忙出口解围:“好了,爸,别站着了,先过来吃饭吧。小月,跟我去拿酒。若水,你先坐。”
  小月正在神游中,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愣:“啊?好。”乖乖的跟在曾旬阳后面离开了饭厅。
  顺着走廊走到最边上的一间屋,曾旬阳打开门,走进去找酒,一边找一边说:“小月,爸爸,就是个严肃的人,你不要介意……”
  杜小月微笑:“我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曾旬阳拿好酒,突然不知道说什么,父亲已经做得很明显,在说什么都是多余,他抱歉了看了小月一眼。
  杜小月摇摇头,露出一丝淡笑。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是个过客,总有一天要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在这之前,她只要安安稳稳做好她的配角,然后谢幕,就好了,只要他别招惹她……
  回到餐厅的时候,大家已经坐好了。杜小月默默的坐到方芳身边,然后默默的吃饭。
  期间,方芳和曾旬阳偶尔给她加个菜,除了几句谢谢以外,杜小月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自顾自的吃饭。
  曾隶不断的和梅若水说话,虽然还是板着一张脸,但是语气可以用和蔼可亲四个字形容。
  看出老公不喜欢小月,方芳也不甚高兴,板着一张脸吃饭。
  整个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的声音响个不停。
  杜小月一边扒饭一边暗笑,这种手段就想打击自己?未免有点太小儿科了!当初的杜小月或许会觉得难过、伤心,但是对她而言,一个陌生人的冷落还不至于让她动容。曾老头,不得不说,你太自作多情了。
  吃完饭,杜小月刚想借口头痛想遁回房间。
  “小月,跟我去书房。旬阳,你去送送若水。”曾隶站起来严肃的说。
  杜小月顿时幽怨的看着曾旬阳,为了暗度你这个陈仓,老娘我就要被人当栈道明修了!




☆、20表明心迹

  接收到杜小月的哀怨,曾旬阳顿了顿,刚想拒绝:“我……”
  “天已经黑了,你是想让若水一个女孩自己回去吗?”曾隶严厉地说,如炬的目光瞪向杜小月。
  杜小月无辜的眨眨眼。
  “就这么决定了!旬阳你去送若水,小月,你跟我上来!”曾隶继续板着脸发号施令,边向楼上走去。
  杜小月安抚的冲方芳笑了笑,跟了上去。
  看着她上了楼,曾旬阳开口:“若水,咱们走吧。”
  梅若水笑眯眯的点点头,一点也看不出内心的愤恨,这倒是是怎么回事?她只不过几天没来,曾大哥什么时候对杜小月这么上心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杜小月跟着曾隶来到了书房,一进屋,曾隶就直接坐到了书桌后的椅子上,然后,仰起头开始闭目养神,看样子是不准备搭理她了,也是,他的目的只是让曾旬阳去送若水而已,现在已经达到了还有必要搭理她这个讨厌的人么?
  看来,曾隶理想的儿媳是梅若水?杜小月无聊的撇撇嘴,随便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起旁边的杂志,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另一边,曾旬阳发动车子驶离了大院。
  道路两旁伫立着一个又一个的路灯,白莹的灯光照的车里微微透亮,但是又有几分黑暗。
  借着夜色的掩护,梅若水放肆的看着曾旬阳英挺的侧脸,轻声说:“曾大哥,小月真的变了很多啊!”
  何止变了很多,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以前的杜小月外表任性跋扈,内在却是软弱不堪,从小,只要母亲喜欢、父亲开口,不管她是不是喜不喜欢,她都会去做。18岁以前,曾旬阳对她的印象就是一尊漂亮的洋娃娃,没有喜好、没有主见,甚至没有声音,每天默默的吃饭、上学、睡觉。18岁以后,杜小月猛然就像变了一个人,讲究吃、讲究穿、性格日益跋扈,对方芳大呼小叫。后来她喜欢了马虎,更是三天两头大吵大闹要解除婚约,甚至以死相逼。老实说,他简直厌恶透她了。就在方芳也撑不住想解除婚约的时候,她又因为失忆变好了!以前的各种张扬舞爪的行为忽然间没有了,她变得更加的内敛、却又更加的独立,就像是一颗的珍珠,经过了日复一日撕痛的磨砺,默默的散发着淡淡的光彩。
  曾旬阳真的很好奇,是不是每个女孩的成长都是经过这样一次次翻天覆地的蜕变呢?
  看着他眼底的难得一见的柔和,梅若水紧紧的攥住的手心,好像不这样做,内心汹涌澎湃的嫉妒就是破胸而出,因为用力过度,她的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她尽力维持着自己一贯的伪装,娇笑道:“我早就说过小月很好的。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曾旬阳笑笑没说话。
  梅若水也笑笑,疲惫的靠在了座椅上,闭上眼掩饰住内心纷乱的思绪,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计划,杜小月不是应该以死相逼解除婚约的吗?为什么她反而和曾旬阳走的这么近了?还有曾旬阳,提起杜小月,不是应该满目厌恶吗?为什么面上还带着隐隐的笑意?一切的一切,都乱了。
  梅若水从来没想现在这样慌乱过,原本以为尽在掌握中的事突然一下子脱离了原有的轨道,她一下子迷茫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杜小月看起来也不像以前那么信任她了,难道就这样放弃?
  不!梅若水猛然睁开眼睛,水润的眸子在黑暗中反射出幽幽的光芒,白皙的脸上带着隐隐的决绝:她决定不认输!曾伯伯说过,能者居之,最后站在曾旬阳身边的一定是她!
  书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曾隶已经睁开了眼,皱着眉头观察一旁看小说看得带劲的杜小月,这个小丫头真的变了很多!要是以前把她凉在那里,早就闹开了。现在居然知道以不变应万变了。眼睛里划过一丝欣赏,不过,变得再多也配不上旬阳!
  “你回去吧!”曾隶缓缓开口。
  杜小月抬头,礼貌的说了句:“好。那我走了!”放下书就走了。
  轻轻的掩上门,杜小月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骤然有种虚脱的感觉。这个曾隶真的不愧是铁血军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就让她紧张的手心冒汗,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住了,明知危在旦夕却不能移动分毫。对他,杜小月骨子里有种怯意,似乎只要看到他,就不寒而栗。刚才,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克制,才勉强没有出丑。
  上次有方芳在,这次,她分明感觉到了曾隶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机。
  轻轻的拍拍跳的过于快速的心脏,杜小月若有所思的看着门里,决定一定要和方芳谈谈。如果她没猜错,曾隶不满意的应该是他的儿媳,换句话说,如果婚约解除了,相信他就不会再威胁她了。
  敌人太过强大,避其锋芒才是上道。
  再次看看那道门,杜小月咬紧下唇,走下楼。
  曾旬阳把梅若水送到家,拒绝了她的再三邀请,一刻也没耽误的立刻返程回家,他心里总有股莫名的担忧,父亲知道小月休学的事会不会怪她?
  一路飞驰,隔老远就看到家门口有个人影不停的晃动,看身形,很像杜小月。
  她在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曾旬阳情不自禁的咧开嘴。
  杜小月正一边转圈一边思索一会儿应该怎么和曾旬阳说。没等她想出个章法来,一辆吉普刷的一下停在她身后。
  杜小月险些尖叫出声。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曾旬阳棱角分明的脸。
  “你想吓死人啊!”杜小月没好气的说。
  “你在等我吗?”曾旬阳眼里带笑,努力控制自己的嘴角不往上移。
  一听这话,杜小月赶忙把不满抛一边:“你先把车听进去,我有话对你说。”
  “好。”
  曾旬阳把车开进院子,放到车库里。然后快速的下车,迫不及待的小跑回去。站在杜小月对面,静静的看着她:“你等我什么事?”说完,曾旬阳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更加用力的跳动起来,心里难得的忐忑。
  杜小月皱眉,话到嘴边忽然觉得难以开口,犹豫再三,斟酌再三,终于下定决心:“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杜小月微微抬起脸,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曾旭阳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好在夜色遮掩了一切,他以为杜小月是吃醋了,一股不明的窃喜在心里流窜,他轻轻咳嗽一声,别过头去:“没有。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既然要娶你,我会好好待你的。”曾长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说这么露骨的话,感觉像是拍言情电视剧似的,有些臊的慌。
  这样啊!杜小月有些失望,想到曾隶那双阴郁的眼睛,又振奋起来:“那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娶个什么样的老婆?”
  曾旬阳怪异的看着她,还用想吗?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娶她啊!
  杜小月也觉得自己问的有问题,重新组织了一下:“我的意思的是说,这门婚事你真的没有意见吗?毕竟我以前……真的很糟糕。你应该有更好的……高端的学历,文雅的性格……”
  “够了!”曾旬阳越听脸越黑,心里的火气也蹭蹭的向上窜,他还以为她真的变了,想做个好妻子才问他这些问题,没想到……没想到她还是那样,一门心思的想解除婚约!他到底哪里配不上她,让她这么避之不及!
  “你又喜欢上什么男人了!”曾旬阳握紧拳头忍着怒火问。
  “我没有啊!”杜小月莫名其妙,话题又怎么转到她头上了。
  曾旬阳稍微放下了一点心,缓和一下口气:“那你为什么总想解除婚约?”
  杜小月张张嘴刚想回答,又被曾旬阳打断:“我自认条件不差。我今年29岁,是特种大队的二中队的队长,军衔为中尉。无不良嗜好,个性严谨,认真,对待伴侣忠贞不二。既然你我都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以结婚为前提试着交往一下呢?”
  杜小月刚要反驳,曾旬阳又打断她:“至于这个婚约,你何必这么计较呢?就当它不存在,咱们像普通人一样,交往,然后结婚,不好吗?”
  曾旬阳低头认真的看着她,乌黑莹亮的眸子里几乎满满的都是她。
  仿佛受到蛊惑一般,杜小月险些答应,想起曾隶,她的心微微一冷,嘲讽的摇摇头,普通人可没有个想杀人的爹!
  曾旬阳皱眉,心里难得有丝烦躁:“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解除婚约?”如果真的可以,早在她那么不堪的时候他就解除了啊!
  杜小月也叹口气,“我也不明白,作为一个21世纪的军人,你为什么会对父母包办的婚姻这么执着?万一那个人个性很恶劣呢?”
  曾旬阳嘲讽的看着她。
  杜小月又叹口气:“好吧。我知道我以前个性也不算好。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为什么不解除婚约?”
  曾旬阳看着透漏着昏黄的灯光的别墅,沉默许久,慢慢的说:“我和爸爸都是军人,一年到头难得几天在家,如果,妈喜欢你,娶你又有什么妨碍呢?”
  杜小月真是被气乐了,感情这还是位大孝子:“你这是自己娶媳妇还是给你妈娶的?”
  曾旬阳看了她一眼:“给谁娶都无所谓,妈喜欢就好。总之,你以前那么惹人厌的时候我都没有解除婚约,现在你变好了,我就更没理由了!”
  杜小月真是急了,气急败坏道:“你没有理由我有!如果,我不跟你解除婚约就会死呢!!”




☆、21祸国殃民杜小月

  曾旬阳“叟”的转过头来,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住她:“你说什么?有人威胁你?”
  有一瞬间,杜小月想真相说出来,眼神不经意扫过一处,身子猛然一僵,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嘴边的话顷刻之间掉了个个:“没有。我做梦梦到的。”
  二楼某个房间,一个隐隐的人影站在窗户前面,虽然隔着漆黑的夜空,但是杜小月就是能感觉到那噬人的视线。
  感觉到杜小月的僵硬,曾旬阳不着痕迹的歪头扫了一眼,二楼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书房,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好了。这件事情你以后不要再提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余光撇到杜小月沮丧的脸,曾旬阳犹豫了一下,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没事的!”
  感觉到他话里的深意,杜小月讶异的抬头,却见他一本正经的说:“做梦都能当成真事,还煞有其事的跑来解除婚约。你这种人除了我也没人要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杜小月脸一下子黑下来,红唇微启,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滚!”
  “哈哈”曾旬阳立时爽朗的大笑起来。
  杜小月翻了个白眼,无精打采的走回屋里,婚约没解成,愁绪到时增加了不少。估计现在在曾老头的眼里自己祸国殃民的指数和妲己有一拼了。唉,真是愁死个人!别人都是个恶婆婆,怎么到自己这儿就成了恶公公了?!话说,曾老头不会有恋子情节吧?!
  “小月,你怎么了?”方芳纳闷的看着跟在儿子后面,面带戚戚然的杜小月。
  “妈,我先上去了啊。”曾旬阳带有笑意的眼睛看了身后的人一眼,跟芳芳说了一声,上楼去了。
  “知道了。”方芳胡乱敷衍儿子一句,转身凑到小月身边,担忧的问:“小月,你怎么了?是不是旬阳欺负你了?”
  杜小月看着她关切的眼,顿时胆从两边生恶从心头起,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妈,一下子扑进了她怀里。
  方芳简直叫她吓的魂都要飞了,看小月这戚哀的神色,莫非旬阳真的欺负她了?心里头是又气又急,眼泪也差点掉下来:“小月啊,你怎么了?别吓妈妈啊!是不是旬阳?我这就去揍他!”
  看到方芳这般着急,小月小小的愧疚了一下,但是一想到曾隶又狠下心来,虽然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反抗,但是给他添点堵她还是不介意的。
  想到这儿,她使劲挤挤眼,难过的说:“妈,没人欺负我,是我没福气。我没用,我配不上旬阳……我只是舍不得你!”
  越听越心惊,什么叫舍不得你?方芳一把把小月从怀里拽出来,严肃的说:“小月!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谁给你气受了?谁说你配不上旬阳?”
  杜小月默默的流着泪,咬着牙什么也不说,后来被逼的急了也只是吐出一句“我本来就比不上若水……”
  方芳顿悟了,联想到饭前曾隶的行为,肯定一定是曾隶在书房给小月气受了!怒火登时汹汹燃烧起来,平时他不在家都是小月陪着她的,现在,在他眼里倒是不如一个外人了?那看来在他心里自己也不算什么了!
  半天没听见声音,杜小月偷偷的抬眼,见方芳两眼通红,面容惨白,胸脯还一上一下的的喘着粗气,竟是气得很了!
  杜小月心里咯噔一声,赶紧上去给她顺气:“妈,没人欺负我,我开玩笑的……”她没想到方芳竟然会这么在意,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心里的愧疚顿时排上倒海的袭来,一时竟不敢抬头看她的眼。
  好半天,方芳喘气声才规律了很多,她拍拍杜小月的手,面容坚定:“小月!你不要怕!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有力。
  这一刻,她只是个保护孩子的母亲。
  心里就像是沸水煮腾,烫的惊人,涨涨的,又仿佛要爆开来。杜小月眼眶一下子红了,母亲去世得早,她有多少年没被人这样袒护过了!
  “对不起,妈妈!”杜小月眼睛氤氲,就像是蒙上了一次薄薄的雾气“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没事的!”以为她被自己吓坏了,方芳轻轻的拍拍她,垂下的眼里掠过一丝利光。
  严格来说,曾隶算不上什么好人,他也是从最基层干上来的,特种兵出身,死在他手上的亡命之徒不在少数,对敌人他从来都是心狠手辣斩草除根。整个人冷血的很,唯二能让他在意的就是方芳母子了,而且曾旬阳还是沾了方芳的光。
  都说越是冷情的人动起情来越是忠贞,曾隶就是这样。当年,他对方芳一见钟情,为了娶她几乎和家里闹翻了。为了怕方芳受委屈,一结婚他们就搬了出来,凡是回老宅他一定会陪着。这么多年,几乎,只要方芳的要求,他从来不拒绝,包括儿子的终身大事。
  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即便是对着自己的父母,曾隶的感情也很少有波动,但是对方芳,他的一颗心完全挂在她身上,因她喜而喜,因她忧而痛。
  方芳的性格很软,人也很单纯,鲜少又生气的时候,即便生气也很好哄。所以,当曾隶和儿子谈完话准备回房间发现妻子竟然把门反锁上的时候,这位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动容的将军一下子愣了。
  迟疑的再次推了推门,曾隶终于确定门从里面锁住了。哭笑不得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曾隶轻轻嗓子柔和的说:“芳儿,开门,我要进去啊。”
  方芳赌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开。我这座小庙撑不开您这尊大神。我看梅家就挺好,人家闺女也很好,你去那儿睡吧!”
  听见这种蛮不讲理的话,曾隶再迟钝也明白了,感情是秋后算账来了!看来妻子对这个杜小月还真是在意,往常,她可是听不出这种话来的。顿了顿,曾隶赶忙讨好道:“芳儿,你胡说什么?我那不是说的客气话吗?论好,谁有咱们家的小月好?”
  杜小月撇撇嘴,怪不得人家说,官越大越不要脸,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不过,看起来曾老头很怕老婆吗?!杜小月坏笑,只要有弱点,还怕他不手到擒来?!
  得意的挑挑眉,小月继续蹲下,透过微小的门缝继续偷听大业。
  “小月是我的女儿又是我将来的儿媳妇,我当然跟她亲近了,梅若水是外人,人家来家里做客总要说几句客套话啊,芳儿,不要往心里啊!”曾隶继续苦口婆心,按照他的了解,方芳听了一定会觉得有道理,然后气消云散。
  可惜,他这次错估了一个意外因素………杜小月。
  从杜小月再次醒来,就一直表现的乐观开朗,对方芳更是体贴孝顺,方芳本来就疼她,这下子更是一跃 超过曾旬阳几乎快和曾隶地位持平了。
  加上小月最近和没有提解除婚约的事,还和儿子相处的很愉快,眼看她希望的生活就要来临了,没想到自己的老公竟然出来捣乱!一脚把她多年的梦想踩个粉碎,方芳怎么能不气?!
  听到他的狡辩,想起小月委屈的脸,方芳怒火之冲头顶,噌地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唰的拉开门,怒火中烧的瞪着他。
  听见屋里传来的脚步声曾隶还暗暗得意,果然,最了解她的人还是自己,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妻子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曾隶的心就像被人折过来弯过去的扭,痛的要命,慌张的说:“芳儿,你这是怎么了?真生气了?好了,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你身子不好别生气!”
  方芳更加委屈,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你还知道是你不对?!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就知道对小月冷着个脸,整天夸别人家的孩子好,你看着谁好就跟谁去!好不容易小月好了,你又要这样,把孩子吓回从前那样就好了?!”
  曾隶腆着脸挤进屋里:“我看谁也比不上你!好了,我你还不了解吗?天生一张冷脸,除了你我对谁笑过?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以后对小月和气点行吧?!”
  方芳抹抹眼泪:“我知道你不同意这门婚事,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小月就嫁定了旬阳!你敢反对,我,我就离家出走!”
  “你敢!”曾隶脸迅速凝结成冰。
  “你看我敢不敢?”方芳脖子一拧。
  曾隶气急,结婚这么多年,妻子还从没这么忤逆过他!想发火,又怕方芳气坏身子,反复之下堵得他之喘不过气来。
  眼看着方芳眼泪又要掉下来,曾隶暗暗吐口气,只能先认输:“好了好了,瞧你说的,多大点事啊。一把年纪了还要离家出走,你也不怕孩子们笑话。我以后改就是了,一定笑着和小月说话行了吧!别生气了……”
  曾隶叹口气,伸手抱住别扭的方芳,真是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较真?
  方芳任他抱住没吭声。
  曾隶一边轻声哄媳妇,一边眯起眼睛看向走廊尽头,杜小月!最好不要是你搞鬼!




☆、22有意思,真有意思!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杜小月忽然觉得周围寒气一片,温度下降了好几度,咽咽口水,悄悄的起身,火速爬上床,眼一闭,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曾隶早上起床,看见摆早饭的杜小月,破天荒的赏了一个笑容
  “小月,早啊……”
  也许是常年不笑的原因,曾隶只是挑起两边嘴角,微微露出 牙齿,配上冷冰冰的眼睛,更像是要吃人的恐吓,吓的杜小月险些把盘子扔出去。
  “早,早啊……”T…T您还是别笑了,好可怕!
  方芳满意的看着这一切,冲曾隶甜甜一笑。
  看着从昨晚到今天的第一个微笑,曾隶受宠若惊,暗暗感慨,看来关键还是在那个丫头身上,以后表面工作要做好啊!
  曾旬阳好笑的瞥了惶恐的杜小月一眼,随即想起昨晚上父亲说的话,心里又暗暗担心起来,为什么以前他没注意到父亲居然对小月这么反感?!
  话说,曾长官您一年才在家里呆几天啊,而且,以前对杜小月厌恶的要死,又哪里顾得上曾隶嫌不嫌弃她呢?!
  这一顿饭,杜小月吃的叫一个惊心动魄、心惊胆战。
  不知道今天是刮什么风了,曾隶对她出乎寻常的关切。
  “小月的厨艺有了很大的提高啊!”曾隶又裂开一个惊悚的笑容,夸赞道。
  小月抽抽嘴角:“爸,您过奖了!是豆浆机表现的好。”娘哎,您说也说点别的,捧着杯豆浆夸我厨艺好是神马意思?
  “那也是小月打的好喝。”瞧见方芳脸上越来越明显的温柔,曾隶再接再厉。
  小月:“……”
  “小月,快点吃。一会儿,我送你上班去。”曾旬阳突然开口。
  小月?杜小月抽抽嘴角,老兄,别叫这么亲热好吗?姐跟你不熟……
  曾旬阳两三口喝掉豆浆,起身招呼她“吃饱了吗?走吧!我一会儿还得回部队。”
  杜小月刚想拒绝,不经意间看到曾隶,连忙点头:“好啊,我吃饱了。走吧!”她可是一秒钟都不想和他呆在一起了!
  等小月换好衣服下来,曾旬阳已经发动好车子了。
  打开车门,系好安全带,车子平稳的驶离小院。
  “你和爸怎么了?”杜小月试探的开口,她可没错过曾旬阳说送她时曾隶别有深意的视线,他们之间好像有种莫名的张力。难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杜小月心里好奇的直痒痒。
  曾旬阳回头看了她一眼,立即转过头去。
  杜小月被他看得心惊,干笑着说:“你看我干嘛?怪怪的……”一种无所遁藏的感觉让她隐隐的觉的不舒服。
  “没事儿,你别多想!”曾旬阳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她。本来杜小月就不乐意这桩婚事,要是知道曾隶这么强烈的反对……他抓住方向盘的手一紧,下意识的排斥这种可能。
  “奥……”那就是有事了,还是关于她的。杜小月了然,估计是曾隶明白了提出了反对意见。不过,她好奇的是,曾旬阳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不就坡下驴、顺势而为呢?
  一看到滴流乱转的眼珠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曾旬阳无奈的摸摸她的头:“不用管别的,做你喜欢做的事就好了。”其他的事,我会解决。
  大大的手粗鲁的按在头上,别扭之余,又格外的安心,好像有一种被纵容的感觉。杜小月微臊的转过头去:“切,我本来就没想管什么!”
  曾旬阳微微一笑。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车里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人平静、轻松、愉快。
  曾旬阳第一次希望这段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美好的时光总是逝去的格外快。
  一眨眼,蛋糕店已经到了。
  曾旬阳心里第一次出现了不舍的情绪,“小月!”他忍不住唤住走下车的杜小月,看见她迷茫的神色又忍不住笑起来:“没事儿!只是想跟你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就这个?杜小月茫然的眨眨眼。
  “过来……”曾旬阳眼底满满的笑意,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溢出来。
  杜小月慢吞吞的走过去。
  曾旬阳快速的举起手,狠狠的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看见她恼怒的双眼,心情刹飞扬起来:“别忘了给我电话!我走了!”脚下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杜小月恨恨的用手梳理着头发,带着说不清带不明的情绪的快速跑进了蛋糕店。
  “呦……美人来了?”张亚久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杜小月下意识的抬头,因为站的位置有些背光,他的脸半隐在黑暗中,有种晦涩不明的感觉,绝然不同于以往那个清明朗杰的人,倒有些堕天使的味道。
  杜小月心猛然一跳:“老板,来这么早啊?”
  “要不是来这么早,我怎么知道美人居然背叛我了呢?唉,真是伤煞心了啊……”张亚久唱做俱佳道,抬首间,明媚的光线照映在他的脸上,露出俊朗干净的容颜。
  杜小月暗暗吐出一口气,放下心来,也跟着开玩笑:“公子,请不要相信贱人所言,奴家的心,日月可见啊!”
  “唉,美人。看来我是错怪你了。不过刚才送你来的男人是谁?”张亚久笑吟吟的说。
  杜小月突然有些莫名的羞赧,不自在的说:“奥,是个哥哥。”
  “原来是个哥哥啊!” 张亚久若有所思的说“美人,你不是想学做蛋糕吗?我今天有兴致,教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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